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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王见王

书籍名:《圣火九心兰》    作者:追绿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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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驭风客栈客流量大幅度锐减,据说起因在于客栈里新近住下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白衣帅哥!听说此人天生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之相,周身笼在一层冰冷却容易灼到人心的蓝气火焰当中。凡接近他三步者,不是被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霸气给割到了,就是被他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瞳眸给溺毙了!于是乎,短短十来天时间而已,在“大难不死”的食客的大力宣扬之下,人人皆人心自危,三过客栈不敢轻易入内,就怕成为某人盛怒之下的牺牲品。
现如今,那位传说中的某人正冷凝着脸坐在角落中喝着闷酒,周身都是化不去的幽幽蓝火,显见他的郁气根本没能得到平息,反而因为久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有了愈演愈烈的恐怖倾向。于是,对那些个见惯了自家少主长年淡漠有礼而又冷静自持的面孔的翔龙社所属,这样凛冽的少主竟是如此陌生而危险!
于是上上下下一干所属皆有志一同的退避三舍,轻易不敢上前随意打扰。就连时家兄弟——可说是从小就跟随在少主身边不轻易稍离的这两位也意见一致的积极投入到出外寻人的工作当中去,说什么也不肯随便接近火山口。
唯二还好胆敢坐到不言不语如戒律院老僧入定般的律少主身边就只有那个长了一张娃娃脸却随随便便就笑得高深莫测、故作神秘却又爱搞阴险的无为棋士高足尉迟暮,以及传说中幻影殿的下任殿下、有着一双媚态桃花眼却和煦如春风的风敛尘了。
“不是我要说你,你身为翔龙社的少主,居然会有这种不知深浅的手下。我还真是看错了人了,真以为把隐儿交给你会让他过得好些,谁知道你们的人就只会欺负他!……&*&*^%@(&……”尉迟暮不想不气,越埋怨却越具有长舌男的倾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啰嗦,偶尔间断一下不过是为了欺负一下那只得寸进尺、老爱趴在他身上的绒毛懒猴,再不然就是骂得口干舌燥想喝口水润一润喉好继续开骂!
“暮,算了,休息一下。说不定不多久就会探到舍隐的消息了,你别太急躁了,伤身!”唯一还保持冷静头脑的风殿下在第某人N度喝干水杯之时终于忍不住好言相劝——这已经是第三壶见底的茶水了!虽然喝水不伤身,但……他都不会觉得涨哦?!
“你有空管我,怎么没空管管你的猴子?别再让它缠着我不放了行不行?”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让他一肚子火!忍不住就拿筷子去戳“耐”圆不溜丢的肚子,一戳、再戳、还戳……
“吱!”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耐极端不爽的尖叫一声,快手快脚的顺着对它施暴的手便俐落的爬到某人头上作威作福去了,彻底体会一番“会当凌绝顶”的豪气快感!
“可恶!你给我下来!”伸手要去抓,却让耐狠狠的揪住了如缎的长发,疼得他不得不赶紧放手妥协,“可恶!迟早有一天我会宰了你让隐儿把你炖成猴肉羹,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他的孬样引来几声高低不一的窃笑,不用想也知道是翔龙社中那几位不得不留守阵地充当小二却一整天都借故不敢接近此处死角的成员,于是阴郁心情愈发的恶劣起来!
“好了,算了啦!你就饶了耐吧,它不过只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如此不可理喻,你就别气它了,别气了,啊?!”笑得温和的风敛尘轻手轻脚的将死死不肯松爪的耐自他头上“拔”了下来,抱在怀里软语安慰,换来某人不领情的狠辣白眼。
这厢正自闹得一团混乱,门口却又传来一波小小的骚乱。z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最近客栈门口罗雀,关键原因便在于膳堂里有自家少主亲自督阵,搞得人心惶惶,食难下咽。不过钱宜多自是不敢有所怨言,这一次是他们有错在先,一日不找到那位当初义务伸出援手一解少主困扰、如今却因他们的驱离而踪影全无生死不明的舍大少爷,只怕他们一日别想宽心度日!偏偏十数日过去,翔龙社无人能出其右的精密消息网却仍无法捕捉到足够的信息,正自焦急不耐,如今却又有人在客栈门口引发混乱,怎么?是嫌客栈最近烦心事还不够多吗??
