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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顾倾城(一)

书籍名:《醉笑陪君三千场》    作者:墨雪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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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玩着倾城的头发,审视他羞涩又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中暗爽。
  说到逗,最有意思的就是倾城,这么多年了,老是这么害羞,禁不起一点点挑逗,连清儿都比他放得开。
  “倾城啊,你知道自己哪里最敏感么?”居高临下,手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把他锁在那一亩三分地动弹不得。
  “不不不……不知道……”倾城动了动身体,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臂,像触电似的,立刻挪开。
  俯下身,唇贴着他的耳垂,呢喃道:“是耳垂哦,你看……”伸出舌头,在那粉嫩的柔软上轻柔的一舔。
  倾城下意识的缩进了脖子,手不安分地挣动着想要推开我。
  “只是轻轻一碰,你就这么兴奋……”
  趁机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难得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逗老婆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别想逃哦……说起来这是第二次了……”
  “什……什么……”
  手轻柔地沿着他的腰线揉划按压,笑道:“在前厅被我正法。”
  “唔……不要……”倾城慌了,抓住空挡从我的腋下钻了出去,一离开钳制,就使出绝顶轻功逃窜。
  只可惜,这只是我为了增加情趣故意露出的破绽,他是绝对跑不掉的。
  倾城刚飞出了门口,就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飞回来关紧大门,丹凤眼瞪得老大,怒视着我。
  “抓紧点哦,不过没关系,反正很快就脱了……”转着倾城的白玉腰带,笑眯眯的看着他。
  “沁,你这招太卑鄙了!”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君子,既然是小人,就应该做小人该做的事情嘛,而且……”扣住倾城的脉门,迫使他放开手,裤子一边就滑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胯部,“你不觉得这么做很省力,也很有效么?”
  “……”
  “喏……”我眼睛瞄向他紧提着裤子的另一只手,“乖乖放开。”
  “……”倾城咬牙,摇头。
  轻笑,覆上他的手,紧紧握住,“放手……嗯?”
  摇头。
  “要我来么?那我不客气喽……”掰开他的手扣在身后,绸裤顺势滑下,顿时春光无限。
  我挂上色迷迷的笑容,盯着他白皙修长的双腿,“你看,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为何每次都要做无谓的挣扎呢?”
  “沁……你昨晚不是……”倾城红了脸,艰难地吐字。
  “那是昨天,倾城今天想开荤,为夫当然要好好满足你……如果明天你还想开荤,我不介意。”
  倾城不满,小声地嘟囔:“你当然不介意……”
  “什么?”
  “沁,我不想开荤。”
  “嗯嗯……”我摇摇食指,“我听到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我那里……有些不适,今天能不能放过我?”
  “不可以!”不再多说废话,打横抱起倾城压倒在桌子上。
  大白天虽然不太合适,不过晚上的事情白天做也很有感觉。
  前厅果然是一个好地方啊……
  这事儿说起来罪魁祸首是清儿和云焰,狐狸又推波助澜,起了一点点负面作用,倾城只是被殃及的一条可怜的小鱼。
  这些天天气变化无常,狐狸不小心染了风寒。
  最近这小子有些不太开心,一大早,我想亲自到厨房端药给他,就看见清儿偷偷溜进了厨房,好奇心驱使之下,便躲在一边静观其变。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些粉末在狐狸的药里,立刻溜走了。
  不过多久,云焰来了,同样在狐狸的药碗里下了药。
  云焰和狐狸向来不和,两人一见面,就跟被点着了火的爆竹,噼里啪啦地炸开了,吵得方圆百里了无人迹,噪音公害。
  而且这两人吵架的内容很是无聊,没有半点营养,烦的我想直接点了他们的睡穴丢回他们自己屋里去反省。
  什么都能吵,连以前嫖过多少女人都拿出来比,还是当着我的面,简直是活腻了!
