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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君她只想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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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怎么能被他人阻断?

书籍名:《剑君她只想吃软饭》    作者:问西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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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载语焉不详,而活着的人都会去想“如果那位不负气回到极海会怎么样”,心中逐渐扎下了一根钉子,到了极海寒渊也向天庭投诚的那一刻,那仅剩不多的亲近自然也跟着破灭了。让凤族处境险恶、最不堪忍受的是金乌族、龙族、鲛人族……曾经同行的人为何只余下了一个背影,为何选择了背叛?
  望红蕖闻言闭上了嘴巴,她在天庭留下了名录,也算是天庭统御中的一员,因着宗门的存在,她的处境比之大部分下层的妖仙、人仙要好很多,又不用在天庭当那仙官,还能够保持几分自在。她对天庭没什么感情,但也不会像凤来山那么多恶感。大荒时代的仙神只知杀戮,的确需要一个势力来统御仙世的。
  “分道扬镳是难以避免的事。”越怀真掩饰住了眸中的寒光,她淡然道,“日后相见至多点头的情意,可要是立于我凤来山的对立面,除了拔剑别无选择。”
  望红蕖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将师妹藏在了身后。金乌的族裔、天帝的血亲,这算是仇么?
  海潮汹涌澎湃,飞溅的水珠给月色勾上了几分朦胧。海域的通行证到手,便不需要在这海市中久留了。在跃入了海中的那一刻,仿佛无数座大山一并朝着背脊上压来,要将人碾压得粉身碎骨。通行证上被那股海潮中的伟力激发,淡淡的蓝光向外扩散,似是一个蓝色的茧。
  异火出世之处,灵机与其他地方不同,轻而易举就能被仙人感知。
  海中的暗流汹涌,大大小小的海兽群来回游动,利齿如同林立的刀戟,不过从越怀真一行人身侧游动的时候,像是没有察觉任何生人的气息。
  “在极海之脊。”越怀真蹙着眉,将一方指向的罗盘收起。虽然有通行证的存在,但她乃是火属的凤凰,并不会喜欢大海。
  “海兽不如陆地上的妖仙好说话啊。”望红蕖叹了一口气。虽然名籍在天庭,然而只要这边不闹,天庭便不会过分管束海域。极海寒渊居住着不少的海族,鲛人族乃是这一方地域的王者,自然不必说,余下的还有蜃族、鲸族、鲨族……大部分都是悍勇好斗,尤其是那虎蛟。然而这极海之脊,邻近的就是虎蛟一族的领地。
  “那又怎么样?”越怀真横了望红蕖一眼,眸中闪烁着亮芒,她舔了舔唇,道:“海兽皮糙肉厚,往日里没有交手的机会,要是碰面能打个痛快也是好事。”此刻的她,显然忘记海域带给她的不适之感。
  宣清和一言不发地紧跟着越怀真,忽然间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肉质不知如何呢?”她的视线在穿行的五彩斑斓的鱼群身上停留,在下界的时候抓到了不少的海兽,肉质鲜嫩可口,一呡便化,香而不腻。仙界的大鱼日日受那灵气的滋润,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越怀真偏头低语:“什么?”在水域中,宣清和的面容略有几分模糊,似是自水镜中映照出,随着水流荡开了一圈圈的波澜。
  宣清和鼓着腮帮子,眨了眨眼,忙不迭地摇头。
  极海之脊,是海域中的高地。一座座山峰耸立,宛如地陆上连绵不断的山脉。庞大的灵机在极海之脊中如漩涡一般回旋,异样的、极为诱人的气息自里面发出,吸引着一群又一群的海兽。不过在那极海之脊的不远处,七八条近十丈长的虎蛟盘踞在了前方,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威压,将那胆小的海兽吓退。然而里面的异火过于吸引海兽,仍旧有不少选择了留下观望。
