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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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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他的强势。

书籍名:《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作者:木耳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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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过去整整两天,  初意依然像做梦一样,分外不真实。
  是夜,蚀天殿外的院子。
  初意警惕的看着前方,正坐在桌旁惬意品茶的魔尊。
  他和传言中的凶神恶煞截然不同。
  这两日,  不论她如何情绪不稳的质疑、怒问,  他始终耐心的与她解释,  从没冷过一次脸。
  性情这等温和,哪有半点令众仙惶恐的狠绝模样?
  昨日,  他将他们结识到相恋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与她。
  话语她都听得懂,那的确是一段感人的故事,但在毫无印象的她听来,  这根本就是别人的故事。
  在她心里,  掀不动半分涟漪。
  “来尝尝这桂花茶?”九夜清的询问声陡然打断她的思绪。
  她看去,他恰好抬头,  视线落来,清澈的双眸盈盈带笑。
  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睛,她心脏不自觉怦怦几下。她努力尝试稳住心绪,  无济于事。
  昨日也是如此。
  似乎面对他的眼睛时,胸腔间的这颗心脏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初意上前,坐在他对面,  接过他递来的茶。
  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比天庭的桂花茶浓郁些,只轻轻一嗅,顿觉口鼻充盈花香。
  “趁热喝。”他建议道:“花香在齿间存留得久一些。”
  初意怔怔看着他。
  这话听在耳中异常熟悉,似乎她曾亲口说过,却想不起来何时说的。
  她没再细想,端起茶杯,  轻呷一口。
  热茶熨过舌尖,馨香即刻盈满口腔。正如他所说,齿间尽是花香。
  一口茶水淌过喉咙,咽下后,即觉沁人脾肺。
  她忍不住再饮两口,香味顺着鼻腔萦绕而上,袭入脑额,渐渐舒缓这两日紧绷的神思。
  初意陶醉在这安神的桂花香中,尚有一口茶在舌尖打个转,刚巧要咽下去。
  只听他冷不丁一句:“煮桂花茶还是你手把手教我的。”
  “咳咳咳!!”她半口气岔了一下,呛得要生要死。
  手把手教……他口中的‘手把手’总令她感觉出别样的促狭意味。
  九夜清起身帮她拍背,一边与她娓娓道:“那夜你说想喝桂花茶,我便连夜去采摘新鲜桂花,回到屋中,你教我掰花煮茶。许是茶香思春,你我情意放浪,性致渐浓,一滚就滚去了榻上,龙凤颠倒,整宿未歇。”
  这不害臊的魔头!
  “停停停!”初意推开他的手,叫他住口。
  他戏谑的笑问:“听懂了?”
  她羞愤的咬着牙槽:“你说的很直白,想不听懂都难!”
  九夜清满意的点点头。
  坐回位置,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补几句:“忘记与你说,魔宫的桂花的确有增性思春的效用。待会儿夫人要是心燥体热,无需扭捏,只管开口,为夫定全力以赴。”
  “……”这下不只是脸,她两只耳朵都红透了。
  纵然不知他话里几句真假,但她脸皮薄,羞耻得很!
  初意赶忙放下茶杯,好似里头装的是洪水猛兽,犹豫一下,又推远些。
  她暗暗呼两口气,怀嗔的瞪着他:“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不仅将我骗来魔宫,还尽说那些荒谬可笑的话!”
  “荒谬可笑?”九夜清端杯的手一顿,反问道:“哪些话荒谬可笑?”
  初意这几日被他限制在魔宫,想回仙界也出不去,心里多少积恼,加之刚才被他戏弄一道,更添怨念。
  一张口,句句扎心:“你我是夫妻这种话,难道不荒谬可笑?我是捉妖除魔的地仙,即便丢了一些记忆,也断不会和你有感情上的纠缠。”
  “哦?”他目光陡然凉下来,比初秋的冷月还要凉上几分,睇着她,道:“捉妖除魔又如何?阴阳护法二人便是一仙一魔的夫妻,宋景和当初身为除魔的将领,不是照样入赘魔族,娶了被他追遍三界的魔女?你怎就断定不会和我有感情?”
