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废物神器
虽然没弄明白另外一条思路炼制出的产品究竟是什么物品，但是成功的作品已经说明，葛征的另外一条思路也是正确的。葛征道：“先生，我现在明白您三年前对我说的那句话：炼金术的乐趣就在于此！”
帕拉切尔苏斯爽朗大笑，茂密的白胡子在笑声中飞舞：“阿尔博特，你这只老狐狸，竟然还弄了一个双解方程式，看来我和你还有差距，不行，我一定要超过你！”
这三年之中，并不单是帕拉切尔苏斯教授葛征炼金术，葛征也将一些其他门派的金丹术传给了帕拉切尔苏斯。似他老人家这等的造诣，自然一点就透，这三年来也是受益匪浅，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新的得到的知识，等他静下心来细心钻研总结一番，超越龙之炼金术士指日可待。
“就算是大陆上通行的方程式，也可能有另外的解。”帕拉切尔苏斯说道：“葛，你要记住这一点。”方程式就是一个谜，每个人猜到的谜底都不一样。
帕拉切尔苏斯收回了那张炼金术方程式，却并没有拿回那枚戒指：“葛，你出去走走吧，继续呆在这里，你已经不能获得什么进步了。炼金术最重要的还是实践，外面的世界很广阔，大陆上藏龙卧虎，他们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葛征一愣：“先生……”帕拉切尔苏斯摆手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在我这里虽然很开心，但是总有化不去的忧愁。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你总能找到自己的答案。这枚戒指我已经用不上了，里面的资料我已经烂熟于胸，就送给你了。算是我们离别的礼物吧。另外……”他从怀里掏了掏：“这枚炼金术士徽章是我早年用的，虽然只是个六级炼金术师的徽章，但是毕竟是炼金术工会认定的，你拿着它就不必去炼金术协会作鉴定了。”
葛征的实力很复杂，以他能够和帕拉切尔苏斯相提并论的水准来说，他足以当得一个封号大师的称号，可是单纯从炼金术上来讲，他的水平只达到了七级炼金术士的称号。
“这里有我的一封信，推荐你去大陆上五大学院之一的东胜学院任教。”大师拿出了一封魔法信，葛征默默的收下，他虽然不想去教书，但是大师一番好意特意不好推辞。至于到底去不去东胜学院，等到以后再看了。
“你走后，我也要去三大陆上游历一番，几十年没有活动了，也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老朋友们了。你的那些作品我都带在身上了，你的理论很深奥，有了它们对我揣摩你的理论大有帮助。”
帕拉切尔苏斯留在流苏山脉，不过是想寻找一名能够继承自己炼金术的人，现在心愿已了，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他拿走葛征的那些作品帮助自己理解，葛征也不会有意见，反正都是速成的作品，几乎每一件都有些缺憾。况且，这些作品全都是耗费了帕拉切尔苏斯的材料炼制的。他留下了那柄飞剑防身，剩下的全部交给了帕拉切尔苏斯。
分别总是令人伤感，葛征在智慧女神斗篷的天空下生活了三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尽管十分不舍，但他还是红着眼睛告别了帕拉切尔苏斯和豆豆。他要去寻找回到地球的方法，那里有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他不能让她们等得太久。第一步，就是重现豆豆的召唤魔法阵，他必须找到那些材料：半袋黑泽九籽草、至少一颗裂齿鱼龙眼睛、两公斤犀头狂蛇蛇胆。这些材料都是十分稀有的，就算是帕拉切尔苏斯，也只有这么一点存货，全被豆豆浪费了。
智慧女神斗篷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拥有着生命一般的智慧，葛征走出那一片蓝色的薄膜，身上明显感觉到有些粘黏，他回头呵呵一笑，拍了拍那淡蓝色的薄膜：“你也舍不得我？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
星炼世界共有三块大陆组成：南方的星野大陆，东方的星河大陆，还有北方的星空大陆。帕拉切尔苏斯的小木屋建在星空大陆东南部的流苏山脉东南麓，与东方的星河大陆隔海相望。
流苏山脉东南面临着大海，西北面是内陆。山高崖陡，将湿润的海风牢牢挡在山脉南麓，这一面山坡上植被茂密，临近海岸的一片狭长的平原带，更是物产丰富，魔兽横行。而内陆却因为得不到海风的滋润，终年干旱，形成了一小片的沙漠地带。沙漠虽然干旱，但是却出产一种肉质肥美的沙虫，名叫肥虫，在大陆上一公斤鲜活的肥虫可以卖到三枚金币，乃是贵族餐桌上的美味。
