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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不服的打到服为止

书籍名:《霓裳风云传》    作者:一月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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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想着那一身紫杉,往事历历在目,那人的音容好似就在眼前,她爱杨滟想着杨滟只是都不敢说,也不敢想,一想就怕自己受不了。杨滟给她的,是爱是伤,她都不想想,握着那钗只觉得心里好疼。
她三魂丢了七魄,一路走,未了走着走着又来到一处,热闹生中赵凌才抬头一看。
飘仙楼,三个大字。
忍不住抽口气便要离开,却恍恍惚惚想起那人面容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我进去,你会不会还在?我想看看你……
她鬼使神差的往里走,鸨母看见了是她知道来了熟人了,高兴的就过来了拉着她道:“哎呦!是赵大人你唉!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人物唉!你快请进!”跟着要喊姑娘们招呼她,赵凌一笑回绝了便只道:“杨姑娘在不在?”
那鸨母闻言哎呦了一声才收了浮夸道:“呵呵,原来大人你是见见我们家姑娘。这个实不相瞒,我们家姑娘她最近一段时间人不在。我也不知道姑娘她去哪里了。”
赵凌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听完了还是倍感失望,滟儿恨极了自己若是见了她,她也不会跟自己走。如今更落得人也难以见到,她好生失望,那鸨母见她情绪低落便也明白了几分,开口安慰道:“姑娘她性子乖张,你若得罪了她那是再难见她。你想她只能凭缘分了,我们可一点也帮不了你。”
赵凌知是宽慰也不愿人前失态便道:“姑娘的房间可还留着?”
鸨母便笑道:“自然是给姑娘都留着,大人要去看看嘛?”
赵凌点点头,那鸨母一路言笑领着她去了。房门打开但见房内诸般摆设都还如昨日,她独自一个人站在杨滟的房间里,只痴痴的回忆起过往的种种。
杨滟的好,杨滟的坏,她的笑,她的哭,她的精灵,她的美丽。
她把杨滟房内的物品器具一一的看过去,又想哭又想笑。
坐在杨滟的梳妆台前,那铜镜光滑精致,她便想着杨滟从前必然也是如此这般对镜梳妆。打开杨滟的胭脂,闻了一闻,发现还是自己当时送给她的,心里就暖起来。伸手又打开杨滟的首饰盒子,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她一眼又看见一把木梳子,样子古朴简单还缠着杨滟的几缕青丝。
赵凌握着那梳子,只把梳子贴在脸庞再难忍住失声痛哭起来。
滟儿,我好想你……
她虽然对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般情深,但说到心底之痛又怎么能痛过杨滟的走?
她爱杨滟乃是人生里第一次那般生死相许执迷不悔,如今杨滟却走的空空如也,叫她如何不肝肠寸断。
好一会儿她终是哭的泪了,伸手擦干了眼泪,坐在杨滟的房间里犹自伤心,手中拿着杨滟的梳子,便细心将上面残留的头发一一都取下来,在杨滟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细小精致锦囊把它都装了进去贴身带在了怀里,只觉得如此好像跟她始终都跟着自己一般。
她一个人待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事跟着起身要走,却听见外面一阵慌乱。
似乎有女人呼喊的声音,还有桌椅的碰撞声。
赵凌这才出门去看。
这儿是飘仙楼是妓院,嘈杂一点也是正常,便见一个披头散发喝醉酒的高大男子跌跌撞撞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中还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将她连路从房内揪了出来伸手把她摔在了堂中,高声骂道:“还跟我摆谱!大爷点名要你,为何不从!爷还配不上你这种娼妇吗!”
他口气无比蛮横,一脸凶狠,那姑娘被扔下堂只撞在堂中桌椅之上扶倒在地,额角青紫一片,头发衣衫皆是散乱狼狈不堪,脸上还有五个指头印字,伏在地上咬牙哭泣却不吱声。
赵凌不看不知道,一看哪里都是火。
那无礼凶狠的大汉正是义首堂青龙舵的副舵主,沈雪衣的好师兄韩浪!
那堂中无声哭泣的却是飘仙楼自己认识的姑娘,白玉楼。
却见那大汉还要再上前殴打,这边鸨母就伸手去抱住了韩浪的胳膊道:“韩大爷!你这是做什么!造孽啊!玉楼她是个清倌儿,她卖艺不卖身的,她陪你喝酒,你怎么能把她打成这样?”
韩浪发了酒疯红了眼睛,伸手揪住那鸨母的领口道:“爷我是义首堂的副舵主!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管的着吗?!你若不怕死,尽管来坏我好事!”
