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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子辛克莱

书籍名:《来自初始的虹》    作者: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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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放下联络器,神色古怪的回头看下小酒馆,透过明亮的玻璃窗,他惊异的发现,艾登正在抱着一个汤盆子啃着什么?他吃得还挺香。
“艾登?这是什么?”路易慢慢走到艾登面前。
“牛脊骨,味道不错,我在菜谱上看到了,你来试试,路易。”艾登很大方的推过盆子。
“宇宙神……艾登,如果今晚你想见到索菲亚(宫廷御医)领着大批的御医分析你的呕吐物的话,你就尽管吃,我倒没什么,我刚从军部回来,这些东西你消化不了。”路易招过那个女招待请她把这盆牛脊骨端走,艾登一脸遗憾的看着那盆牛脊骨。
他舍不得,但是想到老姑娘索菲亚那股子尖酸刻薄劲,还是放弃了。
“明妮刚才逮捕了一个人,是给丹尼士柯供货的肉铺店老板的儿子,这些谣言是他散播出来的,我们要换牛肉商了……艾登,陛下允许有封邑皇族挑选亲随,长老会会给予百分之三十的补助,这令我惊讶,陛下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路易敲敲桌子小声说。
艾登对于路易的消息毫不在意,反正他的父亲会安排好,这事轮不到他来操心。
“不要随便这样谈论你的祖父,路易,你像个粗野的下等兵痞。”
“他也是你祖父吧?”
“他才不是。”
“远离了我的战场,我来到这个奢侈糜烂的场所浪费我的青春,真是够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军官甩了他的杯子,甩下几张钞票,转身离开勋爵小酒馆。
“哎,古.津巴多,等下我。”他的伙伴站起来追了出去。
“那是谁?”路易问收拾桌子的女招待。
“哦,他是古.津巴多,训练营的倒霉鬼。”女招待笑眯眯的透过玻璃看着马路那边和同伴争吵的古.津巴多,她的语调竟然带了一丝怜悯。
“为什么这样说?”路易很好奇。
“您不知道吗?没人不知道训练营的倒霉鬼,您不是训练营的吗?他的事情可是人人皆知的。”
“哦……您看,我们今天刚到,有些事情还不清楚。”路易尴尬的笑下,他当然不知道。
女招待扭头看下正在兴高采烈说闲话的老板,她似乎不讨厌艾登和路易这样的军官,怎么形容呢?这两位先生彬彬有礼。
“您很快就会知道了,这位先生六年来,这是第三次到训练营了。每次他都和筛选擦身而过,所有的教官都替他感到遗憾呢,先生,我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倒霉的军官了。”女招待想到了什么,突然捂住她发黄的牙齿开始小声笑一会:“古先生是位优秀的军官,真的,他从不欠账,相貌也是一顶一的英俊,他很有教养,礼让谦和,他只是运气不好。这位先生第一次参加甄选,送错了表格,您知道吗,他把表格送到长老修行会去了,而且还通过了!”
路易和艾登对望了一眼,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他们幻想了下马路那边依旧正在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的古.津巴多,长老会的白袍者每年都需要大量的小侍为那些长老会的苦行僧打水,扫地,洗内裤,倒夜盆,他当然能通过,那些伪善者求之不得。
“第二次,这位先生来参选的时候,他又把表格送错了。您知道,每年训练营都会为各地军部招募各种人才,古.津巴多的表格直接送到了战地娱乐队,这次他无法拒绝了,您看,去年,前年,津巴多先生都在前线舞蹈团部为他以前的下属跳波卡卡舞(一种传统舞蹈)……”
路易和艾登惊讶的互相看了眼,隐约着感觉不对,训练营的档案管理系统绝对不会出现这样连续的纰漏,因为这个国家的主脑系统是整个星系拔尖的先进科学系统,那位先生也许真的很倒霉,但是,连续两次发生,这说明有人针对他了,难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吗?
