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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一

书籍名:《醉笑陪君三千场》    作者:墨雪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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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我倚着门,笑道:“哥哥,逍遥等急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飞的脸上始终挂着优雅的笑容,但是手上的动作,着实是……有伤风化。
  娴熟qing色的挑逗,惹得怀中的男人娇喘连连。
  钱家大少爷,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狐媚有余,气质不足,卖身卖力,如此费尽心机,真以为飞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吗?若他不知分寸,天华集团一定会被飞吃得干干净净。
  陈氏是深圳房地产界的佼佼者,近年来更是节节高升,大有取代天华集团稳坐业界第一把交椅的势头。
  天华集团又岂是易于之辈,第一的位置,怎会轻易拱手让人。虽然集团内部竞争很激烈,董事会几位股东勾心斗角,使得整体实力有所下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是两家斗得昏天黑地,一些小型房地产公司被瓜分吞并,房价亦是忽升忽降,弄得人心惶惶。
  但是很遗憾,天华老总是只成精的黄鼠狼,精明诡谲得很,谁说虎父无犬子,独生子钱璃生意手段不怎么样,风花雪月的本事倒是一等一,整日混迹娱乐场所,花天酒地,男女不忌,前些日子为了显摆泡了深圳一黑道老大的马子,因此被黑道暗花悬赏追杀,吓得门都不敢出。
  而飞,为了打开萧氏在深圳的市场,正苦于如何与陈氏或者天华集团拉好关系,在这场混战中分一杯羹,送上门的良机怎可错过,就顺手解决了钱璃的麻烦。
  而钱璃,估计是听了他老子的话和飞打好关系,或者他对飞产生了兴趣,又或者……
  总之两人几次你来我往之后,就好上了。
  我估摸着,天华老总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是用这种办法接近他看中的合作伙伴,估计会气死吧。
  不过他会让自己的儿子来,也不是明智之举,这根本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小岚,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了?”凌晓霜走到我身边,调笑道。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你今天很漂亮。”我赞叹道,一袭美人鱼长裙,充分衬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凌氏的大小姐,无奈却是私生女,注定只能当做商业斗争的牺牲品,可惜了。
  “真不知道逍遥为什么要到深圳办生日宴会,害得我们长途跋涉,在本家不好么?”凌晓霜轻声抱怨,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怨愤的意思。
  我拿起侍者盘中的白兰地,一杯递给她,“虽然酒精浓度比较高,但是很香。”
  “答非所问。”凌晓霜淡笑,接过我手中的酒杯轻抿一口,赞道,“这该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吧,这么多的客人,看来逍遥这次大出血了,不过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那要问他才知道,不过……”
  “嗯?”
  “依我看逍遥没有大出血,只不过手腕上被浅浅地滑了一刀,破了点皮罢了。”
  “咦?难道我弄错了?”凌晓霜狐疑着,再次喝了一口,惊讶,“小岚,应该不会有错的。”
  “不不,这酒的年份你并没有说错,但是只有一瓶,那就不算什么了吧?”
  “小岚好厉害,知道我特地让侍者倒了两杯酒给你们。”莫逍遥缓步走过来,对我和凌晓霜笑道。
  我摇摇头,“这么明显,谁都知道了,哪有侍者这么拽,不理别的客人,只管把酒送给我们。”
  “逍遥果然还是铁公鸡的本色。”凌晓霜揶揄。
  “你这女人嘴真毒,小心你家苏墨白不要你。”莫逍遥戳凌晓霜的软肋。
  凌晓霜不甘示弱,反驳回去,“他才不会。”
  莫逍遥翻个白眼,转向我,“洛飞怎么还不来,是不是风花雪月睡过头了?”
  “他呀,你就不用管了,今日你选在深圳办party,多半原因也是生意的事情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莫逍遥叹气,“鲜有人知莫氏在深圳也有分公司,如今房地产动荡不安,公司租用的大楼租金是一翻再翻,开发商看准如今已无合适楼盘可以租用,就坐地起价,他吃准我不能搬离原址。”
  “需要你亲自出面,这间公司规模不小,租金真的到了底线么?”凌晓霜问。
  “早就过了,但是那群白眼狼竟还不知足,非逼得我用非常手段。”
  “那么今天另外一位主角,是天华集团总裁钱椹还是陈氏的……”
  “是钱椹。”莫逍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不能让这只老狐狸把价格压到比原来还低!”
  “唉?钱椹犯不着和莫氏过不去吧,对他没好处的。”我问。
  “天华集团其中一位大股东是我父亲的朋友,去年他和钱椹发生了点矛盾找我帮忙,我碍于租用大楼是天华集团的,本不想参和,但是我看钱璃那小子不爽,就稍微施了点力,不知道钱椹怎么查到的。”逍遥泄气地说道。
  “钱璃……”那人真能惹事。
  这样的话,说不定飞分到的一杯羹,分量该加重了。
  找时间和逍遥商量一下。
  我正要说话,飞到了,和钱璃一同走进会场。
  我撞了撞莫逍遥的肩膀,“那人被黑道追杀是不是你搞的鬼?”
  莫逍遥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小岚,别告诉我洛飞的新情人就是钱璃!”
  我挑挑眉,“怎么,不行?”
  “行……”莫逍遥苦了脸。
  作为飞的知交好友,如今说什么他都不能拿钱璃开刀。
  他的想法我怎会不知,安慰道:“若想对付天华集团,就要从陈氏下手,逍遥有兴趣做一笔大买卖么?”
  莫逍遥直勾勾地盯着我,苦笑,“你这女人,真狠。”
  “商场风云变幻,你不吃人,迟早被别人吃掉,你的盘中餐还少了?”
  “我说你们这事儿要密谋,别在这里,不怕我说出去么?”晓霜打断我们的对话,正色道,“都没有一点自觉性。”
  我看看晓霜苦恼的表情,再看看逍遥,发现他也是和我一样的表情,“晓霜,我们俩是老虎,你呢,却是狐狸,喜欢来阴的。”
  “喂喂,我哪里阴了,比起你们,我还是很善良的。”
  看晓霜一副自我满足的样子,我和逍遥同时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洛飞怎么突然决定到深圳抢地盘,这里的地皮有发展潜力?”晓霜问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想搅乱一池春水,浑水摸鱼罢了。”有钱不赚才是白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重大交易需要我们亲自出面交涉,就当打发无聊时间。
  而且,飞总是对扮猪吃老虎情有独钟,目前他正沉迷于《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正愁找不到实验对象,深圳的案子正好可以拿来一试。
  “晓霜,这段时间离他们兄妹远一点,这两人是典型的吃鱼不吐骨头,小心他们一时兴起把你这条清水区的鱼也逮上岸烤了。”
  莫逍遥意有所指,凌晓霜怎会听不懂,凌氏在深圳也有子公司,虽然和房地产关系不大,但是也受到了些影响,难保凌老爷子也来掺一脚,让水更加浑。
  晓霜会意地笑笑,“凌氏不会插手,虽然我在凌氏没什么地位,但是爹地还是能听得进劝谏的。”
  我摊摊手,不可置否。
  晓霜能力卓群,却一直韬光养晦,她不想做刘备,她只想和普通人一样,和爱人一起平凡的生活,所以她不和妹妹争。
  只是以目前的形势看,她的想法太天真,且不论她男朋友苏墨白野心不小,可能把她当成攀高枝的借力点,就算他们真的相爱,凌老爷子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对凌氏来说毫无助力甚至有可能还要帮一把的人。那个老狐狸,也只有晓霜会相信他最后会顾念亲情成全自己和苏墨白。
  “那么逍遥,就这么说定了,陈氏留给你了。”我转过身,挥手道,“飞过来了,他若有什么话伤到你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不必在意。”
  现在天华和莫氏闹得这么僵,钱璃一定会借机找逍遥麻烦。不过他虽然蠢,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利用价值还是挺大的,飞为了长久利益,一定会护着他,那就难免逍遥要受伤了。
  “嗯嗯啊……飞,不要……”
  “哼哈哈哈哈……真的不要么?”
  “嗯唔……”
  “真热情……”
  我看看守在门口的琉、璃,苦笑,伸手把门关实。
  一声钝响之后,那暧昧放浪的呻吟也消失无踪。
  飞也真是,那么大声,就算琉、璃或者经过此处的仆从见怪不怪,那也稍微收敛点。
  “琉,飞完事之后让他来找我。”
  “主人,您在担心飞主人么?”魅接过我丢给他的披肩放好,淡淡地说道。
  我惊讶于魅的敏锐,说道:“魅,你和惑的身体真该换一换。”
  “主人,惑也知道的,她只是不说而已。”
  “所以我才说你们俩该换一换。”
  魅和惑,身为男人的魅总是有意无意地让我心情安静下来,开解我的心事,而惑,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女人,面冷心冷,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只是不善于表达。
  “惑回来了么?”
  “还没有。”
  “唔,让她把资料放我桌上就好,不必亲自交给我。”我敲敲肩膀,斜躺到贵妃椅上闭目休憩。
  真累,要不是飞给我解围,估计更累,如果主角不是逍遥,才不去参加这样的酒会。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想到那张狐媚脸,我苦笑叹气,有人要倒霉了。
  一双温暖的手按上了太阳穴,按压揉转,力道适中,很是舒服。
  我反握住那双手,笑道:“飞,这么快,不像你,不忍心折腾他?”
  “我是不忍心折腾你,不重要的话明天再说吧,你该累了。”飞扶着我的肩膀,让我靠进他怀里。
  “有点累,但是还不想睡。”
  “是为了逍遥么?”
  “嗯,既然你要玩,不如做大,也算帮逍遥一把,你房里那个,敢算计萧氏就该让他知道什么叫非等价交换。”
  “我知道了,具体事宜我会找逍遥谈,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深圳也没什么好玩的,要不你先去杭州吧,看看西湖,苏州也不错的。”
  “别把我当成瓷娃娃,就叶老头子还不足以让我心力交瘁,我没那么容易累垮的。”我的语气有些无奈,飞就是太小心了,恨不得把我放到无菌室里保护起来,太夸张了。
  就因为前俩月和叶老头抢一块地皮,不小心被他设计,和一直合作的中环建筑公司闹翻了,不得不独自承担七十亿的资金。那时候萧氏正在投资另一个大项目,根本不可能筹到这么多钱。叶老头子早算到萧氏吞不下那块地,竟到萧氏来施舍,说愿意出六十亿买那块地。
  我绝不会对他低头,也不会放下身段向中环低声下气,艰难了大半个月,才以牙还牙,摆了叶老头子一道,和中环和解后解决了资金问题。
  飞后来听说了那件事,关了我半个月的禁闭,把我赶到了马尔代夫的别墅不准接触生意的事情。
  我很不服气,但是也没怎么反驳他,就当度假。
  “身体垮了才休息就来不及了,不行,你明天就给我到苏州去,我让晓霜陪你。”飞收紧了手臂,强硬道,“魅,立刻收拾东西,通知飞机准备好,明日下午出发。”
  我挣脱飞的怀抱,“喂,别无视我的意见,魅,不准动!”
  “一切抗议无效!”飞把我打横抱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我把天华集团解决掉后,一起去夏威夷玩几天。”
  “嗯。”
  飞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我很欣赏,但也很头痛,就比如现在,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当我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无奈的对晓霜笑道:“我觉得我是越来越没有人权了,离那件事发生快到两个月了,我已经休息够了。”
  “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听话吧,就当为了我,洛飞一旦跟谁卯上了,那人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晓霜说得煞有介事。
  “好吧。”我说,“老师现在在苏州,反正好久没练琴了,这次就陪你一起去上课吧。”
  “老师一直念叨你呢,说你这么个好苗子如果好好练习,一定成大器。”
  “我又不像你,心中有目标,我权当工作需要。”
  晓霜笑而不语。
  苏墨白对中国古典文化有着近乎变态的情节,晓霜为了哄他开心,就跑去学习琴棋书画,连古舞都跳得很好,应该说是非常美。
  我有时候也会陪她一起去,看她那么努力,心里暗暗为她不值。
  深陷在爱里的人都是盲目的,如果她没有亲自经历过伤痛,那么旁人就算说破嘴皮子,她也不会信。而且,苏墨白至今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也只是感觉罢了,但愿那人是真心的,不然别说我不会放过那个人,飞和逍遥也不会。
  晓霜,是一个值得深爱和怜惜的女人,我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苏州是个古城,处处都透着古朴的韵味,拙政园和留园更是私家园林中的代表。
  如今正值夏季,拙政园中的荷花开得很盛很美,晓霜很喜欢在里面抚琴,我也觉得这样挺有诗意,还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一件古服穿穿。
  “主人,白千翎先生来了。”
  “嗯?”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白千翎一身白色休闲装,干净利落的短发,看上去倒像个大学生,不过他好像大学刚毕业。
  经历了这几年的商战,我发现那些单纯的学生生活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突然有种很沧桑很世俗的感觉。
  “洛岚。”
  “你消息到很灵通,也来苏州玩么?”
