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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春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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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0

书籍名:《夯春进行曲》    作者:赖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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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鲜币)61.摇身变艳舞女郎



        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方润哦在心里不断复诵,企图将自己的呼吸调平顺,可是怎麽样没办法缓和激动的情绪。



        外头正举办的是颜佑飞的单身派对,那意谓着明天……明天他就要结婚了!脑海中浮现她曾幻想无数次自己身着白纱与他步入结婚礼堂的画面,蓦然间新娘的脸变成了丁薇。



        无比的震惊及挫折,方润娥得捂住嘴免得自己尖叫出来。



        不管如何,她绝对不能在此时和颜佑飞碰面!



        「小润,你蹲在那干嘛?要送酒了。」这几个星期待她如亲妹妹般的调酒师少敏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问:「你不舒服是吗?」



        她抬起汪汪大眼朝他点点头,眼珠子牵着许多红丝,少敏立刻对她说:「我扶你进去里面。」



        方润娥弯着腰,长发遮脸,侧在少敏的旁边,随着他进了休息室,等着跳舞的三个女孩还坐在里边。



        店长在外面瞧见他们,从後头跟了进来。「怎麽啦?」



        少敏说:「店长,小润她人不舒服,所以我扶她进来休息、休息。」



        「怎麽会突然这样?外面正忙着呢。好吧!小润你先休息,少敏快点回到岗位上。」少敏一走,店长又对方润娥说:「小润,等你好些就回来帮忙。」



        方润娥答应一声,心中却是很为难,姑且不论她见到颜佑飞会是何等尴尬,还不知道颜佑飞会怎麽反应?依他那时对她气愤的程度,搞不好会把整家店给拆了,即便他明天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也不敢确保他真能与她尽释前嫌。



        休息室里三个艳舞女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补妆的、玩手机的,没人去搭理她。突然一个女孩的手机响了,大家望了她一眼,等她接了电话後又低下头去。润娥见她叽叽咕咕讲着电话,瞄了其他女孩几下,偷偷溜了出去,没给她们发现。



        过了一会,有个男人开门对着里头喊道:「该上场了。」馀下的女孩猛然跃起,这才发现朋友不见了。



        「琪琪在哪?」两人相互问着。



        方润娥对她们道:「那个人接了电话就走出去了。」



        「糟了,她连皮包都带走,看来不会回来了。巧巧,怎麽办?外面的大哥说好要三个小姐出来表演。」



        被称作是巧巧的人脸色一凛,一把抓着方润娥的手,「你得帮帮我们,要不然连你们店里都会遭受池鱼之殃的。」



        「帮?我什麽都不会,要怎麽帮?」      t



        「没关系,你在我们後头,我们做些什麽你就做些什麽。」没等她同意,叫巧巧的女孩不理她的挣扎,拉着她的手就往外冲。



        外头的舞曲播的比以往还大声,方润娥听见一群人见到她们出来就开始轰笑和吹口哨,在她前头的女孩们已经开始扭腰摆臀起来,她僵硬着手脚本不晓得该怎麽办,巧巧故意舞到她旁边,私语着:「快点跳呀!」



        方润娥无措地看向少敏,他一瞧见她本来要冲出来的,她看见店长阻止了他,而且给她一个眼色。



        她猜店长是要她自己好好的处理这次的状况。有几个男人已经面露怒色,指着她骂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为了这间店、店长、少敏,甚至是素不相识的两个跳舞女郎,方润娥开始学着她们的动作舞动起来,虽然动作总是慢了几拍,但舞起来的姿势和韵味也还算不错。



        後头的人吆喝着示意她们往另一头去,方润娥没办法不照着做,人群围成一条路,不走都不成,她们显然是被推向主位那里。



        颜佑飞就坐在那,左右各有两个男生,他们身边都坐着辣妹,唯独颜佑飞坐在两个男人的正中间。他的表情冷淡,光饮着酒,也没朝她们看过来。不知为何,他的面容令她感到心像被抽了几鞭,那股疼令她的动作停止了。



        叫嚣声随之而起,「怎麽不跳了?」「搞什麽鬼?」「快跳啊!」



        颜佑飞终於抬起头,眯着眼望着她。「她是请来跳舞的?」



        「是啊,飞哥。」旁边的男人答道,然後大吼着。「小妞,你怎麽不跳?」



        方润娥的手臂被好几个人抓住,一阵痛楚让她的脸拧着。



        「等等,都住手,都别跳了!」他一个令下,旁边的小弟马上把他的吩咐吼叫出来,前面的舞娘都被抓到一旁,音乐声也倏然停止。「你,」颜佑飞指着方润娥。「我只要你一个人跳给我看。」



        她与他对望着。在他眼中方润娥并没有看到挑衅,反而看起来是种哀求。



        即使没有音乐,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彷佛被他控了,腰枝柔软的左右摇动,音乐随着她的动作再度响起,跟着节奏,她的脑海有了一连串动作,肢体将它幻化为现实。方润娥甚至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四周人的赞叹声不绝於耳,但跳舞中的她却只瞧见颜佑飞一人,而他也是目不转睛只看着她一人。