女招待眼睛看着对面街区消失的身影,有些遗憾的摇头:“可怜的津巴多,他不该长这么漂亮出众的,不过(女招待盯着艾登的脸看了会,露出诡异的笑)也许津巴多倒霉的日子到头了。”
原来如此,路易笑了下,站了起来:“艾登,我们去训练营看下吧。”艾登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出勋爵酒吧。
“他们是谁?”一位军官看着路易和艾登走出去之后问女招待。
女招待拿起路易喝剩下的黑普罗尼酒倒进嘴巴里,她讨厌浪费:“谁知道呢,斯通那个老色鬼该高兴了。”
艾登和路易轻易的由侧门进入了训练营,他们有通行证,路易身上随时都装着十多种通行证。
“猜我看到了谁?”艾登悄悄拽了一下路易的胳膊,他们一起闪到暗处。
训练营门口,诺曼.托波祈.辛克莱王子穿着便装站立在那里,这位一直和路易与艾登没有深交的王子,面色微微露着一丝察觉不到的愁苦之色,他站在那里发呆,无所适从的站着。
辛克莱和艾登,还有路易,他们虽然同属帝国同代王子,但是由于父辈们中间的那看不到的先天带来的积怨,他们并无深交。路易的父亲是大皇子陶维,虽然这位亲王现在在流放中,但是路易身后站立着的是埃德蒙大公,这令路易在所有三系王子当中的地位玄妙无比。艾登的养父是加布雷恩斯,目前这位亲王殿下,简直可谓春风得意。
至于辛克莱,虽然他的祖母去世,关于他父亲已经疯了的消息,路易他们并不知道,也许辛克莱本人他都不清楚。最近陛下似乎非常宠爱亲王菲茨杰拉德,关于继承人之说,最近的版本是一直在换,辛克莱站立在权力顶峰,玄妙的摇摆不定。
还有一位三系王子,他的名字叫诺曼.托波祈.理查森,他的父亲是诺曼.托波祈.加布里埃尔。那一支如今呼声正高,现今的皇后尤兰康丁皇后殿下为了她的儿子,孙子们真的可谓操碎了心。理查森据说从小身体不好,除了大型的皇家聚会活动,他似乎很少在社交场合出面。至于路易的哥哥,布兰和贝内特,他们已经退出权利顶峰的角逐,路易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了,他和自己真正亲戚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远。
“他怎么在这里?”路易很惊讶。
艾登跟诺曼家所有的亲戚都不合,每个人都用眼角瞅他,他也不屑跟那些人近乎,理查森如何,似乎跟他无关。
“亲爱的路易,这不是个好问题,你能顾忌下我可怜的尊严吗?瞧,我只是诺曼家的可怜虫。”艾登笑着贴在路易耳根说。
路易的眼睛向前看了一会,他突然扭过身子,对着艾登的脑门就弹了一下:“不要跟我装可怜,艾登。”路易看着艾登呼叫一声一脸郁闷的抚摸着自己的脑门。
“你们躲避在机要处窗户下干什么?赶快滚开!”大门那边一位军官指着路易和艾登扯着嗓门大喊。
路易和艾登抬头看下窗户,两人讪讪的笑下,连忙离开那里,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里是机要处呢?
茫然的辛克莱王子看到了路易和艾登,眼神大大的一亮。
“路易,艾登,堂哥……见到你们真好。”辛克莱跑了过来,口吻里遮盖不住的欣喜。
“辛克莱。”躲避不过的路易神色严肃的盯着辛克莱叫他。
“什么?”辛克莱停住欣喜的脚步。
“我们可没有跟你,只是巧遇,对吧艾登?”艾登连忙点头,被人误会他们在意,实在是丢面子的事情。当然他们刚才躲避在暗处窥视的行为,实在是有失教养,但愿辛克莱没看到。
被排斥在外的辛克莱有些委屈,他站在那里,摸着他的衣角,他的性格不像他极端好激动的父亲,他有些腼腆:“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路易……哥。”
没错,辛克莱是他们三个中间年纪最小的,他的兵役上个星期被陛下直接提前免除了,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要开这个先例,卡蒙嘉上空的风气越来越诡异。
路易拉着艾登就走,辛克莱就像抓住救命绳一般步步紧跟。
“艾登。”路易叫艾登的名字。
“怎么了?”艾登回头看那个可怜的辛克莱,神色有些不忍。
“怎么办?”路易问他。
“他快哭了。”艾登提醒他。
“我才不要给他擦鼻涕,这个丹尼士柯的鼻涕虫。”路易一脸厌恶,辛克莱有个外号,“丹尼士柯鼻涕虫”。
路易好像忘记自己做肥兔子的时代,他经常把自己成桶的黏鼻涕抹在他的哥哥埃德蒙大公身上。
“路易,他真的哭了。”艾登停下脚步。
路易无奈垂头叹息下,他拽拽自己的夹克衣角,决定回神痛斥这位丢了皇家脸面的辛克莱。
“路易……哥哥,艾登……堂哥……”辛克莱的眼泪就像不值钱的豆子一般,掉落在他崭新的军装夹克上。
路易没办法了,他只好拉着他来到训练场的单杆旁边。
正是枫叶泛红的时节,训练场两边的枫叶被和煦之风轻抚,帝国的三位王子坐在水泥台子边上,大的那个拿出手帕轻轻的给小的擦可耻的鼻涕,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景,也许……历史应该记录下这一页。
“好吧,辛克莱,你先把眼泪收一下,哭泣总需要理由吧?你好歹姓诺曼,诺曼家没有爱哭鬼!”路易黑着脸问。
辛克莱已经开始依赖艾登,他往艾登怀里缩了一下。
“路易,你吓到他了。”艾登有些生气,这孩子在发抖。
“哈?他都十九岁了,还孩子,我在他这个年纪……我……我,我都给我哥哥擦皮鞋赚钱了!”
