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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玉泠(一)

书籍名:《醉笑陪君三千场》    作者:墨雪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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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留。
  春季的柳最是妩媚,摇曳生姿,大团大团的柳絮飞散开来,如烟似雾,笼住十里岸堤。
  “泠,烟华城的柳闻名天下,我怎么品不出有何特别的味道。”弱柳扶风,或许对于柳,我本就缺乏感知。
  “嗯,可是我觉得很美,就跟那个人一样……”说着,泠的眼睛看向了远方的一座白色石桥,“外柔内刚。”
  我心里一紧。
  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他好像很怀念。
  我离开的那一年,泠遇到了什么难以忘怀的人么?
  “泠……”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道,“为何来这烟华城?只因为柳树么?”
  我知道泠喜爱柳树,但是自到了这里后,泠总是有意无意地露出怀恋的神情让我有些不安。
  “怎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
  “嗯……”泠顿了顿,说道,“那一年,就在你和子淇他们落下山崖后,我为了找你,四处奔走。在烟华城,遇到了一个书生,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但是皮肤白皙细嫩,那双眼睛出奇地明亮。”
  “这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嗯,他的遭遇虽说不上可怜,但是我还是帮了他。”
  “泠,说说吧,我倒要看看这人什么地方值得你为他出手。”
  “也没什么,我那时候被他的气质吸引,他……很坚强……”
  “那个书生叫纪君若,是烟华城首富的次子。自幼聪明过人,很得父亲喜欢。其兄怕他会和自己争夺家产,想尽法子打击他。随着父亲病情越加严重,眼看老父不行了,临死前一定会把家产全部给纪君若,便一不做二不休,在药里下了毒害死了父亲。纪君若自知以目前的实力不是大哥的对手,况且也没有证据,便没有多做争辩,而是在暗中搜集证据。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我到了烟华城,便拿着证据偷偷溜出家门,化装成乞丐在县衙门口等着,希望我能为他父亲伸冤。”
  “有勇有谋,前途有望。”
  “沁,你知道吗,公堂之上,他自己做状师,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让他兄长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其口才,做外交大臣都绰绰有余。”泠笑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勾月,很温柔,“公堂之上沉着冷静,言辞犀利,但是私底下,却是个很安静的人,每日弹弹琴写写字,气息很淡,很没有存在感。”
  做间谍的优质人选呐。
  我有些吃味,泠平时对我都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那个素未谋面的家伙凭什么!
  也不管这是不是在大街上,一把揽住他的腰,“不准想他了,不然立刻就走,离开这鬼地方!”
  “沁?”
  “不准!听到没有!”
  泠似是知道了我在别扭什么,宠溺地说道:“他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我不管!”
  “好好,我不想了。”泠整了整我的前襟,“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泠哥哥!”
  我正想偷偷吃点豆腐,一声清脆亲昵的叫唤便让我黑了脸。
  来者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蓝衣,白色的腰带,顶着兴奋的笑脸,冲到泠面前就把他从我怀里扯出去紧紧抱住。
  我看看空荡荡的手掌,眯起眼,扫向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泠哥哥,小黎好想你,这么多年了,都不回来看小黎。”
  “小黎?你是小黎?”泠的声音有些欣喜,抓着来人的肩膀问道。
  “嗯嗯,泠哥哥!”少年答道,随即又是一个熊抱。
  “小……小黎,快放开。”泠看到我阴沉的脸色,颤了颤,低声说道,但是语气没有什么威慑力,像是在哄小孩。
  “不要!这么久没抱泠哥哥了,这次要抱个够本!”纪君黎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泠哥哥的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软,抱起来好舒服。”
  我一听,怒火中烧,这是我的专利!泠只能给我抱!
  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我知道老婆们的魅力大得很,要是我每个都吃早就被醋给淹死了!但是这类型的高危人群除外!仗着自己年少以及一张正太脸,博取老婆的同情,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小黎,君若这些年还好吧?”
  君若?叫的这么亲热!
  “哥哥很好,但是他很想你。”
  “是吗?”泠的眼神黯淡了些。
  “泠哥哥,你去看看哥哥吧,他一定很开心的。”纪君黎闪着亮晶晶的眼满怀希冀地看着泠。
  不准去!
  “泠,该回去了。”我走到泠身边,一如既往的话语,但是语气较之前愉快了不少。
  泠打了个寒噤,知晓我的语气越发愉快,惹怒我的人下场便会越惨。
  快速却不失温柔地推开纪君黎,“小黎,我要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还明天?今晚我就把你拎出城!