        她一直舞到头发纷乱地黏在汗湿的脸颊,前背後都贴着湿透的衣服,方才停止下来。她喘着气望着他。



        颜佑飞对她勾勾指头,她随即就被推到他旁边坐下,她还迷茫地望着他。「跳得好极了!」他带着浅笑的嘴立时覆住她的樱唇。



        ☆、(8鲜币)62.现在就要你(h前奏)



        这香滑的舌头、光瑕的肌肤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场梦,是他太思念嫩嫩衍生出来的梦境?那麽她刚刚为他跳的舞无异是这几晚梦中最狂野的一个。如果这是梦,那最好不要太早结束,所以他要吻得再久一点,拥她再久一点。嫩嫩柔顺的回应,令颜佑飞自然而然伸手至她的前。



        四周围为何会如此吵闹?似乎有许多人在欢呼大笑,他在热吻中仍是清楚听见一人说道:「今天是飞哥单身的最後一夜,随他怎麽玩,不过明天结婚後,小心妻管严!」



        几句话尤如解除魔法的咒语一样,颜佑飞被用力推开,一声清脆的耳光让周遭静了下来。



        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证明一切不是梦。他看见嫩嫩眼眶含泪,原本好看的柳叶眉垂成八字,楚楚模样,我见犹怜。



        不过他身边的人却不是这样认为,怒斥声传来:「你这个女人好大胆呀!」



        那人一手挥来,方润娥只是咬着牙、紧闭着眼。那巴掌并未如预期中落下,她张眼一看,是颜佑飞替她挡了下来。「没事的,我就喜欢泼辣一点的女孩。」



        对方凑个笑脸,朝他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转头看看嫩嫩,她显然没有对他有任何感激,默然着一动也不动。倒是她刚刚的那记耳光唤醒颜佑飞的记忆,想起他打了李奇阳的那个晚上,也是捱了嫩嫩一个耳光,在那之後她好像不小心对着嫩嫩喊出贝蒂的名字。



        天啊!他不会真做了那麽蠢的事吧?嫩嫩不知道他和贝蒂的关系……记忆又跳到她扶他回房休息的画面,最後嫩嫩问他一句:「你爱的人究竟是谁?是贝蒂吗?」



        若他回想起的这些事情都是事实,那麽她肯定对他有所误解。



        但是他也难以忘怀她离职当天,竟然拿他的床上技巧与李奇阳来做比较。她当真在与他交往的同时又与另一个男人好上?



        嫩嫩真的爱他吗?颜佑飞问自己。嫩嫩可知道她生日那天开口说了「她爱他」,他简直高兴到不知道该说什麽。只不过这段美梦从此都变成过往云烟。



        「你在这做什麽?」方润娥沈静一时,终於开了口。她知道这是他的单身派对,但不明白的是他怎麽会与「江湖中人」有所牵扯;她认为他的朋友就算不是音乐家,也该是艺术界的人士。该不会他一直以来都在混兄弟?难怪他打架的身手之好。方润娥依旧很难置信。



        「你又在这做麽?」颜佑飞反问她。「艳舞女郎?李奇阳知道你现在在做这行吗?」



        「我是在这家pub店做服务生而已」



        怀疑在他眼中闪动。「哦,只是看到了我忍不住出来献舞?」



        方润娥气得满肚子火,却压抑着,冷冷回道:「是啊!预祝你新婚愉快。我可以离开了吗?」她想站起来,但他拉住她的手肘令她动弹不得。



        「别走!」



        「你还想怎麽样?」她真希望自己能维持冷静,但哀伤的语调仍是显现出她难过的心情。



        「这是我的最後一夜,我希望你能陪陪我。」他话中有话,但并不想让她听出来。



        颜佑飞竟要她陪他度过单身的最後一夜,他怎可以如此厚颜无耻。没来得及出口骂他,有个年纪满轻的男子挤到他们面前,对着颜佑飞身边的人说:「大哥,附近有警察车,可能是来临检的。」



        方润娥记起店长说过,在应付不来客人的情况下,他会偷偷知会管区来临检,那些警察肯定是店长叫来的。



        「飞哥,你先从後门离开吧,这儿我们会处理。」



        颜佑飞旁边的人说道,他点点头站了起来,不忘拉着方润娥。



        「放手!」



        「不放!」他回头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嫩嫩,我们私奔吧。」



        该死!她忍不住用了颜佑飞的口头禅。一听见他叫她嫩嫩,她的心就打算跟着他飞了!她不再挣扎,反而快步跟着他走过後门,来到他的车上。



        方润娥说:「你喝了酒,让我来开车吧!」大学时,她已经考到驾照了,但一直没有什麽机会开车,希望她还记得怎麽开。



        他听话地将钥匙交给她,然後坐上了侧座。久未驾车,开的又是名贵跑车,她非常小心翼翼;颜佑飞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安稳地坐在旁边。



        方润娥在开车的期间不断地思索「私奔」的事,可是她又不敢问颜佑飞,只怕是自己是听错了,下意识就将车开回hot  spring的员工停车场。「到了!」她说,然後望向颜佑飞。



        即使灰暗中,她也能清楚看见他饥渴的眼神。他朝她扑过来,「嫩嫩,我现在就要你!」



        ☆、(7鲜币)63.两人的最後一夜:车震  高h



        颜佑飞只是紧紧地拥着她!



