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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下落不明的书

书籍名:《鬼马郎中之龙眼》    作者:范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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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致庸拾起两块投龙简,纳闷怎么回事,正想开口说话,“呱呱……”,极富金属质感的叫声跟着响起,蓝头鹦鹉扑腾扑腾地从后堂飞出,一下子从庙顶穿过,在空中盘旋,不停地对着三人鸣叫。

  修文让这突然的异动吓了一跳,食指不禁一扣,猎箭就射进了孔洞,接着,就听得沙沙声大作,大量的白色颗粒从孔口流出。

  这时,鹦鹉在外面,叫得更加大声烦躁不安。

  随着流出“米粒”的动静越来越大,竟然有些瓦片从头顶掉落。

  曾致庸察出异动,当机立断叫道:“赶紧的,出去。”

  说道,拉着黄德海急速地向庙门跑去,修文见状,也不迟疑,同样也跟着跑出去。

  “轰隆”一声,就在他们跑出庙门的那一刻,神龙庙轰然倒塌,激起无数灰尘,同时也刮起无数的石屑木屑。

  幸好三人及时闪到可以掩身的石笋后面,这才免于受到“流矢”射伤。这破庙年久失修,岩壁又开始松动,正好修文那一箭之射,令之加剧。虽然只是破坏一小部分的岩壁,但是却改变了整个破庙原本就不稳的重心,倒塌就成了必然的事了。

  过度的跑动,曾致庸红着脸正在石笋后大口地呼吸,额头冒着油汗。黄德海拿起水壶给他喂水,又喂他吃了一粒降压药。

  “有高血压,就不要出来嘛!”修文心里嘀咕:“这是何苦呢?你又不缺钱,要这么些宝藏干吗?不像我,有个病人急需钱去找大机构看。”

  修文又往回探头看看,破庙已然完全倒塌,飞扬的尖埃也已落定,此时阳光笼罩下的不再是神圣的庙宇,不过是一堆断墙残瓦。

  蓝头鹦鹉就这样从阳光中穿过,向修文翩翩飞来,落在他的身旁。

  “哈,看来,你是要跟定我了。”修文笑道,伸手把它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头部。

  鹦鹉拿头不停地蹭修文的掌心,不停地咕咕叫。

  “好吧。从今以后,我养你。”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怪怪的,好像是要养老婆一样,禁不住笑了起来:“嗯,也该有个名字。刚才看你在天上飞来,阳光照在身上,真像颗蓝宝石,就叫你天蓝吧,哈哈,天下掉下个蓝宝石!天蓝。好像不怎么顺口,还是叫天宝吧。嗯,就叫天宝。”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修文,见到这只可爱的鸟后,童心瞬间被激发出来。那边曾致庸缓气的空档,他便一直和鹦鹉自说自话。

  天宝好像能听懂修文的话似的,一直咕咕叫地应和他。

  “我们回去吧!“缓过神来的曾致庸站起身说。

  三人从“水濂洞”出来后,顺原路又回到圆笃寺,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老张是不是在原地。

  真难相信,一日之内,在两座破庙之间来回,收获却只有一对投龙简。而且,还让一个平素看来只是一个猥琐的老头给欺骗了,这不能不让曾老板心理觉得别扭。于是乎,又转回头到圆笃寺找回场子。

  明知道,老张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还是走了回来。但考虑到老张还有另外两个同伙,就养足了精神,祭饱了五脏庙,这才往回走。

  等回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进去哪还有老张的影子,只是他们当初留下的凌乱的痕迹。看样子,又得在这间破庙呆多一晚,于是乎,黄德海又在正堂生了一堆火,三人将就着对付一晚上。

  半夜,修文起床小便,走出庙门,准备就在角落放水,刹时间,平地起了一声惊雷,把他吓了一跳,本来要尿出的小便又缩了回去,顿时尿意全无。

  仓皇窜回大堂,正值庙顶浓云翻滚、狂风大作,残旧退色的布幔、锦旗、长幡被吹得猎猎作响,火苗打着卷地乱窜,照得人影晃动。

  天空中墨水般的浓云中银蛇游动,发出电流的滋滋声。

  三人被如此异常吓得脸色发白,团坐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唉呀……”曾致庸突然大叫一声,如被蜂蜇蛇咬,狼狈地从怀里掏出两块投龙筒就扔掉,火红的投龙简“晃铛”被掷在地上,像铁匠铺子里烧红的铁块被锤子砸中一样,火花四溅。

  看着这对火红的投龙简,竟然无端端产生高温,此刻由于风的关系,温度忽高忽低,颜色也就忽明忽暗。

  修文拿起一根木柴,挑了一下,想看看怎么回事。就在木柴碰到投龙简那一下,整根木柴瞬间燃烧了起来,连同修文的衣袖都着了起来,幸好黄德海及时把水壶里的水倒在修文的手臂上,这才灭了火。万幸时间不长,没有烧伤。

