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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书籍名:《天下绝之媚蛊》    作者:林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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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同样是男人,看见别人如此沉溺在情欲里,其中我还参了一手,不可否认,我也动情了,身体逐渐兴奋,惯於禁欲的下身也蠢蠢欲动起来。
  左手在大少爷的包覆之下,由他自己动作著,我则把右手伸进自己衣内,重覆著同样单调的工作,下腹渐渐有火苗燃起,焰势愈烧愈旺,顺著脉络溢满肢体骨骸,我觉得热了。
  有点诡异对不对,中毒的、解毒的两人躲在陌生的客栈房间里,手交叠在欲望勃发之处,让我心底起了奇怪的感觉。
  汗水沿著我的太阳穴流下鬓边,沿著脖子划下,口有点乾,舐唇闭眼,刻意的呼吸入一口沉重的气,想藉此冷静一下自己,身体却更加愉悦的颤栗。
  闷乱的骚动凝滞於内,又往上弥漫整个脑袋,我忍不住微微吐气,或许可以将这火焰给发散,然後……
  一股微馥微薰的香味压过浓浊的腥味,瞬间侵占了房间。
  来自异域的花般甜美,揉合麝香的野味芬馥,初闻淡然若有似无,再嗅却又彷佛被摄灵百仞,不知所以。
  我熟悉这香味,从小到大闻过不下数千次,那是我体内精练过的魂魄,凝成脂膏躲藏起来,却在情欲的火焰撩拨烧灼之下,将精髓化成香烟缭绕而出,让我沐浴在香雾里。
  我说过自己身患隐疾,这就是了。
  
  
  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家乡发生大乾旱,村庄里的人几乎活不下去,父母将我卖给一个男人,那男人就是我师父,他买了许多同样境遇的童男女,带我们到深山一处大庄院里。
  他说他要养药人,根据孩童体质分了三批,每天喂吃特定药物;我那组大多是女孩儿,男孩儿只有两个,最後我适应了那药,其他人的身体却都排斥,师父因此让他们当回普通的门人。
  除我之外,另外有两个人也成为不同性质的药人,那让我们地位提高,师父养著我们像养著至宝,说他受人委托,将来要让药人去完成特定的任务。
  我的任务是被送入某国王宫,藉以媚乱该国君王,影响治国决策。这该是女人办的事,可惜我服用的药物性情至阴,须有特异体质方能相合,据说一百年来,也只养成了我一个。
  我没觉得不妥,却对师父充满感激,当年在村庄中濒临饿死的小孩,对生命是很执著的,只要能活下去,要我做什麽都行。
  我吃的药就是「拙火」,那花很奇特,香味清平淡雅,普通人闻著没什麽,可是从生果汁液练出的药膏却含有毒性,大量服用会成瘾中毒,到最後产生邪佞妄想,疯癫而亡。
  师父对药性相当了解,从我一开始浅嚐「拙火」时,就配以相应克制的药物,让我的身体一点一滴接受药性,到最後与之融为一体,让「拙火」发挥出另一种罕为人知的奇效。
  那是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在举手投足间就掌控他人意志的奇效。
  平常的我可以如普通人一般的活动,可是一旦面临恐惧或动情,身体就会泌出汗珠,汗水里夹带「拙火」与我血肉融合後的药效,化为淡味的香雾蒸发出来,男子闻到会产生幻觉,陷入浓烈的情欲,如同中蛊一般不能自己,任下蛊者惑乱心智,无法抗拒。
  所以称之为「媚蛊」。
  就算不是女人,凭藉蛊物般的魔香,也能媚惑君王,将之玩弄在股掌之间。
  
