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日，刚给小宝喂完奶，饶宗礼回到房间里，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自己之前从医院里带回来的专业书籍。书上，写满他做的笔记，密密麻麻的一片，普通人是绝对看不进去的，而今天饶宗礼自己也觉得看得有些吃力。
终于，他摘掉眼镜，揉了揉发酸的双眼。书是看不下去了，看了半天，他也不知道看进去些什么。想去看看小宝，又想起沈仲然在，自己应该不必去凑热闹，也可以让他们父子两个培养一下感情。
既然如此，那就早点睡好了，虽然明天不用上班……一想起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假期，他竟然有些茫然。
甩了甩头，他起身拿了睡衣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可等了半天，却发现没热水。
他又调了下电热水器，虽然上面显示的温度正常，但还是没有热水。
皱皱眉，这种天气，洗冷水澡是绝对不可能的。考虑了一下，他拿着衣服走出浴室。
打开房门，正好跟从房里出来的沈仲然碰个正着，后者手里捧着一堆玩具。
看到他一副郁闷的样子，沈仲然奇怪地问：「怎么了？」
「浴室的热水器坏了。」饶宗礼说，「没有热水。」
「咦？」他楞了一下，「坏了吗？我看看。」说完便进了饶宗礼房间。
沈仲然走进浴室，饶宗礼并没有跟上，因为他觉得浴室太小，两个大男人一起进去很挤。
仔细检查了一下热水器，沈仲然发现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款电热水器平常有什么问题只要拔掉电源重开就行了，但是，并不是人人都知道这一点。
「怎么样？坏了吗？」门外的人问了一句。
沈仲然刚想重开电源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珠转动了两下，扬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
「的确是坏了，不过我不会修，明天再打电话叫人来修吧。」从浴室里出来，沈仲然一脸无能为力。
饶宗礼也没有怀疑，只是正想着等会该怎么洗澡的时候，就听沈仲然又说：「今天你就到我房间里洗好了。」
抬起头，后者正在朝他笑。
「我的房间浴室很大，还有按摩浴缸，你可以好好泡个澡。」
那笑容，要多善良就有多善良。
饶宗礼跟着沈仲然进到他房间，小宝正趴在大床上，小小的身体轻轻扭动着，大概是今天哭够了，饶宗礼又在，所以老实了不少。
「你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在床上？掉下来怎么办？」饶宗礼责备道。
「没事啦！就几分钟，我去帮他拿玩具嘛！」沈仲然走过去，把一只布做的兔子放到小宝怀里让他捧着。
有了东西玩，小家伙也不扭了，乖乖抱着兔子，咬着那长长的耳朵。
「再说床又这么大——」
沈仲然的床的确是够大的了，依目测，大概横排睡五个成年男人都足够。
不再说什么，饶宗礼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浴室。浴室门是一扇磨砂玻璃，沿着边缘有一圈雕刻花纹，非常精美，玻璃本身雾雾的，倒也看不透。
「请吧。」沈仲然很体贴地微笑，走过去帮他打开门，还补了一句让对方安心的话。「我保证不进去偷看。」
没去深想他话里的真意，饶宗礼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敢偷看试试！」便拿着换洗衣服进去了。
等他一关门，沈仲然的眼睛就直盯着那扇玻璃门猛看。
他当然没有透视眼，视线也不是X光，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比方说眼前的这扇门。
过了没多久，门里隐约传来水声，看来饶宗礼开始洗澡了。沈仲然突然觉得有点紧张，换了个姿势坐，头更往前了一点，然后，随着时间过去，原本雾雾的磨砂玻璃门开始渐渐变得半透明——
就像是魔术一样，把白纸浸在水里，上面的字迹便一点点浮现，而他现在看到的，则比白纸上的要真实、刺激的多。
看着玻璃后面那一点一点浮现出来的躯体，那种兴奋的感觉让沈仲然忍不住小声吹了声口哨。他知道饶宗礼身材不错，但从现在这种模糊的曲线来看，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经过几分钟热气的熏陶，整面玻璃门已经完全变成透明，外面的人可将里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对里面的人而言，看起来却仍然是磨砂玻璃，而且里面湿气越重，外面就看得越清楚，这就是神奇的地方。
这种情趣玻璃Motel里很常用，但目前还没有在家庭中流行使用，饶宗礼绝对不会想到沈仲然会在自己家里装上这么诡异的东西。
