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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巴黎爱情》    作者:韦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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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不给我电话、不给我email、就算她永远都不再触动到我的生活,我也逃不掉她的追逐。

没有办法,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念起一个女人,那就是她。

有一种苦痛你不可能回避,因为那是你的历史。

在自己的经历里,幸福的日子都是过去了的好日子,永远不能复制和再版,连回忆都是一种多余的灾难。

你所以还活着,因为你要用痛苦来驱除你的幸福,让幸福成为越来越久远的历史。

——这就是生活。

20年前,我认识单亦欣。

10年前,我跟她说了那句三个字的、男女之间的、最没有新意的话。

5年前,我和她一起去了美国。

1个月前,我终于彻底离开了她。

是的,我曾经说过,今生都要和她不离不弃的,当时我没有骗她,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确实做不到,我不能骗我自己啊。

我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把他最好的岁月都和一个女人牵扯在一起算不算忠诚,无论是明是暗;

我也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把她的梦想和幸福都当成是一场赌博算不算是智慧,无论有意无意。

我想说的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也许忠诚也许不忠诚的男人,单亦欣就是那么一个也许智慧也许不智慧的女人。

我们历经坎坷地走到了一起,却没有走出未来。

不能回想。

不敢回想。

还想遇见米卡

我把房东留下来的这幅画摘了下来,放进了壁橱。

我不想自己被无缘无故地刺激和蛰伤。没有人不怕疼。

那幅画已经在墙上挂了很久了,取下来以后,经年累月的灰尘图穷匕现,墙上留下了泾渭分明的印痕。

我看了看墙上斑驳的灰尘印记,又看了看那个挂画的钉子,我想,我应该重新买一幅我喜欢的画,挂上去。

很自然,我就来到了香榭丽舍。我不知道巴黎的那些商店该怎么走,去香榭丽舍是我最方便的去处。在去往这个方向的途中,我就想着今天可能会遇见米卡。应该说,我是希望遇见的。也许,就是为了遇见?

如果你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段艳遇却没有下文,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这可能就是一个嫖客所为。

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你连嫖资都没有支付,我想,那岂不是连嫖客都不如?

——我当然不是这样的男人。

所以我还想遇见米卡。

何况,她的风情和骚情,从我身边离开得还不算久。我还想把它们找回来。

这样的风骚,我从来没有遇见过。

或者说,让我这样放松地、不计得失地去享受风情,以前,我没有领略。

我想米卡了,为了想念而想念,为了风情而想念,为了可能的重逢——而想念。

米卡就在路易·维登门口等着我。

我把她的等待想象成就是只属于我的。

看见我过去了,她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问:“真的吗?你那么自信啊?”

她笑了笑,回答说:“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过了这么久。”

“很久吗?没觉得啊。”我掩饰着说。

“是吗?可能吧。你知道我天天在这里等你吗?”

“你有那么想我啊?我以为就光我会想你呢。”

“我天天都盼着想再遇见一个像你这么好的人,可以帮我买够4个店里的LV啊!”

原来如此。我喜欢米卡的这种诚实。诚实不是这个世界通行的签证,但是我喜欢女人用它来进入我的城堡。

我问她:“今天的生意好吗?”

米卡说:“哪能天天遇到医生先生啊,找遍整个巴黎城,也没多少医生啊。”

我说:“医生先生今天也不能帮你了。”

米卡说:“是啊,一次都用够了,就没有第二次了。”

我问她:“你说这话,没有双关的意思吧?”

米卡白了我一眼,说:“你把我想得那么深刻啊?那我恐怕坐登月火箭也达不到你想的那个高度了。”

我说:“男人看长短,女人论深浅。你的深浅——嗯,我知道。”

米卡笑笑。象是既懂我、又懂事的样子。

我喜欢看她笑的时候。

我问米卡:“温州帮的‘压寨夫人’,你什么时候收工?”

米卡说:“你约的是‘压债夫人’吧?”

“随你怎么说了,反正就是约你了。我也弄不清该怎么称呼你。”

“你喊我,‘喂’一声就够了。那么客气做什么?”

