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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书籍名:《圣洁禁忌》    作者:撒旦的小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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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阿加雷斯和托力的名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起来。我进入内间,设隔离结界防止圣力被察觉。


  很想趴到床上捂住耳朵不去理会魔王对他们的接见。


  可是内心一种不可操控的力量让我站在半掩的门边。


  当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胸腔抽紧了一般的疼痛,那颗小小的心脏好像要从喉咙里猛的飞出来。


  “魔王殿下,您找我们……”


  ……托力……阿加雷斯……没有改变的高大健壮的身材,略为相向又大有区别的面貌和气质。脱去军人的铠甲,正式场合的这种着装也显得别有风味。……唉,真是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们单膝跪下吻了魔王的手。


  “听说你们拒绝了我很赏识的几位堕天使以及两位公爵小姐的求爱,是这样么?”路西法开门见山的说。


  “殿下,受到殿下身边大人们的青睐,是我们无比的荣幸。然而以我们普通贵族的身份,实在没有资格和福分高攀,玷污皇家声誉,怎么能叫拒绝呢?”托力直接的回答。


  “所以,你们对他们如同高贵垃圾般的敬而远之,呵呵呵……我真该感谢二位用心良苦的对皇家尊严的维护啊。”路西法托着头,讽刺的笑。


  “那个女人是谁?”路西法轻声问。


  “什么女人?”托力眨眨眼,“殿下您误会了,我们没什么女人。”


  魔王没回答。


  “您不相信?我和阿加雷斯都是禁欲主义者。”托力开始了他一贯的不着边际的敷衍。


  无言。


  “由于儿童期的精神刺激导致的严重心理异常,我们没办法接触他人并且建立某种特殊关系。”毕竟在魔王面前,即便托力也感觉到这托词太不像了。


  “嗯……”路西法半抬眼睛,打着呵欠。


  “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婴儿期回避型非安全依恋?”托力。


  “可以了,托力,”阿加雷斯抓住弟弟的肩膀,“别忘了你在跟谁讲话,我们不可能逃过魔王的眼睛。路西法殿下,他不是女人,而且已经死了。”


  “战死?”


  “天界内部的战争,被处死的。”


  “很大规模的?”


  “是的,是在一百三十年前。”阿加雷斯停顿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贝贺莫特尔,您该听说过。”


  某种很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这种感觉离开我太久,以至于突然之间我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他。”路西法,“这个家伙在天界的臭名昭著程度已经仅此于我了。中性的?那好像更有吸引力。”


  “是啊,他的眼睛非常蓝,头发好像秋天的树叶,翅膀展开时如同海鸥。他喜欢素描,跳起舞来轻盈又柔软。虽然眼神总是很哀伤,但微笑却给人带来希望。您如果见过他一定会喜欢他的——请原谅,也许我这么说太失礼了。”


  “眼睛非常蓝,头发好像秋天的树叶,翅膀展开时如同海鸥……几乎半数的天使都长成这个样子。可是你们却为了死去的贝贺莫特尔错过大好机会。”路西法掌上凝聚起一团黑雾,他像在不随意的把玩,当然那破坏力极强的魔气也是一种威胁。


  “卢斯!”我解开结界想冲出去,却发现我的结界之外早已被设了另一道结界,那是魔王的结界!


  我开不开门,他们更听不到我的声音……


  “卢斯,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身体一下子瘫软。


  “您可以杀死我们。”阿加雷斯站在托力前面,用躯体遮挡在住弟弟,声音仍一样的平静,“原本我与托力活着,也只为了报杀母之仇。否则在阿撒兹勒辖区被攻陷当天,同父母一起死去会是更好的选择。不过后来他出现了,他那么温柔,就像水一样,包容起一切。我方才知道这天界和魔界广阔的空间里不只有血淋淋的事实和对空旷的恐惧。我感觉到他的吻、笑声还有他的宽容和亲情,所以我也感觉到所有人的笑、宽容和亲情。世界变得缓和了,我们知道除了仇恨还有其他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既然他已经消弭了……”


  “哦,我很奇怪,”路西法继续将他手中那团黑色气体翻来翻去,“贝贺虽然是反叛天使,但终究也是天界的人,你们怎么遇上的?”