  云焰打仗厉害,吵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个是倒着数。
  前些日子云焰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就是狐狸搞的鬼。
  这回大概是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恶整狐狸一顿。
  可是清儿我就想不通了,他跟狐狸的关系不是挺好么?怎么也做这种缺德的事情,难不成两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闹翻了?应该不会呀,清儿脾气很好,想吵也吵不起来。
  于是使了点小计谋把他怀里的药品拿了来,仔细辨别之下,竟然是柑橘粉,这东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清儿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然后又去了趟云焰那里,他下的竟然是泻药。
  狐狸感冒,若是喝了泻药……岂不是要丢掉半条命?
  虽然是咎由自取。
  嗯,这事情没什么调查下去的必要,晚上问问清儿就行了。他们这日子过得也挺无聊,寻点乐子放松放松也有益于大脑正常运作
  不过狐狸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还是躲远点好,免得受到噪音荼毒。
  正当我琢磨着从哪里下手好的时候,狐狸冲进了我的书房,那样子可用怒发冲冠来形容。
  衣服穿得很不整齐,显然是匆忙之下胡乱套了件衣裳就出来了,发髻散乱,白着一张脸跟我哭诉道:“沁,顾倾城这个小人竟然给我下泻药,真是太可恶了,他是不是在里面,叫他出来,我要报复!”
  狐狸作势就要往里冲,我怎么能让他进去,更何况事情好像变复杂了,倾城昨晚累了,还是多休息的好,他绝对不可能去下毒的。
  “别着急,我们出去说。”拉着狐狸来到前厅,“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一喝完药,身体就感觉不对,然后腹胀难忍,我就知道某些不安好心的人给我下了药,本来怀疑云焰那个伪君子,但是沐清跟我说是顾倾城干的。”狐狸握着拳头,义愤填膺。
  我就更纳闷了,云焰下了泻药,清儿下了柑橘粉,干倾城什么事,他最无辜了。
  “清儿说的?”
  “没错,沁,你知道沐清最近有些咳嗽,顾倾城昨天给他一瓶柑橘粉,说是对治疗咳嗽有帮助,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见我的病不见起色,就在我的药里加了点,谁知那竟是泻药!”
  “……”
  “沁,这事儿我一定要找姓顾的理论!”狐狸想要拨开我冲击去,但却被我拦下。
  清儿在说谎,狐狸应该也看出来了,为什么又要来找倾城的麻烦?就算这是真的,要找也是清儿来找。
  “子淇,冷静点,把事情说清楚了。”
  “哼,就知道你宠他!”狐狸不满的哼哼。
  “交不交代?”
  狐狸被我戏谑的语气一吓,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说道:“我说就是了嘛,这么认真做什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今天狐狸把泻药全部逼出之后,刚想开始着手调查事件,清儿就到了。
  狐狸何等精明,从清儿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就知道他一定做了亏心事。
  旁敲侧击之下,终于从清儿口中掏出了事情真相。
  倾城给清儿的是养身的药粉,据说对补血养气很有效。我从毒伤好了之后,早晨的低血糖症严重了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喝杯糖水就好,但是这在清儿眼里就成了不能小看的大病,他坚信小病不医终成不治之症,于是就想把这药给我吃,却又怕它不对症,没有效果。正巧看到子淇因为感染风寒脸色苍白,就想拿他当小白鼠,试试药效。
  然后清儿去检查药效,很悲惨的被套住了。同时发现那瓶柑橘粉不见了,就知道事情败露,被我发现了。狐狸计由心生,将计就计,知道真正的下药者一定会来看自己的笑话,就打算到我这里来闹一闹,挡着我的面揪出幕后黑手,杀杀他的威风。
  我听完之后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狐狸这是什么心态,什么计划!他和云焰斗就回屋里斗,拉上我做什么。
  如他预料的一样,始作俑者来了。
  云焰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笑道:“死狐狸,泻药的味道怎么样?”
  狐狸的计划泡汤了,人家自己承认了,还揪什么凶手。
  “我就知道!”狐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云焰,你就会跟在我后面,没新意!”
  “没新意?”云焰用扇柄敲了敲桌子,“我是推陈出新,哪像你,下个药都偷偷摸摸,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尾巴都露出来了还要死撑,临死前都要拉个人垫背!”
