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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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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占新妻013

书籍名:《老公来抢爱:高官占新妻》    作者: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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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唐继轩心急火燎的赶回局里。



        战鸿飞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老唐!”战鸿飞立马站了起来。



        唐继轩颔首:“坐下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来的路上陈群已经将大致的情况给他报告了。



        “商贩们全部罢市,牲畜交易市场出现了混乱!”



        唐继轩眉目顿时紧锁:“调查清楚了吗?”



        陈群说:“马上会有消息的。”



        唐继轩点头,又有电话打进来,全市的商贩们都罢市了!



        增值税在整个国民经济中占了巨大的比重,可谓是重中之重,若是处理不当,最终可能引起整个城市的经济动荡。



        事情要么一出现,一出现便是大事。就短短的几分钟,唐继轩又接到了下属各县税务所打来的电话,他刚撂下电话,陈群便在那边报告:“局长,结果出来了,主要是猪肉蔬菜价格猛涨,生猪价格除去卖掉的,一只猪只净赚二三十块钱,还要上缴增值税,基本所剩无几,所以商贩们干脆不干了。”



        唐继轩思路很清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个税收不是下放到各区县,请当地市场管理部门增收的吗?”



        “是的,不过根据我们初步调查,是有人暗箱操作,为了扰乱各地市场,牵制税收。”



        “简直岂有此理!”唐继轩猛的一拍桌子,“税务处处长呢。叫来见我!”



        新上任的税务处处长是唐继轩力保上来的,但是刚刚上任没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压力也很大,唐继轩把事情与他一说。



        他立刻清晰果断的分析出:“局长,这些人只有两个目的。”



        唐继轩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为了达到免费其他税费的目的,增值税只是其中一关,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其他举动,第二,就是为了阻挠税务的上缴,至于什么人会这么做,一就是那些企图偷税漏税的商贩,二么,就是有权有势却上不得台面的奸佞小人!第三,还有可能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



        唐继轩已经了然,只是更深的忧虑开始浮上心头:“老战,你有什么看法?”



        “我跟刘处长的看法差不多,不过也不好妄下断言,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嗯,”唐继轩说,“召集各处室处长开会!”



        万都偷税漏税的事情还在调查,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唐继轩洞察万千,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对了,陈群,上次的事情你查到了吗?”去会议室之前,陈群走在他的后头,唐继轩问了一句。



        陈群一怔,上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报告。



        唐继轩手上的文件一紧,双目圆睁:“派人盯着,再出这样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上次婚礼是我失职了。”



        虽然顾宁没说,不过他知道,白菊花跟花圈已经落在她的心底了,而这些人,已经快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还有他的车子,一系列的事情都要一件件清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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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



        “什么?若男,你说你不告他们了?”面对沈若男的冷静,顾宁有些激动了,她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又马上压低了声音,“若男,你跟我开玩笑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能这么平静。



        “小宁,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沈若男深吸了一口气说,“孩子没了也好的,至少林南风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恐怕就是天意吧,老天爷给我们做的选择,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不被祝福的,所以不能来到这个世上,这样我也没觉得不好。”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不要出生的好,说不定将来孩子还会怨怪她,那样的结果是她无法面对的。



        顾宁差点没被气死:“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帮小混混啊。”


<br  />

        “我不告自然有别人会告。”沈若男说,“他们也不差我这一桩。”



        “可是这样孩子死的也太冤枉了一点。”



        “我想,这就是天意吧。”沈若男依然如此平静。



        “沈小姐,你可想好了?真的不告了?”顾明堂问。



        “嗯,谢谢你,顾所长,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这就是我的决定。”



        “若男……”



        “小宁,就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沈若男一下子变了好多,态度很坚决。离开警局的时候,她对顾宁说,“小宁,这件事情我们都有责任,南风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也该知足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怨不得别人不是吗?”



        “若男,你……”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顾宁就是觉得心酸。



        是的,在这件事情中,他们都有责任,若是一味的怪罪林南风劈腿其实并不公平,他守候了若男这么多年,也足够了,他是个男人,也有家庭的压力,可是顾宁就是替她委屈,不值得,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能有几年?丢失了也就一辈子失去了,但是男人不同,比如林南风,就算四十了也可以找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但是若男呢,将一颗心丢在一个男人身上十年,要怎么才能找得回来?



