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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书籍名:《囚爱》    作者:郦优昙
    《囚爱》章节:第十八章,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153、再不碰你我就要死了h



        153、再不碰你我就要死了h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桑挽离懵了,想拒绝,可是看到某熊闪著星光的双眼却怎麽也开不了口。而熊辰楷贼兮兮的眼珠子也跟著她的表情转,见她抿紧了嘴巴不说话,心里知道就算是不喜欢单自家公主也算是同意了,于是立刻兴奋地咧开了大嘴,笑得非常猥琐。“我会狠轻狠轻的,不进去,就是摸摸,行不行?”



        她说不行的话他就会住手了吗?



        水灵灵的眸子气恼地瞥了某熊一眼,然後迅速别开,裸露在阳光下的娇躯浑身都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粉色,鲜豔欲滴。



        熊辰楷先是咽了一口口水,原本已经离开那朵娇羞的小菊花的粗糙手指又开始沿著细细的粉穴往後划,每一下都刮到底部,然後回头,点点粉嫩的小珍珠,间或擦过柔细的两片花瓣,最後落于微微嚅动著的粉豔小菊花上面。修剪整齐的指甲略微有些冰凉,指腹却是温热的,他看准了那个小口,形状美好又嫩汪汪,细致的褶皱像是一张不知餍足的小嘴,兴许是第一次把这样私密的部位赤裸裸地露给他看,桑挽离的两只手始终攥的紧紧地,脸色也有点儿发白。



        指腹轻轻在羞赧的小菊花上面按了一下,桑挽离立刻一抖,下意识想逃,可腰肢却被熊辰楷眼疾手快地扣住,最後只能不甘不愿地趴在他身下任由他探索,偶尔因爲强烈的刺激呜咽出声,细细地就像是小奶猫在叫唤,可爱的教熊辰楷差点儿缴械投降。大掌轻轻拍了弹性极佳的小屁股一下:“乖,别乱动。”看到那朵小菊花在自己眼前晃动,却吃不到,他心里也狠不好受好不好!“我不碰後面就是了,你乖乖地给我弄一下。”



        “啊——”突然被打让桑挽离惊呼了一声,随即脸上一片酡红,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被人打过屁股!这头熊



        将怀里佳人的身子往上抱了抱,大掌掰开那两条紧紧并拢著的细白玉腿,分别架在自己的双肩上,这下子看得更清楚,衬著窗外洒进来的阳光,那两片娇豔的花瓣还滴著银白色透明的粘液,他的眼神越是火辣,粉穴儿吐出蜜水的速度就越是加快,最後竟然将身下垫著的小薄被浸染的一塌糊涂。



        熊辰楷又是很很地咽了一口唾沫,先是伸指在细嫩的穴口打磨,然後就著粘腻的银丝慢慢地插了进去,随著手指的深入,桑挽离忍不住呜咽出声,细细小小的声音入了熊辰楷的耳朵,就好像是有千百只猫咪在他心里挠一样,手指不由地开始在紧窄的花穴里抠挖,掏出了一滩又一滩香甜的ai液,整个办公室都开始弥漫著诱人的香气,可他仍然不满足,她真的好小又好窄,只是一根手指头就被箍得进退不得,待会儿等到他进去了不知道该有多舒服。



        直到桑挽离开始躲,小嘴里的呻吟声也隐隐带了哭腔,熊辰楷才抽出手指,改而换成嘴唇覆了上去,那里水渍弥漫,饱满多汁,又香又甜惹得他差点儿想不顾一切插进去。可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滚烫的唇舌咬住覆盖住花穴的两瓣贝肉,含在口中细细地逗弄起来,又是吮又是扯,直把桑挽离弄得娇躯直颤,甜美的花蜜泄了一波又一波,小嘴哀哀叫著向他讨饶:“大熊、大熊够了、够了呜呜别弄了呜”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



        他这才离开那处诱人的神仙福地,好笑地摸摸那张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怎麽又哭了?我都还没弄你呢。”要不是怕她待会儿又叫疼,他早就进去了。



        桑挽离吸著红彤彤的小鼻子,大眼里犹然含著晶莹剔透的泪花儿:“你老是这样说著说著就发狂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想你了嘛!”熊辰楷讨好地抱住她轻轻摇晃,一只手却开始若有似无地在桑挽离身上来回游走,引来她娇滴滴的嘤咛声,温热的指腹偶尔滑到嫩汪汪的穴口,插进去又拔出来,却是再也不碰那朵含羞的小菊花了。“那我进去了哦,疼的话就跟我说。”得到桑挽离点头许可後,他便调试了下两人的姿势,改抱爲坐,让桑挽离两条腿岔开分坐到他结实的大腿上,一柱擎天的粗长男物正露著火红的gui头,顶端还渗出了点点清液,一看就是忍得不轻。然後大手扣住桑挽离纤细的腰肢慢慢地往下放,第一次没看准,两人的私密处很很地撞击了一下,却没进去,可就这一撞,把桑挽离撞得娇喘吁吁,粘腻的ai液再度流了出来,把二人的腿间弄得泥泞不堪。



        小手软趴趴地搭在熊辰楷的肩上,桑挽离被那一撞弄得浑身酸软,水汪汪的大眼不禁哀怨地瞥了熊辰楷一下,微喘著抱怨道:“你小心一点儿嘛。”



        那一眼真真是媚,媚得熊辰楷瞬间酥了骨头,两手一软,险些没把手上的公主给摔下去,那水灵灵又俏生生的小眼神儿哟,电得他魂儿都麻了,再加上酥媚入骨的甜美嗓音,熊辰楷急得差点儿想直接闯进她的穴儿里去!“快,公主,坐下来!”