  一个纪君黎就敢这么吃豆腐,那么那个纪君若一定更不得了,不知道那些日子嫩豆腐被吃去了多少!
  “不要嘛,泠哥哥今晚就住在小黎家里吧,反正地方大得很。”纪君黎摇着泠的手臂,拱着肩膀谄笑道。
  说说,一个大男人,虽然只是初中生的年纪,但是这种撒娇的动作看着实在……受不了。
  “不必了!”我走上前,把泠从纪君黎身边拉到身后,“我们住的很好。”
  “你是谁!”
  无视纪君若充满敌意的眼神,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泠哥哥……”纪君黎想绕过我走到泠身边,却被我先一步挡住。
  “纪少爷,我们回去了,告辞。”
  “沁,你……”
  抓起泠的手臂就往回扯,无视他轻微的挣动。
  “等等!”纪君黎张开手臂拦在我前面,“你身份不明,我岂能让泠哥哥跟你走?”
  “哼哼……你倒是问问泠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泠哥哥?”纪君黎询问地看向泠。
  泠拍拍纪君黎的肩膀,回答得有些尴尬,“呃,小黎先回去吧,他是泠哥哥的……好朋友,不会有事的。”
  好朋友啊,小泠儿,第三笔账我记下了!
  “真想知道我是谁?”我来了兴致,本来不想说的,奈何你自己这么想找打击。
  纪君黎双手叉腰,“谁啊。”
  “沁,你的身份……不可……”泠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一鸣惊人:“泠的夫君。”
  我的身份何止“齐君”一个,打击这个臭小子,这个身份最好!
  “……”泠羞得低头无语。
  “……”纪君黎呈呆滞状态,嘴巴张得老大,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纪君黎反应过来,先是狐疑地看看我,然后视线转向泠,眨巴着湿润天真的大眼睛,问道:“泠哥哥,真的吗?”
  我恶寒,这个讨厌的臭小子要是跟装出来的一样单纯我叫他祖宗!
  “我……我……”
  收紧腰上的手,露出魅惑的笑容,眉毛一跳,飞了一个媚眼警告泠,他要敢说不是我立刻灭了他,顺带把这个臭小子宰了!
  “泠哥哥骗我!说最喜欢小黎了,也喜欢哥哥,会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泠哥哥好坏……呜呜……”纪君黎的眼眶红了,万分委屈地看着泠。
  还有这档子事啊……
  第四笔账!
  阴恻恻地转过头,盯着泠的眼睛,“泠,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些什么?”
  “这个,沁,不是这样的,其实我……”
  “泠哥哥……”纪君黎的语气哀怨无比,“当年你是在骗我么?”
  “我……”
  “泠?”
  “泠哥哥?”
  我气极反笑,“纪公子,在下先告辞了。”
  不等纪君黎回答,抱住泠施展轻功迅速离开了河堤。
  “李掌柜,这两天要是有个叫纪君若的男人或者一个叫纪君黎的男人来找泠,如果我不在,给我一律挡住,若他进来了……”
  “啊是是……小的明白。”掌柜点头哈腰。
  “沁,你……”
  “……”一个眼神成功让泠闭上了嘴巴。
  这四笔账要好好清算,居然敢爬墙!还是在那么久以前!
  “小泠儿……”一进房就立刻锁上了房门,阴笑着一步步逼近退无可退缩在房间角落的泠。
  “……”
  手撑在他的耳朵两边,防止他逃跑,“为夫在等你的解释……”
  “我我我……我解释了是不是能逃过一劫?”
  我摇头表示不可以。
  “那从轻发落?”
  “不予考虑。”
  “留我一条小命行不行?”
  “这个自然。”
  “那跟不说不是一样。”泠泄气地说道。
  “差别很大哦……”凑近泠的耳际,暧昧的吐词,“老实招供的话,我不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顶多两天而已。
  “……”挣扎……
  “说起来那次云焰被我直接在院子里吃掉了……”
  “……”
  “死狐狸做了点坏事,被我当了花瓶,泠?……”
  “唔……”泠心理挣扎半天,终于妥协,“其实我根本没答应什么,那时我要回京,小黎缠着我我没办法,只好说了一句‘等你长大后我来看你,到时候再说’,是他自己自动理解为那个意思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见我的眼神无比怨愤,泠补充道:“我那时候因为他是年少,不想伤害他,就只好这么说。”
  “哼!”我偏过头。
  结果还不是一样!