  “胡说!老子从来都是敢作敢为,你别把所有人都自动归到你那一类!”
  “我怎么了,我是堂堂正正的王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像你是个娘娘腔!”云焰冷冰冰的语气成功惹毛了狐狸。
  我头疼,揉着太阳穴在一边坐下。
  这两人又开始了,为何要在我这里掐架啊……
  狐狸毛一竖,双手叉腰大骂:“老子才不是娘娘腔,老子是一开过荤的大老爷们,顾倾城才是假男人!”
  “裴子淇你说谁!”
  狐狸毛有些萎蔫了,颤抖着转头,看到了一脸寒霜的倾城。
  云焰见势很明智地闭口了,站在一边看好戏。
  “死狐狸,我是假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男人了!”倾城快步逼近,狐狸有些底气不足,但是碍于面子仍是强撑着,回道:“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个没开过荤的,能算男人么?”
  “没开过荤?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过荤,我是大亚第一才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仰慕我的女人不计其数,多是名门闺秀,不像你……”倾城不屑的瞥了一眼,“找的都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
  “放屁,你十六岁就跟了沁,之前又没成亲,自己给自己开荤啊。”
  “侍妾侍妾!当年给本公子侍寝的两个女人都是清白出身,也是京师有名的美人!”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我以前倒是不知道呢……
  “滋味如何?”狐狸露出奸计得逞的招牌狐狸笑。
  “当然好,比妓院那些女人好是一定的!”
  “妓院的女人你也尝过?”
  “废话,那个男人没去过妓院。”倾城舔舔嘴唇,很是得意。
  “倾城……看来你对以前的生活很怀念嘛……”
  “呃?”倾城身体抖了抖,颤颤巍巍地转身,顿时汗如雨下,“不……不是……其实我……”
  “看吧,自己都承认没开过荤了。”狐狸火上浇油,被我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我慢慢逼近,倾城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开荤啊……这词儿倒是很新鲜……
  我就好好帮他开荤!
  倾城休息了不过几个时辰,又被我好好疼爱了一回,唉,实在是辛苦他了,但是谁让他踩到了我的地雷!
  居然在我面前提以前的女人!
  “沁,我能去一趟锁魂山么?反正顺路。”
  “锁魂山?”难道他那次出来找金莲的时候也惹了情债?
  “嗯,我想去看看。”
  “好,我明天陪你去。”倾城在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那段记忆没有我,倾城一个人,有什么回忆值得他现在回去呢?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好词,沁,如今正是胜春,何事让你觉得春意阑珊,引发你的感慨?”倾城走到我身边,笑吟吟地说。
  “没什么,只是看到雨,突然想到了。”揽过他的肩,将他搂进怀中。
  “那下阕呢?”
  “下阕……”我叹气,笑道,“那就更加不对情对景了……”
  人家怀念故国,如烟似画的江南,十里秦淮,三千粉黛,我可没那样的经历和感情,也没那样瑰丽的文采。
  “无妨,诗词不一定要为景而作,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况且,沁的词都让我很感动呢?”倾城勾起我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纠缠把玩。
  我按住他的手,“太惆怅了。”
  “说来听听。”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倾城像是想到了什么,呢喃道,“沁,你后悔了?”
  “怎么会,这词不是我写的,出自一位亡国之君之手,所以我说太惆怅。”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念起这首词,只是有感于里面的一句话,别时容易见时难。”
  倾城低头想了想,说道:“愁……古今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写离愁别恨,可愁写完了,词人的愁也该完了。”
  “嗯,那人没多久就被赐死。”只是他的愁化为一江春水,天上人间,无穷无尽。
  我掰过倾城的身体,“人的愁绪是无穷无尽的,剪不断理还乱,若能写完……倾城,都过去了。”
  “嗯。”
  倾城把脸埋在我的前胸,手环住了我的腰。
  抚摸着他滑顺的长发,暗自后悔。好好的念起李后主的词,弄得我们都不开心。
  “谁!”
