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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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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除了你,谁敢当我的夫人?……

书籍名:《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作者:木耳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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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夜清追至天庭时,  严守东天门的兽化天兵,竟都褪去了兽状,已恢复正常。
  不过个个好似耗尽力量,连兵器也握不住,  犹如酩酊大醉,  昏昏沉沉的坐在地上。
  弑神枪上前,  直接抓起一个天兵,问:“里边什么情况?”
  天兵痴痴傻傻的望着他,  半睁的眼睛混浊无神,受异兽之血的影响,神志尚未完全清醒。
  九夜清见状,  不必费时盘问,  直接起步闯入东天门。
  弑神枪丢下天兵,连忙随他飞去。
  二人刚刚穿过云雾缭绕的迎仙道,  视野豁然开阔。放眼望去,仙宫交错,依天罡地煞排布,  神殿宏伟,照十八星宿罗列。门庭皆是盈盈瑞气,云顶俱现道道霞光。
  九夜清的注意力被远处天宫吸引,  聚目望去,  那宫顶之上,金芒灿灿,赤光喷薄。
  他身形一闪,飞速冲去。
  待靠近,清晰可见灿灿金芒的中央绽放着一朵巨大的莲花,花瓣片片舒展开来,  纹理流光溢彩,莲心赤红如火。
  下方,正持刀枪要斩金莲的,是一千多昆仑神兵,被金莲的光芒一照,纷纷丢枪扔刀,头痛欲裂的抱着脑袋。
  发白的头发开始恢复乌青,獠牙收敛,兽角退化。最后,就似东天门的天兵那样,痴痴哑哑的呆坐在地上,犹如失了神、丢了魂。
  而将金色莲花团团围住的三十三灵官,受金光影响,手中咒印消失,身子逐渐透明。
  金莲花瓣陡然如波浪般扫荡出阵阵涟漪,浩荡神力穿过他们身躯。
  三十三灵官散作尘埃,眨眼消失。
  下方的西乙,虽受金光禁锢而无法脱身,却因其罪孽深重、邪祟蚀心,难以短时间彻底净化。
  他一手挟持孟阆风的手臂,一手掐住他脖子,仰头威胁道:“你若再不收光离开,我便将他脖子拧断!”
  金光却丝毫不收敛,且花瓣不断收拢散开,一道道磅礴神力随着绽放涌出,直袭他的天灵盖。
  西乙顿感抽筋剥骨、削魂拔魄之痛,发颤的双手险些扣不住孟阆风。
  而在外沿,西王母一直在劝他放弃抵抗:“你如肯束手就擒,我会饶你性命,不受天罚,准你转世投胎。”
  “呵!转世投胎?谁要你施舍的转世投胎!”西乙强忍痛感,狰狞的双目泛着瘆人的血光,又怒又讥:“谁要变成一无是处的凡人!”
  “此刻的赤莲早已没了自己的意识,她听不见你说的话,也不会受任何人威胁。她如今只听从天道,任务便是涤净邪祟、肃正仙道。”西王母仍耐心劝道。
  西乙咬牙冷哼:“你只管与我摆道理,我一句也不会信。”
  西王母摇头叹了叹,只好与其道明真相:“万年前,天道预知今日灾祸,遂化鸿蒙为神力,炼成一枚赤色莲心,并将其放在瑶池中。经万年修炼,终生智。”
  “天道只说她为三界而生,我便以为她此生任务是除妖斩魔。前日我请示天道,方知天庭今时的危机才是她存在的意义。以你之力,根本无法抗衡,不如认错悔罪。”
  西乙越听越恼,骂她胡言乱语。
  怎料金莲的十二片花瓣轰然往下一扇,神力打在他身上,犹如万箭穿心。
  他啊的一声痛喊,弓着身子,差些跪下来。
  因手中无力,西乙下意识松开孟阆风。西王母连忙施法稳住孟阆风下坠的趋势,将他救下。
  孟阆风站住脚步,谢过王母,便捂住受伤的心口,一同望向上方。
  随着花瓣快速的分合,金光愈盛,直将西乙照得身形模糊。他已痛得麻木,吃力的撑起身子,忽而,两眼骇然大睁。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双手的肌肤宛若蜕皮一样,正慢慢剥离。
  西王母和孟阆风也看见他逐渐溃败的肉身。
  西王母叹道:“如若无法净化,她便会将西乙彻底摧毁,而今谁也救不了他。”
  孟阆风闻言,眼中毫无波动,甚至泄出几分愤恨,恨他杀了自己真正的师父。
  上方,西乙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他似预见自己即将湮灭的悲惨结局,突然失心一般狂笑。
  笑罢,他咬牙站直身,仰头指着金莲,怒道:“既然要被你杀死,不如与你同归于尽。逆天而行,也不枉此生!哈哈哈哈!”