  “沁……”泠摆出求饶的姿态。
  “少来,今天你完蛋了!居然敢出墙,不动用家法你就以为我这个一家之主是摆着好看的。”
  “没有。”泠说的很委屈,我却不搭理他,径自寻思着怎么对付。
  泠怕什么,以前我没研究过,但自从成亲之后,为了今后的性福生活,便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把每个人的老底挖了出来。
  泠最怕的,也是一种很可爱的小动物——狗,确切来说应该是毛又硬又短的小黑狗小黄狗之类。
  据说是年幼时出宫被两条狗吓到,从此对狗产生了恐惧心理。
  如果说对付狐狸要去菜市场找菜青虫或者蚕宝宝的话,对付泠就没那么多麻烦,直接到后院牵就好。
  那里就有一只小黑狗,是一年前替李掌柜看门的大狼狗的儿子。
  把泠抱到桌上,不理会他的抗议,用布条把他的四肢绑在四个桌腿上,距离地面的高度正好是小黑狗的海拔,小狗稍微抬头就能舔到泠的手指。
  脱掉他的鞋子,把裤脚和袖子卷起来。跟小二要了盘红烧肉,把肉汁涂在泠的手指脚趾上。
  等我做完一切,发现泠已经冷汗涔涔,也是,做到这份上还不知道我要干嘛那泠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沁,我都坦白了……”
  “我知道。”
  “那你……”
  我嘿嘿一笑,“惩罚哦,泠那么不乖,我当然要好好惩罚你!”
  “我……”
  黑狗很快被牵了进来,闻到喷香的肉味,很兴奋,立刻凑上前在泠的手指上嗅了嗅,想伸出舌头舔舔却又不敢。
  泠僵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那小狗被激怒咬自己。眼神还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诚恳地求饶。
  我笑笑,其实他大可不必的,那条狗绝对不会咬人,因为它胆子极小,只敢吃李掌柜给的食物,而且现在他刚吃完中饭,肉香不足以让他战胜心里的恐惧。泠再紧张,手指和脚趾轻微的抖动还是有的,这更让黑狗害怕了。
  再说有我在旁边注意着,绝对不会出意外。
  这么做,只是想吓吓他罢了。
  “沁,放过我好不好……”
  “不行。”
  “只要别这样,你想怎么样都行。”泠用余光瞄瞄小狗,紧张到不行。
  “可是我就想这样。”
  “……”泠快哭出来了,“沁,我宁可三天下不了床。”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这么伤害小泠儿呢?”
  他不断求饶,我就逗他,足足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可怜的泠,被我整得神经衰弱,一解开手脚的束缚便像考拉一样紧紧抱住我。直到我把他抱到床上仍不肯放手。
  苦笑,好像玩过头了。
  “泠,别怕。”
  “……”泠不说话,想是还有些后怕。
  “唉……”抱着他躺到床上,白日做梦吧。
  等到泠恢复过来,已经是傍晚了,云焰一脸黑线,跟个锅底似的。
  斜靠在门边,双手抱胸,凉凉道:“两位好雅兴啊,大白天的。”
  我无所谓地朝他送个秋波,“焰儿想不想再亲身体验一次?嗯?”
  泠满面红云,低头绞着手指,嘟囔道:“我们没有。”
  “有没有都无所谓。”云焰挥挥手,“吃饭了。”
  一桌子人,对我大白天逮人做活塞运动都已经见怪不怪,而且基本上都亲身经历过。倒是泠,很是局促不安,一粒一粒地扒饭,似乎随时准备回答在座人的提问。
  “好了,吃饭。”我招呼着,“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泠,刚才有一位叫纪君若的公子来找你,但是那时你正在……”清儿看看我,继续说道,“我就做主让他先回去了,你看……”
  “清儿做得好,你们也去准备,我们明日出发,在这儿呆了好几天了。”
  “咦,才三天,沁,我们这就走了?”狐狸不解。
  “我看问题出在泠身上。”潇若有所思地看着泠。
  “难道……”倾城调高声调,惊讶道,“泠,你不会是……”
  “出轨?”云焰接口。
  “没有!”泠立刻否认。
  “有!”我说。
  “……”其余五人看着我们俩,又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叹气,专心吃饭。
  话说纪君若年纪轻轻,毅力很大,因为我不让泠见他,便一直站在院子门口等。他怎么说也是当地首富,李掌柜不好开罪,我是他上司,更不敢开罪,于是两头跑。
  瞧他一把年纪,着实辛苦。
  而泠,坐立不安,对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欲言又止。
  问题既然出现了,就要好好解决,那小子,敢觊觎泠,就要做好被我往死里整的准备。这个小子,得好好想想怎么办。
  重了泠不忍心,轻了我不甘心,为了让他死心,我必须下决心!