  “嗯,和同学一起来的,正巧看见你的车子停在外面。”白千翎说得不紧不慢,语气很温和。
  他很绅士,喜欢穿白衣,待人处事态度温和有礼,在同学中人缘极好,着装性格到十分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理想情人吧,白千翎这样的人。
  而飞,单从着装看,是黑马王子。
  “今晚有空么?你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高中的?”
  “嗯。”
  我还以为是大学的。
  “时间地点到时候通知我。”
  “洛岚,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么?原来他只是你的哥哥。”白千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然,我不可能答应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断就要断得干脆,扭扭捏捏的多麻烦。
  “我会等。”
  “随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离开。
  “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你嫁给我!”
  是吗?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结婚的话我会考虑。
  后来晓霜问我这样是不是残忍了些,我只是笑了笑,回了句:好男人不可误,坏男人不可招。
  晓霜听后,很有默契地接口:都很麻烦。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愧是至交。
  晚上的餐厅定在松鹤楼,苏州有名的酒楼。
  一行二十几人,跟看外星生物似的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
  其中一个很大胆的男生很激动地说道:“我的天呐,平生终于亲眼看到报纸上的大活人了。”
  随即旁边另外一个男生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说什么呢你,那三年萧洛岚是死人还是你是死人!”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只当她是家境好一点的女孩子,谁想到一毕业就成了跨国集团的总裁,你知道我多后悔那时候没和她好好拉关系,不然现在靠着裙带关系,怎么着也是个经理,还用得着为一个月薪一千多的小职位拼了命跟别人抢啊!”
  “没出息!”
  “你很有出息?!”
  ……
  “萧洛岚,你甭理这俩人吐槽,他们从上高一开始一直斗到了现在,都七年了。”一个女生靠过来嬉笑着说。
  “没怎么,我不介意。”
  这样的聊天谈话,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习惯了勾心斗角,这样的谈话竟有些不适应。
  “没关系,我不介意。”
  “这个鳜鱼很好吃,我记得你喜欢吃海鲜。”白千翎拿起我的筷子给我夹了一块鱼肉。
  他倒是没忘记我不喜欢用别人筷子夹来的食物。
  “我自己来。”
  “那个虾仁也很好吃的。”
  我暗叹,他怎么就不放弃呢?难道我那少的可怜的内疚心会因他而起么?
  “哇哦,小白还是那么深情!”
  “四年后争取爱情再续,勇敢哦……”
  女生们还是起哄,男生也不甘示弱,鼓励白千翎努力。
  众多或友善或揶揄的目光中,我却感到了一丝寒冷,想来也是,这十多个女生,喜欢白千翎的怎么着也占一半吧。
  这眼刀,我挨得实在冤枉。
  “对不起,那件事,我不知道干爹要对付你。”
  “如果是为了说这件事特地送我回去,那就不必了,私底下我不想谈公事。”手搭在窗沿上,看车窗外的夜景。
  没有欢城的繁华,却多了古朴的味道。
  烟雨江南,繁华几重。
  “我知道了。”
  一路无话,直到他送我到下榻的酒店。
  后面两天,白千翎时不时会邀我出去玩,但是基本上我总是能推就推,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实在不想撕破脸,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而且飞对他,有些反感。
  这一日细雨绵绵,晓霜正坐在亭中抚琴,亭子正前方是一池粉色的荷花。
  着实很有味道,都说雨中的江南最有诗意,果然不假。
  “晓霜的琴技是越发高超了,惑觉得呢?”我咬掉一口荔枝,问道。
  “……”
  身后长久沉默,我叹气,“惑,跟了我四年了,怎么还是喜欢沉默。”
  “主人,凌小姐弹得很好。”惑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再次叹气,她就不能有人气一点,至少像个女人,别这么冷。
  “主人!”魅面露焦急,快步走到我面前,“黑道上突然出现了悬赏暗花!”
  “每日都有,没什么奇怪,你说清楚点。”魅没有惑这么冷,但是能让他为之色变的事情不多,这次的问题应该不小,“是不是飞被悬赏了?天华的人干的?”
  难道这次飞改变了战术,不想慢慢玩了,这么快解决?
  “主人,飞主人的确是被悬赏了,但是不是天华,是爱德华·布朗先生。”
  “你说什么?!”我站起来。
  爱德华·布朗,意大利一个势力不小的黑手党首领,我们从没和他有过冲突,也一直很小心地避让这类危险人物,为何这次矛头直指飞。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千万不能乱,“悬赏内容是什么?”
  “不择手段,要活的。”
  “立刻给我去查,把近半年内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报给我,惑,你去查萧氏最近的几单生意是不是有可能得罪他。”
  “是!”
  同是混黑道的,这么大的强敌能不树最好,萧氏以后还是要做生意的,三天两头跟人火拼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抓起外衣,快速走进亭子,“晓霜,我有急事必须离开,不陪你了。”
  “嗯?”晓霜抬眸,“我刚刚得人回报,白千翎来了。”
  “我一来你便要走么?”白千翎温润的嗓音传来,其中包含着说不出的温柔。
  我说:“对不起,这件事太重要,必须走了,下次赔罪吧。”
  当我经过白千翎身边时,他拉住了我的手,“洛岚,别躲着我。”
  “我没有,时间紧迫,告辞。”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男人找错对象了,喜欢谁都好,就是别喜欢我,更不要这么锲而不舍。
  魅、惑的工作效率很高,我回到欢城不过一天,嫌疑犯就付出了水面。
  又是叶氏的死老头。
  他吃饱了撑的,老和我们过不去。
  爱德华·布朗是个疯子,十足的性nue待狂,但是他和别的人不同,他既不喜欢虐待别人也不喜欢被人虐待,更不喜欢血肉横飞,而是喜欢看调jiao师调教奴隶,越刺激越□越好。
  这回的目标估计是看上飞了。
  据说被他看上的人没一个逃得掉,但是我却没有火烧眉毛的感觉,飞一定是个例外,想抓他可不容易啊。
  叶老头子,解决了爱德华我就端了你的叶氏,看你那时还怎么跟我拽!
  飞已经知晓自己被人盯上了,不过他只是一笑了事,不甚在意。逍遥说他有恃无恐。
  萧氏的黑道基本上是我在打理。
  我不明白爱德华为何要跟萧氏过不去,不顾对象是谁随心所欲,他也坐不上老大的位置,早被人灭了。萧氏在道上的势力他该清楚,不怕我们反扑么?
  叶老头究竟是怎么说服他的。
  “主人,这是堕落天堂发来的重要函件,您……”魅说。
  “我现在没空接生意,给我退了。”
  “可是这是紧急文件。”
  “紧急?”那地方除了安排奴隶让我调jiao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打开异常华丽的信封,里面照例掉出来一堆玫瑰花瓣。
  我正愁找不到办法作为飞最后的保障,现在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堕落天国是一个S……M俱乐部,我是首席调教师紫萱,这次爱德华·布朗竟然发信到那里说要聘用最好的调教师帮他调教一个人,时间会另行通知。
  “魅,回函过去,我接了。”
  “惑,准备专机,我要去深圳。”
  飞这次似乎乐在其中,玩了这么久都没腻味。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寝室,仆佣怎么不来打扫。
  “琉,我离开这两个星期,飞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么?”
  “回岚主人,只有两天和莫少爷出去谈事情,两天在书房处理文件,其余八天都是钱璃少爷陪着,还有两天是我和璃陪的床。”琉看见我,没有慌乱地用被子盖住赤luo的身体,除了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什么都没有,下床恭谨地站到我面前,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例行公事一般地把飞的xing生活报告给我。
  “他人呢?”
  “主人和钱少爷出去了。”
  我眉毛一挑,这时候出去居然不把琉、璃带上!他是不是太没有危机感了。
  琉补充道:“璃还有两名保镖暗中护着,主人说我刚做过,去了也帮不上忙,就让我在这里休息。”
  “通知莫少爷说我要立刻见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到地下室等我。”
  “是。”
  琉璃和魅惑是飞和我的随行保镖,也是我们的宠物,我们无论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无法反抗。
  琉的反应淡到几乎感觉不到,就好像我要调jiao的人不是他一样。
  飞和我从小接受特殊训练,为了更好地掌握他身体的敏感度以及承受范围,得先找个人来试试身手。眼下,只有琉璃和魅惑最合适,惑是女人,不能拿来做标准,而魅被我派去做事了,只能拿琉、璃开刀了。
  逍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以为他会感激涕零的,照理说今天是工作日,他一定会被那位精英特助禁足,关在办公室看文件,要不是我,绝对甭想出来。
  “不谢谢我?”
  “咱俩谁跟谁啊,还客气?”逍遥脸微侧,摆摆手。
  这家伙自我膨胀力也忒强了点,这句话不是该我说么?
  “战争进行得如何?”
  不问还好,一问逍遥恨得咬牙切齿,捏着拳头,“这你不该问我,洛飞那个死小子,每天不知道干嘛,看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真想掐死他!”
  “你悠着点,小心隔墙有耳。”
  逍遥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唰地站起来,紧张地望了望窗外,发现没有异常情况后,才安然地说:“小岚别吓我,被那小子听到我会死的。”
  看看,这就是纸老虎的典型!
  我早就让人盯着门口,飞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毕竟不能让钱璃看到逍遥在我家出现。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计划怎么办,我觉得,这里越快解决越好。”
  “出了什么事情,我听说你被洛飞赶到苏州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出了点麻烦,对了,近几日你配合我,我要开始对天华集团动手,到时候我们联手拍下那栋大楼。”
  “我这边的工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陈氏老总也是个明白人,取代天华一直是他的目标,商人哪会嫌钱赚多了。”逍遥放下咖啡,正色道,“这不是洛飞负责么?还有,就这么收手不是你的风格,我以为你会连着陈氏一同敲一笔。”
  “这事是洛飞负责,而我只是加快它的发展而已。”飞不能再悠闲下去了,得尽快回欢城总部。
  我顿了顿,接着说:“深圳不是我们的地盘,同时得罪俩家,今后的生意很难做,而且天华集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完全毁灭它可没这么容易,况且今后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来对付他,只好交给陈氏牵制着喽。”
  “果然是死不吃亏的狐狸精。”逍遥不屑地撇撇嘴,“一周之内,我会准备好资金,以及别的一些东西,倒是你,钱老头会这么容易把那座出黄金的大厦卖掉?”
  “放心,我的黑天使会帮我办妥的,你就开开心心地拿地契吧。”等到那些机密文件都到手了,加上他儿子在我手里,那老头能怎么办。
  “黑天使?罗姬?”
  “没错,你怎么知道?”罗姬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黑客,鲜少有人知道她和我是雇佣关系,逍遥哪来的消息。
  “我还真猜中了。”逍遥兴奋了,“上次你给我防黑客入侵的魔方程式,只有身为黑客高手才能做出那么厉害的防入侵程序,我找了台机子试过,黑屏之后出现的不就是罗姬的标志么?”
