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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深度白袍诱惑》    作者:风夜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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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上,一个衣衫不整和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身体靠在一起平躺着,随意扔到旁边的衣服皱成一团,地板上还留着大片白色液体的痕迹。

  动了动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身体,饶宗礼抬起手将黏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拨,呼吸已经平稳下来,身体里的战栗感也已退去,除了腿间的湿黏和四周淫乱的气息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男人发泄之后很快便能冷静下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忏悔,不过是相互发泄罢了,虽然他古板,却还没纯情到那个地步,不然刚才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同性之间单纯的摩擦的确也能产生快感,只是饶宗礼不敢肯定,如果今天晚上他们做到最后会怎么样。

  身旁,一只手突然伸到他胸前,轻佻地拨弄他的乳头。皱皱眉,他用力拍掉那只手,不理会对方夸张的哀嚎,从地上坐起来。

  床上,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张着小嘴流口水,似乎睡得异常香甜。

  饶宗礼挫败地闭上眼,不敢去看纯洁的小天使。如果他们是孩子的父母,那应该是最不负责的父母了吧?

  「一起去洗澡?」身后慵懒的男声响起,「吃饱喝足」的他舔着嘴唇回味着,顺便幻想下一次的激情时刻,还伸手摸了摸饶宗礼的腰线。

  提到洗澡,饶宗礼眉头皱了一下,方才的不快迅速回笼。他从地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仲然,双手环胸,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腿间甚至还留着某人的「罪证」,上身严谨下身色情的景象,让人不禁兴奋起来。

  沈仲然一挑眉,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女王陛下。

  可就在这时,饶宗礼突然抬起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他那个地方踩下。

  「啊!」一声惨叫顿时在房间里响起。

  一码归一码,一报还一报,凡事讲究公平,他饶宗礼的原则。

  最后,饶宗礼还是在沈仲然的浴室里洗了澡,不过是把沈仲然锁在客厅之后的事。



  第二天早上,沈仲然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昨晚纵欲过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饶宗礼昨天晚上那一脚是用足了力气的,好在并没有踩到关键部位,不然他真要去看泌尿科了。

  想到那人,他蓦地记起昨晚饶宗礼第二次在他房里洗澡时,自己帮他接的那通电话。

  若是没猜错,那个听起来比饶宗礼二弟要年轻的男声,应该就是他小弟饶宗俊吧!

  既然他没事,那也就不必再理对方了,只是他也不会把饶宗俊打电话来的事告诉饶宗礼,否则那男人可能会说走就走。

  客厅里,饶宗礼正坐在餐桌前吃饭,没有看到帮佣,沈仲然挺起背走过去。

  「早!」

  饶宗礼抬头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冷淡的态度已经在预料之中,所以沈仲然只是笑了笑,坐到他对面。

  「小宝呢?」

  「还在睡。」

  「帮佣呢?她不是说今天会准时来吗?」

  饶宗礼夹了个馒头放进碗里,「她请假,我干脆就放了她一个月的假。」反正他也放假,照顾小宝有他就够了,多个人,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点点头,沈仲然谄媚一笑。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可是「女主人」的权利,够狗腿了吧?

  瞪了他一眼,饶宗礼觉得自己一大早的胃口都被这个男人破坏了。

  沈仲然本以为经过昨天晚上的亲密接触,他和饶宗礼的关系应该能更进一步。不过,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饶宗礼这个男人在他印象中就好比是个双重人格者一样,平日古板、不苟言笑,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只要卸下那层「伪装」,这个男人绝对可以让人发狂。

  三十岁的男人已经不是羞涩和懵懂的年纪,什么都明白,也想得开,而他知道,身为医生,饶宗礼的某些观念绝对会比一般人放得开。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该怎么啃这颗成熟了许久,又无人采摘的「果子」。

  饶宗礼正在面包上涂草莓果酱,表情专注,动作熟练,却听沈仲然冒出一句,「你真性感!」

  沈仲然不禁后悔昨天晚上没让他握着他们的东西动了,以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不可能达成的事。