  等三人手忙脚乱一翻,再回过头看投龙简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付诡异的画面。

  一个银色的圆球,从天空飞落,穿过屋顶,打在两块火红的投龙简上,瞬时投龙简像是被激动了一般,投射出一组动态的画面,照在正堂的墙壁,如何海市蜃楼,里面有一群清朝的士兵在活动。

  “难道,这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就会出现鬼市、阴兵?”修文心里念叨。

  三人耳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耳鸣,好像收音机更换频道之时的刺耳声音,修文头痛得捂起耳朵。火堆与此同时也在无声中瞬时熄灭,可眼前并没有因此而陷入黑暗,相反,三人置身于荧光般的光景之中,眼前的景象也栩栩如生,有如播放电影一的感觉,不,不是电影,这些人物是立体的,全息的景象。这些扎辫子的士卒,在他们的身过走过时,黄德海伸手去,却只是透体而过抓到空气而已。

  那些“阴兵”,根本没有发现寺中的三人,只是自顾自地做着他们的工作,都听从一个头头的调度,把一箱箱的东西搬进神像后面的密室里。

  “里面空无一物,我们昨天查过的。”曾致庸喃喃地说。

  “那些人在干什么?”

  修文和曾致庸小声地商讨着。

  “我也不清楚,先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曾致庸按下心头浮起来的意动,说道。

  这个头头,面相上,看起来,其实和曾致庸有七分相似,莫不是曾家的祖上?那这些,就是运宝的士卒?修文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群士卒。

  等了一会儿,这些“阴兵”把箱子全搬进去了,这个头头又叫着一群士卒,在偏厅墙角挖了一个坑,把一个小箱子放进去,又在上面起了一根柱子。

  等一切完工后,头头把十几个士卒叫到眼前,收起了他们的兵器,让他们站到一排。头头和他的三个看起来是得力的手下,突然就对着一群手无寸铁的士卒发动攻击,开枪的开枪,挥刀的挥刀,顿时血肉横飞。

  此时,全息画面也开始扭曲,出现电视中的雪花一般,慢慢地,便都消失了。

  天空也回归平静,没有狂风,没有浓云,也没有闪电,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地上那堆还有稍些火星的柴火堆还证明着刚才发生过不平凡的事。

  修文第一个反应过来,忙把柴火重新点燃:“舅,刚才我们见鬼了么?”

  曾致庸僵着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祖上啊,跟家里的画像一模一样,祖宗显灵了,哈哈,祖宗显灵了,宝贝一定就藏在密室和柱子下。”

  不知是被“鬼”吓到了,还是财迷心窍,曾致庸状若疯狂,举着火把,就跑进密室。

  黄德海赶紧抱住他的腰大叫:“叔,里面有古怪,你忘了昨晚的事啦?”

  曾致庸根本听不进去,硬要掰开黄德海的手。

  “进去也行。小心点就是了。反正符纸昨天已经让我们给扯了。”修文仍心有余悸,毕竟遇过两次这样的幻术。

  于是,三人举着火把,小心进入密室,进去却是发现,室内比昨晚更加凌乱,木床被翻开,周围散落了六七口空箱子,原先床底的位置露出了被撬开地砖的坑洞,里面空空如也。

  曾致庸坑边踱步,不停地来回转圈,嘴里念着:“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接着站在那里,左手叉腰,右手挠头,念叨了一会儿,就跳下坑去刨土,看样子是想要继续挖下去,但谁都知道,再怎么挖也挖出不个什么东西来。

  “舅,你别这样。”修文安慰道,他本来就一直觉得此行可能毫无斩获。

  “你不明白,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我要离开这。”曾致庸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念叨着要离开。

  修文看着他那样子也不好说什么“那就走吧。”

  隔了好一会,曾致庸才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对修文说道“你不明白。”

  当然不明白,修文怎么知道他想离开天朝呢?

  “舅,你别这样,刚才那些‘阴兵’不是起了根柱子吗?咱去看看?”修文想要分散他的心思,只得把话题引到‘阴兵’起的柱子上。

  “对对对,柱子,柱子,柱子比较隐蔽,应该还在。重要的东西应该摆在最隐蔽的地方。走,回正堂。”曾致庸连忙从坑里爬出来,拿回黄德海手中举着的火把离开密室。

  修文摇摇头跟在后面,真是财迷心窍了。他现在头疼的是,一根直径三四十公分的柱子,三个人怎么把它弄倒,弄倒了,又怎么保证不影响到寺庙的结构稳定?