  “我当玉沁是何方神圣,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也不过是个长得跟娘们似的娃娃。”来者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背倚着门框,眉目含笑,斜视着我们。
  “阁下何人。”不知这人在门口呆了多久,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匿这么久,不简单。
  “闲人。”来人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好狂妄。
  “闲人前辈。”倾城走到那人面前,拱手作揖,“几年不见,前辈可好?”
  “小娃娃,玉沁好像没你说的这么好。”男人指了指我,对倾城笑道,“这张脸倒是配得上你,能察觉我在门外,功夫也不错。”
  “前辈。”
  “百姓把他传得如何如何传奇,我看是言过其实,不过是个爱伤春悲秋的俗人。”
  “前辈……”倾城又靠近了些,手还不停地抖动,想来是在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我冷笑,“我玉沁行事唯心而已,说什么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摘和评价!”
  男人只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戏谑的神情。
  “说得好霸道,但是你可知道,随心所欲就像一张网,越是挣扎,只会缠得越紧。”
  “作茧自缚?”我走上前把倾城揽进怀里,“我作茧,缚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哦?”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指刀贴着男人的咽喉划过,我随意的吹吹手指,笑道:“如果想要说大道理,客栈大门在走廊尽头左拐下楼,右拐再直走,不送!”
  “沁,前辈只是……”
  拖着倾城往里走,懒得看那男人的反应。
  “呜呜……”
  什么声音?!
  我本能地拉着倾城闪到一边,一匹通体雪白的狼突然窜到我面前,悠闲地踩着步子。
  倾城惊讶地喊道:“闪电!”
  男人笑问:“出手狠辣干净利落,刚才怎么不对闪电下杀招呢?你做得到的。”
  “它没有杀气。”狼是很有耐心,且极富攻击力的动物,看个头,这匹狼早已成年,或许还是一个狼群的狼王。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中年男人身上,若是刚才它蓄意袭击,即使能伤他,我身上也一定挂彩。
  看着倾城亲昵地抱着雪狼,揉着它的毛发,我笑笑。
  那半年,倾城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好像很有趣。
  “当年的事情,倾城从没跟我说过,但是其中的辛苦我明白。”
  男人嘲讽地冷嗤:“想不到玉沁也会说这种话。”
  “当然,我并不是无情无心的玩偶娃娃。”
  “你不知道,那样的苦,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体会其中苦楚的。”
  “我知道,你一个局外人,又有何资格说你比我清楚。”当年的训练何其严苛,即便我和飞身份特殊,也没有享受到特别待遇。
  “因为我也尝过。”男人叹了口气,眼皮耷拉着,神情看上去无比沧桑,“他……很像当年的我。”
  “阁下应该是隐居在锁魂山的隐士,既已经脱离了凡尘苦海,又何苦再卷进红尘的是是非非。”难道这次特地出来只是为了倾城?想看看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红尘一笑太狂妄,红尘一醉太风流,只要是人,身在何处不是红尘,所谓隐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男人看了眼和雪狼玩得正欢的倾城,“是他让我明白这个道理。”
  “当年的事情,阁下能否告知。”
  “跟我来。”
  锁魂山山顶终年积雪,但是越过雪山,山谷内却是春意盎然。
  男人指着山顶说道:“金莲生于锁魂山山顶,其实它并不是百年开花,而是几乎没有人能让它开花。”
  “什么意思。”
  “想让金莲开花,就必须每天以这山谷深处的寒潭的水浇灌,百日之后才会开花,摘下后还需要用人血滋养才不会让它失去效用。”
  “水在山顶放久了就会结冰,而且路上耽搁的时间长了也会结冰,阁下是想说这个吗?”
  “当年他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闪电,又遇到了我,不然他就是锁魂山千万冤魂中的一个。”
  “是么?”我看看云遮雾绕的锁魂山,勾起一缕浅笑,“这是应该的,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即使一切能够重来,我还是会那样做,因为这是顾倾城应得的教训。”
  男人常常地叹了口气,“不说他最后得到了金莲,就是这份心,你就不该再怪他,但是你,居然三心二意,你对得起他么?”