  虎蛟的名字里虽然带了一个“蛟”字,但并不属于蛟龙之属。它的上半身似虎,在那黄色的躯干上遍布黑色斑条,后半身则是像龙,覆盖着无数闪烁着黄色光满的鳞片,背脊上一片片如刀戟般森然而立的竖鳞一直往后延伸到尾部,仿佛能轻而易举地将对手撕裂。
  越怀真一行人已经到了极海之脊,不过她们并未直接现身,而是潜藏在了暗处,在四面可不止一股气息起起伏伏,显然是等待着乱象起时,浑水摸鱼进入异火生诞之处。
  一只往前游动的虎鲨打破了海兽群之间僵持的氛围。
  守着极海之脊的虎蛟如同闪电一般,那两只尖锐的前爪猛地抓向了虎鲨。两只庞大的海兽厮杀着,海草被掀起,海水滚荡了起来,浓郁的血腥味向着四面扩散,使得余下的海兽群更为焦躁。先是一只、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克制不住往前方冲去,加入了混战之中。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道妙曼的、渺然动人的啸鸣声自不远处传来。混战中的海兽身躯骤然一僵,像是被定了身一般,一只只往下跌落,狠狠地砸在了海底。
  越怀真神情一凛,她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有一个一身深蓝色法袍的绝美少年缓步而来。他的衣饰华美,点缀着鲛珠、珊瑚,在海域中反射着粼粼的光。
  宣清和扯了扯越怀真的袖子,悄悄地探出头,低语道:“跟颂泉的样貌有几分相似。”
  越怀真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道:“都是鲛人,长相差不多。”见宣清和仍旧凝视着鲛人,眼神中还有几分热切。越怀真心中蓦地升起了一股不痛快的情绪,她的手指落在了宣清和的肩上,顺着墨色的长发往下滑了些许,才又抿唇道,“那群海兽不算什么,接下去才是开始。战斗的余波可能会波及此地,你躲入金车小界里。”
  这是不让她观战的意思?宣清和一凛,立马将视线从那价值千万的鲛衣挪开。“可我前些时候不是在清修了吗?”她凝视着越怀真,语调中藏着不解与委屈。
  越怀真不以为然道:“那几日能有什么作用?你答应过我的。”察觉到自己语气过于生硬,她又抬手摸了摸宣清和的脑袋,软声道,“你乖一些,很快便能解决的。”
  宣清和:“……”这不让她跟着哪能够行?万一有谁使坏呢?宣清和眼前顿时蒙上了一层薄雾,可怜巴巴地开口:“姐姐。”
  越怀真眼皮子一跳,眸光挪到翕动的红唇上,蓦地回忆起那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长而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的呼吸、轻轻柔柔的气流……越怀真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她蓦地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顺便扯回了袖子,她温柔而又坚定道:“不行!”
  撒娇的法子竟是行不通了,这一回的小凤凰是极为坚定。宣清和暗叹了一口气,这要她不跟着,那是不可能的。正大光明不可,那只能够偷偷摸摸了。越怀真见宣清和妥协,面上盈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她道:“等到这事情结束,我带你看遍海域的胜景。”
  那边鲛人少年已经走到了场中,落在海底的海兽因他周身的威压瑟瑟发抖,而余下的几条虎蛟强撑着,可仍旧有几分支撑不住之势。直到一阵咆哮声传出,一个英武的男子扛着刀大步走出,冷冷地盯着鲛人道:“颂祝,你别太过分了!”
  颂祝轻轻一笑,慢声细语道:“虎武,我又如何过分了?这极海之脊你虎蛟族是想要抢占么?”
  “不行么?”被称为虎武的男子一挑眉,拔高声音道,“不可么?这极海之脊在我族的领地中,里面生出的一切都是我虎蛟一族的。”他咧开嘴,望着颂祝又一笑道,“想抢吗?问一问我手中的刀!”说着,将肩上扛着的大刀往下一落,旋转的水流朝着颂祝倒涌,然而在触及那衣摆的时候又顺服下来,化作了小水流绕着鲛珠而动。
  “各族之间早有共识,天地诞生的异宝不归属于任何势力,而是有能者拥有。”颂祝笑了笑,又道,“天庭那边来人了,你虎蛟一族有把握么?”