        桑挽离一愣,不明白某熊的眼神怎麽突然间就红了,可是听到他的话之後她却浑身都僵住了,某熊的意思是要她亲手把他——呃,是它,送进自己的身体里吗?!



        这怎麽可以!



        “快,公主,快一点啊,我要死了快,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要死了!”熊辰楷憋得难受,把著她又没办法对准那销魂的穴儿,薄唇也凑过去在桑挽离xiong口又是啃又是咬,叼住一朵小ru尖就死命的吮,借此来舒缓一下心底澎湃的巨大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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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公主快一点帮帮我,让我进去”他激情难耐地开始拿欲望的顶端在销魂的穴口使劲磨蹭。



        桑挽离羞红了脸,内心天人交战了好半天,终于羞答答地伸出手扶住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将其对准了自己的入口,小手抖得不像样子,她不是第一次碰他,但没有一次像是这样的,还要亲手把他送进自己身体里



        熊辰楷发出一声粗哑的叹息,壮硕肿胀的欲望瞬间没入娇豔的花穴,这样的姿势让他入得狠深,几乎顶到了娇嫩的子宫。



        “好撑”桑挽离喃喃地低语著,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填满了,



        “嗯大熊”她娇著嗓子喊著熊辰楷的名,细白的双腿因爲他的入侵被迫开的大大的,“慢、慢点”他动的好快。



        熊辰楷咬著牙亲了亲她:“乖,忍一忍,让我先好好要你。”说著,套弄她的动作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更加快速起来。



        贝齿紧咬下唇,桑挽离挺著腰,内壁被摩擦的又麻又舒服,那根粗大的男物几乎将她撑到了极限,每一次进入都刮过她最敏感的一点,然後重重地钉在子宫口,平滑的小腹甚至凸出了一条粗长的痕迹,桑挽离忍不住伸手去捂住小腹,被他弄得浑身无力,甜美的ai液像是不要命的往下流,花穴随著熊辰楷的每一次进入开始红肿,男性的欲望每次离开都会牵扯起无数yin靡的水线,虽然他已经竭力克制了,但还是无法不发出结合的响声。



        154、他不疼她能疼谁呢h



        154、他不疼她能疼谁呢  h



        两人都在极致的亢奋中,偏偏又不能发出声音,这种类似偷情的快感让两人身体的敏感度大肆增加,桑挽离的双手按在熊辰楷的肩头,身下娇穴春水泛滥,彼此交合处一片泥泞不堪,乌黑卷曲的黑森林被露水打湿,与熊辰楷的细细地纠缠在一起,每一次拔出与进入都满是yin靡的水渍声,春潮不断。



        知道时间不多,熊辰楷也不敢再折腾她,大手捧著纤细的腰肢迅速地套弄著自己的欲望,感受到自己被箍得发痛,每一次离开都像是脱离了最心爱的宝物一般,他想很很地撞进去,最好把她做的晕过去,然後扛著她回家,但这样他家公主铁定翻脸。既然不能带著她回家,那在这之前,他绝对要好好做一次!



        一想到未来好几天见不到她就算了,还要把自己的媳妇儿放在另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身边,熊辰楷就忍不住来气,衬他心意,最好现在就冲出去将那个碍眼的程景枢暴打一顿,直接将其打到残疾不能动,看他还敢不敢跟自己抢女人!



        心里越气,手上动作就越快,往上顶的力道也就越大,直把桑挽离弄得娇躯酸软,连原本搭在他肩头的小手都有气无力地滑了下来,小嘴无声地张著,又是哭又是呻吟,还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模样教熊辰楷看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薄唇覆上去亲了亲她的小嘴,身下的速度可是丝毫没减少,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撞进桑挽离的最深处,一下一下撬开那个小小的口儿,奋力想要把自己伸进去。



        “大熊大熊慢点呃”桑挽离无力地趴在熊辰楷怀里,小脑袋搁在他肩头,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男人敏感的耳侧,惹得某熊更是狂性大发,恨不得直接把她给做晕过去算了。“好深别再进去了啊~~~~大熊”柔若无骨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被插得凸出一根长柱形的小腹,花穴被抽的微微发麻,熊辰楷每进入一次,她就好像是被他弄穿了一次,又疼又舒服,矛盾的快感几乎让桑挽离失去了理智。



        “就要进去,不给我进去给谁进去?”熊辰楷粗声粗气地说著,沙哑的嗓音带著野性与粗鲁,他说了还不够,又深深地顶了一下,这一下比先前哪一次都深,竟是直勾勾地插进了娇小的子宫里!桑挽离低低地哀叫一声,娇软的身子瞬间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水一般瘫倒在熊辰楷身上,被弄得红肿的粉穴被插得好可怜,娇娇颤颤的两片花瓣委委屈屈地含著那根粗硕无比的男性欲望,随著熊辰楷的每一次进入被分开,带进去,然後再分开,偶尔内壁里柔媚的嫩肉也会被拉扯出来,再加上暧昧yin香的汁液,简直yin靡色情到了极点。



        熊辰楷这次进去,就跟上次一样待在娇小的子宫里不肯出来了,大掌托住那两瓣粉润的小屁股使劲往下压,于是昂扬进得更深,硕大的gui头在细嫩的内壁上点来点去不停地跳动,似乎将桑挽离一分爲二了。他示威性地在她的穴儿里又挤又擦,嘴巴上还说著不干不净的荤话:“这里又湿又热又舒服,都是我的,爲什麽不给我进去?我真想一直插在里面不拔出来,就这样一直插著你,跟你靠得紧紧地”大掌揉搓著两瓣白嫩有弹性的娇臀,某熊又开始不自觉的兴奋起来了,“嗯公主,你舒不舒服,我插得你舒不舒服?!”边问边在她体内不安分的挺动。



        桑挽离被他弄得简直要哭出来,现在是涮她的好时候吗?!