  手上一用力,草莓果酱「噗」地一声从瓶子里溅出来,红色的酱汁沾在饶宗礼阴沉的脸上,真正的白里透红。

  先是一楞,随后沈仲然笑了笑,站起来走过去弯下腰,伸出舌头把那两点「红晕」舔掉,末了还在饶宗礼脸上偷了个香,趁后者把果酱瓶子扔到他脸上之前说:「我说真的。骗你的话,你也能感觉到吧?再说两个年纪加起来都过半百的男人,也没必要骗来骗去吧!」

  瞪他一眼,饶宗礼心想并不是不可能,但他没反驳,只是放下手中的瓶子,离开餐桌。

  沈仲然也没有阻止,任由他离开,跟两人平时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沈仲然说的「真的」到底是指哪方面,饶宗礼仍然没有搞清楚,或者说,不想去搞清楚。



  之后的日子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饶宗礼和沈仲然皆很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一晚的事,可尽管如此,饶宗礼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挂掉电话,他坐在沙发上,把小宝抱到怀里。他刚刚跟二弟通完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最后却因为弟弟一句「大哥你好像嫁出去的人」而不知所措了一下。

  小宝在他怀里安静地趴着,饶宗礼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替他擦了擦口水。今天沈仲然不在,房子里顿时安静许多。

  每次沈仲然走的时候都不会打招呼,回来的时候也神出鬼没的,不就是开个酒店,搞得像黑社会一样,他没好气的想。

  其实一开始,他不是没怀疑过这点,毕竟沈仲然给人的感觉,绝对不只是个酒店老板那么简单。只是他怀疑也没有用,沈仲然干什么又不关他的事。

  「咿呀!」小宝在他怀里动了两下,口水又流了下来。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是口水特别多。

  皱了皱眉,饶宗礼揉了揉小宝柔密的头发,又细又软,忍不住说:「你长大以后可别像你爸爸那样。」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沈仲然的声音,「我哪样啊?」

  一抬头,就见他靠在门边,穿着黑衬衫和黑牛仔裤,一脸痞笑。

  淡淡白了他一眼,饶宗礼推了两下眼镜。「就你现在这样。」

  饶宗礼平时的习惯是只推一下,推两下的话完全是他下意识的心虚表现。

  笑了两声,沈仲然走了进来,把钥匙扔到茶几上,也不再跟他们说话,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

  「等一下!」饶宗礼突地叫了一声。

  沈仲然回头看他。

  「你受伤了?」他问,语气已经是完全的肯定。

  楞了一下,沈仲然才咬咬牙,有些挫折。「这样你也能看出来?」

  把小宝放到沙发上,饶宗礼站起来看着他说:「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他对血腥味很敏感。

  既然被识破,沈仲然也不再回避,指了指自己的腰。

  「这里被撞了一下,有点疼。」

  饶宗礼皱起眉,「怎么撞的?」

  「大概是被人寻仇吧!」他不在乎地耸耸肩。

  「你不是开酒店的吗?为什么会惹上那些人?」

  「正是因为开酒店所以接触的人才多啊!三教九流的都有,好人坏人到我那里都是客人,我只能笑脸相迎啊!」沈仲然有点委屈地说。

  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饶宗礼的眉头皱得死紧。「你坐过来,我帮你看看。」

  这个提议得到了沈仲然的采纳,他马上坐到沙发上,把小宝挤到一边。

  饶宗礼解开他的衬衫,发现腹部左下方青紫了一大片,还有些破皮的地方正沁着血丝,单看外伤的话,还不至于十分严重,但是内伤单凭肉眼是无法看出来的。

  「你应该去医院。」他下了结论,「伤口需要处理,还要检查一下里面是否有内伤。」

  沈仲然马上反对。「我讨厌去医院。」

  饶宗礼瞪他,「你几岁了?」

  「几岁跟讨厌医院没有关系。」他很无赖地看着他,抓住饶宗礼正要收回去的手往自己伤口上放,不过放的地方好像有点「失误」,不在伤口上,而是稍微下面了点。「而且,你不就是医生吗?你帮我看就行了。」

