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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一看吧。”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坐在大楼三层的大放映室里。他们都
是国际警察组织的人员，巴黎警察厅的警察检察员，便衣侦
探和少数穿制服的警察。
紧靠着空白银幕站在房间前面的是勒内·阿尔梅丹，国
际警察组织的助理秘书，正在讲话。马克斯走进去，在后排
找了个座位。
勒内·阿尔梅丹正在说，“……最近几年来，我们越来越
多地听到有关扼杀电影、色情电影的传闻。在这些电影里面，
当性生活结束时，牺牲者都在摄影镜头上被谋害了。从来还
没有被证实过这种电影的真实存在。原固嘛，当然，是显而
易见的。这些电影不是为公开放映而摄制的。它们摄制出来，
是秘密放给那些从曲解的性虐待狂的方法中得到乐趣的有钱
人看的。”勒内·阿尔梅丹小心地扶了一下眼镜。“正象我说
的，以前一切都是传闻和臆测，不管怎么说，现在改变了。
一会儿，你们将看到一部真正的扼杀电影的某些镜头。”观众
中传出了一阵期待的骚动。 “两天以前，一个拿着公文皮包行
走的男人在帕西的一场意外车祸中被撞了。他在送往医院的
途中死去。直到现在他的身份还没有查明。巴黎警察厅在他
的公文皮包里发现了这卷影片。把它送到实验室，在那里把
它冲洗了出来。”他做了个手势，灯光暗了下去。电影开始了。
一个最多不过十八岁的碧眼金发的姑娘。看到那张年轻
的西孔和那正在发育的女人的身体，同和她一起睡在床上的
那个高大、无毛的男人表演各种不同的性行为，实有些不真
实。镜头移到这个女孩子的脸上。马克斯·霍尔农以前没有
见过她的面孔。但他看到有些什么熟悉的地方。他的眼睛
盯着那条围在她脖子上的绸带。它引起了一线回忆。一条红
绸带。在什么地方？银幕上的姑娘开始慢慢地走向顶峰，当
他开始到达顶点时，这个男人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开始压
下去。姑娘脸上的表情从心醉神迷转到了恐怖。她拼命地挣
扎想逃脱，但是他的手压得更紧了，直到这个姑娘在兴奋的
最后时刻死去。镜头又照了一个她面部的特写，电影结束了。
屋里的灯突然亮了。马克斯回忆着。
这个姑娘曾在苏黎世的一条河里被打捞上来。
在巴黎的国际警察组织总部，加急的海底调查电报开始
从欧洲各地发来。六起同样的谋杀案发生——在苏黎世、伦
敦、罗马、葡萄牙、汉堡和巴黎。
勒内·阿尔梅丹对马克斯说，“这些描叙都是完全相同
的。受害者都是碧眼余发的年轻女子。她们都是在性交中彼
用手扼住脖子扼死的。而且她们的身体都是光裸着的，只有
一条围在她们脖子上的红绸带。我们现在和一个大规模的凶
手在打交道。这个人有一张护照，而且或是靠他自己足够丰
富的现款，或是靠支出报销单在到处旅行。”
一个穿便衣的男人走进办公室，说：“我们还算有些幸运。
这部电影胶片是由一家在布鲁塞尔的小商号生产的。这一批
特别产品有一个色彩平均问题，这使得他们很容易查定。我
们正在弄一份他们卖出去胶片的买主各单。
马克斯说：“等你们弄到后，我倒想看看这份名单。”
当然可以。”勒内·阿尔梅丹说、他打量着这个小个子
侦探。乃克斯·霍尔农看上去不象他所见过的侦探。而且正
是马克斯，霍尔农同那些扼杀人的凶犯们联系在一起。”
“我们欠你一笔感激的债呀。”阿尔梅丹说。
马克斯·霍尔农看看他，眨眨眼，“欠什么债呀？”他问。
第四十三节
亚历克·尼科尔斯不愿去参加宴会，但是他不希望伊丽
莎白独自去。他们都被安排了要发言、宴会是在一座亚历克
所憎恨的城市格拉斯哥举行的，一辆汽车停在旅馆门外，
等他们和气他讲完客套活，就送他们去飞机场。他已经讲完
了他的话，但他的脑子却到别处去了。他紧张，不安，连他