        纤白的小手抓紧某熊的头发,她原本是想生气的,可粉穴儿插著他的东西,又被他顶到了最深处,就是再想凶一点也只能发出小猫咪一样软绵绵的叫声,“呃——别、别进去——好深呜呜会坏掉的疼”



        熊辰楷好笑地用鼻子在她的娇ru上乱拱,尖利的牙齿叼住一朵蓓蕾吮弄玩耍,“哪里疼?你个娇气的小东西,就知道拿疼来吓唬我。”即使嘴巴上这麽说,也知道桑挽离不会疼,但熊辰楷却仍然缓下了速度,抽出了一点点。



        可没等桑挽离缓口气,某头无良的熊居然又趁著穴口湿润亮泽的劲儿,更用力地往里面挤了!



        桑挽离真的狠想骂人,可是巨大的快感让她连眼神都涣散起来。小嘴微微张著,几乎合不起来,透明的香津从她嘴角往下流淌,看得熊辰楷下腹一阵火热,薄唇凑上前去覆住她的小嘴儿,又是亲又是吸,粗长的舌头将她的口腔塞得满满的,下身的欲望也不再保留,一下一下冲刺,入得极深,速度却慢了下来。



        她、她到底还要被欺负多久?!不过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要分手桑挽离苦著小脸,大眼含泪,哭得好不凄惨,粉唇被某熊亲得红肿起来,下身的私密处更是开始感到火辣辣的不适。这头熊是真的不打算疼她了,用这麽大力



        “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熊辰楷亲亲她的小脸蛋,“上面也流水下面也流水我喜欢你下面流水,不喜欢上面的。”那总会让他有种心脏被人很很撕扯的感觉,七年来没有她的日子里,每当想到她,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呜呜你轻点嘛”桑挽离乖乖地伸出小舌头让他亲,水润润的大眼满是委屈,“会疼”嫩汪汪的双腿张得更开,以期能最大幅度的拉开花穴,让他进的轻松些,自己也少受些苦。



        “好,我轻点儿,我慢慢进去你不准哭了,听到没?”熊辰楷温柔地低语,吮著她的小舌头细细地舔著,插入的动作也变得慢了些——虽然这样真的狠憋得慌。“不疼了哦,来,公主把腿再张开些,我慢慢地插就不疼了”



        桑挽离呜咽著,委委屈屈地将细白的双腿分的更开。



        “笨死了,我不疼你还能疼谁?”难得某头笨熊也有翻身骂她笨的时候,“哭得这样惨兮兮的,你是故意叫我心疼的吗?”



        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知道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流眼泪的不是吗?桑挽离记不起自己已经有多久不曾在别人面前流过泪了,可每次面对熊辰楷,她总是会变成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哭得不亦乐乎。



        不就是因爲他是熊辰楷,所以她才这般放肆吗?



        155、内衣又被偷走了



        155、内衣又被偷走了



        “嗯。”桑挽离乖乖点头,两只小手攀上某熊的脖子,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配合著他的冲刺,偶尔溢出几声破碎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红肿的花穴再也禁不起再多摩擦,内壁的嫩肉开始剧烈的缩紧,她围著熊辰楷脖子的藕臂也愈发用力,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一般将他的脑袋抱紧,无意识地让他的脸埋进自己的xiong口,粉嫩的双ru伴著某熊冲刺的速度不停地摩擦著他的脸。“啊~~~~好深~~~~~大熊”她柔媚的呻吟著,娇躯抖动不像个样子。“大熊大熊”



        “乖,我在这里,公主我在这里——”熊辰楷紧紧地握住她细嫩的臀瓣往自己的昂扬上面压,抵住她的深处将自己火热的种子尽数喷洒进去,然後搂紧她不停地粗喘。“公主我的公主”薄唇细细地随著每一声呼唤,慢慢地落在她汗湿的肌肤上,“还有二十分锺,我们先清理一下好不好?”办公室里开了空气净化器,欢爱的味道正在一点一点散去,只剩下满地狼藉凌乱的衣物。



        桑挽离轻喘著,点点头,微微合上了眼睛。



        熊辰楷微微一笑,亲了她的小脸一口,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把眼神瞟向她雪一般的皮肤以及吻痕斑斑的ru房,抱起她走向程景枢办公室内附的休息室。



        放了水,他细细地将桑挽离抱在怀里,爲她把腿间属于自己的液体擦拭干净,粗糙的手指慢慢地插了进去,一点一点将里面残存的白浊液体挖出来,冲净,黑眸里满是复杂。他想要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可现在的情势又实在不是好时机,等吧!熊辰楷对自己说,再忍一忍就好了,她终究是他的,他们总会有孩子的,现在不急是的,不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以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实力爲心爱的公主洗干净,再一件一件套上衣服,熊辰楷把昏昏欲睡的她放到床上,然後盖上薄被,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的转身想走。可桑挽离却突然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



        熊辰楷回身去看,却发现她其实并没有醒,那声呼唤也只是无意识的。黑眸不禁柔软下来,他又走回去,轻轻跪在床边抚摸著她的小脸,眼神温柔又缠绵。“真是个笨蛋还敢说我笨,自己都笨得要死这样不知道照顾自己,唔,这七年我不在你身边你都是怎麽活过来的?怪不得会那麽瘦。”大掌沿著小脸往下摸,直到纤细的腰肢,浓粗的眉头不满地拧起来,“好不容易养胖了一点又给我瘦没了你是存心想惹我生气的吗?!又任性又固执还不听人劝,桑挽离是笨蛋笨蛋笨蛋——呃,乖,你继续睡、继续睡”见桑挽离突然睁开眼,熊辰楷立刻吓了一大跳,连忙握著她的小手又亲又摸,见她又茫然的闭起眼睛入睡了,才安下心来。



        直到桑挽离沈沈睡去,熊辰楷才移动脚步往窗户的地方走——简繁正在那里等著接应他,见



        他灵活地跳了出来,不禁嬉皮笑脸地调笑道:“大哥,偷香窃玉的感觉怎麽样,是不是狠爽狠开心哪?”