  饶宗礼垂下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笑非笑。「我是妇产科医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你就是兽医我也不介意!」

  有一瞬间,饶宗礼还真的希望自己是兽医了。

  「那好,我先检查一下你的子宫——」说着,真的伸手要去分开对方的腿。

  「操!我有那种东西吗?!」沈仲然骂了一句,他觉得饶宗礼的表情不是要给他「接生」,而是要帮他解剖。

  只是这一动,又扯动伤口,疼得他拧起眉。

  饶宗礼叹了口气,吩咐,「坐在这里,我去拿医药箱。」

  医药箱?沈仲然一楞,他家里有这种东西?

  不一会,饶宗礼便拎着几乎是全新的药箱回到客厅。

  沈仲然正在沙发上跟小宝玩。

  一直给人玩世不恭感觉的男人此时变得成熟起来,看小宝的目光也是难得的温柔,虽然一直表现出对小宝没什么感情的模样,但饶宗礼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沈仲然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没有取名字是因为重视,因为这是他的骨肉,亲情是人性中最坚固的羁绊之一,那么,孩子的母亲呢?

  「怎么了?」发现他在发楞,沈仲然不解的问。

  推了两下眼镜,饶宗礼微微低下头。

  「没什么。」无聊的猜想而已。走上前,他单膝跪在沈仲然面前,拿出药水和纱布。

  「不包纱布行不行?那东西很不方便。」

  「可以。」放下纱布,饶宗礼拿起药水,「但你得保证不让伤口沾到水。」这时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再专业不过的医生。

  「当然。」沈仲然扬起嘴角,身体向后靠,两条手臂搭在沙发上。

  上药水的时候,沈仲然一声也没吭。饶宗礼看过药水的药性,多少还是有刺激性的,能忍住的话,只能说沈仲然的忍耐力不错。

  「好了。」看了看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他又皱了皱眉,还是建议,「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些症状出现的很慢——」肩膀突然被搭住,只见沈仲然俯下身靠到他耳边。

  「你很关心我?嗯?」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心慌,可脸上还是维持冷冷的模样。「作为医生,我只是给病人我认为应该给的建议。」

  「病人啊……」沈仲然轻笑,双手抱住他,额头靠到他肩上,这种姿势很像是依靠。

  「喂,你开始喜欢我了吧?」

  饶宗礼没有动,心跳却乱了。趴在他肩上的人身上传来消毒药水的味道,是他经常闻到的那种,又好像不是,否则怎么会让他变得这么奇怪?

  推开沈仲然的头,他收拾好药箱站起来,一手拿着药箱,另一只手抱起小宝。

  「怎么了?」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沈仲然不明所以。

  「今天晚上不要洗澡,用毛巾擦一下就好了,如果不舒服就马上去医院。」因为想不出自己不对劲的原因,饶宗礼决定离开让他不对劲的罪魁祸首,于是面无表情地说完后,抱着小宝转身就走。

  一头雾水的沈仲然在他身后追问,「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不排斥男人吗?」

  因为他不排斥男人,所以就谁都可以吗?忍住把药箱扔到沈仲然头上的冲动,饶宗礼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之后,饶宗礼就没再见过沈仲然,后者像是消失了一样,不见人影,也没有电话,连一通留言都没有,打他的手机也是关机。饶宗礼本来算是被半强迫的留在这里,现在连看住他的人都没有了,突如其来的自由反倒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抱小宝在房间里晃着,今天是沈仲然「失踪」的第四天,他几乎快要忘了那个男人的样子。

  这算什么?把儿子扔在这里让他照顾,自己却跑得无影无踪,是吃定他不会扔下小宝跑掉是不是?!

