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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闪亮，就像吃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粗糙然而生动，生气勃勃的形容。
他的神经果然很粗，普通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安适下来吧。虽然说人类的两大欲望就是食欲和性.欲，但他还真是简单得超乎所以。楚轩知道自己应该庆幸他简单粗糙的地方，否则要成功还要花费更多的功夫。
蛋糕扑鼻而来的浓烈奶油香味十分甜腻，他无法对此感觉到喜爱，与之相比，还是看着对面的人更能感觉到食欲。
他用眼睛细细地品尝他的每一寸，眼神的移动就是食叉，随心所欲地大快朵颐。
他身上带着沙漠民族一般的粗糙简单，却有妖美到华丽的身体，以及胸膛中间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心，所有这一切都在鲜明灼烧着他的视线。
像小动物一样，轻易地因为食物而感觉欢喜，生动的情绪坦然铺开，摊在他面前，就像一块丰美却没有腻人奶油味的美味蛋糕。
喉咙干涸，想要真实地品尝眼前的美味。
郑吒在吃的间隙抬起头来，问：“好吃吗？”
有点沙哑的声音回答：“很好。”彼此所指的不是同一个概念。
郑吒有点担心地看了他一眼，问：“觉得太干了吗？”然后一拍脑袋，歪着头笑了，说，“我都忘了，我有带红酒过来的。”他从纳戒里拿出红酒，将酒倒在两个杯子里，然后推过去一杯。接着又热心地推介道，“我买蛋糕的时候店员跟我说里面有特别添加了核桃末，据说对头脑很好。”
“那样的话，比较适合你不是吗？”
“这……”郑吒哑口。虽然明知道是暗讽他没脑子，但因为是事实所以也不可能反驳。
楚轩逗趣地看着他张口结舌明明不服气却又没办法的样子。
无可奈何的郑吒只能埋头消灭眼前的蛋糕，很快就把自己的份消灭干净。还没完全吃饱，意犹未尽的他将手指拉到嘴边，像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尖轻轻舔掉指尖残留的奶油。绵软的奶油沾在唇缘，因为人体的温度而稍微融化了一点，有点像是白色的液体，散发出馥郁的甜香。
白色的脸配上稍微探出的红色舌尖，虽然是无意的动作，却说不出的煽情，唇角些微的白色膏状物更让这一幕多出了淫靡的味道，比起AV中的某些场景亦不遑多让。
胸口深处的火焰在冰层下翻卷着，冰面出现丝丝裂痕，仿佛随时可能碎裂。如履薄冰，楚轩渐渐沉默起来。
郑吒用脚尖踢踢他，问：“怎么不动了？”
楚轩的蛋糕只是稍微吃了上面的一小部分，跟他比起来，郑吒简直就是粗蛮不堪的代表，风卷残云得一塌糊涂。他低头望了一眼轻踢过来的腿，因为没给他配套的裤子，所以看得见袍子下面光裸的小腿，白皙洁润，被热水洗出了淡淡的粉红色，那泛着红润的趾尖也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对方虽然不同意跟自己做，但这动物般的行为却像是在勾引一般。如果无视反抗捉住那细瘦的脚踝强行把腿拉开的话，就可以将腰压入那白皙的双腿之间去品尝那又深又湿的秘地。胸口涌动着这样的悸动，但他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平静地说：“晚餐份量很足，所以吃不下太多。你还要的话可以吃掉。”
“可以吗？”郑吒紧紧盯着蛋糕，楚轩直接将盘子推过去作为肯定的答覆后，他立刻显出很乐意的样子，说，“那我不客气了。”虽然吃过的蛋糕上无可避免地沾着人的口水，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地吞下去。
“你好像动物一样。”楚轩突兀地说。听不懂的郑吒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选择？
楚轩有些阴鹜的神情不同以往，郑吒虽然神经粗，但是动物性的本能却发挥了作用。
虽然蛋糕很美味，红酒的醇香让身体有舒服的酥醉感，他却没敢放任自己再度躺到楚轩的床上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很少会做梦，每次入睡那懒于思考的头脑都十分安然地沉睡着，大脑皮层几乎是静止的状态。
他闭上眼睛，四周很安静，静得仿佛清澈透明的水域，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渐渐有了亮光。
“过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
他抬眼望过去，楚轩坐在床沿，韧薄的嘴唇吐出命令的声音。