  “这样……”罗姬你还真是时刻不忘宣传自己。
  “就先说到这儿吧,逍遥……”
  “别忘了休息,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我笑笑,逍遥是个体贴的人,只对他认定的朋友。
  这些天为了飞的事情的确有些劳神,但是不至于看出来吧,逍遥如此心细?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逍遥补充道:“你呀,精神好心情好的时候,眼睛总是冒着狼一样可怕的精光,要不就是眨巴着狐狸眼媚眼乱飞,今天死气沉沉,鬼才信没事。”
  至于嘛,把我说得跟阴险小人一样,我什么时候飞过媚眼,连秋波都不送,正正经经的话,逍遥就是有本事说得哭天抢地面目前非但是主意不变,真服了他。
  说是地下室,左上角开了一排天窗,光线并不昏暗,琉早就弄干净,手反拷在背后,裸着身子,跪在房间正中央的地毯上等我。
  我半跪下身,挑起他的下颚,说道:“你没有犯错,这次调教你,只是因为我想了解飞的底限,所以你等会儿不要压抑你自己,我也是你的主人,不会伤到你。”
  “琉明白了,岚主人。”
  其实我没有必要和他说这些,我只是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个无缘无故就处罚属下的人。
  给琉的四肢带上镣铐,并将镣铐的另一端分别固定在房间的墙上,使他呈大字型,身体最大限度地打开。
  抓起架子上四米长的鞭子,以鞭柄轻柔的刷过深红色的乳首,立刻退开,右手划过身前,鞭子不轻不重地吻上琉的身体,自左肩到右乳,留下一道由深至浅的粉色伤痕。
  琉面色不改,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化,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
  琉璃和魅惑作为我们的保镖,从小便被当成特种兵一样训练,身体的耐痛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人,调教式的鞭打对他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对飞亦是如此。
  我清楚这点,用鞭子只是想要一个效果,怎样的伤痕琉才会觉得痛。
  所以第二鞭,反手挥过去,从右肋延伸到左跨,颜色较之前那道深了不少。
  琉仍没有太大反应。
  第三鞭,手动了一个极小的弧度,琉的大腿内侧出现了一道鲜艳的红痕,皮下已经出了血。
  琉只是眉毛皱了皱,没多少表情。
  第四鞭,反手上拉,痕迹从左腿腿根直到左乳,且破皮出血。琉发出了一声呻吟,却没有多少痛楚。
  这种力道甩在飞身上应该差不多了,不会让他吃力,毕竟耐痛力琉要好上很多。
  第五鞭,右手移到左耳耳侧,对准他的腹部挥了过去,血一下子涌出来,琉蜷缩起身体,发出第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把鞭子换到左手,用第三鞭的力道,打向琉的分shen。
  琉虽是闷哼,但是其疼痛应该介于第四鞭和第五鞭之间。
  走到他身后,手高高举起,瞄准双丘间的股缝,用第四鞭的力道挥上去。
  琉发出了同样的闷哼。
  我暗道,若是将力度都降一级,在飞身上应该都会出现一样的效果。
  解开琉的束缚,在腹部最骇人的伤口上抹了点药止血,便让他骑在一个横放的三棱柱上,将他按倒,手脚皆用软皮扣扣住。
  如刀口般细长的木材压迫着前胸和下腹的敏感部位,琉不适地动了动,发出难受的呻吟。
  我不知道爱德华·布朗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万一要做一场全套的调教表演,不知道飞能不能忍得住。
  飞是个极有自尊骄傲的人,若是……
  我在想什么,怎么会有那一天,现在只是在以防万一而已。
  我甩甩头,将不好的念头甩出去。
  拿起戒尺,朝那挺翘的臀瓣上打去,顿时,一道淡红色的痕迹便出现在小麦色的肌肤上,身体虽然难受得要命,那是这种挠痒般的疼痛倒是让他舒服哼了声。
  之后我连打了五下,每一下都正巧打在原来的痕迹上,六下之后,原来的淡色痕迹变得鲜艳欲滴,高高肿起。
  琉的额上已经渗出了汗水,手掌紧紧地握着,我看得出他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挣断皮带。
  “很痛?”
  “不……呼……不算很痛,只是这个姿势有点难受,胸口和腹部被压着,不能深呼吸来减轻疼痛,如果换成皮床,会好很多。”
  我点头,若是换成皮床,那么就这个力道打下去,得到的效果应该差不多。
  站到琉的身后蹲下,他的后ting不是第一次被入侵,加之昨晚又和飞云雨了一番,所以抹了润滑油的手指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按压扩张,我的手不像男人的那么大,虽然花了点时间,但还是进去了。
  “感觉如何?”
  “岚主人,有些胀,有些疼,不过还能忍。”
  找到微微凸起的那一点,轻轻揉弄,琉难耐的呻吟,后ting的肌肉骤然收缩,紧紧夹着我的手腕。
  “现在怎么样?”
  “唔……很难受,想……想要……”琉的声音变得沙哑,我侧头看向他的分shen,前端已经渗出了浊白。
  熟知情yu滋味的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很坦诚地回答。
  抽出手,将他的手绑在一起后吊在天花板的金属挂钩上,使得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股间,拿出拘束带束缚住性致勃勃的分shen,又将一根按摩棒插进他的后ting,打开开关,又撩拨了一会儿,拿起长鞭重复了刚才的行为。
  在情yu高涨的时候,身体比平时要敏感很多,我发现用到第三鞭的力道时,琉已经开始呻吟,第四鞭一招呼到身上,呻吟声竟然拔高,眼角还流出了眼泪。
  我放下琉,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让璃过来。”
  “是,岚主人。”琉挺直脊背,步履沉稳地走出了调教室。常年的训练让他不能表露出弱势,包括在我和飞面前。
  这会儿,他估计不好受。
  等到我洗完澡出来,发现飞正悠然自得地侧身躺在我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岚儿,回来也不通知我。”
  “你早就猜到了,我何必费事。”在妆台前坐下,打理湿漉漉的头发,“我要介入这里的事情,你给我加快计划,然后立刻跟我回欢城。”
  飞接过我手中的毛巾擦拭我的长发,语气有些抱怨,“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所以赖在这里拖时间?”
  “是啊。”
  “你倒是承认得干脆。”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常年在刀尖摸爬滚打,怎么还是没有危机意识,真是稀奇,“这次没得商量,否则就别怪我绑你回去。”
  “呵呵……”飞靠过来,手臂扣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暧昧地笑道,“岚儿这么能耐?”
  攀住他的肘关节,轻笑:“飞可以试试。”
  “好吧,我投降,不过我等会儿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东西?
  飞的语气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今天刚到,我们出去吃大餐,我请客!”飞放开我,说的很大方。
  我摇头,不就是吃顿饭,用得着这么豪迈么?看来那个礼物会很惊世骇俗。
  “岚儿,这里的糖醋鱼很好吃。”
  “岚儿,你有风度点,一口吃那么大一块,少点,别损了萧氏大小姐的身份。”
  “岚儿,那个螃蟹味道很不错。”
  “岚儿,你吃相就不能好些,这么大快朵颐,不像话。”
  “岚儿……”
  “岚儿……”
  我颤抖着手,努力克制把眼前这个衣冠禽兽扁成猪头的冲动。
  这算什么事!
  飞把我带到了一个夜排档,说这儿东西很好吃。我对吃什么不挑剔,当下也没怎么反对。
  谁知这个混蛋自己充了个饿死鬼投胎的形象在一边狂吃,然后叮嘱我要有淑女风范,要细嚼慢咽。
  这儿又不是国际大餐厅,也不是谈生意,哪有那么多规矩,不理他。
  夜排档的螃蟹怎么吃,当然是把螃蟹对半拗开,蘸着酱油咬。
  偏偏眼前的败类,说要把腿一个个掰下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我忍。
  但是他刚说完,拿起盘中的半个螃蟹一张口咬掉了大半,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嚼,声音还不小。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终于忍无可忍,转身问老板要了一支芥末一杯水,然后把整支芥末全部挤进水杯里,用筷子搅匀,笑眯眯的递给他。
  “我听说这里的芥末汁味道尤其地好,飞试试吧。”
  那原本挂在飞嘴角的半个螃蟹腿啪嗒一声,掉在一座螃蟹壳小山上。
  瞪圆了俩乌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我。
  哼,跟我斗!故意整我当我不知道么?
  飞最怕吃的东西就是芥末,因此从不上日本餐厅,对付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逼他吃芥末,只可惜这百试不爽的办法无法推广。
  “这个……岚儿,我错了……”飞举起双手,呈讨好投降状。
  “看你这么诚心认错的份上……”我拉长语调,“我就很大方地……把这杯芥末汁赏赐给你,作为奖赏。”
  飞亮起来的眼睛被我一缸冷水浇得晦暗无比。
  我把杯子推到飞面前,“快喝了吧……”
  “能不能……只喝一小口?”
  我摇头。
  “两小口?”
  我再次摇头,“一杯喝完,或者吃掉一整支芥末,自己选,一……二……”
  在我三喊出来之前,飞抢先回答:“我喝!”
  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快喝吧。”
  飞战战兢兢,颤抖着手拿起那杯绿色液体,惊恐万状。
  “那个……岚儿,喝了不会死吧。”
  “绝对不会。”我伸出四根手指,“我保证!”
  顶多待会儿让璃扛你回去。
  “唔……”
  我突然出手抓住飞拿杯的手,他眼中亮起了希望,“岚儿你改变注意啦,只要别喝这个,要我干什么都行!”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你的手拿偏了。”
  飞的脸色顿时变得死灰一片。
  他刚才在将杯子往嘴上递的时候,杯口最低处正对的位置并不是嘴正中,这样的话,喝的时候只要用牙齿咬住杯壁,舌头抵在牙齿上,就能挡住液体进入口腔,从杯子一边流出去。
  他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毕竟漏掉一点也是正常的,他穿得是黑色休闲外套,根本看不出有多少液体流到了衣服上。
  真聪明。
  “飞啊,若是漏掉一滴,就要把一整支芥末吃掉哦,而且你的秘密……”
  “我立刻照办!”
  我话还没说完,飞就投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捏住鼻子,将绿色的恐怖液体一口气喝完。
  万分优雅地放下杯子,正襟危坐,眯起眼,勾出一个极为潇洒的笑容,温声唤道:“岚儿……”
  我手支起下巴,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等着他火山爆发那一刻的惊天动地。
  果然,静止三秒之后,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老板大吼:“老板,水水!”
  随即也不顾形象了,跟个野人似的用手抓起桌上的鸡腿就往嘴里塞,啃了半只又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鱼肉塞到嘴里。
  嘛嘛,这才是真正的大快朵颐!
  正当我想哈哈大笑,飞一脸痛苦地说道:“唔唔(岚)……儿,唔卡住了。”
  唉,谁叫你这时候吃鱼。
  捏开他的下巴,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塞了一大口米饭进去,“别嚼,直接咽下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怕芥末,这东西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但是也谈不上讨厌,不会有这么可怕吧。
  洗完澡刚想出去,就感觉里面有人。
  想到飞刚才挑逗意味十足的奸笑,心里渐渐升腾起来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这里面……不会是叫人拿着蛤蟆等着我吧,飞再怎么想整我,也不会这么恶心,把那种东西弄进别墅。
  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然后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长得……算是阴柔美,很漂亮,没错,就是漂亮……
  呈大字型绑在床上,全身光溜溜的,没有浓密的毛发。殷红的乳珠被银色的夹子夹住,形状姣好的分shen被皮扣扣住,只能颤颤巍巍地挺立着,无法释放,后ting插着一根巨大的绿色按摩棒,正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这不是最吐血的,重点是,男人的口中咬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亲爱的岚儿,听说你把琉弄得下不了床,我实在很开心,原来你不是性冷淡,这不,我给你找了个极品,好好享用!
  不用谢我!
  见鬼,谁要谢他,看我不杀了他。
  我打开门,不出所料,门外多了个铁架子,除了老鼠谁都别想钻出去,估计窗户上也是。
  抽掉男人口中的木牌,“哪来的。”
  “呃?岚……岚主人……”男人的声音干涩嘶哑,“是飞主人送我来的。”
  废话!不是他你进得来么?
  听这声音,想来是吃了药。
  今天心里不爽,小子,算你倒霉。
  拔掉乳夹,挑逗微硬的小凸起,“谁调教你的,多久了?”
  “调教师是Mirror,一年了。”
  一年?飞弄了个嫩的给我,这家伙很有趣?
  “那好。”我解开他手脚的束缚,“今天起你归我调教,一些基本的东西该不用我教了吧。”
  男人立刻爬下床,在床边跪下,恭声道:“主人。”
  “嗯,叫什么名字?”
