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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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淡淡地开口。
“为什么？”莫暖暖望着玄泽风。
“你的脚都破皮了。”玄泽风淡眼看她。
“哦，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莫暖暖随即拿起玄泽风缠满纱布的手，“你的手是铁做的？”她问。
“你的手才是铁做的。”玄泽风白了莫暖暖一眼。
“既然不是铁做的，那为什么用它去砸玻璃？用它去敲墙？”莫暖暖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痉挛……
“我们去你最爱的那个海边吧。”玄泽风不回答她的问题，说。
“北纬十八度？”莫暖暖问。
“嗯。”玄泽风点头。
“你不用上班？你不是很忙吗？”莫暖暖问。
“我就不可以休息吗？”玄泽风没好气地说。
“那……我开车，你追，如果你追上了，我就跟你一起去。”莫暖暖笑意盈盈。
“不去拉倒。”玄泽风简洁地拒绝。
玄泽风起身，望着啃了一口三明治的莫暖暖，露出一个酷酷的笑容说：“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
莫暖暖随即拉住玄泽风的衣袖，望着他说：“小气鬼，等我吃完早餐。”
玄泽风俊眉一拧，“你说清楚，谁是小气鬼？”
莫暖暖故作没有听到的，再吃了一口三明治，喝了一口牛奶，疑惑地问：“你刚才有听到我说话吗？我有开口吗？”
玄泽风咧开嘴角，不理她，问：“去不去？最后一遍。”
莫暖暖讨好地跟在玄泽风的身后，笑道：“我又没说不去。”
这时，玄泽风的手机响了，一闪一亮，音乐很好听。
玄泽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目光转为凌厉冷峻，他没有接，直接按下关机键。
“怎么不接？”莫暖暖看到玄泽风的表情，忽略自己的心情。
“走吧。”玄泽风没有回答莫暖暖的话，直接拉着她走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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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上去不会很奇怪吗？”莫暖暖伸手扶了扶压在小巧鼻上的黑色墨镜，理了理玄泽风头上的棒球帽。
“会吗？”玄泽风也伸手理了理莫暖暖的黑框眼镜。
“当然……”莫暖暖随手捡起沙滩上的一个贝壳，弯下身子在沙滩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戴着帽子的卡通版男生头像，在它的旁边又画了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卡通版女生头像。
然后在两个可爱头像的下面写下了他们的名字，玄泽风和莫暖暖。
玄泽风拿过莫暖暖手里的贝壳，也弯下腰画了两个头像，不过他把莫暖暖画得很丑。
然后他抬头得意地望着莫暖暖，笑道：“这个比较像你。”
莫暖暖没理他，光着脚径直走到海里，感受海水的冰凉。
玄泽风走到她身后，用没受伤的手把她拉上来，口气有些严厉：“你的脚破皮了，还在海水里泡？不怕发炎？海水里有盐的。”
忽然，他诧异地望着莫暖暖的右手臂，“暖暖，你手臂上的紫色彼岸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莫暖暖没有回他的问题，而是笑吟吟的望着他，然后说：“你会不会突然就放手丢下我呢？”
“说什么傻话？”玄泽风漂亮的眸锐利地直视着莫暖暖清朗的眼睛。
“如果你丢下我，我该怎么办呢？”莫暖暖扬起一抹笑，眼角似乎有光亮。
抬起头，莫暖暖看见玄泽风深锁的眉心。
玄泽风将视线调回莫暖暖的脸上，“暖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不要爱上我，好吗？”他黑黑的眸子盈满了温柔，声音亦然。
“可是……你曾经说过，我们相爱的……”莫暖暖的语气中夹杂着寒气，彼时，彼岸花的花香肆溢。
“对不起……我不该去招惹你的……”他只是这么说。
莫暖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静静的看着天空，它是那么的湛蓝广阔，就像大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头面对玄泽风。
莫暖暖美丽的唇边挂着一抹哀伤的笑，那笑颜，让玄泽风看得痴了。
玄泽风一震，胸口像被人猛击一拳似的难过。
莫暖暖转过身，离开了他。
玄泽风，你是那个让彼岸花消失不见的人……
