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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抵抗的强力将他的膝盖分开，他凝视着露出来的秘部，那里已经相当的红润，以及柔软。
“已经很有感觉了。你还是更喜欢这样吗？”尽管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以自身贯穿进那蠢动的入口后，郑吒立刻用双手双脚缠住了他。
紧紧地，就像是蛇一样地绞缠上来。
而那容纳着他的入口也在一瞬间就强烈地箍紧，像是要深深吸入一样地收缩不已。
不需要任何准备工作，他的身体已经充分打开。初进时的疼痛对他而言就像毒品一样令人沉迷。
楚轩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后面会有这样的快感，自己却根本不会有感觉，但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于是会有自然的快慰。
如同以往一样，楚轩牢牢压在郑吒身上，熟练又熟悉地在他体内进出。这是他们从开始以来就习惯了的方式，正常而自然，不需要改变。
在上面或者下面或者有的人会非常介意，对他们而言却是无所谓的事情。怎样适合，便就怎样。
***
他望着郑吒睡着的脸，慢慢抚摸着他的皮肤。他喜欢在每一次的情事之后细细地这样抚摸他的全身。心中有一种拥有的满足感。
非常单纯地想要贴紧体肤，缓慢而沉凝，没有什么意义，却令人安心。
下一个十年是否会有厌倦的时候呢？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去探询。
家人
“这是我爱的人，楚轩。”郑吒这样说，对着他的父母。
父母都愣住了，母亲反应得稍快一点，片刻后强露出笑容说：“你这孩子，一回来就跟爸妈开这样的玩笑。虽然萝丽跟别人在一起了，也不用自暴自弃啊。”
“不是玩笑，是认真的。对你们造成这样的冲击，对不起。”
虽然知道父母不会同意，却不想偷偷摸摸的，他想给爱的人一个光明堂皇的身份。他的家人也该是楚轩的家人。
父母完全僵硬了表情。
“他是一个没有人爱的男人，但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这孩子，疯了吗？怎么尽说胡话？”母亲喃喃着。
“我很清醒。从小到大你们都很爱我，我很幸运，没有机会变得孤僻乖戾。但是他从出生起就被奇异的目光包围，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成为珍惜他的那个人。”
“这个人难道是魔鬼吗？居然让你变成了同性恋！你以前多喜欢萝丽啊。”母亲失声道。
郑吒先看了楚轩一眼，这样的话语无疑带着刺伤性，楚轩维持着面无表情，但他却不愿自己至亲的亲人继续说出别的什么伤人的话。转回头看着母亲的眼睛，他沉声说：“如果您爱我的话，请不要这样说他。是，如果要去定义的话，这样的确是同性恋没错。”郑吒顿了一下，他不能透露恐怖世界的事情，只能简单地归纳：“同伴、家人、爱人，跟这家伙是这样的关系。如果不守着他的话他身边就没有其他的人，也不会有人爱惜照顾。我无法放开这样的他，想让他不再是一个人，以后也打算维持这样的关系一起生活。”
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真正懂得了承担，也真正变得像一个男人。如果对方是一个女人的话，不管有多少缺点她都会毫无疑义地接受。可是，偏偏是一个男人。郑吒的母亲抿紧了嘴唇，一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老人来说，同性恋就是妖魔鬼怪，就是娘娘腔，电视里就是这样演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成为一个同性恋。
半天，她才说：“社会是不能接受这种关系的。”
“那种事情并不重要。”
“好了，先吃饭吧。”一直沉默的父亲最后开了口。
这是一顿有些沉闷的饭。谁都不可能有什么轻快的心情。
郑吒沉默地给二老夹菜，他是愧疚的，为了让楚轩能有家人，而伤害了父母的心。父母那辈子的人的道德观念太难接受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他也觉得委屈了楚轩，要他陪自己来到家里，承受这些不谅解的眼光和无意中伤人的话语。
他把雪白的鱼肉先夹到碗里，小心挑去了刺之后才夹给了楚轩。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心高气傲的楚轩本来不必承受这些。
看到这一幕的母亲别过了头去，没有说一句话。
对她而言，这个冷漠的男人是把儿子带上同性恋这条歧路的魔鬼，她不能够原谅他，看到他就觉得头痛。但是儿子的爱却明明白白摆在眼前，那样的照顾细致，以前对萝丽也没有这样。