        方润娥偎在他的怀中,他不断轻抚着她的长发,那令她有股安心的感觉,让她完全不想反抗。她藉由工作强压下对颜佑飞的思念,在方才pub中的那一句已被唤醒,她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双手抓着他的後背,重温他的强壮。



        三个星期的分别只有加深彼此的想念,两人都不想把对方放开,密闭的空间内可以清晰听见强烈的心跳声。



        「听着,嫩嫩,我们必须谈一谈。」颜佑飞要趁这个时候把话全跟她说清楚。



        「今天晚上让我们用身体交谈吧!」方润娥知道自己这麽做是大错特错,可是再也不想压抑她真正的念头,与他共度他单身的最後一夜。



        她的手已抚上他的脸颊,双唇随着凑上来。颜佑飞是她心爱的人,让她再多保有一些美好的回忆也无妨吧!



        颜佑飞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亲吻,她顺着他的脸颊一路亲到咽喉再到膛,所经之处,都留上一道润湿而灼热的感觉。他冲动地伸出手压下她驾驶座的椅背。



        她倒下的同时,唤一声他的名字,有如气泡般自她口中吐出来。他的手滑向她大腿,在内侧肌肤上轻轻滑动,温柔的抚。这种舒服的感觉,令方润娥频频发出一声声充满喜悦的惊呼。



        不知是在他一个接一个的热吻之下,还是因为车子里的狭小空间的缘故,方润娥感到几乎不能呼吸。他爬到她的上方,巨掌托住她浑圆的臀部,将她的下半身压向他亢奋的地方。



        「在这里似乎不太好,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忍耐了。」他们没办法将衣物全部除去,只好仅仅解放重要的几个部位。



        她并不觉得这里不好,同样的,她也是没办法再忍耐下去。她前的胀痛随着内衣的解开舒缓许多,当颜佑飞含着那儿的蓓蕾吸吮时,她全身的血都在这刻转为沸腾。她的心狂跳着,耳间有着嗡嗡的声响,觉得自己就快要昏过去了。



        「嫩嫩,这儿太黑太挤,我需要你引导我进去。」他轻吻着她的唇一边说道。



        方润娥张大了眼,忍不住又惊又恐,虽然已经几番云雨,但真不知该如何引导他?



        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硬挺之上。「像我带你去那里一样,把我带到你那儿去。」



        他的话听来好笑,但她却笑不出来。



        她颤抖的手指头轻轻触碰那里,颜佑飞随即呻吟一声,她现在已经听得出来那是代表愉悦的意思,然後她握紧了他。



        「天啊,光这样就很舒服。」他叹息道。



        「那是不是维持这样就好?」



        「谢谢你的体贴,」他轻吻一下方润娥的鼻尖。「但我也要你得到快乐才行。快点带我进去!」说着,他的唇已吻上她的,而且相当激切而热情。



        她的手大胆起来,竟开始逗弄起他,他被激得亢奋不已,脸上的汗珠滴在她的脸上。「甜心,求你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终於,方润娥带领他来到充满蜜汁的花境间,好让他继续那种温柔却又狂野的征服。



        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心包括他们的灵魂,都在此时结合为一。



        而这只是开始,他们需要获得至高的解脱,两人跟着律动起来。一波一波的快感,扫过彼此颤抖不己的身体。他们彷佛被推离了地球,来到高高的云端之上。



        方润娥嘶喊着他的名字,在车内更是震耳,同时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接着便是不住的颤抖与急喘,在她高潮之後,颜佑飞仍是急速的律动与冲击,她舒畅地摆动脖子,终於他也在低喊她的名字同时达到最美好的顶端。



        颜佑飞吻了她的额头,才翻回侧座去,两人一动也不动回味刚刚的完美。



        「颜佑飞,跟我私奔吧!」方润娥对着他说。其实这是他稍早前说的话,那时她还不可置信,现在却由她提出来。她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她愿意为这份爱情下场赌注。「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对方却一阵沉默,良久才道。「现在还不行!」



        ☆、(6鲜币)64.逃婚私奔



        颜佑飞的回答无疑是浇了方润娥一桶冷水,她默默在驾驶座上将衣服穿好。



        她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是她太傻了,一心以为与颜佑飞是相爱的,能够一起面对问题,但事实上,他们只是体交流而已,心灵并非合一。



        是她自己的错,是她让这个男人有机可趁的,不是吗?



        「在想什麽?」在黑暗中传来他的询问。



        「没什麽!」她认为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取其辱。



        听见她冷淡的口吻,颜佑飞随即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转向他这边,让她非得看着他不可,即便漆黑之下,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也是要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若非刚刚花了许多时间,我早该把所有事情都向你解释清楚。现在时间不够,听好了,再给我半天的时间,一切事情都会有解答。」



        她还是没有出声。



        「该死!告诉我你听明白了。」



        方润娥在心里挣扎了很久,但给他机会就等於给自己一个机会。她这才缓缓道:「我听明白了。」



        「太好了。」颜佑飞如释重负。「你开我的车回去,把一切打理好,明天中午回到这里等我,我们就离开这里,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听他认真的语气,方润娥也用力地点点头,他飞快地亲她一下就下车了。



        颜佑飞离开之後,她随即开着他的车回到了她现今的住所。她的行李很简单,很快就整理好,这时天空才微微泛白,方润娥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猛盯着墙上的时钟瞧,齿轮彷佛生锈了,指针走得好慢好慢,她什麽都不敢做,就怕不小心错过时间。



        终於等到了十一点,她随即拎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处,将车再开到会馆的停车场。一路上她的心脏都像卡在喉咙似的,浑身冒着冷汗。方润娥告诉自己,颜佑飞是不会骗她的,不然他不会把车留给她。



        不过在停车场等他的同时,车上的电子钟又像被调快似的,在她想东想西的同时,就跳到两点钟。方润娥还不敢相信地把手机拿出来一对,时间并没有骗她,骗她的是颜佑飞,他失约了!



