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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书籍名:《谁叫我是哥呢》    作者:欧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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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大家都叫我一声薛爷。
  我知道,那是给面子呢。不过不是给我面子,是给薛家二少面子。还记得十年前,二少还人前人后,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哥。那时我护着他罩着他,因为我只有他这一个弟弟;那时我也护的住他,老爷子还在,大事都不用我操心。
  不过如今不同了,现在任哪一个上道的都知道,当家的是二少,我只是一个摆设。说的好听点,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他的左膀右臂,说的不好听点,我就是个扶不起的窝囊废。平日里,他也不叫我哥了,就叫我薛兆,而我要恭敬地叫他一声,当家。
  其实我没什么好不服的,当时老爷子出事儿,在医院里躺着醒不来,差点就丢了薛家的地盘和生意。是薛毅……我是说当家,常青藤也不念了,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假装服软跟那些人谈判,又在谈判的时候,拿枪将对头的头爆了,才为薛家挽回了面子。
  再后来,老爷子在医院醒了。薛毅还没来得及去看老爷子,就进了监狱。
  薛毅出狱的时候,老爷子亲自去接他。
  我还记得老爷子一路上都在骂他,说他没出息。
  薛毅从小头脑好,不像我,老爷子是指望他当官的。可惜好好一个人才,就这么毁了。老爷子一直说,就算薛家财大势大,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家族,因为家里没人当官,正经人是瞧不起我们的。
  然后老爷子又来骂我,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护不着弟弟,让他去涉险。
  于是我低头认错。
  那时老爷子给人射了暗枪,我一腔怒火,只想着把那些人分尸,还能顾的了什么,能上的不都给都给派上了?
  薛毅没当成官,后来还是进了家里的生意。我手把手教他,他上手很快。第三年家里的一些正经生意的利润就翻了番,不愧是念过书的人。
  我一直罩着他,就像从小一样。
  再说,股份都在我和老爷子手里,他能翻起什么大浪?
  那时我总想着,有一天我当家了,该怎么用他,才能让他又施展才华又不心生忤逆。
  毕竟我是规规矩矩的大少爷,他是老爷子在外面养的小的生的。
  不过,从小到大,我真没欺负过他,因为没必要。
  我妈死的早,我从小就他一个弟弟。他小时候身子又弱,就是给人疼的。
  再说了,他念他的圣贤书,我走我的修罗道。
  我十二岁手上就见过血;可薛毅不同。
  不过他真能干,能干到老头子闭眼的时候,叫了叔伯,指着他跟我说,大事儿上,一定要多听薛毅的。我当时就懵了。
  这样有意思么。
  我们兄弟就算没啥,薛家这么大,有了这句话,难免被整出点什么。到时候就不是我想不想反目了,是形势和我身后的人,他身后的人,逼着我们兄弟反目。
  我总不想看着薛家破的,当时也有被敲了一闷棍赌气的意思,于是就在老爷子床前发了誓,说当家的位置让给薛毅。
  还记得老爷子脸上释然的笑。
  后来时间长了,我也想清楚了,老爷子是不舍得把他一辈子养起来的产业给我,就等我这句话呢。
  我做事莽撞,没有薛毅有心思。老头子当年那件事儿,我调了很多人手过来,到了以后发了枪,准备和下手的对头那家火拼。
  拼了十几天,双方都损失惨重,条子也来了,到处抓人,情况很不好,生意快做不下去了。可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
  这时候薛毅从美国休学回来,对方让薛毅一个人去谈,薛毅爽爽快快地就答应了。人家没像防我这么防备他,想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是美国名牌大学休学回来的大学生,最后给薛毅得手了。
  就这么一下,把我死了多少弟兄没换回来的人头给弄了回来。
  总有人说我做事儿风风火火的,现在知道,那叫莽撞无知。这些,是我后来才想通的,这些年我收敛了不少。
  其实薛毅,真比我合适。我心里早就清楚。
  薛毅拿的是老爷子的股份,我的还是原来那一份。
  老爷子走的头几年,他还叫我哥,直到我玩出事儿来。
  我能不玩么我,难道我一副发奋的样子干事儿,然后再给外人离间我们薛家的机会?
  我玩儿,在薛家支持我的声音才能慢慢下去,他的威望才能慢慢上的来,他才能成为薛家说一不二的主子。
  我玩儿,他才能安安心心搞他的事业,总不能让他觉得我虎视眈眈,干事儿的时候顶上都悬着一把刀,浑身不舒坦吧。
  呵,你问为什么玩男人?
  我已经是尴尬身份了,怎么好意思再让我儿子尴尬下去?
