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无谓地耸了耸肩，于非他就是一个死人，也是我的人不是？左右我还是要管。
薛毅径直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也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余光扫过楼上于非的房间，房门紧闭……
“薛兆……”薛毅的声音很轻，像从远方飘过来的一样，我瞬间回神，抬眼看见薛毅目光冰冷地打量着我。
“你到底在搞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我胸口也有一股火气：“不搞什么，难道我跟他们吃吃饭你也要管？”
薛毅冷哼了一声：“你们就是吃吃饭吗？你们要就是吃吃饭，齐翔和方重怎么会缺了手？”
放松自己靠在沙发背上，我交叉起双臂，笑道：“怎么，他们跟你打小报告啊？”
薛毅脸色僵硬了，他的嘴唇有些抖，声音更轻更低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么说吧，谢青那些人，就是公司的蛀虫，什么都不干，事情都是职业经理帮他们在做，他们这些年来，就是在混日子，消耗公司的利润，我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没让他们回家睡觉。他们除了打架斗气，还会什么？方重和齐翔，是你留下的几个人里最能做事的，这几年我也让他们参与了管理。他们才是真正薛家的骨干，你……你怎么让他们切了手指，还把他们赶出去了？”
难怪，齐翔和方重和薛毅果然是一条心的，他们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愁，薛毅说不定还是会用他们的。至于谢青包强猴子他们几个，薛毅果然看不惯。
我觉得他们挺好的，他们是能将生命交予我的人，平时有点小错，在我看也没什么。
我看着薛毅：“你要是想用方重他们尽管用。谢青他们的事，我想管。”
薛毅顿了一下：“……谢青他们，是你和老爷打江山时候用的人，放到现在，就是一群累赘，自以为劳苦功高，什么贡献也不做，坐吃山空，养着他们这样一批人，对公司发展是很不利的。不过看在之前的面子上，养也就养了，现在你还让他们管事，他们会败家的。”
一股冷气从背后升了起来，我怔怔地望着薛毅。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他们的？你记不记得，你以前在学校里受欺负了，是我带着谢青去学校揍人，他小时候抱过你，帮我给你送过衣服，你说话就不怕心寒的吗？”
薛毅的手指不耐地拨着额前的刘海：“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是公司发展的问题，跟我小时候认不认识他，是两码事。”
我摇了摇头：“可在我看来，就是一码事。我的弟兄里，谁为我挨过刀，谁为我挡过枪，我记得清清楚楚，等我有了产业，我头一个就分给这些人。再说了，刘方的事真的让我有点紧张，我怕他们到时候有麻烦。”
其实……过些日子我是肯定有麻烦的，我心里最怕的，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被薛毅当成棋子用了，要是不仁不义，我薛兆一辈子都后悔。
半晌，薛毅没说话。
当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很柔和，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哥……我刚才气糊涂了，才对你那样说话。现在我冷静了一点，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无奈地苦笑：“我不生你的气。”
他低着头有些腼腆地笑了，他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手放在我的膝盖上，一阵凉凉的感觉透过裤子的布料传了过来：“哥……你不要担心，我都会解决的。”
我叹了口气。
薛毅续道：“工程队，运输队，融资公司，以前都是说的好听的名字，其实一个是抢地盘的，一个是收过路费的，一个是放高利贷的；不过如今，我也考虑了很长时间了，是时候让他们真正变成建筑公司和银行了，以现在薛家的实力，完全不用用暴力手段就能拿到工地和项目；再说我们的资金也可以办一个小型的短期无抵押的信贷机构。改组可能在今年年底，明年可以上市，对于薛家来说，现在只要有威慑力就够了，不怕他们不买账。就算要真动刀动枪的，我们也可以雇人做，自己一身轻，也不担什么，国家查起来我们也不怕。有了现在薛家外面光鲜的门面，这些东西也该隐藏到地下了……本来我和方重齐翔他们谈过，他们都很支持……我这辈子没什么追求，就是想把薛家做大，做强。不能让薛家像有些家族那样，国家一个严打，说没就没了。”
说着薛毅握住了我的手：“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我们也要一起走下去。”说着他放软了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
喉咙有些发紧，我看着天花板上的八角吊灯，伸臂搂住了他的肩膀，缓缓地道：“我明白你，今天是我莽撞了，不过谢青他们退下去的事，我来办，我要让他们体体面面的。而且这件事要过了风头再说，现在肯定是不行的，要等刘方那件事消停下去之后，好不好？”
薛毅迟疑了一下，靠在我前头的头动了动，他承诺道：“好。”
“齐翔和方重以后就跟你了，我和他们恩断义绝，他们也断了指头，算是出了门，以后要是他们不再做这些打打杀杀的，道上大家也看的明白，是被我赶出去的，没人有理由找他们麻烦，你就放放心心地用他们吧。”
薛毅抬起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圈雾气。之前我总是有被吸进去的感觉，不过如今，明明搂着他和他肌肤相触，却感觉离他很远。就好像灵魂抽离出去，遥遥地看着这一幕一样。
薛毅握紧了我的手，闭起眼睛幽幽地说：“只有我们兄弟齐心合力，我们薛家才能旺盛，我早就觉得，我们在一起，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笑了一下，闭着眼用嘴唇贴上他的额头，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做了呢？似乎……是自从他当上了当家以来吧……感到了额上的触感，他身体猛然颤了一下，我紧紧地将他抱紧了。
嘴角还剩一丝苦笑。
之前的时候，我肯定是不敢这样做的。因为他是当家，我知道不能再用之前小孩子的法子对待他了，我怕惹他不快。可是现在我似乎不在乎了，以前那种紧张他的感觉渐渐消散，我不再害怕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再害怕他不高兴，觉得自己冒犯了他。