  “我们俘虏了他。但之后因为交换安士白将军,您知道的,他又同雷米勒一起返回天界了。”阿加雷斯。


  “呵呵……监狱里产生的浪漫情缘?”路西法那黑色的魔气逐渐增大,里面露出血般颜色的漩涡,“您可知道,强暴天界俘虏是明文规定禁止的?当然,若是上升到爱情,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是的,殿下,”阿加雷斯眼里仍然没有一丝波澜,“我很后悔,您别误会,不是后悔与托力一起抱了贝贺,后悔的是当初没有违抗命令把他留下来。违命私藏俘虏一旦被发现就会遭严厉处置,若这样我们就更不能保护他。可是,他跟雷米勒走了却依然没有得到安全和幸福——他在天界生活得必然不愉快,要不为什么造反呢?贝贺最后还是死了,我们也会死的。如此分开的漫长的痛苦并不必痛快的死亡。如果有再一次选择,我很清楚我们该怎么做。我不会送他回天界,不会把他教给除我们之外任何人。即便死也要抱在一起死,那样至少我们三个都是快乐的。”


  “呵呵,您说的真是很感人。”黑色气团脱离路西法的手。


  “托力,”阿加雷斯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几乎把自己吞噬的漩涡,轻声对弟弟道,“你可以马上去跟公爵小姐求婚,我想路西法殿下会原谅你的。”


  “喔,亲爱的哥哥,你和贝贺都解脱了,留下我一个人吗?我可不依哟。”托力搂住他的肩膀,一笑。


  “阿加雷斯……托力……我没有死啊……”我没有力气的喊着,可他们不可能听见!


  卢斯……路西法……你到底要——


  “哦,”黑云在几乎吃入二人的时候突然消失,路西法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样的,依然是慢慢的语调,“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位大小姐现在该死心了。”他看看身后的公爵小姐,“不过这次我招二位来,主要是为另一件事。”


  “殿下?!”托力跟阿加雷斯吃惊的。


  “我要交给你们一项特殊任务,这是绝对机密的!”


  “殿下请吩咐。”阿加雷斯道,本已做好死亡的准备,他没有太回过神儿来,“我们尽力吧。”


  “明天午夜正到暗灵魔城堡去。”


  “是。”阿加雷斯。


  “暗灵魔城堡,那个死去的原暗灵魔领主的很久无人居住的城堡?”托力。


  “是那里。”路西法站起来,“具体的行动计划目前无可奉告,你们到达之后,我的一位使者会同你们回合,届时,他将交代一切。我很累了,二位现在可以回到宴会上了,想必有一群美女在等着吧?呵呵,不要耽误了。”


  “那么,属下告辞。”


  阿加雷斯与托力向魔王鞠躬后走出房间。


  “哇,两个立贞洁牌坊的男人,真是无趣。”公爵小姐吐吐舌头,“要是跟依莲姐姐说,她不恶心死才怪。”


  “满意啦?”路西法抬眉。


  “很满意,”边说边走出房间,“可是好奇心满足,什么都没了,我现在宁可维持原先的印象。”


  “恩哼。”


  “对了,你派他们去执行什么任务?还是要算计他们?”


  “算计。有兴趣看看我怎么杀死野兽么?”


  “没有。”马莲挥挥手,离开。


  “贝贺?你还没睡么?”路西法推门进入内间,结界也被解开。


  “你很清楚啊,卢斯。”我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呆呆看着垂在额前的头发,“这两个傻瓜,已经什么都说了。”


  “喔,我刚才的确送走了两个自以为是,无视王族尊严的傻瓜。他们居然拒绝我身边的人,这也实在太不象话了,”路西法挨着我做下来,“我本想干掉他们,可又觉得那样的死亡实在太过舒适,作为魔王应该想点更残忍的方法,你说呢?我要让他们痛苦、生不如死,比起死亡,对恋人如此坚贞的家伙如果被其他人强暴了,或者干脆囚禁起来作为宠物折磨等等,该是多么过瘾的事情?当然,事发地点就设在暗灵魔城堡里,那儿我设过结界的,未携带破解信息的人都不能使用自己的魔力,我会找个人……马上就找个人去狠狠的奸淫他们。”


  “……”


  “怎么,不想请求我去让你来完成这个任务吗?”


