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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过算了，你有这样的心就可以。虽然那是99%不可能的事情，剩下的一分可能是你在发呆没反应过来。”
“你总是把我说得很蠢。”郑吒小声嘀咕道。
“因为事实上你确实很蠢。”
楚轩的嘴还是一样那么毒，可是说着辛辣的话语的他却没有尝试摆脱开目前那并不舒服的姿势，就这样保持着弯着身子的状态被拥抱着。
而这一次郑吒确实没有生气，手指轻轻滑掠过对方的脸颊，他微笑着说：“我们回家。”
回归前夕
这个微笑很平常，像空气，像白开水，不是冲击性的灼人，而是平淡的自然而然。
不是往常急躁冲动或是开玩笑的样子，而是难得容色静怡，就像粗窑坯突然覆上了一层釉，淡淡的温暖光华。
他的手被抓住了。毫不介意往来行人的目光，手指被舔触了。湿濡的舌贴覆上了手腕，在浮现出淡青色血脉的腕部舔滑了一圈，接着在色素淡薄的手掌上逶迤出一道湿滑的痕迹向上，一直延伸到手指末梢，嘴唇略分开含吮住指尖。
一阵难耐的颤栗感从指尖蔓延开来，濡湿的热力让心脏都开始颤抖。
楚轩抬起眼睛，以认真的眼神注视着他，问：“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确定什么？”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我会抱你。”
像是要具体说明话语中的意思一般，修长的手指从毛毯下端边缘滑进来，抚摸过他的腰线，“我想碰你。”
手指只是在腰线略微停留，敏感的部位被绝妙地一掠而过，却像火焰轻扑一般，煽动起微妙的官能感。绕过腰侧往后延伸，停留在尾椎凹陷之处，凭借着对他的身体细微知著的了解，用他最喜爱的轻重缓急逐一转换的方式巧妙地施加爱抚，“我想进去。”
腰部蔓起了一道微妙的波纹，像是麻痹了似的酥软感。而到了这里还不是结束，那修长的指尖居然开始向内顶戳，浅浅地刺透了身体，“想在这里注入我的体.液。”
换了另一个人说就会猥亵无比的话。但是楚轩从头到尾脸色都很平静，镜片后面的眼睛射出金属般的光泽，只是淡然地宣告，并没有要躁动的影子。
虽然知道隔着衣服不可能真正进入，身体内部却仿佛有了黏稠湿润的感觉，就连前面的器官都半勃了起来。
楚轩稍微又增加了一点力量，他已经忍不住弓起了背脊，配合着对方手指的动作轻微扭动腰部。
这是在街道上，大门口。明知道这一点，借着毛毯掩护的手指依然肆意地作乱，而坐在轮椅上的人也找不到丝毫抗拒的力量。之前用力抗拒过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法抵抗了。
楚轩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微红的眼角让人觉得十分可爱，他慢慢说：“我想跟你做.爱。”
跟以前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可是之前的重心落在做.爱上，而现在的重心，却是——你。
郑吒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楚轩的手指突然更向里插入了一点，下.体已经有刺痛的感觉。
楚轩的动作缓长而细致，一点一滴地拨弄着那精密的入口，他愿意为他花费时间。就算要花一天的时间做这件无聊的事情，也不会觉得厌烦。并非是钟情于前戏这件事情，而是因为这是郑吒的身体，让他的器官缓缓张开的过程让时间变得黏稠而情致。他喜爱他的身体，想要像用显微镜观察一样，看到他的全部。
这是只染上过自己一个人痕迹的身体，所有的过往只是也只能在记忆中存在，一切的反应也都是在自己的调.教下才找到的快乐的方式，对这个全新的只属于自己的身体，他拥有最大限度的耐心。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他们旁若无人地拥抱。一个是从头到尾就不在意其他人类的存在，一个则是无法抗拒而忘形。
身体像被火灼烧一般，居然在大众的场合容许对方做出私密的事情。特殊环境让身体高度紧绷，羞耻不已，却像为了找寻温暖一般紧紧抱住对方的肩膀不放。
金色的阳光仿佛跳动着光子，那双纯黑的毫无杂色的茫然盯着楚轩的眼睛似乎也有光子在跳动。
情.欲的火花正不知情地呈现出来。或者是原生的动物性本能，或者是因为，面对的，是这个人。总之，他虽然极度抗拒在大众空间发生亲密举动，但是却不会掩饰，也不懂掩饰，自己那受到了引诱的事实。让楚轩很轻易地能够看出他的感觉，并且因为这动物般外露的甜殇官能欲望而感觉到了诱惑。
他动物性的部分虽然绝对算不上什么优点，那股原生的充沛热力却让楚轩觉得吸引。
他浑身都这么热，不管是身体的表面还是内部，包括他喘气的气息也在传递出热力来，那纯黑的眼睛也是那么热，像在燃烧。
两个绝不相同的人，在这一刻，都滋生出了相同的情.欲。
只是碰触后面，并且并没有真正地进入，只是停留在浅层的爱抚而已，指尖传来的热力却让他的腰部麻痹了，抱紧了面前的人的肩膀，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达到了顶点。
