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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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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可以赚银子,不要丢下我

书籍名:《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作者:祎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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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人,或许不该称之为人。
  宁折走近了,才看见他长发披散的头上生了两只小小的角,只不过其中有一只被人生生折断了,显得极是可怜。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眼皮无力地耷拉着,连呼吸都微弱得近乎于无。
  一张脏乱的脸上血肉模糊,皆是一道道错综复杂的鞭伤,唯一能看得出形状的,只有剩下来的那只完好无损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他那只眼睛生得极是好看。
  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挑,勾勒出锋利无情的弧度,血红色的瞳孔妖冶至极,像盛满了令人迷醉的鲜血。
  这只眼,让宁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见过这双眼,还曾……亲手摧毁过它。
  这个认知,让宁折手里的匕首顿了下,在他喉咙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67号问宁折。
  宁折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一双漂亮狭长的凤眸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察觉到宁折的注视,那人身体微颤,又黑又密的眼睫不停地抖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竭力想抬起眼去看宁折。
  可是他已经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折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认识他。
  但这对宁折来说并不重要。
  此时此刻,这个人在他眼里,只是一头待宰的猎物,与死人没什么分别。
  宁折扬起匕首,对准那人的喉咙划了下去!下手既快又狠。
  眼看匕首即将划破那人喉咙,变故突生,宁折心口陡然剧烈痉挛起来!
  似乎有把尖刀在他血肉里狠命翻搅,极力阻止他对这个人下手。
  宁折蓦地惨叫一声,匕首在据那人咫尺之地停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宁折渐渐弯下腰,跪到地上,弓着身子死死揪着心口衣襟,痛得浑身抽搐。
  “下不了手?”
  黑袍男人轻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宁折身后,凑近他耳畔,温语低喃。
  “你自然下不了手,因为你舍不得,琴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为了接近孤,你还真是费尽心机。”
  他的手指抚上宁折的后颈,又轻又缓地摩挲着,似是极致温柔,“欺君之罪不可恕,琴奴,你说孤应该怎么惩罚你?”
  不是……不是,他只是没法下手。
  只要对这个人升起杀意,他心口这里就会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宁折脸色惨白,却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数九寒天里,他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纱衣,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因为疼痛,他紧紧弓着腰身,背脊细细颤抖,无端便勾勒出一条脆弱却坚韧不屈的弧线,看得人心头莫名发热。
  黑袍男人眼睛闪了闪。
  又来了。
  他又从这个低贱的奴隶身上,看到了大越皇帝的影子。
  可这两个人,一个是尊贵的天神残脉,一个是低贱的半魔种,毫无可比性。
  对小皇帝,男人心里有怜惜,对这个魅色入骨的少年,他却只想折断他虚伪做作的脊骨,看着他丢弃一切骄傲,掉进淤泥里去。
  黑袍男人看了眼那奄奄一息的血人,突然轻轻勾起唇,笑了。
  “琴奴,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了他,你可以爬孤的床魅惑孤,也可以跪在孤脚边乞求孤,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委屈?不若孤便让他好好看看,你平日在孤身边,是如何摇尾乞怜、求孤宠幸你的?”
  宁折颤着手,抓住了黑袍男人的衣袖,眸子里涌出大颗大颗泪水,艰难地哭求起来:“不……要……”
  黑袍男人挥退周围众人,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那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之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眼皮半阖,目光空洞地看着宁折。
  他拨开宁折的手,慢条斯理地撕开了他那薄薄的衣衫,接着袖袍轻扬,竟凭空取出一只玲珑精致的玉匣。
  他打开玉匣,从里面取出一根浑圆粗大的玉柱,通体剔透,泛着暖玉色的光泽。
  宁折意识到那是什么,瞳孔微缩,不顾浑身赤裸,拼命往后爬。
  男人轻轻握住他脚腕,将人拖了回来。
  他像拎小鸡仔似的,将宁折拽到那人面前,在那人眼前打开了他的两条雪白修长的双腿。
  “琴奴,知道孤为什么留他一只眼么?”