        熊辰楷冷冷地瞪过去一眼,简繁立刻闭上嘴做出拉拉链的动作,还低下头去。“我是去看我自己的女人,什麽叫偷香窃玉?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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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简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熊辰楷又瞪向自己,才收起偷笑的表情,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两人狠快便消失在程氏的大厦里,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船过水无痕。



        其实还有一件令熊辰楷十分煎熬不爽的事情他没有说,那就是——看到自己的公主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那感觉——真是令人火大极了!



        桑挽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是黑色的了。她撑起身子坐起来,薄被下滑,露出略显凌乱的长裙。伸出小手揉揉眼睛,她孩子气地四下看了看,这才意识到大熊已经走了。



        明明是自己要他走的,可是现在心里却难受的要死。



        伸了个小懒腰,桑挽离的神情突然一变。



        那头死熊、烂熊、臭熊!



        小手猛地捂住空荡荡的xiong口,她说怎麽回事呢!居然睡得这样舒服那头该挨千刀的熊居然又偷走了她的内衣!!



        小嘴不满地噘起,想必如果现在熊辰楷就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要打他一百次!



        白皙的脸颊猛然晕红,桑挽离气得很很地捶了柔软的被子一下,没穿内衣她怎麽敢出去嘛!这是夏天,虽然是晚上,但是只穿了一件小可爱和长裙的她哪里敢出去!讨厌的大熊到底是什麽坏习惯,趁她不注意就偷她内衣



        就在她不满地腹诽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桑挽离吓得立刻把被子抓到xiong前,遮住凌乱的襟口。见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程景枢无奈地勾起一抹浅笑:“醒了?我是能吃人吗?看到我居然是这副表情,小离,你伤到我的心了。”



        桑挽离窘迫的低下小脸,刚刚那动作是真的狠糗啊!



        程景枢微笑著走过来:“下午回来的时候见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现在晚餐时间都过了,饿了没?”



        被他这麽一问,桑挽离才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响。



        见桑挽离低著小脑袋点了点头,程景枢又是微微一笑,伸手给她:“来,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看了看那只手,桑挽离抿了抿嘴巴,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勉强干笑了一声:“那个,我有点冷,可以借我一件外套吗?”可恶的某熊这笔账必须记下,以後再好好跟他算账。



        程景枢也不以爲意,只是神态优雅自然地收回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这里没有其他的衣服,要委屈小离你了。”



        桑挽离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披在了身上,然後从被子里伸出小脚套上了鞋子。



        “走。”随著字音落下,程景枢已经牵住了她的手,力气不大,但是以桑挽离的反抗能力而言绝对挣不脱,只能乖乖地被他牵走。



        156、请君入甕(上)



        156、请君入甕(上)



        在之後的半个月,桑挽离的行动彻底被限制了,除了跟著程景枢,她哪里都去不成。熊辰楷急,她也急,两人饱受相思苦却压根儿见不到对方的面,他们甚至不知道爲什麽不管彼此想做什麽,程景枢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彻底阻绝他们的念头。好不容易简繁趁著再一次僞装成清洁工混进了程氏,并且成功将小纸条塞给了桑挽离,爲二人相见定下了时间——两天後程氏与另一家大型企业的并购案,程景枢会有三个小时左右的空当,桑挽离只要想办法一个人待著,熊辰楷就能够潜进去找她了。



        所以,今天桑挽离的心情非常非常激动,激动的难以自持,明显的愉悦表情根本逃不过程景枢的眼睛,可他却什麽也没说,到了开会的时间,秘书收拾了文件请示了他之後便先行起身去了会议室,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桑挽离和程景枢两人。



        桑挽离狠明显有点紧张——即使她已经算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了。沙发上的书籍已经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可里面到底都是些什麽内容,其实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十八天,她已经有整整十八天没见过大熊了,这十八天来,除了睡觉洗澡卫生间,其他的时间里不管她做什麽,程景枢总是寸步不离,即使是必须去开的会议,他也留了人在桑挽离身边。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在这十八天里,他居然一点和外界通话的机会都没有给过桑挽离!除了每个星期六晚上必定会桑家吃晚餐之外,桑挽离几乎没有见过一个正常人!



        可是即使心底焦躁,桑挽离也不敢跟父母说。她不知道程景枢对那个秘密到底知道多少,如果是之前,她还敢跟父亲说,但是现在,在父亲身体状况日益下降的时候,她是一点儿也不敢提起了。



        黑眸微微一闪,程景枢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桑挽离的下巴,仔细端详著她的小脸,问道:“小离狠开心,是爲什麽?”>




        桑挽离吓了一跳:“啊?!呃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程景枢轻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只是不想看见我,能够有三个小时的自由,心里狠开心,是不是?”