  “卢斯,你这个……”


  “我这个恶魔。”他阴险的笑。


(注:本篇非贝贺视角)


  “就是这里吗?”托力盯着黑色的建筑物——与其说是建筑物不如说是巨大的、无规则形状的四不象。


  “进去吧。”阿加雷斯手插在口袋里,走向那破败不堪的大门。


  “喂,路西法殿下他到底想干吗?”


  “我怎么知道。”阿加雷斯推动门扶手,“吱嘎”一声。


  “我以为你会知道,你不是很聪明吗?嗯?”托力笑。


  “嗳,弟弟,即便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们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他们走进黑色的大厅。


  “阿加雷斯,你什么时候成了宿命论者?”


  “我没宿命,我的意思是,我们当然没办法改变魔王头脑里想的东西,但还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的。”阿加雷斯说,“只要你跟紧我。”


  “你还怕我迷路了不成?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个多么善于空间思维的很有数学头脑和几何学天赋的方向感极强的睿智的弟弟吗?”


  “好吧。”阿加雷斯叹了口气,对于弟弟那习惯性的定语,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魔王的那个秘密使者在哪儿呢?”


  “不知道。”


  “呵呵,他会杀了我们吗?”


  “可能,也许更糟。”


  “更糟的情况?”


  “不知道。”


  “拜托,你今天怎么变成苏格拉底了?”


  “小心走路。”阿加雷斯走上一道呈过山车轨道状的楼梯。


  “好。”托力看看四周飘动的巨大白色丝带和幔帐,“真是让人充满遐想的闹鬼的好地方。”


  “嗯。”


  “糟了,我们走了一步错棋。”阿加雷斯突然停下来。


  “嗯?”


  “这里布置了简缩能量阵。”


  “什么?!”


  “注意身后托力!”


  “哇啊!”托力脚下被一白色丝带状的东西缠住,从楼梯上摔下去。


  “托力!”阿加雷斯来不及再抱怨自己的愚蠢,顺着托力掉下的方向跑下楼梯,“他究竟要……”


  阿加雷斯找遍所有可能找到托力的地方,然而黑暗中的城堡内,却不见任何活物。


  就算暂时失去魔力,以托力的体魄,从那种高度掉下去还不至于昏迷或摔死。所以……


  除他们之外,至少有一个人在这城堡之内。


  那么他们……


  “你是谁?把这条绳子从本大爷身上拿走!” 托力的声音。“……你你……是你!”非常惊讶的。


  这是怎么回事?阿加雷斯眯起眼睛。他清楚的听到弟弟,却没办法判断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个建筑物的古怪结构导致声音就向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接下来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


  “怎么会……会是你?”托力,“嗯……啊,先不要这样……嗯,好吧,算了……”


  阿加雷斯听见重重的接吻声。


  ……有人在强暴他的弟弟。


  原来如此,路西法殿下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他们感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么?当然如果他们是女人,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对于雄性动物,被强暴的效果并不很大,身为魔王他不该不知道。这种做法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嗯啊……好,好舒服,再放进来一根吧,哈……”托力在搞什么?即便没有巨大的羞辱感,也该是很愤怒,可是这家伙怎么叫得这么丢人?“嗯,呼……不行了,你快进来!”


  不,不对……刚刚拉下托力的那条软绳——难道——


  “有这种可能么?”阿加雷斯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不管是不是如此,必须要比敌人预计的提前找到托力才行……


  “哈……啊!”伴随着插入的声音,托力大叫出来,“唔,好棒,嗯,动啊,快一点,求求你……嗯啊,哈呼……”


  接下来是接连不断淫靡的水声。


  “好舒服……喔,好棒……”


  阿加雷斯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托力的具体位置,这期间,那淫荡的呻吟也愈来愈强。


  当他推开那扇门,自己的弟弟正大张双腿接受着最后的冲刺。真是丢脸,如此的雌伏怎么说来也不是他们的家族应该有的作风啊。


  “啊!——”托力的身体猛然的弹起,浊白的液体飞洒出来。


  阿加雷斯趁此机会到那“偷袭者”身后,抽掉其腰间的阵符——这种阵符可以让他在简缩能量阵中继续使用魔法——


  优势马上扭转到阿加雷斯一边,他猛力推倒这个刚刚玷污了弟弟“贞操”的家伙,翻转过来看那张脸。


  “哦,果然。”阿加雷斯长嘘了口气,接着非常轻松的倒在床上,将偷袭者温柔的抱入怀中,“想做什么,随意吧。”说罢他打开胸前的扣子。“贝贺……”温暖的唇封住他的嘴。


  “阿加雷斯,”贝贺支起身体,摸着他脸庞,“对不起,我实在很变态,这都是因为卢斯!”