        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像有意识的扑潄潄地流下来,终於她放肆地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哭到眼睛痛地快张不开为止。



        再等下去只是让自己难堪,她将行李拖下车後,想到马路上叫计乘车,在那之前她要打电话给何萱萱,让她帮忙把颜佑飞的车钥匙还回去。



        何萱萱接电话时的语气讶异,然後没多久她快速从hot  spring的大门口走出来,身边还跟着王大姐,她们的神情都很紧张。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方润娥首先问她们。



        何萱萱与王大姐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王大姐才接着说:「看来我们猜错了!」



        方润娥是听得糊里糊涂,但直觉就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猜错什麽?」



        「我们以为小老板和你在一起,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们猜错了。」



        方润娥还在琢磨之际,何萱萱又继续道:「小老板失踪了,老板正发动人脉在寻找他的下落,现在hot  spring又乱成一团。小润,你真的不知道小老板在哪吗?」



        方润娥失神地道:「我以为他正在他的婚礼上呢!」



        「婚礼?什麽意思啊?」何萱萱和王大姐都皱起眉头。



        「你们不晓得他今天结婚吗?」



        她们一并摇头。



        「你们确定他真的失踪了吗?」



        她们一同点点头。



        事态渐入罗生门,方润娥也是不知从何理绪起,但可以确认的是:「颜佑飞他逃婚了!」



        ☆、(9鲜币)65.藏镜人



        「或许他和别的女人私奔了。」方润娥耸耸肩猜了个有可能的答案。事实上,若非他们昨天正巧在「夜色」遇见,他也未曾去找寻过她,私奔也是随口说说而已,搞不好恰巧他正有与别人私奔的打算,才会脱口而出。



        「小润,你怎麽能这样说小老板!」王大姐用斥责的语气对她说。



        她不晓得王大姐也是个「小老板迷」,至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王大姐四十好几了,一直独身,虽然八卦,也不见她对男有过特别好感。



        但是方润娥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要知道她带了全身的家当,在停车场枯等了他几小时,最後还是被他放鸽子,她还能怎麽想呢?



        「小润,看样子你还是不知道小老板暗恋你好几年的事吧?」何萱萱在旁观察了一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什麽?」方润娥双眼蓦地圆睁,嘴巴大张,手里的车钥匙因惊讶而掉落在地。「怎麽可能,你听谁说的?」



        何萱萱帮她把钥匙捡起来後,指指王大姐。「我也是今天听说小老板不见後,王大姐才告诉我的,所以我们才会那麽肯定小老板去找你。」



        方润娥狐疑地看着王大姐,伸手牵了她的手,祈求地摇晃着,希望她能解释何萱萱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小老板交待过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觉得这个时候该要讲明白了。」王大姐脸上的沉重的表情与平常相差天大之别,任谁也不会以为她接下来的话是道听途说或信口胡诌的。



        王大姐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露出温柔的笑脸。「我待在hot  spring十几年了,从第一次和小老板见面後,两人就很投缘,也许是因为我外表看来太平凡,所以他才不觉得我很难亲近。你们一定都猜想不到,他以前是多麽害羞自闭的孩子。」



        果然何萱萱和方润娥对视看了看,还是摇摇头,不过方润娥倒是想起提过相同的话。她们没有追问什麽,所以王大姐就继续说了下去。



        「小老板从小就对音乐有天分,由其钢琴最为拿手,可是他从来不敢在人前表演,老板试过很多方法,看过很多医生,但这个毛病始终医不好,不过当年出国留学的考试必须上台表演,对小老板来说是本办不到的事情,那时老板就要他先在会馆的西餐部练习上台演奏,但仅仅如此,他还是做不来,他在後台被老板骂得很惨,恰巧有个女学生经过,她趁着老板离开後给了小老板一副面具,那女学生说或许这样可以让他把自己当成是另外的人,总而言之,他试了也奏效了!」王大姐握紧方润娥的手,感慨地望着她。「你明白这件事对他有何等重大的意义吗?」



        方润娥慢慢眨了几下眼睛,将注意力集中,试图理解这些话。她完全能明白女学生的帮助让颜佑飞化解了长久的苦恼,他必定会相当感激那个人。但这些事情又与她有何关联呢?萱萱说颜佑飞暗恋她好几年,难道她们认为自己就是这则往事的女主角吧?这段话能与告诉她的事情相结合,说颜佑飞暗恋着会馆的女客人,而且跟她长的一模样。「你们该不会认为我是那个女学生吧?」



