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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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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心软(一百月票加更)

书籍名:《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作者:祎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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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男人离开寝殿后,便去见了那名为赤钺的男人。
  赤钺被吊在刑牢,蓬头垢面,气息奄奄。
  男人挑着眉,笑了一声,“堂堂魔族少尊主,居然沦落到如今地步,若是叫巫主见了,定然会后悔当初为何要打开封印将你们放出来,平白丢了他的脸。”
  赤钺轻轻动了动长睫,却什么都没说。
  男人长叹一声,“可惜巫主早已陨落,否则真该让他看看,他曾经扶持过的魔族,如今也不过是天祁脚下的奴隶。”
  赤钺猛然抬起头,狠狠扑向他,却被身体里的锁链限制住行动,无法更近一步。
  “待神器铸好之日,我天祁,便会踏破你们魔族领地,杀尽所有魔族,一统天下!”
  男人说着顿了下,唇角有些玩味,“对了,你可知那神器是如何铸成的?十万人族之魂,同十万魔族之魂相融,方能铸成这十方神戟。”
  “人魂取自大越,至于魔魂……自然是抽了你们这些肮脏魔族奴隶的魂魄!”
  赤钺那只血红色的瞳孔里陡然爆发出一阵血色冰冷的光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吼声,拼命朝男人伸出手。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体内的锁魔链都死死地箍紧了他,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脖颈上一条锁链更是越收越紧,将他勒得眼眶充  血赤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浑身青筋暴起,眼里的血已经浓得几乎要滴下来。
  “螳臂当车。”
  男人不屑地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随行的内侍跟在他身后,看了眼身后那还在徒劳挣扎的人,不由道:“殿下,您就这么放过了琴奴那贱种?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这魔人的本体所在,若不严刑逼供出下落,让二皇子率先寻到踪迹,奴才担心情势会对您有所不利。”
  黑袍男人冷笑一声,“便是被他寻到又如何?孤堂堂天祁太子,难道还会怕他一个蠢货?”
  他随意扫了眼内侍,淡淡道:“此事暂且搁下,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妄自对琴奴动手,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内侍冷汗直滴,一叠声儿恭敬地应下了。
  琴奴一直受他管教,原先在刑司里,他可没少鞭笞这低贱的奴才。
  他原打算暗中带人严刑拷打,逼这琴奴交代了魔人的踪迹,好在太子殿下面前邀功。
  可如今看来,他这点小心在太子殿下面前根本是毫无遁形。
  内侍抹了把冷汗,再不敢随意打那琴奴的主意,老老实实跟在了威严慑人的太子殿下身后。
  殊不知,太子殿下也并没有表面这般冷酷,心中亦是一团乱麻,复杂至极。
  他坐在书案后,看着手边的一沓情报,却没有丝毫翻阅的欲望。
  琴奴那张魅惑入骨的面孔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渐渐便和小皇帝那张安静乖巧的面孔重叠在了一起。
  他仿佛看见了小皇帝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大眼,静静看着他的可怜模样,仿佛在控诉他的无情和冷酷。
  男人心烦意乱。
  他不过是去了趟大越,看见一个有趣儿的小玩意罢了,怎地就一直挂在心上,放不下去了?
  指尖那股黏滑湿热的触感犹存,男人忍不住搓了搓指尖,狠狠皱起眉,墨绿色如鹰隼般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凶狠的暗芒。
  琴奴本就是魅魔,定是琴奴魅惑于他,才叫他变成如今这幅奇怪的模样。
  男人翻出一封信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小皇帝和琴奴那张脸,处理起事情来。
  到了晚间。
  男人用过晚膳,瞥见镂花窗外惨白冰冷的月华,不知为何,眼前又浮现出小皇帝一个人浑身是血,孤独地躺在定北王府那冰冷水牢里的场景。
  心里那股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来人。”
  男人突然沉沉开口。
  “殿下。”一名清秀的少年走上来,神色乖顺,“殿下有何吩咐?”
  “他……”男人指尖动了动,“那贱奴可用过晚膳了?”
  少年低眉顺目,“殿下您午时吩咐过此事,书奴和画奴方才已经送了吃食过去。”
  男人顿了顿,挥手让他下去了。
  夜间月色皎洁,男人沉思片刻,起身朝那间偏殿走去。
  殿外的少年连忙跟上,急道:“殿下,您今夜不需要奴陪伴了么?”
  男人看他一眼,淡淡吐一个字:“滚。”
  少年脚步一顿,哀怨地看着他,却不敢违抗命令。
  他是陛下赏下来的棋奴,专门侍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只有身边几个侍奴。
  外人都以为他夜夜承宠,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人从未碰过他,也从不许他碰他一点衣角。
  棋奴屏住呼吸,悄悄跟在男人身后,亲眼看见他走进了琴奴的寝殿。
  棋奴忍不住攥紧拳,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
  自从上次琴奴醒来后,太子殿下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今日甚至还对他如此体贴!