  大概是一个人带孩子太久了,他有些莫名的烦躁,像是产后忧郁症一样,意识到这一点,他更加烦闷起来。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多,他是不久之前被小宝的哭声吵醒的。小宝似乎作恶梦了,不哭之后接下来也一直没睡,只是垂着小脑袋靠在他肩上,他只好抱着小宝在每个房间里走来走去,途中不经意地走到沈仲然的房间,里面依然空荡荡的,让他莫名又是一阵气闷。

  可是,究竟他在气什么?真的只是因为沈仲然把孩子丢给他,还以弟弟的下落为饵将他绑在这里吗?

  其实他隐约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点似乎已经不是他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抿了抿嘴唇,饶宗礼现在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想了很久,他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他决定等沈仲然回来,如果他告诉自己三弟的情况的话——接下来再看着办吧。

  只是一直等到快凌晨一点,沈仲然还是没回来,他的心情也从紧张一直等到心如死灰。

  他不会死在外面了吧?抱着刚刚醒过来的小宝,饶宗礼心想。

  恶毒是恶毒了点,但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警察没找上门,应该还不到那种地步才是。

  突然,客厅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饶宗礼一楞,抱着小宝急忙走出去。

  「你还知道回——」

  客厅里,拎着两大包东西的男人一顿,看着像是等待夜不归宿的丈夫而怒火中烧的饶宗礼,由于他怀里还抱着孩子,感觉更像了。

  「那个——」男人嘿嘿笑了两声,表情有点别扭。

  盯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饶宗礼几秒之后才想起他是那天绑架他的其中一人。

  「饶医生晚安啊!」

  「有什么事?」他微微皱眉。

  「呃——」举起手晃了晃手上的袋子,男人认命地说:「老板要我送些东西给你。」袋里全是他刚从超市买来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饶医生,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本想按照老板的吩咐,悄悄进来放下东西就走,没想到还是让人撞个正着。

  饶宗礼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不答反问:「沈仲然人呢?」

  「老板他——」他有些迟疑。

  饶宗礼脸一板,镜片上反射出一道光,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对方很快说了下去。

  「老板这几天一直在店里——」招待客人。

  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出来,饶宗礼已经先一步变了脸色,生气好像也没有,只是走到男人面前,冷冷命令。「把东西放下。」

  男人傻傻的点头,刚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个软呼呼的肉球就塞进他怀中,还带着一股奶香味。

  「抱着,我去换衣服。」饶宗礼径自回房。

  「哎?」从来没抱过孩子的男人顿时惊慌起来,小婴儿又软又嫩,他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老板的宝贝儿子给弄坏。

  没过多久,换好衣服的饶宗礼便走出来,不过他没把小宝抱回去,而是问:「沈仲然的店在哪?」

  男人本来不想说,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冷冷的表情和眼神,地址就这么脱口而出。

  饶宗礼一点头,「你留在这里看着孩子,直到把他哄睡为止。」说完拿了钥匙便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抱着孩子的男人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怀里的婴儿动了动,才反应过来。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饶宗礼的话了,这种气魄,完全就是「大姊头」啊!



  沈仲然的店位于繁华地段,而且很有名气,饶宗礼找到那家店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段。平时,十二点正是睡觉的时间,却也是另一些人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

  饶宗礼很少光顾夜店,除了本身不感兴趣之外,他的气质也跟这种环境不符,以前饶宗俊曾经拉着他跟饶宗义去过一次酒店,结果三个人都觉得浪费了一晚的时间。

  站在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低调中透着华丽的招牌,又看向门口穿着暴露的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主题之夜,门口的小姐头上都戴着一副猫耳。

  「欢迎光临!」猫耳娘朝着他甜甜微笑。

  虽然有点难以理解这种装扮对男人的诱惑力在哪里,好在并没有让人觉得低俗,也没让他有厌恶感。饶宗礼伸手推了一下眼镜,走进店内。

  以前,饶宗礼只知道沈仲然是开酒店的,但是他没想到这间酒店竟然这么大!