        何萱萱看向王大姐,王大姐点点头。「我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小老板非常肯定。」



        「不,不是的,我本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小润,你不是说过你高中时期的事大多都记不得了吗?」何萱萱帮她想出个解释。



        方润娥遥望着远处,试图想要搜寻一些记忆,但却没有半点印象。



        王大姐又说。「小老板也曾经想跟你提起这些事,可是他说你记不得也不想勉强你回忆起来,但是我觉得你到现在都还怀疑他对你的爱,再不讲可能会造成更深的误会。你知不知道,他每次回国都窝在西餐厅里,就是希望能再见到你一面。所以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时,是何等的高兴,听闻你们出问题时,又是何等的难过。」



        何萱萱突然指着王大姐。「哎呀,难道你就是负责监视小润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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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讲的那麽难听。」王大姐拍开何萱萱的手。「是关心,充其量只是没有先讲开身份的『藏镜人』罢了。」



        方润娥从头到尾也没在乎过间谍的事,她激动地说出现在的疑虑。「但我昨天听到他今天就要结婚,而且还跟黑帮的人混在一起。他原本答应中午要跟我一道离开这儿,可是却没有出现。我想不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小老板自从回国後,白天的行踪一直很神秘,我见过老板追问过他好几次了,可是他都不说,小润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去了哪儿?」



        「他都对我说是去找工作,要不然就是和朋友出去。」方润娥焦急地回答王大姐的问题。



        「我也问过他一回,他对我说不知道对我们比较好,照我想,他应该遇到麻烦了!」



        方润娥一阵晕眩。还情愿是颜佑飞抛弃了她,现在听见他有麻烦,况且又与黑道有所牵连,难不成真的会有危险。



        何萱萱忙扶住她,又急忙问着:「那现在该怎麽办?去问老板吗?」



        「问老板也是没用,我看他连自己儿子今天要结婚也都是被蒙在鼓底,现今能查起的也就是从结婚的对象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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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鲜币)66.抛弃黑道千金,不想活的落跑新郎



        结婚对象除了丁薇还会有谁,但要从何查起,她们又不是侦探,也没有钱去请徵信社,调查可谓无疾而终,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方润娥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夜色」的店长拨来的。



        今日凌晨时,方润娥回到家就有拨过电话给他报平安,她没有提离职的事,大概也是预感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店长问她怎麽还没来上班,还说明以後绝不会发生像昨晚的事。



        方润娥突然想到,像「夜色」这种夜店通常都会涉及黑白两道,搞不好店长会知道昨晚替颜佑飞办单身派对的人是谁。



        王大姐和何萱萱还在上班中,於是乎,她自己一人赶到「夜色」去。



        「小润,真高兴你来上班呀,原本以为昨天的事会把你吓到再也不敢来这里呢!」店长一见到她就劈头说道,但他历练已久的眼睛随即看出她不是来上班的,而有其他目的。「怎麽啦?有什麽事就尽管说吧!」



        「店长,我是想问你昨天在这儿办单身派对的人,你可有认识的?」方润娥相较先前在hot  spring的态度已经冷静下来,为了颜佑飞她必须保持冷静地思考。



        「认识倒没有,但听过他们的名号。来,我们先进办公室再说。」店长领着她进了办公室然後把门带上。「但是你要知道这些做什麽,你平常不是对那些混黑社会的人敬而远之吗?」



        「因为昨晚派对上的主角,他是我的男朋友,交往三个月的男朋友。」她选择说实话,从刚刚知道颜佑飞暗恋她数年的事情後,就一直搁在她心头上,她该要坦承面对这段关系才是。



        「天啊!小润,你一定很难过,但是你别担心,以你的条件绝对会交上更好的男人的。」店长误解她的意思,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反倒反慰起她。



        「店长,他今天没有结婚,但是他失踪,我必须要找到他才行。」



        店长看方润娥的模样八成是以为她因为太过伤心而神错乱了。



        「我是认真的!」她紧握着店长的手表示自己很正常。



        「好吧,我就老实跟你讲,昨晚那些人是丁氏旅行社的人,他们在香港是组织很庞大的黑帮,近几年开始往台湾拓展版图。我也只知道这些,小润,你要明白这些人都是赌博、毒品和特种行业有关的人,你的男朋友跟他们有牵扯,要脱离绝非简单的事。」



        方润娥的脸上掩不住的失望,从店长这获得的消息,本对找到颜佑飞没有多大的帮助。「我现在只想先找到他,其他的事以後再说。」



        看来她得直接去丁氏旅行社一探究竟。



        「店长,很抱歉,我不能继续工作了,麻烦你跟少东说一声。」少东是方润娥的同学,「夜色」的老板,他喜欢大家称呼他为「少东」。



        方润娥欲转身离开时,店长想起什麽连忙叫住她。「等等,我记得少东跟丁氏的人有来往,他今天正是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你不妨留下来等少东,他早先说过今晚会过来这里。」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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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少东走了进来,向他们两人玩笑似地打招呼。「给我抓到你们在鱼了吧!」这种冷笑话常常出现在少年得志的人身上。



