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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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暖暖的笑容随即僵硬。
“暖暖？我们去庭院走走。”步易遥皱眉地望着莫暖暖，在她耳边低语。
莫暖暖好一阵子忘了呼吸，脆弱的脑袋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莫暖暖点头，她不想呆在这会让她窒息的地方。
步易遥和莫暖暖相偕走出大厅，往花园凉亭的方向走。
“暖暖，玄泽风身边的女人叫陆娜。”他说，注视她的表情。
“我知道。”她回答，坐在石椅上。
“他们就要订婚了。”他说，不想瞒她。
她没有说话，蹙紧了眉头，专心而沉默，像是心里头塞满了心事。
“陆娜让我陪她演戏，让玄泽风取消婚约。”他说。
“为什么？”莫暖暖愕然。
“不知道。”步易遥摊摊双肩。
“你会……会跟她一起演戏吗？”莫暖暖问，想到玄泽风看陆娜的眼神。
“为了你，我会。”步易遥扬起笑，然后他伸出手拉起坐在石椅上的莫暖暖，说：“走吧，外面的风很大，进去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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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易遥和莫暖暖进入大厅，他挽着莫暖暖径直往玄泽风和陆娜走去。
“嗨，陆娜。”步易遥笑着打招呼。
“嗨，易遥。”陆娜笑着望向步易遥。
玄泽风的脸上表情仍是一派淡漠，一会儿，他将手里端的一杯果汁，递到莫暖暖面前。
莫暖暖接过那杯果汁。
“谢谢。”她说，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散开。
“你们认识？”玄泽风这句话是对陆娜说的。
步易遥不在意地笑道，“我们的关系可不只这样，你没有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吗？”他这句话也是对陆娜说的。
莫暖暖总算明白步易遥口中所谓的演戏是怎么回事了，她面色霎白地轻拉步易遥的衣袖。
步易遥并不为所动，继续说道：“玄泽风，你应该好好珍惜暖暖的，你爱陆娜，但陆娜爱的人是我。”
玄泽风握紧双拳，脸色倏地变得凝重，转头望向陆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陆娜在玄泽风的凝视下竟无法动弹。
“我要你亲口说。”玄泽风直盯陆娜。
许久，陆娜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地点头，轻声说：“对不起……我真的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玄泽风听后居然笑了，笑容很冷，他抬头，寒星般的眼，穿透陆娜的眼睛：“娜儿，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拿步易遥来刺激我，来试探我对你的爱，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喜欢拿别人对你的爱当武器，你很得意是不是？”
“泽风……我……”陆娜拉住玄泽风的衣袖，“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看我为你痛苦对不对？这样你的心就会有安全感和快感，对不对？”玄泽风用力甩开她的手。“恭喜你，你做到了，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玄泽风铁青着脸转身离去。
莫暖暖望着玄泽风的背影，心被他离去时眼中那抹痛彻心扉的绝望深深撼动。
他曾经说：“暖暖，我们直接相爱吧。”他忘记了吗？
原来不是他忘记了，而是她误会了，直接相爱就是跳过爱而相爱。
莫暖暖提起脚追逐他，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毅然决然不会后悔。
“暖暖，不要去。”步易遥拉住莫暖暖的手臂，他的心也有一抹痛，因察觉莫暖暖的心思而产生的痛楚。
莫暖暖看着步易遥，扬起一抹笑，说：“我没事的。”
在步易遥来不及阻止时，莫暖暖已离他数步远，然后，她再次对步易遥扬起一抹清新明朗的笑容。
她，是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莫暖暖……这么努力的暖暖，会幸福吗？……
步易遥望着莫暖暖消失的背影，心痛难已。
陆娜望着步易遥的神情，有片刻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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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玄泽风……”
莫暖暖一出大厅就看见玄泽风开着黑色的玛莎拉蒂从地下停车场冲出，莫暖暖不要命地冲到车前。
玄泽风紧急剎车。
千钧一发！
莫暖暖则是跌坐在地。
玄泽风立刻下车，“暖暖，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望着他，她突然连话都说不好了。