  “卢斯?你是指……路西法殿下?”阿加雷斯抬眉,声音有点沙哑,“不管他了,以后再说,宝贝。我经常梦见这样的场面,可每次都是没做完就醒了。”


  “喔,我亲爱的阿加雷斯,你真的被我逼疯了,告诉你,这不是做梦,”贝贺手指滑过阿加雷斯的嘴唇,“看着我,感受我,记得这一切!以后我们活着一天,都要在一起——”


  “这简直是对我的恩典,”阿加雷斯轻声说,“太不可思议了。”


  衣服从床的边缘落下,两具赤裸的身体很快在拥抱中溶为一体。


  “贝贺,”阿加雷斯吻着贝贺的手指,背部感受他薄嫩的胸前……不可思议,这个柔弱的小天使正以一种近乎激情的缓慢进入自己的身体,“唔……”


  “会不会很痛?”


  “……哼啊……不会,不会……感觉真的很好,亲爱的,继续……”


  “阿加雷斯,我爱你们。”天使的脸颊蹭着自己的脖颈,“好爱。”


  “……我也是啊。”用力将身体向后,富有弹性的穴口完全吃入他的分身,最敏感一点终于被点燃了。“啊……”阿加雷斯向后仰起头。


  “这个位置,很舒服?”贝贺轻声问。


  “好爽……不愧是贝贺,一下子就找到我的……唔……”感受到天使缓慢的退出去。


  “……”紧接着是略为快速的进入。


  “可以……再快一点……”


  “嗯。”贝贺点点头。


  “……呼……啊……”


  这是贝贺,那个身体散发着淡淡香味儿的美丽、苍白又柔软的小东西。现在自己正以最真切的方式体验着他。汗水、喘息、低吼、律动以及最深最紧密的,超越身体的结合。


  这是真的……


  完全的真实。


  可这怎么可能呢?


  “贝贺!”


  “……嗯……”


  亮白的光电在大脑中散落,一起攀登上快感的高峰。


  接着身体落下来,贝贺依然伏在他背上。


  突然而快速的翻过身,紧紧抱住他,“如果是真的,我可再不会放开你了。”


  “当然是真的。”贝贺抬起头,微笑,“我还没死啊。这样还真的辛苦,又要担心下面的受伤,又要控制着软索不让托力跑了。喔,说到……”他尴尬的看向躺在那里圆正眼睛一直欣赏着他们的,同样赤裸着并且被软索五花大绑的托力。


  “啊啊啊!亲爱的麻雀,亏你还记得我啊!”托力有点委屈的大哭道,“人家一直在为你守活寡来的哦,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粗暴的刚见面就给人家强奸了啊啊,好痛啊。”


  “那个,能松开他么?”阿加雷斯满脸黑线的。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贝贺抽开软索。


  不到半秒钟,托力马上欺身过来,手不安分的摸着贝贺胸口。


  “你不是很痛么?”二人问道。


  “已经不痛了。”托力说罢压在他们身上。


  “唔,贝贺,这样可以么?”阿加雷斯摸摸天使的脸颊。


  “你们喜欢的话……”贝贺吻他,“我的要求不高,一周各抱你们一次可以么?”


  “当然。”阿加雷斯。


  “好吧,可是这周算是抱过了哦,”托力继续在身后抚摸贝贺,“现在轮到我们……”


  “不行。”阿加雷斯突然挡住托力。


  “不行?”托力。


  “他还没吃避孕药……”阿加雷斯。


  “不用了。”贝贺。


  惊异的抬起头。


  “哦,我是说……”贝贺低头脸色粉红的捏着颈上那枚白石戒指,“如果你们还想要一个孩子的母亲的话。”


  “贝贺!”惊异的坐起,“你是说……真的?”