不能偷看，他「光明正大」的看总行了吧？
玻璃后面，成熟的男性身体一览无遗，四肢修长，虽然有些纤瘦，但仍然算得上结实。饶宗礼的肩膀比例很好，背部延伸到腰部的线条也很有美感，让人不禁想到若激情时狠狠抓住这样的背，在上面留下痕迹，是多么刺激的画面。
这时饶宗礼突然侧过身，仰起头冲洗头发，沈仲然视线向下，盯在那个男性部位上。嗯——不错，大小和长度都达到普通男性的平均水平，而且——沈仲然邪邪一笑，颜色非常漂亮，一看就是不常用的那种。
现在饶宗礼在沈仲然眼中，跟未经人事的小处女差不多。
坐在床上欣赏着这场无声却再刺激不过的现场小电影。正因为浴室里的人不知情，才让这种窥视的感觉更加刺激。
浴室里的人洗完了头发，开始在身上涂沐浴乳。将白色的液体倒在手上，揉搓出泡泡之后，从肩膀开始缓缓涂抹，白色泡沫顺着肌肉的纹理滑下，停留在那个隐密的部位，沾在黑色的毛发上，这样的美景使沈仲然看直了眼。
这种「服务」也未免太刺激了点吧？！
刚这么想，更刺激的就来了。饶宗礼竟然开始清洗那里！虽然这对本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对外面的他则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修长的手指沾满泡沫，饶宗礼轻轻甩掉了一点，接着开始揉搓自己的性器，仔细清洗地来。男人那里受到刺激总会有点反应，就见他闭上眼，轻轻咬了咬嘴唇。
活色生香！
沈仲然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跪到地上，像是急色鬼一样，两眼发直的盯着浴室里的人。
「呀呀呀！」床上的小宝突然哼哼两声，看样子就要哭了，沈仲然心一跳，赶紧回过头朝他竖起食指。
「嘘～～」明明知道浴室里的人听不见，但是心虚的人凡事都很小心。「别出声，小祖宗，你好歹这次安分一点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太过恐怖，一向不太喜欢他的小宝眨了眨眼，竟然如他所愿的没放声大哭，改为吸着自己的手指头。
老天保佑！沈仲然如获大赦，视线又回到不远处的玻璃门。饶宗礼还在抹沐浴乳，整个身体已经被白色泡泡覆盖，隐约露出一点皮肤，下身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
看到这里，沈仲然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不算是正常男人了。曾被女人挑逗的欲望和之前在停车场跟饶宗礼接吻时的激情，此时全堆积在一起，憋得他下半身一阵发热，叫嚣着要发泄。
几乎没有犹豫，他伸出手解开腰带，拉下拉链，从内裤里弹出来的分身已经硬得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了。
靠！难怪这么胀，这情况连前戏都不用了！
握着已经硬挺的性器，他开始套弄着，眼也不眨地盯着玻璃后面的饶宗礼。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有干这种有益男人身体健康的「运动」了，当然，也很久，没有这种冲动。
浴室里，饶宗礼正在冲洗身体，沈仲然则是越来越进入状况，手里的东西硬得发烫，正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颤抖。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饶宗礼，随着后者的一举一动，缓缓在他身上游移，直到饶宗礼突然微微弯下腰，将手伸到身后——
猛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沈仲然脑子里「嗡」地一声，再也受不了地闭上眼加快手上的动作，有点粗暴地套弄已经接近爆发的欲望，一时间四周只有他喘息的声音，夹杂着浴室里的水声，还有——
「喀！」一声开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和脑中的幻想。
「你浴室里没有毛巾，」从玻璃门后面探出头的饶宗礼说，湿漉漉的头发半贴在额前，因为蒸气而显得眼神迷茫，「我没——」后面的话在他看清沈仲然在干什么之后就忘了说了。
沈仲然呆呆地看着他，坐在地板上双腿大开，一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正握着腿间雄伟的东西，紫红色的顶端上沾了一层透明黏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你！」饶宗礼彻底楞住，没想到他会在房间里做这种事，突然，他视线往后一看，小宝就躺在不远处，虽然已经瞇起眼，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却仍然让他一阵气愤。