  “小奴没有名字,编号是……”
  “以后……”我打断他的话,“你就叫堇吧。”
  Mirror调教的不错,知道沦为奴隶后,以前的名字身份就是前尘过往。
  飞既然给了我,这个小奴隶必有不凡之处。
  很期待。
  “身上的药性自己去解掉,别弄脏我的床。”
  “是的,岚主人。”堇走进浴室,不肖多时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岚小姐。”钱璃端着威士忌,浅笑着在我对面坐下。
  我抛过去一个玩味的眼神,岚小姐?这是什么称呼,难不成他称飞为飞少爷?
  好诡异的称呼。
  “何事?”
  “岚小姐两次飞来深圳,风尘仆仆,所为何来?”
  这么直接……是太聪明还是太冲动。
  “若我说只是因为哥哥在这里,你相信么?”
  钱璃展眉,笑着摇头,“在黑道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萧大小姐,只是偶尔插手白道的生意,光凭这点,岚小姐就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吧。”
  偶尔插手?是经常插手。
  飞腻味了,就跟我互换身份。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跟我哥哥上了几次床,怎么?很得意?”
  这么嚣张!
  “不不不。”钱璃翘起二郎腿,双臂展开搁在沙发靠背上,“飞……是个好情人,却不是个好男人,他不会为了任何人驻足停泊,或者回望那些守候的人。”
  “钱先生对哥哥动情了?”
  “谁能控制得住,他太温柔。”
  我歪歪头,不否认。
  飞太温柔,没错,但是对我对逍遥晓霜,那种温柔是春风,但是对待那些可有可无的情人,就不一样了,一样的温柔,却觉得很空。
  “钱先生不为情动摇根本,那就干脆点,直接问出你的问题,你知道黑道上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来说的。”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不是天华。”
  “是。”
  “你要什么?”
  “不可说。”
  “……”钱璃有些挫败。
  从一开始他就处于劣势,我的答案可有可无,为何要来确定,难道我会因为他而改变计划么?
  “你有什么筹码跟我谈判,难不成要借着和飞那一点点的关系左右我的决定么?笑话!”我冷嗤。
  钱璃瞪大了眼,恨得咬牙切齿。
  “风月场上的花花公子,你以为你父亲一手创立天华集团,你就能安坐总裁宝座么?商场不是每个人都能混的,想跟我斗,回去再读几年书吧。”
  “你们是计划好的?”
  “没错,是你自不量力,想要接近飞,借此得到萧氏的支持,坐上总裁的位置,然后再慢慢蚕食萧氏是吧。”
  “我……”钱璃心虚。
  “你走吧,再过几天少爷生活,好好享受难得的风流吧,顺便照顾好你的老爹,免得被你气死。”
  “biao子!”钱璃撩起袖子作势就要打我,只可惜他拳头还没有碰到我,身体已经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端优美的弧线,璃冷着脸,站到我面前,“钱先生,若是伤到岚主人,飞主人不会放过你,趁我没有叫保安请你出去之前,你请吧。”
  钱璃艰难地站起身,吐掉口中的血沫,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甩门而去。
  我终于发现了钱璃的一个优点:识时务。
  今日钱璃突然来访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么?
  “璃,飞去哪里了?”
  “主人和莫少爷出去了。”
  逍遥?难不成谈判开始了?
  我走进飞的办公室,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有关天华的各种资料,很多地方都有详细的注解。
  我哂笑,看来这次根本不用来,飞早就计划好了。
  多此一举。
  飞和逍遥边走边笑,心情十分愉快。
  我有些怨怼,“早准备好了都不跟我说。”
  “我说过要送件大礼给你的,怎么样,这件不错吧,马上就能回去了。”飞揽过我的肩膀在我身边坐下。
  “洛飞,你还真不够意思,连我都瞒着。”逍遥没个正经,那坐相,我真想把他从沙发上拉下来。
  “如果被人发现,我又要忙上一阵了,还不如瞒着。”飞无所谓地耸肩。
  “那么,那个男人怎么回事?”我问。
  “他呀,岚儿不喜欢?”
  “喜欢得紧。”我调高语调,揶揄他。
  “那就好,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得得,你少恶心我。”逍遥站起来,“你们俩慢慢聊,我这个亮晶晶的电灯泡就先闪了。”
  “真识相。”飞笑道。
  “你!……”逍遥深吸一口气,“你狠!”
  目送逍遥离开,我说:“收拾一下吧,明早出发,剩下的事情让琉处理,我会把惑调过来,有逍遥看着,不会出大问题了。”
  “嗯,对了,璃说钱璃来过,他对你动手了?”
  “没错,我生气了!”
  “生气?”飞眨眨眼,不解。
  “你个精虫每天和他滚床单,当我是死人么?”
  “啊,岚儿吃醋了。”
  “我就吃了怎么着,马上给我卷铺盖,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遵命。”飞作投降状。
  “对了,你跟钱璃说过什么,他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昨天吧,我跟他摊牌了,本来的目标就是天华,现在也没必要瞒着了。”
  “不是瞒着,他太天真,那么准备怎么善后,我知道你不打算把天华变成萧氏的傀儡?”
  “嗯,它在深圳树大根深,今后的生意也要天华的尽力协助,我打算扶持一个股东,在不与我们作对的情况下,任其发展,以制约陈氏。”
  “没错,一家独大对我们不好,那么接下来,该好好处理你的事情了。”
  “岚儿,那哪是我的事情。”
  “难道还是我的?”
  “呃?这个……”
  “祸水!”我冷冰冰地开口。
  回到欢城,飞说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我便主持白道的生意,着手准备对付叶老头子。
  璃和惑在深圳善后,逍遥又奔赴北京谈生意,晓霜和她那位不知去哪里疯狂了,繁荣的欢城就只剩下我和飞,连应酬都没有意思,一帮人笑得那么假。
  后天飞要到意大利和爱德华短兵相接,那么就剩我一个人了,更无聊了。
  “主人,白千翎少爷今晚邀您进餐,要拒绝么?”
  “不用了,晚上准备车子送我过去。”
  白千翎是叶老头的义子,不可能不知道我正在全力打击叶氏,这时候邀我吃饭,不知道是不是鸿门宴。
  “魅,璃和惑有没有回来。”
  “没有,预计明天晚上能赶到。”
  “那就好。”这次出行,得把琉璃带上,惑也一并跟去,这样安全性比较高,“告诉罗姬,资料最迟要在明晚之前弄到,否则我要扣她工资。”
  “是。”
  罗姬的才华无可否认,但是最大的毛病就是拖沓,非要等到截止前一刻才慢吞吞地把资料交上来,而唯一能让她加快步伐的就是扣工资,这女人是个财迷,只要一关系到钱,她就跟快艇一样马力全开,飞奔向目的地。
  白千翎优雅的动着刀叉,一边笑道:“洛岚,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只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想请我吃饭。”
  “我知道,这几天你和干爹闹得很不愉快,但是这不妨碍我追求你,如果你嫁给我,也能和干爹握手言和,这不是对两家都好?”
  “我不会喜欢你。”
  “那你嫁给我。”白千翎步步紧逼,那坚定锐利的眼神让我犹如芒刺在背。
  “好吧,既然你那么固执,我就开出我的条件,如果你能成为叶氏总裁,成为合法的法人代表,并将叶老头子踢出董事会,让他再也无法插手叶氏生意,我就嫁给你,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有结婚的话。”
  “洛岚,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
  白千翎,何必逼我,不爱就是不爱,娶一个躯壳很有意思么?
  “洛岚,我不是要逼你的,只是……”他像是对刚才的话很过意不去,语气中带了些歉意。
  “我只是在谈一笔生意,白先生,不是吗?”
  听了我的话,白千翎“唰”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眼中渐渐升腾起怒气。
  我不紧不慢,说道:“若是不爱,若是政治婚姻,不就是一笔交易么?你觉得我该用怎样的心态去对待。”
  “可是我爱你!”
  “可是我不爱,对不起。”
  白千翎黯然,沉默良久,说道:“你要的我会尽力做到,但是到那时,我也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要你爱上我,绝不逼你。”
  我看着他,微微点头。
  爱上你绝不可能,但是心甘情愿……如果我真的心甘情愿的话……
  跟白千翎吃饭,像是打仗一样,累的浑身酸痛。
  回到房间,整个人倒在床上,揉着脑袋。
  一双柔韧的手按上了我的肩胛,轻轻按揉。
  “堇,不用了,叫魅进来。”
  “是,主人。”堇轻手轻脚地出去,小心的带上门。
  他呆在我身边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月来我没怎么为难他,他也越来越放肆,居然不经主人吩咐就敢擅自进来,还爬上我的床。
  不过实在太累,也不想与他计较。
  “主人,您叫我。”
  “嗯,帮我揉揉,酸的要死。”
  “是。”
  “我来吧。”蓦地回头,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挥退魅,飞坐到我的身侧,手按在我的腰上按捏,力度适中,温暖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竟莫名的心安。
  下巴搁在手背上,我问:“怎么不早点休息?”
  “习惯了晚睡,睡不着。”
  “你啊,老叮嘱我多休息,却总是忽略自己的健康,或者我该请个全职保姆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你亲自来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按时作息的。”飞俯下身咬住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是么?”我告诉自己放松下来,调笑道:“今晚想抱我?”
  “岚儿越发敏感了,只是一句话就知道我想要?”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下却很规矩,任何不该摸到的地方碰都不碰。
  “你是狼!”我回头笑看他,“一头随时会窜起咬人的大灰狼!”
  “好好,但我不咬你。”飞无奈的摊手,“那孩子呢?今晚给我用吧。”
  “你还是找别的吧,他不会让你尽兴的。”
  “哦?难不成这么多天你一次都没用过他?”
  “我忙着,你知道。”
  “我以为你会在他身上找点有趣的东西。”
  “比如?”
  “还是留给你吧。”飞使劲在我腰上扭了一把,立马从床上弹起直奔门口,做了个鬼脸逃之夭夭。
  “萧洛飞你个臭小子给我等着!”我揉着腰,恨恨道。
  混蛋迟早把你拉上调教台好好教训你!
  飞会以这种方式提醒我注意堇,那么那个小东西就值得我好好考量。
  堇的眼睛时时透露出温顺,臣服,但是以一个只有一年经验的奴隶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就是他太温顺,让我觉得那双眼睛里的温顺一转眼就会变成吃人的精光,我不喜欢养一条随时会噬主的狗,但是留着堇,只因为他值得深究,也因为我每日深陷文件大山,太无聊了。
  至于一个潜在的危险飞会如此放心地留在我身边,那么就一定有准备,我也不用太过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主人,飞主人请您去锦华饭店。”工作状态中的魅永远是西装笔挺,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就跟参加晚会一般,说话也是中规中矩。
  “嗯,备车。”我看了看表,快到晚餐时间了,今天他似乎约了叶老头,这时候请我去,该是去看戏的。
  我坐在一个小包间,隔着单面视镜看到飞和叶老头各坐两端。
  叶老头子大腹便便,翘着二郎腿咬着雪茄,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全身上下几乎全是金器,配上那暗褐色皱巴巴的皮肤,真是俗不可耐。
  而飞,西装革履,手指交叉放在腹部,身体略微后仰,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副闲散的样子。
  我回头看看魅,飞居然跟我玩“地下党”,看电影么?我还以为有机会参演的。
  “叶先生对这次的计划看法如何?”
  “萧总。”叶老头呼出一口白烟,两指夹着雪茄抖了抖,指着飞说道,“这个计划你们做的非常好,但是话说回来,这座大厦本来已经是叶氏的囊中之物,令妹不顾实际情况意气用事,非把它拍了去,现在你们一家吃不下了,才想起找我分股。”
  “叶总,您老是商界前辈,何必跟我们这些晚辈过不去,这事说起来,叶总不也是做了手脚,要不是您老设计大同建筑跟我们解约,我们也不会弄到现在的窘境。”飞仍是面带微笑,只是语气有些冷了。
  “谁让大同的小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叶老头不知收敛,仍是咄咄逼人,“如果这事一开始令妹能低头,与叶氏合作也没这么多事情,为了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我甚至让翎儿向令妹表明心迹,叶萧结了亲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哦,是吗。”
  我哆嗦了一下,暗道:叶老头你完了。
  飞的语气听不出喜乐,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魅,给我叫杯奶茶,我要压惊。”
  “侄儿,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出价四十亿,给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不然别说我不讲情面。”
  “大厦的买价是八十亿,老头子想用一半的钱买走大半的股份,抢劫么?”我冷冰冰地开口,嘲讽地看着叶老头那一副得意样,“魅,你觉得我当时做错了么?”