  “小泠儿,让你见那小子可以。”
  “沁?”泠眼中的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小心地问,“条件是什么?”
  真聪明,知道我不做亏本的事情。
  “第一,让那个臭小子死心。”这件事我会帮衬着。
  “嗯。”
  “第二,今晚听我的。”让你体验点新玩意儿。
  “嗯。”
  “第三,明天立刻出发。”
  “嗯。”
  “没了。”
  泠前脚刚出门,潇后脚就跟进来了,“小沁,你这么容易就收手放过那个小子,很少见呐。”
  “是么?”勾起潇的一缕发丝,“可是你夫君我就是这么大方。”
  “沁,人贵有自知之明。”潇无奈地叹气,随即调侃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不会是俊俏商贾情窦初开,无情王爷辣手催草的无聊戏码吧。”
  “当然不是。”虽然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万一那人对泠只是兄弟之情,我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小孩子的话还是不能尽信的,可是看目前这阵势,十有八九就是那档子事。
  站在阁楼上俯视院中的情景,状似无谓地笑笑。
  潇说:“还不下去?”
  “急什么,总要等泠把该说的说完。”
  “好耳力,这么远都听得见。”潇侧身坐下,手臂枕着扶栏,笑道,“纪君若,人如其名。”
  “……”
  潇唇角上钩,“白袍冠玉,风流俊赏,果有君子之风。”
  “很少听你这么夸一个人。”
  “我见过的美人无数,但是印象深刻的却只寥寥,你知道我见过的最美的人是谁么?”
  “不知。”一定不是我,也不是施漫飞。
  “是你的母妃。”
  “……”
  “清雅出尘,素淡若莲,那时我还很小,莲妃娘娘独自站在池上的石廊,淡淡的看着静默绽放的一池白莲,沁你知道有多美吗?”
  “母妃的美我岂会不知。”那样的美太让人嫉妒,所以上天薄待了她。
  “纪君若,某个侧面或者瞬间,我仿佛找到了当年看莲妃娘娘时的震憾,不过他不是莲。”潇淡淡地看了眼院中的柳树,“他似柳……”
  “是么?”我凝神看向院中正和泠交谈的纪君若。
  声色从容,举止不俗,面貌……也是俊美无匹,只不过给人的感觉淡了些,这点到和母妃很像,至于其他……
  “沁,越是安静,便越能给人震憾,而你,太张狂。”
  “潇觉得我不如纪君若么?觉得泠会爱上他?”我若是一直安安静静的,便真如当年凌晓霜和莫逍遥说的那样,冷冰冰的一个微笑美人,是会冻死人的。
  估计那模样我摆几天,身边的这六个会尝到什么是如履薄冰,那时候潇还会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倒不会,只不过,小沁,这次的对手看样子是团棉花,弄不好还是柳絮,处理不好,小八心里会有疙瘩。”
  “我下去了。”
  处理感情问题,我一向不擅长,尤其是这种细水长流类的。
  只不过仗着他们真心爱我,强取豪夺罢了,就像那年的柳清秋。
  “泠,这位便是纪君若公子么?”
  “啊是,君若,这是……”泠斟酌了下,刚想回答却被纪君若抢了先。
  “玉沁,大亚的齐君。”纪君若展开笑颜,“虽易了容,但看你的态度便不难猜出。”
  这样……这人对泠倒是很了解,连我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都能感觉得到,这几年功夫没少做啊……
  “纪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关于泠的归属,他刚才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应该不需要再问我了吧。
  “君上大人,草民没有资格置喙您与泠的事情,但是作为……”纪君若看看泠,“朋友,只想知道您对他,可是真心?”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草民便放手,诚心祝福泠此生幸福。”
  “若不是你便要带他走么?”