玄泽风扶莫暖暖站起来，勃然的怒气使他口气恶劣地质问，“你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
莫暖暖强颜欢笑，“我怕你会出事，你就那么爱……陆娜吗？”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紧绷的脸颊。
玄泽风却突然把她推倒在地。“你不是也喜欢那个姓步的吗？不是还跟他去花园赏美景吗？”
莫暖暖她站起来想要解释的时候，听见引擎声，她回头，发现玄泽风安安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
莫暖暖上前拍打他的车窗。“玄泽风，等一下。”
玄泽风发动车子，按下车窗，“回去吧……我不会有事。”他扬起笑。
莫暖暖看见了他笑容底下的痛苦，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已经爱上我了吗？很爱吗？是的话就追上来。”玄泽风恶意地一笑，然后踩下油门，让车子缓慢地向前滑行。
莫暖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跑着追着玄泽风的车子。
玄泽风从车窗探出俊雅无比的脸，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烁如星。
“不要再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了，我并不爱你。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一时兴起的好奇心。”他说，很无情却很真。
“如果我追上你的车，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呢？”莫暖暖扬起笑这么问，轻柔的问句吐出，有如春风吹拂。
“或许吧。”只因那笑颜，让玄泽风看得痴了。
“那我会追上的。”她说。
玄泽风不再开口，车像箭一样冲出。
玄泽风故意停下来，等莫暖暖追上时再把车开走。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远，玄泽风才将车停下。
莫暖暖一手扶着他的车窗，一手扶在剧烈颤抖的膝盖上，气喘吁吁的直不起身。
玄泽风下车，眼睛与莫暖暖对望。
“还好吗？”他问。
“脚很痛。”可怜兮兮。
玄泽风轻轻地把莫暖暖抱上驾驶座，在她回过神前，蹲在她身前温柔地握起她的足踝。
“对不起。”玄泽风十分诚心的道歉。
他的双眸带着深沉的痛苦，那痛苦是为她，还是为另一个她？
莫暖暖却突然抱住他，笑着轻声说：“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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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不停用冷水泼脸，倏地，失控的他猛然一吼，一拳用力打在镜子上。
听到声响，莫暖暖冲进浴室，看到他鲜血淋漓的拳头，她的心顿时像被什么人掐住，痛苦不已。
玄泽风随即用没受伤的手不停地槌打墙壁。
“为什么会这样？玄泽风，你为什么会这样？”莫暖暖倏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痛苦地喊道。
玄泽风一个转身，把莫暖暖压往墙壁，身体紧密的贴着她，双眸带着深沉的痛苦说：“我控制不了自己，心里好痛苦，好痛苦……”
莫暖暖静静靠在玄泽风的怀里，她突然仰头，吻上玄泽风薄凉的唇。
玄泽风毫不犹豫吻住她，忘我地辗转深吻，转瞬间，这个亲吻演变得更加火辣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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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浴室里，昂首面向水龙头，任由冷水浇下，浇熄身心的烦躁骚动，玄泽风调适心情后，穿上浴衣，离开浴室。
玄泽风无声无息踱向床边，望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伸手轻拨那头有些散乱的黑发。
他竟然要了她。
他竟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玄泽风的唇边不自觉扯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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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暖暖明若秋波的美目，一瞬也不瞬地瞅着玄泽风瞧。
“怎么了？”玄泽风终于开口，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餐。
<br /> “这才像我认识的玄泽风嘛……”莫暖暖笑着喝了一口牛奶。
“什么叫像？”玄泽风扯起一抹笑容。
莫暖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吃早餐。
“今天不是有通告吗？”玄泽风好心地提醒她。
莫暖暖轻喊一声，马上起身，却被坐在旁边的玄泽风拉着坐下，“怎么了？”这句话是莫暖暖问的。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