“哥……我要回去了，公司还有一堆事呢……”薛毅轻轻地推我，我也就顺势放开了。
薛毅站起来整了整衣衫，眼神上似乎又恢复了商界精英的样子，他看了看二楼：“你以前的那些男孩儿，都是一天换一个的，这次难为你了。”
我怔了怔：“没什么。”
薛毅挑了挑眉：“于家的人都没什么教养，我本来以为你会很讨厌这样的……”
我皱了眉：“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吧。”
将他送到门口，直到他开车离去。
回来时全身松了劲，靠在沙发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累了呢？我摸出烟，点了一根。楼上们吱哑一声开了，于非咚咚咚地跑下楼来，我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喂！！喂！！”于非摇着我的手臂。
我不耐地睁开眼。
“我在楼上的窗户那里看到，他走了？”
我点点头。
于非似乎很兴奋：“刘方是你杀的吧？”
我坐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于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抬着下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我这都看不出来？！”
烟雾不断地在我和于非之间缭绕着升起，我叼着烟没有说话。
于非大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二郎腿翘的老高：“怎么……你怕我到条子那里去指证你啊？你又没留证据，要不然早抓你了，用得着我说吗。”
我有些阴沉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于非眼睛亮亮的：“真的？是真的对不对？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说完他露出得意的笑。
我皱了皱眉头：“于非，是我之前没跟你讲。现在我话说在前面……我不喜欢我的伴儿对我的事情，问东问西，你呆在家里就成了，瞎管什么？”
于非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他忽然抄起茶几上的台灯朝我砸过来，我忙伸手挡住头部，一声闷响，台灯断在地上碎成三段，在我手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我站了起来：“你讨打是不是？”
于非刷的跑到了沙发的后面，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我今天不抓到他我还不信薛了！我绕到沙发的后面，于非刷的又窜到我刚才坐的地方。我怔了怔，看来，前阵子他那么容易被我制服，确确是因为身体那时不方便啊，这回我一个月没回来，他可休息好了。
我笑了一下，走过去将灯啪的关了，又将窗口幕布放下来，以前这个设计是为了有紧急情况时，将窗子的视野封闭，防止有人透过窗户进行远程狙杀。现在屋子里一下子没了光线，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的夜视力很好，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隐约可以看见于非呆呆地站在黑暗中，身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将口袋里的打火机朝我所在的反方向扔过去，落地发出声响。果然于非的脸马上转了过去，一副警戒的样子。
将鞋子脱了下来轻轻放好，轻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于非一直不安地东张西望，我想他应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算是我，也只看得到他大致的轮廓……
我不断地接近他，等我离他不到五米的时候……
“啊啊啊啊……”他大叫起来，我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他也应该是转身的时候看到我了。
我猛然扑了上去，把他摔在地上，顺势骑坐上去。
“你卑鄙！！”他挣扎着，喘着气怒吼道。
黑暗中我捏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低喃：“我就是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杀了刘方。”
感觉身下的人猛然抖了一下，我笑着将我手臂上的血抹上他的脸：“怎么样……给我道个歉，就算了……”
于非没有说话，黑暗中的侧脸就这么别了过去，将他的下巴掰过来，俯身吻上他的唇。于非手脚并用地抵抗着，撩拨得我心痒难耐。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算知道了他的性子，我嘲笑道：“你怎么输了不认账啊……”
于非在我身下怒吼道：“你说谁不认账？”
我笑着开始解他的衣服，他忙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暗我也看不见。”
他忽然伸手将自己的衣服东扯西拉地扯了下来，摔在我脸上。看着他面带怒气地望着我的眼睛，我仿佛受到了诱惑似地伸手到他后面，从他的臀线开始摸起，他打了一个寒颤。手顺到他的背沟，一直往上，我的身体贴着他，感觉到他的战栗。耳边的呼吸变得粗重，我另一只手摸着他已经有感觉的前面，低声在他耳边说：“你主动一次，算是给我赔礼。”
说着我一把将他抱起来走到沙发前，按着他面对面地骑在我身上，让他的手搂着我的脖子。随着手中的触感，在他身上上下的游走按捏，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将皮带解开……
于非似乎一直都不是一个对□有抵抗力的人。
进去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不过后来他压抑的性感呻吟让我干脆放弃了原本的体位，将他按在沙发上，在他的体内不停地搅动。
完事的时候，我餍足地靠在沙发上抽烟，他爬了起来伸手将烟抢了过去，放进嘴里眯着眼睛叼着，将烟圈吐在我脸上。一时没防备呛了一声，他得意地笑了。
伸手将他搂在了怀里……感觉跟他在一起，我也变年轻了，变成和他一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