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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

书籍名:《我的老千生涯Ⅰ-Ⅲ》    作者: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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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凑了过去,他好像也看到我了,低着头理筹码,表现出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
  我过去一把把他的筹码抓在手里,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好像我是抢劫犯一样。德子马上跟了过来,急忙跟他们解释说:“这个是我小舅子,他不让我赌了,没事,我们家里事。”
  好不容易和他们解释清楚,出了赌场,我问德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小舅子?”
  他说:“那时候能说什么?就小舅子贴边。你别耽误我发财,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凉快去。”
  我咬牙只有认了,谁叫我摊上这么个哥们呢?
  我说:“你实在想搞,咱俩就坐下来好好搞,先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搞,没你这样的。”
  他一听,乐得不行了,说:“我就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
  唉,我算是完全跌到他的套子里了。
  我俩回到酒店,首先我和他确定了一点,葡京就别搞了,人家已经知道我俩认识了。要搞去别的赌场搞,比如凯悦赌场或文化东方赌场。去了要装作互不认的样子,先各自玩各自的,这样配合才不会出事。
  然后又研究如何搞。那赌场两个小时一换扑克。所以想出千,最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出千:做记号。
  很多时候,往往是最原始的出老千方式最管用。在大赌场,偷牌换牌基本不可能,逃不过摄像头的监视,但做记号就不同了,我可以在每一张扑克上打上一种只有自己人知道的记号,而且绝对隐蔽,也绝对不重样,54张扑克我可以分别打上54种不同的记号。
  有人做记号的时候,把一样点数的扑克打成一种记号。我不那样做,四个一样点的扑克,我打的记号绝对不相同,这是我的强项,德子一直知道。所以他才总来动员搞一下。
  为了防止万一,我跟他说明打了记号,我不能根据记号去和庄家斗,只根据自己的牌面做出选择。虽然我能根据我做的记号看出庄家是什么牌的组合。但这样贸然出手,会叫别人怀疑。这就需要有人打个配合,让不知道记号的德子根据我的提示(告诉他庄家是什么牌面),和庄家来斗。
  我做什么记号也不能让德子知道,防止他总去看。这样一来,我怎么把信息传给德子变得格外重要。最后我俩研究出一个方案,因为我能看两家牌,所以我只要告诉德子庄家是否比他的牌面大:大过德子,就逃跑,逃跑就可以保住一半的筹码;没德子大,德子就加倍。
  不过我要求德子根据自己的牌去演戏,不能说知道庄家牌比他大就得逃跑。有时候要装作不跑,当自己牌面看起来很大的时候,即使知道没有庄家大,也绝不可以逃跑。不过,这一点我对德子还是有信心的。
  我们大致设计了冒险的步骤。第一步,由于互相装作不认识,我先进赌场找到一个加勒比海盗桌子先玩着。大概一小时左右,我利用这个时间把所有经过我手的扑克都打上记号。这时德子也上桌来玩,我看牌面去玩,不受庄家牌面的影响,一般没什么问题的。
  第二步,德子坐上来以后,我俩并排坐着,他不用转头就能看见我的动作。事先我俩详细地把所有手关节每次弯曲的不同组合都做了区分,定了近40种组合方式。
  为了防止信号的单一性,光让他逃跑投降就做了20种暗号,而且这样每次给他的信号都不一样,以防止出现重复的动作被人发觉。想来这些暗号每次只用一种,绝对够用1个小时不重复。
  事先不能预见德子坐我左边还是右边,所以把左手和右手都做了区分。这样保证他不管坐我左边或者是右边,一低头就可以看到我手上的内容。我呢就专心做暗号,看庄家和德子的牌面来做出判断,让德子知道自己的牌是否大过庄家,然后由他根据自己押钱多少和场上形势投降还是加倍。
  我做记号方式多样、隐蔽,敢和他们监视镜头叫板,随便看,挑不出我什么毛病来。就是他能牵强地挑出我一点什么毛病,但我是输钱的——我必须让自己输钱来保证别人不注意我,一般监控的人都是喜欢去监控那些赢家。德子呢,尽量少去动牌,以保证赢钱的情况下不被人怀疑。
  我专心看牌,场上的情况,包括赌场人员的行动,就由德子来观察,他把观察到的周围情况,通过手的姿势传递给我。比如有巡场人过来或离开,他都会用不同的暗号传达给我。


  49 赌场捉“海盗”