那鸨母如何是他对手,也知道韩浪在江南一带功夫也是数一数二,义首堂她就更不敢惹,再说了杨滟不在,也无人做主,别人欺负了那还能怎么样,韩浪伸手就把那鸨母丢开,只吓的不少看热闹的都跑开。
白玉楼伏在地上侧头咬牙流泪不去看他。韩浪见她如此更是火光大涨伸手又去揪她要打她道:“连你这么个婊子也来看我不起!我先打死你!”
他那一拳下去白玉楼一个柔弱姑娘怎么受的住?
便在此时,一把扇子挡在了韩浪前面跟着那扇子一歇直直的打在了韩浪的左脸,韩浪猛然一下没反应过来挨了个正着,跟着要夺那扇子好像长了眼睛盯紧了他一般,啪啪又是两下,打的韩浪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松开了白玉楼身子往后退去。
“何人敢动手!”韩浪捂住脸还有些懵。
赵凌伸手将白玉楼搂过来护在怀中,看着韩浪扇子一指道:“畜生!还不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含韩浪闻言这才揉了眼睛,定睛一看,却是赵凌,韩浪冷哼一声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
赵凌气的更狠喝斥道:“大胆韩浪!沈堂主处处忍让你,你却跑来这里为非作歹!这姑娘手无寸铁柔弱无辜,你如何能下次毒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韩浪给她打的口角出血,张口啐了一口唾沫道:“不过是青楼贱妓,有什么好怕!你又有什么本事能教训我!不过是个勾搭堂主的小白脸!你若有本事为何要靠女人?!”
赵凌见他竟然毫无悔改之心,还一味咄咄逼人,这回可是真的把赵凌给惹火了,低头看着怀里的白玉楼道:“玉楼姑娘对不住你了,树大有枯枝,这人是义首堂的败类,我要替沈堂主教训他,你先退一退,我待会过来照顾你。”
白玉楼为难时刻有她相救心中感激,虽然摔的是伤还是自己咬牙撑着退在一边。赵凌满心怒火,看着韩浪道:“我知你不服,你觉得我做了舵主你却给人打回了原形,你骄傲狂妄,不知悔改,我今天替雪衣教训教训你这个畜生!”
韩浪哈哈大笑道:“谁怕谁!”
赵凌哪里都是火伸手一扇子就打了过去,那韩浪武功比雪衣为高,他可看不起赵凌,虽然是醉酒还是闪身躲了,跟着出拳回击,他哪知赵凌如今可不比从前,刚要回身却发现赵凌不知何时已经身法奇快换到了自己的另一边,这下自己可是空门大开,赵凌根本不跟他废话,抬腿一脚正中他小腹,那一脚下了狠功夫,韩浪给她打中身子跟着就斜飞出去,只撞的堂内一片狼藉,赵凌跟着纵身过去踩在他胸口道:“畜生!你是服也不服!”
韩浪牛一般的吼一声然后破口大骂,跟着道:“不服!有种你打死我!我就是不服!我才不要你跟沈雪衣假惺惺做好人!想我认输,除非我死!没门!”
赵凌冷冷一笑道:“敢跟我冒充硬骨头,好,你不服,你以为我假好心,那我就坏给你看看,叫你知道什么叫不识好歹!”说完了伸手给点了韩浪的穴道,韩浪要骂也开不了口,身子僵直滚在地上,狼狈非常,赵凌跟着把他拖到大街上丢在妓院门口,看着他道:“畜生,你打女人行,我就叫你知道被人打被人侮辱是个什么滋味!”
赵凌说完伸手往天上丢下一把银子当街对着围观的过路的喊:“今日我替义首堂清理门户,只是我一个人两只手不够用,诸位老少爷们,捡了钱的都给我过来狠狠给我把这个畜生揍他一顿!谁打的越狠,我给的钱越多!”
这世上哪有见钱不眼开的,何况是普通人,轰的一声围过来,可苦了韩浪。他堂堂义首堂青龙舵的副舵主,走到哪里不是横着走,平常眼角都不看人,如今躺在地上任凭人踩踏殴打,什么脸面可都丢的干干净净。
赵凌是乐的站在一边冷笑看着韩浪,韩浪咬牙切齿忍着众人殴打的疼痛瞪着赵凌快要把她撕着吃了。赵凌就是不去管,还拍手大笑,最后扶着白玉楼出来道:“玉楼姑娘若不满意,咱们打他到半夜!”