  黑袍男人自背后箍住宁折,一面暧昧地抚弄着他光滑的下巴,一面漫不经心地问。
  宁折紧闭着眼,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极力想闭合双腿。
  男人低笑,伸手拨开宁折娇艳的双唇,将玉势塞进了宁折口中,缓缓搅动着。
  “那是因为孤想让他亲眼看看,你是怎么被孤玩弄于掌心的。”
  “唔……”宁折微弱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男人取出濡湿黏腻的玉,在那人的目光注视下,勾起唇,将那根玉势抵在宁折身下,轻轻送了进去。
  宁折瞳孔圆睁,蓦然停止了挣扎,在别人的目光下被如此侵犯,似乎将他所有的尊严都击了个粉碎。
  他扬着脆弱的脖颈,双唇微张,目光无神,整个人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彻底失去了生的气息。
  男人轻轻抽  动着手中物什,对躺在地上那人轻蔑地道:“赤钺,看到了吗,你,还有归顺于你的那些奴隶,一辈子都只能跪在孤的脚下,永远抬不起头来。”
  被称为赤钺的人看着眼前淫  靡的场景,神色却是一片麻木,似乎毫不关心。
  “琴奴,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像要保护的人。”
  男人在宁折耳畔笑了一声,“真可怜啊……”
  宁折眼角一颗泪珠倏然滑落,掉在地上,润湿了一小片地面。
  赤钺眸光微动,视线落在那片地面上。
  黑袍男人收了笑,冷冷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半晌,突然丢开宁折,站起身。
  “来人,处理干净。”
  他取出锦帕,将自己的黏腻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目光沉沉地看着浑身狼狈的宁折被人带下去,也转身离去。
  宫殿里瞬间寂静下来。
  赤钺眼睫忽而微颤,极缓慢地眨了眨眼。
  一只手缓缓从他断裂的手腕上缓缓生长出来,不过须臾,断手便恢复了原样。
  他伸出指尖,轻轻抚上眼前那一小块被眼泪溅湿的地面,指腹染上了一抹湿痕。
  他慢慢捻了捻手指,赤红的眸里微微闪过什么,轻得几乎看不见。
  ……
  内侍带着宫人替宁折清洗了身体,带回那间独属于他的寝殿,将人抬到榻上后便躬身退下了。
  黑袍男人坐在榻边,桀骜不驯的眉眼又锋利又冷沉,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抚弄着宁折的脸颊,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对宁折轻轻开口道:“琴奴,你应该知道,孤留着你的性命,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处罢了。”
  他指尖冰凉,带着无尽的寒意。
  宁折身体微微颤了颤。
  黑袍男人扯过一旁锦被,盖在他身上,又用力擒住他下颌,盯着他无神的双瞳,冷道:“告诉孤,赤钺的本体,究竟在什么地方?”
  宁折动了动唇,声音细若蚊蝇,颤抖着带了哭音,“不知道……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
  “疼……不要……”
  黑袍男人手指紧了紧。
  片刻后,他松了手,什么也没说,只用指腹缓缓抹去宁折的眼泪,便起身离开了宫殿。
  他走后,宁折便缩进被褥里,蒙住头。
  一缕烟雾渐渐从他身体中逸散出来,在半空中逐渐凝聚成一道虚影。
  “被虐值20%了。”67号盯着被子里的宁折,声音冷冷淡淡的。
  若是往日,宁折大约会高兴地立刻掀开被子,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了。
  只是如今,宁折却依旧陷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67忍不住离他近了些,一缕烟雾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像是在抚摸他。
  只是那缕烟雾并未凝成实体,故而宁折也并未感觉到。
  67号问他:“疼不疼?”
  宁折没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氛围。
  沉默片刻,67号声音突然有些讥讽,“怎么,被人侵犯了,觉得屈辱了?宁折,你不是没有感情么,也会觉得心里难受?”
  宁折突然动了动,一双柔嫩细白的小手轻轻探出被褥,将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
  他盯着67号,神色安静,轻轻开口道:“我可以赚银子了。”
  67号正要再讥讽什么,宁折突然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碰他周身的烟雾,模样可怜兮兮的。
  “67号,我有用的。”
  宁折垂下眼帘,声音低低地,语气乖顺极了,“所以,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67号顿了下,突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沉默地盯着宁折那双魅惑又纯挚的凤眸看了许久,渐渐散去了身形。
  没过多久,空气中传来一声清冷的“嗯”声。
  宁折轻轻眨了眨眼,唇角轻轻勾了勾,一束幽蓝的冷焰极快地从他漆黑的眸底闪过,瞬间消弭无形。
  他垂了眼,恢复了那幅安静乖巧的模样。
  方才那一丁点异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