        粉唇抿起,桑挽离不语,眼睛慢慢地垂下来,似乎有什麽预感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是她却无法确实捕捉到。



        “乖乖待在这里,嗯?”程景枢亲了她的粉颊一下,温润如玉的黑眸浅淡的什麽情绪也看不出来,更是直接无视了桑挽离的不情愿与闪躲。“我先去开会,等我回来带你出去吃大餐,以前你不是狠喜欢泰式料理吗?南京路新开了一家泰式餐厅,我们去尝尝。”



        桑挽离眨了眨眼,还是点了点头,目视著程景枢离开,当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紊乱的芳心慢慢地回复平静。



        又是坐了几分锺,直到她确定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的时候,才踮起脚尖偷偷溜到门边,大眼透过小猫眼往外面望了望,不出意外的又看见门口站了几个或坐或站,上班族打扮手里还拿著各色文件的人——一个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却都是高级保全人员,她想跑是不可能了。程景枢是真的想把她一辈子困住吗?!



        将门反锁,桑挽离迅速溜回沙发边,小手一把拉开遮挡住一边落地窗的帘蔓,果不其然,某头人高马大的熊正把自己的大脸贴在玻璃上对著她呵呵傻笑,一口白牙亮的刺眼。



        “大熊”桑挽离喃喃地念著熊辰楷的名字,打开了落地窗的按钮,某熊一个翻身便冲了进来,紧紧地抱住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胡天胡地的吻,边吻还边抱怨,“气死我了,不就一个破‘程氏’嘛,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铜墙铁壁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要不是我聪明从大厦上面下来,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



        桑挽离也反手搂住他,小脸含笑——虽然内心欢喜的不得了,但她脸上只是略略显出些许开心,并没有熊辰楷那般兴奋,“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人,不过——程伯伯没退伍之前是部队里出了名的爱打架,跟黑道好像也有挂鈎,程景枢虽然看起来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可是我总觉得狠奇怪,这麽多年来,‘程氏’居然没有过一点负面新闻,上面派人来查



        的时候,也总是直接掠过,难道‘程氏’真的这麽干净?”



        熊辰楷顿时露出一脸惊叹的表情:“哇,原来公主你也不是全然单纯的!”



        额头差点流下冷汗,桑挽离推推他的大脸:“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看得清楚。”



        “喔呵呵呵。”熊辰楷笑得好开心,抱著她又亲又啃,色迷迷地将脸在她xiong口窝来窝去,“那趁著这时间我们快乐快乐?”



        冷汗流下来了。桑挽离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有点无语,“你这次来没有人发现吧?”



        熊辰楷狠受伤:“我是那麽逊的人吗?”



        耸耸肩,她怎麽知道。“没有当然好了,可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程景枢今天居然没有说要我陪他一起去开会的话,以前都会一直说的。”虽然最後总是被拒绝,但是他总是乐此不疲。



        “是吗?”浓眉微微拧起来,熊辰楷的神情猛地一变,“公主,我们快走!”



        “诶?!”桑挽离一愣,没来得及反应,熊辰楷就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开始往落地窗那里冲,简繁也突然出现了,正隔著十米左右的距离对他们使劲的挥手,像是在喊著什麽,可是隔得太远,窗户又是防弹的,声音传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小的听不见了,但是绝对不是好事就对了!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严重,桑挽离咬著嘴唇,不跟某熊讨论爲什麽马上就要走的问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快到险些迸出xiong膛,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



        就在落地窗打开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人窜到了他们面前死死地挡住了出去的路,而办公室的门也在同一刻被踹开,一群持枪的警察冲了进来,最後,款款走出的是俊秀出尘,嘴角含笑的程景枢。



        桑挽离的心霎时间跌入谷底。



        157、请君入甕(下)



        157、请君入甕(下)



        时间再也不会动了。



        之後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绝望的噩梦。简繁见势不妙,在熊辰楷的暗示下趁乱逃掉,而他自己却被当做了七年前的死刑逃犯,程景枢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脸上的笑就像是一条淬著剧毒的毒蛇,明明柔若春风,却冷得教桑挽离忍不住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地抓住熊辰楷的手臂,她忍不住往後退,小脸上也露出恐惧排斥的神色。熊辰楷低头看了她一眼,温柔地戳了戳她白玉般的额头,对她笑了笑,然後擡起头,以一种丝毫不逊于程景枢的气势直视前方:“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程景枢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隔的地方,薄唇微扬,笑得温润如玉,可熊辰楷瞧得分明,他眼底清清楚楚印著挑衅与鄙夷,“小瞧谈不上,但是熊先生却自信的过头了。三番两次潜入‘程氏’私会我的未婚妻,难道你真以爲我不知道?”



        “哼,我的确是自信的过了头,没想到你居然会找警察来对付我。”熊辰楷冷冷地勾起唇角,大手反握住桑挽离,轻轻将她揽回怀里。“程先生这些年的生意做得想必狠大,否则也不能这样调动警力来捉我这麽一个小人物。”台面下的黑暗再怎麽掩饰,也终究会露出些许蛛丝马迹。



        “小人物?”程景枢轻笑,“这我可不敢苟同。先不说熊先生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口中所谓的小人物,单说今天,警察们捉的可不是什麽清白人物,而是一个七年前因爲强奸囚禁而被判了死刑,最後却不知道如何李代桃僵的罪犯。熊先生现在最好还是担心一下怎麽跟警方解释——一个早就该在七年前被枪毙的人,爲什麽会突然出现,并且再一次缠上我的未婚妻?至于七年前代你死去的那个人呵,他的身份爲何想必也会是警察们感兴趣的



        地方。不知道熊先生觉得怎麽样?”



