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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

书籍名:《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    作者: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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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就完工了呀?”白鸽抢过新鲜出炉的皮甲背心,拎在手里抖了抖,“不是吧!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吗?瞧瞧,缝了几针都能数出来!”

尤里眨巴眨巴眼睛,坐在那儿不说话。ne在上!这也太愧对这料子了!”

白鸽挺挺胸膛,一脚踩在凳子上,竭力向两个男人展现她身上的皮衣皮裤是如何优雅与精致----至少查理根本看不出来它们是怎么缝合的。

“我,暗夜精灵白鸽.晴风,郑重申明,这辈子坚决不穿尤里做地皮衣……”为了以防万一,白鸽宣誓完毕,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他地手艺有巨大改观!”

查理失笑。他取过皮甲背心瞧了瞧。背心护住了双肩、前胸后背和腰腹四周。剪裁的确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看上去几乎有点像漫不经心地敷衍之作。但是整件皮甲妥妥贴贴、摸上去手感柔软顺畅,缝接处一点也不硌人。

于是查理笑了:“我觉得挺不错。很经典。”

白鸽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吧?”

“经典,就是永恒。今年穿了,明年后年继续穿。”查理在衬衣外套上崭新的雏龙皮背心,去盥洗室照了照镜子。

背心其实挺合身,最容易出问题的肩和后腰都服服帖帖。穿着感觉舒适,活动自如,扣带上也留出了松紧的余地----毕竟,考虑到它的防护功能,没准会需要从夏天穿到冬天。

“流行,那是循环。今年穿了,二十年后翻出来----再穿。尤里微微一笑,开始给自己量尺寸。白鸽听得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身上的这种、我手里的这种,都属于经典。一个繁复、高贵、神秘、无比优雅,一个简练、朴实、直白、返璞归真。”查理总结,“至于窗下的街上卖的那些,那属于流行。”

白鸽苦思冥想、沉吟良久,点点头赞同:“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穿的这种风格。”