的胃也不舒服。哪个缺乏很好鉴赏力的笨蛋，竟上了这道用
牛杂碎做成的布丁②、亚历克几乎没有去碰它。伊丽莎自坐
在他旁边。“你好吗，亚历克？”
“很好。”他担保地拍了拍她的手。
发言就要结束时，一个服务员走向亚历克，小声说：“请
原谅，先生。有您的一个长途电话。您可以在办公室里去
接。”
亚历克跟着服务员出了大餐厅，走进接待台后面的小办
公室。他拿起电话，“喂！”
斯温顿的声音在说：“这是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线断
了。
第四十四节
马克斯日程上的最后一个城市是柏林。
他的朋友电子计算机们正在等待着他。马克斯和独有的
尼克斯多夫电子计算机谈了话，只要放进一张特殊的打孔的
卡片就能接通。他同在阿利昂茨和许法地方的一些大计算机
谈了话，还同在威斯巴顿的联邦刑事裁判厅的一些计算机也
谈了话，那是德国所有刑事犯罪活动情况的集中点。
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呢？它们问。
告诉我关于瓦尔特·加斯纳的情况。
它们告诉了他。当它们从头至尾告诉马克斯·霍尔农它
们的秘密时，瓦尔特·加斯纳的生活以美妙的数学上的符号
在马克斯面前展示出来。马克斯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人，就
象他正在看着他的一张照片一样。他了解到他在衣着、饮酒、
食品、旅馆等方面的爱好。一个英俊年轻的滑雪教练，他曾
经靠着女人们生活，并且和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女继承人结了
婚。
有一个条目马克斯发现了难以理解的地方：一张注消的
支票是付给一个名叫海森的医生的，共二百马克。在这张支
票上写着“会诊”。是哪类的会诊呢？支票是在杜塞尔多夫的
德累斯顿银行提款。十五分钟后马克斯正和这家银行的分行
经理谈话。不错，这位分行经理当然知道海森医生。他是这
家银行的一位受到重视的主顾。
他是哪一科的医生呢？
一位精神病科医生。
马克斯挂上电话，他靠后坐着，他的眼睛闭着，沉思起
来。一条松散的线索。他拿起话筒，给在杜塞尔多夫的海森
医生打了个电话。
一个好管闲事的诊所接待员告诉马克斯不要打拢海森医
生。在马克斯的坚持下，海森医生才接了电话，并且粗暴地
向马克斯声明说，他永远不会去公开有关他病人们的情况，
而且他当然也没想到在电话上讨论这类事情。他不等这位侦
探说话就挂上电话。
马克斯回到计算机那儿。告诉我有关海森医生的情况。
他说。
三个小时后马克斯又在电话上和海森医生通话。
“我以前告诉过你，”医生怒气冲冲他说，“如果你想了解
我的任何一个病人的情况，你就得拿着法院的判决书到我的
办公室来。”
“对我来说，现在到杜塞尔多夫去是不便的。”侦探解释
说。
“这是你的事。还有别的事么？我可是一个忙人。”
“我知道你是个忙人。在我面前有几张你在过去五年里的
所得税报告表。”
“是吗？”
马克斯说，“医生，我不想找你的麻烦。但是你正非法地
隐瞒了你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你的巷
宗送给德国所得税当局，告诉他们到那里去查。他们会着手
检查你在慕尼黑的保险箱，或者你在巴塞尔的银行帐号。”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医生的声音在问道：“你刚才说
你是谁？”
“瑞士刑事警察厅的侦探马克斯·霍尔农。”
又是一阵沉默。这位医生彬彬有礼他说：“确切他说你想
了解什么吗？”
马克斯告诉了他。
一旦海森医生开始讲话。就没有停顿。是的，他当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