下意识的避开少主责难的眼神,自觉自己这个“掌柜的”恐怕迟早要饭碗不保,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这种多事之秋不怕死的送上门来!结果才走到门外看清骚动来源的那一张绝世美颜他就彻底的呆楞住:“呀!你你……你、你、你、你……”太过吃惊的下场便是杵在门前充当一尊“你”了半天却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的胖胖门神,彻底毁掉平日里严谨精明的伟大形象。
绝世美人清冽冽的眸淡淡的刷过他一眼,没什么表示的就迅速拉着身着白裘的盲人帅哥绕过他进入客栈。围绕在门外的一大群无聊看客眼见如此绝世美人进入客栈,色向胆边生的就想尾随进去多看两眼。所幸在一堆冲动的脚步在快要踏断客栈门槛之时硬生生的即时卡住:他们没敢忘了近日来关于那个白衣人的可怕传说,于是齐齐打了个十足十的冷颤,金鸡独立良久之后才终于不甘不愿的放弃,然后自学的退居于外门守株待兔,准备在大美人出来之际再好好的多瞅两眼欣赏一番!
毕竟,看大美人固然十分重要,自家的少命可也得非保住不可!身体是偷香窃玉的本钱,切记切记!不过尽管理智上是如此清醒,口水却依旧不可自抑的泛滥成灾。充当门神N久之后的钱大掌柜终于在有水漫金山之势的口水洪流中惊醒过来,怪叫一声——他终于醒悟过来了!方才那位绝世罕见的超级大美人,正是那个传说中掳去了舍公子的“疤面美人”呀!
“律少主?”居无束淡淡扫了眼清冷的膳堂,朝唯三的几位食客投以关注。一开口,便径自认定了那个始终没抬头的白衣男子正是他要找的目标。
稳稳的放下酒杯,律测之缓缓的抬起脸,深遂的眸定在居无束冷艳的容颜之上:“有何指教?”平平淡淡的询问不见一丝火气,身上那抹蓝色幽焰却是在瞬间背道而驰的“腾”的一声迸裂窜烧。将愤恨与杀气凝于火焰之上,他竭力克制住上前与之搏命的冲动。只一眼便知道了对方正是绑走隐的原凶,如今他找上门来是想拿隐的生死与自己谈判吗?还真是抓准了他的弱点呢!
“我要借助翔龙社的情报网,找出隐的所在!”没废话的直接说出来意,却换来尉迟暮的冷笑:
“阁下真是厉害呀!劫走了隐儿的明明便是自己,却来向律少主询问隐儿的归处?难不成是隐儿已自阁下的魔手中成功脱逃,阁下心中不爽?!”染了几分杀气的愤慨娃娃脸上不见狰狞,反倒
显得有些邪气。y
“你们误会了,舍公子在昨日我们护送他回来的途中便被一群女子劫走,舍公子此刻的确不在我们手上。”腾知礼抿了抿唇,想起昨日那十二位拦路的女子,多少还有些气闷——她们居然在舍隐远离之后就不再恋栈的迅速辙走,他与无束却在追踪至梅香村一带便失了他的踪迹!
“阁下又是何方神圣?”迟暮少年口气不是很好,至今还不能见到舍隐,心里着实无法平静。
“在下腾知礼。”b
“咦?武当俗家弟子中,素有小七绝之首美称的绝剑公子腾知礼?”虽才刚接触江湖没多久,但风敛尘在身边这位对江湖秘辛知道甚详的无为棋士高足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类江湖中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及相关八卦已记了不少,于是他一听来人的身份便吃惊的接口,“绝剑公子不是已失踪达月余之久了吗?”
“你们绑走了隐,如今却说要护送他回来?不觉得很矛盾吗?”律测之阴郁着脸质询居无束,明知不该如此意气用事,却还是没能压制住情绪。他有种直觉,眼前这个绝丽的男子将为他带来很大的困扰!
“这是我答应了他的。”没什么不妥的,居无束直接给出动机。g
“你答应的?……你把隐怎么了?你到底对隐做了什么?!”律测之忽然站起,向来淡漠的脸上已是一片凌厉的杀气,他想杀了这个至始自终都冰冷无情的男子,他要为隐讨回公道!
早已深知,从来,隐只有在承受不住痛楚而崩溃之时才会对人有所要求……而如今,这个曾经劫持了他的人却在现在反过来说要护送他回驭风客栈……不用想也知道隐一定是受了什么严苛的对待!一路走来,他是多么不舍得让隐受伤受苦!想不到,仅仅只是一时的失策,却又再一次害到了隐……他竟然保护不了隐,又如何自诩为他的守护神!!
“绝剑公子说来也是江湖中的明门正派,为何反而和这等卑鄙之徒走在一起……等等……”冷笑的娃娃脸倏的一正,凝神须臾后蓦然变色,“虽然很淡,但是你身上居然会有‘点绛唇’的气息,还有隐儿的兰香……你们居然……”未出口的话即使不必细细言明,便能猜出大概。尉迟暮脸上充满阴郁的冷光——他们,未免太过残忍!