“不客气点,人家还以为我是抢亲呢。约人要有点约人的诚意嘛。”

“那······要是你约我,我现在就可以赴约啊。”米卡故意装着迟疑了一下,然后,很爽快地就应承了我。

我说:“那好,你陪我逛逛街吧,我想买幅画。”

那幅画我终究是没有买到。

后来也一直没有买。

就让那墙那么秃秃地顶着一个钉子,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和我对视。

很多时候我觉得那象是一个人的眼睛。不过,要是有一种眼神这么被定格,那有多绝望啊。

什么东西能这样钉住一个人的注视呢?

——除了所谓的爱情?

我跟米卡说,我的爱情早就死了。

说完以后,我问自己,你的爱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只能摇头。

一个人,若是对自己摇头的话,那他就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无路可逃了。

那天,我当然是把米卡带回了我的新家。

是米卡提议说去我家的。

米卡说:“你要我陪你去买画啊,那我得去看看你的屋子是什么格局啊。”

于是,我们就去看“格局”了。

谁都知道所谓格局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但是,我们就真的好象不过就为了这么一个借口而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这一次,我们熟悉对方,不用试探,不用摸索,我们看得见即将的快乐,我们一起努力着,让快乐如约如期地降临到我们的身体里。

那是真的快乐。

我告诉米卡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米卡说她不信。

我说:“有什么不信的,谁让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让我喜欢上了你呢?”

米卡说:“中文有这么说的吗?”

我说:“那就不说了,咱真抓实干还不行吗?”

互相逗笑着

那天晚上,我问米卡:“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住?”

米卡显然掩饰不住她的兴奋,想都没想就说好好好好,好像百年难遇地攀了多高的一个高枝一样。

接着,她又说:“你就这么放心啊,你不怕等你出门以后,我把你家洗劫一空啊?”

“那我就再到香榭丽舍大街上找你去啊,反正你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香榭丽舍又不会搬家。”

“看你说的,好像香榭丽舍是我们家开的一样。”

“噢,原来它不是你们家开的啊?”

互相逗笑着,我和米卡又抱成了一团。

米卡身上的那种活力,旋绕着我也渲染着我,让我也觉得自己史无前例的年轻和有活力。这种简单的快乐,以前我在单亦欣那里从来没有找见过。难怪老男人还是愿意找小女孩子的,以我个人的经验看,就是要把以前“姐弟恋”的损失给找回来啊。

我跟米卡说:“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你吧,也许会有用。”

米卡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已经有了。那天你去洗澡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给我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就留下了号码。”

我一惊。真不知道米卡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机。

我问米卡:“那天,你就起了心思要留下我的号码啊?”

米卡瞪圆了大眼睛,点着我的鼻子说:“万一我要想你了呢?而你又一直不去找我呢?我总要给我们俩的未来留一个后路吧。”

我说:“看来想要甩你还不那么容易啊。”

“那是啊,你舍得甩吗?几千年才出我这么一个,甩了就没了,你知道吗?”

我问米卡:“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米卡继续点着我的鼻子说:“嗯,等到我没有耐心等你来找我的时候。”

这时,米卡的手机响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好像触动了米卡,她迅即把手机的电池取了下来。

我问她,怎么了?谁的电话啊?

米卡心不在焉地回答我说:“一个客人的。懒得接了。”

我这人脑子里一根筋,就知道米卡是倒卖LV的主,所以我马上跟着问:“那你干嘛不接啊?帮你买LV的人,你还给人家留手机号码啊?都跟我似的?”

米卡敷衍地笑笑,说:“你是例外了。”

说完了,她又补了一句说:“你不是我的客人。”

当时我很想接着问她,那我是你的什么人?你的主人?你的爱人?你的情人?

好像都不是吧。

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离得很近,身体亲密无间。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很远,远得我都没有资格问她一句,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就是互相认识的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正在凝思的时候,电话又很不识相地响了起来。我想,这一定又是医院的急诊电话了,除了医院的紧急传呼,我没有给任何其他人留下我家里的电话。

我倦怠而又别无选择地拿起了电话听筒。——我应该想到、也没有想到的是,电话是单亦欣打来的。她要想找到我,一定是是定三尺.

米卡被人抢了(1)

那些一生和我们无缘的人,我们也是可以爱的。

不知道我最终也没有能和米卡相守这算不算是一种宿命。就算我的愿望如此简单,老天爷依然也不成全我。我常常猜测,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既然有些人可以拥有天作之合这样的美好,也一定有些人会有天各一方的遗憾。

但是,幸福的总量是不变的,就看我们被安排在哪一个群落里面。

看上去世上好像总是倒霉的人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