至于尤里,他根本没明白查理说的什么----好几个通用语单词他都听不懂。

反正查理对这件新衣服挺满意。

这就够啦。


50 都是星星惹的祸
白鸽身上的那套皮甲的原料,是黑角鹿皮。与雏龙鳞皮比起来,各有优劣。
黑角鹿皮保暖性能较好。另外,因为没有鳞片的缘故,也更柔软----也就是在作出潜近、跟踪、攀爬和跳跃等等动作时,更容易一些、更轻松一些、更舒适一些。
至于雏龙鳞片,胜在更耐戳刺,并且对魔法有一定的防护能力。而各系防护能力中,对火系魔法的,肯定要更加突出一些----条件有限,材料珍贵,他们只是拿边角料在壁炉里烤了烤。犹豫半天,最终也没肯让查理放个火焰冲击试一试。因此防护能力有多少,并不太好说。考虑到是雏龙,也不能抱过高期望,不过已经够弥足珍贵了。
所以,考虑到赤脊山这边的黑石兽人和豺狼人之中,都有不少施法者,其实还是穿雏龙鳞片比较合适。
这一点查理与尤里商量了一下,严肃地和白鸽提了提。毕竟,个人品味是一回事,为此牺牲一部分人身安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暗夜女猎手大约之前嚷嚷得有点儿累了,闻言默不作声,垂下眼睑想了想。
查理头一次发现,白鸽的睫毛其实挺长。像两把小扇子,眼睑开合间,轻轻地一扫又一扫,就把暗夜女猎手所有的过往和忧伤都关进了那双深邃的银色眸子里。
白鸽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看得出,她认真考虑了。虽然答案依旧是拒绝,但绝不是因为喜好而忽略安全。显然。有某一个属于个人的理由,是她没有说出来,但却存在的。
因此,尤里继续给自己做衬甲。查理也忍住了自己地好奇,翻开乌尔的那本论文,没有再问。至于格朗姆,它安静地趴在暗夜女猎手脚边,无条件支持自家主人的决定。
“其实,你做的皮甲也很好。结实。舒服。”一片忙乱的客厅里,暗夜女猎手摇完头,忽然对尤里开口道,带了点任性后的歉意。“只是……”
她顿了一小会,突然抓起自己的麻花辫子一把甩去背后,扭头冲查理促狭地眨了下眼:“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声音坚定、清晰、明快:平时的那个白鸽又回来了。
白鸽回自己地房间去了。夜渐渐深了,不过隔着楼板,下面的一层大厅里,依旧喧闹。
尤里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雨停了。”
“嗯……”查理无意识地应了一声。他的耳朵听到了尤里的话,但他的全副心神依旧沉浸在思考中。
根据乌尔提到的可知。按照普遍的观点,这个世界的能量可以分为两大类。为了尽量从纯粹的学术角度来研究它们本身地特性,查理决定把它们叫做正极和负极。
这两者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前者在魔法之邦达拉然乃至整个世界受到了广泛的研究和应用,后者则往往被讳莫如深。在传统上,确切地说,在人类王国的魔法传统上,对后者的研究是一片空白。
直到黑暗之门大开。出于了解敌人的需要,法师们匆匆开始关注后者的领域。尽管如此,他们总是用“堕落”、“黑暗”、“邪恶”、“腐化”这一类的词来形容这一领域。
在对游魂的研究中,乌尔搜集了许多典型个例。其中绝大多数。是由于负极能量的支持才得以维持地。而这些游魂之中,有的依旧保持了生前的理智和高尚。
负极领域中出现了理智和高尚,这违背一向认同的观点。是什么令那些游魂能够如此?
……是它们通过某种方式抵御了负极能量?
……还是负极能量本身并不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带有堕落和邪恶的属性?
乌尔没有提及这个问题。也许他故意忽略了,也许他地确无暇顾及。
在查理地观点中,光明和黑暗是存在的;正义与邪恶却不存在。所以他无法判断是哪一个答案。又或者两者都不是。为了这个。他皱起了眉头。
尤里起身去卧室,顺路抽掉了查理手中的书。他走到窗前,将窗户开到最大:“看!查理,星星。”
查理对着空荡荡的双手呆滞了一秒半,星星……他跟着蹿了过去:“哪儿哪儿?”
黑蓝黑蓝的天空垂下静谧湿润的夜幕,无数明明暗暗的星辰在苍穹深处眨着眼睛。在刚刚过去的仿佛永无止尽地倾泄中,曾经笼罩了湖畔镇乃至赤脊山地厚云,终于把它们自己消耗殆尽。再也遮不住这亘古不变的美丽深邃。
屋顶上地雨水还在滴滴答答落下来。它们是那场两天两夜的倾盆大雨的余韵。
“真漂亮。”尤里呢喃。然后他看到了查理的眼睛。浅绿色的眸子,里面倒映着整个星空。
“嗯。”查理贪婪地望着星空。他“前世”从未见过如此星空。所以。刚到北郡的时候,他就常常为之着迷。这次也不例外。经过罕有的大雨洗刷,这一切更美了!
他不由自主地撑着窗台、踮起脚来、探出头去,好看到更多,同时已经把刚才那个深奥的问题抛到了脑后。管它呢!反正他用不着。至少短期内还用不着。“真美。”
尤里抬头看看星空,又低头看看身旁的查理:“是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对着查理:“查理,我不明白……”
查理询问地看向尤里:“唔?”“噢!”下一瞬间他突然惊呼一声,慌忙转过身,“对了……唔,我觉得你该下去一趟。”
“……什么?”这转折太突然了,尤里不满。
“把赢的钱拿回来,趁现在还没几个人发现雨已经停了。”查理比比划划地解释,语速很快,“晚一点人就多了,你不会想让每个人都知道吧?那可不好玩。”
尤里盯着查理。
“那张东西在你那儿。”查理吞了吞口水,“你不想去?那也没关系。把它给我,我去一趟好了。”
这家伙在害怕。不是害羞,而是恐惧。恐惧得以至于变得勤快,勤快到主动要求跑
----为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没想吓坏查理。所以尤里一耸肩移开了目光,决定这一次按照查理说的去做:“知道了。”
查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尤里转身、从自己面前走过、跨出卧室。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肩膀一垮,整个儿往后一靠。心跳得厉害……
都怪这些星星!
“对了。”尤里折回去,“要来点夜宵吗?一杯喝的?”
“啊?!”查理惊跳起来,看起来几乎要从窗子里掉出去,“随便什么,什么都好!”
“好的。”尤里唇角一翘,愉快地应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


