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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狰狞面目

书籍名:《绝密卧底》    作者:钟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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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红已经记不清具体什么时候开始与外国药商接触,只知道,那些“洋装穿在身”的药品利润空间更大,她掌握的ICU室可以让中国任何一个身价上千万的民营老板一夜间倾家荡产!

  在长期的“业务”往来中,楚天红的黑心肠得到东南亚某黑社会集团头目黄元霸的赏识,这位海盗的儿子向她提供更赚钱的商机--贩运人体器官。楚天红果然喜欢--作为一个医生,她认为,既然是以赚钱为目的,谁给钱就给谁治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把无辜者的器官移植到别人身上去,这也是合理的,因为谁让他穷呢?

  自从成了合伙人,楚天红与黄元霸交往日多,这一对冷血男女因惺惺相惜而产生了感情。楚天红的冷艳、阴毒和无情,让黄元霸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而黄元霸的豪强、硬朗,亦让楚天红找到了一种如痴如醉的归宿感。

  楚天红常对黄元霸说:“如果哪一天我厌倦了赚钱,厌倦了宰割人,我就嫁给你,过一些舒适悠然的日子。”

  黄元霸也说:“我在江湖如果有能隐退的一天,能与你厮守终老,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唐忆贫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几年他在岛上埋头钻研,他的妻子其实每个月都过来与黄元霸幽会。楚天红与黄元霸的关系,在这岛上除了他本人,几乎人尽皆知。唐忆贫好在除了潜心研究,已经心无二用。

  在楚天红的心思中,自从她有了黄元霸,她常常感到奇怪--我怎么会看上一个书呆子呢?她觉得,唐忆贫除了会研究,几乎一无是处。这一次,黄元霸让她委身唐忆贫,她觉得对她的肉体是一次践踏,对她的灵魂是一次摧残……

  完事后,楚天红去到浴室对自己的身子进行了彻底的清洗,仿佛唐忆贫在她身上传播了晦气和病毒。

  回到卧室,楚天红开始为这一夜如何度过而发愁,这时,午夜的钟声正好敲响,这世界最残酷的事莫过于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她来到窗边把窗户推开,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同时也想看看天上的星星--结果她看到了对面那个窗还亮着灯光。她内心一阵窃喜,轻声对自己说:“黄叔还没有睡,他在想我……”

  夜深了,宿舍里仍有人在小声说话,这让义珍蓉不胜其烦。

  “这么晚了,还说什么呀!”义珍蓉翻了个身面向着阿花。

  “说新闻啊。”邻床的阿花说,“大家在议论,说是今天下午直升飞机带来了一个人。”

  “直升机经常带人过来,这算什么新闻!”义珍蓉有意激将阿花。

  “带来一个女人,包装五组的姐妹们都认识她,说她是唐教授的老婆。”

  莫非是楚天红来了?义珍蓉心里一惊,来了精神:“这又怎么啦?”

  “有趣呗!”阿花说,“这个女人和黄元霸有关系,每次过来她都和黄元霸住一起,唐教授一点都不知道。”

  义珍蓉再也无法平静了,楚天红来了,肯定是为了唐忆贫闹回家的事,这个女人有的是手段,唐忆贫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如果他不肯逃,很多证据就不能带走,这伙强盗仍然难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怎么办呢?

  楚天红与黄元霸有染?如果能让唐忆贫知道真相就好办了。

  黄元霸的宿舍与实验部在一起,那里因为是唐忆贫住处,所以一直没有安装监控,如果楚天红与黄元霸真的有染,设法让唐忆贫抓个现场比几火车话都要管用,那时候凭她楚天红巧舌如簧都无法取信于唐忆贫。

  捉奸的最佳时机是深夜,此时此刻,义珍蓉是多么想见到朱卫刚,如果他能帮忙,捉奸一定会成功--除非那一对奸夫淫妇能熬得住长夜的煎熬不幽会。

  义珍蓉主意打定,即刻从床上爬起来。

  朱卫刚的红外线高倍望远镜藏在窗口一个最隐蔽的位置,它的窥视目标正对着只有百米之遥的一扇窗户……这里是赤道附近,因为天热,除了台风天气,玻璃窗都敞开,只有一层纱窗防御蚊虫的侵入--也就是说,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卧室中的一切景象--这卧室是黄元霸的。

  夜已深,窗户的灯仍然亮着,卧室的主人像在等待着什么人……期待中的情景终于出现了--镜头中走进一个女人,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可以肯定她就是楚天红……

  黄元霸和女人已经搂抱在了一起,朱卫刚无论怎样调整角度,都无法辨清女人的面容--很遗憾,如果仅仅以此作为证据,是很难让唐忆贫信服的。作为科学家,他的刻板让他不相信任何推测或猜想--也就是说,如果唐忆贫没有看清楚黄元霸怀中的女人是楚天红,在唐忆贫的思维里她就可以是其他女人。

  让唐忆贫信服的最佳方法是现场捉奸--但仅他一个人是做不到的,黄元霸门口的岗亭中有马仔24小时守护。要想取得成功,必须找个借口把马仔缠住,然后由另一个同伴接近那个窗口……

  敲门声骤起,是萧有劲的叫喊声。

  “朱助手,有急事!”

