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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官民一心

书籍名:《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作者: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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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亲无挂无欲,只有一片赤诚◎
  卢县令得到圣旨后,就开始实施自己的主张。岭南的大小官员,不得不捏着鼻子配合。
  盖因这旨意是江阁老支持的。众人都暗自揣测,卢秀生是不是江松的私生子。若非如此,他参了江松一本,非但没丢官弃职,反而留他在岭南胡闹。
  潮州知府莫远,拈着胡须,颇为烦恼,走来走去。
  其幕僚看到了,免不得询问解忧。
  莫远遂说卢秀生的事,以及修建水里的工程。
  幕僚是明白了,原来朝廷播下的款项,本该层层“收纳”。通俗点就是层层剥削。可没想到这次的款项,竟然没有少多少。
  莫远看着这么几十万两的银子,她不动心是假的。
  纵使南方多富贵,但那也是相对于江浙而言。岭南差得远了,他多年的盘剥经营,存的银子不过几十万。和朝廷本次发下来的款银差不多。
  财帛动人心。何况莫远现在是卢秀生的顶头上司。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想做点什么,蒙蔽过去,赚的这个银子,放平常真的不算难。
  可他身边的文人道:“大人,此事咱们还是不要管。”
  这不管,不仅是指对卢秀生的措施不要管,更重要的事这笔钱不要管,不要动。
  莫远望向他。
  文人指着南方道:“京城的人都不敢管,您何必操持那个心。”
  这么一点,莫知府知道了。这钱经过层层人员,许多人手,都没有少多少。那肯定大家,眼馋也不敢下手啊。
  “而且,我还听闻……”文人贴知府的耳小声道,“这卢秀生很可能是江阁老的晚辈子侄之类。”
  莫远不解,好歹他也在中央混过那么几年,怎么没听说过江松有姓卢的子侄。
  文人继续道:“外室……私生……”
  莫远这回是明白了。他心跳如鼓,道:“那肯定要支持卢知县肃清风气。”
  文人点点头:“虽说都是传言,但空穴来风未必全是假的。至少,依在下看,这卢大人和江阁老之间,绝非师生一种关系,肯定还有其他联系。”
  于是朝廷的银子就一分不少,发放到了卢秀生那里。
  他现在就开始动工,开凿水渠,引流灌溉。
  在他与匠人商议时,封书上前道:“女冠来了。”
  卢秀生迟疑,接下来的事,都是为官者的事。一个出家人,一个女子,又能帮得了什么?
  不过他想想,这女郎不同凡俗的气质,还有给自己的建议。他道:“快请她进来。”
  他又对想退下的匠人,示意不必。
  江芙一身灰纱道袍,莲冠玉容,仙风道骨,让人敬畏。
  卢秀生拱手,笑道:“多谢道长的指点,如今潮州的事可做了。”
  他又将渠道的图纸递给江芙看。
  江芙扫了扫,道:“修渠铺路自是有专人去做,我却不能乱指点。只是今日想问大人,城内的工匠可够用?”
  旁边的匠人看看犹豫的大人,他不仅是能工巧匠,也是素有主见的。他知道今天自己说话,卢秀生也不会责怪他多嘴。“恐怕不够,是要去别别地抽请匠人。”
  卢秀生点了点头,显然默认了这个方案。
  “去别处调人,不仅浪费时间,还要欠人情。”江芙道,“大人刚上任没多久,对周围官员并不了解,不知谁白谁黑。”
  匠人闻言,不由汗颜。这女道士,也太能说话,比自己还敢说。老爷们的事,也敢评论。
  卢秀生知道江芙既然提这个问题,也就是有了解决方法。他便虚心请教:“道长有什么办法?”
  江芙移动茶杯,扬眉看向他:“卢知县,贫道的茶凉了。”
  卢知县没有生气,他走上前去,执起茶壶为江芙续水。
  热气从水面腾升,江芙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转向那匠人,问道:“你们开工,需要那么多有经验的匠人吗?若是重活体力活,让普通百姓去做不可吗?”