        「少东,我有点事要问你。」方润娥快步踱到他面前。



        「哎呀呀,我说小润啊,听说昨夜你摇身变成艳舞女郎,而且技压群雌,要不要考虑在我们店里开个节目,我保证薪水是现在的五倍,如何啊?」少东自顾自说话,本没听方润娥在说什麽。



        「周育家!」方润娥气势夺人地直呼起少东的全名。「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有没有听到?」



        少东吓了一跳,缩起脖子,忙称:「是,听到了,你要问什麽?」



        旁边的店长别着笑,藉口要出去工作,赶紧出了办公室才敢放声大笑;方润娥那小妮子生气起来魄力十足。



        方润娥直问了。「你认识颜佑飞这个人吗?就是昨天办单身派对的人。」



        「啊!逃婚的新郎!」少东扬着眉,一副很钦佩的样子。「这小子真猛,竟敢抛弃黑道千金,我看他大概不想活了。」



        ☆、(5鲜币)67.危险情人



        「小润你问他做什麽?」



        「他是我的男友。」



        他故态复萌,又开始扯东扯西。「看不出来耶,小润你也学人做小三,你要是早告诉我……」



        「周育家,你别转移话题。」她跺跺脚。「婚礼上到底发生什麽事?」



        少东吞吞口水,恢复正常。「一刚开始都还好好的,新娘美、新郎帅,现场一遍热闹,谁知道典礼要开始时,他说紧张到闹肚子,结果大伙人等了他将近一个钟头,才发现他落跑了,最糟的是,听说他还把新娘子的嫁妆全给带走了,丁家的人下了追杀令要抓他呢!」



        方润娥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男的就是前阵子失踪的音乐家,他怎麽老爱演这种失纵的戏码。」



        她瞪大眼睛,想少东怎麽会知道这个尚未公开的秘密。「你在哪听到这件事的?」



        「小润,有事没事都要看电视,电视上有很多消息来源的。」他随即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视机,新闻台正轮番播着野兽音乐家的真实身份是温泉会馆小开颜佑飞的报导,上头也出现丁薇,她顶着大浓新娘妆现身哭诉,还重金悬赏知道野兽下落的人。



        少东听到hot  spring的名称,突然想起:「那间会馆耶,你记不记得读书时,我时常请我们同一小组的人到那儿西餐厅吃饭、听音乐?」



        她没有心情和他聊过往。「少东,我说过以前的事我几乎不记得了;还有,目前我没办法工作,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好吗?」



        「小润,你是这儿的驻店之花耶,怎麽能够离职,我就让你请几天假,等你处理好事情时就尽快回来上班。」



        方润娥考量到自己也是暂无能力还少东的钱,所以点头答应他。她走出「夜色」,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她该如何才能找到颜佑飞的下落?



        当她快要走到她的住所时,突然在身後传来沙哑的轻喊:「嫩嫩!」



        她飞快回头,身後不远处一个颀长的人影,穿着黑衣黑裤,顶着鸭舌帽还戴着一副淡色眼镜。是颜佑飞!方润娥双手压住口,眼泪不断地涌上来。「你到哪去了?」



        「对不起,中午我失约了,出了些小意外。」



        她不觉得刚刚听见的事算是小意外,她知道颜佑飞惹了大麻烦,但是她才不管呢,她冲上前抱住了他。「拜托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他瑟缩了一下,她发现他的嘴唇发白。「你受伤了?」



        「只是皮伤,已经包紥好了。」



        方润娥不觉得只是皮伤而已,她看得出来他很虚弱。



        「嫩嫩,我不能久留,我是偷跑出来的,因为我猜你会担心,所以得亲自来告诉你;我要走了,我待在这你也会有危险的。」



        他虽然说要离开,但脚步却开始不稳,方润娥发现他正在发烧。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危险。」她扶着他回到她住的套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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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佑飞被扶上床之後便陷入昏睡,她解开他的衣服和腹部的纱布,惊觉那个伤痕跟以前新闻「鲔鱼肚事件」的枪伤伤口极为类似,这令她更加忧心关於少东说的,丁家人已下了追杀令。



        她的情人这回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危险情人」啊!



        ☆、(6鲜币)68.最终任务



        她到药房买了一些药品回来,走在外面总是感到害怕,害怕有人跟踪她,还故意绕了几圈,以确定没有人跟随着。



        回到家中,她帮颜佑飞重新包扎了伤口,喂了他退烧药,整晚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旁边守着他。



        在方润娥脑海中闪过无数设想,想颜佑飞何以涉及如此危险的境地,想必跟丁薇有关。丁薇的家庭有黑道背景,他也许在自己也不乐意的情况下被迫参与他们不法的勾当。但他一定是为了自己才会逃婚的,正如少东所说,抛弃黑道千金当真是不想活了。



        她自己没权没势的,他们就算一起私奔,躲的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要他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那肯定才是害了他。



        这段感情怎会如此多灾多难?想着想着,她又不禁饮泣起来。



        「嫩嫩,别哭。」颜佑飞醒了,伸手擦擦她的泪痕。



        她抓紧他的手,用力点点头。「你好些了吗?」



        他的额头,幸好已经退烧了。



        「你如果能在我旁边躺下,我会觉得更好一些。」



        方润娥勉强挤个笑脸,他能开玩笑就算是好了大半。她先扶他喝些水後,才在他身边躺下,却又不敢靠他太近,免得碰到他的伤口。颜佑飞不管她的苦心,硬是将她拥进怀中,不断向她说着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错在我们不该相遇。」她窝在他下巴间哽咽。



