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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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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重获新生

书籍名:《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作者: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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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了最小的代价平息了这场内患◎
  吴惰给众人讲述了,吴三娘回去的事。她几次遇险都平安度过,甚至还遇到了一位朝廷命官的搭救。
  吴惰感慨道:“有时好运都一件接一件的。她遇上道长愿意帮她出城,又遇到卢大人救她。”
  “我已给卢大人送了百两黄金,也愿意道长的道……寺庙捐赠百两黄金。”
  江芙在侧堂接待了他。
  子思虽然高兴见到舅舅,很快就要和母亲团聚了,但是她还记得要做好事,给大伙做饭。于是在厨房里帮忙。
  女道长不在意地笑笑:“是寺庙,是道观,重要吗?”
  吴惰摆摆手,真心实意道:“不重要,有颗向善的心,不论信佛信道都不重要。”
  江芙看他面相虽聪敏,但却有股清秀干净之气。看来为富却有余地。怪不得吴家家财大,却没有受到厄运。
  唯一不满,就是在吴三娘这个小女儿。
  她将吴惰展开的银票,推了回去。
  吴惰道:“道长是觉得黄金硬挺,我这派人回去拿金子。”
  江芙摇摇头:“黄金银票没有区别。公子的谢意我也收下,只是我希望公子用这些银票帮我做一件事。”
  吴惰思考片刻,沉吟道:“若是正派不损道德之事,在下义不容辞,不用银票也做。”
  看着江芙无暇的面容,他忽然有些羞意,道:“我也相信姑娘不会让我做那等事情。”
  江芙道:“我希望大人能帮我赎买江浙流落风尘的女孩。若有愿意跟随的,把她们送到这里安家。”
  江芙看着疑惑,甚至怀疑的吴惰,平静道:“我一是解救她们,二是想缓解失衡的潮汕人口。”
  她起身看了看泛起红霞的天边,“我会请大夫给她们诊病,教她们手艺,让她们自个儿也能活下去。至于成家,与何人成家,那就是她们自己的事。她们自己做主。”
  “不想跟过来的姑娘,也随她们。”
  吴惰亦是起身,对她行礼致歉:“我方才以小人之心,揣度姑娘……道长。”
  这位女道长,当初不顾危险解救了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会去坑害别的女子。
  他道:“我在家时,就立马去打听了那位卢大人。从京城里传来他的主张,措施,大家都觉得他疯了,笑话他。张口闭口女子,在奏章写那两个都是枉读圣贤书。”
  “可只有丢失了家人我们,才知道这种痛苦。”吴惰又道,“与其让潮州这边拐卖蒙骗女子,不如让女子真正来这里安家。”
  看了轰轰烈烈的工程,吴惰相信,这位卢大人会做到他说的。
  因为他从没见过那个地方,民众如此热情凝聚,拥戴一个人。
  吴惰还和江芙商议好,在这边开个吴家的纺织工厂,这样大量的女子来了,也有干活挣钱的地方。
  接下来,便是去看子修了。
  在路上,吴惰犹豫片刻,便道:“还有一事,也应该感谢道长。”
  江芙道:“何事?”
  “我妹妹结了良缘,全赖姑娘当初的善念。”原来护送吴三娘的武官,李四强。二人产生了感情。
  李四强虽然是个官,但是武官。娶的第一个老婆是屠户家的,给他生了个儿子,但是有年发水溺死了。
  此番吴三娘还家,家中亲人皆是惊喜,对护送的李四强亦是十分感恩,赠银赠物。
  而吴三娘重扫黛眉,涂朱唇,又着绫罗裙,比之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大变样。都有些美人貌了。
  李四强不想一直冷被窝,也想孩子有个娘。他不嫌弃吴三娘的遭遇,反而怜惜她。
  也愿意,将吴三娘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现在时下武将兴收义子。所以多养几个孩子,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以后相互有照应。
  他支支吾吾,硬着头皮,厚脸皮把意思说出来了。
  那吴三娘对他也甚有好感,又看他不嫌弃自己。当下是泪流满面,只觉上苍厚待自己。父母兄长不弃,还有人看上自己。
  吴家因着女儿才回来,理智上虽高兴有人提亲,但是感情上希望孩子多陪陪自己。遂想着等三娘把肚子里孩子生下来,调养好孩子,李四强愿意等一年。他们就嫁,介时十里红妆,给女儿真正的婚姻。
  江芙听完,亦是笑了:“她不怨不怒,不是上天好,而是她是个坚强的姑娘。”
  吴惰一怔,是啊,回家了。不论在外面遭遇了什么,都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家人都宠着。
  母亲兄长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这样。他笑笑。
  等吴惰见了子修后,好心情就小消退了大半。
  本以为是外甥女随口说的,没想到是真的。子修并不愿意回去。
  那个整日爱打人的“妹夫”坐在屋里,呵呵笑道:“这是我儿子,他自然是不回去。他是我的根。”
  江芙对子修道:“我们俩能单独说说话吗?”