回去的路上他虽然自我谴责着自己身体不可思议的淫.荡，但是身后那笼罩住他全身的灼热目光却让他身体紧张而颤栗。那样的目光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撕开他的衣服，然后直接插进来一般。
他一路保持着紧张回到房间。刚一进门，他就被抱起来了，几乎要窒息般的紧抱，一只手掌大力搓揉着他的臀部，接着就被直接压在门上做了第一次。
直到午夜12点来临的时候，他都没有完全清醒，楚轩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主神空间
回归
时间将到的时候楚轩帮他穿上了衣服，用与之前的狂暴行为截然不同的轻柔动作抚摸着无力地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的头发。与急躁个性不同的是，他的头发非常的柔软，柔和地缠绕着指尖。
“对不起，我稍微有点失控。不过谁要你突然那样笑。”
近距离的凝视和听不出歉意的陈述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更像是调情。不过本人并没有很清醒的这方面的意识，而听的人就更加迟钝而不可能认知得出来。
在做梦般的幻觉中，他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那轻轻掠过耳畔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无机质中染着些微的感情波动，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半梦半醒之间，周遭的环境已经改变。
“主神，帮他修复身体，奖励点数从他身上扣除。”随着这样的声音，一道白光将郑吒笼罩了起来，他悬浮到了空中，开始修复。因为只是简单的肌体损伤不涉及基因修复，所以修复没用太久就结束了。
修复完成后郑吒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看了一下周围，他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向楚轩。
虽然没有经过修复，但是楚轩已经完全恢复回平常的状态，以看不出感情的冷淡眼神注视着前方。就像一柄冰冷无声的刀，随时可能出鞘见血。
这种即使不说话也能轻易让人感觉害怕而颤抖的气势，郑吒却毫不回避地以视线与他相交接。
一站到主神光球底下这充满战斗意蕴的环境中，很多战斗方面的意识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楚轩虽然并不重视身体的强化，却在无声无息中开启了四阶，成为了站在轮回顶点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力再加上智，郑吒绝对相信，如果楚轩要杀他的话，是完全可以做得到。而反过来，他要杀楚轩的话，却没那么简单。他并没有对楚轩一击必杀的信心，而楚轩却很可能隐藏了未知的强大防护力。两者相持之下，逆天的信念之力再一发动，形势将变得很可怕。
听同伴们说起了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如何被佛瑞迪化身的楚轩追杀的情形后，他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并不只是一个文弱的军师，只是更愿意选择站在后方运筹谋划的位置，这样的人一旦成为敌人绝对是恐怖的存在。
但是这种恐怖对他来说，带来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血性中的颤抖。
能够悄然掌控力量，以力量贯彻自己的意志去完成任何事情，这种强让人觉得颤栗。
他本身不是什么技巧性或者谋略性的人，没有系统化的学习什么格斗技巧，也没有什么超级厉害的剑招，只是凭借身体的本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边缘的杀戮中成长，演化出一套适合实战的体系。因为长期战斗在最前方，徘徊于生死之间，他的战士之心也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对于力量有一种本能的热爱。
看着眼前高大瘦削的身影，感受着从他身上辐射出来的力量，他觉得他比任何人都更美丽。
而这样强大的楚轩，却费心地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视线交缠在一起。
“楚轩……”郑吒先开口了，“我想，我应该向你道谢。”
“因为什么？”
“这三十天。”他简单地答复。
“虚拟幻境是你帮我做的，因为你知道我想要和复制体战斗。这三十天的训练也是你提出的，虽然对我有作用，但是对你来说，观察我的情况却要耗费心力。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应该要感谢你。”
楚轩轻哂了一声，说：“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一，制作虚拟幻境并不是为了你，只是刚好现阶段你可以用得到，别人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考虑。二，虽然对我们来说是三十天，但是对主神空间来说，却只是刚过去了一瞬间，如果消耗的是同等额度的时间的话我绝对不会考虑。还有，这次所消耗的奖励点数，我需要的时候会向你支取，没问题吧？”