  “不,当时大同实业临阵变卦,主人若不狠下心拿下,那么今后萧氏的发展会很吃亏,毕竟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不多,那么大的就更少。”
  我看着飞侃侃而谈,眉间神采依旧,笑道:“我没想到飞会在离开之前帮我解决这个案子。”
  “即使飞主人不插手,主人也有办法了吧?”
  我但笑不语。
  “叶总,您知道和大同之间也不是没有缓解余地,这次出价实在是太低了。”飞手抵着额头,不冷不热。
  “大同哪能跟我叶氏比,那小子仗着他老子才坐上总裁的位子,什么名牌大学高材生,那张文凭是买来的,根本就是绣花枕头稻草芯。”
  飞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我正等待他的回答,左边的墙壁传出震天闷响,接着是一阵愤怒的叫骂。
  “他妈的死老头,倚老卖老,简直是条疯狗,乱咬人。”
  “这声音……”好熟啊……“去看看是不是他。”
  火爆的性格,做生意也有一手,只不过太冲动,很容易算计。
  魅很快就回来了,在我耳边低声道:“主人,是大同实业总裁李辉,他要求见您。”
  “进来吧。”
  李辉双手插在裤袋里,快步走到我面前,“洛岚小姐,好久不见。”
  我推开椅子站起来,握住他的手,“幸会,李先生。”
  和解成功,飞算计起来还真周详。
  “大侄子,四十亿百分之七十,已经是最低价了。”叶老头不耐烦的摇摇手中只剩一半的雪茄。
  飞仍是漫不经心地笑着,他真自信,万一李辉临阵变卦,不是很丢脸?
  “李先生,请。”
  魅打开门,叶老头看过来,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消失。
  “萧总,我大同之前也有不对的地方,希望您不计前嫌,萧氏是一个很好的盟友,能继续合作我们十分乐意。”李辉站到飞的身边,笑着和飞握了手,然后挑衅地笑着,看向叶老头。
  “你!”叶老头自知今天栽了跟头,拂袖愤然离去。
  我在门口拦下他,笑道:“叶总慢走,小心摔着。”
  “哼!”
  “免费请我看戏,我以为你会精心准备应付那个变态。”
  “到了那儿,我就不能时时看着你了,不把这件案子解决掉,怎么能安心。”飞抚摸着我的头发,笑得很安静。
  依偎进他怀里,把玩着他胸口的水晶蔷薇纽扣,美国订做,世界上仅有两套。另一套在我的衬衣上。
  “飞,其实我想好好保护你的,其实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傻瓜,说什么呢,无论萧洛飞是什么身份,都会好好保护你,因为岚儿,只是岚儿,世界上只有一个岚儿,值得我不惜一切保护。”飞拿出一对表,将小一号的戴在我手上。
  银白色的镂空表带,冰蓝色的底盘,其上镶嵌着十二颗白色钻石,晶光闪闪。
  “百达翡丽。”
  “嗯,百达翡丽,永远安静的守望时间。”
  “时间什么的,都毫无意义,只要在一起,有一天快乐就好。”
  “我把时间调成了意大利的,我表上的时间是欢城的。”
  我摸着光滑的表面,“我发现我们像是在生离死别。”
  “还不是你,害得我心惊肉跳。”飞抱怨道。
  “喂,我是女生好不好!”偶尔伤春悲秋一下很正常!
  飞上下打量着我,质疑道:“舞刀弄枪,炸弹爆破,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你哪点像女人?”
  我不满反诘,“那你嘞,还不是整天算计,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是男人,生意场上是凶猛的老虎,对待情人是温顺的波斯猫。”说完还不忘抛给我一个媚眼。
  我不屑,这人的自恋程度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境界。
  “你不是老虎是壁虎,不是波斯猫是野猫!”
  “你不能这么说我啊,你看,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浪费生命了。”飞抱起我滚到床上,贼笑。
  我岂会甘心吃亏,一个翻身压到飞身上,色迷迷地挑起他的下巴,“小娘子,你就乖乖从了本大爷吧。”
  “人小鬼大。”飞在我的额头轻轻一点,“好了睡吧,我抱着你。”
  “唔。”
  飞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惑每天都会按时汇报飞的情况,就目前的情势看来,和爱德华的接触很顺利,没有起很大的冲突,虽然零星的小摩擦发生了几次,但并不妨碍双方的谈话。
  黑道虽以武力说话,但是场面上解决事情也不在少数,一天到晚拿着刀枪棍棒来个你死我活,人又不是杂草,给个阳光就灿烂,还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哪个人这么白痴喜欢跟一个老是惹祸的主子。
  我揉揉太阳穴,“魅,惑的报告到了没?”
  “还没有,昨天可能出了些岔子,所以没及时上报。”魅递过来一杯红茶,“主人,有琉璃还有惑随身保护,飞主人不会有事的。”
  “嗯。”但是心慌得厉害,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
  “总裁,姬小姐来电,需要接进来么?”
  “嗯。”我拿起听筒,“罗姬,什么事?”
  “我的大总裁,你是不是很着急啊?”罗姬还是一贯的戏谑语调。
  只是今天听来,眼皮蓦地一跳,“快说,你知道了什么?”
  “我只是好心告诉你,昨天我心血来潮想看看你亲爱哥哥的情况,谁知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入侵他电脑不久,发现另外一个同行也进来过了,他破坏了电脑的通讯系统,将自己的信息站投到了你和萧洛飞电脑中间,所以只要是你或者他想要发信息,这份信件一定会被那位截到,后果嘛,我就不说了。”
  “你说什么?”那惑的电脑岂不是也……怪不得。
  我正想抱怨罗姬自诩天下第一的防黑客系统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破掉,罗姬那调笑的声音又来了,“岚岚放心,我正在研制一个新系统,下午就能搞定,弄好了立刻给你送来,作为补偿。”
  “先别忙这个,你给我让那厮的电脑瘫了,事成之后,五百万美金。”
  “出手那么大方,当然没问题喽。”
  “该死!”一拳打飞桌上如山的文件,妈的那些人干什么吃的,全要我解决,当我是神仙!
  叶老头那只阴险的老狐狸,搞出这么多事,拖着我不让我去是吧!
  “魅,给我把那些高层管理人员的假期统统取消,正在放假的全部逮回来,叶老头子死之前,谁都甭想休假,如果有反对的,直接打包丢出去!”
  “是。”
  无论是面对我的冲天怒火还是愉悦心情,魅、惑对命令的回答总是只有一个字,冷静平板,没新意。
  我坐下来,椅子转了半圈。大楼外的景色一如既往,全是各幢大厦那如蜂窝般的窗户。
  “喂,飞,近期别用电脑,还有,存有重要文件的机子在回来之前不要上网用优盘,你那台还有惑他们的私人电脑估计全部被黑客入侵了,所以,以后用电话联系,每天给我一通电话,让我安心。”
  存储机密资料的电脑除了传输资料外,是不联网的,这也让我稍稍安了心,不然叶老头子那边,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岚儿,你怎么了,听起来很累。”飞的声音有些着急,“姓叶的又给你找麻烦了么?”
  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没事,姓叶的只是让我有些头痛而已,只要你能让我安心,我就没事了。”
  “要不你先放下,等我回来再处理,岚儿,别为难自己。”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这几年那些见不得人来钱又快的行当可是我在打理。”
  “行了,别和我贫,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要按时吃饭,准时睡觉,早上记得跑步,睡觉前别多喝水,手机别放在床头柜,小心……”
  “好了我知道,别忘了按时给我电话,拜拜。”
  “拜拜。”
  飞还是没变,一出远门就爱唠叨我,受不了,我可不是孩子了。
  站起来伸个懒腰,新一轮的商战开始,叶老头接招吧。
  按下通话键,“魅,给我把逍遥拎回来,顺便让他好好安抚一下凌晓谕,把晓霜也叫回来。”有莫氏和凌氏做后盾,他叶氏就是有翻天的本事,我也要把他彻底压扁。
  至于白千翎,这人目前没什么动静,在谋划什么么?如果能让叶氏内部先乱起来,就省力多了。
  “打扰我的正经事,你萧大小姐终于想起我了?”逍遥语气有些不善。
  “逍遥,小岚已经够心烦了,别这么说。”晓霜在一边提醒道。
  “瞒着你们是为了你们好,逍遥,是朋友,就不会想要拖累你,爱德华·布朗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萧洛岚!”
  “你坐下!”晓霜一把按住想要暴走的逍遥,“小岚,我们能帮什么你说。”
  “叶老头子,我要他不得善终!”
  “……”逍遥和晓霜被我狠戾的语气震到,看了我很久。
  逍遥沉下脸,“小岚,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
  叶氏和萧氏一样是一个跨国企业,不是轻易就能把总裁拉下来。而且,这种大事不是凭我一句话就板上钉钉,一个弄不好,莫氏,萧氏可能就此毁掉。
  “逍遥,你应该好好考虑,和伯父伯母商量商量,晓霜也是,如果你们不打算插手,我不逼你们。”
  “小岚,我很气,那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跟我们坦白,不是你说的么?朋友就是用来在危难时为自己两类插刀,在没事时插他两刀的现成不付费打手兼智囊团,所以……”逍遥深吸一口气,“我会尽量协助,即使不帮忙,也不会倒向叶氏。”
  “我会尽量说服爹地不站在叶氏那边,但是利益……”
  “我明白。”商人重利。
  叶氏虽然节节败退,但毕竟是有实力的大企业,不会轻易倒下。
  而白千翎,在这场混战中开始秘密收购叶氏的股份,拉拢一些大股东。
  要说狠,叶老头的手段绝对在我之上,但是一只大钳受伤的螃蟹,就算还能横着走,也一定走不快。
  我更是紧紧逼着,一刻都不让他放松。
  每天和飞的通话,让我了解到飞还是很安全,那我就能全心投入。
  和他的斗争,我有劣势,但是优势更甚,我比他年轻,他的精力不如我。
  终于有一天,叶老头子受不了高强度的商战,准备和我和谈。
  魅看着我在手腕,脚腕以及腰上缠钢丝,匕首,以及衣袖中的小型手枪,担忧道:“岚主人,让魅去吧。”
  我笑笑,“魅,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的和谈必定是一场鸿门宴,你带齐弟兄们在外面守好,封锁附近街道,我会在腰上装发信器,一旦你电脑上的红色亮点亮起,引爆炸药,善后自有张局长。”
  “可是岚主人,你确定可以……”
  “回来后我会收拾你,无论何时,你都不该质疑主人的决定!”
