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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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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陛下万安(三)

书籍名:《反派的自我修养》    作者:荆棘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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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越轻轻松松将人抱了起来,朝守在一旁的副将沉声道:“去把徐大夫拎过来。”
  “是,将军。”
  阮宛这次本想低调地来将军府看看,却没想到将整个府邸都给惊动了,连老夫人都从自己房中出来,火急火燎地赶到容越园中。
  这老将军死得早,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好在容越争气,十六岁开始在战场就屡立军功,承继了父亲的衣钵,短短十年,便到了这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着实厉害。
  阮宛默念着这位主角的履历,暗自腹诽,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一人之下”都不能确定呢!依他看,这次这个容越胆子大得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将军府的下人们办事都麻利,内室很快竖起屏风,阮宛被放在床上,一股独属于容越的气息缓缓缠了上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沾染了一上粉色。
  但心口还痛着,他揪着衣服,难耐虚软地呻吟一声,眼前忽然一晃,是容越俯下身来,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你……你干什么!?”
  阮宛一惊,慌忙抓住那只手,肌肤相贴间,能感受到掌心里的青筋似是活着的,温热跳动,那种微妙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但他的力道软趴趴的,对容越根本没造成什么影响,干净利落地将他的腰带给松了开来:“陛下有心疾,身子也弱,衣袍不该系得这么紧,也不能穿得如此厚重,会更不舒服。”
  小路子连忙跪地讨饶,惶恐得很:“是奴才的错,陛下今日还有些咳嗽,出宫更不比在宫里,奴才怕陛下畏冷着凉,故而给陛下穿得厚了些,是奴才的错!”
  才不是你的错!阮宛呼吸顺畅了些,瞪着面前从容自得的男人,心下不爽:“咳咳……分明是将军的箭把朕给惊着了,还推给旁人。”
  容越勾唇挑眉:“臣在练习射术,分明是陛下不经通传就闯进臣的园中,陛下好不讲理。”
  瞧瞧瞧瞧!还敢狡辩了!
  “胡言乱语!你练习射术都是射门射窗户吗?敢情将军府买不起靶子是不是?”
  他恶狠狠地盯着容越,偏偏心里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发怵,水汪汪的桃花眼底仍旧留有一抹怯生生的纯真惧意,被容越准确地捕捉到,嘴角露出些真切的笑意。
  “臣是刚巧看到那扇窗户的藤蔓上边爬了一只壁虎,特意射向它的,没想到陛下正好就走过来了,看起来,陛下应该与那只壁虎颇有缘分,这次臣只射到了尾巴,定是没死,改日捉到那小壁虎,一定立刻就给陛下送来,可好?”
  阮宛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不用了!”
  天知道他最怕这些东西,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提那东西当时就在他旁边了。
  他捂着心口,眼底又委屈几分:“将军射得好,咳咳咳……”
  容越看着他这副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烦闷情绪,冷脸对着屏风外开口:“徐大夫人呢?我不是说把他拎过来吗?人怎么还没到?”
  “将军恕罪,属下这就去瞧瞧!”
  末了又转头,看向阮宛的目光略微复杂:“前几日西域不是上贡了一批纱衣吗?我命人看过,那些衣服虽然轻薄,但针脚细密胜过我们的数倍,更贴身挡风,陛下可以试一试,过两日我再让人用狼皮毛制几身毛领子,那玩意儿比白狐的保暖。”
  “谁要你的东西……”阮宛垂着眼不去看他,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我刚刚是不是打你了?”
  “有吗?”容越看着他嗤笑一声:“陛下方才确实是在微臣的脖子上轻轻摸了一把,不知是为何,不过微臣并不介怀。”
  “什么?摸你?做梦呢吧一派胡言!”
  阮宛气得耳根都红了,这人简直不要脸!我好端端的摸你干什么?又不是大街上的登徒浪子!
  “将军!将军!徐大夫到了!老夫人也来了!”