路易使劲想了一下自己的大学岁月,似乎也没什么好夸耀的,他找了个烂理由维持自己的脸面。
“你声调小一些!”艾登也生气了。
“好吧,我不说话!”路易惹不起艾登,一屁股坐到一边叹气。
“辛克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近侍呢?”艾登问依旧哭泣的辛克莱。
“陛下……叫我自己来,不许再依赖别人,以后我必须一个人生活了。”辛克莱更加委屈,他根本不会一个人生活,他习惯按照父亲的命令生存了。
“为什么?”路易奇怪的扭头问。
“陛下,陛下说,父亲身体不好,必须去修养,他说我母亲管的太多,手伸的太长,陛下把母亲赶回她娘家了。”辛克莱的天塌了,事实!比他想象中的还严重,他只是不知道。
“那个老东西,他怎么做人家祖父的?”路易生气的,毫无教养的吐了一口吐沫,他似乎完全忘记伟大的诺曼十四也是自己的祖父,也许他根本没把他当成祖父。
辛克莱非常惊讶路易敢这样辱骂陛下,他忍俊不住的在艾登怀里笑了一下,心情好了很多。
“不许出去说我叫他老东西。”路易扭头毫无震慑力的威胁。
艾登无奈的摇头,辛克莱带着崇敬之色的连连点头,他甚至伸出指头带着一丝幼稚的发誓:“我宣誓,对五爪狮子宣誓。”
“得了辛克莱,别宣没用的誓言,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路易问他。
辛克莱神色羞红的低下头,他揪了一会手帕,几乎要揪破那块可怜的布料。
“我……我想喝水。”可怜的辛克莱,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没喝。
“……你等会。”路易无奈,但是也很理解,在丹尼士柯,许多孩子离开自己的保姆,近侍,根本无法独立生存,假如当年自己不离开亨德尔,也许他的幼年期会无限延长。
艾登看着路易离开,他看下继续撕手帕的辛克莱:“路易……路易……是个好人,他只是不会表达。”
他觉得他有必要帮路易解释一下,在他看来路易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
“我知道……艾登……艾登堂哥……”
“恩?”
“我……我早饭还没吃……”
“……你等着。”艾登哭笑不得的转身追着路易的背影跑去。
辛克莱看着艾登和路易远去的背影,眼神露出热烈的,遮盖不住的羡慕,在丹尼士柯没有这样的亲情和友谊,他也想加入进去,但是……他会被接受吗?
路易和艾登说着闲话,拿着一瓶食水和一些食物回到军营,远远的却看到成群的军人围绕在辛克莱和他们刚刚呆的那个地方。
路易和艾登对望一眼,飞快的跑过去,他们拨开人群,不由得勃然大怒。
可怜的辛克莱的小下巴,正给一个肥猪紧紧抓着,他的头仰在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哭得浑身抽搐,这孩子也许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吧?