        况且林家人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态度,还有林南风的懦弱,男人如斯,也是一种悲哀。



        “我以为我跟他会这样一辈子的,小宁,你说那张纸就那么重要吗?”



        这个问题,顾宁无法回答,因为一般都是女人吵着要结婚,男人才会问那张纸就那么重要吗?



        是的,那张纸很重要。只要那个人渴望安定,渴望有个家,这就重要。不论男女。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那是沈佳倩。她的身边还陪着林南风。



        虽然两人并无过度亲密的举止,可是仍旧刺痛了众人的眼。



        答案已经很明显,林南风选择了沈佳倩。



        顾宁眼不见为净,沈若男也是,用一个孩子,看清一个男人的真面目,代价大了点,可是总比将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好。急早抽身,不啻于明智的决定。



        沈佳倩看到她们,也是一怔,继而无力的笑开来:“顾小姐,若男姐……”



        与沈若男扁平的肚子相比,她显得多么孕味十足。



        “别叫我姐,我担当不起。”沈若男甩了甩头发,头微微往上抬,态度洒脱,顾宁知道,那是她在压抑自己的眼泪,“你还是叫我沈小姐吧。”



        沈佳倩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嘴角几下抽搐,不由自主的贴近了林南风。



        沈若男讽刺的笑着。



        “走吧,别看了。”顾宁拉过沈若男,经过他们身边,狠狠撞林南风一下。



        沈佳倩却拦住了沈若男:“若男姐,无论如何,我欠你一句谢谢,还有一句,对不起。”



        这是一句谢谢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的吗?为了救她,沈若男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这是一句谢谢与对不起能够弥补的吗?



        沈若男抽回自己的手,用力一甩,“如果你真觉得欠我,就把你孩子也打掉吧。”



        沈佳倩花容失色,林南风也是一怔,无意识的握紧了沈佳倩的手。



        沈若男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最后深深的望了林南风一眼,笑的轻描淡写:“祝你们幸福。”



        顾宁听着都难受,再也不愿意多呆,拉着她快步离开。



        走了一段路,顾宁怕沈若男难受,愣是压着没说话,不过顾明堂在他们身后追上来:“两位美女,等等。”等追上她们后,他说,“下班了,没什么事情可做,赏脸陪我吃顿饭吗?”他黝黑的皮肤,就显得牙齿格外的白,浑身的肌肉都随着他的奔跑扭结起来,外面做外套的衬衫在他背后甩出一个弧度,很威武,也很有**的美感。可能是不经常做出这样的邀请,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堂哥,无事献殷勤哦。”顾宁笑了笑,打趣他。



        顾明堂嘿嘿一笑:“去,打电话把你家那口子叫出来,昨天我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今儿个好好请你们吃一顿。”



        “这样啊。”顾宁看向沈若男,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沈若男耸耸肩:“好啊,把唐继轩也叫出来吧,我也没参加你们的婚礼,怪遗憾的,正好一起补上。不过顾所长,你不用替人做笔录了吗?”



        顾明堂挥手:“这种事情哪里弄得着我这个所长亲自出马。”又催促顾宁,“赶紧打电话啊。”



        两人目标一致,顾宁推脱不了,只好如实说:“可是局里出事了,他恐怕抽不了身。”



        “这么忙,今儿个可是你们新婚之后头一天,他就丢下新婚娇妻出去了啊。”顾明堂说话直来直往,新婚娇妻这样的字眼其实不啻于在若男的心上狠狠划上一刀。



        顾宁瞪了他两眼,责备他会不会说话呢:“换了是你,你觉得工作重要还是不重要。没有他,你就不请我们吃饭了吗?管别人做什么,我们两个大美女陪你,你就知足吧,赶紧走赶紧走,我都饿了。”



        “那也好。”顾明堂笑言,“我今儿个艳福不浅。”



        “知道就好,美的你!”顾宁挽着沈若男的胳膊,她与顾明堂尽量活跃气氛,可是若男与平时聒噪的个性大相径庭,只是偶尔笑笑,看得人无力。



        不过他们刚走到路口,唐继轩的车子就到了。他摇下车窗,熟稔的与顾明堂打招呼:“顾所,久仰大名。”



        “哟,贵客啊,唐局长,久仰久仰!”顾明堂哈哈大笑,表示心情很好。与唐继轩寒暄后,又对顾宁说,“不是说她很忙吗?这可真是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顾宁用力锤了他一拳,顾明堂不在意的继续放声朗笑,顾宁的力道放在他身上就像是抓痒痒:“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了。”



        “上车吧,我请你们去吃饭。”唐继轩笑笑,拉开车门,发出邀请。



        顾明堂也没有客气,正想上车,顿了顿,立在车门旁对沈若男说:“女士优先!”