  卢秀生听完后,喜上眉梢:“着实好,正好让那些无工的汉子挣钱。以工代赈。”
  匠人点点头,随后他又面露难色:“大人和道长不知,我们以前也有过这种事。”要是好用的话,他早就给卢秀生说了。
  虽然这个知县是中央调任到地方,对于民生生计并不知,甚至连一些常识不懂,但是他有满腔热血,加之爱学好问,举一反三,融入地方非常快。
  比那些盘踞地方的老油条好的太多。
  卢秀生严肃起来,道:“你便直接讲吧。”
  “大人要是用工匠,就算潮州之外。只要是潮汕地区,汕头、揭阳、汕尾,这些地方的工人我都识得,也会给我几分面子。”说着他不有自傲,话锋一转又道:“若是用普通人,偷奸耍滑还好,就怕偷工省料。”
  “十年前有位好官,也曾像大人般想要新修水利,泽福民众,但被鼠目寸光的人给毁了。渠没有修好,反而大闹一场。”
  “先修好的一般,近年也跨了。”
  “要修□□的渠道,就不能用他们。”
  卢秀生沉默,江芙亦是心里叹气。
  说到底,岭南自古就是非汉族的民族多,以前也被中原人称为蛮夷。经过几千年的民族融合,又有政治中心南移的经历,这才开发了很多。
  相近中原汉人观念许多。但是民风强悍,霸道不讲理,甚好打架抢夺。这时候的朝代仍没有解决。
  想要提高民众素养,势必要提高民众经济。
  人只有吃饱饭,娶上媳妇,有房有地才不会闹事,才会有心思想道德。
  江芙手摩挲杯子道:“开工,就是为本地百姓好。这个事情是要让他们知道的。”
  她抬头看卢秀生道:“大人的决心和善意,要让百姓们知道。你想让他们过上有房有地,有老婆孩子的生活。”
  “你现在做的,与他们息息相关。”
  卢秀生沉重的说:“民不信官,官不信民这是一种可悲。我要做什么,都举步维艰。”
  他现在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动工,而是应该让潮州的百姓相信他。
  “商鞅立木取信于民。”江芙问,“大人打算怎么做,让百姓们想你。”
  卢秀生想一晚上,翻来覆去。半夜月色入户,阴寒侵体。他拿着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玉佩。
  此乃是昆山之玉,极为珍贵,价值千金。玉佩雕刻的是麒麟祥瑞。
  据说此玉是曾祖父,在山中游玩,遇一老者赠送。传此玉佩后代,终可得麒麟儿。
  卢家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赞语,几代人都扎堆书海,日夜苦读,只求做得麒麟儿,光复家族。
  他无奈又自嘲,如今的他全身上下,也唯有此玉珍贵。甚至珍贵过自己。
  他如今得罪了江阁老,一把利刃悬在头顶,不知何时就落下,哪里还能做什么麒麟儿?只盼阎罗王没有骗他,死后能让他做个正直的阴间官吏。
  他握紧玉佩,已下决心。
  次日天阴燥热。
  卢秀生和隔壁新任的知县,二人站在两县中间的菜市场说话。
  此处正好处于中心,是以两县百姓在这里自发形成市场,交易往来。
  隔壁知县张怀志,比卢秀生大个七八岁,今年三十多岁。
  他国字脸,看着倒是忠厚沉稳。他问卢秀生:“卢兄弟真打算如此,是不是太过了。为兄持大,就多嘴说几句,我觉得没有必要这样苛待自己。”
  卢秀生苦笑:“张兄怕是也知我的来历了吧。”
  张怀志不好意思地说:“我并不好钻研官场,所以到了这个地方。卢兄弟也别担忧,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是以他交好卢秀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虽说因为京城传来的谣言,让卢秀生的处境好些。
  但是大家也不是傻子。空口几句白话,谁也没真正当真。只是不去嘲讽卢秀生而已,要结交他,恐怕要看江阁老下一步待他什么样。
  卢秀生走入旁边的茶铺,封书在内室托着官服等他。见主人回来了,封书麻利地为他换上官服。
  青色袍子,绣着鸂鸂。他戴上官帽,脚踏上朝底靴。
  相貌堂堂,威仪峻拔。
  封书望着自家主人的眉眼,道:“大人,您肯定是个好官。”
  他虽然不懂这些日子,卢秀生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家大人,是想办真事,办好事。
  卢秀生笑了笑:“承你吉言了,封书。”
  封书挠挠头,有些害羞了。
  卢秀生穿着官服走出去后,大街上的气氛马上不一样了。行人加快脚步,他方才待得茶肆老板甚至哭丧着脸,连声道歉自责。
  卢秀生没有看出他真歉意,只是看到他畏惧害怕。可想而知,以往的官员们在民众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他忙安抚,这才稳住老板的情绪。
  接着他走到菜市场一块较高的台子上,躬身作揖。此番举动,把周围老百姓整懵了。
  有几个油滑的,骨头一软直接跪下喊:“青天大老爷。”
  卢秀生挺身,抬首对他们道:“诸位请起。我现在尚不是青天大老爷。也不喜大家下跪这样的虚礼。”
  人群哄哄的,自发的围成一圈,小孩子想打闹,也被大人捂住了嘴巴。商铺里的人们,也禁不住好奇,克服心理畏惧,探出头去看。
  江芙作男装打扮,藏在人群里。
  “我是相乔县县令,卢秀生。我到了潮州做官,不捞钱,不贪色。”他铿锵有力道,“我要开渠修路,灌溉农田,种稻养桑,男女有家。”
  他说完后,众人哗然。
  再也止不住议论。
  “这知县脑子出问题了?”