  朱卫刚慌忙收好望远镜,装成睡眼惺忪的样子把门打开:“谁呀?我睡着了。”

  “是我,萧有劲。那个义珍蓉出现感冒症状,体温达39℃。第一次检查时她已经有了四肢关节酸痛、咽喉痛等症状,再加上现在发烧就有可能是感染艾滋病毒。”

  “原来是这样,也不用这么急啊。”朱卫刚打着呵欠。

  “怎能不急啊?如果第二组也出现感染者,就说明我们的‘防艾剂’还存在致命性的技术问题,黄叔他们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我怎么向他交差呢?”

  “你深更半夜把我叫醒也没有用的。”

  “你马上给她做病毒检测,如果没事我好放心睡觉,万一感染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萧有劲的外行话让朱卫刚好气又好笑,因为正常人感染病毒后,有一个长达3个月的“窗口期”--这个时期是无法检测出病毒的。但他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他正好找义珍蓉。

  “好吧,你把她带到实验室去,我马上就到。”朱卫刚说。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朱卫刚等到萧有劲离去后,从后门绕道来到唐老师的窗外,果见床上只躺着唐忆贫一个人。

  朱卫刚来到实验室,正好萧有劲领着义珍蓉也到了。

  朱卫刚掏出钥匙开门,萧有劲走过来与他耳语:“就看你的了,不论感染与否,都要查到原因。”

  “你放心,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朱卫刚淡淡地说。

  “拜托。有需要随时呼我。”萧有劲说完退出了实验室,随手把门带上。

  室内只剩下朱卫刚和义珍蓉,两人对视片刻,估计萧有劲已经离开,朱卫刚才率先打破沉默。

  “为何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感冒了?”

  “谁感冒了,我用50℃的热水洗了澡,然后去到医务室找医生看病。”义珍蓉轻声说,“不这样我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你吗?”

  “没感冒就好,”朱卫刚松了口气,“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是关于楚天红来到这里的事?”

  “你怎么知道?”朱卫刚望着义珍蓉。

  “我也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楚天红手段多端,死人她都有办法哄活,唐叔叔这么老实的人会被她迷惑的。我听说楚天红与黄元霸有染,如果能抓到证据,这比千言万语更能让唐叔叔清醒。”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俩想到一块去了!”

  “奸夫淫妇现在有动静吗?”义珍蓉望着朱卫刚。

  “刚刚打得火热--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东西放到黄元霸卧室的窗台上去,我想办法缠住岗亭里的马仔。”

  义珍蓉接过朱卫刚手里的东西,认真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遥控高清晰度窃听器,问道:“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用废弃的监控器改装成的。”朱卫刚说。

  “看来你还真是位有心人。”义珍蓉赞赏地说。

  “先别谈这些,时间不早了,楚天红还会回唐老师房间去的,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把事办好。”朱卫刚催促道。

  正在酣睡中的唐忆贫突然被人推醒,他坐起来迷迷糊糊看到站在床前的人竟是助手朱卫刚。

  “唐老师,你醒了吗?我给你倒杯茶。”朱卫刚呈上一杯浓茶。

  唐忆贫醒过来后,猛然记起刚才的事,看看身边--楚天红早已人去床空。

  “唐老师要寻师母是吗?”朱卫刚问道。

  “她上哪里去了,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唐忆贫如坠入五里云雾。

  “师母到黄叔那边去了,我是过来告诉你真相的。”

  “这么晚了她去干什么?你要告诉我什么真相?”

  “唐老师,你要保证不激动,我才敢告诉你。”

  “你没必要吊我胃口--我不吃这一套,不肯说就拉倒!”唐忆贫先生气了。

  “师母和黄叔有染,这几年她每个月都过来--和黄叔住在一起。这岛上除了你每个人都知道这事。”

  “有证据吗?”唐忆贫额上的青筋搐动着。

  “我过来就是请你看证据的。”朱卫刚把一副耳机戴在了唐忆贫头上,说,“您就在这里别动,我想办法把窃听器安装在黄叔卧室的窗户上去,你会知道一切的。”

  唐忆贫满腹狐疑地望着朱卫刚走出房间。

  黄元霸门口有一个岗亭,这里分三班日夜有人守护,今晚负责守夜的是黄元霸的心腹马仔阿财。

  阿财坐在亭子里抽烟,突然一条黑影向这边移动。

  “哪路客?”阿财拉动枪栓,用暗语问道。

  “娘家二舅爷。”朱卫刚回答道。

  阿财解除了警戒,放朱卫刚进来,灯光下,他认清了人,说:“是你啊,朱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刚才萧助理来过吗?”