他犹豫了，待在原地没动，他现在对床有点心理障碍，不太想接近它。
低沉却蕴含着压迫感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了：“过来。”
心底微妙地一颤，他虽然不想，却仿佛被拉线控制着的提线木偶一般开始向发出声音的男人走去。
站到床沿的时候他的手被握住，手劲很大，他略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低头望向他，尽量冷静地问：“楚轩，你又在计划什么？”
握住他的手掌宽大而稳定，传递出男人的强势，“我说过我想要，想要跟你做.爱。”
郑吒气结，“我也说过吧，我不同意。你也答应了的。”
“没错。”楚轩点头，继而打破郑吒心头刚刚生起的一丝幻想，“但是……我骗你的。”
郑吒瞪他：“你……又骗我？”
楚轩毫无愧疚之色，“因为，你的身体很舒服，我不想再去费心寻找另一个代替品。”
郑吒困难地说出羞耻的话：“就算，就算……你觉得舒服，但是，我已经有女友了啊。”
“忘掉她。”楚轩断然地说，手上一用力，将站着的人拉坐在身上，咬住那圆润的耳廓吐出灼热的气息，“今天是我生日，你也想要让我高兴，我说什么你不准反抗。”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郑吒才不干，立刻扭动身体想要脱离。
楚轩没有费事去禁锢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以前对你说过吧，一旦你跟不上我的步伐，我绝对会抛弃你！现在，你想考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吗？”
郑吒立刻像被冰冻住了似的无法动弹，深重的寒意笼罩了四肢百骸，但也迅速本能地抗驳，“你说的是战斗的事情，在战场上我绝对能跟得上你。”
楚轩摇摇头，露出像是怜悯他的智商一般的表情，“我说的，是所有的事情，包括现在要进行的这件事情。”
没有感情的字句在空气里凝结成冷硬的冰块，将原有的空间瞬间冻裂。楚轩在这空间中施加了一道看似生机的波纹：“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
真的，有所谓的选择存在吗？
如果不要，就会被对方以无法跟上的理由抛弃。那么长久以来的努力又算是什么呢？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不管是感情还是联结的程度都绝非最初相遇的时候可比，那个时候他是可以接受被抛弃的可能，但是，现在，如果被摈弃于楚轩的世界之外，会死。
他低下头，虽然没有说话却也不再抗拒。
楚轩的嘴角似乎轻微地勾起了满意的弧度，他将手指扣入，两人的手仿佛十指紧扣般无法分割，就像要这样去到世界的尽头。
惩罚
他被楚轩轻忽的一句话困住，别无选择地接受了悖德的行为。
视若生命的珍贵东西在心中破裂的声音。
为了不被楚轩抛弃，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舍弃他最珍爱的那份美好纯真。
不知道楚轩为什么执著于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之后他还可以轻易地说出抛弃的话语，他唯一肯定的只有一点：就算只是被用来发泄，仅仅作为承载对方欲望的容器而存在，在听到他说不愿意寻找代替品的时候，依然会无耻地觉得欣喜。
能对他有这样微薄的价值，因为这一点的存在而暂时免去被抛弃的命运，已经算是幸运。
居然会产生如此可怕的想法，他对这样的自己感觉到恐惧。
楚轩伸手扣住他的脸，一个粗暴的吻覆了上来。
这是一个仿若暴风骤雨般毫无温情可言的吻，但郑吒却渴望着它，渴望着他的味道，渴望着他在他下唇咬下去的疼痛，渴望着他肆意以舌刺入他喉咙的着魔的感觉。
就算是发泄也比上次多出了一点东西，上一次并没有这样仿佛能将灵魂彻底颠覆的吻。不管这样的吻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怜悯或是随意而为，他都欣然地接受，并由衷地觉出欢喜。
世界倾覆，天旋地转之中他已经被抬换了位置，变成了趴在楚轩膝上的姿势，腹部压在楚轩的大腿上。这样好像小孩子受罚的姿态让他觉得羞耻不已，楚轩一只手按住他的背不让他动弹，另一只手掌覆上他的脚面，以仿佛很温柔的动作慢慢滑移。
与爱抚般的动作绝不相称的是楚轩冰冷的表情，“这正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啊？”