韩浪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奈何周身被点穴道,只恨的他瞪圆了眼睛也毫无办法。他虽然是个练家子,普通人打他两拳根本没事,但是也架不住一群人来殴打。逐渐也是疼痛难忍。如此也算罢了,那大街上原本就生有一帮子泼皮无赖,这群人可都是帮闲嘴脸,见了有钱还能凑热闹打人,打的还是大人物,高兴还来不及,那帮子泼皮拿了钱都是死命的打着韩浪,有的还用脚去踩他的头,故意辱骂殴打,更有甚一个泼皮见他身上有钱伸手就把他的衣服扯开趁机投钱,他穿的衣服不错,那帮子更乐,三两下把他拔了个精光留条底裤,一群泼皮哈哈大笑,以他为乐,只气的韩浪此时此刻不如自尽算了。
堂堂义首堂副舵主,曾经威风八面,如今沦落躺在妓院门口被泼皮殴打辱骂,其中屈辱该当有多少?
赵凌才喊了住手,让那些人散了,看着给打的面目青肿鼻血长流浑身是伤的韩浪解开他说话的穴位道:“你如今可明白毫无还手之力给人屈辱殴打是什么滋味?你是个男子,还受的住。白姑娘可是一个女子,你殴打辱骂还要强占她的清白之身,你可曾想过她的内心有多痛苦?试问你的行为和畜生有什么分别?你想想自身,你看你是服还是不服?”
她说完了,韩浪瞪着她却不说一句话,赵凌叹口气道:“畜生始终还是畜生。”摇摇头不去理他只对着一边吓呆了的鸨母道:“不要怕,这是我惹的事。我来承担,东西坏了我来赔。他日后不会找你们算账的,义首堂会管好他的。”
那鸨母才大了胆子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谢大人这一遭……”
赵凌才道:“这是杨姑娘的地方,我不想有人欺负到她门上。从今往后若再有人闹事就报义首堂赵舵主的名号。”
那堂中连带鸨母还有一群姑娘都感激的盈盈拜倒跪下泣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眷顾,小女子都记得大人恩情。”
赵凌心酸一笑道:“你们好自为之,姑娘不在没人护着你们,你们可以来找我。”跟着又见白玉楼跪在最前面磕头,伸手又把白玉楼扶起来道:“姐姐请起,你可有伤,赵凌受不得。”
白玉楼感激的已经说不出话,赵凌看着她一笑道:“杨姑娘跟你是朋友,她在我跟前常提你。我与姑娘也算作是老熟人,是朋友。朋友之间如此帮忙都是应该。再说,你是是我老弟的心头好,我也得救你。”
白玉楼眼泪更多道:“也只有大人这样的奇人肯来怜我们这般的贱身子……玉楼不敢和大人做朋友,怕辱没了大人。我心里感激你,你是个好官,是个清官,最重要你是个好人,大好人!”
赵凌闻言哈哈一笑道:“别人夸我,我只当奉承,他们说假话。姐妹们夸我,我是真高兴。姐姐不要哭。咱们相识一场你要高兴才对。”
白玉楼是个精明人,见她笑了便也收起眼泪淡淡一笑,赵凌点头道:“如此便对了。杨姑娘常说你们坚强,今日见了才知是真。我也佩服姐姐,你是个了不得的坚贞女子,可不必那些烈女传上的女子差。”跟着看着老鸨道:“鸨妈妈,我打算给玉楼姐姐赎身,你觉得怎么样?”
她话一出口,白玉楼便再拜倒道:“大人不可,玉楼是贱身,不敢……”
那边鸨母便道:“难得大人你垂青,那是玉楼三生修来的福气。你若肯,那咱们也都为她高兴。”
赵凌一笑扶起白玉楼道:“姐姐别怕,一切有我做主,你说我是个好人,我便一好到底。”
白玉楼要笑却还是掉了眼泪。赵凌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给鸨母道:“我身上还有这么多,我写了条子你去钱庄支取,想来是够的。”鸨母连忙派人去拿契约,接过银子千恩万谢了。
契约来了,赵凌便当着白玉楼的面给她烧了,一众青楼姐妹都围过来给白玉楼贺喜,大伙儿都是又是羡慕又是高兴。赵凌这才拉着白玉楼道:“如今你是自由身,我还想成全当初自己一桩心愿,姐姐还是跟我走吧。”
白玉楼点点头随着赵凌一起出去,那韩浪可还在大街上,赵凌喊了几个人给了钱让绑了抬回义首堂去。
她一个人带着白玉楼绑了韩浪回义首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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