  “人心若是能掌控,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如今倾城活得很好,便已足够,何必总是沉溺于过去无法自拔,诸多无奈,往事已随风。”我回给男人一个冷漠的眼神,“对不对得起,我说了算,干你何事?”
  “你!”男人气极,冲上来揪住我的前襟,吼道,“那你还问什么!”
  “只是想知道而已,若是问倾城,他会不开心。”
  倾城很敏感,不仅仅是在情事上。就像刚才李煜的《浪淘沙》,所以我不会问他关于当年那件事的一切。
  男人放开我,说道:“我这次出来,只是想看看他口中那个天神一般的人物究竟是怎样的人。”
  “那么结果如何?”
  “狂妄。”
  “还有呢?”
  “你狂妄是因为你有狂妄的资本,那把指刀我没有接,不是接不了。”
  “也不是不想接。”
  男人挑眉,挑衅的看我一眼,“对,你很厉害。”
  “多谢夸奖。”
  “阁下这次出来是否有别的事情,该不会只是为了我们吧?”
  “聪明,你身为塔罗的主人,耳目遍布天下,有些事情应该比我清楚。”
  “阁下所指何事?”当今天下,谁敢找我麻烦,谁有这个能耐找我麻烦!
  “你如今所处的是卫国境内,卫国的小皇帝可是肖想你很久了……”男人似笑非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不必拐弯抹角,直说吧。”卫帝想我什么,他还没蠢到这种地步,祁国和大亚交好的情况下对我出手,云焰和二哥会灭了他!
  “想你手中的林祈暄呐,你知道他当年放走林祈暄是欲擒故纵之计,郡主刚刚出嫁,卫帝想施恩,让他好好散散心,谁知竟然一去不回。”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摊摊手,无奈道,“晓彤这几年行踪不定,我也找不到他。”
  “你跟我说没用,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这次只是提醒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好了,真不懂你这么骗我有什么好处,你觉得卫帝是白痴还是我是笨蛋,这么肤浅的谎言我会信?”
  “难道卫帝不想得到林祈暄?他是难得的人才。”
  “他做梦都想,可是这不现实,他是个明智的君王,断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谋士和我过不去,你这么做……恐怕是想耍我,替君霁月报仇么?”
  男人惊道:“你怎么知道月儿是……”
  “原来是真的,我不过猜猜而已。”以前看君霁月资料的时候,中间有一年是在卫国锁魂山这一带的经历,但是很不详尽,说了跟没说一样,而那一年之后,君霁月的功夫有了很大长进,他自己说是遇到了世外高人。
  如今我见到了这么一个,他的消息又这么灵通,便顺口说说,没想到真的中了。
  “当年君霁月被我整得那么狼狈,因为倾城的事情你又不满意,可是你就不能想个好办法,就是说我家里失火都比这个强。”我翻个白眼,这男人真没趣。
  “唉,算了,本来也没指望能骗到你。”男人说完便风一般消失了踪影。
  来得快去得更快,老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回到客栈,倾城见闲人没有跟着回来,有些担心地问:“沁,你和闲人前辈吵架了?”
  “如果吵了倾城站在哪边?”
  “呃?”倾城为难道,“闲人先辈于我有救命之恩。”
  “嗯。”我坐下,倒了杯茶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可是沁,你……”
  “我是你什么人?嗯?”
  “你是……是……”
  “说呀……”拉过倾城坐到我的腿上,开始大吃嫩豆腐。
  这个答案我是很有兴致听的,以前倾城一说到这个总是扭扭捏捏,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今天我是打定主意让他说出口。
  一顿鞭子一块糖也要让他老实说出来。
  “是……是老爷……”支支吾吾半天就吐出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来,我岂会善罢甘休。
  不理会倾城压抑的呻吟,继续吃我的豆腐。
  “是……啊……”
  “是什么?”