“有什么理由……非让舍隐见血不可?是为了‘点绛唇’还是为了‘血参’?”风敛尘没有再笑得云淡风清,因为想到了他们劫走了舍隐的可能动机,于是也无法乐观起来了。
“我需要‘点绛唇’来解毒。”居无束照实回答,没必要隐瞒。
“既然需要,就该找这位风殿下,你爱拿十颗八颗都请随意——作什么非要伤得隐儿气血大虚来
救他一命不可?”尉迟暮气得口不择言,修长的指直指看不到东西的腾知礼,深深觉得隐儿所受的灾厄太过不值!
“暮……我没带那么多……”风敛尘苦笑不矣,世人都知道“点绛唇”困练治不易而千金难求,未得因缘际会者便无法强求。之所以大方的赠予舍隐,实在是因为看出了他命运乖舛、诸多险厄,送上一颗以为他挡去一些灾厄也可算得上是一片好心。毕竟幻影殿除了精于咒术、幻术,还对命理之学颇有涉猎,能看出舍隐多灾多难的命运也算不足为奇。但他还真没想到区区一颗解毒圣品竟也能为舍隐招来杀机,好心反而办了坏事……唉!只能叹一句“人算不如天算”!这也该算是他命中注定的吧!
“时间上容不得我多有拖沓,找上他是最快的方法。”给出一个很绝的答案,冰山般绝俗的脸,在瞥及脸色忽明忽暗的腾知礼时淡淡眨了下睫。直接伸出掌抵在他的背心,居无束以自身纯厚的内力为腾知礼调整紊乱的内息。
“他这又是怎么了?这不像毒发的样子……”这是来自风敛尘的问候,他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问一问也是无妨的嘛。
“隐没有内力,服了血参也未能尽数吸收,知礼此前内力受损,承受不住隐血液中源于血参的强劲药性,我需要帮他化开。”血参的功效之一便是提升武者内力,腾知礼勉强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如果真如隐所言,他的眼疾也能得以治愈,那么他的责任也算是了了!毕竟他与自己的师父师出同宗,论辈分,腾知礼尚且得尊称自己一声“小师叔”!他本无情,故而没什么认祖归宗的雅兴。会插手管知礼的伤势,只是因为受难者正巧出现在自己避世独居的崖底……同门同宗,不救知礼对仙逝已久的恩师反倒说不过去。
只是没想到救人一命的代价是被“解药”反过来勒索……其实,这也算得上是趣事一桩了吧?反正他无情无绪惯了的,多一个包袱也不会令他有多大的困扰。再者,如果隐真的要得寸进尺,到时再解决了他也不算迟——所以,没什么太大的挣扎,他答应了下来。反正隐那一大撂的要求,总结起来不过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要好好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这一点,并不难!
“便宜了他了!”尉迟暮冷冷的笑!服了隐儿的血当药引,却没能力吸收入腹反倒还要靠别人来化解药性——这是他活该!
“隐到底是被什么人劫走的?”本能的,律测之对居无束没有好感——具体原因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伤过隐,而是什么呢?他无法细究……但如若他所言不实,他根本没必要跑来这儿让自己有与他一决生死的机会。所以,他选择相信——相信隐真的不在他的手上。但是,隐又是在哪儿呢?
“一群蒙面女子……以及,一匹马。”腾知礼悠悠缓过一股澎湃的内息,第N度慨叹舍隐的血未免也太邪门了一点!非但能为他解掉剧毒,还能促使他提升内力。最最最最诡异的是——那些受创的伤口,愈合程度竟比原先还要快上好几倍!这一点,在昨天那场战事中他已有了初步体会。
“少主!终于有消息了……哎、呀……”正在此时,一脸狂喜的时翼适时冲进来准备报喜,却冷不防被自己牵在身后的那表现欲强烈的某庞然大物狠狠撞到,砰的一声贴上门板壮烈成仁,那个被拖得长长的“呀”字便成了绝响。黑仔更是剩着这一绕梁三日不散的绝响英姿焕发的冲到律测之等人的面前。
“黑仔?!”律测之一见这意外来客便动容的冲上前去,“黑仔,你知道隐在哪儿对不对?”
