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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籍名:《悬疑小说》    作者:李西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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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彦不紧不慢,语气中尽显若有所思的样子,话一讲完,马上把把手拿到离耳朵远距离的地方,果然这么远的距离仍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顾希在那端的咆哮声。她能想象,如果此刻她在顾希旁边的话,那半个苹果一定不是用来照护顾希的嘴,而是招呼她栗小彦的脑袋了。

            终于,顾希安静下来,挑战似地怪笑着说:“好吧,给我理由先。”

            小彦慢条斯理地讲:“首先,四人游戏中死了三个,佟铜没死,是你引导我把怀疑的目光转移到佟铜的身上的,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故意转移我侦破案件的视线呢?”

            “嗯,有道理!”那端顾希竟然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小彦忍住笑,接着说:“其次,白太太田穗儿怀疑凶手与杜文文有关,而你一力袒护杜文文,甚至暗示我白太太有问题,结果白太太接着就被杀了。”小彦停了一下,等那连接的反应,而顾希却听得认真,默不作声,“再次,我今天见到的蝴蝶非常诡异,同事们行人们都看不到它,而我却可以看到。而这蝴蝶却是昨晚开始出现的,昨晚只有你住在我这里,而且你也可以看到蝴蝶,起码你装出看到蝴蝶的样子,那么如此算来,这蝴蝶或者根本就是我的幻觉,不管怎么说,似乎你都脱不了干系。”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沉声问:“还有吗?”“有。我今天发现了小悠,我是说那画面上的女孩子,你却生拉硬扯着阻止我的思维在这方面多做逗留,那么这可不可以也理解为你故意让我绕开事情的真相,而越走越远呢?”小彦讲着讲着,忽然发现一发而不可收了,“还有,我去过你家,顾伯伯是写探案小说的,书橱里有关杀人行凶方面的书籍资料应有尽有,那些书籍里保不准有正好合用的杀人方法呀——”

            “我的杀人动机在哪里?”顾希颇有兴趣的口吻。

            “仇杀!以你的火爆脾气,可能哪天他们惹到你了,可能就一点点小事,但你就记下了,发誓某一天要手刃她们了。”小彦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看你刚才对我吼叫的样子,实在是有可能的!”

            “也有可能是情杀,比如喜欢上杜文文,然后就要灭掉李克强,可使用的药物连累了白小婷和陈帆,再然后就红了眼了,稍不顺心就干掉,这就有后来几人的死亡。”说话的是顾澄,他站在女儿身边听了很久了,这时插一句话进来。

            “顾伯伯,我和小希开玩笑呢!”小彦在电话那端听出是顾澄的声音,笑着向他解释。

            “是啊,你六亲不认也不能把自己女儿看成同性恋者吧,那文文可是乖乖的女孩儿家。”顾希满腹怨气地撒娇。

            “我是说,在凶手没有明朗以前,任何人都是可疑的,小彦的这种想法是对的。”顾澄拍拍女儿的肩,对着电话说了一声。

            “不过你看小彦分析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凶手了。”顾希还是很不满的样子。

            “小彦啊,我觉得你那个小悠是个重要的线索,直觉有时候是很重要的,我们要理智办案,但也不能放过直觉。现在找线索才最重要,我建议你还是多找些白家的老邻居,问一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小悠吧。另外如果能找到你在花园上遇到的男人,就更好了,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顾澄抢过女儿手里的电话对小彦讲。

            顾澄果然是顾澄,他每一次的点都给小彦很大的帮助,对,当务之急是多寻些证据和线索出来,任何案子的侦破都要依靠证据的充足,推理是不能说明犯罪的。

            那么,她现在的工作首先是寻找白家的邻居朋友,寻问关于小悠的情况。可是说来容易做来难,二十年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白家的老邻居已经很难找到了,即使找到的提供的那些情况也没有什么帮助。新邻居更加帮不上什么忙,现代文明让人各自住进自己的笼子,谁还知道谁呀,好多邻居是一听到调查才诧异地说:“我们家旁边住的是白家?哦,还不知道呢,人家是本城的首富啊。”

            小彦几乎不报什么希望了,几天来的奔泊劳碌没有任何成效,用顾希的话说“是人都会气馁的”,小彦是人,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气馁了。接连两天,她再也不做事关蝶杀方面的任何工作,甚至别人讨论起来,她都刻意地避开,仿佛真的要放弃了。

            这天上午,警员小王旋风似地闯进办公室,径直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啪”地放到桌子上,有些兴奋又无比遗憾的说,“妈的,让那小子跑了,我看着背影就像他,还是晚了一步,他推倒的那老太太正好挡住我去路,我不得不先扶她了。”

            大家已经习惯小王的一惊一乍,也便不急着问,反正等过一会儿,他缓过神来,自己也会忍不住讲的。“就是那个抢劫惯犯啊,几进几出的那个。我今天去花园街那边查案子,回来时总觉得前边那人有些不对劲,就悄悄地跟了上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西服、戴了个墨镜,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晃——”得,香港黑社会又来了。小彦悄悄笑了一下,便不再听,转而去研究自己的工作了。