  “是……夫君……”倾城说完,脸色已经不是用番茄就能形容的。
  “哈哈哈哈……”
  几年前办了个婚礼,把这几个乖顺的别扭的害羞的强势的统统娶进了门,然后我想让他们叫声夫君听听,除了清儿没一个肯的,云焰直接冷笑三声,拂袖而去。玉潇给了我一个冷眼,走了。泠和倾城,两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低头不语,狐狸就更不用说了,怕我拿他开刀,立马溜了。
  之后我使尽各种卑鄙手段总算是每人骗到了一声。
  这对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回程时候,我和倾城共乘一骑,很久没和他这么轻轻松松的骑马玩乐,那件事已经过了快十年,隔阂依然存在,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幸福。
  对倾城,有怨有恨,有情有爱,其中纷纷扰扰,又怎能说得清,只不过我想,珍惜能珍惜的,风流一世,也不枉此生。
  “倾城,作首诗如何?”
  “嗯。”
  “十里风烟染画屏,扬鞭策马踏落英。初见犹记花自在,再会已是叶飘零。”我贴近倾城的耳际,“你接……”
  倾城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落寞,很快便了然,笑道:“黄泉万顷穷碧落,红尘千丈醉花精。陌上闲话前尘事,惟余一笑释曾经。”
  我狠狠一抽,逐月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出去。
  紧紧环着倾城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心里满是欢喜和餍足。
  “记得今日的话。”
  “我永远都记得,谢谢你,沁……”
  官道上轻尘飞扬,一棕一白两骑渐渐逼近。我策马退到一边,看清来人后,不由感叹世界真小。
  昨天刚提到君霁月今天就遇上了。
  过了几年,他的容貌到没什么变化,不过举止神情之间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身侧是温庭竹,他还是一副文文弱弱的书生样。
  我说那男人怎么从鸟不生蛋的山谷里出来了,看来是特意等徒弟的同时招呼我们。
  君霁月见到我,脸上一片漠然,不再将喜恶明显的挂在脸上。
  “玉沁?”温庭竹说,“真巧,二位怎么来锁魂山?”
  “出来散心,四处玩玩罢了。”
  倾城接下话头,“倒是温公子,你们二位怎的来这里,看样子是办事。”
  “月来这儿见一个人,我闲着无事便陪他走这一趟。”
  形影不离倒是真的,这两口子小日子好像很不错,要不要整整他们?谁让他师父耍我。
  “庭竹,我们走。”君霁月拱手,不屑的看着我们,“告辞。”
  “等等!”我叫住温庭竹,“温公子,借一步说话。”
  温庭竹奇怪的看我一眼,“好吧。”
  君霁月拦住温庭竹,“君上大人有何事?”
  “没什么,有些私人问题想请教一下。”
  温庭竹投给君霁月一个安心的眼神,下马对我说道:“这边请。”
  “温公子,可听说过男子孕子之事?”
  “什么!”温庭竹骇然,“闻所未闻。”
  我垂下眼,担心地说:“实不相瞒,倾城腹中已有本君的骨肉。”
  “这……”温庭竹凑近一步,“君上此话当真?”
  “人命关天,本君怎会拿倾城开玩笑!”
  “可是这男子生育之事,实在是太过惊奇。”
  “这自然知道,但是此事若是真的……男子生育乃是逆天所为,本君怕倾城会有危险,所以想请教温公子此事,谁知温公子也是未有听闻。”我黯然叹气,“发现之后,本君曾派人暗中调查过,终于从一本医学古籍上探得了此事,却不知真伪。”
  哼,看你上不上钩!
  “书上怎说?”
  “这……”
  见我一脸难色,温庭竹问道:“此事不便说?”
  “非也,只是……”
  “大人但说无妨,草民绝不泄露便是。”
  “这不是泄不泄露的问题,就是……”我靠近温庭竹,在他耳边说道。
  “什么?一晚五次!连续十天!”温庭竹大惊。
  “温公子小声点,本君得知之后想了想,一个多月前因一些原因的确曾有过这般事情,所以……”
  “君上放心,此事草民回去便好好斟酌。”
  倾城看着两人的身影远去,不由失笑,“沁,当年的事情君霁月还怀恨在心,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哪天他就捅你一刀。”
  虽是警醒的意思,但是话语中却全然没有提防的味道,对于君霁月,倾城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那件事怎么看他也只能吃哑巴亏,聪明如他,知道和我过不去的代价是很大的。
  “有你在我怕什么。”挑挑眉,手在倾城腰间一掐,笑道,“今后为夫可要仰仗贤妻了。”
  倾城脸红,说道:“沁,我发现你似乎没有朋友。”
  “嗯?”