  魅安静跪下,说道:“魅知错。”
  “把堇带到调教室。”
  堇的脸雌雄莫辩,让人想要好好蹂躏一番。
  让他躺在刑架上,手用金属手铐铐住并固定在头顶,两腿叉开置于两边的小台子上扣紧,一切完成之后,我笑道:“堇,我今天想玩玩。”
  “堇是主人的所有物,任凭主人处置。”
  “那就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我回来。”说话间,已经将四颗跳dan放进了堇的后ting,打开开关,“记住,一颗都不准掉出来。”
  “唔……是……是的,主人。”
  “如果明早我还没来,管家会给你解开的。”监管起来。
  笑着拍拍堇的脑袋,离开。
  调教室的门是指纹锁,还有声纹辨识器,他就算挣脱了束缚也出不来。
  上次是飞和叶老头子分坐两头,这回轮到我了。
  “侄女,你倒是好手段呐。”
  “哪里哪里,晚辈这么点小花样哪比得上你叶大老板。”不理会他话里的讽刺,我反击回去。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即刻收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什么时候让你客气过。”我挑眉瞪过去,“当你煽动爱德华那一刻起,就已经毫无退路,父亲那笔帐,也是时候清算了。”
  “别把所有事怪到我头上,你老子为了个男人死在自己床上,干我屁事!”叶老头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不愧是贱货和贱种生养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可恨。”
  “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置喙,你只要……”要字的音刚发出,子弹已经打穿了他的喉部,瞬间抽出指刀切断他手脚的韧带,“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切了你的颈动脉么?因为我想告诉你,你的叶氏一定会被我们蚕食殆尽,渣滓都不会留下,不过你看不到了,今天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开这场鸿门宴,还敢跟我单独谈,知道么,手腕上的发信器为何无法使用?因为这里有信号屏蔽装置。”
  叶老头子的嘴巴被我用枪口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妨告诉你,血樱花,就是我,一个杀手。”
  叶老头几乎连呻吟都没有发出,死不瞑目。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扯了餐布擦干净凶器上的血迹别回腰间,关掉信号屏蔽器。进来容易出去难,这层楼附近可全是老头子的人马。
  按下手腕处的按钮,一条钢丝飞速射出,牢牢地钉在墙壁上。连射几枪打碎八十八层贵宾会客室的落地玻璃窗跳下,下降到八十五层时钢丝长度也已到达了极限。
  打碎窗户滚进房间,同时按下发信器。
  魅动作极快,只过了两三秒,方才我呆着的八十八层会议室成了一片废墟。
  那里埋着的炸药足可以把那个老头炸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而那巨大的火焰足可以烧毁一切对我不利的证据。
  被爆炸声吸引,叶老头的人马必定第一时间冲过去,我则是在属下的重重保护下离开现场。
  这场暗杀虽然影响甚大,但是并没有多少惊险。
  有道是警匪是一家,我一点都不害怕有人查到对我不利的证据,那些高官还得靠我们这些混黑道的保平安,何况警察局局长听我指挥,什么事情压不下来。
  “主人,你受伤了?”
  我摸了摸脖子,手上粘糊糊的一片,“没什么,打碎玻璃的时候被划伤了。”
  “魅帮您处理。”
  “飞那边的情况呢?”
  “呃?”
  我心里一噔,难不成刚才跳下八十八楼时心悸的感觉不是因为楼层高而觉得惊险,是飞出事了?
  “老实说!不然我宰了你!”
  “就在您走上大楼后不久,惑打来电话,说飞主人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那帮人是死人啊,快给我找!”我揪起魅的前襟大吼。
  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只要飞好好的。
  “给我到航空公司去问,我要最快到达飞所在城市的机票,如果没有,立刻备专机。”
  “是。”
  到达伦巴地区首府米兰已经是次日早晨,记得两年前为了躲避飞的追杀,遵循大隐隐于市的真理逃到这个美丽的都市,悠闲地欣赏米兰的风景和人文。米兰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但是此刻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顾不得疲惫,赶到米兰国际饭店,一推开门,见到的就是同样疲惫不堪的惑。
  她在我面前跪下,“主人,惑没有好好保护飞主人。”
  绕过惑,径自在贵妃椅上坐下,“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是,主人。”惑转了个方向,面对我,说道,“昨天下午,飞主人正要赶去佛罗伦萨会见爱德华·布朗,打算如果解决不了就找合适时机杀了他,琉和璃跟着,我则留在这里指挥后援,但是三个多小时后,琉突然打来电话问您的情况,您的私人电话当时关机,问了魅,才知道您去面见叶老头,属下把情况报告过去后不久,璃打电话来说他们中了埋伏,和飞主人在混战中失散了。”
  和我有关……
  我面见叶老头,杀了他又炸了整个房间,没疏漏啊,爱德华难道在这其中做文章?
  飞应该相信我不会栽在叶老头手里,要说凭这个就拿我威胁飞,飞绝对不至于上当。
  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恨恨地扫落桌上的物品,“惑,给爱德华下请帖,我要见他!魅,帮我约辛格尔·罗斯。”
  辛格尔·罗斯是意大利另一个有实力的黑手党首领,父亲曾经的情人,我和他接触过几次,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因为父亲的原因,他对我和飞不像其他人一样冷漠,生意上的事情也比较关照。只是毕竟是父亲欠他的,如非万不得已,我不想有求于他。
  巧的是,此时辛格尔正好在米兰。
  辛格尔保养得很好,接近五十的他仍留有年轻时的风采。
  “罗斯先生,洛岚实在是无法可想,才麻烦您帮忙。”
  “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我将飞的情况大致说了。
  辛格尔双眉紧蹙,说道:“我和爱德华·布朗没什么交情,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有些事情也不好惹。”
  “洛岚明白您的难处,若不是情况紧急,真的不想给您添麻烦。”
  “这样吧,我尽力。”
  “有您这句话,洛岚便放心了。”
  只要有辛格尔做后盾,胜算便高了不少。
  回到饭店,又仔细询问了惑有关飞的计划和部署。
  飞查到爱德华有个心腹是他的堂弟,此人野心勃勃,一直觊觎老大的位置,就打算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引起内讧,两败俱伤之时再上去补一刀,一网打尽。只不过爱德华这只老狐狸疑心太重还是别的什么,竟然识破了,飞不得已只好中途改变计划,亲自动手。
  飞面见爱德华的地方在佛罗伦萨,那么十有八九他们还在那里。
  “主人,爱德华那边来电,拒绝您的邀请。”魅说道。
  我就知道。
  手抵着下巴,“吩咐下去,缩小包围圈,重点搜寻佛罗伦萨一带。”
  “是。”
  我站起来,不过才两天,就像打了一个月的仗,好累。
  正当我准备询问罗姬搜索情况时,堕落天国的专用手机响了。
  我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还活着就好。
  “喂。”
  对方的声音有些暗哑,听起来很不舒服,“紫萱小姐么?我是孤叶。”
  “孤叶先生,找我是关于那件工作么?”
  “是的,请问您现在在哪里,我派专机在机场等您,送您去佛罗伦萨。”
  “好的,我正在米兰,很快就能到。”
  “那太好了,布朗先生已经等急了。”孤叶轻笑两声,“您使用的工具已经送往,衣服需要我准备么?”
  “不必麻烦,我自己有带。”
  “紫萱小姐不愧为堕落天堂第一把交椅,真是敬业。”
  “过奖。”
  “主人,琉璃找到了。”惑说,“飞主人已经确定落在爱德华手上了。”
  “嗯。”我并没有多大的兴奋,“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至于任务,你来安排。”
  他们能逃回来多半是爱德华把大部分精力和人手都放在了怎么抓捕飞上面,现在问他们,也于事无补。
  我用黑油将全身皮肤涂黑,再在左脸脸颊上画上紫色藤蔓,抹上紫色的唇膏,将黑色直发染成紫色并烫卷,以一条紫色缎带束在脑后,别好一枚紫水晶发夹,取出调教师的皮装穿好,在外面套上一件长风衣。打开门对魅惑说道:“飞在佛罗伦萨,爱德华一定已经派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惑,你假扮我去都灵,引开他们的注意,然后联系辛格尔先生,魅和琉璃带着弟兄们借逍遥的专机飞到佛罗伦萨,我届时会在身上放全球定位系统,你暗中跟着,切忌不得擅自行动,查到地点后详细部署,二十三天后行动。”
  “是。”
  爱德华见我之前一定会检查我身上有没有跟踪的东西或者利器,但是只要暂时关闭机器,就不会被检查出来。待到检查完毕后,只要不时开启一阵,魅一定能准确找出我所在的位置。
  来人用仪器检查了我全身并无特殊工具,拿出一条黑布,说道:“紫萱小姐,得罪了,这是道上的规矩。”
  “我明白。”
  我戴上银色面具,免得他们把我的妆弄花。
  车子颠簸了大约一个小时。
  然后感觉像是进了客厅,黑布刚被摘下,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我本能地用手挡住眼前。
  “幸会,美丽的紫萱小姐。”
  眼前的男人黝黑壮硕,棕色的头发褐色的眼,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
  “请坐。”
  “您是委托人爱德华·布朗先生?”我明知故问。
  “是,紫萱小姐精通意大利语,意料之外。”
  “先生过奖。”我在保镖的引领下在爱德华对面坐下。
  “小姐刚到,若是累着了可以休息一天,我并不着急。”
  “交通工具坐久了的确有些累,多谢先生体谅。”
  我不能急,拼命抑制体内狂乱的情绪,笑道:“工作可以慢慢来,先生能否让我先见见您要我调教的奴隶,我好制定计划。”
  “可以。”爱德华点了点我身后的保镖,“你带紫萱小姐去见见小狮子。”
  我按捺下翻涌的情绪,起身点了点头便要走,爱德华说道:“小姐若有什么额外的需要,尽管开口,至于我的要求,已经派人放在你的房间了。”
  “好的,先生。”
  飞被绑在十字形的架子上,低垂着头,看着像是睡着了。
  所幸情况不是很糟,让我安心了些。
  只是身上未愈的枪伤刀伤以及纵横交错的鞭痕,虽然触目惊心,但是没有大碍。
  “这位先生,请您给他清洗一下身体,再上些药,我想您应该知道我的规矩,不喜欢调教受伤严重的奴隶。”我对身旁的保镖说道。
  “小姐,他的伤并不严重。”保镖面无表情,冷漠地说。
  “我知道,但是那些伤痕会影响我的心情,也会破坏观赏的美感,同时,对于奴隶的承受力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希望您明白我的意思。”
  “这……这个要请示先生,小姐请在房间等候。”男人看了看昏迷的飞,“除此之外,小姐还有别的要求么?”
  “暂时没有,不过我要看了爱德华先生的要求之后再做定论。”
  “好的,这边请。”
  我知道飞醒着,这种时候他的警觉性很高,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醒转。
  对于我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却没有表露半点惊讶或是欣喜,仍是闭着眼。
  看完爱德华的要求,松了口气。
  他并没有很苛刻很严酷的变态要求,只说要在飞身上套上乳环,阴jing环,不得给他造成危及生命的伤害,摧毁他的意志,臣服在爱德华脚下。
  而这一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让飞演一场戏,臣服于我并不难,但是调教中,爱德华会时不时地来观看,不好好计划我们都逃不出去。
  “先生,容许我说一下建议,是关于您要求的给奴隶戴上乳环和阴jing环,乳环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阴jing环的意义比较特殊,所以我想,这是否在他完全臣服于您以后,您亲自给他戴上。”
  “说的在理,我答应,至于小姐另一个要求,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小狮子性子烈,伤完全好了怕是制不住他,让他趁机逃了。”爱德华的大手把玩着怀中男孩的乳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抬眸,回道:“这不难,只要您在将他带到调教室之前注射麻醉剂,重新绑好后,药效一过就开始,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的确。”爱德华示意男孩在他脚边躺下,踩上他的欲望前端捻弄,“我有一个疑惑,紫萱小姐应该是美人,怎么在脸上画那么重的妆。”
  我一凌,笑着摇头,说道:“道上的规矩,身为调教师,出了俱乐部,保密工作必须做到位,先生见谅。”
  “小姐既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我不勉强,希望这次合作愉快。”爱德华起身,自始至终没看脚下的奴隶一眼,笑道:“小狮子不好对付,紫萱小姐这次怕是要下大工夫。”
  “那么我很期待。”我站起来,“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失败的记录,调教出来的小奴都令饲主十分满意,不然我也坐不上首席调教师的位子。”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五天后,飞的伤痊愈了,身上几处枪伤刀伤都已经结痂,鞭痕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我对爱德华鞠了个躬,转身面对全身紧缚在刑架上的飞。
  穿着标准的M装,除了欲望前端的皮料面积大些,其余的都只是些一指粗细的皮带。
  轻轻推着他口中的口衔,“小狮子,听说你不一般呐。”
  飞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开头。
  我轻笑,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来,“小狮子,有性格是好事,如果你是只完全驯服的绵羊,我到没兴趣了。”
  手指暧昧地沿着飞的脊线,在尾椎处打了个圈,停留在穴口。
  飞本能地夹紧臀部。
  我笑道:“真是敏感的小狮子,手感真不错啊,不过这里现在一定很脏,先洗洗吧。”
  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虽然是侍者打扮,不过应该是爱德华请的另两位调教师,做我助手的同时监督我是否放水,是否是萧氏的奸细。
  听了我的话,立刻会意,递上灌肠用具。
  按下按钮,架子微微向后倾斜直至水平,并且将腿拉得更开,同时腿弯处的金属板向上折起成九十度,这样,飞的后xue便完全暴露出来。
  “小狮子是第一次,我们就少些吧,500毫升如何?”我挂上媚笑。
  询问只是例行公事,奴隶反对或者接受根本毫无意义。
  因为飞的后面是第一次使用,即使抹了润滑剂,手指的进入仍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放松哦,不然痛的可是你。”飞别过头冷哼。
  虽然在别人看来他仍是不肯妥协,但是我感觉到括约肌的力量松了很多。
  生理盐水经过皮管流入粉色的后ting,飞喘着气,愣是没发出一声呻吟。
  我拔掉管子,塞入一个黑色胶质肛塞,暧昧地在他臀部拍了拍,指甲沿着身体侧线,滑到他的肚脐,在那凹陷处一刮,随即改用手掌贴着他的腹肌,滑到他的胸部,扭住左边暗红色的乳首,“小巧,玲珑,小狮子的每一处都很迷人呐。”
  “……”
  “不知道这里多一点装饰品会不会更美丽呢?”飞转过脸,愤恨地看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撕裂。
  如果我和飞只是陌生人,见到这样的目光也要怔愣了吧。
  “瞧瞧这双眼,有个性。”把玩着他的ru头,直到它们充血挺立。
  用酒精消毒后,取出打孔器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穿进两枚钢钉。
  这点疼痛飞根本不会在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拔出肛塞,我命令道:“排出来。”
  飞不理会我,用沉默表示反抗。
  “不想么?”我看着他的眼睛,对身旁的一人命令道,“给我再拿一袋来,你既然这么想舒服,我怎么能不成全你。”
  当袋中液体还剩下一半时,飞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汗。
  本来应该全部灌完的,但是我还是狠不下心,“怎么样?需要我继续?”