51 尤里的混合饮料
“还要一杯像清水一样的烈酒?”丹尼尔狐疑地打量尤里,后者正努力试图摆脱一个想从他身上赚点渡夜资的女人的纠缠。“有。当然有。不过……让我猜猜,你带了个姑娘回房?”
“姑娘?哦……”妓女哀怨地把手指从尤里的臂膀上挪开,失望地叹息一声,扭着腰肢、摆动着臀部离开了。
临走前犹自回头给尤里和丹尼尔各抛过去一个媚眼。
尤里松了口气。
那女人有点醉了,而且和今天这里的大多数客人一样,兴奋过头。而能得到布瑞安娜的允许在这里招揽生意的妓女,都还算守规矩----这不是指别的,这是说她们不同时兼职小偷和骗子什么的----所以如无必要,他并不想伤害她们卑微的自尊。
“她漂亮吗?金头发,还是黑头发?”黑头发的话,八成是詹洛斯家的。
玛蒂、奥玛,或者汉娜?
啊,汉娜当然不可能,她才六岁。玛蒂吧,失恋的人容易冲动……虽然帕克那小子没法回应她,但是那姑娘其实挺不错。当然达希也是个好姑娘……
要是金色头发,那就是阿什洛克家的……或者棕色?哦,这个有点复杂,达文波特家的和亚当斯家的都是……
酒吧老板心里快速地过滤着镇子上最漂亮的姑娘们,同时真挚地规劝湖畔镇的年轻英雄:“啊,当然,我不是有意探究您的私事。 我地意思是。男女之间这种事,您不觉得两个人都愿意,会更加美妙吗?”
哦,天哪,他可以预见,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战争,一年之后,湖畔镇将有一堆没有父亲的婴儿出生……
其中有一个力大无穷,刚学会走路就能推倒磨盘……也许是两个。一个栗色头发。力大无穷;一个眼睛湛蓝,大力无穷……不,没准三个,甚至更多……这些行踪不定的冒险者总是说要“及时行乐”,他们奋勇杀敌,但他们的责任里从来不包括婚姻和家庭……
可战争年代,唉,哪儿都一样……
父亲不知所踪,这二十年对母亲和孩子而言显然不会轻松。不过没关系,镇子上的人会帮助他们的。而二十年后。这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将成为湖畔镇最强有力的守护者……
到时候又将有一个仲夏节,又将有新地英雄……
嗯,他还不算老,运气好一点的话,还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尤里不知道丹尼尔的浮想翩翩,甚至都已经开始替他考虑他儿子们的爱情问题了。之前光顾着应付那个女人,尤里这会儿总算腾出了空来:“不是您说的那样。”
“噢噢……”丹尼尔满脸促狭,敷衍着应了两声,弯腰从柜台里拿出小小一瓶酒:“这是你要的。月莓酒。”
想到刚刚兑给年轻人的赌金,酒吧老板觉得不宰上一刀实在对不起自己。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个……”
尤里感到有点懊恼----他的人品就这么值得怀疑?所以他不耐烦地磕磕柜台申明:“酒是给查理的,让他睡得好一点。”
“查理,我知道,一头金发,那真是个漂亮的姑……”话说到一半,丹尼尔猛然打了个寒战。“查理?!”顿时。黑发、金发和棕发,统统像长着翅膀地小鸟一样飞走了。
“那个法师?!”酒吧老板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前天下午的小巷。那会儿他也赶过去了。虽然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旁边有个独自买醉的冒险者一听,兴奋地凑了过来:“叫查理的法师,嗝!前天小巷子里的那个?小子,他是你的同伴?”
“没错。”尤里点点头,取过月莓酒,看看丹尼尔竖着的那根手指:“银币?”
“是的!”丹尼尔反射性地回答。只觉整个儿被塞在冰块堆里。他可不敢吐出原来准备地那个单词----金币。
一个银币。尤里有点意外。手里的酒瓶子细口圆肚。一手那么长,肚子两寸宽。木头做的。不过质感非常沉,纹理也密得过头,以至于第一眼看上去瞧不出来是木质。
品酒尤里虽然是外行,但也并非全然没有眼力----这个价格便宜得出乎他的想象。
不过丹尼尔是老板……
所以尤里非常干脆地付了钱。
“喔……”丹尼尔瞅瞅自己的手指,瞅瞅面前的一个银币,这才发现发生了什么。这酒地进价都要四个银币,还不算从达纳苏斯到暴风王国地运费呢!他恼火盯着自己竖着的手指,突然急中生智:“我是说,十个,十个银币!”
尤里已经端盘子、走人,背影毫不停顿,看起来似乎没有听见。
丹尼尔悻悻。或许他可以明天再跟尤里讨酒钱,前提是这个年轻的战士没有和那个可怕的法师呆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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