  “不过是个低贱的魔种,也敢觊觎太子殿下,当真是罪该万死!”
  棋奴正出着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棋奴吓了一跳,转过身,却见是宫里的内侍总管。
  他连忙收起脸上的神色,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模样,躬身行礼。
  内侍虚扶他一把,意有所指道:“殿下被这么个贱奴迷了心,连你都不管了,你难道就甘心如此?”
  棋奴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内侍将一只瓷瓶递到他手心,笑着道:“殿下犯了错,咱们做奴才的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杀了这罪魁祸首,却不是什么难事,你说对不对?”
  棋奴颤着手,握住了瓷瓶。
  他深吸口气,盯着宁折的寝殿,眸中划过一抹怨毒之色,面上却勾起了一抹温顺的笑容,“您说得是。”
  二人极小声地商议了什么事,便离去了。
  黑袍男人转过头,轻轻扫了眼窗外,锋利的眸子里勾起一抹兴味。
  有趣。
  他回过头,看了眼榻上的少年。
  他正蜷着身体坐在墙角,双手捧着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男人朝他伸出手。
  他不过是看少年耳边碎发碍眼,想将他们拨开罢了,却见少年像是小鹿受惊般,狠狠颤了一下。
  男人沉了脸色,正要发怒,却见他一双漂亮的凤眸里雾气氤氲,小扇般的长睫忽闪忽闪地不停抖动着,可怜极了。
  男人心底怒气渐渐散去,离他远了些,不去碰他了。
  少年小小地松了口气,抱着碗,放心地舔了起来。
  一口一口,犹如鸟儿啄食一般。
  男人看见他粉嫩柔软的舌尖在嫣红的唇里忽隐忽现,沾染过少年体液的指尖又开始发烫。
  一路火烧火燎,烫到他心里去了。
  他捏了捏了手指,沙哑着嗓音,开口问道:“怎么不用汤匙?”
  琴奴身体一颤,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受惊地抬头盯着他,双眸茫然无神。
  男人紧了紧拳,突然站起身,逼近他,冷声道:“你以为装可怜,孤便会放过你吗?”
  琴奴手里的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浑身颤抖,被迫抬眸盯着男人,似乎想起了白日里受过的屈辱,眼底全是绝望和恐惧。
  男人盯着他这张与小皇帝截然不同的面目,却不知为何,心里眼里看到的,全都是小皇帝。
  男人倏然起身,狠狠丢开他,大步出了寝殿。
  他一定是疯了!
  男人沉着眉,在寝殿外站了一夜。
  宁折躺在榻上,面无表情盯着他印在门上的侧影。
  他此刻已经没了方才半分瑟缩之意,那双双眸子安静又沉寂,叫人丝毫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凌晨时,男人带着满身露水,回了宫。
  宁折眨了眨眼,这才轻轻闭上,沉沉睡去了。
  男人一回宫,棋奴便迎上来,要伺候他更衣,被他冷冷避开了。
  棋奴眸光闪了闪,恭敬退了下去。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二皇子想在他宫里动手脚,可还早着。
  夜里,男人写了封信,吩咐侍卫送交出去,便搁下笔,唤了人进来。
  “殿下,可是要宽衣就寝?”
  面容清秀的棋奴笑着走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便要去碰男人的衣襟。
  男人神色不动,宽大袖袍间长风鼓动,猛然便将棋奴掀翻在地。
  棋奴狼狈地趴在地上,张嘴狠狠吐了口血,极是虚弱。
  男人神情冷戾,一双眸子锋利至极,“没有孤的准许,谁给你的胆子来碰孤?”
  棋奴委屈道:“殿下,琴奴那贱奴都可以碰您,奴为何不可以!奴可是陛下御赐下来的,难道还不比琴奴那低贱的半魔高贵!?”
  男人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由勾起唇,冷冷笑了。
  “尔等棋书画三奴,是孤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留下来的。这么些年,孤不动你们,不过是觉得你们不值当孤亲自动手罢了,怎么,还真将自己当成是我宫里的半个主人了?”
  男人眼中兴味十足,对他道:“若你觉得自己比琴奴高贵,那孤便让你沦为比魅魔还要低贱的玩物,你觉得如何?”
  棋奴神色骤变,慌忙爬过来要拉他衣角,“殿下,殿下,奴错了!饶了奴吧!”
  男人指尖风刃一闪而过,将他猛狠狠摔在墙上,吩咐内侍将他拖下去,送进了关押魔族奴隶的牢房中去。
  这群奴隶是他抓来配种生产魔族军队的,少年进去后,会面临什么样恐怖的情形,自然是可想而知。
  听着棋奴绝望的尖叫声,男人无动于衷,迈步朝不远处的偏殿里缓缓走去。
  只是等男人走到寝殿时,却见两个狞笑着的少年正绑着琴奴,强迫他跪在冷硬的地面,甚至还压着他的头,让他去舔食地上的糕点碎屑。
  男人神色倏然冷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