“我问你,别害怕,你是那个团队的?小羊儿?”这位连肚皮上的扣子都扣不上的挂着少校军衔的肥猪,他肥手正在辛克莱的腰上摸来摸去。
不远处,一位军官,浑身被皮带抽的都是血痕印,他白色的空军衬衣上全部是一道一道的遮盖不住的血痕,他被按在地上,嘴巴里依旧在怒骂:“斯通.让阿沃你会得到报应的。”
有几位军官实在不忿,他们挣扎的想上前阻止,但是,巴结斯通少校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两边的人开始用嘴巴进行不见血的怒骂。
路易大怒,他凌空飞起,对着斯通少校的太阳穴就是一脚。
“好啊!”不知道谁大声的喝了一声彩,顿时,训练场上开始了一场热血械斗。
路易把斯通按到地上不停的踢他的下部,艾登神色古怪的遮掩着路易这一卑鄙无耻的招数,太丢人了,这样下三滥的打架手法,太失身份了。
几个军官要上前帮忙,艾登从腋窝下拿出一只微型枪对着最前面那个人:“我枪法不好,胆子也小,真的。”
互相撕打的两边人马突然安静下来,出现枪械,那意味着这个事件不再是简单的械斗,路易继续踢着斯通,他当然不怕。哭了一会没人理的辛克莱慢慢站起来,他看下四周,擦擦眼泪缓缓走到正在哀号的斯通面前,对着他的脸突然开始使劲踩,一边踩一边喊:“该死,我要怎么办,我不要一个人生活,我会害怕!老家伙,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穿带着金边的长袍睡衣!我讨厌骑母马!我不要吃小蘑菇!……”
“他怎么了?”路易有些惊讶的仰头看艾登。
艾登摇头:“打你的,有事晚上再说,帮我踢几脚……在那个地方!”
于是……路易开始继续猛烈的踢斯通的下面,辛克莱在踢上面……能这样找个大活人发泄,实在不易,只是可怜了斯通少校!
训练场的上空,响起枪声,一队真正真枪实弹的警卫跑过来,领头的军官看下在场子哀号的斯通少校,他无奈的摇头,不过他脸上倒无意外的表情。斯通犯众怒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可惜了场子里这三位年轻的军官了,真可惜,他们的前途完了。
“好吧,放下你的枪,告诉我你们的姓名,番号,可怜的斯通,对……把手放到头顶,军事法庭的那些家伙喜欢乖乖的小羊儿,你们最好听话,说吧,先生们,你们的姓名?”
路易举起手,脚下狠狠又是狠狠的一脚。
艾登丢下枪,开玩笑,他才不要给误杀呢,他高高举起手,提醒还在干嚎的辛克莱:“辛克莱,举手!”
辛克莱看了他们一眼,乖乖的举起手。
军官把他们三个按到墙边趴着站好:“告诉我你们的姓名!”
路易嘴巴僵硬的扯扯:“诺曼.托波祈.肖.路易。”
艾登笑了下,他倒是无所谓,他因为喝醉酒进过警察局:“诺曼.艾登。”
辛克莱一脸兴奋,啊!这真是个好经历,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路易哥哥,和艾登堂哥太棒了,他要追随他们,他要做他们的崇拜者,他高高的仰起头,完全忘记自己的狼狈样子:“诺曼.托波祈.辛克莱!”
半小时后,陛下在夏宫抱着“病体!”接见了自己不成器的三位孙子。
路易、艾登和辛克莱笔直的站立在那里,除了辛克莱,他和艾登均无表情。
“……”陛下无语的看着他们,他紧绷了一会,眼神底部,露出一丝丝笑容。
“打架,好玩吗?”终于陛下缓缓开了口。
“抱歉,陛下!”路易一板一眼的道歉。
“恩……孩子们,叫我怎么处理你们呢?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在训练营打架,还把可怜的斯通.让阿沃踢得从此不能人道,老斯通可是侍奉了诺曼家三代了老臣了。”
“抱歉,陛下,我会赔偿的,我要求处分,只是别太严重,我答应我哥哥晚上一起晚餐。”路易依旧一板一眼,埃德蒙影响的他没大没小了。
辛克莱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堂哥,他见到自己的祖父基本每次都无法完整的说出话来:“惩……惩罚我吧……”他鼓起勇气。
陛下脸色扭曲了一下,他慢慢走到自己的孙子面前,一个一个看过去,不久他轻笑着摇头:“我的马厩,最近卫生不太好,三个月,每天你们必去劳役二小时,我希望我的马儿都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陛下办公室外,家长们等待着孩子们,埃德蒙看着背着手在走廊里转圈的加布雷恩斯。
“您坐下吧,我想他们会没事的。”埃德蒙好心的提醒。
加布雷恩斯扭头看下埃德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担心艾登,我怕他受到伤害……你知道,艾登的心总是很柔弱的,这次打架我相信,绝对不是艾登挑的头。”
埃德蒙点点头:“当然不会是他,他没那个勇气。”
加布雷恩斯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最近艾登根本不和他说话,他对自己儿子的抱歉度越来越高,已经高到无法适从。只要沾染到艾登的问题,他就不太冷静。
“艾登是个好孩子,我的意思,抱歉,路易也是好孩子,埃德蒙,你知道,我只是担心他,当然我也是担心路易的。”
埃德蒙才不介意。
时间缓慢的过去,加布雷恩斯亲王坐到了埃德蒙大公身边,他斜眼看下埃德蒙正在看的一张单子问:“那是什么?”
