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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玉潇

书籍名:《醉笑陪君三千场》    作者:墨雪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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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婆们又别扭又害羞地张开手臂让裁缝量尺寸。
  嗑玩手中最后一粒瓜子,站起来拍拍身子,“都好了吧?”
  “主子,各位公子的尺寸都已经量好,十日之内就能把嫁衣做完。”老裁缝点头哈腰。
  谁知下一刻就被云焰揪着衣襟提了起来,“谁要嫁!”
  “呃?不是……”老裁缝斜声音发颤,看了看我,见我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顿时万分惶恐,“云爷,小人该死,小人知错。”
  “哼!”云焰瞪我一眼,不欲跟一个小裁缝过不去,拂袖离开。
  我暗道:又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长得受,做什么怪我,看我的属下多有眼光。
  狐狸难得少语,看看云焰的背影,立马跟上。
  然后是倾城和泠,我以为清儿至少会等我一起走,没想到竟然是潇。
  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道:“潇,难得你有心。”
  潇揶揄道:“我一向很有心的,是你经常无心,看不到罢了。”
  “呃?”这语气怎么怪怪的,说是吃醋吧,又不像,说埋怨吧,又少了那么点味道。
  我正准备发问,谁知潇竟独自走开了,语气有些黯然,“沁,我想去看一个人。”
  “我陪你。”
  潇低头想了想,轻声应道:“嗯。”
  并肩骑马缓行,随着路程越走越远,潇也越加沉默。我想开口说些什么调节沉郁的气氛,却找不到好的话题。
  潇面色沉静,默默地穿行在树林中,直至到了一片苍翠的竹林,他指着林中若隐若现的竹屋,说道:“沁,那里住着一个人,一个我很尊敬,也很心疼的人,你……”
  看着潇欲言又止,我心中起了异样,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很特别,至少对于潇来说。
  下了马,潇带着我缓步走向那间小屋,气氛虽然仍是安静的,但不是方才那般沉闷,而是沉重。
  潇的声音很轻很淡,叙述着一段遭遇。
  属于另一个人。
  潇说的很简略,但是其中的悲伤无奈,却真真切切感受得到。
  我想着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回应,可是,最终还是面无表情。潇对我的反应见怪不怪,只勾起一缕无奈的笑。
  别人的情感于我来说终是无所谓,顶多为他们惋惜一下。
  三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大侠越青桥,此人剑术高超,为人正直,一些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很赏识他,加之面貌英俊,也很得女子青睐。
  当时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多数钟情于他,发誓非他不嫁。
  但是越青桥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于那些女子的痴缠,不过是付之一笑。
  因此有人赠他一个雅号:无意剑客。
  有人会问,难道江湖上众多美貌如花的佳人竟无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此人真眼高于顶?非天下第一美人不娶?
  其实,若是心中早已住下一个人,旁人再怎么娇艳迷人,也不过是如清风划过湖面,吹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即便动人,但终会消失不见。
  越青枫心上已经深深刻下一个人的名字,发誓今生来世,都愿常伴他左右。
  本来这该是一段人人称羡的金玉良缘,却因为另一人并非女子而成了罪过。
  大侠越青桥,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越青枫。
  不伦之恋,禁断之爱,不容于世。
  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两人不顾是人鄙视唾骂,执意在一起,为了清静的生活,抛却了世俗,抛却了伦常,抛却了花花世界,携手隐于青山。
  功名利禄算什么,今生唯一不愿失去的,便只有至爱之人。
  曾有人说,不伦之恋是会招至天谴的。
  没过几年,越青桥患上了不治之症,在一个雨夜撒手人寰。
  而越青枫守着爱人的骨灰,带着无尽的相思独活于世。
  说着,便已到了竹屋门前。
  潇伸手轻叩两下,温声说道:“越先生,是我,萧玉。”
  “进来吧。”
  声音有些干涩嘶哑,该是花甲之年。
  竹屋收拾得很干净,陈设也十分简单,屋中间是一张方桌,四把竹凳,桌上放着一组白瓷茶具,看样式,该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难为他还保存得这么好。一把琴静置于临窗的案几上,上面的油漆已经有不少脱落,应该也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越青枫见到我,微微一愣,连我的名字都没问,便请我坐下了。
  “玉儿,几月不见你,忙完了?”越青枫给我们倒上茶,语气淡淡的。
  “是,这些天比较忙,不过快了。”
  “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看你带他来了,想通了?”越青枫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潇摇摇头。
  越青枫叹口气,问道:“萧公子意下如何?”