  容越闻言,扭头不带任何情绪地扫了眼副将:“多亏平日里训练得当,腿脚都跟老夫人一般利索了,可喜可贺。”
  “噗!咳咳咳——!”阮宛捂着嘴又无力地抖索两下,心道这将军还真是缺德,心眼儿也忒小了。
  “是老奴慢了,林副将是为了等老奴,将军莫动气,”徐应在容越军中当了多年军医,与他的副将林平也甚是熟悉,赶忙为他解释:“老奴知道陛下患有心疾咳疾,林副将来通传的时候,老奴就想着先准备一些药材,免得一会儿耽误更久。”
  “行了,过来看看吧。”
  “诶!诶……陛下,老奴得罪了。”
  阮宛还未反应过来,容越就将他的右手拉出来,撩起袖子,露出那截皓白细软的腕子,放在边上。
  肌肤薄得跟透明似的,手腕处有一些淡淡的青紫血管显露出来,脆弱又漂亮,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容越看着出了神,但腕间很快被一条白丝帕覆上,徐应的手指点上去认真搭着脉。
  即使其中隔着一条帕子,但容越心底却莫名地又生出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来,看着那几根点在丝帕上的手指,心里戾气愈发浓重,在眼里堆积成阴鸷的一个黑影,周身像是缠绕着冷冽杀气。
  阮宛不经意间瞥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微微一抖,揪着衣服瑟缩地更厉害。
  “冷吗?”容越会错了意,蹙眉将被子抖开给他盖上,但自己这被子只是普通棉被,不比云锦软被舒服,也没有白狐皮子柔软,盖上那具娇气身子的时候,心里依旧是有一丝微妙而又烦躁的不舒服。
  阮宛攥着被子,碍着老夫人也在场,把那句“你要是出去了我可能会好点儿”给咽进肚子里去,默不作声。
  “陛下心疾顽固,畏寒也是正常,”徐应诊完脉收回手,“此番受了一点惊吓,不过好在没有大碍,老奴这就去厨房守着煎药,喝下后就能减轻些痛苦了。”
  一听到喝药,阮宛的神色更可怜,小声嗫喏道:“朕觉得躺躺就好多了,不能不喝么?”
  容越冷不伶仃轻哼出声,挥手让徐应赶紧去煎药,面无表情地俯视他:“陛下龙体要紧,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是啊陛下,还是龙体要紧。”一旁的老夫人也搭腔,硬生生把阮宛的郁气给又推回肚子里,不情不愿地应声:“老夫人说的是。”
  他还病着,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是细声细气软软糯糯的,与以前很是不一样,容越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低声吩咐下人去找点儿糖果蜜饯来。
  这些东西在将军府不常见,提早准备着为好。
  “陛下,老身见过陛下。”老夫人是容越的亲娘,江南名门的大家闺秀,虽然容越从小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没怎么被她教养过,但也对她很是敬重。
  “陛下今日是何故来鄙府呢?可是越儿在宫里犯了什么错?”
  老夫人脸上的神情惴惴不安,配着眼角的纹路,看着心酸。
  阮宛最见不得这种,心里隐隐有一股罪恶感,但想着系统还要他杀了这位和善的老人,更是觉得心中难受加倍,无精打采地摇头:“没有,老夫人放心,摄政王没做错任何事。”
  他是摄政王,所有人都听他的,能做错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母亲,”容越打断了他们,“陛下看着精神不大好,母亲先回屋吧,让陛下好生休养。”
  “好好好……那你们仔细照顾着,陛下,老身先退下了。”
  “老夫人慢走。”
  待到人都走了,阮宛才攥着被子把脸往里埋,声音闷闷的:“我……我要睡会儿了,其他人都退下,摄政王也请出去吧。”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漂亮水润,比世间任何宝石珠子都让人心动,像是落满了璀璨星子,旖旎潋滟,唯独看不到睡意。
  这手段可真不高明,好多小孩儿几岁时就不用了。
  容越微微一笑,歪着头睨他,笑容显出几分邪气来,说得漫不经心:“陛下不可,得把药喝了才能睡。”
  可恶啊!就你话多!就你记性好!
  阮宛咬牙:“我不想喝。”
  “不行。”容越这两字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冷冷淡淡地压下来,不近人情得让他差点红了眼睛——上一个容越才不会这样对他。
  他咳了几声,又喘了两口气,才忿忿道:“老夫人这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会养出你这个样子的人来,瘆得很……”
  谁知话还没说完,身上就径直压过来一个黑影。
  容越俯身撑在他上方,将他整个人遮得密不透风,垂眸瞧着小皇帝眼尾的诱人红晕,嗓音低哑:“陛下想知道我是怎么养出这个性子的?”
  “我……我不……”阮宛大气不敢出,手掌绵软地撑在上方的胸膛上,眼睛这下是怕得彻底红了。
  这个容越虽然与上一个一模一样,可看着似乎有点儿精神病的样子,简直吓死个人!
  果不其然,这个精神病下一秒就开始恐吓他了:“陛下上过战场吗?杀过人吗?看过万人坑吗?臣就是在这些情况下被养出来的哦……陛下怎么这幅表情,怕了?”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啦~晚上好呀~看到还有朋友在问受对原主有没有感觉的,之前就说过了哈,没有原主,这些世界原来也不存在,以后会仔细解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