  “你看,除了皇上他们几个兄弟,晓彤等几个属下,别的……祁帝算不上朋友,林祈暄好像也不怎么愿意和你交好,君霁月自不必说。”
  我低头想了想,倾城说的很有道理,我能够拿来当朋友的,全被我娶进门了……
  “有什么关系,有你们在就好了,快点找家客栈,肚子饿了……”
  “沁,一个时辰前才刚吃了中饭!”
  “我饿了!”
  倾城对我话中的弦外之音还是不能很好的领会啊……
  “沁,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见我一路都挂着笑容,倾城问道。
  “啊,没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可是你笑得好可怕。”
  “是嘛。”
  君霁月,这回不整死你!
  一晚五次,连续十天……
  好有爱啊……别想下床了……
  “哈哈哈哈……”
  倾城的身体瞬间僵硬,我揉揉他的腰,策马飞奔而去。
  倾城的身体很柔软,如上好的锦缎,白皙柔滑,却不似女人一般娇柔,细心感触,有别样的风味。
  指尖沿着胸口缓缓下滑,来到肚脐处,勾画按压,惹得倾城连连娇喘。
  含笑压住我的手,说道:“沁,我记得当年看过你的一首词,里面有一句印象很深。”
  “什么?”挣开倾城的束缚,继续在那一处辗转按压。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停下动作,看向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那一年,我才十五岁,这种看破红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处世态度,当时的我并不能真正领会,而如今……”倾城对我笑笑,“陪你走过了这么多年,却是更加不懂了。”
  这是当然的,苏轼同志历经了大半生的潮起潮落才有了这样的感慨,而我一个小小的俗人自不会有这么豁达的情怀和文采,而我的性格,也实在谈不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时候太想念飞,才会想起这首词。
  “此一时彼一时,倾城,我心里永远都住着一个人,他比我自己都重要,可是,只要我还是玉沁,他永远重要不过你们。”
  倾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把脸埋在我的胸前,说道:“没关系的,沁,我要的只是站在你身边。”
  手继续向下探去,握住疲软的分shen。
  倾城身子一颤,很快便放松下来,依偎进我怀里。
  “倾城,记不记得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嗯?”
  “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便忘记了,我可要好好惩罚你……”早上离开的时候刚刚把他的脑袋从蜗牛壳里拉出来,现在居然又给我缩了回去!
  手从背后穿过,从另一边覆盖在了他的乳首上,轻轻地拉扯着紫色小环,另一只手也同时收紧了力道。
  倾城闷哼,不似往昔一般的柔顺,竟然似嗔带怒地瞪了我一眼。我菀然,手上使力,便将他的身体带到了我身上,手掌玩弄着他胸前和下腹的柔软,倾城轻声呻吟,头微微后仰。我侧头,沿着他的脖颈浅浅的吻着,颈侧,喉结,锁骨,肩膀……
  腿并拢,向上曲起,倾城的腿很自然地被我分开,慵懒的呆在我的身体两侧。
  倾城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很快便放软了身体,两手搭着我的胯骨,身体上下挣动,回应我的挑逗。
  温热的股沟摩挲着我的欲望,这放肆大胆的勾引,倾城也只有在被情yu迷了神志的情况下才做得出来。
  说好要惩罚他的,可是眼下,看这势头似乎便宜了他。也许,可以让他更主动的。
  “倾城……”啃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
  “唔……”
  翻过他的身体,“乖乖的,自己坐上来……”
  “嗯……”倾城迷茫的眨眨眼。
  我坏心一笑,手箍在他腋下胸部一带,大拇指穿过小环,按在鲜艳挺立的红缨上,打着圈儿。
  欲望抵着他柔软的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着。
  “坐上来,乖乖的……”
  倾城看看我,迷离的凤眼氤氲着水雾,似是听懂了我的话,微微移动身体,让hou穴对准我的炽热,慢慢坐了下来。
  坚ting摩擦着温热紧致的内壁,快感席卷而来。
  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薄汗,却仍是控制着欲念,不把倾城直接压倒吃干抹尽,慢慢的品味这场情事独特的味道。
  倾城手扣在我的手臂上,在完全坐下之后不久,便动了起来。
  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润,如藤蔓般贴在背上,倾城微张着嘴,仰着头吐出破碎的呻吟。
  我握住他的跨骨,在把他拉下来的同时用力向上一顶,正好顶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倾城呻吟拔高,扣着我的手瞬间紧了力道。
  我轻笑,“怎么越来越不像惩罚了……”
  抱着倾城坐在浴桶中,抚摸着他潮红的身体。
  倾城凤眸一闪,打掉我的手,警惕地问道:“沁,你要摸哪里?”