这个男人——他、他竟然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么下流的事！
「你怎么能——」本来想将眼前的男人臭骂一顿，但饶宗礼发现对方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而且开始变得很不自然，除了带着一丝被撞见好事的尴尬，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心虚。
心虚？一皱眉，他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沈仲然也发现了他的敏锐，急忙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却还是晚了一步。
饶宗礼一低头，便从玻璃门外清楚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赤裸的、一丝不挂的身体。
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脑子都快充血了，整张脸变得通红，然后又很快白了下去。
沈仲然扼腕的低下头发出呻吟。
「那个、我——」刚想胡扯一通，把事情唬弄过去，饶宗礼突然转身回浴室，除了重重甩上门之外，什么也没说。
他不禁楞住。他以为饶宗礼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至少最不济也会痛骂他一顿，怎么就这样算了？
看来是气得不轻。
得出这样的结论，沈仲然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伤心，不过也暂时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虽然软了点但仍然很亢奋的兄弟，只能无奈的一叹。
现在没时间解决你了，想想等会儿怎么去哄人吧！结果他刚要拉起裤子，浴室门又开了，距离关上的时候不到三十秒。
沈仲然一抬头就吓了一跳。饶宗礼光着上身，下身围着睡衣，一张俊脸怒气冲天，气势汹汹地朝他冲了过来，那表情，差不多就是杀人前的预告。
「喂喂喂！你别冲动啊！」他吓得急忙看看对方手上有没有刮胡刀之类的东西。
气得满脸通红又咬牙切齿的饶宗礼往沈仲然奔了过去。
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觉得最多不过是他在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在自慰而已，结果看到那扇变得透明的玻璃门时，他就彻底怒了！
这简直是蓄意欺骗！
「王、八、蛋！老子今天不教训你这个王八蛋就不叫饶宗礼！」活了三十年，这是他第一次以「老子」自称。
沈仲然着实被吓了一跳，裤子也忘了拉，饶宗礼冲上来后，抬起腿朝他的下半身就是一脚，好在紧要关头他反应很快的往旁边一闪，不然今晚一过，那东西可能就不能再用了。
没踢到，饶宗礼也不气馁，紧接着拳头又朝沈仲然挥了过去。
「喂喂！你等一下！先冷静一下啊！」他左躲右闪，挡着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的攻击，这才发现饶宗礼平时斯斯文文的，下起手来可一点也不留情，拳法还有点套路。
「冷静你个鬼！」拳头不停，就差再「呸」一句表示心中不屑，这是饶宗礼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失控。
「靠！」脸颊上挨了一拳，沈仲然痛得直皱眉，本来他不想反抗的，毕竟也是自己有错在先，被打两下，就当成是打情骂俏。
不过他忘了平时跟自己打情骂俏的都是娇滴滴的女人，对方不过是在他额头上单击，骂一声死相或者讨厌而已，最厉害也就是捶两下他的胸口，再扑到他怀里，但饶宗礼可不是女人，一个三十岁、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捶胸口可绝对不是「打情骂俏」层级而已。
躲过一拳，屁股飞快向后挪了几下，沈仲龇牙咧嘴地喊，「打够了没有？！很痛啊！」他已经很狼狈了！
够？怎么会够！饶宗礼冷冷一笑，清俊的脸庞透着邪气，「有本事你就别躲！是个男人就还手！」说着又抬起脚，结果，还没来得及朝前面的人踹过去，就因为下身只围了件衣服，霎时春光外泄，而沈仲然竟然还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看向他腿间——
「你！」气急败坏的饶宗礼不顾后果地一脚踹在他脸上。
鼻子一痛，这回沈仲然是真的忍无可忍了。都让人骑到头上了，再不还手他就不是男人！
「你他妈的发完疯没有！」吼了一句，他飞快握住饶宗礼的脚踝，向下一拉，后者重心不稳的跌了下来，他乘胜追击，一翻身把饶宗礼压住按在地上。
饶宗礼楞了一下，随后开始挣扎，「放开！」