  狂乱的舞曲和撩乱的灯光让人心情莫名紧绷,烟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他再次肯定自己不适合这种地方,不过他也不是来这里喝酒的。

  「先生几位?有订位吗?」服务生上前询问。

  「我找沈仲然。」他面无表情地说。

  服务生一楞。来这里直接报老板名字的,要嘛是老板的朋友,要嘛就是来砸场子的,眼前这位看来不像是前者,但是——

  「沈仲然在这里吧?」饶宗礼又问了一句,对方眼里的疑惑他看到了。

  「嗯!请问您是?」

  冷着脸,他说:「我是他的医生。」

  服务生也不明白自家老板和这位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是老板认识的人,那也没必要再说什么。

  手一指,他微笑着说:「老板在那里。」

  饶宗礼顺着对方指的方向望去,越过层层人海,终于在靠墙的一排沙发上发现了要找的人。

  沈仲然坐在一群女人中间,她们不断替他倒酒、喂水果,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也享有同样的待遇。

  这就是男人色彩丰富的夜生活?的确,比待在家里带孩子有意思多了。饶宗礼在心里冷嘲。

  但是看到沈仲然对身边的女人放肆的笑,并且把女人搂到怀里的时候,他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冲动的结果,总是最后会后悔,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失了立场。

  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么现在就可以冲上去左右开弓地赏沈仲然几个巴掌,不过他不是,而且这种欲望也不十分强烈。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他的呆滞让一旁的服务生有点无措。

  缓缓转过身,饶宗礼缓下脸色,微微一笑,「可以帮我找个位子吗?」儒雅有礼。

  服务生被他的微笑感染,点点头。

  「当然。不过,您不找老板了吗?」

  他讽刺一笑,「你觉得他现在有时间吗?」

  那边,沈仲然正跟女人玩着吃同一根巧克力棒的幼稚游戏,吃到最后就可以变成成人游戏了。

  在服务生替他找的吧台前位子坐下,饶宗礼随便点了杯饮料。那服务生一看就是会办事的,挑的位子离沈仲然他们很近,他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那人的一举一动,当然,对方也一样。

  饶宗礼留下的理由是:既然来了,就喝一杯。为了带小宝,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出过门了,比孕妇还老实。

  辛辣的酒入喉,虽然不觉得有多好喝,但是感觉的确不错。男人与烟酒似乎生来就有一种默契,谁都没有规定男人要喝酒抽烟,但他们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喝、去抽。

  小半杯黄汤下肚,连身体都热起来了,饶宗礼瞇了瞇眼,觉得这酒的浓度似乎高了点。他们三兄弟中,最能喝酒的其实是二弟,只看外表的话绝对会被骗,而这种技能是天生的。

  自己的酒量就一般了,在三个人间算是最差的。

  闭上眼想休息一下的时候,旁边突地传来女人的声音,「请问是一个人吗?」

  他没看到脸,听起来应该是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只是饶宗礼刚抬起头,却只看到女人匆忙离去的背影。

  不是搭讪吗?怎么她先跑了?饶宗礼皱皱眉,突然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转过身,果然是不远处的沈仲然。

  自己在这里享乐,却来打扰他的桃花运!饶宗礼表情有些不满,但是他想,隔着眼镜沈仲然是看不到的。

  与此同时,沈仲然仍然在跟身边的女人玩乐,但是无论做什么,视线总会有意无意地停留在饶宗礼身上,那种感觉,就像他正在做的事都是对饶宗礼做的。

  亲吻靠上去的女人时,沈仲然更是瞇起双眼,露骨的视线在饶宗礼身上打转,从头看到脚,眼波流转间,原本就长得不差的他,此时竟然看起来让人觉得美艳,无声无息地散发着诱惑。

  几乎是无法控制地想到了那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地上做的事,饶宗礼有些烦躁的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周围的音乐越来越大,刺激着耳膜,同时混杂着男人和女人兴奋的喊声,让人胸口开始鼓噪起来。

  最后,他终于放下杯子,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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