  虎武眉头一横,哪里不知道这点?异火出世的痕迹根本无法遮掩,要不然他虎蛟一族可提前将之取到手中,而不是在一边等待着。他冷冷地望了颂祝一眼,又放声喝道:“诸位既然来了,何必遮掩?!”他的声音中蕴藏着灵力,在水波中扩散,大响如同擂鼓一般。
  金车上的亮芒一绽,火光冲天而起,化作了一道凤凰虚影又瞬间消散。
  越怀真立在了车前,手中抱着一柄剑,而她的身侧,则是一脸肃容的望红蕖。
  另一侧,雷光暴动。
  两只麒麟的身影渐渐散去,逐渐露出了两道人影。其中之一是天帝的次子非觉,而另一人则是麒麟脉主之子齐知闻。他们在现身的刹那,并未望向了场中的鲛人和虎蛟,而是警惕而又忌惮地往越怀真所在的方向投去了一瞥。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群叫不上名号的散仙,显然也是来海域中凑热闹的。万一得手了,便算是不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也可以换到一大笔丹玉。
  “要不是你们非要弄劳什子海市,怎么会有这么多陆上仙?”虎武瞪了颂祝一眼,愤愤不平道。
  颂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话说得他虎蛟一族没从海市中获得什么好处一般。此是海族与天庭那边的交易,双方之间有契约,不能够随意地断去通行证的提供。如果可以,谁想让陆上的仙人涉入其中?“落在海族手中,总比在他们手中要好吧?”不动声色地瞥了越怀真一眼,颂祝转向了虎武,提议道。
  虎武怒瞪着颂祝,大声道:“你们鲛人心眼多着呢!”俨然一副被坑过的排斥模样。
  颂祝慢声细语道:“那你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虎武:“……”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别看虎武对待颂祝横眉冷目的,但是很显然,他已经与颂祝站在了一起,结成了同一条战线,此刻虎视眈眈地望着外来者。
  望红蕖左右环视一圈,眼下是哪一方都不好拉拢、也哪一方都不好得罪。她期待着鲛人那边帮师妹招魂,又思量着不能够得罪天庭……一颗心仿佛落入了泥淖中。
  “望红蕖。”
  越怀真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望红蕖抬眸打量着越怀真,她双眸清明澄澈,而眉眼间的锐利似是手中的剑锋。仙界遍地传凤来山主的恶名,可她在凤来山中留过一阵子,不难看出这位的心善。可现在那股“善意”变成了冰刀,似是要一寸寸剥开她的心,剥开她的伪装,露出那丑陋的一面。
  越怀真不在乎望红蕖的想法,她继续说道:“我不在意你利用我,只要你能够承受得起代价。”见望红蕖神情紧绷起来,她又笑了笑道,“瞻前顾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望红蕖的心顿时如置冰窟,只余下一片寒凉。她打了个哆嗦,避开了宣清和,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师妹被宣清和带入了金车小界中,现在的师妹可是呆呆愣愣的,随随便便就能够被人取走性命。是啊,她没有其他的选择。想要救下师妹,又不想得罪人,哪有这么美好的事情?
  越怀真不在意敌人有多少,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拔剑,清除一切挡在前方的路障。
  她这一辈子注定为了凤族的未来而奋不顾身。
  剑芒在海域之中穿梭,浓郁的血腥气翻滚,而那一辆金车安安静静地停在了水中,仿佛不被周边的血气侵扰。
  宣清和盘膝坐在了梧桐树下,左手压着剑身,而右手托着一只构想出来的小毛团子。
  距离她几步开外,藏珠低垂着脑袋,双目无神似是一具傀儡人。
  “天庭、金乌、鲛人……想想都头疼,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情啊?!”宣清和叹了一口气,周身翻滚着一股凶煞的杀机。手掌一翻,小团子眼见着要跌落在地,但是很快又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她的头顶,仿佛将那乌黑的发丝当作了窝。宣清和笑了笑,又喃喃自语道,“我的快活,怎么能被他人阻断?”