        顾宁注意到顾明堂黝黑的脸庞居然出现了一些红晕,虽然并不明显,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他向来是大老粗,能这么细心为女士开车门居然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吧!



        “木头脑袋终于开窍了啊。”顾宁抿嘴笑。



        沈若男也有些不好意思,在顾宁的催促下矮身坐了进去,顾明堂这才跟上。



        而在前面,唐继轩也替顾宁拉开了车门,并无比绅士的说:“老婆,请。”



        “谢谢啊。”



        “不客气,为老婆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们的幸福,那么直接,如六月的阳光,温暖舒服到心扉力。************************************************************



        两男对两女,倒也显得挺协调的。



        顾宁与唐继轩走在前头,偶尔回头,就见沈若男和顾明堂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顾明堂时常抓抓脑袋,这个习惯了破案的脑子,此刻有些当机。



        顾宁扯了扯唐继轩的袖子,与他对望一眼,唐继轩则紧了紧她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是一家很有苗家特色的餐馆,生意很火。名字更有特色,阿瓦山寨。



        要不是唐继轩提前订了位置,这时候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顾宁看到那边的煲汤就点了一个。



        这里的菜主要以辣为主,墙上的壁画上的图片上都铺着厚厚的红辣椒,看起来辣味十足,**的人十指大动。



        不过沈若男身体还虚,顾宁怕她受不了,又特地点了几个味道温和的菜。



        顾明堂其实是个无酒不欢的酒坛子,不过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和敏感性,一年到头甚少有机会喝酒,酒之余他,是个禁忌品也是个奢侈品。



        苗家有一种特殊的糯米酒,基本没什么酒味,还甜甜的,很多客人都非常喜欢,可是服务员说后劲十足。



        顾宁见顾明堂大口的喝,眉头都不皱一下,便跟着喝了一点,真的很好喝,口感温和入喉温热。唐继轩是司机,自然是滴酒不能沾。



        沈若男酒量也不差,但是没人肯让她喝。



        顾明堂与顾宁对饮,喝了一小壶,仍是意犹未尽,但已经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唐局,有眼力见啊,这地方还真是个宝贝!”



        唐继轩淡淡微笑:“跟朋友来过一两回,看来顾所也是个行家啊。”



        “行家算不上,就是比较喜欢这东西而已。”顾明堂这人若是对了胃口,那可真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于是很豪爽的说,“兄弟,咱也不客气了,叫局长所长的多别扭啊。”



        “有道理,堂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干!妹夫。”顾明堂与他碰杯,豪气干云。



        菜陆续上桌,两人都没有谈工作上的事情,只是聊理想聊抱负,聊得天南海北,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糯米酒前劲温和,后劲当真十足。



        顾宁才喝了两口便浅尝辄止,可半小时后酒意慢慢上浮,她的脸就红了。



        顾明堂却什么事情都没有,脸不红气不喘,大脑思路清晰,无一丝醉意,连唐继轩都褒扬:“堂哥真是海量,自愧不如。”



        “哈哈,我那是千杯不醉,要是再喝两壶也没问题。”



        “适可而止最好。”唐继轩提醒。



        “那是,我明白。”



        这顿饭成就了两个男人的友谊,离开餐馆的时候顾明堂还要求打包两瓶酒带走。



        “堂哥,喝酒误事,不可以贪杯哦。”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呢!”话虽如此,顾明堂到底是有些醉意了,“这酒拿回去孝敬你大伯的。”说时迟那时快,顾明堂一脚踩空,打了个趔趄。



        “小心――”三个声音出自三个人的口。



        别看唐继轩比顾明堂十足小了一号,可是丝毫不费力的架起了顾明堂的身体,让顾宁刮目相看。



        “若男,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临别时,顾宁对沈若男交代。



        “嗯,放心吧,我先走了,你们回去也小心点。”沈若男下车,顾明堂虽然想下车,但被她阻止,“顾所长,今天谢谢你了,我很开心,再见。”她翩然离去,身影略显落寞。



        顾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回头,发现顾明堂正对着她的背影出神,又跟唐继轩对望了一眼,等了几秒,才伸手叫:“顾所长,回神了,人都走了,现在送你回家吗?”