  初意拼命找着反驳的理由,振振有词道:“那日在竹林,你打我一掌,假若不是佑圣真君出手,我就会命丧你掌下。你我是仇敌,怎可能与你生情?”
  她哪里晓得,这事是九夜清心头的一根刺……
  “那日的争端,我本愧疚在先。既然你又提及,且当作否定你我夫妻之情的证据,我便不得不争辩几句。”他语气倏然严肃起来,当真要与她摆道理辩驳。
  “竹林争端的起因是你将我误认为食面怪,二话不问,对我大打出手。我几番避让,只是抵御,你却越打越来劲,且招招致命。如若平常,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念及你年纪小不懂事,才打出一掌想要摆脱你。你还认定那事是我有错在先?”
  对九夜清而言,这些话太过严厉。不论是不是她的错,他出掌也是万般不对,他不该措辞如此强硬,非要与她争论。
  还不是眼下被逼无奈,不得不用些激烈的手段让她正视现实。
  这招很凑效。
  纵使不爱听那句‘你年纪小不懂事’,她也被驳得无话可说。
  毕竟他在理,那日追根究底是她先出手。
  但在初意有限的记忆里,他是魔尊,而她是崇敬武德星君的地仙,一心想要成为星君那样的战神。战神的任务就是守三界太平,保苍生安宁。
  所以她和魔尊的原则、立场皆迥异,即便竹林之事是场误会,她也不可能会答应嫁给他。
  可宫里的侍从也好,护卫也罢,还有那位魁梧彪悍的蒙将军,和看起来就满脑子鬼主意的军师,每次都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面前,也都都言之凿凿的说她和魔尊情投意合,夫妻恩爱无比。
  把她耳朵都磨出茧了。
  每一字每一句,即便深夜睡时,仍在耳畔回响不休,扰得她心绪烦躁,彻夜难眠。
  她就该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问。任凭他们说个天花乱坠,她自当这颗心又冷又硬,谁也动摇不了半分。
  但他们今天说,下个月就是她和魔尊的大婚之日……
  她纳闷,既然两人迟迟没完婚?又怎能称作夫妻?
  除非……
  初意突然想到什么,陡然睁大眼,惊骇的看着他。
  她脸色忽红忽白,声音也颤了颤:“你、你欺负了我?”
  “欺负你?”他似对这个词格外抵触,目光愈冷几分:“我所说的关于你我结识到相恋的一切,你全然听不进去。不但一再戒备,甚至认为是我欺负了你,你却不曾想过,那是你我二人情不自禁?”
  初意眉头微蹙,她没有记忆,清白稀里糊涂就没了,哪还能想象自己是情不自禁。
  “大婚在即,不论你愿不愿意,这事没得商议。”九夜清见她左右不愿承认与他的感情,纵使晓得她是失忆,也不由来了气。
  他不想逼她,却下意识采用强硬的手段。
  他实在没办法,假使她一直不能恢复记忆,他不可能放任她离开,再慢慢等待她再次爱上自己,心甘情愿返回魔域。
  他没有胸有成竹的把握,根本不了解她如今的心思。
  对他来说,与其忐忑的等,不如狠心的夺。感情的事可以慢慢谈,但必须先用婚姻把她留在身边,夫妻的名分才能令她稍稍安心。
  九夜清站起身,垂眸淡淡落去。
  “你不如冷静想想,我究竟对你抱有什么动机,才要说那些话骗你?因为你是西王母的义女?我可以用你换取一些有利于我的利益?可我如若说她才一直将你当作棋子,你大概是不会信我的话。”
  直到九夜清离开许久,初意仍坐在凳子上,目光随着茶水越来越淡的热气而沉寂下来。
  其实他之前讲述的过往种种,多少透露出,她就是一枚由天道创造出来,任仙界利用的棋子。
  比如,西王母被假冒的玄天上尊所蛊惑,把她派来魔域,意图夺取弑神枪。那次利用的,是她可以和魔体顺利融合的肉身。
  第二次利用的,是她对于魔尊的重要性。他们伺机设下埋伏,试图擒拿他。
  第三次利用的,是她身为天道神物的最终价值,救天庭于危机中。
  如若一切属实,她属实不该留恋仙界。
  可她该信魔族的话吗?