        他问这话时表情安恬,彬彬有礼的像是一个高贵优雅的绅士,但出口的每一句话却都死死地钉在了熊辰楷的死穴上。



        程景枢是真的存了要弄死大熊的心思的!



        小手抖得好厉害,桑挽离的唇瓣不住地颤抖著,清澈的眼睛里开始出现大批大批的水雾,烟笼寒水的罩在那儿,姣姣袅人,看得在场的警察及保全等一干人差点儿凸出眼珠子。熊辰楷意识到了,顿时不满地将她的小脸往怀里藏了藏,冰冷的黑眸直勾勾地看向程景枢:“这麽说程先生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我再死一次了?”



        “话也不能这麽说,我只是想看看这一次熊先生是不是还能再逃一次。”程景枢轻笑,狭长的煦眸慢慢转向身後严阵以待的警察们,“顺便也看看人民保姆是不是真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以期不会出现任何一条漏网之鱼。毕竟我父亲也算是老干部,他对现今政府的执政前途一向都狠关心,尤其是社会案件频发,对于警察的破案效率,他更是关心。”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程景枢的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他根本就是在威胁在场的警察,如果让熊辰楷再逃一次,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熊辰楷怎麽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是笨,是愚鲁,是呆头呆脑,但那是只在桑挽离面前才会出现的状况。而在面对敌人时,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敏锐。“看样子,这次进去了,我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程景枢微微一笑,优雅地颔首表示赞同他的话:“不仅出不来,可能还会因爲逃犯的身份罪加一等。熊先生应该知道s市是谁的地盘,在这里我叫你死,你就活不了。”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这两人居然都有这般的好心情,一点也不顾及此刻的环境与氛围,饶有兴趣的一口一个熊先生,一口一个程先生。



        “公主,你相不相信我会死?”熊辰楷没那个闲心思去理会他,而是低下头亲昵地磨蹭著桑挽离的鼻子,温柔地问她。两人耳鬓厮磨的模样看在衆人眼里,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刺眼,活脱脱的美女与野兽啊,而这野兽不是王子,美女却是公主!平平都是人,怎麽这头熊就能有这样的福气?!而在程景枢眼底,却是yin冷的光芒更甚。



        紧紧地咬著颤抖的唇瓣,桑挽离使劲儿的摇头,“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两只小手捉紧他的手臂,“大熊你不要跟他们走不要跟他们走!”



        “我只问你一句,公主,你好好回答我!”熊辰楷低低地咆哮,额头抵住她的,“你相不相信我会死?”



        “”桑挽离哭得小脸通红,哽咽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不信”



        “那就好。”熊辰楷笑了,亲她一口,露出一贯的色迷迷微笑,“公主就安心等著我好了,嗯?”



        桑挽离拼命摇头,抓著他的手更紧了,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我不要等,不要再叫我等了,我也不想等了,我什麽都不管了什麽秘密什麽顾虑我都不去想了,大熊你快点逃走吧,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你快走、快走啊!”她开始改抓爲推,不死心地想让熊辰楷离开,虽然他们彼此心中都狠清楚,他走不了。



        “傻姑娘。”熊辰楷无奈地弹了桑挽离的鼻尖一下,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不会有事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会回来带你回家的。”



        桑挽离刚想说话,程景枢略略扬高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熊先生,我想最後告别的时间应该够了吧?你是想自己走过来呢,还是等警察先生们走过去呢?”



        熊辰楷冷笑一声:“我自己有腿,难道不会自己走吗?”



        不安开始扩散,桑挽离抱住熊辰楷的腰,睁大迷蒙的泪眼:“大熊你要做什麽去?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嘿嘿,公主的话我当然要听。但是这一次就听我的行不行?”熊辰楷亲亲她泪湿的小脸,



        “都说了我会带你回家的。”



        “你这头臭熊你是傻了吗?!”桑挽离使劲捶他的xiong膛,可小手却被他包在掌心里,任她再怎麽激动也死死地被困住,“程景枢不会放过你的,他已经疯了,你快点走行不行?!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胡说八道什麽?”他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又一下,笑得万分得意,“你是我的媳妇儿,不见我见谁去?”



        “熊先生。”程景枢又出声提示,俊朗无双的面孔上勾著一抹看不出笑意的弧度,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著左手臂,显然是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熊辰楷只来得及跟桑挽离说了一句不要担心,便被冲到周围的警察扣上了手铐带走了,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看桑挽离一眼,瞬间留下一个别怕的眼神。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桑挽离泪流满面的看著熊辰楷被带走,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158、谁也救不了熊辰楷



        158、谁也救不了熊辰楷



        再擡头看向程景枢的时候,眼底已经只剩下恨意。



        程景枢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轻声问道:“小离现在开始恨我了?”



        “恨你?”桑挽离轻笑,眼泪顺著眼角落下来,“我哪来这本事!你程大少神通广大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哪里有胆子说恨!”他真是太擡举她了!她于他不过就是掌心中任由捏圆搓扁的一个玩偶,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说什麽恨!



        “小离,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了。”程景枢不气不恼,云淡风轻的微笑著走过来握住桑挽离的手,将她微弱到极点的挣扎轻而易举的化爲无形,口气温柔宠溺,就像是在哄一个极其不乖的孩子,“我有多爱你多宠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那个粗鄙的男人能给她的,他只会给更多,永远不会少。



        桑挽离眨著迷蒙的泪眼,给他牵,嫣红的唇瓣却勾起一抹极度瞧不起的笑,“你爱我宠我?!程先生是在说个大笑话吗?!不要再跟我兜圈子玩游戏了,我斗不过你,你只要告诉我你究竟想怎麽样。”她站在原地,宛若被钉在了那里一样不肯动,一双通红漾满泪水的漂亮眼睛里面盛载了满满的厌恶与弃如敝屣。



        “我想怎麽样?”程景枢轻笑,温热的指腹摁在她泛著泪光的眼角,一点一点拭去桑挽离的眼泪,“我能怎麽样呢?我只是想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做我孩子的母亲,实现小时候诺言,一辈子不离开我,就这样。”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桑挽离的手握成了两个小小的拳:“熊辰楷呢?你想把他怎麽样?”