        「嫩嫩,千万别那样说,如果我没再遇上你,我的人生、我的心永远都无法填满,会永远空缺一块,是上天怜悯我,才将我空着的这一块送还给我。我爱你!」他说到激动处,抬起她的小脸,激烈地吻着方润娥的樱唇,她莫不是用力地回吻着他,表达自己相同的爱意。



        他们在此时都深信着对方心中除了自己本容不下别人。



        「该死。」他抵着她的唇咕哝着。



        「怎麽了,我碰痛你的伤口了?」



        「痛的地方另有其处,想要你想的都痛了,可是浑身没有力气。」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她半笑半嗔地回他。



        他们还是不停地亲吻,直到两人都沉沉地睡去。



        方润娥因为接连两天都没睡觉,所以这一睡就睡的很熟,等她张开眼,马上就知道大事不好,颜佑飞再次人去「床」空。不过在她手下压着一张纸,她故作欣慰地想:「至少他这回还留了纸条给她。」



        纸条上写:「嫩嫩,看你睡得香甜,实在不忍叫醒你,我的任务只差最後一步,我不敢说完全没有危险,若是有了万一,希望你为了我只要伤心一阵子而己。答应我,除非我来找你,你绝对不要尝试到任何地方来找我。」



        方润娥放声大叫:「倒底是什麽鬼任务?」



        她不该睡的,竟让颜佑飞再次离开她的身边。她急忙翻出电话,想想要找谁帮忙,手机才拿到手,竟然刚好响了,还吓了她一跳,差点害她跌到床下。



        她急忙站稳,拿手机一看,是hot  spring的总机号码,原先以为是何萱萱或是王大姐打来的,她接起来喂一声,然後听见了一个厚的男声叫了她的名字。她咽口口水叫道:「老板!」



        颜乐文在电话上头说:「小润,可以请你到hot  spring来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讨论。」



        老板的语气客气却仍能听出他的焦急和担忧。他大概以为颜佑飞和她在一块吧?



        她应允後随即叫了计乘车来到hot  spring,才到大门口,领班早在那等着,领她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门口。



        方润娥一进门,看见老板在办公桌前踱步,前面的椅子上还坐着哭成泪人儿的丁薇。



        ☆、(6鲜币)69.这回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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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眼睛微肿的丁薇,直觉上感到她十分的可怜,一个女人生平最重视的婚礼上,新郎竟然逃离了,那种屈辱跟背叛肯定不好受。



        方润娥知道这种同情很奇怪,毕竟她们算是情敌,但她只是同样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替丁薇难过而已。



        「小润,你老实说,佑飞有没有去找过你?」老板开口就问。



        她为难地看看老板,也晓得丁薇直盯着她瞧,但她不想说谎,轻轻点一下头,动作微小到自己都快要感觉不出来,不过由丁薇暨之而起的哭声,和老板的抽气声,可以确认他们都看清楚了。



        「那佑飞人呢?」老板瞪大眼睛继续追问。



        「他……又离开了。」



        「又离开了?他会去哪?」



        方润娥听得出来老板语气中的怀疑,所以她把颜佑飞留下的纸条交给了他,丁薇凑上前也想看看纸条上的内容。



        丁薇看过後啜泣着问:「那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方润娥看眼前两人慌乱的样子,心想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颜佑飞受伤的事。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还挺坚强的,也或许是颜佑飞对她的爱让她足以支撑到现在。



        「他也知道他很危险,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样的人吗?」颜乐文用颤抖的声音咆哮着。「混小子,竟然去沾惹黑道的事……」



        「uncle,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丁薇快哭断肠了,方润娥勉强听懂她说些什麽。「我中学时就到奥地利了,我是真的不清楚爹地的事业是做些什麽,我是直到昨天婚礼上,飞走後给我的电话,才晓得我爹地是黑帮大佬。」



        是啊,子女无法选择父母,这真的不能怪罪在丁薇身上。



        原本还在可怜丁薇的。方润娥没想到她就突然指着自己,恶狠狠地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飞他不会离开我,爹地和哥哥就不会对付他。」



        今天若是在场只有她和丁薇两人,她不会再忍气吞声,因为她现在终於明白颜佑飞是喜欢自己在前,她并非介入他俩感情的人;但老板在这儿,而且还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还是别在他面前与丁薇争辩,徒增他的烦恼。



        丁薇看出方润娥坚定不摧的表情,想起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丁薇又挤出两滴眼泪。「方小姐,对不起,我失言了,请你见谅,因为我太担心飞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果然方润娥的眼神软化下来,丁薇接道。



        「你不了解飞现在的处境,他现在真的很危险,我爹地和哥哥不会轻易饶过他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方润娥和颜乐文同时问她。



        「除非他回到我身边,我爹地总不希望我变成寡妇。」



        方润娥的脸垮了下来,实因丁薇说的话不无道理。对方可是拥枪自重的人呀,他们要拿什麽跟子弹拚?若是她有件防弹背心那还可以考虑看看,不过她只是普通人呀!而且她还不光是自己的压力,老板流露恳切的眼神,她想想自己凭什麽拿别人儿子的命去赌。



        她露出一抹苦笑。至少她的爱情是伟大的,她的这份爱情价值一条人命!