  少年迟疑,最后扔在父亲恶狠狠的目光里点头。
  吴惰心里实在气不过,让护卫打了这男人。他踹了很多脚,恨不得打死他。
  就是这个男人,他毁了自己妹妹的清白,让她流了一个又一个孩子。还动手打她。
  那是他可爱,娇娇软软的小妹妹,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在外面,江芙扫视破败的房屋,道:“你母亲很想你们,很担心你。你最听话懂事……”
  子修凝望她。
  她继续道:“听话的孩子总是不如哭闹的孩子有糖吃。你母亲害怕一个承担太多,会很累,所以让我多关心你。”
  子修蠕动嘴唇:“阿姆很好,妹妹也很好。她们去过好的日子。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愿意回去?”江芙道,“你父亲对你好吗?”
  怎么会好,自小就跟着下地干活。男人生气了,还会把他当牛去耕地,让牛休息。生气了,不仅打母亲,也会打护着母亲的他。
  他后背的有块丑陋的大疤,就是男人用油灯烫得。
  子修垂头:“我是个男娃。我听秀才说了,女娃嫁出去就好了,男娃是要分家产的。我母亲要是再婚,我就是累赘。”
  他慢慢成长,却很快成熟。他察觉到母亲的心思。母亲不是在这里出生,她曾经生活在阳光温暖的地方。
  她不认为自己属于潮州,她一定会走,或者死去。
  “我母亲要是不再嫁,我们一直生活在外公家,作为男娃,也有很多人不喜欢我吧。”
  他生活的环境,没有阳光,只有阴沉算计争斗丑陋。他没见过,一大家子能和和睦睦的,就算镇上富户,也是吵得厉害,争得厉害。
  他不知道母亲未来如何,他只是希望不要成为她的累赘。
  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他的头顶,温柔的声音响起:“子修的话,让我听着都很心疼。你母亲着想,真的是很好。”
  “可是你的母亲,更想见到你。”江芙与他对视,认真道,“你和妹妹是她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彩。如果不母亲在一起,你也不能保证,她未来会安全吧。”
  “万一再遇到坏人。就没人能贴身保护她和妹妹了。”
  子修思考了半晌,最后坚定地说:“我要跟舅舅回去。”
  他有些腼腆:“我也好想阿姆。”
  吴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那个只会打人的男人,这回再也没能拳头留住人。
  江芙和老妇人站在岸边,目送他们。
  吴惰高声道:“江道长,我一定会完成我们的承诺!”