  “嗯……”


  无言的,他们高兴的一起抱住他。


  “对了贝贺……那场叛乱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刑场上逃出来的?这些年你都在……”


  “唔……说来话长……嗯,一定现在说吗?”


  “不,明天再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黑暗中,三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我喝着浓浓的热咖啡,品尝久违了的托力烘烤的小饼干,身边有阿加雷斯抱着。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晚的“强暴”之后,我们倒在床上聊天,说这三百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说得累了就睡过去,然后醒来再纠缠在一起,之后又开始聊天。不知这样重复了多少次。


  “贝贺,既然从天界跑出来,怎么一直不来找我们?你真的认为我们会忘记你吗?”阿加雷斯突然问。


  “不是你们不值得信任,但有时候我真的害怕……”


  “怕什么?”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其实比起背叛,另一种恐惧早就存在于我的内心,我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总之……“永远不要离开我……”


  “当然不会,”阿加雷斯按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过头去吻他。


  “喂喂,趁我不在又偷情么?”托力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这个闹鬼的暗灵魔城堡的设备还蛮齐全的,食物、热水、洗浴用品、新的床单和睡衣,甚至情趣用品也都应有尽有。简直像在豪华旅馆,魔王对这场“强暴”安排得倒挺周到的。”


  “这里确实不错,我已经不想走了,”阿加雷斯头靠在我肩膀上,“不过住在自己家里会更好,等休息好了就回去吧,嗯?”


  “回……家?”我问。


  “回我们的家,我们三个的家,我已经等不及要你看见它了。”托力。


  “我们三个的……”我低下头。


  “当然,你现在,”阿加雷斯摘下挂在我胸前的白石戒指,带到我的左手无名指上,“是我们的妻子,将来也会是我们孩子的母亲,我们一定要住一起才算是家嘛,嗯,是不是?”


  “嗯……”我点点头。


  “你不愿意?”托力。


  “不是……我太愿意了,只是……”


  “怎么了?贝贺?”阿加雷斯拍拍我的肩膀,“是想你那些堕天使朋友?”


  “嗯。自从那天送九九去见路西法,我这么久没回去,哥哥、苏美尔、安达尔还有其他人一定很着急吧……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没关系,回去之前我们去拜访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你安然无恙就好了。”阿加雷斯微笑。


  “好的,去看看他们,再去一下路西法那里。然后,”我笑,“就回家,我们的家。”


  回我们的家……我和托力、阿加雷斯,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们的家。这确实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不过……我恐怕要失去朋友们了。


  的确如此,但他们却没有对我很愤怒。没有骂我、讽刺我。


  “三百年前我爱上了两个魔族,当时我与雷米勒天使长一起被俘虏了……”回到后乐园,我对他们讲出全部事实,我看见哥哥在哭,他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我,心里会怎么想呢?


  嗬……这一直就是我,被看作圣洁的贝贺。可是这个贝贺从来从来就不是如此。


  被人类或男性天使欺骗的可怜的同伴,他们大概觉得自己也没权利指责便容忍了这一切。可我宁愿他们狠狠的斥责我。然而现实却是可怕的沉默。


  “嗳,贝贺,那么说你要搬走了么?”最后哥哥问我。


  “……是的。”


  “……以后不在你身边,多留意自己的身体。”


  “你也是。”我拥抱了他,泪流出来,“对不起,原谅我吧……”


  他没说话,拍拍我的背。


  我想,他不能谅解这个问题。


  进入路西法的寝宫时,他坐在床头批文件,身上只披了件黑袍,基本上可说是很露点。白嫩的皮肤上满是吻痕,看上去十分的色情。


  “你回来了?”他头也没抬的继续看文件。他身后的床上,一只庞然大物躺在那儿还在睡,那是默菲。


  我走进去,无力的坐到他身边,“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任务完成了。”


  “这也算完成了?”过了一会儿他说。


  “你还想怎么样,你叫我去强暴他们,我就强暴了他们。”


  “喔喔,一场持续了四天半的强暴。”路西法。


  “是啊。”


  “喂,”他扔开文件夹,嘻笑着把下巴压在我肩上,“我敢说这四天半你最多只有一个小时在执行任务,其余时间都反过来了吧?”