  西乙飞冲上去,却被金莲的神力压下来,停在半空。他双手快速结印,念动大道无极口诀,打算抛去仙力,彻底魔化,欲以浑身魔性侵蚀金莲。
  倏忽间,一道身影闪去,西王母和孟阆风看见来人,皆是一愕。
  “魔尊!”西乙齿缝直咬出血来,狠狠喝道。
  九夜清漠然看着他,抬手即刻展出太极图。“大道谶言”环绕图上,浩瀚星河、宏伟宇宙,即在图中显现。
  西乙惊恐的看着太极图中央翻涌的,漩涡状的云雾,似乎就要将他拽去。
  他想逃开,可受金光禁锢,无法脱身。
  他连忙念动操控太极图的口诀,打算趁九夜清将自己收进去之前,率先夺回太极图。
  可他还没来得及念完口诀,一道虹光闪过,刺入他胸膛,瞬间贯穿他的身躯,从后背逸出。
  西乙顿觉胸腔剧痛无比,低头看去,胸口不知怎的,裂开一个大口子,身上仙力仿佛瞬间被抽尽,他失力的跪下来。
  弑神枪眨眼变回人形,蹲下来,对着他耳畔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
  西乙骇然抬头,看着他,“你、你是...”
  他话还未说出口,九夜清厉声打断:“你好好去和楚茭白磕头认错吧!”
  他念个“收!”,西乙顿时变作一道白光,被太极图收去。
  九夜清抬手捻诀,将太极图卷起来。
  他正要将太极图收入袖口,下方西王母立马出声:“太极图乃仙界神物,还望魔尊交还于我。”
  九夜清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冷淡回了句:“若想天庭今日安然无恙,劝西王母莫要说多错多。”
  西王母面色一变,岂能准许太极图落入魔族手上。她张口欲言,周遭倏忽惊现威压,似有千斤重,沉沉砸在身体各处。
  她立刻抬手轻捻,转眼化解这莫名其妙袭来的威压。下一瞬,却觉身子被四面八方狠狠撕扯,同时,体内的力量随之逸出。
  孟阆风曾于魔域打探弑神枪下落时,在屠火岭遭遇过类似的情况。当时他以灵力变化人形,弑神枪力量极悍,瞬间将灵力撕碎,化为乌有。
  “好似弑神枪释放的威力?”孟阆风一边道,一边运力抵抗。
  弑神枪?
  西王母狐疑的看着九夜清身旁的陌生男人,对方也正盯着她。如若感应无误,这个男人周身的杀气极为凶悍,而撕扯她的力量正好汇聚在他身上。
  难不成……
  “你就是弑神枪?”她问道。
  弑神枪不屑回答,冲她警告:“爹娘心地善良,不准我在天庭大开杀戒,但你要是再继续扰我爹、伤我娘,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
  三界唯独魔尊不把西王母放在眼里,但纵然如此,魔尊语气虽冷淡,话语却也不会过于恣肆。
  弑神枪随刑天出生入死多年,就连远古神帝都不惧,又岂会给她半点面子。
  西王母却警惕曾差些灭绝神族的弑神枪,即刻没话说。
  另一边,九夜清仰头望向高空的金色莲花。
  金光不仅没有伤害他,反而令他通体舒适,筋骨强劲。就如当初二人在奈河中,她身上迸发的有治愈之力的金光。
  她绝不会伤他,他笃定。
  这说明她可以准确的区分他和西乙,并非如方才西王母所说,早已没了自己的意识。
  既然如此,眼下西乙已被收入太极图,孟阆风也得以解救,她为何迟迟不变回人形?
  弑神枪也盯着那仍不断散发金光的莲花,渐渐不安:“娘的力量,很不稳定。”
  “怎么个不稳定?”九夜清问道。
  他回道:“她的力量正不断向外溃散,也不知是收不回来,还是她没打算聚回力量。”
  九夜清也看见一道道金光自摆荡的花瓣散出去,每散一道,金莲便缩小一些,直至只有三尺长宽。
  莫非那些发散出去的金光就是她的力量?