  “当官不捞钱不抢女人,那和咱们这些老光棍有什么区别。”
  “别再是新官上任,搞花样。”
  一个稍微有些文化的人反驳:“不是新官上任,搞花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三把火,也太虚了,搞这些干什么。怪虚伪的。”
  ……
  这些话,毫不例外地传到了卢秀生的耳朵里,又多又杂,声音还越来越高。
  这些恶意,纯粹而浓重。积赞不满此刻全向卢秀生驶来。
  站在茶肆旁边的张怀志,封书都为他捏了把汗。
  封书甚至想冲上去,揍那几个说的凶狠的汉子。只是被张怀志拉住了。
  他打量着,这个比自己还直白还要直愣的青年。张怀志心情紧张,眼里又闪过复杂的情绪。
  江芙站在人群里,静静看着众人情绪愈发高涨,恶意愈发明显。
  这一回,她没有出手做什么。
  作恶的不是卢秀生,但是善意的他,现在要承受前几任制造的恶意。
  但是没有办法,他想在岭南开创一番局面,实现自己的抱负,就必须要承受这一切。
  卢秀生压抑住内心委屈,暴躁。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是穷苦人家。我爹妈去的早,我与妹妹相依为命。她很早就懂事了,刺绣干杂活供我读书。”
  大家停了下来,有几分好奇,这位新任知县的过去。不是同情,只为好奇。他们哪一个拎出来,都有黑暗惨淡的经历,甚至现在都没有走出去。
  他继续撕开自己的裂口,道:“有豪强要占了我妹妹,我妹妹不从。那个富家少爷短命早去了,可没想到他要死了,都不放过我妹妹。”
  众人听到富家少爷,抢占亲人,多少有些感同身受。他们很多不愿养女儿也就是为了防止地方豪强,抢夺了去。
  不过纵使他们没有女儿,那些富人也抢他么的水田,宅基地。
  根本无人为你做主。
  “他吩咐家人,要我妹妹生殉。”他眼圈红了,“我外出游学,我唯一的至亲亲人,就这样被被活活钉死在棺材里。”
  他大声道:“所以,我一恨贪财占地,二恨抢人作恶。我绝不做这样事,否则我九泉之下的妹妹,如何安息?”
  他忽然举起玉佩:“我无亲无挂无欲,只有一片赤诚。让其他人不再遭遇的我的事。”
  下一秒,玉佩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卢秀生踉跄了下,忍着悲痛道:“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他说是传家宝,价值千金,希望我是有麒麟般的才华。”
  众人惊愕,那他甩了玉佩。
  江芙手指滑动,只见天上乌云聚拢,轰隆隆几声雷。吓得众人差点掉了魂。
  “县令老爷,砸了他父亲的东西……这是传家宝,要遭报应。”
  仰望天上紫雷,卢秀生有瞬间的茫然:父亲,您也在责怪孩儿吗?
  他想过若要做成这事,只怕要受千夫所指。可这只是刚开始。他竟然有些顶不住了。
  台下一双清明的眼睛望向他。
  卢秀生回望,这双眼睛实在特殊,清亮理智,没有愤怒,平静之下反而隐含温柔鼓励。
  是江道长。
  卢秀生笑了,纵使千夫所指,也有懂他,支持他,有何惧怕。
  他发下了那个昨晚,就想好的誓言:“我若不做一个好官,就犹如此玉佩,粉身碎骨。”
  众人皆惊了,他们也是听到,别人说这个新知县,审案公正,甚至还要开渠修路。但他们惯性认为,这人三分钟热度,要么就是新花样的敛财。
  没想到他竟然敢发下这样的毒誓。
  江芙结了个印,念:“收。”
  “天晴了!”有人道。
  云散雷收,天空湛蓝,甚至比一开始还要明朗。
  江芙道:“一定是上天认可了,卢大人真诚仁爱。”
  此话一出,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很多开始同意这个说法。
  卢县令砸了父亲的玉佩,上天生气了,但是他以玉佩明志,上天认可了。
  上天都认可,愿为他收雷放晴的人,怎么不是个人,怎么不是个好官。
  “卢大人,我相信你。你是来我们住持公道。”
  “对,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跪下:“我们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没有田舍。”
  卢秀生终于露出笑容,他以这般近乎伤害自己的行为,赢得了潮州民众的信任。今日的之言行,只会在百姓口里越传越广,他打开了岭南局面的第一步。
  他忙下台,扶起那个老人:“大爷,我到了这里,就是要做个。”
  他扶着老人,站在民众中间,道:“我想开渠引水,修路,诸位兄弟能否帮忙?官民一心。”
  “我愿意。”一强壮汉子抱拳。
  “我也愿意。”
  “愿为大人效劳。”
  “……”
  无数声音汇聚成“我们愿意”。
  站在远处的张怀志,眼神激动,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握紧。这是他年轻的时的梦想,也是他读书时的初心。