        “不了,送我回局里。”顾明堂黝黑的脸因为酒气的关系看起来像是钟馗,半夜出来吓人还是挺可怖的。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要回去加班?”



        “回去拿个东西,然后我自己会回家的。”



        “这可不行,酒后不能驾车。”



        “我知道,局里有兄弟会送的,你们跟我不顺路。”



        “那你自己注意啊。”



        有些话还不到说的时候,顾宁是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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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



        顾宁的酒意淡了不少,不过头仍是有点晕,脸也红红的,她歪斜的靠在床头,除了风穿过窗帘的声音,就只有淋浴内传来的哗哗水声。拿起床头的杂志随意翻了翻,觉得无聊,又放回了原位。



        天气越发的热了,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她体内的热气不断上涌,仍是觉得燥热!踢了脚边的被子。



        唐继轩关了淋浴,甩了甩一头湿发,满脑子都是局里的事情,开了会,却拿不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拉开浴室门,一抬头,瞬间血气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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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蕾丝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只盖到大腿根部,两条修长的**交叠的暴露在空气中,她侧躺着,一手撑住自己的头,在被子上玉体横陈,神情慵懒而娇媚,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媚眼如丝,如翦的水眸莹润动人,她似乎对自己的样子浑然未觉,还勾了勾自己的大腿,就这么一个动作,唐继轩觉得身体的某个部分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呵!这个女人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唐继轩想对了,顾宁真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骨子里诡异的情感占据了她的理智,她大尺度的展现着自己的美好,只为这个男人展开,看到他眼中黝黯深沉的目光时,羞涩又满怀窃喜,就是这份窃喜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虏获这个男人。



        她的意识被欲望占据了主导。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啊。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感慨。



        唐继轩不禁失笑,在顾宁故意的搔首弄姿后以饿狼扑虎的姿势将她压在床上,贴着她的耳朵咬:“老婆,你可真是个宝。”



        顾宁给哈气哈的酥麻,一阵心神荡漾,瞬间失去了抵抗力。



        唐继轩笑的直叹气,他热血沸腾,如饥似渴,顾宁亦然,不过开始前还是阻止他的行为:“哎,先别忙,你说,若男跟顾所长怎么样?”



        唐继轩斜眼看她。



        “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想当红娘啊。”



        “什么叫我想啊,我这不是怕若男想不开嘛,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新恋情,你觉得顾所长,人怎么样。”



        “有勇有谋,魁梧结实,憨厚机警,忠肝义胆,好男人啊。”



        顾宁听的眉开眼笑:“哎哟,这么夸我们顾家的男人,看来你也认同我的眼光?”



        “当然,要是老婆能在身体上认同我,我会在精神上无限认同你。”



        “流氓啊。”顾宁大笑。他们疯狂的亲吻,顾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热情,双手在唐继轩的背后不停的摸索。



        窗外的月娘幽幽的躲进了云层,房间内传出最原始的喘息与律动。



        每一次他的离去总会带给她一阵寂寞与空虚感,令她想要紧紧抓住。所以她用双腿紧紧盘着唐继轩的腰。



        持续而恒久的律动伴随着醉人的动感,正当两人浑然忘我即将攀登云霄时,门口传来了不识相的敲门声!



        顾宁热气上涌,死死缠着唐继轩的腰,他也不想离开,可是敲门声持续不断,还带着几声轻微的咳嗽。逼得他们不得不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



        唐继轩离开她时顾宁还发出轻微的抱怨声。他捞起地上的睡衣,憋着怒火看向敲门的人,谭秀云显得很尴尬,尤其是看到唐继轩那样子,更加有些后悔,只是,她不得不说:“继轩,楼下有人找你。”她一脸欲言又止,不过面色还算从容,也没有朝他们的房间里面望进来。



        天知道顾宁正用被子包着头呢。



        “谁?”任谁也看不出此刻的冷面阎罗刚才正在做什么事情。



        谭秀云张了张嘴,压低了声音说:“你还是下去看看吧。是钟情。”



        顾宁是听不到谭秀云说的话的,可是唐继轩却凝眉,朝楼梯口的方向望了望,便道:“你先下去吧,我等等就来。”