埃德蒙没抬头:“恩?哦……路易的零碎,他总是不太关心这个,除了袜子,我要帮他置装,又怕他说我安排他的生活,所以,我帮他看下他的置装单子。”
“平时,你也看这个吗?”加布雷恩斯问。
“当然,该他花的钱不能省,不该他花的也不能给。”埃德蒙很认真的勾勾画画。
“我能看看吗?”
“哦……可以。”
加布雷尔斯很认真的看着这样单子,艾登那边,他从来都是签现金账单,似乎在想他和艾登的关系就是签账单。
项目:
银狐裘皮领子三件、
真丝便装四色系三十件、
皮衣六件、
金边灯笼裤、
两侧带蔷薇花的紧身裤子十条、
同料同色套装二十套、
四材质五彩珠子三十串、
宽边三色腰带三条、
礼帽……链条……军刀挂件若干、
剑柄带圈、
整块菱角兽皮三十张、
长短高靴三十双、
仿古雕花木柄装饰手枪四把、
马用礼服五套,配套马鞍子五套、
袜子三十双,纯白色(因为路易会藏有花色的袜子,最好买最普通的)。
内裤……
加布雷恩斯怀着异样的心情把单子还给埃德蒙:“你管的很宽。”他酸溜溜的,艾登从不问他这个。
“他信任我,和孩子相处,要从信任做起。”埃德蒙很骄傲的说。
“我和……艾登处得有些不好。埃德蒙,也许我们能谈谈,你知道路易和他关系很好,能不能……”加布雷恩斯打起了路易的主意。
“我不干涉孩子的想法。”埃德蒙才不上当。
一边看杂志的波纹科菲扑哧的笑出声,他觉得自己家大公越来越臭屁了。
“亲王,晚上一起吃晚餐吧,在若代堡,简做的小煎饼还是不错的。”波纹科菲邀请道。
他才不管埃德蒙怎么想的,他希望反对他的越少越好,他希望埃德蒙和大家都能相处愉快,惯着他这个臭脾气可不行。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波纹科菲,我们会去的。”加布雷恩斯亲王很高兴。
陛下的门打开了,陛下搂着辛克莱的肩膀走了出来,家长们紧张的站起来。
埃德蒙紧紧盯着陛下,眼神就像护鸡仔儿的老母鸡:“陛下的惩罚是什么?”
陛下抚摸下脑门:“埃德蒙,你觉得我会把我亲爱的孙子们如何?我只是叫他们去马棚服苦役,每天才两小时,这些小兔崽子会听话才怪,我可怜的马。”
陛下转身进了办公室,他再呆会,埃德蒙又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了,他惹他不起。遇到路易的问题埃德蒙也会失控,失控度不比那边站着等儿子的加布雷恩斯差。加布雷恩斯亲王,处理问题一向精美,堪称面面俱到,但是只要遇到儿子艾登,他就会失控。
辛克莱眼巴巴的看着家长领着自己的孩子回家,他没地儿去。
路易走了几步回头:“辛克莱。”
“在,哥哥。”辛克莱立刻收了泪。
“去我家吃晚餐吧,我可以请简给你打扫一间客房,不过只有今晚。”
“真的?”
“你可以不去。”
“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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