她应该欣喜儿子的长大，但却很难很难。
“我洗碗吧。”吃完饭后他拦住了要收拾的母亲。
母亲冷冷地说：“不用。”
而楚轩已经默然地把碗筷收拾好送进了厨房。
父亲和母亲都有被他震慑住，长时间身处高位的男人身上有着自然的上位者的气度，而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
母亲可以对儿子负气，却无法面对儿子的爱人的威慑。他就算不说话也是可怕的。她无法想象儿子怎么会爱上这样可怕的人。一定是被强迫的吧，谁敢反抗这样的人呢？她这样想。
她忧心忡忡，想着怎样才能把明显已经神志不清的儿子解救出来。
楚轩沉默地把碗筷洗完，然后拉着郑吒进了他的房间。
“你要回去吗？”郑吒问。
“为什么要呢？”
郑吒有点烦恼地说：“我早该想到无法一下子让他们接受的。虽然他们都是好人，老好人，但是这种事情却在他们的道德坐标之外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先走吧。我试着慢慢说服他们。”
“恰恰相反。”楚轩说。
“嗯？”
“我很高兴。”
“啊？”
“你在你父母面前说的话，对我的感情。我很高兴。”
坐在床上，把明显有些怔呆的爱人揽进怀里：“你父母的态度和话语我不会在意，如果这是你担心的地方的话。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你的心情。”
楚轩将头贴在他胸膛上，慢慢抚摸着他的背说：“虽然以前是一个人，但是现在，不再是了。想要照顾我保护我的心情，只有你才会有。我以前没想过会碰到你这样的笨蛋。”
郑吒小声嘀咕：“总是说我笨。”
楚轩轻轻笑了，说：“这是事实。不过笨也没什么关系，我并不需要你的智慧。”
“是哦，你一个人就够用了。”郑吒有点负气地说。
“你给了我乐趣，活着的乐趣。只有活着，才能继续看你不断地犯错。”
郑吒不服气地反驳着：“你明明就是想说喜欢我、爱我、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偏偏还是一副贬低我的口气。”
楚轩唇角微微一轩：“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不过某人硬要那样理解的话，也是可以让你自我满足的。”
“我不应该心软的，继续让你自己去看星星好了。”郑吒赌气地说。
“你不会的。”楚轩笃定地，“你最放不下的，就是我会一个人这件事情。”
郑吒没有说话。这是事实。虽然楚轩是改不了一贯的毒舌，但是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有着恒定的重量。
如果不陪着他的话楚轩身边就没有其他的人，也不会有人照顾珍惜。
总是一个人，即使站在了智慧的最高点又怎么样呢？还是太寂寞了啊。
由对方的记忆画面中看到的那个幼年的楚轩形象始终牢牢在他心里。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抱住他就好了，就不会让他那样寂寞地长大。
他想起那个咒怨中独自看着星空，觉得死亡是无寄浮生的解脱的人的身影。那是让人心脏会抽搐着疼痛的印象。
无比的完美造成的却是无解的寂寞，寂寞到宁愿选择死亡。
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想要保护，想要珍惜，想让他不再是一个人。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抱住了楚轩。
“我爱你。”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
“我的家人也会是你的家人。虽然他们现在不能谅解，但是他们最终想要的，也不过是让我幸福而已。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幸福。当他们了解到这点后，一定会接受你的。”
其实楚轩心里认真地觉得只要有郑吒一个亲人就可以了，他一点也不想让什么其他的人穿插在他们之间。但是郑吒的亲情他是不能斩断的，也不想拂逆他的心意。
他淡淡地说：“嗯。”然后覆上了对方的嘴唇。
胸口摩擦着，郑吒觉得自己抱着的楚轩真像一个小孩，一个很需要自己的小孩。这样想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变得更加柔软了。
等到郑吒的父母真正接受楚轩，已经是楚含和郑尘出世之后了。
在那之前，郑吒始终没有放弃过，楚轩也因着他的不放弃而始终配合着。
“现在你也有家人了。”那一天郑吒笑着说。
楚轩沉默着抱住他。其实，家人这种东西，是很早以前就找到了的，在遇到某个笨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