「放开再让你打我？你当我是白痴还是沙包？嗄？」沈仲然像恶霸一样的吼回去，骑在饶宗礼腰上，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你他妈的自己干出那种事还有理？」饶宗礼剧烈地喘息着，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累的。
「我干什么了？！不就对着你自慰了一下吗？谁叫你一点防备也没有就脱衣服？」沈仲然还有理由。
操！他洗澡不脱衣服难道穿着洗啊！跟流氓不必多说，饶宗礼休息够了，一个用力挣脱他的箝制，伸手推沈仲然的头。
「滚开！」
「别乱动！靠！」沈仲然边叫边和他拉扯。
饶宗礼身上就围了块「布」，经过刚才那一番拉扯已经越来越松，刚才那一下，正好全掉了。
身下压着一个裸体的男人，沈仲然登时血气上涌，折腾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你再乱动老子现在就奸了你！」
这一吼，饶宗礼果真不再动了，两人之间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火爆的气氛终于冷却了下来。
沈仲然自己也楞了一下，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低下头看饶宗礼，后者也正盯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忘了要说什么。
饶宗礼眨了两下眼，与其说他是被沈仲然的威胁吓住，倒不如说是他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刚才气急，所以只围了件衣服就出来，现在突然感觉自己下半身凉飕飕的，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从沈仲然腿间冒出来，属于男人的直挺欲望，就在离他胸口不到半公尺的距离。
被他这么一看，沈仲然只觉得自己那里又硬了几分。
四周再度安静，但喘息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要震破两人耳膜。
沈仲然盯着面色潮红的饶宗礼，终于缓缓低下头，口中喃喃自语，「你自己穿成这样就出来的，怪不得我——」
作为医生，饶宗礼知道沈仲然的情况是欲火焚身的前兆，但只是稍微分神，身上的人就压了下来，两人温热的唇又印在了一起。
「唔唔！」他低叫一声，奋力挣扎，沈仲然却换了姿势趴在他身上，使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欲望这东西总是来得突然，爆发原因分两种，一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爆发的时候绝对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二是一触即发的，不过这得条件允许，而现在，沈仲然和饶宗礼无疑应该属于第二种。
沈仲然半裸的下半身贴在饶宗礼腹部，高高翘起的性器抵在两人之间，透明的液体很快将两人的下腹和私处弄得一塌糊涂。
「别动——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沈仲然有些压抑和喘息地在身下人耳边说。
饶宗礼有点茫然，一向头脑聪明的精英，其实在某些事情上反应比普通人稍差一点。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体温缓慢却清晰地传到他身上，顶在他腹部的东西和鼻间灼热的呼吸渐渐让他相信，沈仲然是真的对他有欲望。
这正是让他茫然的地方。真有人会对他这个乏味的妇产科医生有性趣？
医生又怎么样？精英又怎么样？一开始喜欢他的女人最终总是一个个离他而去，不过是因为，自己对欲望的淡薄，她们就以为自己挑不起他的欲望……事实上，似乎也的确如此。
但是，现在看来——又跟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你也硬了？！」
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饶宗礼一怔，随后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握住。
咬住嘴唇把呻吟吞回去，他皱起眉，深吸一口气。
「放开！」
沈仲然看着他脸上益发艳丽的红，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欲已经被慢慢挑了起来，不禁轻笑，低下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手则把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成功引来对方的轻声抽气。