  江芙冲他一笑。
  吴惰只觉山好,水好,风好,天地万物都更亮丽了。
  老妇人奇怪:“道长,是什么承诺。”
  自从她表露了修道的人身份,大家便都以为她是做道士的。
  虽说这样也不是很准确,她追求大道,修得是道家术法,但也受过佛家训教。
  更重要的是,道家讲究无为,顺其自然。但是她入尘插俗事,改人运。
  似乎已背离道家核心宗旨。
  可她不觉自己是错的。
  江芙没有说投,道:“且看,我们庙里会迎来很多女子。”
  这段时间,江芙还没去找卢秀生,卢秀生这边就过来了。
  他百忙之中,亦是过来相见,肯定是重事。
  老妇人引他进屋,叫了江芙来见他。
  卢秀生觉得颇为尴尬,因为他接下来说的事,着实让女子难堪。
  “道长,我有一事相求。”
  江芙却似猜到了他所求:“大人尽管说。我为女子,有些事情,确实比你更好去办。”
  卢秀生连忙摆手:“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只让你个女子去的。我会陪着你一起去,”
  他早已想好,不要这身浮名了。
  江芙含笑:“我明白了,我愿意随大人去。”
  杏花楼的老板娘,露·着大臂膀,坐在阶梯上哭哭啼啼:“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大人你要欺压良民。”
  花楼里的姑娘们缩成一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说话了。
  平时威风八面的龟公更是打哆嗦。l
  穿着青色官服,七品小官的的卢秀生让人十分畏惧,江芙也沾了光,没人敢在青楼里调戏难堪对待她。
  倒也都不是畏惧起七品官,而是畏惧卢秀生手里的黄色绸布——圣旨。
  江芙走过去,和那姑娘轻声细语交谈,
  老·鸨子见江芙温温柔柔的,开始刚大气说话了,她嗔怪道:“我开了半辈子的窑·子,下九流的,上流都来我这里。”
  “自然也是有当官。可没听他们说过,皇帝要管青楼的!”老·鸨道,“大人,您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卢秀生一声怒斥:“竟敢质疑圣意。”
  他沉着脸,将圣旨打开,众人被官兵们压着跪下听旨。
  江芙这时候却是去了楼上。
  跪在地上的妓·女感叹,这姑娘怎么跑的这么快。
  江芙离家修道,其一就是为了逍遥自在,不受皇权压制,又怎么会再去跪。
  好在众人都知,她和这卢大人关系匪浅,都不敢说她半分。
  老·鸨也是从花魁熬过来的,自是才艺双全,明白这圣旨的意思。
  她这回是真吃惊了,没想到有当官的敢上这样的奏折,皇帝也批准了。
  卢秀生道:“不止潮州,就算潮汕,甚至岭南,女子都在减少。而你这里的女孩子却在变多。”
  “男子无妻,女子无夫。若要做露水夫妻,竟要给你使钱。”卢秀生冷哼道,“我觉得这才是荒唐。”
  老鸨瘫软在地,这回有圣旨在,这七品小官又这执拗,哪个人来都不好摆平了。她半辈子的积蓄要全砸了吗?
  她爬起,抱住卢秀生的大腿:“县令老爷,妾身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楼的姑娘,加上侍候的小丫头,三分之一的都还青白。”
  “妾身把这三分之一的给您。剩下三分之二的都脏了,如何还是人?”
  她此话一出,跪着姑娘们心里一寒。大多数人,当年不都是清白之身。被逼无奈,或者被人坑蒙到楼子里。
  夺她们清白的,不正是口口声声说她们不是人的老·鸨吗?
  平日用好女儿,好心肝哄着,只把其他人都当做外人。没想到,她们在她那里连“人”都不是。
  当下,有几个姑娘便流下了泪。
  卢秀生被这人无耻言论震惊。
  江芙从楼上下来,道:“她们都是人,我看只有你不是人。”
  江芙对卢秀生道:“楼上有几位姑娘感染了,下不来床。最好请大夫前来看。”
  卢秀生点点头。
  众女疑惑,怎么还给请大夫看病?
  她们也是这里的人,也听说过潮州的官配女的生活,很是凄惨。要每家每户去送子,根本不是良家的生活。
  她们害怕官府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去官配。
  这位像神仙的女郎,却把她们扶起来,还对她们说:“已经改了,每个朝代,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有陋习。现在这些都要改了。”
  “不是让你们去做官配女。而是让你们去做良家女。”老鸨已经被带去审问了,江芙和这几个姑娘在大厅里说话,“你们有病的,要给你们看看病,若是无病,便可以回家了。”
  一句回家,却几乎没人高兴。她们做这行已是不久了,家人都是知道的。要是赎买早就买,何必还在这里苦熬。
  她们回家,不过是再被卖一次。
  她们有着如此清醒,残酷的认知。
  “若是你们无处可去,我们县城要盖纺织厂,缺少女工,你们在那里培训手艺,然后纺织挣钱。”
  有大部分人眼里闪着光。
  江芙又道:“至于以后嫁人什么的,那就是你们自己事。有人追求你们,觉得好就可以嫁,不好就不嫁。”
  “在纺织厂里做活,受卢大人保护,没人敢欺负你们。”
  这话说了,几乎所有人都心动了。一直做这行,没有几个善终的。最好的不外乎被有钱人赎去做小老婆,但很多倍赎走的,反而没熬几年就走了。
  富贵后宅,不是那么好混的。
  要么就拼命讨好老·鸨,日后接她的班。
  大家虽然心动,但是都没有行动。良久将近三十岁的女人,浓妆艳抹,冷静地问:“卢大人,为什么要对我们这样的人好。”
  江芙垂眸:“因为他想做一个好官。想做一个好兄长。”
  “你们也是他治下的百姓。”
  一女人惊呼道:“难道卢大人妹妹的事,是真的?”