  “这种时候他才不会来呢,你找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阿财警惕地盯着朱卫刚。

  “他把一个急性病人带到了实验室,我以为他找黄叔汇报这事来了。”

  “萧助理没来过,黄叔已经睡了,有事明天来吧。”阿财说。

  “我刚刚睡下就被叫醒,现在睡意全无了--一个人真的好无聊。有扑克牌吗?”朱卫刚用身体挡住阿财的视线,让义珍蓉接近黄元霸的卧室。

  “值勤时间不许娱乐--我们随便聊聊吧。”阿财说。

  “唉,”朱卫刚叹了一声又仰望天上,“今晚的星星真亮!”

  一对干柴烈火的野鸳鸯终于云消雨住,黄元霸精疲力竭地躺在一边,喘着气说:“该回去了吧,你?”

  “就想撵我了?”楚天红说,“我们老家有句数落你们男人的俚语很生动--想要搂在怀里,不要丢在岩洞里--男人就这个德性。”

  “我才巴不得你久一点躺在我身边--可是唐忆贫醒过来见不到你怎么办?”

  “亲爱的,你听我说一句--要我和他同床共枕一整夜,我真的做不到。”楚天红说。

  “为了我们的事情,做不到也要做到。”黄元霸抚弄着楚天红的头发,“小不忍则乱大谋--宝贝,快点回去,听话。”

  “我还想在你身旁多躺一会儿--他才睡,再过一小时也不会醒。”楚天红像蛇一般缠紧黄元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长久在一起啊?”

  “等我们的‘防艾剂’面市,我就帮你办移民。你的那位打算怎么安排?”

  “你说唐忆贫吗?如果没有大的用途,我希望他早点从地球上蒸发!”

  正在窃听的唐忆贫听到此处打了个寒战。此刻,如果在身边,他会与奸夫淫妇拼命。

  “让他蒸发那是迟早的事,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让他永远闭嘴,我们也不好过日子。”黄元霸说。

  “还有夏院长也盼着他早点死--说起来真好笑,《科学》杂志那篇在世界上引起轰动的论文,署名的地方改动很明显,他居然没有看出来。”楚天红说。

  “我到是忘了,关于‘防艾剂’的那篇论文不知《科学》杂志采用了没有,夏烈很关心这件事,有了这两篇论文,他就有资格做‘卫生大臣’的候选人。”

  “这篇论文已经发表了,也是头条,还加了编者按,我过来时,正好在外文书店看到,顺便买了几本。”楚天红说。

  “很好!有了国际权威杂志的宣传,我们的产品一定能打响!”黄元霸说。

  “我们的药品能打响那是绝对的,生命只有一次,这年头谁不怕染上艾滋病呢?”

  “杂志你放在哪里了?给我两本明天我亲手交给夏烈,让他高兴高兴。”黄元霸说。

  “啊呀--”楚天红惊得张大嘴巴,很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黄元霸摇着她的手臂。

  “我把杂志放在床头柜上了,如果让唐忆贫看到那就糟了!”楚天红说。

  也就在这时,窃听器里的声音消失--唐忆贫知道,这是朱卫刚在收线了。

  唐忆贫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黑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本最新的《科学》杂志。头条论文正是他呕心沥血写出来的《防艾剂的理论与实践》,但署名不是唐忆贫而是夏烈。这篇论文的最前面有一段编者按--世界着名艾滋病防治专家夏烈博士继他的巨论《艾滋病性传播的几率》之后,又取得了重大的科研成果!可以说,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在艾滋病防治领域中最突破性的进展,我们相信,随着“防艾剂”的面世,艾滋病这一世纪瘟疫将变得不再可怕……

  看到此处,唐忆贫再也控制不住了,气得全身剧烈颤抖,以至朱卫刚、义珍蓉来到他的身边都不知道。

  “唐老师,师母快回来了,你快点装睡,别让她看出破绽。”朱卫刚说着就帮唐忆贫取下耳机。

  “我装不来,太气人,呜呜……”唐忆贫竟哭了起来,“珍蓉,我真的好蠢,我还想着找个时机求她把你放回家去……现在才明白,这比与虎谋皮还可笑。”

  “善良人总是以善良之心度人。唐叔叔,你不要激动,快点睡下去。”义珍蓉帮着把《科学》杂志放回原位。

  “快一点!”朱卫刚在窗口探了一下头,“楚天红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这、这如何是好……”唐忆贫自己也焦急起来。

  “来不及了,”义珍蓉也看了一眼窗外,说,“唐叔叔,只能委屈你了。”

  义珍蓉在唐忆贫肩上摸了一把,唐忆贫感到全身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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