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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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玄泽风的眼瞳更加阒黑。
望着电视屏幕……莫暖暖的心口还是会一阵阵紧缩揪疼。
玄泽风直起身子，望着镜头继续又说：“一直以来我都极力的规避着媒体，因为我也是普通人，跟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谢谢大家对我结婚的事如此关注，对我没能结成婚也如此关注，感谢大家的关心。
在我跟莫暖暖宣布要结婚的时候，外界就有种种猜测，我一直不做回应，因为我从不理会别人是怎么样来看待我，或者看待我的爱情，也不认为单凭狗仔队几天的追踪或几天的报道就能弄清所有的事事非非。如果只是根据几天的报道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是非对错的话，那么那个人就真的是太过肤浅，也太过浅薄了。如果有人可以单凭几天的文章就把一个人看得一清二楚，那这个世界的治安应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跟莫暖暖交往的时候，有人认为莫暖暖为求富贵。我跟莫暖暖的结婚宴没有成功，大家又直认为莫暖暖脚踏两只船，我没有准时出席结婚宴是因为莫暖暖给我戴了绿帽。
究竟外界又真正了解了多少所谓的内幕呢？
纵使有这么多不好的流言传出来，莫暖暖也从来没有指责过我，或者让我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她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承受大家不善的目光，承受大家的鄙视，这些她从来没有对我抱怨过，她可以，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样一个女人，我很难想象你们为什么会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我刚才的对不起是说给一个女人听的，那个女人叫莫暖暖。
对不起，暖暖。
不过，这些传闻对莫暖暖的人格声誉有很大影响，莫暖暖的形象已经严重受损，所以我要求所有曾经刊载过不实传闻的媒体书面向莫暖暖本人道歉。
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底线，大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我的底线，所以，对于不能公开致歉的媒体，‘玄殿风尚’会依法追究其的法律责任，特地在此向大家声明。”
玄泽风说完就将麦克风交给业界最知名的导演刘锋，而玄泽风则在保镖的戒护下离开了记者会。
透明的泪水挂在莫暖暖长长的睫毛上。
手机的彩光射出，紧随而至的是刺耳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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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莫暖暖展颜一笑。
“暖暖？我是陆娜……”陆娜清脆的声音透过手机进入莫暖暖的心。
“陆娜？你还好吗？……听说你生病了……”莫暖暖关切地问。
“我没事，可以约你出去逛街吗？”陆娜的声音很轻快。
“现在吗？”莫暖暖问，望着街上的人群。
“明天吧，今天晚上泽风要带我去看电影。”陆娜说。
“哦……”莫暖暖微怔。
“呃……泽风说步易遥去韩国闭训三年，是这样吗？……”陆娜问。
莫暖暖的声音蓦地凝结在喉际，“嗯。”她的声音莫名哽咽。
“对不起，暖暖。”陆娜忽然这么说。
“怎么你也跟我说对不起？……最近我常听到的词就是这三个字？……”莫暖暖试图用欢快地语调说着，“但是我讨厌这三个字……已经发生了，再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暖暖？……”陆娜轻唤。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莫暖暖问。
“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金莎购物中心见。”陆娜顿了一下后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莫暖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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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南街头，霓虹闪烁，繁华耀眼。
莫暖暖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却一直犹豫着，她怕回到公寓，悲伤便会把她吞没。
远远地，莫暖暖看到一个身影，借着微弱的白光，看清路灯下的俊逸身影，一滴泪划落。
“玄泽风……”她大喊。
玄泽风靠在车旁抽烟，脚下是满地的烟蒂。
转过头，看到出现在前面的莫暖暖，他马上笑逐颜开。
莫暖暖慢慢地走近他，他睿智的黑眸，闪烁着无比温暖的光。
“暖暖？”玄泽风的黑眸晶亮有神。
莫暖暖望着他，没有说话。
玄泽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有着彼岸花刻纹的银戒，它们在玄泽风的掌心闪烁。
r /> “这是？……”莫暖暖的心一窒。
“因为大海太大，所以再也找不到原来的那两枚银戒，我凭着印象画了很久才画出上面的刻纹，果然，我画画真的没有天份。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工艺师傅领悟到，做了这两个银戒，它们是独一无二的，属于玄泽风和莫暖暖的。我们重新开始吧。”玄泽风望着她，眼里有笑意。
莫暖暖几乎是仓促的移开自己的眼，不再看着玄泽风具有穿透力的目光。
“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一直追吗？一直不放弃吗？人类真的很无聊，互相追逐的游戏你们乐此不疲吧？”莫暖暖的心在痉挛，连双手都微微颤栗。
不知道一切的一切。
“你明知不是这样？”玄泽风的俊容有种忧郁的感觉。
“我看到的是这样。”莫暖暖平声说，直视他。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让我们持续这样的状态到什么时候？任何事情都该有个限度吧？”玄泽风问，她的话冷得他整颗心无端剧痛了起来。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我要什么，又怎么能够告诉你？”莫暖暖说得好无奈，心里升起一股怅然若失。
“一定要让我们都这么痛苦吗？”他望着她。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头，“心里一直很空，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这种感觉，你体会过吗？找不到自己的意义，不知道为什么而努力？这样的感觉你有过吗？所以，请不要指控我。”
“你一直说我不明白，那你就说出来让我明白啊，以前的暖暖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玄泽风黯了眸色。
她抬起脸，对他笑：“告诉我，从前的莫暖暖是怎么样的？因为我真的快要忘掉自己了，快要不记得了，从前明明就不遥远的我，是什么样子？”
玄泽风一手抬起莫暖暖的脸，薄唇吻上久违的如水唇瓣。
“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边。
莫暖暖用力推开玄泽风，跑到公寓前，颤抖地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关门。
玄泽风的眼在这时显出痛苦。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到底害怕什么？……
他真的让她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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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莎购物中心
莫暖暖看到一脸笑意的陆娜，快步走近她，扬起一抹笑。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我们就都到了。”莫暖暖笑道。
“我不喜欢等人，所以也不希望别人等我。”陆娜笑道。
“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莫暖暖问，拉着陆娜走进金莎购物中心。
购物中心里的东西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暖暖，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要约你吗？”陆娜问，心思并没有放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莫暖暖笑道，看到一个波浪鼓，于是拿起来摇了摇，波浪鼓发出声响，“这个多少钱？”莫暖暖转头问一旁的店员。
“二十元。”店员面带微笑。
“这个很有趣，对不对？”莫暖暖笑问陆娜。
陆娜点头，忽然怔住不动。
“怎么了？”莫暖暖发现她的异样。
“暖暖？……”陆娜望着莫暖暖。
“嗯？”莫暖暖望着她。
“你不恨我？”陆娜问。
“恨你？”莫暖暖反问。
“不恨我害你跟泽风无法结婚吗？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陆娜说。
“爱是什么呢？有时候我会想，爱到底是什么呢？”莫暖暖笑了，不答反问。
陆娜不说话。
“心雨曾经说，暖暖，千万不要爱一个人，会因为爱而幸福也会因为爱而痛苦，终有一天当初的幸福会变成痛苦，越幸福，也会越痛苦。爱人太累了，所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莫暖暖扬眉一笑。
“暖暖？”陆娜忽然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
“怎么了？”莫暖暖的泪忍不住夺眶，让她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你一定要幸福……当初是我的错，是我太固执，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你没有错，步易遥也没有错，只是当初的我虽然明白却无法看开，所以……对不起……”陆娜的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