  
  遭逢灾难离开师门的这四年来,我将特异体质隐藏的极好,控制自己的情欲、尽量与人保持距离,除了任三哥那种鼻子跟狗一样灵的人之外,很少人会注意到我身上淡淡的体味。
  唯一麻烦的是无法停药,必须长期服用,「拙火」与我息息相关,如同水之於鱼,无法断绝。
  如今,久违的味道重又充盈鼻腔,全因我适才不小心又动情了,这、都是大少爷害的,早就知道他跟我天生对冲了。
  咦?
  大少爷怎麽停止动作了?
  「……好香……」他说,声音如同被重物沉压下低哑,给人喉头深处有某物想跳脱而出的错觉。
  我心一突,有不好的预感。
  他猛然间直直坐起,如传说中的僵尸。
  我僵硬与他对望,脑筋里转啊转,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为何我的两手正不规矩的抓著两根硬硬的东西,一根属於他、一根属於我。
  也不对啊,他刚刚还被药性控制的几乎动弹不得,那麽猛的春药哪可能在短时间就解了?大少爷也只泄了一次而已……
  「……真的很香……你……」他盯著我,眶眦狂乱,喃喃道:「……美人……」
  「大少爷,我是阿衡……」我疑惑的说。
  他却像是不认识我,翻身把我给抓上床,两脚两手压制住我,他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俯视。
  「……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倾下身,他唇摩著我的,猴急不已:「美人……你真的好香……」
  我眼睛也大睁,因为我现在的样貌连小家碧玉的标准都及不上,会把我说成千娇百媚,都是因为他中了「媚蛊」,把我看成了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形象。
  相隔咫尺,嘴被啃著,下头他那玩意儿还顶得我满痛,我自己的则因为刚才那一吓,全都缩回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
  还想著解决方法,唰啦几声,他连我的上衣裤子都给扒光,如发情的猛兽,鼻子还在我身上用力吸嗅,从我嘴唇往下,脖子、肚腹、下体处都闻了个遍,坚硬的茎体更是乱无章法的乱撞,真的很痛。
  「……少爷……你等等……」我轻喊。
  他停下来,硬物却依然蠢蠢欲动,我想起「媚蛊」的魔力会让人失去判断力,转而听从我的命令。
  衡量了一下情势,他中了「媚蛊」,加上之前的春药,不让他好好泄个几回肯定伤身;我既已动情,也知道男子之间如何行那性事,那就放纵一回吧。
  对象是少爷,我可以接受,虽然平常我对他的小报复没少过。
  「……美人……」他有些等不及了,哀求的可怜兮兮。
  我笑,故意敛著眉,半偏著头,给了个挑情的眼神,精密计算过的角度与笑意,可以呈现最为薄媚的风情。
  「媚蛊」是男人,为了弥补天生不及女人柔软的缺憾,师父请了青楼的鸨儿来训练我的姿态,务求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呈现最动人心魄的一面,牢牢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男子是可悲的生物,光从视觉就能被撩动情欲而陶醉其中,一旦惊艳於某人,那就更容易痴迷,并且意乱情迷。
  就像现在大少爷这样,一脸的色急。
  我虽未经过人事,对过程却一点儿也不陌生,毕竟是为了服侍他人而存在,该懂的都懂,於是抓著他的手抚过我身体,慢慢引导往後头的蜜穴。
  「这里、少爷……」放软了语调,我诱惑。
  即使後头那处天生不适合被侵犯,如今却已经稍微的湿润,我同样被自己的香味给挑起了高张的情绪,随时随地准备著接纳少爷的兽性。
  「进来……」我示意著,故意又扭了下腰。
  他抓住自己的硬物,蛮横的顶了进来,一开始很痛,可沉溺於爱欲的身体让我能够忽视那痛,只觉得被涨满的很舒服,偷眼看,少爷的表情显示他更加的舒服。
  「……啊……」在他顶入又出来的瞬间,适当的溢出欢愉的叹息,提升更高的情趣。
  呢喃、香味、加上肉体的撞击,阳春的客房也可以转变为享乐的楼堂。
  他撞击的畅快,巨大阳物很轻易就能戳刺上我敏感的内点,很快我也喷发了自己的欲火,他压上来,黏腻的液体沾染彼此的腹部,他贪婪痴迷舔著我脖颈肩的汗水。
  此刻的他全凭野性的直觉行事,知道我的汗水能让他更加的膨大,感受更为激越。
  光是舔甚至不能满足他,於是咬,在我身上咬出红色的花。
  肌肤贴著肌肤,传达的是安适与满足,我故意更大幅度扭动,感官摩擦著感官,赤裸裸的相亲,呼吸交错,逼著他早点儿尽泄精华。
  搂紧著我,他一晚上都没放开,不断亲吻我的身体、头发、灼烫的汗水浸润全身,「媚蛊」的香气则愈来愈浓,最後到达我根本控制不了的情境,只能全力咬紧他,身体承接著侵占者的浓液,一次、一次、再一次……
  跟他成了悠游在欲海里的两尾鱼,淋漓尽致。
  这一夜很长、却又不太长。




媚蛊4·春梦有痕

  
  有谁当仆人像我这般命苦的?
  干了一夜的活之後,天亮也没忙著躺,趁大少爷心满意足呼呼大睡之际,我忙著掩盖交合的证据,该擦的擦该藏的藏,换了四盆水才将两人身上的黏液汗水都给擦乾净。
  没力气帮大少爷穿上衣了,勉强替他套上裤子,我自己却包得严实,理由无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狼藉,都是少爷在色欲薰心之时给整出来的。
  将来得提醒老爷替大少爷找个壮实点的婆娘,否则禁不起他的折腾。
  开了向庭院的窗门,让房间内混杂的各式气味给通出去,要不少爷醒了问,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想让他知道夜里发生了何事,更不想让他查觉疑点追问,我特异体质的事一旦传出去,怕会重蹈四年前的覆辙,给有心人寻找「媚蛊」的契机。
  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当杜衡、当燕家堡的一个小仆人,而不是成为他人阴谋心机中的一颗棋。
  「媚蛊」不是一个正常的存在,最好也能随时光而湮灭。
  