        「好,我不会再见他,那你得保证他的安全。」



        「那当然。」



        她再望向老板,他的眼神转为感激。「我得走了,待会还要上班呢!」



        方润娥边走边拭泪。



        她在心里想,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9鲜币)70.要死大家一起死



        还好没向少东辞职,她至少还有份工作可做。



        方润娥对自己做的决定又是痛苦又是绝望。她失神地送着一轮又一轮的酒,想着颜佑飞在哪里。他若是知道这件事会多麽生气啊,但她是真的为了大家好、为他好,可知她昨天看见他身上的伤,心中是多麽害怕。



        她庆幸自己还曾经拥有他的爱,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的见面,她认为他只是一个好色之徒,没想到他却是爱她那麽久了。方润娥只要想起,心中就是一阵温暖。她会是他一辈子的挚爱,不论她在不在他的身边,这样对她就已足够



        吧台前有两个男人样子看来沉的可以,从方才两人点酒时,他们的广东腔引起了方润娥的注意,但是他们接着珠连串的粤语,她是有听没有懂。润娥知道少敏在这里工作很久,听得懂很多方言,所以请他帮忙留意着那两人的动静。



        突然间,何萱萱和她的新男友小华在「夜色」中出现,她一看见润娥就气极败坏地冲过来。「我听小华说你今天有到hot  spring,怎麽你一离开,老板就突然向大家宣布丁薇是小老板的未婚妻,他们是不是找你说了些什麽?」



        小华试着安抚何萱萱。「或许小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猜你一定是被逼的。」何萱萱对方润娥说。「你有什麽事可以找我和王大姐商量,你肯定还不晓得晚上小老板上了电视节目吧?那种现场直播的政论节目。」



        方润娥震了一下。「是吗?他上电视节目做什麽?他看起来好吗?」



        「你还是直接用看的比较快,我录下来了。」何萱萱又拿出她的智能手机,将她说的影片放给方润娥看。



        节目主持人道:「今天现场的来宾是昨天闹失踪的新郎官,知名温泉会馆的小公子颜佑飞先生。」



        镜头带到颜佑飞,他微微的一笑。他看起来还好,或许是灯光还是化妆的关系,脸色没有昨晚那样苍白,不过她还是很担心他的状况,因为他的眼睛看来仍是很疲备。



        「颜先生,想请教你,你真的是在维也纳失踪的蒙面钢琴家『野兽』吗?」



        「是的,我正是。」



        「那你为什麽要蒙面呢?是唱片公司的宣传手法。」



        颜佑飞摇头。「并不是宣传的手法,而是因为我有上台恐惧症,有人教我藉由面具克服这个关卡,那个人是我最心怡的女。」他说着,露出充满爱意的神情。「可惜我当初一直提不起勇气向她告白,原本以为她会就此在我生命中消失,但在因缘际会下我们再度碰面,而有幸能与她交往。」



        「这位女该不会正是你的新娘子,美女音乐家-贝蒂小姐?」



        他表情一正。「并不是贝蒂,而且我也不会和贝蒂结婚,我现身在此的目的便是要向大家慎重的解释,婚礼已经取消,请大家不要再追查我的下落,这样严重影响我的隐私。」



        「那现在你的真实身份被公开,会影响到你的钢琴演奏生涯吗?」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但我想试着从原点站起来,我明晚会在我初遇这个女孩的场所重新出发。」



        「那我们先预祝你成功。」节目主持人将话题转到别地方,开始访问其他的来宾。



        何萱萱收起了手机。「小老板从这後面就没再出现了。小华觉得很奇怪,他说小老板好像在召告自己明天会在hot  spring现身,我想他会不会要你去那儿找他?」



        「不,他留了纸条给我,除了他来找我,要我别去找他。就算他真要我去找他,我也不能那样做,我答应老板不再去找颜佑飞,这样丁薇的父亲才会放过他。」方润娥痴痴地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小润,小老板不但逃婚了,还在电视上讲的那麽清楚了,他爱的人是你不是那个丁薇,你真的觉得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然後再跟那个女人结婚吗?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再去找他的。」



        小华哄着何萱萱离开,方润娥还听见萱萱对他说,要他像小老板一样痴情才可以。



        方润娥还是很犹豫,她当然是想见颜佑飞的,但是已经答应老板和丁薇了,不过萱萱说的没错,按颜佑飞的个才不可能照着他们的摆布。



        她走回吧台那儿时,两个香港人已经离去了,少敏一见她,脸色铁青地将她拉到一旁。



        「小润,我听到坏消息了,那两个人果然是丁氏会社的人。」



        「是怎样的坏消息?」她掩着口,嘴唇在说话时也不住颤抖,她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其中一人是台湾分社的社长叫丁祈,他对另外一个人说颜佑飞明天在温泉会馆现身,他非得亲自将颜佑飞解决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解决掉?」她站不住了,靠在少敏身上。「你真没听错的?」



        「我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是快点打电话给他,要他别去那家温泉会馆。」



        方润娥摇头。「他的电话打不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