        谭秀云转身走了。唐继轩进房,发现顾宁像只虾子一般蜷缩在一起,脸已经红透,唐继轩立刻缓了一副温和的颜色,拍拍她的脸颊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顾宁正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也无暇顾及唐继轩,就胡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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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钟情穿着白色深v小礼服,风姿绰约,简单大方,坐在客厅内,王嫂为她奉茶,白瓷清花的杯子,曾经是她的最爱。



        如今握在她青葱的手指上,依然赏心悦目:“谢谢,王嫂。”



        “不客气,少……”王嫂习惯性的回答,又突然止住了,改口,“请用茶,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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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许钟情微微一笑,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钟情,吃点水果吧。”谭秀云招呼着。



        唐继轩施施然从楼上下来,他换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衫,双手插在裤袋里,闲适而不失尊贵,又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继轩。”许钟情仰头,看着他在自己的瞳孔中一步步走近,恰到好处的站起来叫了一声。



        唐继轩淡淡的点头:“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情。”



        他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许钟情有些尴尬,见众人在场,似乎有难言之隐,谭秀云懂得察言观色,立刻吩咐王嫂:“王嫂,去厨房看看甜汤好了没有。”又说,“我也上楼去了,你们慢慢聊。”



        客厅内只剩下唐继轩和许钟情。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让唐继轩也坐下来。



        唐继轩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许钟情斟酌了一番,才开口:“继轩,这么冒昧的上来找你我也很抱歉。”



        “以后有事打我电话就可以了,我太太在家,我不希望她误会什么。”



        许钟情了然的说:“我明白,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这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尽力。”他并不应承一定办到,人有几斤几两必须自己清楚。



        “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许钟情开始娓娓讲述。



        唐继轩听完后,眉头深锁。



        “如何?”



        “这个我无能为力,万都的事情已经交由稽查局去调查,实非我能力所及,抱歉。”唐继轩说话毫不含糊,当机立断的拒绝了。



        “可是……”许钟情的话还没完说,唐继轩便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跟万都什么关系,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沾染这些是非比较好。”言尽于此,唐继轩又施施然上楼去。



        许钟情一人坐在客厅内,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如今已是那么陌生。



        就像唐继轩,她再也看不透他,或者她从未看透过他。



        曾经年少,对于唾手可得的一切毫不在乎,可是年纪越大,才越懂得幸福的来之不易。



        三年,她在这个男人身边,真的什么都没留下吗?



        唐继轩依旧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还不忘提醒她:“钟情,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我以为你是个考虑周全的女人,现在你是想告诉我,我错了吗?”



        “我知道,这个我真的很抱歉,可是继轩,看在我们过去的面子上,我求你,可以吗?我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她放低了自己的态度,显得很卑微。



        唐继轩摇头笑了笑,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最终,在唐继轩消失于走廊尽头的最后时刻,她扬声叫住了他:“继轩,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你先听我说完然后再做决定可以吗?”



        唐继轩暗沉的黑眸中闪出凌厉的光,居高临下俯视着底下必须仰视他的许钟情,全身皆是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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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继轩进门的时候,顾宁仍是歪斜的靠在床头,但是显然清醒不少。



        她状似随意的问着:“谁来了。”



        “许钟情。”他磊落的神情与语气让顾宁撇了撇嘴,只能简单的哦了一声。



        至于她找他什么事情,聪明的女人是不该问的,因为他要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白问。然而,这根刺,又在她的肉里刺了一下,说她不介意真的太假了。一想到他们也曾经翻云覆雨,顾宁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连话也不想说了。她到底还是没能过了自己这关。



        唐继轩笑着掀开被子:“老婆,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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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顾宁别开头,相处久了才能唐继轩其实也会嬉皮笑脸。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嘴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唐继轩捏了捏她嫣红的唇瓣,被顾宁一手打掉。



        他也没恼:“她是因为公事来找我的。”



        “恩。不用跟我解释。”她翻身躺下。



        唐继轩伸手改为袭上她的胸部。



        “流氓!”顾宁气结,用力拉下他的手。



        “对自己老婆耍流氓那是受法律保护的!”唐继轩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却越来越重,搅的顾宁的脸都红了起来。



        她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她这才发现女人对于有威胁的同性都是带着一种本能的排斥的。



        所以廖君书对她也是如此?将心比心才能有更深刻的体会。



        唐继轩发现她神游太虚,便无所不用其极的吸引她的注意力,惹得顾宁甘拜下风。



        完事后,顾宁趴在唐继轩的身上,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唐继轩声音暗哑,一手按住她的手指:“老婆,别再煽风点火了。”