  飞沉默。
  “在我手中的液体用完之前,你若是仍不肯,那么我就硬来了,只是那样的话……干净以后,要带着某个很可爱的东西一整夜哦。”我手心一紧,袋中的液体又流入不少。
  呜咽声终于响起,飞微微摇了摇头。
  我停下动作,拔出皮管。
  我知道当着别人的面排泄很屈辱,更何况爱德华也在。
  随后又进行了两次,直到流出来的水干净为止。
  擦干净水珠,在后ting处抹上油膏后我便出了调教室。
  “先生,今日便到此为止,其后几日主要进行的也是差不多的内容,等到戴好乳环后,那一场我会安排新的。”这样大概能拖一周时间。
  “小姐这是向我报备么?”
  “是的,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经验和能力。”
  “那么我知道了,只有一个月,小姐可要拿捏好时间。”
  “先生多虑了,我并不希望在我的历史上写上败绩。”
  “那就好。”
  我暗自松了口气,不愧是混黑道的老手,和他谈话真是如坐针毡,片刻不得放松。
  二十天的时间应该够了,有辛格尔在,魅他们一定能做好准备。这几天,我稍微放点水,应该没什么关系。
  飞对爱德华一定恨之入骨,一定希望能亲手杀了他,尝试让飞假意臣服,我在一边协助发动突然袭击,成功率很大。
  眼角瞄向角落的监视器,疑心真重。
  我大约检查了一下房间的摄像头,大大小小有六十个,除了浴室什么地方都有。而浴室,则是装了信号屏蔽器。
  第一次被别人如此严密地监视,真不爽。
  “叩叩”
  来人是刚才两个调教师中的一个。
  我请他坐下,问道:“怎么称呼?”
  “明。”
  哦,那个以冷著称的调教师。
  “幸会。”
  “紫萱小姐,您今天好像手下留情了。”
  “明先生没听到么?我说过不喜欢被人质疑。”
  “不是质疑,同为调教师有些话就不必多说,今日明明能够继续,你为何停了,那人的精力还很充沛。”
  我略微低头,嘲讽地笑笑。
  老狐狸,自己不问竟然差遣别人来问。
  “爱德华先生要的是臣服,若是这个奴隶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那么他的臣服便毫无意义,而且这个人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奴隶,当然要小心行事,万一不小心毁了这么个艺术品,不但我名誉扫地,爱德华先生会放过我么?”
  “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调教师的工作是什么,不但要让奴隶从身体到心灵完全臣服,更要不断打破他的极限,耐痛力,忍耐力,羞耻感,循序渐进,今天只是第一步而已,急什么,再说那头小狮子……”我笑笑,“很有得玩呐,太快结束岂不是很没趣?”
  明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告辞离去。
  但愿这个理论能暂时唬住爱德华。
  万一他要求我加深尺度,时机未到也只能照办。
  摇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走进浴室。
  接下来几天正如我计划的一样,对飞只进行一般级别的调教,飞表现的还是抗拒。最严厉的惩罚,旁人看来应该是鞭打,但是我清楚,是洗膀胱。
  飞的表情虽然在被鞭子抽的时候比较痛苦,但是洗膀胱,不仅仅是生理上痛楚难耐,更是心理上耻辱。
  摸着那紧绷的肌肉,我差点笑不出来,都不忍将管子再插进去。
  爱德华准备的乳环是纯金打造的,接口处是一颗蓝宝石,如果他不是给飞用的,我会赞叹它的工艺。
  意大利的金器工艺世界有名。
  爱德华如期到来,我说过今天会有新玩意。
  明和奇正很有技巧的挑逗着飞的情yu。
  事前我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该换一种痛一点的手法调教,我知道飞宁可痛也不愿在人前表现出妥协和软弱。
  但是不可以,爱德华要的是绝对的臣服,若我的手法和这个完全搭不上边,后果不是被怀疑就是被他辞退,到了那时候,想救出飞就是难上加难。
  我考虑了很久,不得不狠下心。
  一切事情,逃出去再说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才把手上的芋头搅成芋泥。
  走到飞的两腿间蹲下,“这张小嘴很倔强,不过比你上面的嘴老实多了。”
  用硅胶棒舀起一小坨芋泥,塞到他的后ting里面,直到塞完一半,用一根圆柱形的芋艿棒捅进去,将芋泥捅到更深处。
  经过了这几天,飞渐渐习惯了我的手段,配合我假装一点点打破心理防线,让爱德华相信自己的心理正在慢慢崩溃。
  我挥退明和奇,欺上前贴近飞的耳际,“今天,我要你求我。”
  “做梦!”
  “啧啧,不给你戴口衔,真是让人不愉快。”手绕过半挺立的分shen,握住芋艿棒往更深处桶去,“紫萱说过的话一向算数,你……不会是例外。”
  芋艿中有一种特殊的物质,黏在皮肤上会产生强烈的刺激,手上黏一点都难受得很,很别说后ting那么敏感的地方。
  不过多久,飞的身体扭动起来,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泻出。
  后面奇痒难耐,但是手被紧紧地束缚着,根本不能去抓。
  我抽出芋艿棒,用手指代替,在温软的洞穴里弯曲扩张,括约肌配合着我的动作一紧一松,胸膛上下起伏,似是爱上了这种感觉。
  “说吧,说你想要,下面的嘴都承认了,何必再抗拒呢?享受快感,服从欲望是人类的本能,没什么好羞耻的。”
  “唔……不……”
  “这样……”我用拘束带箍住他的分shen,在囊袋旁边绑上两个跳dan。
  这场调教的关键在飞自己,即便知道只是计划,只是暂时妥协,但是真的做起来,仍是万分艰难。
  飞的骄傲,飞的自尊,放下所有,怎么做得到,易地而处,我也不行。
  低头凑近他耳边,露出邪魅的笑,用日语低声说道:“相信我。”
  飞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一下子调高了震动率,高亢的呻吟脱口而出。
  这一次飞没有再坚持,在他微不可见地点头之后,我解开了他一只手的束缚并撤去了分shen的拘束。
  “自己来吧,我累了。”
  飞闭着眼,抚上自己的分shen,慢慢地抚弄起来。
  “先生,不知您今天还满意么?”
  “嗯,紫萱小姐果然是个妙人,能让小狮子自wei。”爱德华满意地笑笑,“那个芋泥真这么有效?”
  “先生可以拿身边的小奴试试。”我看见跪在爱德华身边正替他口jiao的纤细男人颤了颤,自然地甩甩头发,“我今天有一项额外要求。”
  爱德华挑挑眉,以眼神示意我继续。
  “今后三天,我不再安排公开调教,今后十天内,请先生让小狮子与我住在同一个房间,因为接下来就是奴隶的基本课程,要慢慢来。”
  “紫萱小姐的要求我不会拒绝,只是……”爱德华看了看飞,“小狮子野性还在,我怕紫萱小姐应付不了,而且,我不时时出现,怎能让他臣服于我。”
  “只有让他先向我妥协,我才能命令他臣服于您,至于野性……我自有办法,再危险的奴隶,再顽强的狮子,总有无法克服的弱点。”
  爱德华笑而不语。
  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等我回到卧室,发现床边高档地毯上多了个人,蜷缩着身子跪着,脚踝被扣着黑色脚镣,手则是被反固定到了背后。
  我在床边坐下,把飞的手铐在了前面,倒了杯红酒搁在他背上,“今天第一课,就是学习怎么当一件物品,现在你就是一张茶几,如果有一滴洒出来,我就让你整瓶喝下去!”
  飞明白我的意思,故意弄翻了酒杯,酒液全数淋在了背上。
  我不怒,笑道:“很想醉一场么?”
  一脚踢在飞的腹部,飞吃痛,捂着肚子滚倒在地。
  将瓶嘴塞进后ting,抬高酒瓶将酒灌了进去。
  红酒度数低,也不是汽酒,所以不会对肠胃造成难以忍受的疼痛。
  直到再也灌不下,我甩掉瓶子塞上肛塞,扣住飞颈上的项圈,拖往浴室。
  “听我说,这十天我要你配合我演戏,假装渐渐驯服,十天后离我来这里就已经过了二十二天,只要再一天,就到了我和惑他们约定的日子,那天你假意臣服,我们联手趁爱德华不备杀了他,外围的防守我会解决,这里周边全是森林,进了那里,爱德华又死了,以我们的能力被抓回来的可能极小。”
  我拔掉塞子,轻轻挤压飞的腹部让他把酒液排出来,并用莲花喷头冲淋他全身。
  飞喘了口气,说道:“岚儿,我知道了,你放心。”
  我心疼的看向他略显瘦削和苍白的脸色,“爱德华应该还不知道你也是血樱花,不会有所提防,而且我在一边同时出手,突然发难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在床上他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抢到手枪。”
  “一听到外面由吵闹变得安静,立刻出来。”
  “我会拿捏好时间。”飞顿了顿,“幸好来的调教师是你,不然,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说这些干什么,我是个不合格的,下不了手。”
  “你最大限度为我留存着体力,不让我受伤,已经很好了。”
  接下来的十天,没有前面的一周难熬,好好扮演调教师与奴隶的角色。飞的眼神一天天暗淡下去,爱德华也时不时派人来视察情况,又一次甚至故意□飞,用脚踩撵着他的分shen。
  飞反抗,但是明显已经没有之前的激烈。
  时间飞逝,直到摊牌那一天来临。
  飞臣服了,如木偶般跪在爱德华面前。
  “紫萱小姐,你说过你不喜欢木偶。”
  “他不是木偶,先生不喜欢有爪子的狮子,我就拔了,既然他成了小猫,那么该有怎样的利器就要您为他增添了。”
  “好。”
  “先生可以先试用一下,若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紫萱随时为您提供帮助。”
  “堕落天国的首席调教师,服务真周到。”
  爱德华起身走向卧室,飞低垂着头,手脚并用跪爬前进,我则在最后走进了房间。
  爱德华的手下很识趣地关上了门。
  我暗笑,爱德华应该是觉得有我和他两人在场,飞就算挟持了他也逃不出去。而且飞不着寸缕,根本没法藏暗器。
  其实飞要杀一个人,尤其是现在的情势下,何须把利器放在自己身上,又……何须利器。
  待到飞为爱德华脱去了全身衣物,我说:“先生,请您俯卧在床上,享受小狮子的服务,我保证您一定舒服。”
  “是么?”爱德华挑起飞的下巴,“这我可不放心。”
  他拿出一副手铐束缚住飞的双手,又在他嘴上扣上口衔,最后用脚镣箍住飞的脚踝。
  “紫萱小姐,这样不会妨碍吧。”
  “当然不会。”
  爱德华躺下,飞爬到床上,先是亲吻了他的肩胛骨,一路吻下来,直至尾椎,然后用双手轻柔地按摩。
  爱德华舒服得哼了声。
  飞认穴位的本事比得上老中医,他沿着人体的穴位来,自然能更好地放松爱德华的肌肉。
  修长的十指慢慢滑下来,在腰部流连一阵,复又返回到肩胛骨处。
  爱德华的警觉性高,他虽然表现得不经意,但是时刻注意着飞的动作,腰部又是敏感部位,飞只要一有异动,十有八九会被爱德华逮住。
  所以他采用了迂回战术,来来回回次数多了,就不会如第一次一般在意,就跟《狼来了》的故事里写的那样。
  我淡淡地看着飞的动作,“先生觉得如何?”