  我听得一头雾水,隐约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却又不甚明了。
  苦笑着摇摇头,“先生何意?”
  越青枫说:“看来玉儿什么都未跟你说。”
  我转头看看沉默的潇,又看看越青枫,说道:“先生,他该跟我说些什么?”
  “你爱他么?”
  “爱,不然我何必委屈自己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一生。”潇今日带我来见越青枫,是怕我们最终没有好结果么?
  潇像是预料到我会怎么回答一般,抬手止住我的话头,“你不怕么?不伦之恋会遭天谴,万一……”
  “万一什么?你觉得我会怕么?”我盯着潇的眼睛,“还是你怕了?当年决定跟我在一起,怎的不担心?”
  “我……”潇咬着唇,“因为泠,我嫉妒!”
  “……”嫉妒?不会吧。
  “凭什么他能安心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可以!”潇大吼。
  我却在心里暗嘲,既是如此,那又为何带我来这里。
  “年轻人,老夫亲身走过了那一段,只跟你说一句,天命不可违,但是人心,却是可以逆天而行,何去何从,该你自行决断。”
  “天命不可违?”我站起来,抱胸冷笑道,“何谓天命,人总是舍了眼前的挚爱而去追寻那远在天边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管那东西存在与否。”
  越青枫的语气听来有些悲凉,“有时候,不得不信的。”
  “我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我只知道,我手中拥有的,握着的,是我自己拿来的,不是老天给的。”我揽过潇的肩膀,“别怕,不会有那一天,你不觉得人定胜天么?”
  “可是,可是……我怕你会……”潇泪光闪烁,竟说不下去。
  他心里该是很矛盾的,人总是喜欢往死胡同里钻,只是因为太执着。
  我对越青枫说道:“他今日带我来这里,不过是希望先生当说客,想知道性命和他,哪个于我比较重要,而我的答案……两个我都要,哪一样我都不会放手!”
  潇有些怔愣。
  我笑笑,这也该怪我,对他没有承诺,没有誓言,甚至没说过一句喜欢,难怪他忐忑,以这么矛盾的心态带我来见越青枫。
  既希望他能说服我,又希望我不会答应。
  越青枫看看我们,露出清浅的笑容,“玉儿,你找到了一个真爱你的人,希望你们不会向我们一样。”
  “不会的,世上根本没有天谴,那只存在于幻想中,人类在对于不能认同却又无能为力的事情时,总会既希望于上天,希望上天降下神罚,所谓的应验,不过是联想和巧合相互作用的结果。”
  离开了竹屋,潇的心情较来时好了很多,笑容虽淡,但是已不再郁结。
  谁说男人不需要哄,不需要甜言蜜语。即便我不屑,却不得不认同甜言蜜语的效果确实很好。
  如果我早些说明心里是在乎他的,爱他的,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想必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林中空气清新,环境清幽,来年老了,找一处空旷静谧的山林隐居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骑马徐行,右手边有一处瀑布,数丈高的水幕直泻而下,大力击打在岩石上,轰然作响,溅起白色的星星点点。
  瀑布下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池水呈现淡青色,清澈见底。
  我眉毛一扬,一个邪恶又刺激的想法蹦出来,看了看潇挺直的背影,夹了下马肚子追上前,“潇,这山林该是人迹荒芜吧?”
  “嗯,越先生说,这里太偏僻,就是樵夫过路行人都不常见到。”
  这样啊……
  “潇可听说过户外运动?”
  “自然听过,打猎踏青不都是么?”
  “我说的户外运动你一定不知道。”我故作高深地抵着下巴,挑眉看向他,“潇湘见识么?”