  他连忙飞身上去,来到金莲身旁。
  开合的花瓣轻柔的抚过他的脸庞,一下又一下,犹如羽毛般轻盈,似棉云般柔软,暖暖的又像春阳拂过。
  他抬手,小心翼翼触碰花瓣。
  花瓣忽然停下来,瓣尖搭在他手上,俏皮的卷着他的手指。
  九夜清惊喜的看着将自己手掌全部包裹的花瓣,她还识得他!
  他心疼的看着手上的花瓣,轻声劝道:“西乙已交给楚茭白处理,你可以安心和我回家了。”
  半会儿过去,花瓣缓缓松开,金光开始收敛。
  九夜清看着面前逐渐黯淡的莲花,就连方才不断的开合摆动也停止。他心中一慌,仿佛这是一朵毫无生机的普通莲花。
  他怒然仰头,质问天道:“你说她生而为苍生,但她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却在世间饱经磨难!你给她定下的使命,如今她已办到,你还要她如何!”
  “你若再不放过她,我便毁了天庭,要仙界遭灭,要你天道负罪!”威胁罢,他毫不迟疑的结出蚀天印。
  弑神枪将身一抖,周身火光闪动,也不惧天道,给九夜清助阵:“我的祝融火把天给烧穿个洞,应该没问题。”
  语毕,天上轰隆作响。
  西王母惊心动魄的看着高空翻涌的云浪,也不知是天道发怒,亦或仅仅回应。
  忽而,云雾消散,方才卷过九夜清手的花瓣猝然掉落。
  他连忙撤去蚀天印,摊开手掌接住。怎料花瓣穿过他的手,坠下去。须臾化作一缕白烟,清风吹过,眨眼消散。
  紧接着,又一片花瓣消失,直至十二片悉数凋落。
  他面色凝重的盯着仅剩的一颗赤色莲心,根本不明白这意味什么,是生还是……
  那个字想都不敢想!
  他正不安,莲心陡然闪烁,光亮耀眼无比,照得周遭好似白昼。
  待赤光收敛,就见一人静静躺在半空,正是初意。
  “娘!”弑神枪大喜。
  九夜清急忙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娇躯是温热的,也是一如既往的柔软。
  他激动无比,几乎落下泪来。
  “我们回家。”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路过西王母身边时,九夜清没停留,也没落去视线,匆匆飞过。
  只留下警告的话:“而今她与仙界再无纠葛,再不是谁的义女,也不是谁的弟子,更不是任由你们召之即来的棋子!她是魔域的帝后!”
  西王母仍惦记太极图,飞身要追魔尊。
  弑神枪陡然挡住,喝道:“谁敢过来抢我娘,我便烧了谁!”他误以为西王母又要抓初意。
  以防她后悔,离开东天门时,弑神枪放了一把火。
  因祝融火无法扑灭,东天门从此成了一堵只能观赏,不可进出的死门。
  ***
  两个月后,魔宫。
  初意终于醒来,但她的记忆却停留在身为赤莲仙子之时。
  虽说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但清清楚楚记得竹林里差点一掌把她送去奈何桥的人是谁。
  就是面前这个正端着碗,说要给她喂药的男人!
  趁他转身去端药,她突然抓住他手臂,猛的一拽,两手迅速扣住他手腕,双腿钳住他腰,将他压在床上。
  “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不打了?”她叉腰抬下巴,颇有几分凶狠的架势。
  九夜清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打量她。
  初意撸起袖子,正要好好教训他,报当初被打之仇。
  脑中倏忽闪过一段记忆。
  她想起来,佑圣真君后来与她说过,竹林那个男人不是食面怪,而是魔尊……
  方才拉满的气势,瞬间灭去大半。
  初意忐忑极了,脑子更是乱如麻。恰时,他勾唇,朝她淡淡一笑。
  那个传说杀人不眨眼,凶残暴戾的大魔头,会笑?
  初意只觉惊悚无比,心里禁不住打个寒颤。
  九夜清:“夫人莫不是忘了什么吧?”
  初意:夫人……显然不是说我,我和他是仇人。
  怎料他突然翻身,轻而易举将她反压。他反握她的手,与她亲密的十指交错。
  “夫人手心全是汗,这么紧张吗?”
  “哪个是你夫人?”初意开始不安。
  他笑道:“除了你,谁敢当我的夫人?”
  初意吓得瞪大了眼,浑身僵住,好似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