这沙漠起初没有名字，后来随着肥虫的身价倍增，就被称作肥虫沙漠。
南面有魔兽，北面有肥虫，流苏山脉立刻成了冒险者们的乐园，在流苏山脉北麓，渐渐形成了一个小镇。因为冒险者众多，时常为了山中的收获而大打出手，于是小镇上的商户组成了一个联盟，推举出会长，仲裁各种纠纷。
几百年的时间发展下来，小镇越来越富庶，作为首领的商会会长卓约尔·费尔金森野心膨胀，终于在百年之前升镇为城，取名望山城。他修建了巨石城墙，大量打造兵器铠甲，购买战马，组建军队，设立赋税官征收杂税。并且还用大量的金币贿赂了肥虫沙漠外三大公国之一的塞尔金公国大公，从大公那里讨来了一个世袭伯爵的封号。
葛征翻过流苏山脉，到达这座名叫“望山城”的沙漠之城脚下的时候，望山城伯爵已经传了两代，如今的这位望山伯爵是当年会长的孙子，斯特卡·费尔金森。
费尔金森家族统治望山城百年，每年单是过往的冒险者的入城税，就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尽管托庇于塞尔金大公，每年要上交百万金币的“同盟税”，但是百年时间，费尔金色家族依旧累积了大量财富。这个地处边陲小城，名不见经传的费尔金森家族，财富足以排进大陆百强。
葛征已经换上了一身斗篷一样的宽松炼金术长袍，徽章挂在长袍上，让他看起来不再和这个世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所以城门口的士兵并没有留难他，只是一指一旁的魔法箱子：“两个金币的入城税。”
那魔法箱子只能由伯爵自己亲手打开，若是别人想要强行打开箱子，取走里面的金币，自毁魔法就会启动，连同暴力开箱者一起炸碎。
葛征侧脸一看，好家伙，这箱子足有半人多高，两人多长，架在一辆结实的平板车上，一旁拴着两头犀牛一样健壮的魔兽。葛征没想到，一个望山城的入城税，竟然要这么大的一个箱子来装，看来来这里寻找运气的冒险者还真是不少。
卫兵看他有些犹豫，勾勾手指，低声说道：“我们可以私自放你进去，只要一枚金币，不过，不用放进箱子里了。”
葛征有些意外，他抬头一看，他和这名卫兵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卫兵都不约而同地看像别处，看来他们早有默契。
葛征一笑，塞了一枚金币在那名士兵的手中。士兵一挥手，将他放进城去。
葛征刚走，一群士兵就围了上来。“嘿嘿，就知道炼金术士有钱，还是小迪克你聪明，一个银币的入城税，一张口就涨到了两个金币，那个傻冒果然乖乖的掏了一枚金币……”
在被人贴上了傻冒的标签之后，葛征心中也为城主大人颁发了望山城最佳傻冒奖：城门口放个不能由别人打开的箱子就以为可以杜绝部下贪污。其实这箱子只要稍加变化，增加一个监视魔法，将两种魔法炼制在一间魔法物品上，就可以轻松监管部下，让城主的金币，不会流到士兵的口袋中。
只不过，一般的炼金术士只懂得在一件物品上刻印一个魔法阵，想要套印两个以上的魔法阵，至少需要八级炼金术师以上的水准。当然了，葛征这种怪物不能以常理论计。
出来的时候，帕拉切尔苏斯给了他一袋金币，虽然只有一袋，但是足有两百多枚。足够他花一阵子了。
一抬头，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一家店铺门口。抬头一看，招牌上写着：汉斯大叔炼金术商店。葛征大喜，连忙走进去：“老板，有没有黑泽九籽草、裂齿鱼龙眼睛、犀头狂蛇蛇胆？”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高瘦的老年人类，葛征中气充足，声音洪亮，老汉斯一听，登时吓得连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将葛征推了出去：“先生，您还是到大陆上的大城市看看吧，这里只是望山城，那种传说级别的炼金术材料，是不可能在这种小城里出现的。”
葛征碰了一鼻子灰，却又不死心，转头问道：“请问，这些材料要多少钱？”老汉斯一听他的问题，立刻明白这人口气不小，实际上是个炼金术菜鸟，不由得鄙夷看了他一眼：“多少钱？哼哼，随便哪一样材料，一克也要上万魔晶币！”
“……”葛征吐了吐舌头，一枚魔晶币兑换一百枚金币，一枚金币兑换一百枚银币，一枚银币兑换一百枚铜币。一万枚魔晶币相当于一百万金币，这还只能买一克，要凑足豆豆当日消耗的分量，恐怕把一个小公国卖了都不够啊。
葛征有些垂头丧气，不说这些材料能不能买到，就算是能买到，自己现在也买不起啊。
赚钱！现在第一要务就是赚钱！葛征从来没有为钱的事情发过愁，现在突然之间需要这么大一笔钱，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帕拉切尔苏斯已经离开流苏山脉不知道云游到哪里去了，况且，就算能找到他，难道自己还要向他伸手要钱？赚钱只是一项目标，怎么赚钱他心里却没有一点办法。