  再说了,玩女人迟早要结婚。跟薛家有关系,又配得上我的身份的,也就是那几家,到时候,岳家的事更麻烦。
  反正我无所谓,灯一灭,眼一闭,用起来也差不多。
  其实么……男人……也有男人的好。
  不玩还真不知道。
  于是玩过了,
  出了岔子。
  原本在我眼里,这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事。
  可那次薛毅说了我几句,从此就没管我叫过哥了。
  我在薛家的地位比较超然,不怎么管事,身份却是摆在那里的。
  每当有些应酬薛毅不便参加,不想参加,或是抽不开身,家里叔伯的地位又配不上的时候,就是我去。
  就好比现在。
  于家也是,怎么养出个这样不顾家的逆子。
  于家老三不长眼,为了自己的一点小恩小怨截了薛家的货,死伤了好几个弟兄。薛毅怒了,于老爷惊了。本来按薛毅的意思,两家肯定要见血的。
  不过现今,于老爷让他儿子赔罪来了,至于怎么赔,就是当我的玩意儿。
  以前薛家给于三下了通缉,那是要命的;当我的玩意儿么,命是可以保住。于家和薛家有什么协议,那是薛毅的事儿,我只来接收就成了。
  来之前我还特地问了薛毅,他当时正忙,只是回了一句:看着办。
  这可得琢磨琢磨。
  “薛爷,您里面请。”说话的是龙翔酒店的总经理,每次我来他都会站在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门口等着,亲自给我开车门,只因为我是薛爷。之前陪我的男孩,好几个都是他送的,每个都被调教的很好。
  说实话,我这几年碰过的人,都是做这个营生的,良家的还真没有过,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于三怎么处理还要好好思量了,毕竟是关系薛家的大事。这事搁在薛毅那儿算不上什么,但搁我这成天什么都不干的人手里,那就是大事儿了。
  直接上到顶层,走廊上站了两排薛家的人,个个西装笔挺的一身黑,好久没见这个阵势了,看着晕,估计于家来谈判的人看着更晕。
  带着保镖进了房间,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年纪大的有些局促的样子,年轻的一直低着头。他们身后站着荷枪实弹的我们自家的兄弟。坐着的两人一个见我进来,马上站了起来欠身道:“薛爷,在下于淳;这位是贱侄于非,于三少爷。”
  我抬眼望去,那个叫于非的年轻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目。资料上说他二十出头,具体是二十一岁还是二十二岁不记得了,这可是比我小了整整一轮哪。他不知从哪里挤出了一声“薛爷”就没音儿了。
  我摆了摆手,道:“坐。”
  自己便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薛爷……这……”
  那个叫于淳的上身前倾,不断地赔笑。
  一般这个时候,站在身后的阿生会给我们两家倒上酒,然后我们共同举杯,场面话一说,我将人留下,于淳回去交差,就算完事了。
  不过这于三跟着我,我还真得把他当玩意儿。意思明摆着,从此于家比薛家低一头了,道上传出去,薛家的弟兄们也有脸。要是把于三好好生生的放着,我对弟兄们不好交代。
  我用眼神示意阿生不忙:“于叔客气了,我薛兆从来不强人所难,更何况这个事儿,本就要两厢情愿。我看您侄子好像不太乐意啊。”
  话声一落,于淳的脸都白了。
  “薛爷,小孩子不懂事儿,让您见笑了。”
  说罢他转过身去厉声道:“还不快给薛爷赔罪?”
  于非刷的一下抬起了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很有阳刚之气,眉头深锁,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他咬牙道:“你们还要我怎样?”
  我挑了挑眉。
  于淳忙转过脸来诚惶诚恐地赔笑道:“薛爷……小孩子不懂规矩。”说罢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于非道歉。
  我微微笑道:“这么不上道,这可是于家没教好啊。”
  “你他妈才没家教,捅男人屁股的变态!”于非一下子冲了起来,被于淳从后面抱住了,目龇欲裂。
  他们两人被枪指住了头。
  薛毅要我看着办,我能怎么办。
  这于三也是,太不顾全大局了。
  为薛家,我缩头乌龟都愿意做,这小子还真是家教差。
  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仍是如常的神色,我微笑道:“于三,你也太臭美了吧。我薛某上的□,都比你有教养。”
  话说到这一步,就快谈崩了。
  这叫什么?于三临场退缩?
  起身走了出去,我在走廊上给薛毅一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薛毅好像已经知道情况了。
  我问薛毅怎么办。
  薛毅在电话那边冷笑了一声:“这是我跟于老爷谈好的生意,由得他一个小毛孩愿意不愿意?”