  “嗯,不错。”
  飞给我一个眼神,我立刻俯冲上前,摘下头顶的紫水晶发饰一甩,它便立刻从中间弹出一把微型小刀,刀刃泛着诡异的白光,是我淬了剧毒。
  同一时间,飞并紧五指,闪电般袭向爱德华的腰椎。
  事实证明爱德华还是一个很有实力的黑道老大,很快反应过来,瞬间抓住了飞的手腕,但是他没防住我的利刃。
  在他转头的一刹那,我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用小刀划开了他的颈动脉。
  飞恨恨地甩下爱德华的尸体,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打开了手脚束缚。
  “妈的要不是时间紧迫,不让你生不如死。”
  “别说了,我找找有没有枪械。”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你快处理一下那混蛋的伤口,我们尽快逃出去。”
  我打开一扇门,对外面的看守说道,“去我房间把我放在桌上的小箱子带来。”
  “是。”那人朝里面瞄了瞄,被我一瞪,立刻走了。
  “岚儿,你就不能出点好主意,恶心死我了。”飞厌恶地吐了口唾沫。
  “只有让你触犯了爱德华,我才能名正言顺地请人拿东西进来,不就是让你装作正被人打屁股么,那几天还少了。”
  “那不一样。”
  那个看守拿着东西进来后我立刻关上门并把他打晕。
  “快换上,我帮你易容,然后我先出去引开那些人,你随后出来,魅他们一定准备进攻了,我们在林子外面会和吧,爱德华的车库在后院。”
  飞抓住我的手:“岚儿,一起出去!”
  “别傻了,不是说好了么?我是爱德华请来的调教师,躲过那些人的耳目还是可以的,你不行,听我的,不然我们前功尽弃。”
  飞咬着唇,很久才说道:“一定要回来,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我保证!”
  我独自离开,换上紧身衣后,潜到院落后方,杀了那里巡逻的几个保镖,坐上其中一辆越野车,驾车直冲向主楼。
  车上的玻璃全是防弹玻璃,我根本不用担心那些保镖的子弹打到我。飞车撞死几人后,驱车离开别墅。
  我不是很熟这一带的地形,只是沿着较大的路走,这样的话兴许能尽快跑出这一带,因为来时,车子并没有太多颠簸,所以他们走的也是平坦大路。
  身后枪声密集,若是在见到自己人之前被他们逮住,那真是死不瞑目。
  真该祈祷那些子弹别打中油箱。
  还好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没见到琉璃他们,倒是看见了辛格尔的手下。
  “辛格尔先生,是我,洛岚。”
  躺在佛罗伦萨自家别墅的大床上,哎,还是自己的东西好啊……
  “咔嚓”
  我懒得睁开眼,凉凉道:“乖乖的,老实交代,怎么把自己赔进去的。”
  “嘛嘛,岚儿,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飞爬上来揽住我的腰。
  “不行。”我一脚踹开他,“说不说?”
  “行了,我老实说还不成嘛……”飞笑着摇摇头。
  这厮,对于自己犯的错误绝对是能不提就不提。
  叹了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那段乌龙史。
  当时我之所以能在饭店议事厅埋下炸弹完全是爱德华暗中给我开了条路,他命人想办法支开了叶老头子的手下,才让魅顺利完成任务。
  后来他计算着时间,跟飞说我和叶老头子议事的地方已经被埋了炸弹,如果他不好好合作,就立刻引爆炸弹。
  飞联系不到我,才通知惑询问情况。
  知道我已经上去了,很担心,但是又怕爱德华使诈,一疏忽,不小心让人钻了空子,所幸反应够快没有被当场抓住,但是因为不熟悉地形,亚洲人在意大利外貌又比较显眼,好不容易逃出去,又被抓了回去。
  说起来这次我也有疏忽,把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也对自己太骄傲,以致没有仔细留意炸弹的事情。
  “算了,这次我也有责任。”
  我软了语气,乖乖认错,但是飞不依了,嘟囔道:“反正这次我亏大了,你要让我占点便宜。”
  “不然心里不平衡是吧?”
  “没错!”
  我翻白眼,就知道这个斯文败类绝对不吃亏。
  “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放我一个月的假,那些媒体记者交给你应付。”
  “……”
  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
  把最麻烦的事情丢给我!
  “行。”
  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飞有些不自在了,细细打量了我的表情,狐疑道:“岚儿,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虽然应付那些媒体实在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差事,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引发的社会舆论效应便无法估量,但是这一个月来,飞所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让他轻松几天应该的。
  之后一年,萧氏规模渐渐扩大,白千翎在取得叶氏合法继承人的身份成为总裁后,没有再和萧氏起大规模的冲突,也不再打压。
  他就如当时承诺的一样,不逼我。只是频繁的邀请让飞很是反感,有一次他到我的庄园找我,飞心里虽然极为不爽,但是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姿态优雅,自然大方得体,要不是见过他抓狂的样子,我还真怀疑他对白千翎极有好感,准备纳入狩猎范围做入幕之宾。
  狐狸终究是狐狸,尾巴藏得再好终有暴露的一天,何况眼前这家伙有九条,绝对的妖狐!
  白千翎前脚刚走,飞后脚就跟小孩子似的和我闹矛盾,把璃抓进房里做活塞运动,我看着虚掩的门,对里面传出的“嗯啊”不以为意,习惯了嘛,璃也不是外人,无所谓。
  大概是见我反应极淡,飞觉得更加不爽,大概二十分钟后,琉回来了。
  “岚主……唔……啊……”
  几声裂帛声过后,又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撞击。
  我摇摇头,再怎么急也得让人家把话说完不是?
  这种吃醋方式,啧啧,只有小孩子做的出来,或者……暴走的九尾狐也能吧。
  背靠着墙,一直等到飞心满意足洗完澡出来。
  扯过他肩上的毛巾,罩在他脑袋上就是一通乱揉。
  飞也不反抗,任我施为。
  “小孩子,乱吃飞醋。”
  “谁说我吃醋!”飞扯下毛巾吼道。
  我瞥了眼里面的惨状,揶揄道:“那里面躺着的琉璃是谁做的好事?”
  “我欲求不满!”
  “哦。”淡淡地应了声,转身就走。
  “哦什么哦!”飞“怒发冲冠”,冲到我面前,“岚儿,你就不能多点表情。”
  “多什么表情,说起来我这儿还有一笔账还没找你算!”我没发难你倒先计较起来了!
  “什……什么?”飞底气不足,但还是苦苦支撑。
  “什么?!”我逼上前,“当然是堇那孩子的事情,你在我面前丢了一堆的烟雾弹,想干什么?!”
  我注意了堇一年了,他什么都不做,乖乖的,顶多就是一个比较大胆的奴隶,偶尔懒个床,闹点小小别扭。
  “我我我……”
  “你也有舌头打结的时候!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看我怎么对付你!”
  “我……我顶多就是觉得你太无聊了嘛,想给你一点事情做。”
  “这样……惑。”
  我刚说完,惑就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我身后。
  “去我书房把那里堆积着的工作全部打包送给伟大的萧洛飞先生。”
  “不要!”
  我撇撇嘴,“嘛,现在比较闲,我就去和堇小奴隶调情了。”
  “岚儿……”
  “努力工作。”
  事情差不多又过了两年,这两年事情比那一年多了不少。
  正如我们预料的一样,苏墨白只是借着晓霜往上爬,晓霜的妹妹凌晓谕一直对飞和逍遥心存爱慕,但是他们却喜欢亲近晓霜,对她只是礼貌地疏远,她很不服,一气之下和苏墨白结了婚。
  飞对女生永远是礼貌地尊重,不喜欢的则是尽量避开,因此被称为“商界贵公子”,粉丝团非常强大,至于“千面离魂”,唯一的功用便是我取笑他多了个噱头。
  至于逍遥,这小子貌似找到了感兴趣并且能够长期良性发展的床伴(很有升级可能),虽然有时会炸出几个惊雷,但是总的来说,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如果他不是时不时就跑到我这儿来叫救命的话,我会很乐意给他提供某些方便。
  时间就跟摩天轮一样,不停地重复,不停地旋转。
  直到……
  飞刚从美国回来,便立刻进了我房间。
  “你趁我不在倒是惹了不少风流债,璃刚刚来电,说有人上门提亲了,对象还是我的宝贝岚儿。”
  “白千翎?”
  “你清楚得很嘛。”飞的声音有些埋怨,有些单薄。
  我抚上他的脸,说道:“飞,我总要嫁人的,但是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
  白千翎是个好男人,我想他会好好对我,骗了他,毁了他,良心还是会不安的。
  “我知道,但为什么是他。”飞气呼呼的,“如果你真要嫁,我宁可是逍遥。”
  “飞,逍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怎么能……”
  “他们是不可能的,反正只是利益关系,为何不能是他!”
  “你……你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飞深吸一口气,“那个男人对你有野心,我不能冒险!”
  “你不信我?”
  “我……不是,我……”
  “莫氏是盟友,但是叶氏不一样,他是我们最大的对头,虽然我已经宰了叶老头,但叶氏不会随着叶老头的死从此一蹶不振,白千翎不可小觑,这样的企业,如果只是我嫁过去就能和平相处,谋求共同的利益,萧氏的发展至少会快一倍,飞,母亲的愿望,不,应该说是父亲的愿望,母亲坚持了十几年,我们不能放弃的。”
  “萧氏算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你管别人怎么说。”
  “同性相恋是禁忌,而我们,是不伦,我不要世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你,飞,你应该站在顶峰的,那么耀眼。”
  “我不要!”
  “记得,晓霜如果心灰意冷,不想再爱,我希望你能娶她,她不会算计你,不会对你不利,是一个好女人。”
  “你忍心毁了她么?岚儿,是不是你一直都是那么狠,连我都不能留下你。”
  “所以我说是晓霜心灰意冷的时候,我说过苏墨白不会真心待晓霜,结果不是证明了么?”凑上前,在飞的眼睑上轻柔一吻,“等到萧氏有了合适的继承人,我跟你走,天涯海角,都跟着你。”
  听了我的话,飞渐渐安静下来,“岚儿,责任真的那么重要?”
  “不是责任,是代价,二十年相思,换半生相守,很值得。”
  “好,我答应你。”飞无奈妥协,“但是我等不了二十年,最多十八年,我会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食言。”
  “不。”
  和飞相依相偎,直至天明。
  不食言么?我终究还是食言了。
  一件飞亲手设计的婚纱,伴随着萧洛岚的身体一同长眠。豪华盛大的婚礼,奏响的是离别的挽歌。
  世上只留下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欢乐没有悲伤,没有拥抱没有温暖。
  二十年相思,半生相守……
  到头来,竟然是大半生的寂寞遗憾和形单影只。
  我从不信天命,但是我和飞,冥冥之中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多年前我自己写下的结局。
  那么久以前,我竟然就为我和他的故事写下了结局。
  那年的情人节,我无意间看见樱花居然开了。早开注定早败,怅惘之下,写下了一句诗:
  红颜终随春逝去,惟余千绿笑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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