正在这时，店门口有人飞快地冲了进来，大声道：“汉斯大叔，快来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做。”一名衣着光鲜的褐发公子手中举着一张纸飞快跑进来。汉斯店主一看那纸张，就苦笑道：“博摩斯少爷，不用看了，您不是第一个拿着这道题来问我的人，我只能告诉您，我是无能为力的，如果你能够请动城主府内的那位七级炼金术师大人出手，说不定还有希望……”
博摩斯少爷心说，要是能请动那一位出手，我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汉斯大叔，您就帮忙看看吧。”博摩斯少爷客气起来。老汉斯拿过那张纸，上面果然还是那道题：“怎样让骑士的长剑拥有双重属性——这是一道很高深的炼金术难题，对不起，博摩斯少爷，我真的无能为力。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除非你能够请动城主府中的那位大人出手，否则望山城内无人能够解答这道题。”
博摩斯少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也忘记跟汉斯大叔道谢，没精打采的走了。
葛征在一旁看着，直到这时才说道：“如果帮你解答了这道题，可以获得多少报酬？”博摩斯一喜，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葛征；葛征适时地擦了擦自己六级炼金术士的徽章。博摩斯看的眼热，六级炼金术士，也只比城主府中那位大人低了一阶而已。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连忙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尊金的炼金术士，如果您能够帮助我解答这道题，我愿意付给您两百枚金币作为酬劳。”
葛征在心里将“两百”和“一百万”对比了一下，暗自叹息：还真是少啊。不过蚊子腿也是一块肉，总比没有好啊。
“成交，不过材料由你提供。”葛征道。“没问题！”
博摩斯的父亲是城中著名的大商人，还在城主大人的手下挂名做着一个小官。家大业大，远不是老汉斯这样的小店主可以相比的。
博摩斯毕恭毕敬的把葛征请回了家，按照葛征的吩咐，准备好了材料和实验室，不过两个小时，葛征就把一柄水火双属性的骑士单手剑交到了博摩斯手中。
葛征的炼金术，技巧虽然是炼金术的技巧，但是本质上却还是中国古老的丹道。方士们有太极两仪、阴阳五行的思想，数千年的东方智慧沉淀，理论极为深奥。而炼金术士呢，各种各样的器械，精细的操作，一样有自己的可取之处。比方说只是用来加热的熔炉，就被细分成七种：焙烧炉、升华炉、蒸馏炉、融合炉、溶解炉、凝固炉再加上坩埚。
在星炼世界里，每个人、不论是魔法师还是战士，都有自己的体质属性，而且一般而言，都是单一属性的。当一个人的能力达到了极限之后，才会融合外界的元素，慢慢发展出自己的第二属性，甚至第三、第四属性。
帕拉切尔苏斯就是火属性的体质，这个属性的体质，最适合成为炼金术师。他也是在成为封号大师之后，才开始融合体外元素，发展出自己的第二属性：金。
所以在星炼世界，双属性的魔法武器十分难求，这倒炼金术难题，实际上至少需要八阶以上的实力才能解答出来。而星炼世界一般的双属性魔法武器，大都是相辅形成的两种属性，例如金和火，水和木之类的。
将两种完全不同的属性融合在一件武器上，绝对是罕见的。
葛征的炼金术，本质思想还是中国的炼丹术，因此自然而然的认为，水火交融，刚柔并济，才是双属性的王道。兼之中国古老的两仪思想，阴中有阳、阳中藏阴，制作一柄拥有水火双属性的骑士剑，并不是什么难题。
只是因为他觉得博摩斯给的报酬太少，所以没怎么用心，只是达到了那道难题的基本要求：双属性。至于这柄剑是否锋利，是否方便骑士使用等等实际因素，葛征才懒得去考虑呢。一分价钱一分货。
饶是如此，当博摩斯少爷看到这柄骑士剑上飞出一团水球和一团火球的时候，依旧激动的浑身颤抖，二话不说将一袋金币交到了葛征手上。
博摩斯命人取来了一只装饰精美的长匣子，将这柄无鞘的骑士剑用绸布包好装进匣子里，兴冲冲的出门了。葛征拿到了报酬，也自动离去了。
博摩斯的马车停在了城内一所毫不起眼的建筑面前，他捧着匣子下了马车，门口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武士，武士手中的长枪一落，拦住了博摩斯。
博摩斯陪笑道：“昆塔大人，我是博摩斯啊，阿奎那大师的那道题，我已经做出来了。”那名叫昆塔的武士藏在甲胄后的双眼中透出一股怀疑的目光：“你做出来了？交给我，你在这里等着。”