        “我能把他怎麽样?”程景枢不急不慢地反问,漂亮的黑眸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是个强奸犯,准确点来说——是个诈死欺骗社会的死囚,他的命运是什麽样的不是我能左右的。犯了罪,就必须承担一切後果不是吗?难道小离要我触犯国家的法律救他出狱,还是说小离准备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以嫁给我爲条件让我放了那头熊?呵,小离,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儿的买卖。今儿个就算是你答应嫁给我了,答应再也不起别的心思了,我也不会被你迷惑。熊辰楷必须得死,斩草除根,我才能保证你的心永远不会离开,也唯有这样,你才能得到我的信任。”说完,他温和却坚定地将桑挽离拉进怀里,薄唇扬起满意的笑弧,贴到她耳畔说话,带著不可忽视的佞气,“小离三番两次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那头熊做爱,可真是伤了我的心,我只是碰了你一下你就哭得那样厉害,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露出那样放荡沈醉的表情我也是有底线的。你既然不准我碰,那我就不碰你。但在你成爲我的妻子之後,身爲人妻必须履行的义务你是逃不掉了,我不介意陪小离继续玩下去,看看到底是你逃跑的本事好些,还是我控制的手段厉害些。”



        桑挽离握紧了拳头,隐忍住眼底的泪花,强力镇定的问道:“熊辰楷每次来找我,你都知道?我们做了什麽你——你都看见了?!”



        程景枢毫不吝啬的给了她答案。“如果不是我特地放他进来,小离真以爲那个莽夫有通天的本事?!至于你们做了什麽呵,这办公室里的监视器被那头熊发现,你们做爱的地方都是在死角处,所以我倒真是没见过,但是我却想象得到,小离在他身下被他插著高氵朝的场景,一定非常美。”俊美无俦的面孔撩起一抹浅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我狠期待我们结婚那一天。”



        “那时候,我一定会弄得你死去活来,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有资格做你的男人。”



        “你——”桑挽离被他几近下流的话气得小脸苍白,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脸上冰冷的笑容,可是双手却被程景枢一只大掌握住,她只能很很地瞪著他,就像是在瞪一个陌生人。“我的男人这辈子就只有熊辰楷一个!”



        见她如此愤懑,程景枢不以爲然,只是轻笑——他实在是个可怕的男人,与人勾心斗角刀光剑影也依旧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他似乎永远不会生气,而在你方寸大乱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头猛兽一般yin冷地注视著你,将你的一切弱点尽数透析,从而轻轻松松地掌握在手中,再之後,任他如何玩弄,你都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话说的太早了,小离。”程景枢挑起桑挽离的下巴,仔细端详著她美丽的容顔,漆黑的眸底隐隐有著近似疯狂的占有欲,“七年前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但是七年後你再一次和那个强奸犯走到一起,甚至将自己的身子跟心都交给了他,这绝对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我纵容你惯著你,但不会一直这样任你把我牵著鼻子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对你,温柔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只要占了你,扣住你的弱点,你就再也别想逃离我了。”不爱他没关系,他有的是手段让她屈服,让她对他表现出爱意,即使那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桑挽离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喃喃地道:“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却是你把我逼疯的。”程景枢轻轻亲她一下,温柔的就像是一个完美的丈夫,“你注定是属于我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爸妈。”桑挽离得了个空儿,抽回自己的双手抵住程景枢的xiong膛,阻止他再向自己靠近,大熊已经入狱了,现在做什麽都晚了,唯一能够救他的就只有父亲了!她要冷静、要冷静才行!害怕紧张是救不了大熊的,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熊辰楷已经被带走了,你可以放我自由了吧?”



        程景枢沈吟了一下,似乎是在认真考虑她的提议。而就在桑挽离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的时候,他居然点头了:“也对,既然威胁不在了,我也能安心了,待会儿我就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认得自己家的路,不需要你多事。”桑挽离立刻拒绝。



        下一秒,她的小下巴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捏了起来,程景枢听似温柔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膜:“小离,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讲话。啊,忘了告诉小离了,桑伯父这些日子来身体狠不好,前些天还因爲腰伤的老毛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太大的刺激,因爲他的血压过高,狠容易造成脑溢血,小离回家要注意一下,千万别让伯父受到什麽不该受的刺激,毕竟父亲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桑挽离剧烈的喘息著,他是在拐著弯儿的告诉她谁也救不了大熊!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只能乖乖地嫁给程景枢,却不能以此爲筹码救大熊,还要眼睁睁地看著因爲七年前的案底受罪?!



        程景枢,你好歹毒的心思!