彼岸花消失，意味着她赖以生存的能量不存在，除了得到让彼岸花消失的那个人的爱，否则……
玄泽风追上莫暖暖，拉住她，然后用力一扯，把她拉进怀内，“暖暖，我们结婚吧。”他对她说。
然后，他缓缓印下一吻。
海边的风突然吹得很大……风轻拂在皮肤上，都会觉得有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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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ＨＡＰＴＥＲ１９
莫暖暖咬着唇用力挣脱玄泽风的怀抱，举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随即，她取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用力掷往沙滩的另一边。
这样的举动让玄泽风拧起剑眉，他愕然地看着她，他在乎的不是他脸上的疼痛，而是——
玄泽风一碰触到莫暖暖，莫暖暖立即反应激烈地挥开他的手。
玄泽风的手僵滞在半空中，僵硬地扯动嘴角，因自尊受伤而产生的愤怒逐渐涌上心头：“莫暖暖，你到底怎么回事？” 眼里风云密布。
莫暖暖木然地凝望玄泽风疑惑的眼神，苦涩的雾气瞬间笼罩了她清澈的眼珠……
“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先给我糖吃，然后再用力地捅我一刀？” 莫暖暖定定地望着玄泽风，唇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
玄泽风一把摘下挂在莫暖暖脸上的墨镜，望着她迷蒙的眼眸，径自伸手抚去了纷散在她面颊旁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摩挲她细嫩的面容。
“你哭了吗？”玄泽风低哑着嗓音问。
玄泽风的温柔让莫暖暖的心猛然一抽，酸酸的、痛痛的。
玄泽风凝视她。莫暖暖却避开他的眼。
“看着我！”玄泽风强势的抬起莫暖暖的下颚，直到她的眼睛对上他的，“我是认真的，跟我结婚。”
“我的爱情不是你要的，跟你结婚，那你要我怎么处理我的爱情？”莫暖暖空洞的美眸望着玄泽风，像是被抽了意识般。
“婚姻可以没有爱情。”他望着她。
“没有爱情的婚姻会幸福吗？”她望着他。
他沉默。
“我们原本就是不该有交集的，对不对？步易遥说得对，我们是两个世界的，怎么可能重叠成一个世界？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那样的温柔我要不起……”她的声音竟不自禁地颤抖。
莫暖暖的话，让玄泽风的黑眸转深，如风雨欲来前阴天色的海洋。
玄泽风轻笑一声，醇美的嗓音吐出残酷的字句：“看来，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天真许多倍。在娱乐圈，在商业界，哪个人不是戴着伪善的面具。只要是女人都想要温柔的男朋友，听你的语气好像我对你温柔，反倒是我错了？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我对你温柔的时候，你不都很开心？”
“是我的错……一直都是我的错……这样可以了吗？……那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莫暖暖的语气轻缓，轻笑着望向他，笑里闪着一丝泪光。
“你现在其实是在后悔认识我，后悔把自己交给我，是吗？或者……你希望那个人是步易遥？你跟他才是一个世界。”玄泽风不答反问，声调很冷。
莫暖暖不语。
夜色渐沉，她的心也跟着逐渐下沉。
“走吧。”玄泽风脚跟一转，简洁利落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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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风的方向盘熟练的打半圈，驶进小巷。
吱！黑色跑车倏然煞停。
令人窒息的沉默包围住车内的两个人。
“你到了。”望着眼前的小楼房，玄泽风冷漠的按开电动车锁，语句简短有力。
引擎没有熄火。
“下车！”玄泽风不耐烦地倾过身，替莫暖暖打开车门。
莫暖暖没有直接下车，而是望了玄泽风一眼，道：“我……”
玄泽风含着些许厌烦的直视正前方，没有看她。
莫暖暖停下要说的话，抬脚下车。
在玄泽风还没有自觉的时候，他已经下车，伸手扣住她的手。
玄泽风用力一拉，结结实实揽住她的纤腰，一个旋身，他双手已圈住她的腰际，让她直面向他。
骤然稀薄的空气让莫暖暖险些晕眩。
玄泽风以微量的话调在莫暖暖的耳畔柔道：“不要故意惹我生气，要知道，这是非常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