“你刚才在诱惑我对吧？舔蛋糕也好，用脚踢我也好，目的都是一个，不断地煽动、挑动，”楚轩按在郑吒背上的手陡然用力往下一压，让他的小腹清晰感觉到那勃发的部位，“这就是你刚才一直在做的，不是吗？若无其事地点起火种，然后状似无辜地不断扇风，希望着我会最终崩裂，给你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委屈的嘟囔声。
“说谎！”楚轩貌似温柔的手在足面薄薄的皮肉上陡然用力一捏，郑吒痛得低哼了一声，“不要奢望你的智商能够瞒骗什么人。”那只作乱的手慢慢上移，滑进长袍底下。像蛇一般蜿蜒而上，滑到内裤边缘处，略微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你为什么毫不犹豫地穿上我给的衣服？以你那与纯洁截然相反的淫.乱人生而言，绝不可能没听过那句话吧。”
手指异常缓慢地滑进内裤内缘，楚轩嗤笑了一声，“不要装作不知道是什么话。我说得更清楚一点，男人买衣服给女人，就是为了亲手脱掉它。”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的手指从内陡一翻转，扯开裹住郑吒下半身的那块布料。
现在郑吒的臀部是裸裎着贴着楚轩的手掌的了，他停留在那里，仿佛研判般的缓缓爱抚着。那冰冷的话语还在继续，“事实上你并不够资格当我的女人，但是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勉强接受你这个赝品。但是你太愚蠢了，居然想妄自挑动我，所以，这是你应受的。”
那只手短暂地离开了他的臀面，长袍也被向上拉起来，他的臀部毫无遮掩地直接暴露在空气中。郑吒正觉得冷的时候，手掌拍上了他丰润的臀尖。力道掌控得十分合宜，会让他疼痛但是不会让他受伤。他不自禁地痛喊了一声，身体也本能想要爬开。
楚轩牢牢压住他，淡淡地说，“安静一点。”他以手指轻抚着被打的地方。郑吒新生的皮肤还很嫩，这一巴掌已经让他臀上泛红。
楚轩的手再度离开的时候郑吒知道了即将到来的会是什么。但是除了承受他别无他法。
臀部的皮肉丰满，打上去自然十分响亮，在啪啪的掌击声中，仿佛被当成顽劣孩童教训的羞耻感也在不断升级。
一段时间后他的臀上已经变得一片火热，根本分辨不出对方的手掌在接近或者远离。能感觉到的只有不断的掌击，熟练而有节奏，就像一首有条不紊的进行曲。他无可控制地随着这进行曲的旋律而痉挛着。
当下一次掌击落在受虐的臀上时，饱含着欲望的呜咽仿佛从内脏深处升起，借由口唇的出口辐散到了空气中。他惊惧地发现自己被迫紧压在楚轩腿上的某个器官震颤般的硬了起来。
手掌的下一次稳定拍击将一股痛苦的颤栗送抵他的双腿之间，尾椎上亦升起奇异的快乐。他不自觉拱起了臀部，身体仿佛一张弓一般拉得紧紧的，在痛觉中沉溺下去。
教导
他的手在床单上绞拧着，身体在楚轩膝盖上蠕动，看起来像是在无望地挣扎，试图逃离。但是呜咽声传达出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信号，那声音黏腻而痛苦，带着浓厚的鼻音，仿佛在哀求着那残酷的手不要停下来。
白皙的臀部变得十分红润，因为充分的击打，毛细血管在皮肤表层之下破裂，那层红色就透过皮肤层而从下面渗透出来，就像从水面下漫上来的颜色一般，显得十分润丽淹然。他身体的扭动使得那红色在不断滑动，有了流动的质感，饱蕴着生命的热力，灼烧着人的视觉神经。
按住那颤抖的身体，楚轩的手在那紧绷灼热的部位上滑动，硬质却又灵敏的手指舒缓地爱抚着因为血液集中而更加敏感的地方。手指的每一下移动都像是最高明的琴师，将身下的人体弹奏出动听的音律。
疼痛的灼伤感渐渐变成了一种火热的、融化的感觉，并不是不痛了，而是濒临了临界点，新旧事物的衍生变化之所，身体变得轻灵，仿佛悬浮了起来，仿佛进化一般的暖融感中，新的东西催生出来。以至于当楚轩停下来的时候，那新生的东西侵润了他的心脏，令他抬起的眼中带着求恳的含义，眸光潮湿妖惑，像在引诱着对方进一步的惩罚。
但是楚轩的意志坚定得不允许改变，他的手完全离开，不再有击打也不再有抚触。冰冷的不蕴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事情已经非常明显，是……你、想、要。我只是好心地满足了你的愿望。”
郑吒张开嘴，似乎是呐呐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楚轩已经做了结论，“就是这样没错，是你想要，你需要。这淫.乱的身体光靠女人根本无法满足，它的每一寸都在渴望着被虐待或者进驻。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使用你的身体。该感到为难的人是我。”
郑吒抬起眼睛，无声地望向他，潮湿的目光得到的不是宽容而是愈加煽动了冷酷。
“多久了？”感觉到膝盖上的身体上流窜的颤抖，楚轩徐缓地说，“你想从我身上获得满足，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