            绵绵不断的长江流水终于断流,小王扬起头准备接受大家惊叹与表扬的时候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都已走得差不多了,硕果仅存的几位也奄奄欲睡了。小王很受打击地转了两圈儿,忽然对小彦讲:“哎,我是栗姐,这别人不感兴趣可以理解,可是你不应该也这样呀。”

            “哦?我与大家有什么不同吗?”小彦诧异地问。

            “那你上次对这案子很感兴趣的嘛。”小王嘟哝着。栗小彦笑了笑,不与他一般见识,可小王之后顺便说出的那句话却委实让小彦吃了一惊,并且兴味盎然了。小王说:“人家都回去了,你还问我要了地址去找人家呢,现在我多卖力了,你却又不闻不问了。”

            小彦笑了笑,却猛地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马上问小王:“对,地址,再帮我找一下,一个姓尹的老人是吧,陪他来的那个男的姓什么?我是指,那个有只眼睛没有视力的大叔!”

            小王奇怪地看着小彦前后完全不同的反应,不做声地找了记录给她,直到小彦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才嘟哝一句:“这都是怎么了。”

            小王不知道,那的一句无意的话提醒了小彦的某个记忆,而这记忆是与一系列蝶杀的案子相关的。小彦记起,那天晚上在白家旧宅的顶楼遇到的男人,正是陪同姓尹的老人报案的眼神不好的大叔。这个记忆让小彦眼前花明柳暗,她忽然对那些事关蝴蝶的凶杀充满信心了。

            十八、小姐思悠

            地址是尹姓老人的地址,小彦有上次被老人拒绝的经历,原还担心这次老人不会告诉他那独眼大叔的住处呢,而赶到时,在老人的门口,却正巧碰上那位面色愁苦的中年人。

            在离尹姓老人不远的一处旧房子里,中年男人给小彦倒了一碗水,杯子很破旧,还有很多污痕。小彦轻轻地啜着,等他先说话。因为她不能十分确定这位老实巴交的大叔和那天晚上那个无限深情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她不能冒然问话,如果她用反问的语气诈他,说“那天晚上怎么跑了,难道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非但结果真的不是自己会尴尬,她自己也不想吓到这大叔,因为他看起来太老实善良了,而且日子异常的艰苦。可是如果她认认真真地用疑问的语气问他:“那天晚上在白家老家顶楼的是你吗?”就显得自己并不确定,这样怕是会导致他有所顾虑,而不说实话。所以当前,最好的办法是不说话,让他自己猜测,自己即然来了,如果那天的人是大叔,他自然会联想及自己此行的目的,会主动讲出来的。

            “我知道,你会想起我来!”中年男人叹一口气,许久不再说话,蹲在房门口的地上低着头,叹气。

            沉默着,小彦不得不采取主动,语气和蔼:“您,怎么称呼?”

            “吟之,邓吟之!”他用手指在地上写“吟之”字,闷声吐出几个字,又低头沉默下去。这个名字有点出乎小彦的意料,或许是自幼的教育以及对社会认识了解的缘故,她总觉得诸如盲大叔这样普通百姓的名字也就是叫个“国强”“胜利”什么的,可是他的名字却文绉绉的,邓吟之看出小彦的诧异,补充一句:“尹伯给我取的名儿,尹伯,你见过的,腿脚不好的那个老人。”他的补充让小彦更诧异了,看来那位姓尹的老人的背后也有着一个曲折复杂的故事了。

            又是沉默,小彦也不说话,细细地打量着房间,这是一个缺少温暖的家,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具电器,一台旧电视机,蒙了一层尘土,沙发、茶几都是非常老旧的,看起来屋子并不太打扫,家里应该是没有女主人才对。“邓师傅,在哪里做事?”小彦轻轻地问。

            “街口配钥匙。”邓吟之的回答总是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程度。

            小彦习惯性的咬了一下唇,决定旁敲侧击一下:“小悠是——”她不再说下去,留心着邓的反应,等待他的回答。果然邓吟之为之一震,嘴唇抽搐了一下,又更深地低下头去。

            “小悠是我的妹妹,我是说从小一块长大的妹妹。”

            “亲妹妹?她现在哪儿?”小彦插嘴。

            “不是,是邻居,小时候一块长大,后来又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他只是回答了小彦前边的一个问题。

            和邓吟之的交谈是相当困难的,他总是捡关键部分做最简洁的回答,得不到任何题外的线索,小彦思忖着,问“她和白家有关系吗?那天,你为什么——”

            “小悠小时候非常喜欢养花,尤其喜欢夜来香,她种的夜来香总是可以比别的人开出大一倍的花来,真的,小悠种的花生长得特别快,每天早上都有变化,就仿佛可以看得到它的生长,”邓吟之沉浸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说话也流利起来,“她不太喜欢和小朋友玩,有点孤僻,她所有的时间都流恋在自己的花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