  “倾城以为我要摸哪里呢?”警惕性好高啊,这样我怎么下手?裸呈相对的时候想吃点豆腐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心思一点都不邪恶,这是正常人的反应。
  “我我……啊……”没料到我会突然去了手中的力道,倾城的身体失了支撑,侧身倒在澡桶里,被呛了好几口水。
  “咳咳……”
  我拍着倾城的背脊,笑道:“到现在还没学乖,倾城不觉得这会儿我会做点什么事情么?”
  “咳咳……你,好卑鄙……”
  “我是小人!”
  打打闹闹,洗澡洗到水凉了才起来,我体谅倾城,知道他一定累坏了,并没有要他。
  只是……
  后来还是忍不住把他吃掉了。
  没办法,倾城今天太热情,我发誓后面那一次是他自己勾引我,主动贴上来让我享用的。
  美味当前要是不赶快吃掉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虽然这始作俑者是我,在澡桶里给倾城清理身体的时候,弄得他欲火焚身。
  第二日倾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我拿着清粥笑吟吟地看着他,“宝贝儿,起来洗漱一下,为夫今日喂你。”
  过分甜腻的语气让倾城的警戒心提到了嗓子眼,扯着被子面色不善地看着我。我也不在意,逗老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倾城,难道你想让为夫服侍你穿衣洗漱么?”
  “不……不用了……”
  然后我看到了一场跟战斗似的起床表演。
  这士兵嘛……
  行动很不方便就是。
  “来,张口……”我手持调羹,递到倾城嘴边。
  “我自己来。”倾城伸手就想把我手中的碗接过,我不着痕迹地躲开,笑道:“倾城精力很充沛么?”
  倾城胆寒了,由别扭野猫变成了乖顺家猫,提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喝着我甜笑喂着的粥。
  中饭在我无敌微笑的注视下,倾城如坐针毡地把我订给他的分量解决了。
  今日自然不可能再赶路,下午便打算陪倾城在这边陲小镇里四处逛逛。
  这里虽然小,但是生活娱乐设施却是一应俱全。
  已经是下午,街上的小摊并没有减少,倾城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突然在一个卖红色小挂件的摊位前停下了。
  我走上前一看,他手里正拿着一个圆形的镂空雕花挂件,刻着的是桔梗,正中间刻着“执子之手”,反面刻着“与子偕老”。
  我走上前,“老板,这个东西我要了。”
  “沁?”倾城看我的眼神有些茫然。
  我包住他的手,“倾城,你既然喜欢就留着吧,我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
  “……”
  叹口气,手轻摇着他的肩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倾城含着泪,用力点头。
  我紧紧抱着他,终有一天他能释怀,能和我言笑晏晏,笑谈曾经几多风流。
  倾城公子,本是惊采绝艳的人儿,如一株清雅出尘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翩翩佳公子,奈何喜欢上了我这样的人,伤痛,眼泪,不安,羞耻,无奈,隐忍,悲哀……
  本来他一辈子可能都尝试不到的情感,我都让他尝过了……
  纠纠缠缠至今,若我仍不能紧紧抱住他,便太对不起他,正如闲人所说,我如何忍心……
  “沁,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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