  他也情不自禁喊了出来:“我也愿意。”
  于是轰轰烈烈的开渠工程,在众人期盼下进行了。
  水渠贯穿整个潮州,听闻的其他县百姓也纷纷帮忙。
  卢秀生每日给他们管餐饭,只是工程太大,人也太多,他一算若每人都发,却是不够。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只发一部分的人,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所以卢秀生决定将剩余的钱,多用在赎买妓·女上。
  这样也是惠利到百姓身上。
  因着这股工程,潮州百姓的凝聚力提升了大截,卢知县也众人皆知。
  找他诉冤陈情的很多。甚至他县的百姓都有来得。
  城郊外的寺庙里,江芙、老妇人和两个女孩正在揉面。
  面粉沾着最小女娃的脸上,鼻头白白的。她道:“道长,婆婆,我们给他们做米饭不行吗?那多快啊。”
  江芙笑了笑:“吃面有劲。”
  北方主食为面制食品,南方主食一般就是米饭。
  老妇人嗔怪小姑娘一眼:“傻孩子,你就跟着吃白米饭。哪里知道米饭贵,面粉便宜。这么多人吃,我们的钱用来蒸面,吃得长久。”
  “日子是要节省、长久着过。”
  小女娃点点头,笑嘻嘻地继续揉面。她白胖了些,一派灿烂,没了在以前那阴沉瘦肉的模样。
  倒是身侧的子思,沉静不少。虽吃得穿得好了,话却不怎么说了。
  忽听得外面有人斯文的高声道:“敢问有人吗?我能否进来?”
  江芙洗洗手,这要出去迎客。她们自从工程开始后,就做饭送去给开渠的人。
  一些富户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和卢秀生的关系好。就上门来送面送米,以求能通过她,和新县令搭上关系。
  她通通收下,至于说好话的事,到时候再说。
  她开了院门,现在县内精壮走动,为了防止不测。于是这段时间,白天也关上了门。
  江芙打开门,只见是位穿着宝蓝绸衫的青年男子。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可看着眼睛里阅历,真实年纪只怕比外表要成熟的多。
  那男子至乡野僻壤,忽见如此月容,只觉仿若入了仙境。
  “有人,公子有什么事?”
  好在女子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他长在繁华之乡做生意,却没见过此等绝色。他心里暗叹,面上不显,问:“姑娘可知吴三娘子。”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黄金。
  “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打听下,价钱都好说。”
  他面容与吴三娘有些许相似,江芙了然。
  她道:“进来喝杯茶水,这里有你想找的人。”
  青年惊讶。后面两个强壮的随从一同跟着。
  他听妹妹说了,此地凶蛮,特地带了许多护卫。在这边逛了一两天,发现治安没那么差,行走的时候,这才少让几个人跟着了。
  他抬眼望去,这女郎也并未因出现的两个护卫生气害怕。
  吴惰脑海里也想到了一个人。
  他对两个护卫:“你二人在外面等我就是。”
  他只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两个女孩子。
  他几乎在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绪。那个梳着小辫子,身材瘦削,安静和面的小姑娘。
  眉目间和三娘多么像啊!
  吴惰对江芙道:“这是三娘的孩子?”
  江芙点点头:“吴公子好生聪敏。两个孩子一直在等三娘。她现如今怎么样?”
  子思听二人谈话,越来越感觉,这是在说她的母亲。
  子思睁大眼睛,依赖地看向江芙,又渴望看向吴惰:“你知道我阿姆在哪里?”
  吴惰走上前,眼睛有些湿润。他的外甥女本该绫罗遍身,过着富贵生活,却又瘦又可怜。
  他一个大男人,有些心酸,道:“我是你二舅舅,你还有个大舅舅。我们都会疼你的。”
  在小姑娘眼巴巴下,他笑到:“你母亲已经回到了扬州吴家。她回家后,立马就让我来接你们的。”
  子思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舅舅……我好想好想妈妈。”
  老妇人抹了抹眼泪:“这吴三娘子真是上天眷顾。”
  吴惰拍拍她激动的肩膀,又道:“好孩子不要哭,你哥哥呢,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
  子思止住哭泣,望着舅舅,有些苦恼:“哥哥……哥哥曾经说让我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