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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在龙虎山,你答应我什么来着?”

书籍名:《红尘意》    作者:顾言丶
    《红尘意》章节:第78章 “在龙虎山,你答应我什么来着?”,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好家伙,盛钊木着脸想,我就不该问,
  自从找到这个工作,半年多以来,盛钊学到的唯一一个真理就是——不该问的别问。
  盛钊目送着电梯门关上,转身回了房间。
  刑应烛已经从愣神的状态里恢复了正常,他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人已经泡进了池子里,正背对着他靠在池壁上。
  自从知道他原身是蛇后,盛钊对他时不时就要泡凉水的行为习惯了很多,见怪不怪地弯下腰捡起他的衣服,贤惠得像是个田螺姑娘。
  盛钊将刑应烛的外套叠成一叠放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了什么,紧走了几步,推开了窗。
  刑应烛客厅的这扇窗正对着楼外的方向,他住的高,看得也远,能一直顺着门口那条出小区的路看到尽头。
  盛钊趴在窗户边上看了五分多钟,可还是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身影。
  他回头又冲向门边,却见走廊里电梯指示板上的数字依旧停留在七楼没有动过。
  就像……那女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看什么?”刑应烛忽然开口问。
  “我看看她走没走。”盛钊说。
  盛钊只是随口一答,刑应烛也没再说什么,好像也只是随便一问似的。
  盛钊也没在意,他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十分想去按下电梯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但是这种作死行为只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他否决了——开玩笑,不看还能自欺欺人,万一看了,他怎么自我说服。
  身后传来一阵水声,盛钊还以为刑应烛是泡完了要出来,正想回头问问他要不要睡袍,可人还没转过去,就觉得腰间一紧,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盛钊被整个向前拽去,跌跌撞撞地退后了几步,嘴里“哎哟”了几声,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刑应烛整个拽进了池子。
  刑老板一眼不合就扯人的这件事盛钊已经快习惯了,他手忙脚乱地从池子里扑腾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控诉道:“干嘛呢这是,撒娇呢?”
  盛钊说着向后捋了一把头发,对自己的处境毫无概念不说,还极其心大地随口问了一句:“嗯?你这池子怎么换温水了?”
  刑应烛收回缠在盛钊腰上的乌金链子,慢条斯理地将其绕回腕子上,眼神有些发暗。
  “她好看么?”刑应烛凉丝丝地问。
  “谁……”盛钊下意识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什么醋都吃?我哪敢多看她,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把我眼珠子挖了呢。”
  “我没吃醋。”刑应烛说。
  盛钊心说我信你个鬼,你没吃醋现在这是干啥呢,我衣服都被你扑湿了。
  “但是我不喜欢你看她。”刑应烛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要惩罚你。”
  “什——”
  盛钊满头问号,一句“什么”还没问出来,整个人就被刑应烛翻过来,按在了池子边上。
  紧接着,刑老板亲昵地从背后贴过来,握着盛钊的手腕把他按在池子沿上,轻轻舔了一口他的耳垂。
  盛钊心头一凌,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坚硬的东西在水下缠住了他的右脚脚踝。
  “在龙虎山,你答应我什么来着?”刑应烛语气轻柔地问。
  盛钊:“……”
  靠!
  他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他早知道刑老板也会跟着一起复苏,他死都不会多看七殿下那一眼!
  “惊蛰有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刑应烛含着笑意说:“知道《月令》是怎么写惊蛰的么?”