  “……”


  “唔,”默菲捂着被文件夹砸到的额头,醒过来,“贝贺,你好。”


  “……你好。”


  默菲的身体从怪兽的形态慢慢变成人形,他拢了拢漂亮的金发,把文件夹放到旁边桌上,“你们在说什么呢?反过来是什么意思?”


  “有人要当妈妈了。”路西法。


  “贝贺怀孕了?恭喜。上南狂魔族的后代吧。”默菲。


  “还没有,我们只是准备……”我说。


  “哦,”他点头,心领神会,“我得去工作了,再见啦贝贺。陛下?”


  “你去吧,”路西法搂过他亲吻了一下,“今晚记得过来哦。”


  “了解。”于是他拎起衣服潇洒的走了,在长廊中边走边穿,动作居然还挺好看。


  “呵呵,很帅是吧?”默菲离开后路西法道。


  “你喜欢他吗?”


  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弥漫在路西法脸上,“你也看到了,默菲的那个东西很大,做起爱来十分有技巧。”


  “卢斯……”


  “我又说了有损天使尊严的话是吗?”他托头,喃喃的。


  我看着他,胸口一种揪心的痛。


  “卢斯,我以后要离开那些堕天使们了,请你……”


  “我晓得,”他按住我的肩膀,“我不喜欢做口头上的保证,可是相信我——如果你愿意相信魔王的话。”


  “我……当然……”


  我们都沉默了。


  “你去吧。”他终于开口道,“让他们好好喂你直到肚子逐渐大起来,生几个半天使半魔鬼的小怪物。”


  “卢斯!”


  那一天我感觉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很多时候我必须要选择选择,即使最终得不到什么,却仍旧要放弃很多东西。


  好在阿加雷斯和托力的怀抱是温暖的,当我看见那所精致的中型别墅,心情也好转起来。


  这里让人感觉好像不在魔界,安逸、舒适,有草坪,房子像一块大大的奶油蛋糕。


  “我们可以开垦一片花园,以后孩子们可以在那玩儿。”阿加雷斯说。


  “好啊,再养一些宠物……可是对于龙地方还不够大,麒麟怎么样?”托力。


  “要白色的。”我说。


  我被他们抱在怀里,抱进房子,一路憧憬着将来。


  不安的疑云暂时被扫平了。


  只希望以后……一切都好。


那种生活应该属于我吗?蓝天、白云、青黛的山脉、流过反潜清亮透明的小溪,鲜花、蝴蝶、地毯般柔软的草坪,温暖的怀抱和孩子的笑……


  这些将要属于我了么?握住手掌,松开,看那滑落融化的泪珠,没有自信能够把持住它。


  “贝贺,又在沉思什么哲学问题呢?”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在身后了的托力小麦色的手指绕到脸侧,把我颊侧的液体轻轻刮下来,放在唇边舔着,“想得还这么激动。”


  “我很没用。”回过头,瞧着他,“这是害怕。”


  “我们会保护你的。”托力靠在门边,微笑,“没人敢欺负你。”


  “我知道。”


  “走吧,小宝贝,大家都在等着女主人呢。”


  “不是‘女’,”我点着他的鼻子,“别忘了我每周还有两次抱你的机会。”


  “那不会是‘半男不女’主人……?”


  “我宁可要这个称呼。”


  “好,可是阿加雷斯会杀了我的。”


  搬来这里之后不久,我们举办了这个小小的象征意义的婚礼,没有仪式、没有晚宴、没有豪华的装饰,只是摆上自制的漂亮的小点心和一些鲜花,打开几瓶陈年美酒,放一些轻柔的音乐,简单的邀请少数几个朋友分享一下快乐。


  这些朋友其中有阿加雷斯跟托力在边界时两个共事的伙伴(我当时也见过他们)以及占地面积极相当大而且一直不停吃着托力烤的小饼干害他大呼自己快破产了的九九龙。


  默菲也来了,送给我一套婴儿用品(虽然我五次三番的重申,我还没怀孕呢!)