  “她们都当小凤凰是好欺的啊……”
  天刑剑剑身嗡嗡嗡地颤动,应和着宣清和的话语后,又大声地叫嚣道:“凤来山是我的!”
  宣清和屈起手指在剑身上一敲,慢条斯理道:“什么你的?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一柄剑要什么?”她撑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屈指在半空中勾勒出一道符箓,拍在了藏珠的身上,藏起了眼中不怀好意的亮芒,她道:“师姐欠下的师妹来还,我借你一道剑意,你替我杀人。”
  庞大的灵机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往四面宣泄,修为底下的海兽早早地游走,海底一片狼藉,无数碧绿色的海草都被灵力搅断,化作了一蓬蓬绿油油的水雾,隐入了海潮之中。在这一场混战中,先是海兽,紧接着又是那群散仙——他们显然不愿意为了异火丢到自己的小命,故而早早地退去。只是无人注意,他们在即将在远离这片海域的刹那,撞上了无数游动的丹鱼,赤影之中鲜血流淌,化作了新的赤色。
  刀光剑影之中,神兽的虚影不断,一阵阵的咆哮混合着琴声形成了互相冲撞的灵力波,猛然间爆发出轰隆巨响。无数山石被削断,从那极海之脊上滚落,如同冰雹一般密集地往下砸。
  海域中流火不息,越怀真提着剑立在了那蓬烈芒之中,双眸熠熠生辉。千万点火芒环绕在了她的周身,仿佛群星在侧。
  齐知闻忍不住骂出了一连串的脏话,天庭这边跟哪一方联手都不合适,现在三方对立,时不时有变招,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两面袭来的敌人。他在族中也算是善战的,可面对着这等险境,左支右绌显得有些不堪。“海族那边不退,凤来山主就更不要想了,不如直接动用法器将她困住吧。”齐知闻传声道。
  非觉没有说话,他这回携带着麒麟水镜出来,但是以他的修为并不能真正驾驭这件法器,母亲给了他三道法符,也就是说他只有三次的机会使用。正在犹豫间,一股冷焰自那极海之脊猝然往上升起,冷白色的焰火散落,往海域中游动。越怀真身侧凤凰神火在吞噬了数道星火之后,陡然间变得强势起来。
  冷焰往上蹿升之时,那漫长的、望不见边际的极海之脊开始崩裂,无尽的森然、幽暗和寂静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将偌大的山体吞噬。海水猛然朝着那方倒灌,星斗一般的漩涡逐渐地扩大,仿佛要吞尽此方所有的存在。原先还在缠斗的一行人在此刻罢手,纷纷掐诀稳住了自身的身形。
  “这、这是怎么回事?”望红蕖心惊胆战地望着塌陷的极海之脊,要知道鬼界中的幽冥鬼火诞生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异象。
  莫名的琴声自黑洞中传出,平和如同泉水,可仍旧压过了海域中所有的爆响与喧嚣。越怀真倏然往颂祝所在的方向望去,却见他苍白的面颊上满是茫然,他单手抱着琴,然而指尖并没有落在弦上。
  寒渊冷火漂浮在了那深邃的洞口周边,众人都是朝着那冷火去的,此刻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点都不动弹。
  “八锁定仙棺!”越怀真一双墨色的眼瞳已经转变成了金色,她咬着牙恨声道。一座竖棺自极海之脊中冒了出来,咔擦咔擦的仙锁崩裂声传出,那金灿灿的法符也在这个时刻化作了灰烬。棺盖咚咚咚地大响,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间。琴声化作了气流猛然砸在了棺盖上,在里外一同作用下,棺盖顿时化作了飞屑,数不尽的丹鱼从棺中涌了出来,张开了那满是利齿的口,朝着前方一切生灵撕咬而去。
  “什么鬼东西?”非觉朝着颂祝大喊道。那群丹鱼能够啃食灵力,甚至能够撕扯他的神魂。