  我们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想了相应的对策,保险起见,第二天我俩啥也没干,就是挨家赌场溜达看热闹,选择地点。
  当然了,我俩各走各的,装作谁也不认识谁。我上凯悦赌场、文化东方赌场和假日赌场去看,德子负责去法老王宫殿赌场、金城赌场和新世纪赌场看。晚上回来再碰头。
  晚上我俩一碰头,发现所有赌场里都有这个赌博内容,而且玩家都很多,看来是选择哪一家的问题。这样,我俩把目标都定在文化东方赌场。
  第三天早上一直睡到9点多起来,我拿出20万要给德子用,他竟然说自己够用。他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30万,气得我把他按在床上好一顿捶。他耍赖皮,哈哈笑着不还手,随便打。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放弃?不可能了。
  我先去了文化东方赌场,在柜台我买了10万筹码,先找个小百家乐台子上小玩了起来。玩了一会儿,我注意到一家加勒比海盗扑克桌子上新换了一副扑克,那里还有空座位,我就坐了上去。
  我边玩边打记号,还用余光观察周围的情况,不时有身着黑色西服的人来桌子边溜达看着,估计是赌场巡场的,还有很多穿黑马甲的帅哥在桌子前忙乎着,那应该是服务员。我努力让自己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在第一时间判断发到我手里的扑克是不是我已经做过记号的,哪些牌我已经做上记号了,哪些还没做过,我都做出去了什么样的记号。这是个慢功夫,急是急不来的,我随手翻扑克看牌或每把完了把牌推给庄家的时候,都顺手给没做过的扑克做上记号。
  我自己绝对不根据庄家的牌面去决定自己的牌是不是要逃跑,是不是要加倍,一切凭着自家牌面的大小来判断。我玩得很小,一次只下5000的筹码,这样才能保证我不被桌子上的筹码左右。
  我拼命遏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念,有时明明看见庄家的牌很小,也只能忍痛逃跑,因为我也很小,不过比庄家要大。
  时间差不多了,我的记号也都基本打完了。在我看来庄家的牌面,基本是透明的了。但是又出了状况,我们事前没想到的状况:德子坐不上来了。
  我身边都坐满了人,没有空位置可以让德子上来。德子站得远远的,在另一个桌子前看着热闹。
  我俩都在等着这个桌子上某个家伙忽然去换别的游戏玩,或者输光了不玩了。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着急那几个家伙越不动。我算了一下他们的筹码,看来不是一两小时能输光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就是没有人离开。事情就是这样,永远有你想象不到的状况出现。
  这时,我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作弊方式,我不玩,换德子上来玩,我在旁边看热闹更稳妥一点。
  我偷偷观察德子,希望他能看过来或者溜达过来,那样我就可以马上站起身来。不行,这样好像不太妥当。最好我输光了站一边看热闹,表现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不甘心输光光,还没有钱上来玩,外人才不会起疑,似乎更是保险。
  我站起身来,示意德子先从赌场出来。
  出了赌场,我俩找了个喝咖啡的地方,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他也表示赞同。这样我俩又调整了一番作战计划:我拿出7万筹码上去玩。先小小的跟,等记号打完了,上大钱故意输光,快打完时候,我挠头,给德子暗号,让他准备。我输光了就站起来不玩,德子马上接上去。或者边上有空余的地方,德子也要坐上去,我也要输光了不玩。
  文化东方赌场是不能再去了,看来只有换一家了。德子说这里离法老王宫殿赌场很近,于是我俩就选择去了这家赌场,这家赌场的装修风格确实和名字差不多。
  我俩分别进入赌场,我先观察哪个加勒比海盗的桌子上快要换扑克了,每个桌子上都有自动计时器,看到有一个桌子上时间已经过了1小时30多分了,而且还有地方,我马上去换了筹码坐了上去。
  前期我只2000一注地玩着,就等着换牌的时间。这桌上的荷官是一个典型南方脸孔的丫头。由于是抱着来出千的心态来的,所以觉得这半个小时真是漫长,以前赌博的时候过一天都觉得快,人这个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小时到了,马上就有专人送了一副新扑克上来,看来赌场的监控无时不在。丫头到了下班的时间,也站到了一边,她把两只手抬起来,拍了拍袖子,正手反手展示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带走桌子上的筹码或扑克。接着另一个荷官上来接班,这是赌场的规矩,所有荷官在交班的时候都要向摄像头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表示自己没有携带筹码或扑克离开。我事先知道这个规矩,不然看她冷不丁做那些动作,肯定会被吓一跳。