  “不……”盛钊磕磕巴巴地说:“不知道。”
  “惊雷动土,百虫出走。”刑应烛说:“是为惊蛰。”
  “可这还没打雷呢!”盛钊试图做一点最后的挣扎:“这不能算——”
  “快了。”刑应烛伸手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盛钊的侧颈,含糊不清地说:“马上就下雨了。”
  随着刑应烛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应景地闪过一阵明光,盛钊下意识转头向窗外看去,却猛然听得一声惊雷落,初春的第一滴雨砸在了刑应烛的窗户上。
  下雨了。
  “刑……刑应烛。”
  “嘘——”
  刑应烛指尖动了动,从门口的玄关柜上扯过了一条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短围巾,将其蒙在了盛钊的眼睛上。
  “你蒙我眼睛干什么?”盛钊问。
  盛钊心跳加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什么,只觉得血直往脑子上冲,心里慌乱得要命。
  他下意识想往岸上爬,可刚动了动,就觉得缠在右脚踝上的什么收紧了,勒得他有点疼。
  ——凭盛钊的了解,那应该是刑应烛的尾巴。
  刑应烛低低地笑了一声,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他一口,说道:“你会害怕。”
  盛钊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耳边水声不绝,刑应烛却短暂地松开了他的手。
  “……这也正常。”刑应烛接着说:“但是你如果躲,我会不高兴,所以只能把你眼睛蒙上。”
  这句话他说得又低又沉,盛钊心头一颤,几乎有了某种预感。
  果不其然,他后背紧接着触到了一个冰凉滑润的什么东西,那触感隔着一层湿透的睡衣,清晰地传递到盛钊的脑子里。
  甚至于,盛钊能清楚地想象到刑应烛身上鳞片的模样。
  在家、关起门来、背后是自己的男朋友、盛钊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几乎是立刻就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
  没得躲了。
  春雨来得又快又急,几声惊雷过,外头的雨声也大了起来,哗哗作响,近在耳边。
  盛钊不知是冷还是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他齿关咯咯作响,想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一点,可惜还是失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刑应烛蛇身的时候他可以做到坦诚相对是没错,那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是个毫无心智的野兽,可——
  “盛小刀。”刑应烛忽然说:“如果你忍住了没躲,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盛钊刚想问什么奖励,可他只张了张嘴,就再发不出一个音来了。
  刑应烛的蛇身顺着他的右腿缠了几圈,冰凉的鳞片抵在他两腿之间轻轻磨蹭了一下。
  盛钊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下意识想扒开眼睛上的围巾,可手刚伸到一半,就觉得有什么缠在了他手上,将他两只手缠得紧紧的。
  那细细的链条上传来一点微末力气,盛钊不受控地向前扑倒,双手被拉扯着向前探去。
  刑应烛“收债”收得很严谨,盛钊只觉得这场景无比眼熟,跟那天在龙虎山瀑布下一模一样,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不知道刑应烛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刑应烛准备怎么收这笔高利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蹦得跳出来,脑子发晕,手脚发麻,确实有种爬上岸就跑的冲动。
  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刑应烛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撕开了他的衣服。
  ……
  ……
  大蛇歪着头,贴心地舔掉了盛钊眼角的泪和冷汗,然后闷闷地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方才那句“甜头”。
  “盛小刀。”刑应烛说:“我挺喜欢你的。”
  ……
  窗外的雷声愈演愈烈,盛钊恍惚间只觉得脚下震颤,仿佛“惊雷”真的“动了土”似的。
  “我说话从来都算数。”刑应烛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声说:“你的这辈子,我就归你了——如果你想,下辈子,还可以来我这。”
  “你东西不找了?”盛钊没好气地问。
  刑应烛这次没有回答,他闷闷地笑了一声,凑过去用齿尖叼住了盛钊的喉咙。
  尖利的牙齿离动脉只隔着薄薄的一点皮肤,盛钊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顿时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消片刻,白日里的天就阴得像是傍晚。
  时不时闪过的闪电落在盛钊身上,将他身上缠绕几圈的大蛇也一并照亮。
  直到后来,盛钊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模糊间似乎记得自己好像气得骂了刑应烛两句,刑老板酒足饭饱,倒也没有发怒,反而一直在笑。
  他冰凉的鳞片被盛钊的体温焐热,盛钊随手摸了一把,触手温润细滑不说,还摸到了一手粘腻的什么东西。
  盛钊实在不想费心去想那玩意是什么,他浑身滚烫,四肢发软,直到昏过去之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印象是“如果刑应烛把我这么搞死,他会不会被雷劈”。
  好在刑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的人,心里还比较有数,在盛钊彻底失去意识前将他捞出了池子。
  他双手环抱着盛钊,将他放在沙发上用毯子裹好,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亲了亲。
  “我看出来了。”盛钊迷迷糊糊间嘟囔了一句:“什么鬼吃醋都是借口……你就是想收债。”
  刑应烛闷声笑了笑,捏了捏他的下巴,算是默认了。
  “你个……”盛钊累得睁不开眼,憋气似地忍了忍,半天没相处一个贴切的词儿,只能恨恨地骂道:“你个黄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