黑仔欢嘶一声,神气的上下点着硕大的脑袋,一副善解人意的神马模样。
“无束,我怎么觉得这马嘶声这么耳熟?”不得已用比以往更敏锐数倍的耳力来弥补看不见的不足,腾知礼对这一自大的可疑马嘶印象不算太浅。
“昨日带走隐的,便是它。”居无束冷冷的扫了黑仔一眼,答记者问。
“这怎么可能?照理来说,黑仔救了隐儿就该早早的带来见律少主才是啊,怎么耽搁到现在?”风敛尘不解的问,换来尉迟暮若有所思的一瞥。
“黑仔,快带我去找隐!”无暇细思太多,律测之上前一步便跃上黑仔的背飞奔出去,外面为了贪看美人而迟迟不肯散去的人潮眼见如此神俊的马儿竟自面前飞奔过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凄厉长号,直以为此番必定得惨死于马蹄之下。
谁知黑仔竟在半空中收起四肢凌空虚蹬,便精彩俐落的自三层看客的头顶飞跃而过,似疾风扫落叶般翩然离去。大难不死的众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又是三道疾风自头顶疾掠而过,最后只来得及看到从客栈里追出来的一个两眼无神的白裘少年:“无束!我不想留在客栈枯等,让我跟你一、起、去……呀……”最后一声归于落寞的沉寂,他带着几分失落转回客栈。“无束说要我等,除了如此,我似乎别无选择……”
心中倾慕的人,已日渐远离自己。焦急自苦,却想不出能凭借什么来争胜那个人儿……那种生病时撒娇求怜的十足憨态,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只怕,也只是舍隐一个了!那样的脆弱爱娇,即使是冰冷如无束者,也不忍拒绝。他,的确有令人全心全意呵疼的理由,他,争不过呵……
“哎,看见了吗??那个白衣人……啧啧啧!真是伤心哪……”大难不死的看客甲眼见小命得保,于是轻松的顶了顶身边的仁兄乙,开口调侃。
“可不是!那么俊的人,可惜就是一个瞎子,难怪大美人看不上他!”仁兄乙酸不溜丢的接了一句。
过客丙不耐的撇了撇嘴,唾弃一声:“切!谁说驭风客栈里那白衣人的眼睛深得可以溺死人的?瞎子怎么能有这种本事?!真是笑话!”此人乃是听到传闻没多久想跑来八卦一下满足几分好奇心的,结果无缘得见方才纵马而去的正主儿,反倒在此张冠李戴,说得十分豪气。
“兄弟你当心风大闪了舌头!方才那位少年可不简单!‘武当小七绝’,听过没有?人家可是这个——”一位拖着一把大砍刀的江湖汉子比了一下拇指,为自己的识人本领自负不已。人在江湖混,武功可以很烂,八卦新闻却绝对不能少听!此一江湖自保的不二法门,遵守着点准没错!
“咦?是吗??武当‘绝剑公子’不是已失踪有段时间了吗?怎么突然在此出现?”另一位虬髯客抚着大把胡子陷入沉思,“唔……说到失踪这回事,俺倒是想起武当一派那位失踪达三十年之久的‘极夜星魂’!算来该是这位武当后生的师叔祖了吧?!那样的天纵奇才,如若他还活着,必然已是江湖第一人!却偏偏至今下落不明,可惜呀可惜!”
八卦,总是这么传开的!
“极夜星魂?”端坐在客栈里,耳朵却无法听而不闻。失神的咀嚼着这个陌生却如雷贯耳的外号,腾知礼的心却开始往万丈深渊沉去。这个称谓,在武当,一直以来便是一个不得轻易碰触的禁忌!三十年前,这位天姿聪颖、样貌不凡的师叔祖因错爱了一个人而遭到掌门师伯祖的软禁——只因为身为道家不该妄然动情,更何况他爱上的,还是一个男子!更甚者,这位排行最末的师叔祖年轻气盛,一点悔意也无!掌门师伯祖在其屡教不改之下终于动了真怒并将其逐出武当,终身不许他再踏回一步,更不许武当弟子提起这个在江湖中盛名累累的名号,半个字也不许提!也是自那时开始,“不许爱上男人”这一教条开始正式提了出来,自他们小一辈幼年之时便开始强制灌输,只因为名门正派,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他会害怕恋上一个男子,偏偏还是陷了进去。即使从束看过无束的脸,却不由自主的心折于他对自己的悉心关照。惶恐却又期待着,他偶尔总是妄想着以为无束对自己终究是有些喜欢的。却在今天,听到了那个埋没了三十年的凛凛威名,他才如梦初醒的记起——
山崖下,居无束的木屋墙上悬着的那柄无鞘长剑,剑柄上刻着的,正是这四个字:“极夜星魂”!但因为字迹已有些模糊,他当时并未多加留意。问起无束之时,他也只淡淡的说那是他恩师的遗物……
如今想来,无束,原来竟是自己一直不曾知晓的师叔辈吗??
却原来,他对自己伤势的关切,仅仅缘自于一脉同宗!
却原来,自己生平第一次恋上的,竟是自己的师叔!
却原来,一切,不过只是一个绚丽的梦!
无束终究不会属于自己,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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