  我一看新换了荷官,开始加大筹码,偶尔2000,偶尔5000。前边半小时我基本在输。我要表现出一个赌徒输了想翻本的样子出来,同时我还要很小心地把每个经过我手的扑克都做出记号,力争每个记号都做得不引人注意、不重复。这可是个慢功夫、细微活,很多时候有的牌就是不来我家,只有耐心再耐心,大概过了50分钟,我算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多了,只有四五张我没有做,想来影响不大。我挠着头,给德子暗号,让他准备。
  我表现出输急眼的样子,把兜里5万筹码都拿出来,加大赌注。玩加勒比海盗扑克想输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何况我知道庄家的牌。
  我每次押1万。很快我就输光了,连一个小筹码都没剩下,最后一把全部扔了上去——手里要是留一个小筹码还站那里看热闹不符合赌徒性格的,只有输光光的人才那样做。当我所有筹码都被庄家收走后,我装作很舍不得的样子慢慢站了起来,德子这个时候已经过来了,我下去他就很自然地坐了上去。
  我站到了一边,位置不太理想,是德子视线很不好的地方。我没有马上换位置,我先看了一手,没有任何表示。德子直接下了5万的筹码,表现得跟暴发户似的。还说说笑笑和他身边一个台湾客人互相研究庄家可能出现的牌面,彼此说着赌博心得,交流着玩加勒比海盗扑克的经验,搞得他是这个游戏的老手似的。
  我不禁有点想笑,才会玩一天就敢吹。
  第一把,德子好像牌不大,直接投降,收回去25000的筹码,等庄家亮牌的时候,牌面比他还小。虽然我知道他俩的牌,但是我啥反应也没有,也没有给德子任何暗号。德子输了一半,表现得很懊恼,那台湾人好像很赏识他的作风,安慰德子说这该跑还得跑。
  我故意做出要走又不愿意走的样子,慢慢移动了几步,边走边翻自己所有的口袋,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了,装作很丧气很无奈很不甘心的样子又凑到了赌桌前。这个时候我站的位置很好了,德子不用扭头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手上的内容。
  那把我看到庄家的牌很大,我给了德子跑的暗号,但是德子没有跑,选择了加倍。我的注意力都在庄家牌面的记号上面,没有去看德子的牌面。德子的牌面也很大,他不能跑,跑的话会引起注意。开牌了,果然德子很大,但是德子没有人家庄大,第一把10万就被人家拿走了。德子转头去看那台湾人,做出一个哭的表情。那台湾人乐了,说经常有这样的事情。
  第二把,庄家牌面不大,德子根据我的提示,继续加倍,收回了上一把的钱。我装作很眼馋的样子,贪婪地看着他们的筹码。
  就这样我俩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会儿工夫德子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了,庄家收筹码或者派牌时,我都会注意身边所有经过的人,虽然我知道赌场主要是监控器来监视一切,但我也得注意来回巡逻的人。
  德子上去玩了大概半个小时,赢了很多钱。这中间发生一段插曲,差点把我吓破胆。
  有一把庄家派完了牌,我看到了庄家牌上的记号,给了德子应该加倍的暗号。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的心一沉:“怎么了,露馅了?”
  我故作茫然转过头去,心跳得厉害。转头看一个穿着夹克的男子站在身后,我满脸迷惑看着他(确实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他低声问我:“兄弟,输了多少了?”
  听说话,应该是澳门本地人的口音,看穿着又不像赌场的工作人员。远处有巡场的工作人员,看上去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这边,不应该露啊,我心里合计着,但是我嘴上也答应着说:“全部都输光了,等会儿挂电话让他们给我打点钱。”我努力使自己沉着下来,德子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但是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那男子就和我攀谈了起来。原来他是想借钱给我用。一场虚惊!
  我有点恼怒,还好我心脏承受能力很强,要不非给吓出病来不可。我知道他是专门放债务的人以后,了解这样的人得罪不起,找个理由很委婉地拒绝了他,我苦哈哈说:“我没能力借钱,目前还没正经工作,没房子也没有任何财产。我得求我姐姐给我打钱来作为路费回家,我坚决不玩了。”
  他看从我身上捞不到油水,就放弃了,转身去找别的输光蛋的人去了。之后一切都顺利得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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