  潇眼珠子一转,说道:“不想。”
  唉,怎么个个警觉性都这么高呢,我不过是想干点小小的坏事而已。
  “唉,真伤心,潇,你就不能装作很好奇么?我很挫败。”
  “呃?”潇靠近了些,估计是刚刚听了我的告白心情不错,也想让我好好开心一下,“那好吧,你说的户外运动是什么?”
  “你觉得这个水潭怎么样?”
  “嗯……水很干净,挺大的。”
  “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你看,身上都有些汗味儿了,不如……”露出一个坏笑,扣紧潇的腰一起栽到了水里。
  “咳咳……咳咳……”潇靠在我胸前不停地呛水,嗔怒道,“要下水你先说一声啊,咳咳……”
  潇的心情果然很不错啊,换在平时,第一句一定是“你发什么疯!”
  我拍拍他的背,说道:“你看,难得找到这么一处好地方,不好好玩玩实在太对不起自己。”
  我解开外衣平铺在岸边的岩石上,对潇招招手,“谁先游到对岸谁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怎么样?”
  说完,不等潇反应过来,已经一头扎到水里,全力以赴。
  潇嚷道:“你耍诈!”
  立刻跟上。
  由于我早有预谋,自然是我胜了。
  潇很不服气,不过很清楚我有时候是无赖到人神共愤的,只是瞪了我一眼,不和我争辩。
  他不争,不代表我会放过他,那个要求还是作数的。
  欺身将他压在靠岸处,勾起他的下巴,色迷迷地说道:“潇,户外运动的定义是很广的,比如说……”
  潇被我故意拉长的音调惊到,战战兢兢地问:“沁,你不会是想……”
  “聪明呐,你看,今天我被你算计,真是相当的吃亏,你不介意我要回点利息吧?”
  “那个……沁,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就不要在这里……”潇以卑微的商量的口吻说道。
  “你本来就是我的,所以……反正这儿不会有人来,就当我们提前洞房吧。”说话间,手指已经解开裤带,抵在了后xue入口。
  “虽说人少,但还是会有人……唔……来……”
  “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可我不想!”潇难得强硬,但在我看来,不过又是在别扭。
  “别嘛,给我好不好,你看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就别再折腾我了……”将已经挺立的分shen摩擦过潇的腿根,哀怨道。
  “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上贼船。”
  “就算是贼船,你也已经上了!”一手握住我和潇的分shen,扭动腰部,时轻时重地摩擦着。
  潇一开始只是反抗,后来被情yu侵袭,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喘气,任我施为。
  都说两人的欲望握在一起摩擦会有巨大的快感,果然不假。
  潇算比较有自制力的一个,没几下别被弄得晕晕乎乎。不过即使是深陷在情yu之中,潇仍会保留一分理智。
  记着此时是在山野中的一处水潭中,记着随时都可能有人来,记着不能叫的太大声。
  我也实在没有请人免费看活春宫的嗜好,也不喜欢被人打断情事,便不强迫他打开心防。若换在房中,非逼得他溃不成军不可。
  只尽情做了一次,就放过他,上岸以内力烘干衣物之后,抱起浑身酸疼的潇骑马回府。
  潇的感情很隐晦,总是不轻易显山露水。
  情到深处,便是做些出格的举动也是情理之中。
  晚上,潇抱着琴到我房里,素手焚香,只为我抚琴。
  琴曲从未听过的,我却觉得似曾相识。
  琴音时而低回,时而激越,十指翻飞之间,洋溢着的,是情动,是情殇,是恋恋不舍,亦是分外满足。
  曲毕,我笑问:“此曲可有名?”
  “未曾。”
  “那便叫《玲珑》吧。”
  “嗯好。”
  玲珑,人心即是玲珑。
  相遇时的悸动,相知时的心动,相许时的情动。
  多年后的一天,我心血来潮,问起潇这年的事情,潇说,越青枫,是试探,也是心中一个难以消除的郁结,真的怕有一天,突然不能在一起了。
  我反问:“你现在还那样矛盾么?”
  潇坦然说道:“不了,我发现祸害遗千年,你这个祸害,不把全天下的人都拉到鬼门关转一圈,是不会死的。”
  对于潇的诽谤,我不可置否。
  对夫君出言不逊是要接受处罚的,这不,第二天云焰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比阴郁地看着我们。
  “以后要做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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