  路西法因繁忙没办法参加——大概身为魔王他是自觉得出席这种场合会给别人带来紧张感。


  而住在后乐园的堕天使们,除了哥哥更是一律假装成一无所知。他们当然会不闻不问,这是多大的侮辱!……嫁给恶魔,嫁给杀死自己同胞的人,并且还是两个——一个还不够污秽吗?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但我已经听见了。我早以听见这声音,早在他们知道这些事之前。它在我心里呐喊,我不明白它代表着虚荣心和欲望的斗争还是良知与真知的较量,总之,它让我痛苦不已,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啊,贝贺。”花瓣从哥哥手中飘飘散落,花环断掉了。他从前编花环,从来都不会失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弄坏自己做的装饰,嗳,是不是很久没编,手艺越来越差了?”


  “不是,是我。”我拾起它们捧在怀中,“我……”


  哥哥轻轻抱住我,“呃?”


  我深吸口气,胸腔自喉咙都生痛,“原谅我……原谅我!”


  酒红的头发被吹到天空深蓝的下,“贝贺……你叫我原谅什么?”


  “什么……”


  他温柔的笑了,那笑依然包含着深深的痛爱,“我是来祝福你的啊。”


  然后我们拥抱在一起。


  亚利尔哥哥的怀抱,仍然充满温情。


  我突然想,即使他没有原谅我,我也是幸福的。


  因为他……


  他还爱着我。


  我与阿加雷斯和托力跳了舞,默菲邀请哥哥跳了一曲接着又邀请了小九九——那九只脑袋似乎没法意见统一的掌控同一具身躯,最终伴随着巨响倒在地上。


  我们喝了酒,阿加雷斯的两个战友讲起人间的种种奇闻异事——人间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小聚会短暂而温馨,我感觉好快乐,哥哥好像也被这气氛渲染居然唱起歌来。


  而当托力无奈的看着九九龙吞掉最后一块小甜饼,默菲说他们应该走了。


  “今天才是你们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我们也不便在这里多打扰了,可是阿加雷斯跟托力,”他说,“你们可要温柔一点儿啊。”


  “我当然知道,”托力不满的说,“我还不要默菲大人您来教我怎么做个男人吧?”


  “呵呵,你啊,还是个小孩子呢……”默菲。


  “什么……你倚老卖老嘛。”托力。


  乘托力没有变得大脑脱线,阿加雷斯赶紧将弟弟推入厨房。我则送几个人出去。


  默菲最后同我道别,他今晚穿了正式装,非变身的本体形象异常英俊。


  突然想起路西法的话,我不禁有些脸红,可是,他不爱默菲。


  “呐,这两个家伙今后就交给你了,罗弗蔻还有这些父母被杀的狂魔族孩子自小跟在我身边,现在他们两个居然成家了,我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怎么说的像嫁女儿一样?”我笑。


  “差不多吧,呵呵……”


  “一定要照顾好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贝贺,”走出院门的时候默菲突然回过头来,“你是个好母亲。”


  “我会尽力的,谢谢。”


  于是他道过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显得从容不迫,我却觉得他还要说什么。


  可是他没有。


  默菲斯托菲里斯,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


  我顺着小路走回去,伴着青草味儿的微风吹拂脸庞和身体,很舒服。我在房前站了一下,贪婪的呼吸着温润的空气。


  阿加雷斯替我打开门,“新婚之夜?”他抬起眉,笑。


  “唔……你们在做什么?要不要我来帮忙?”我问。


  可他不要我做事,“只有一会儿就好了。”


  “哦……”


  “你为什么不……”


  “什么?”


  “去舒服洗个澡,换上睡衣到床上去?”


  ——脱掉鞋子到床上去——突然想起阿加雷斯对我说的那第一句话。


  “好啊。”我低下头。


  我去浴室洗了澡,换上件又轻又软的白色睡袍,扣紧扣子,然后回到床上,盖好被,合上双眼。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确实像新娘在初夜等待的感觉。


  被窝里确实温暖,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心脏砰砰在响。


  因为很舒服,我几乎睡着,所以没发觉他们是何时进来的。


  两只手指触及我的脸颊。阿加雷斯的手指。


  柔软温热的嘴唇滑过我的耳垂。托力的嘴唇。


  我没睁开眼睛,认他们的唇轻轻在脸上抚慰。


  然后托力抱起我接吻。


  他们爬上床来。


  阿加雷斯抽开我睡衣腰间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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