  “若不是,又或者他日大人有一丝一毫辜负泠,草民便是赌上一切,也要带他走。”纪君若说的斩钉截铁,如发誓一般。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不会让你做情种,你可知,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你自己也说了没有资格置喙我的事情,而有些话说不说出来都没有意义,所以除非泠开口索求,否则这一生,我都不会说。”
  “不说又怎么让他知道。”
  “这个不劳纪公子费心,来人,送纪公子回府。”
  早就侯在门外的李掌柜立刻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对纪君若做了个“请”的手势。
  “沁,等等,我还没说完。”泠挣开我的手,转身对纪君若说道,“君若,别误了自己的终身,你的心不该在我身上,我的选择从来都是沁,很小的时候便决定了。”
  “泠……”
  “走了。”强硬地扣紧泠的腰往房间走去,留下独自吹冷风的纪君若和不知该不该开口提醒的李掌柜。
  好人卡要发的干脆!不然藕断丝连可是很头痛的。
  “沁,刚才你怎么突然不说了,我以为你会和君若争上半天呢。”
  “想你了啊,绵软的身子,销魂的呻吟,妃色的唇瓣,含露的双眸,四个字,春心荡漾,哈哈哈哈……”打横抱起脸红似血的泠朝房间走去。
  不和纪君若争论,自然有我的道理,那人口才的确不错,我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要真的和他杠上了,估计吵到天亮都还没吵完。而继续吵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我,即便我把他堵得哑口无言,即便我说服了他。人的感情,是很不理智的。泠对我来说并不是唯一,光凭这一点,我要说过纪君若就很不容易,而在他们心里,这永远是一道伤疤。他们不是女人,不可能像娥皇女英那样心无芥蒂共侍一夫,我也不希望他们为了我这么委屈自己。
  现在这样,很好,不能为了纪君若而让伤痕浮出水面。
  吻着泠心口血红的“沁”,惹出一片暗哑的吟哦。因为刺青的关系,这里的皮肤较别处敏感许多。
  “泠,舒服么?”
  “啊嗯……”这么小声……
  我有些不满,拿出一根毛茸茸的条状物,奸笑。
  “唔……”泠难受得扭动了下身子,待看清我手中的物件,眉头皱起,极力克制着下身的酥痒,问道,“这个你哪里来的?”
  “啊,刚才上来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的,顺手拿来喽。”轻松悠闲地挑动旋转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轻飘飘地说道。
  “唔……别……”
  在我以及狗尾巴草的共同努力下,泠的前端已经渗出了少许白浊,后面的小菊花受惊似的颤抖着。
  因为双手穴道被制,泠不断地扭动着臀部想要缓解私密处难以抑制的瘙痒,却苦于大腿被我紧压在胸前,只允许小幅度地动作。
  “沁,别再……难受……”
  “呵呵……”泠太矜持,连高chao都不愿意大声叫出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就试试吧。
  “泠,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如何?”
  “你想……啊……怎么样?”
  “嘛,不难,我想听泠亢奋的呻吟……”
  “你你你……”泠羞得说不出话,真是的,这么多次了还没有习惯我露骨的说话方式。本来嘛,行房事就是最露骨的事情,语言攻击算什么。
  “可是你每次都跟小猫低鸣似的,让我很挫败,不过……”手上一动,泠的呻吟声高了八度,笑道,“看嘛,这样才能听到,我是万不得已的。”
  “唔唔……别把险恶的用心说的那么委屈……”泠喘口气,“你这个……嗯……总拿我开心……”
  “我发誓,绝对没有……”
  “……”
  “经常拿你开心,只是偶尔!”
  “……”看着泠气得翻白眼的模样,我继续补充道,“顶多以后经常做,以响应你那句话。”
  “你!”泠伸腿环住我的腰,“既然想听,我叫便是,你也干脆点!”
  哇,这么开放!
  有阴谋?
  应该是受不了了吧,管他呢,美味当前,不吃干净是笨蛋!
  嗯嗯啊啊,这是个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晚上,餐桌上,我若无其事地感受众人的注目礼,无视众人以眼神询问的难以启齿的问题:你怎么让泠叫的那么大声?
  至于泠,料到会有注目礼,便决定做鸵鸟,缩在屋里。不过他的身体确实不能自如行动。
  纪君若自打被我送出门后,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害得我不得不调动塔罗的杀手护卫防贼,郁闷。
  立刻拔营启程。
  大约是过了半年左右,李掌柜的信件到了我手里,那文章,长啊,其中主要内容无非就是俩字,调职。
  他年纪一把,受不了纪君若三天两头的言语轰炸。
  “小泠儿,再叫大声点。”
  “啊嗯……”
  “好轻。”
  “玉沁!”
  “这个音量正好!”
  “……”
  我想,我们在一起……
  泠,爱柳,是因为留……
  我既已长留,便放下吧……
  “沁”,岂是单单刺在了你的心口……
  就是看着,心,也是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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