  有部分人听前来的恩客谈论过,不知道的,便好奇的问。
  一时间,一群女人,议论起来。
  那个艳妆的女人忽的流下泪。
  江芙不由望向她。
  察觉到江芙的眼神,旁边的姑娘急忙解释道:“这是艳娘,她不是故意失态的。”
  艳娘拿出红艳艳的纱巾擦泪,她道:“不瞒姑娘,我丈夫就是被豪强逼迫。最后他为了前程功名,就把我送人了。”
  “我是他的结发……妻子。”
  江芙没有问,她最后是怎么流落青楼的。她轻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新的开始,已经开幕了。”
  杏花楼里的姑娘,除了几个清白身的回了家,剩下的人都愿意去那个纺织厂。
  工厂还正在盖,吴家也派人来协助管理了。
  姑娘们大部分是会女红的。她们便先住在楼里,绣花裁布,锻炼手艺。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对着那些布匹,有些难受:“咱们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夜纺织的活了。没好看的裙子,也没胭脂水粉头油了。”
  这姑娘是正红的一位,说话讨巧,深受富商公子哥的喜爱。
  艳娘哼声道:“小鬼头就是小鬼头,你只看到今日的胭脂水粉绫罗裙子,没看到楼上姐妹的浑身痘印疤痕。”
  她毫不在意的撕开自己的难堪:“到了三十多岁,就人老花黄,无人问津。楼里不养闲人,老·鸨会让你下等堂子,伺候车夫劳力,几百钱就的身价。你若一直没得脏病,到了四五十,不仅什么样的人都得伺候,不满意了还把你钱财全部搜走,让你滚蛋。甚至把你卖了做暗娼。”
  艳娘抖开布料,哗啦用剪子裁开:“你以为,老·鸨那么好心,最后让你带钱财走。你只要不成秦淮八艳那样名·妓,你就是破布。”
  “脏了就扔。”艳娘颤抖着音,“你还年轻,千万别再想歪了。咱们是遇到百年难遇的好事,巧了落咱们头上,你懂吗?”
  先前抱怨的小姑娘,遍体生寒,再不敢去想那附着毒药的“甜蜜生活。”
  江芙在外面听到她们的对话。想着这个艳娘确是个清醒明白的。
  于是她便邀请这艳娘,随她去做那些姑娘的思想工作。
  继开工后,卢秀生这封青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京都里有很多人,关注他的事。自然很容易打听到了。从岭南传回京都。
  得到消息的官员们,私下都传疯了。
  “他好歹也两榜进,堂堂翰林,竟然做这样的事。还穿着官服进去。”
  “有辱斯文!”
  “简直是我等文人之耻辱!”
  “……”
  由于事情超出,清贵文官的认知,他们纷纷唾弃,传得沸沸扬扬,满京城都知道了,再也不是什么私下秘密了。
  连深宫里小皇帝也有耳闻。
  太后气涨红了脸,对传言的太监怒道:“给皇帝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污了耳朵。你等真是好奴婢!”
  小太监瑟瑟发抖,连忙磕头认罪。
  太后气过了,坐在软椅上,抚额无奈道:“原以为这卢秀生是个能用,花了大功夫将他保下了。没想到竟是个只盯着女人的看,没出息。”
  小皇帝却是笑了,颇为不认同:“母后也不必大动肝火。”
  “我到不认为,他做得不对。他用了最小的代价平息了这场内患。”
  “新修水利,劝农种稻养桑。他做了很多。但是受程朱理学训诫,上下紧缚,不敢明谈男女之事。更别说像他那样,亲自去解决。所以才格外关注他做得协调人口之事。”
  太后闻言,怔愣。半晌也说出了,掩藏内心的一丝真意:“他把旁人认为的下九流当人,他自然更是把百姓当人。”
  她心里是同情那些女眷,不论是丁家的,还是不幸流落风尘的。
  只是作为太后,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给儿子带来污点。
  她甚至要更加仇视这些女人,以表明自己的清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