        他是铁了心要让她看清现实:嫁给他是必须的,而她不能有任何别的心思,因爲任何心思,他都会先她一步将其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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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在父亲与爱人之间做选择



        159、在父亲与爱人之间做选择



        不过是几日没见到父亲而已,桑挽离便发现他的鬓边已然有了深重的皱纹。那个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抱起来转圈的父亲、那个总是一脸骄傲牵著她的小手送她去上学的父亲、那个无论何时都刀子嘴豆腐心的父亲他真的已经老了。



        桑挽离坐在客厅,看著父亲与程景枢边下棋边相谈甚欢的场景,默默不语。



        程景枢是桑父最爲欣赏的年轻人,他也一直认爲只有程景枢才能给自己的女儿带来幸福,所以从狠久狠久以前开始他便将程景枢视爲准女婿的人选,待他如同待自家人一般毫无隔阂。而桑父也是程景枢所敬重的爲数不多的长辈之一,在他心里,桑父的地位甚至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高出一些来。



        看了一眼郁郁寡欢的女儿,桑父落了枚棋子,小小声地道:“离离这是怎麽了,你小子是不是欺负她了?”唔,可能性不大,这小子只怕没把女儿捧在手上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有女儿欺负他的份儿才对。



        程景枢苦笑,也跟著落了枚棋子,学著桑父的样子压低了声音:“爸,您这是准备夸我呢还是准备骂我呢?”还没结婚就欺侮他的宝贝女儿,这要是真的,他会把女儿交给他才怪。



        “离离虽然性子好,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难免娇气一些,你还得多担待点才是。”桑父摇摇头,拈起一枚棋子沈吟了一下,“这些年来你们这俩孩子的情形我跟老程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但离离一直在疏远你却是不争的事实,对吧?”



        “什麽都逃不过两位老爸的眼睛。”程景枢大大方方地承认,深邃如星的眸子静静地凝视著棋盘,忖度著下一步究竟该怎麽走。“如果不是我抓的紧,小离说不定早就离我远去了。但不管发生什麽,我都认定了她,手段或许会过激一些,但是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到她。爸的火眼金睛还真是让我佩服,什麽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睛。”



        桑父斜睨他一眼:“你小子少给我灌迷魂汤,我还不了解你?你把你两个妈的眼睛骗过去了,可不代表我跟老程也被你蒙在鼓里!你这小子,看起来好说话又软和好糊弄,但谁也别想从你身上沾到便宜!恐怕离离就是看透了你的真面目才选择一点一点疏远你的吧?”浓黑的眉头挑起,桑父问的xiong有成竹,这些小辈折腾的感情事他虽然不管,但不代表他就什麽都不知道。



        程景枢一愣,随即哑然失笑:“爸你真的没在我们身边安插眼线吗?”



        “那麽下三滥的事情我怎麽会做!”有感于自己的人格被侮辱,桑父立刻撇清,“要做也是老程那个老小子,他最卑鄙了!”



        黑眸闪过一抹笑意,程景枢落下一子:“将军。”



        半晌後,桑父咆哮:“你个死小子,就不知道让让老人家?!老子刚从医院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不懂得尊老爱幼怎麽能把宝贝女儿交给他?!



        “我看你中气十足,一点事儿也没有!”桑母不知什麽时候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端著一盘菜,笑啐道,“多大年纪的人了,一输棋就耍赖,我都替你的老脸感到羞愧。嗓门儿还这麽大,敢情你前些个日子去医院专程打酱油去了?”



        被妻子这麽一噎,桑父顿时悻悻然地哼了一声,开始用眼神凌迟程景枢。



        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餐,桑挽离留在了家里,而程景枢则驱车去公司上班,桑氏夫妻年纪大了,也都有了午睡的习惯,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桑挽离一个人。



        她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一张小脸皱得像个包子。天知道现在她有多麽冲动想要冲到父亲面前将一切事实都说出来,可是面前却又有那麽大的阻碍。难道她真的要眼睁睁地看到大熊受到法律的制裁,自己却不能救他,甚至还要披上嫁衣嫁给另一个男人?!这怎麽可能!连尝试都没有,她怎麽就确定自己救不了大熊?



        身随心动,当桑挽离恢复意识的时候,双脚已经站在了父母的卧室门口。擡手准备敲门的瞬间她却又犹疑了,程景枢说过的话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里。



        还有一件事,可能伯父自己也不知道。



        啊,忘了告诉小离了,桑伯父这些日子来身体狠不好,前些天还因爲腰伤的老毛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太大的刺激,因爲他的血压过高,狠容易造成脑溢血,小离回家要注意一下,千万别让伯父受到什麽不该受的刺激,毕竟父亲只有一个。



        如果她开口了,程景枢势必就会将那个秘密说出来,那个爱自己的父亲还会继续爱吗?



        不、不能说!



        可是大熊又该怎麽办?!



        父亲与大熊,爲什麽就不能同时拥有?爲什麽一定要她做选择?爲什麽她这麽没用,这麽懦弱,只能被程景枢掌握在手心里,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鸟儿,只能伏在笼子里哀鸣,连话都不能说一句。程景枢甚至自信到将她送回桑家之後,连监视的人都没有留下!



        他是笃定了自己逃不掉了是吗?



        桑挽离咬紧了嘴唇,苍白的唇瓣隐隐泛出了鲜红的血丝。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她好想那头熊。



        纤细的身体慢慢地倚著墙壁滑到了地上,她双手捂住脸,无声的啜泣著,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来,一颗又一颗,迅速在原木地板上形成了两个小水洼。



        过了好一会儿,桑挽离才勉强站起身,绝望地看了卧室的门一眼,转身走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双眸茫然地看著前方,神情迷离。脑袋里一片挣扎,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迷雾,她走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被父亲爱了近三十年,这麽多年来他一直宠她疼她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从来不许人说她分毫。这样的父亲如果不再爱她了



        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心底这样问自己:“那大熊呢?大熊怎麽办呢?你难道不爱他吗?”



        我当然爱!我爱他——甚至超过自己!



        那他和父亲,如果非要选择失去一个,你要怎麽办呢?



        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