  说的也是。
  不过我要是当家,肯定就这么和于家撕破脸了。道上混,不就是一个“仁义”一个“面子”么。于三坏了规矩,按说就该用道上的手段处理了。
  不过当家不是我,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挂了电话走回房间,那叔侄两还被枪架着呢。
  “于叔,您就先回吧。跟于老爷问声好。”我走过去微笑道。
  顶着于淳的枪移开了,于淳顺了顺自己弄皱的西服,连声说好,看都没看身后于非一眼,就给人送走了。
  我坐回了沙发,看着于非,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这小子真不是东西。这种出了事儿不敢担的,要是按我的性子,肯定是做了了事。可……
  大事儿上,得听薛毅的。
  世道终究是不同了。
  从前,“义”这一个字,就是纲。出了事儿要敢作敢当。如今,什么都变了。我仍然记得当年轮着菜刀起家的一群哥们,仍然记得当时的胸怀中的激昂,可仅仅,只是记得而已……那时白丁一条,只余热血藏于心中,后背交与兄弟,在这世上堪堪劈出一条生路。
  可现在……
  什么都讲钱。
  曾经的极道忠义,现在哪里看得到?钱多就是老大,没什么义可讲。按我说,现在的老大没弟兄……都是商场上的朋友。
  其实么……看钱,那也是对的。
  老爷子跟我讲过,当年和咱们一起起家的几个帮派,还抱着黑道那一条的,都走了死路,坐牢的坐牢,枪毙的枪毙。
  这些年没事儿我总琢磨过去的事,还真是老了。不过也琢磨出来了,大抵……老爷子就是因为看清了这点,心里便渐渐地就属意薛毅了。他有文化;我么,粗人一个。
  老爷子总说,年轻的时候,没家没业的,有闯劲,好出名。等出了名,钱来了,家业有了,人横惯了,惦记的人也多了……多少人盼着靠捅我一刀出名?多少帮派等着我阴沟翻船他们好火拼抢位?条子天天派人盯着我,有了大案,先往我身上想。各种鸟事都来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仇家盯上,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条子查封……这时候,产业虽比从前大了,可弟兄们手也生了,多半有家室有顾虑了,钱也坏了他们的里子。要是不赶快洗白,做“良好公民”,不是被那些更年轻更有闯劲的黑帮并掉了,就是被条子抓住把柄灭掉了。我还记得老爷子那时叹了口气:阿兆,你看多少帮派风风火火,老大也是道上顶顶出名的,兴盛一时,还不是说垮就垮了。老大一完,下面的如鸟兽散。
  那时听不出个门道,只知道老爷子在跟我讲行情。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这才明白,老爷子他一直在担心我,也担心这一摊子事儿,他放心不下我。
  想到这儿……挺揪心。他肯定想亲口跟我讲,薛毅比我合适,可他一直没开这个口。就是去的时候,也只是说,让我大事上,多听薛毅的。
  面皮有些发紧,取出烟,阿生给我点上了,猛抽了一口,松弛的感觉才慢慢弥漫在四肢百骸。
  抽回游散的思绪,我叼着烟冷冷地打量于非。
  真有点难办。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妖娆一点的,女气一点,会粘人会撒娇的漂亮男孩,能在我身下哀哀地叫。
  虽然于非长得挺帅,可不对我的路子。眼神那么凶,一点媚气也没有,你说我跟一爷们怎么起得了劲?我看着他,跟看我身边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弟兄,感觉差不多。
  我想了想,道:“给他打一针。”
  于非猛烈地挣扎起来,睁着赤红的眼吼道:“你们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我不要打针!”他以为是海洛因吧。
  他眼神里有决绝的神色,我皱眉道:“你要是敢死。老子就跟人说你是被老子干死的。”周围的保镖都低低地笑出了声来,我也笑了,心情好了一点。
  于非的头发在打斗中被汗水沾湿了,一个大汉压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撞在地板上。
  他脸贴着地板,剧烈地呼吸着,喉咙里发出类似咆哮的声音。
  我对他更加没有兴致了。走过去,用鞋子踩在他的头上,往死里碾。他倒是硬气,从此哼都没哼一声。
  旁边一个人拽起他的胳膊就给了他一针,是肌肉松弛剂和一定分量的春+药。到时候上他的时候,我不想遇见剧烈的抵抗,也不想听见他像男人一样嚎叫,那样我会破功的。希望这一针可以帮助他也帮助我。
  五分钟以后,他软了下来。
  “带他去洗澡。”我厌恶地摆摆手。
  又过了十分钟,于非被两个人拽着出来了,浑身湿淋淋的,就下面裹着一条浴巾。我挑了挑眉,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朝里面的卧室走去。我的人,就隔着一道墙,站在外面。
  甩手把他扔在床上,他迅速地爬坐起来,双目充血地看着我。
  走上前去掀他的浴巾,他推了我一下,却有气无力的。我知道那是肌肉松弛剂的作用,可在这昏黄的灯下,还是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全+裸在我身前了,我还是没什么感觉。
  药倒是起了作用,于非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汽,和刚才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裹在下面的浴巾被我抽出来扔在地上。
  将他的双手固定住,再按住他的肩膀,我起身跨坐上去。
  伸手从上到下地抚摸着他的皮肤。
  他不止一次地挣扎着起身,都被我强按下去。
  其实我摸他,是想让自己兴奋起来,他不断地反抗反而像是在撩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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