        顾宁切了一声,决定抛开其他烦恼:“哎,我在家也好无聊,不如我明天就去上班吧。”



        “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你每天忙进忙出的,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还是去上班算了。”



        “我也想多陪陪你,不过局里这段时间真的很忙,如果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谢谢老公!”为他的理解与支持,顾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唐继轩很受用。



        所以女人就应该在男人思考能力最低下的时候提出要求,至于什么时候男人思考能力最低下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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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顾宁想回去上班,不过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往往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早,唐继轩前脚刚走,顾宁的手机就响了。



        她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两秒才接。



        “宁姐,是我。”打电话的是廖君书。她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声音,语速也颇快,“宁姐,还没恭喜你结婚快乐,方便吗?方便的话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得回去上班了,方便的话电话里谈吧。”



        “可是我刚刚给铭城打电话确认过啊,他说你仍是休假中。”



        准备功夫做得还挺到位:“我是打算回去销假。”



        “那你先去上班,我中午去银行找你。”



        为了怕廖君书找上门来,顾宁最终决定还是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再说。



        商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于是今天去上班的事情只好再推推。她更好奇的是廖君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伪装撕裂后她们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吗?



        十一点整,顾宁准时出现在约定好的餐厅。



        没想到廖君书素面朝天,穿着一件碎花的雪纺裙,看起来倒是从小s蜕变到了清纯玉女的形象。



        “宁姐,你来了。”她微笑着与顾宁打招呼。



        顾宁点点头:“你好。”显得无比生分而客气。



        看她的样子,如果说此前她还刻意维持着与廖君书的那么丁点的情分,那么此刻她连伪装都不想。



        “宁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了,那天我是真的急坏了,我看到远航流血,整个人都没了主意,其实我没恶意的。”廖君书着急的解释,不过已经不能打动顾宁的心了,即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真诚。



        “没关系,”顾宁举手,阻止她继续自责,“我能明白你当时的心情,我真的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这么介意。换了谁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受伤,都会紧张的,不紧张才奇怪呢。”



        “难道远航受伤,你都不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他又不是我老公。”



        “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朋友呢。”顾宁呵呵笑,回答的模棱两可。



        “是啊,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希望你也是。”



        顾宁但笑不语,外头的阳光暖融融的投射进来,廖君书背对着窗做,此刻她背后的光景被打成虚晃,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廖君书踌躇着,同时也观察着顾宁的表情。



        “嗯哼。”顾宁用单音节回答了她的问题,既不同意也不否认,关键要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廖君书的手指相互搅动了一番,便抬头镇定的说:“我想请你去医院看看远航。”



        顾宁正动手用勺子翻滚着杯子里的咖啡,听到她的要求,金属的勺子立刻与白瓷的杯子边缘发出清晰的碰撞,低垂着头,别人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宁姐,我求你了!”廖君书突然伸手,握住顾宁的,“其实远航的状况并不好,他不肯接受治疗,伤口裂开了也没有重新缝合,医生说已经感染了,但是他就是不肯治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才来求你的,我知道只有你去了他才会接受治疗,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求你行不行。”廖君书摇晃她的动作越来越大,大有顾宁不答应她就誓不罢休的尽头。直到把她杯子里的咖啡溅出来不少,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但依旧没有松手,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与哀求。



        顾宁看着她,只思忖了三秒,便断然拒绝:“对不起,君书,这个要求我真的没办法帮你。”就算她没有结婚,她也不认为自己再去见陆远航是合适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结婚,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外人眼里,也会产生流言蜚语。婚姻的忠诚并不是死守着身体便可以,更重要的精神上的守卫,她想努力维系好他们的婚姻,便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只能对她说抱歉。



        廖君书显得很失望:“难道你真的一点不在乎他的身体吗?”



        顾宁也没胃口吃饭了,打算结账,可是廖君书又突然抬起头,眼带指控:“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若不是因为你,他会伤的这么重吗?若不是因为你,他这几年会过的这么辛苦吗?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呢?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忙,你都不愿意帮吗?”