「很久没做过了吧？」从他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了。
饶宗礼的回答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的确是很久没解决了。不管事实如何，妇科医生对女人的身体的确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加上他本身对欲望就比较淡薄，特别是忙的时候，性爱对他来说几乎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在男人手里也能有反应。
瞪人的饶宗礼在沈仲然看来是最可爱的，所以他不再说话，握着两人的手开始小幅度的套弄起来。
很快的，喘息开始一丝丝地泄露出来，有饶宗礼的，也有沈仲然的。饶宗礼感受着那包裹着自己的手，还有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触感，淫靡的气息几乎要把他淹没，连思考也渐渐迟钝。
透明的液体让紧贴在一起的东西变得滑腻，也让套弄的动作更加方便和顺畅。
「唔！」耳边响起一声闷哼，然后他听到沈仲然说：「把腿分开点——」
像是被催眠一般，饶宗礼没有拒绝，缓缓动了动腿，想照上方人的话去做，可头一抬，突然看到了床上的小宝！后者正睁大眼睛在看着他们，原本抱在怀里的小兔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上帝！他竟然忘了房间里还有小宝！
他瞬间窘得想撞墙。如果刚才沈仲然不顾小宝在场自慰是罪恶的话，那现在他们在做的就是罪大恶极了！而且他还一丝不挂，作为一个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人，他简直无地自容。
「起来！」狠狠敲了一下身上人的背，饶宗礼挣扎着要起身。
「怎么了？」正在兴头上，沈仲然纹丝不动。
「小宝在看！」伸手推拒着，饶宗礼别过脸。
「让他看好了，又看不懂！」沈仲然咕哝了一句，又想低头亲他。
这个禽兽！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厚脸皮。饶宗礼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滚！你不要脸我还要！」
「啧！」头发被扯，沈仲然不满地抬起头，动了动下半身，「这里还没解决啊！」
「你自己找块豆腐插进去解决！」
他说这种话只会让他更兴奋。咬咬牙，沈仲然下定了决心，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
「你干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强制分开了一点，饶宗礼吓了一跳，以为他真的要在这里强上。
「别动。」沈仲然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感觉到湿热的东西滑进腿间，饶宗礼楞住了，随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你他妈的——」
沈仲然马上堵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出声，接着腰部开始快速抽动起来。
天！饶宗礼说脏话也能让他兴奋！虽然现在这样比进入的感觉差一些，但是如果现在进去的话，饶宗礼非杀了他不可，所以改在腿间发泄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腿间的滑嫩同样让他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渐渐的，被腿间的抽插所感染，饶宗礼呼吸也急促起来，沈仲然的东西把他下面弄得湿漉漉的，当然，也有他自己的。
然而沈仲然仍然觉得不过瘾，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讨好地说：「再夹紧一点，快点！让你更舒服！」
舒服的是你自己吧！瞪了他一眼，饶宗礼还是稍稍并拢了双腿，立即听到沈仲然的呻吟。
「噢！好爽！」说完他狠狠亲了饶宗礼的脸一下，「好乖！」
他当自己在哄小宝吗？！饶宗礼气得想开口骂，却又被堵住了嘴。
沈仲然用尽全力在他身上律动着，虽然没有真正进入，但这种性交的方式已足以让饶宗礼浑身战栗，这种感觉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
狠狠吻着身下的男人，沈仲然抱着跟自己体型不相上下的饶宗礼，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颤抖，发泄着比自己想象中还强烈的渴望。
这段被欲望支配的时间，是属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