  
  之後睡得很沉,直到下午才被大少爷给摇起来。
  「阿衡,肚子饿了。」他说。
  我没睡饱,却还是勉强起身,先看看他的脸色,愤恨,他居然春光满面体气充沛,就像刚被天上掉下的大元宝给砸到似的。
  「少爷你……昨晚……」我含蓄的想打听他有没有被下了春药的印象。
  「昨晚?」他伸懒腰,真的动起脑袋瓜回想:「睡得很好啊。」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我要不生气就不是阿衡了。
  「少爷脑袋都是豆腐渣!昨晚你明明丢下其他人跑回来,还跟我说中毒了。出门前老爷就千交代外交代,江湖险恶,要你小心为上不是吗?」
  他一掌击拳,终於想起来了。
  「对,我跟雨楼兄他们喝酒吃饭到一半,身体发热,觉得很不对劲……武林前辈面前不能失态,我才以旅途劳累为由跑回来……」
  我点头,又问:「你记不记得要我去喊青楼的姑娘来?」
  「有吗?」他搔搔头,突然发怒起来:「好啊阿衡,你刚刚骂我豆腐渣脑袋?三分颜色给你就给我开起染房来,少爷我是干了什麽事让你骂?」
  没干什麽事,不过是作贱了我一整夜而已,这个我却不敢说,所以不敢回骂,耐著性子又问:「你明明说中毒了,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以为得在异乡给你收尸……」
  「呸呸呸,一天到晚给主子我找晦气,谁会死啊?」他拧了一把我的脸骂,骂完後,突然间沉默,过一会儿才说:「……阿衡,我昨晚真中过毒,还是那种下三滥的毒,所以叫你去喊姑娘来……後来我就不记得了……我是怎麽好的?」
  我垂眼望著地板,回答:「我帮少爷催吐,胃里的东西都吐光就没事了。」
  「噢,这样啊,难怪後来睡得忒舒服,还做了个好梦哪,梦见跟个绝代佳人云雨翻腾了大半夜,嘿嘿,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嗄?
  「阿衡你眼神很怪,想杀人……我惹你了是不是?就说是个梦,你别嫉妒我……啧啧,跟你说,那女人真的美,天下第一美人也大概就那皮相……」
  我抖抖鸡皮疙瘩,少爷这时的脸色还真是只有「淫贱」二字可以形容。
  为了不让他再猥琐下去,我忙说:「既然是梦就别当真。我先打水给你洗脸,然後上前头吃饭去。」
  他摸摸肚子说:「我饿到可以吃下一头牛……昨晚到我梦里的或许是精怪,把我精气给吸光了?」
  「要真有精怪,少爷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精气神饱满,而是成乾尸!」我恚怒,他居然说我狐狸精。
  「也对也对,不是精怪,是仙女。」他傻笑,乐不思蜀,大概又在回想那场梦了。
  我继续掉鸡皮疙瘩。
  捧水盆回来的时候,他又问:「阿衡你走路怪怪的,伤了脚?少爷我心情好,帮你推拿吧。」
  「不要。」一口回绝,趁他没注意时又往盆里吐口水,报复,报复他让我走路艰困却还得装成没事人。
  
  
  坐下吃饭时都未牌时分了,少爷大概昨晚畅快淋漓,饿得很,点了好多吃食,我也饿,端了饭碗挟菜入口不犹豫。
  「呃、阿衡……」少爷欲言又止。
  我从碗里抬头,嘴里都是回锅肉,难开口,於是用眼神问他喊人干啥。
  「仙女也入你梦了吧?别否认,你居然吃下了两碗饭!」他是真的惊诧不已。
  我怔怔,看著半空的碗,四年来我第一次吃下那麽多东西,怎麽回事?
  长期服用「拙火」会让人食欲不振,所以从前师父会固定行针灸之术,将「拙火」累积在我体内的毒气给排除,当时我食量如同正常人,脸颊还因此珠圆玉润的颇有美感。
  後来颠沛流离,没人能替我针灸,导致我现在食量小到连赵飞燕那种美女都自叹弗如的程度。
  现在,饥饿感重回五内,难道是……
  看了看大少爷,好吧,应该是他的功劳不会错,我从来没想过「拙火」的毒性也能藉著泄精而发散,以往就算背著人偷偷自渎,一次也就尽欢,所能排出的毒素甚微,不像昨晚……
  几乎一次性被榨乾,看来以往我采取保精固元的决策是大大的错误。
  
  
  据掌柜的说,凤雨楼、龙倚空及两个白发老头一早就离开客栈行路去了,大少爷说没关系,如今已是午後,真赶路也走不了多少里,乾脆再住一晚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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