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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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刘阳玥撕申请书，姜洋仿佛有了些安全感，他松了口气，把收拾好的资料和办公用品又归了位，拿起铅笔正准备继续看刘阳玥交给他的案子，结果手底下的资料却突然被抽走了。
“刘，刘经理？”
姜洋生怕对方反悔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这份工作对他而言太难得了。
“别急，一会拿新的给你，乖乖坐着。”
刘阳玥把姜洋的旧资料连同桌上的文件夹一股脑塞给秘书，又使了个眼色，径直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秘书看了眼姜洋，对他歉意的笑了笑，赶紧跟了上去。
秘书也纳闷，她刚刚还在茶水间听说这新人被大老板给甩了……看这情况，难道又跟自家经理走一块去了吗？
刚刚两人的互动以及眼神交流，分明有情况！
所谓有共同的前任，就有共同的敌人，这不光同仇敌忾，甚至还感情升华了啊！真是一出狗血戏！
再说这自古以来，茶水间就是八卦神圣的起源地，哪家公司都无一例外。
那里的八卦最全面，下至保卫科大爷和保洁阿姨的爱恨情仇，上至总裁的各种小道辛密，应有尽有。
那里的八卦也最具有散发性，只要有人随便提一嘴，那都能衍生出八百个版本来。从总裁跟一个陌生男人吃饭这件事上，正常点的能引申到最近总裁新换了个情人，脑洞奇特的能引申到总裁终于寻到了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
言归正传，虽然茶水间的八卦，真实性有待考察，但都绝不是空穴来风，每个版本都是有理有据的。
可惜诺华的管理相对严格，有规定去茶水间的时间段，在规定时间外去是要罚钱的。
当然总裁的助理总有些特权，因为他就是那个罚钱的监督员。
莫枫从电梯下来的时候，规定的时间段刚过，企划部层的茶水间已经空无一人。
他满意的点点头，径直去了企划部的大办公室。
此时姜洋正在一脸茫然的盯着电脑屏幕，这时候他没有被安排什么工作，刘阳玥又把资料收走了，他干巴巴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网址导航页面发愣。
正纠结随便看看新闻算不算上班偷懒，姜洋便听见有人在叫他。
“姜洋，你跟我出来一下。”莫枫轻轻拍了拍他的桌子。
姜洋一看是莫枫，听话的垂着头站了起来，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像极了个被教导主任发现在自习课玩手机的学生。
姜洋提心吊胆的跟着走了出去，办公室其他人见是总裁的助理叫人，也没人敢说什么，大都只敢偷偷瞟几眼。
姜洋跟在莫枫身后暗想，莫枫来了不就代表着顾辰磊要表态了吗？
他当时在水上乐园拒绝的那么直接了当，估计顾辰磊这会已经觉得他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应该是要辞退他……
姜洋被莫枫领到空荡荡的茶水间里，谁能想到十几分钟前这里被聊的热火朝天的八卦主角正孤立无援的站在这里，等候命运发落。
茶水间有套桌椅，桌子不大，是玻璃面的小茶几，有的员工会在这里解决自带的便当午餐。
莫枫给他拉了把椅子坐着，自己坐到了对面。
见姜洋神情有些沮丧，莫枫安慰他：“别担心，我找你只是想问问周末我走后，你和顾总发生了什么。我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毕竟顾总今天看起来不大好，有些影响工作。”
莫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并没有提及要辞退他的事。
姜洋松了口气，抬眼打量了一眼这个跟顾辰磊关系非浅的助理。对方气质成熟又干练，并且相貌姣好，眉目清俊，说话也文雅，脾气又很好。
他又低下头，忍不住摊牌。
“我……我承认之前顾学长让我入职，我有些侥幸心理，还想着顾学长让我进公司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你知道的，顾学长算是我们学校的大神级人物，尤其是我们系里的学生，都一直把他当偶像和目标。”姜洋如是说道，他说的委婉却浅薄，很轻易把对顾辰磊的感情暴露无遗。
任哪个默默无闻的小白突然被自己所崇拜的大神特别对待，而不会多想，除非是傻子。
好的，姜洋觉得顾辰磊是个优秀的人，并且对他有好感。
莫枫心里略有了些定论，点点头。
姜洋看了眼他继续说：“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是顾学长先惹我的。而且我不大愿意把感情这种事情当做交易，我已经拒绝了顾学长了。”
姜洋听刘阳玥说，莫枫似乎和顾辰磊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莫枫，他的确对顾辰磊有好感，但是如果顾辰磊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他就是失去这份工作，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姜洋。”莫枫叫了叫他的名字，温和的笑了笑，“他本来就是在认真的追你。”
姜洋听到这话，愣了愣，忙说道：“但是刘经理说，你们……”