  初意端起茶杯,茶水早已凉透,饮一口,沁凉的感觉顿时在口中蔓延。
  也令她几分清醒。
  ***
  次日,魔宫来了仙客:孟阆风。
  九夜清昨晚连夜派弑神枪和蒙丘,去鹤山把人请来。
  他醋劲不小,很不情愿他们像老熟人一样亲近叙旧。讽刺的是,只有从孟阆风口中道明实情,她才会相信这一切。
  孟阆风离开后,九夜清也没回蚀天殿。
  直至深夜,除了门外的护卫,蚀天殿只有初意一人。
  她在院子等待多时,桂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始终没出现。
  “生气了吧。”初意一边晃动茶杯,呢喃自语。
  “帝后说什么?”侍立在旁的路子野和井里深问道。
  初意歪着头,问:“魔尊一向很小心眼吗?”
  二人忙不迭摇头,要他们背着魔尊嚼舌根,是嫌命太长吗。
  “他昔日是不是经常对我发脾气?”她又问,到底对他那日严厉的态度有些埋怨。
  两人又摇头,路子野道:“魔尊疼护帝后都来不及,怎么会对帝后发脾气。”
  初意不置可否:“他这两日不就对我发脾气了吗?”
  路子野解释道:“魔尊与帝后感情深厚,许是一时没法接受帝后失忆,所以情绪不佳。”
  井里深附和着点头:“魔尊向来宠爱帝后,我还记得先前听闻帝后在昆仑山性命堪忧,军师笃定那里是个陷阱。魔尊却丝毫没犹豫,说:就算是火海,只要她在,我也得往里跳。”
  他们二人还说了什么,初意只听没记。耳畔回响的,还是井里深复述的那句——
  ‘就算是火海,只要她在,我也得往里跳。’
  她甚至能想象,大魔头说这话时的果断和坚决。
  她胸口蓦地被什么敲击两下,像心疼,又像是心动。
  她害羞的捂着脸,怪自己经不住那张皮囊的诱惑,没几天就往里栽。
  殊不知,屋顶有人站在阴影中,逆风而立,将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
  ***
  也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桂花茶果然有思春助性的作用。
  初意辗转难眠,心里燥热。
  她下床,走到桌边饮下几杯凉水,适才好受些。
  刚要转身回榻,就见前方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嘿呀!”她吓得一声惊呼。
  未点烛火的屋内有些昏暗,借助透过窗台的朦胧月光,才勉强看清那人是谁。
  她心有余悸拍拍胸口,“你不回屋去睡,来我这做什么?”
  九夜清仍坐在那,半张脸藏在暗影中。
  “这不就是我的屋?”淡然的口吻辨不出情绪。
  他刚开口,初意便嗅出酒味,“你喝酒了?”
  他没回话,沉默少刻,突然闪身,眨眼来到她面前。他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大踏步往前走去。
  不管她如何惊呼拍打,他不客气的将她往床上一扔,嘭的,摔得她屁股疼。
  初意刚揉几下屁股,就被他握住手腕,摁在榻上。他力气大、身子重,她只能束手被压。
  九夜清低头,在她耳窝吹拂热气:“初意,我想要……”
  “想、想要什么?”她羞得磕磕巴巴,脑中止不住涌出些不该想的画面。
  他突然张口含住她耳垂,惊得她一颤,气息瞬间不稳。
  他双唇滚热,好似合着残留的酒精在她耳边烧起火来,烫得她耳朵鲜红。
  “除了你,我别无他求。”
  初意的身子开始逐渐失力,意识还在努力反抗,“除了我,你想什么就有什么。”
  九夜清抬起头,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你这是拒绝吗?”
  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身子陡然沉下来,亲密无间。
  “可我只想要你,此刻就要。”
  他目光灼热的纠缠她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狠狠拽入那欲念深重火海,与他一同焚身。
  初意深知,此刻的大魔头是一只猛狮,周身散发的强势气息无人能抵抗,令她也不自觉放弃挣扎。
  察觉她的松懈,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低头捕获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