  事实上,修文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根柱子,从一开始,就不是起承重作用的,只是障眼而已,为了藏东西用的。黄德海一人,就那把那根暗红的柱子推倒了,接着便动手用带来的铁锹挖开墩子、地砖、泥土,一直往下挖,黄德海不愧是干活的料,大冬天的,挥汗如雨毫不含乎,很快,“咚”的一声,就挖到意料之中的木箱了。

  曾致庸把火把插到壁缝上,颤抖着双手从黄德海手中接过表面满是泥士的黑木箱时,向下一坠,差点摔倒,可见这箱子够沉的,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把木箱小心地放到地上,扫掉上面的泥土,摸了摸铜锁,直接用铲子把锁给削掉。

  修文自觉地把火把凑过来,这就是这阵子忙东忙西绞尽脑汁想要找到的九份财宝之一?心跳快了,呼吸重了,手心出汗了,眼睛瞪大了,就等着曾致庸打开木箱,然后,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这一刻,修文觉得时间无比的漫长,打开后,也许将会使阿蛮痊愈的,一股抵制不住的激动油然而生。举着火把的手,不觉抓得更用力了,指节都发白。

  打开了,曾致庸捧起一堆玉器,玉班指、玉锁、玉蟋蟀、玉白菜各种造型,其中一个最耀眼的,当是一只绿色的小西瓜了,应该是翡翠西瓜。

  修文只觉一阵窒息,终于找到了。

  曾致庸却只是把玉器放到一边,又继续扒箱子,嘴里不停地念着:“书,书,书呢?到底在哪?”那样子,既着急又激动,脸色通红。

  修文只是把左手放到他的右肩上,目的只是想让他平静下来:“舅,你找什么呢?什么书?”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曾致庸却反应激烈,回过身,揪起修文的衣领:“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

  修文只见曾致庸面色通红,血贯瞳仁,两颞部的血管虬结,鼻孔仿佛要冒出烟气一般。

  “舅,你怎么啦?我们不是找到你要的宝藏了吗?这些古董还不够你发财吗?”

  “你知道个屁?我要的是书,是书,书……”

  修文双手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他突然用力:“舅你冷静点,什么书?你说清楚?我们慢慢找,你别激动。”

  曾致庸张着口,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呃,呃,呃……”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口中喷射出胃内容物,白天吃的东西全给吐了。接着,他双眼紧闭,牙关咬死,四肢抽搐僵硬,接着右边肢体瘫痪。

  “叔,你怎么啦。”黄德海声随人至,大叫着,要去把曾致庸扶起。

  修文一惊,忙道:“别动他,这是中风了。”

  黄德海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什么中风?”

  “我看舅他刚才满面红光,估计是急火上攻,血压飙得太高,爆血管了。”

  黄德海急了,“什么爆血管?”

  “脑子里的血管爆了,懂不?”修文一边回身一边冲他吼。

  “那怎么办?”黄德海是真急了。曾致庸对他相当于再生父母一般,此时看着这样子他恨不得倒在地上的是自已。

  修文指着不远处的那包袱“别愣在那里,快把我的针盒拿过来!再慢会死人的!”

  黄德海一惊,忙去翻开修文的背囊,把里面那个小针盒拿出来,递给修文。

  修文俯身再看曾致庸——面赤如醉、口角流涎、两手握固、四肢拘挛、颈项强直、瞳孔不等大,且听得痰涌如鼾。情况不容乐观,需要急送医院做开颅手术以降内压,可是,此刻的条件十分有限,能作的应急处理不多,唯一能依靠,只能是修文的拿手针术。

  针盒里,有小塑料瓶里装着的75%酒精,简单地给手、针具、及曾的穴位消毒后便开始施针。

  黄德海在一旁急的是搓手跺脚。

  修文先拿起三棱针,分别在曾致庸的十宣、十二井穴,以及双足趾尖,重重地刺下去,放血出来,以此来刺激末梢神经,通过连锁反应,以此起到减轻脑压的作用。

  又以毫针,强针素髎、人中、内关、足三里、丰隆、涌泉,由上而下,重刺健康那侧的肢体,所谓引血下血,达到醒脑开窍的目的。

  三棱针一下去,血出如注,血容量的减少,确实能起到降低血压的作用,但是杯水车薪,只有配上穴位的刺激,松驰血管平滑肌,扩张血管,最终还是能缓解症状的。

  对于这种情况,修文还算是轻车熟驾,以前处理过不少,乡镇上缺医少药,能有钱动手术的不多,就算有钱,镇卫生院也没有能做手术的设备以及技术人员。因此,遇到中风急症,只好听天由命,能活则活,不能活也就由着他死去了。

  做完应急处理后,常规上,要吊点清开灵之类的药物,还有脱水类的药物,恢复期再配合活血化痰制剂。

  但现在,除了刺灸,其他的,只能等了,等他苏醒了。修文隔上一会儿,便去行一次针,不停地维持着刺激量。

  在如此将近一小时的治疗下,曾致庸终于还是悠悠醒来,只是口不能言,强直的肌肉已经松驰,但右边的身边不能动弹。

  修文眼看着再无办法,回过头对黄德海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再休息到天亮,我们做个担架,带舅出去,直接到医院先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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