  颂祝望着这群丹鱼头皮发麻,他哪里知道什么情况?手指一拨弦,琴音化作了飞刃朝着这群丹鱼攻去。然而密密麻麻的鱼群实在是太多了,这群丹鱼仿佛不会死去,在被琴音打散之后又那赤红色又重新凝成新的鱼群。
  越怀真眉头紧蹙着,八锁定仙棺中没有惊尸、没有恶气,比之她想象的状况要好上一些。可那棺中闪烁着法符,证明曾经被封在了黄金棺中的人也是有无穷遗恨的!周身的凤凰神火飘动着,然而那群鱼不知为何越过了她。手中从那一抹抹瑰红中穿梭,她拧眉道:“不是鱼,是魂,是丹城之中被彻底抽走的魂。”
  “那我师妹的魂呢?也在里面吗?”望红蕖放开了声音大喊了一句。
  一听到“魂”,颂祝便反应了过来,此刻的他不想去思考那些东西怎么来的,而是一拍琴,手指快速地掠动着。
  “归来去兮,使我魂兮反不迷……”鲛人族中,只有他完整学会了魂曲,此刻为了不被这群如狂潮般的丹鱼吞噬,他身上的灵力如暴雨倾泻,化作了笼罩着这片海域的琴声。
  疯狂的丹鱼似乎平静了下来,它们往后退去凝聚在了一起,拼凑出了一道模糊的、令颂祝极为惊诧的身影。
  “族、族主?”
  那道身影转瞬即逝,黑洞中,传出了古涩玄奥的语调。
  颂祝浑身发冷,他喃喃道:“去而不返,前路已迷……”
  “你在胡说什么?”虎武自错愕中回神,一巴掌拍在了神思不属的颂祝身上。
  成群的丹鱼在海潮中消散,像是一个迷离的幻梦。在所有的异象退去后,只余下了一朵悬浮在黄金棺边上的寒渊冷火。
  非觉双眸紧凝着那朵异火,只是碍于颂祝、越怀真在,并不敢率先动手。
  “异火出世了?你们怎么不动啊?”忽然间,一道轻盈的语调传入了众人的耳中。陡然间出现的金影吓了非觉一跳,但是等到看清楚之后,心中又是一阵狂喜。
  “师、师妹?”望红蕖则是一脸惊诧不解,她看了看拧眉不言的越怀真,又转向了抱琴的颂祝。难不成是刚才的魂曲让师妹的仙魂回到了身体中?
  轻盈的语调再度响起:“你们不去,那我过去了。”
  非觉眼中仿佛迸射着火光,他喊了一声道:“阿妹,等等!你去对付他们,到时候到父君跟前替你请上一功!”原本各方都只有两个人,可现在藏珠的出现,使得他这边的力量增强了些许,不求能够对付凤来山主,只要阻住她一瞬,使自己能够成功祭出麒麟水镜就算成功了!
  “喔。”藏珠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她背对着非觉,面向越怀真二人骤然拔剑。剑芒搅动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气流,横扫周边的碎石。非觉见状大喜,可尚未开口说话,心间便察觉到了一股痛意!被剑光穿透的胸口留下了一个血动,鲜红的血刺痛着他那还残余着错愕的瞳孔。“你——”才说了一个字,他便像是被火烘烤的雪一般缓缓地消融了。穿胸而过的剑痕不一定能要仙人命,要杀人,便要他魂飞魄散。
  “你、你做什么啊?”齐知闻伸手抓住了一片残余的空气,他的声音发颤,望向了藏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望红蕖原本是要迎向师妹的,可是此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紧张而又恐慌道:“不、不是我师妹,不会是被什么邪物附身了吧?”
  “她从金车中出来了,那清和呢?”越怀真心中一凛,她冷冷地盯着藏珠。寒渊冷火还悬浮在那一处,如果她回到金车中,异火势必会被颂祝他们取走,可若是不去她又不放心。思绪一转,刹那间身后便腾起了一只凤凰法相,正在法相准备去夺取那朵异火的时候,一道又轻又细的熟悉语调响起。“姐姐?”
  越怀真气息一滞,而场中羁绊最少、最为清醒的虎武咆哮了一声,朝着那朵异火扑去。
  作者有话说:
  宣清和→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