姜洋觉得莫枫似乎比他优秀多了，而且跟顾辰磊有了感情基础，应该更配得上顾辰磊。
“为什么要去听别人说什么呢？那天你跟在他后面，没有听到我说他没情商吗？我跟他只有工作关系，别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他压根不懂得怎么讨人喜欢。”莫枫没好气的劝对方，都怪刘阳玥胡说八道，这下还把他搅和到里头了。
“可是公司里的人都说他换人很勤快，甩了不知道多少人？”姜洋反驳，顾辰磊都渣名远扬了，面前的莫枫却说他没情商，那根本不是没情商，而是在任性的玩弄别人的感情！
“呵，他根本就是被别人甩的，事实本就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为什么相信别人的话，而不相信自己所看到是呢？退一万步，反正顾辰磊是个金大腿，抱一下也不吃亏，你见过他有什么轻浮的举动吗？”
姜洋觉得莫枫就像个诡辩手，一步一步引导自己脱离了自己的观点，慢慢被他说服。
“倒是没，不过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我也觉得他不像那种人。刘经理在顾学长面前提那件事的时候，他的反应也不像是装的。”姜洋想了想，如实说道，放眼s市顾辰磊绝对算得上金融投资届的天才，不过他从前似乎一点绯闻也没有，感情生活如同白纸，倒是有人说他x冷淡。
“嗯，确实。我跟他有两年时间了吧。他只是不大会说话，有时很惹人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慢慢跟他相处试试。”莫枫一脸嫌弃，把顾辰磊贬低的像个拖后腿的包袱，以示清白。
姜洋有些犹豫，莫枫趁热打铁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清者自清。不过他的确因为追人次次失利被打击的狠了，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就放弃他。他于你是前行的灯塔，你于他可能是最后的救赎。”
莫枫一手感情牌打的姜洋都有些动摇了。
但莫枫此时也不知道姜洋怎么想的，反正他已经尽力了。
说完他就准备回办公室去，而听了这一席话的姜洋还显然呆呆的，显然需要好好的消化一番。
莫枫按好电梯，暗想，也不知道姜洋是怎么想的，一会顾辰磊问起来，他就说解释好了。
莫枫进了办公室，顾辰磊习惯性的把批好的文件放在右手边，没批的放在左手边，莫枫准备把批好的拿下去发了，顾辰磊就停了笔，抬手压在文件上，他还继续在看手头的文件，却问起莫枫话来：“刚刚去了企划部？”
莫枫不喜欢跟他绕弯子，扯了扯顾辰磊手压着的文件：“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顾辰磊不信，他那天跟姜洋解释了好半天，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甚至把自己的日历上的行程安排都拿出来给姜洋看了，他也无动于衷，这怎么半个小时不到，莫枫就能解释好了呢？
虽然不信，但莫枫既然这么说了，他还是把手抬起来给莫枫把文件拿走了。
工作和私人恩怨是两码事。
等文件签完了，莫枫也不在办公室里，顾辰磊拿出手机翻开了微信，他的通讯录里有姜洋，上次发的信息还是几个礼拜前那边发过来的电子简历，顾辰磊承诺帮他投进公司试试。
姜洋的微信头像是个卡通小熊猫的头像，憨态可掬。
顾辰磊对着聊天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再重新打了一遍，改来改去终于发了出去。
顾辰磊给姜洋发了一条信息：莫枫有没有给你说奇怪的话？
姜洋那边手头还没什么工作，很快回了过来：顾学长，对不起，上次没搞清楚事情，就随意跟你说了那种话。
两人聊了一会微信，莫枫已经把文件交代完了，又回来准备拿新文件。结果一看这家伙那么长时间，再也没动一份。
莫枫正疑惑，就看见顾辰磊对着手机眉头舒展，嘴角还带着些笑意，这应该是跟谁正聊微信，他转身要离开，结果顾辰磊又把他叫住了：“姜洋说要请我吃饭。”
莫枫心道，你都不让我管了，这会又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又叫我给你出主意吗？
像是看出了他眼里的纠结，顾辰磊勾了勾唇角：“我已经回信息了，不用你告诉我。”
莫枫笑了笑，抬手示意他继续：“应该已经约好了时间地点吧？您可以把具体的安排发我一下，我也好安排后续的工作行程。”
顾辰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刚毕业哪有钱啊，我跟他说到时候还是我买单。你帮我看看哪天行程有空，就补在哪天，再找个顺路的高级餐厅。”
这是顾辰磊的常规操作，任正常人谁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就算你本意是为了体谅别人的经济状况，但刻意的提前说出来，不就是在膈应人吗？
莫枫甚至都能想到姜洋看到顾辰磊发的这句话时，被他堵的有多尴尬。
莫枫呵呵一笑：“好的。”
顾辰磊也自觉挺好的，还想了想说：“这样没什么不妥吧？这样显得我足够慷慨，不小气。”
“嗯，按您的意思来。”
这样也会显得对方很尴尬，显得你情商很低，莫枫默默为他补了一句。
“那我走了顾总。”莫枫实在难以琢磨顾辰磊的脑回路，索性少跟他说话以避免被传染，走了还贴心的为他带上门。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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