        顾宁僵硬的愣在那里,面对她的控诉,想明白很多事。其实廖君书早就知道了,甚至于那一次在双溪漂流那里,她所做的,也无非全部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顾宁沉默着。



        廖君书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是的,我其实一早就知道了,我知道远航心里还爱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他心心念念的要回国,至于要回来干什么,就算他不说我心里也明白,他恨你,是因为他还爱着你。”她的一字一句,略显嘲讽,又不失嫉妒。



        因为爱,所以恨。多么凄凉而沉重的两个字。顾宁默默的望着桌上的餐巾几秒,仍是坚定的保持着刚才的初衷:“抱歉,廖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对她的称呼又恢复了最开始,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她们的关系不可能再进一步,因此,不进则退。



        顾宁留下买单钱,要走,廖君书站起来拦住她,恰好她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号码,立刻接了,不过另外一手却拉着顾宁,生怕她跑了。



        “陈伯伯,你说怎么了?”廖君书忽的面色一沉,抓紧了顾宁的手,令顾宁吃疼。



        “怎么会这样?”顾宁感觉她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而她已经挂了电话,对顾宁说,“宁姐,你送我去医院吧,远航出事了!”



        在医院还能出事!顾宁虽然想拒绝,可她哀求自己说没开车,又看她那么焦急的样子,只好送佛送到西。



        到了医院大门口,顾宁没打算上去,虽然出于基本的道义也应该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情。廖君书却拉着她的手说:“宁姐,去看看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应该关心一下的不是吗?”



        顾宁挣扎再三,最终拗不过她,决定陪廖君书走一趟,因为陆远航的伤口再度迸裂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这一切开始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现在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必要了。两人的高跟鞋踩在医院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了心坎上。



        廖君书的速度极快,顾宁也只能以小跑的姿态跟上。



        “陈伯伯,远航怎么样了?”医生刚从陆远航的病房里走出来就被廖君书抓住了胳膊询问。



        “君书,远航的伤口出现了腐烂,不过他仍是不肯让我们为他治疗,这样下去即使他后面想治疗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劝劝他吧,刚从他又摔了一跤,伤口正在流脓,情况很不乐观。”



        “怎么会这样。”廖君书倍受打击,双腿打了个趔趄,有些站不稳。



        “君书,”陈伯伯扶了她一把,“你血压低,脸色不好,别激动,我让护士带你去休息下。”



        “不用了,陈伯伯,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好,不过必须马上说服他,不然就算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叫你。”廖君书虚弱一笑,陈医生摇头带着人走了。



        尽管如此,廖君书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站在病房门口,透过房门上的窗户朝内望去,陆远航面色铁青的躺在床上,但又倔强的不肯呻吟出声,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极力压抑着身体的痛苦。



        廖君书的贝齿用力咬着下嘴唇,又仰头压了压眼角的泪光,这才转过身对上顾宁:“你也看到了他这个样子,我已经尽了全力,可是越到后面就越证明我的失败,我认了,真的,我不想认都不行,这一次,就当我求你吧,宁姐,你帮我进去劝劝他,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伤口化脓可大可小,若是及时处理了便是身体上挖掉一堆脓血,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造成组织细胞坏死。现在伤口出现了腐烂,便证明肌肉在坏死。



        顾宁沉默的抬头,同时也看到了里面的陆远航,他越发的清瘦了,眼眶都深深凹陷了下去,宽大的病号服让他看起来更加瘦骨嶙峋。他到底是在干什么,折磨自己还是折磨身边的人?



        顾宁捏了捏拳头,有些生气。



        “你看到了吧,”廖君书的话语中充满了苦涩,“其实你结婚那天他说了要去的,只是被我给阻止了,自从那天之后,他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顾宁不知该如何安慰廖君书,心中对她有了点点同情,作为一个女人,她的遭遇是值得同情的,可是作为她眼中的情敌,顾宁知道自己的心软就等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了她,她会失去招架之力。所以最后,她仍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想我不能进去。”



        廖君书的脸上闪过错愕,她以为想过到了这个地步顾宁还会拒绝,不觉怒从心生,原本的悲怆也被满满的愤怒所取代:“你知道那天我用了什么法子才阻止他吗?我在他的茶水中下了安眠药!他只有睡着了的人才能让我感觉到安全!顾宁,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去死吗?”



        “我……”廖君书又压到了刚才她在顾宁胳膊上造成的掐伤,疼的顾宁想抽气。



        “算了,你走吧,”廖君书突然放开她的手,眼底尽是冷漠的嘲讽与无尽的冷笑,“你的心比任何人都狠,难怪远航说这辈子都不想原谅你,你当年也是这么心狠的将他推进监狱的吧。”



        这指控让顾宁的心特别的难受,她只是不知道这一步该不该走,走了又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