郑吒略微呆了一下就很快接着说：“当然没问题。不过，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的确有受到你的帮助，所以……”
楚轩打断了他的话，说：“与其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不如想办法努力提高自己如何？观察了你的战斗这么久，我已经初步有了结论，具体的情形今天晚上在张恒家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谈。”镜片后面的眼睛滑过一缕幽光，“如果你很弱的话只会导致大家被你拖累而死掉，包括你认为有帮助到你的我。活着还不错，我也不想这么早死。那么，为了我而努力，可以做到吗？”
纯黑的眼睛里立刻光芒荧闪，亮得连天上的星星也比不了。郑吒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令人颤栗的斗气，马上忘记了刚刚还感慨过楚轩是多么强，他点了点头，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保护楚轩才可以。
他并不觉得负担沉重，强大的压力会带来强大的动力。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战斗是男人的天职，比做.爱还要让人兴奋，可以保护到别人让他觉得自豪。连掩饰心情都没有，他立刻坦率地显出了高兴的样子。
对于楚轩的在意比一开始不知道强烈了多少倍，他想尽可能地去珍惜他。战斗这种能力本来就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存在的，能够对他有用，他无法不让自己觉得高兴。
就像小动物一样容易被煽动，看着他自顾自兴奋起来的样子，楚轩默默想着。很轻易就能猜想出那脑袋里正在想的事情，实在是个白痴，如果我落到那种完全需要你保护的程度那么也就不需要在这个世界里混下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忍不住觉得有点高兴，高兴得有点想要微笑。
在奇异情绪产生的同时他也还考虑着别的事情，郑吒的脑袋里装不了太多东西，那么给他一件事情去忙乎就可以。至于别的一些事情是不可能指望他去解决的了，只能靠自己去部署。
望向那挺得笔直的身影，他淡淡地说：“看来你很有干劲，这股劲头希望能一直维持到最后。”
“我会努力的。”对方以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有精神地回答。
主神光球在头顶散发着恒久不变的白色光华。
程啸想要出门去找张恒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虽然昨天还见过面，但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郑吒的头发略微长了一点，额发覆下来略遮住眼睛，从被遮覆的地方透出来的，是仿佛精悍的野兽一样的光芒，但这光芒中又奇异地带着一丝仿佛染着湿意的妩媚。在苍白的面孔映衬下显得格外艳丽的嘴唇，正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勇气，温柔，梦想，希冀。
这个笑容中传达出的是这样的字眼，只是看着，就觉得身体深处仿佛泛上来一股热流一般。
虽然外貌上的改变并不明显，但是气息上却与昨天截然不同了。像是包裹住他的青壶被某个利锥凿破了似的，从破开的青涩表面下汩汩流出了酝酿圆熟了的甜美液体。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说的话，就像是……觉醒了似的。
而与那超越性别的妖艳相对的，则是楚轩一如往常高贵的身影。虽然是一贯的冷硬气势，注视着对面的人的时候，却好像多出了一点隐隐的柔和气息。
他仔细地看着楚轩的脸，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之后，因为过于惊愕而被吓到了。
楚轩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就算是研究上有什么突破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过楚轩这样的脸。
而他现在用这样的脸……看着他们的队长。
对于直直的投在身上的目光，郑吒也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危险地毫不犹豫承受。
他们的视线缠绕在一起，好像连时间都缓止了流动，如果打破就会觉得罪孽一般。
他在呆滞中恍惚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觉得站在一起的这两个人，很相配，异常的相配。
我靠，我疯了不成？居然想出这么诡异的事情。程啸立刻狠拍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