虽然这位武士很无礼，可是博摩斯却不敢发作。里面的那位大人可是全大陆的十大炼金术士之一，大陆五大学院之一的东胜学院炼金术系的导师，十二级炼金术师托马斯·阿奎那。距离非人匠师帕拉切尔苏斯，也不过一线之遥。
阿奎那大师悄然来到望山城，有什么目的众人并不知晓，但是炼金术士在星炼世界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若是能拜在阿奎那大师的门下，无疑将来会平步青云光耀门楣。虽然大师是秘密来到望山城，但是还是有一些有势力的家族得知了这一消息，不断有人上门，送上丰厚的礼物，恳请大师教导自己的孩子。
阿奎那大师不胜其烦，可是又不好直接拒绝这些人，于是就出了一道题，谁能够解答出这道题，那就是大师的学生，可以随大师一起返回东胜学院继续深造。
这道题的难度非同小可，就算是八阶炼金术师也未必能够解答。果然这道题一出，挡住了所有“求学”的人，阿奎那大师终于有空闲处理自己来到往山城真正要办的事情了。
昆塔捧着匣子进去时间不长就出来了，博摩斯陪着笑脸正要说话，昆塔一把将他拎起来，转身往里面走去。博摩斯的随从大叫：“少爷！”
昆塔的实力达到了九级战将，加之他身材高大，拎着博摩斯好象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博摩斯吓得脸色发白，却还算镇定，连忙对随从说道：“不必担心，应该是阿奎那老师找我有事情，你在这里等着我……”昆塔一拐弯，随从就看不见少爷的影子了。
阿奎那这一次来，并不想引人注意，所以这宅院内外十分朴素，昆塔将博摩斯捉了进去，一身便装的阿奎那大师正在等他，大师的身旁坐着他的学生，也是他的随从之一，八级炼金术师埃斯格。大师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柄水火双重属性的骑士剑。
博摩斯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大师您好。”阿奎那点头淡淡一笑，算是回礼，指着桌子上的骑士剑问道：“这是你完成的？”博摩斯硬着头皮道：“正是。”“那你再帮我打造一柄这样的长剑。”
博摩斯额头上已经见汗了：“我这就回去准备……”“不必了，材料我这里都有，你就在这里打造吧。”
博摩斯傻眼了，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肯动弹。阿奎那呵呵一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必惊慌，去把帮你打造这柄长剑的人找来。你的资质虽然不适合成为炼金术士，但是我可以推荐你去东胜学院的其它系学习。”
“真的？”博摩斯大喜，阿奎那大师含笑点头，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欺骗博摩斯。博摩斯怀揣着进入东胜学院的巨大憧憬，欢天喜地出去寻找葛征了，甚至连向大师告辞这样基本的礼节都忘在脑后了。
埃斯格把目光从博摩斯在拐角消失的背影上收回来：“老师，想不到小小的望山城内，真的有人能够解答这道难题。”阿奎那面色凝重，将那柄剑递给他：“你再看看。”
埃斯格挥手劈出一剑，稍稍灌注了一些魔力，立即从剑身上飞出一片水幕，随即又是一只火鸟。埃斯格大吃一惊：“水火属性！这不可能……”
“不错，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被做到了。而且，我竟然还看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阿奎那大师沉声道。埃斯格更加惊讶：“怎么连老师你也看不透这柄剑的奥妙？”
阿奎那将那柄剑拿了过来，随手挥舞几下，对一旁的昆塔说道：“昆塔，你怎么看？”昆塔瓮声瓮气道：“剑身太轻、剑刃太脆，剑脊容铁量不足，手柄和剑身连接脆弱——单从一柄剑的角度来看，这柄剑只是刚刚及格，应该是街上随便一个铁匠铺里就能找到的普通骑士剑。”
阿奎那点点头：“昆塔的眼光又有长进了。说得不错，这柄剑很一般。”一旁的埃斯格插嘴道：“可是它上面融合了水火两种元素，能够放出两系魔法来。兼容完全对立的两种元素，在星炼世界上，只有神器才能做到啊！”
阿奎那也点头：“是啊，神器。”他挥舞着手中的骑士剑：“脆弱不堪的神器——这柄剑恐怕还不足以承受昆塔全力一击的重量。虽然融合了两种对立的元素，但是并没有刻画任何的魔法阵，不能发出威力巨大的两系魔法。但是它的确做到了融合两种对立的魔法元素，达到了神器的标准。”阿奎那莞尔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长剑：“这大约是整个星炼世界中，最没用的神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