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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书籍名:《求而得之》    作者:黑黑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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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悲壮的味道,是吧?”余诺说。
  众人下了车,向最东边耸立的高岩走去。
  狂风怒吼,巨浪拍岩。独立于一块巨石之上,而前方则是茫茫无边的凶猛的海。
  董华说:“我脚软。”余诺笑他。
  周子知偷偷地把手塞到爸爸手心里,周重握紧。
  回程的火车上,几个孩子都蔫儿了。周子知说:“唉,重返人间,真舍不得。”说着掏出了扑克。狐狸怕了他,忙说:“咱们还是换个玩儿吧。”
  “玩国王游戏吧。”董华提议。
  周子知瞪他,“董渴望,闷骚男!”
  狐狸说:“也好啊。”从扑克里挑出了大猫儿和一二三四五。
  狐狸首先亮了大猫儿,“四号抽五号一嘴巴子,说:‘你这个贱男人你去死吧!’”
  周子知扔牌:“你作弊!”见到五号是谁之后,便释然一笑。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你个贱男去死吧死吧死吧!”
  董华被打懵了,委屈地捂着脸。
  下一轮周子知抽到大猫儿,他说:“三号去找列车员借一个塑料袋拿给四号。”
  狐狸黑着脸去找列车员,董华拿着塑料袋不知所措。
  董华抽到大猫儿,他不敢太造次,便说:“一号背着五号在车厢里走一圈。”结果翻开剩下的那张牌,他自己就是一号。含泪背着周子知走了一圈。
  又是周子知大猫儿,“五号喂四号饼干和水,四号不能咽。”
  余诺拿出饼干和矿泉水一股脑塞到董华嘴里。董华鼓着脸抓牌。
  结果又是周子知大猫,偷看董华的牌,“你是二号啊!”喜笑颜开地说:“二号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塑料袋里,五号拿去还给乘务员!”
  狐狸黑着脸拿着一袋董华吐的混浊物去找乘务员。
  余诺事不干己,自己笑翻了。
  下一把她就抓到了大猫儿,“一号看着二号的眼睛深情说:‘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亮牌。
  周子知抓起狐狸的手,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狐狸,柔声说:“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狐狸手一抖,瞪了一眼余诺,继续去抓牌。
  终于又被狐狸抓到,他扬扬大猫儿,“二号用英语对三号说一句心里话。”
  余诺看看三号的周重,久久不知该说什么。酝酿了半天,终于还是说:“Never let go.”
  周重点头,之后第一次抓到大猫儿当国王,他环视了一圈,见周子知使劲向他眨眼,笑笑说:“二号踢三号一脚,然后过来亲国王一下。”
  董华向余诺哭诉,“国王耍赖!”
  余诺摊手,“他是国王。”
  周子知抬脚踢了董华一脚,来到他的国王面前,俯下身,吻了他的额头。
  周重睁开眼,他的额头,像是被蝴蝶的翅膀轻轻扇过。

  17 胡萝卜

  回到家周子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睡觉,第二天下午才睡眼惺忪地醒来。踩着毛茸茸的棉拖鞋,第一件事就是找爸爸。厕所、书房、客厅,厨房。
  周重正拿着根胡萝卜,望着它的眼神极为缠绵悱恻。
  周子知从后面抱了上去,“爸爸,你真贤惠!”
  周重转过身来,也抱抱他。周子知趁这个机会把胡萝卜扔到垃圾桶里。
  周重问他:“饿了吧?”放开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根胡萝卜。
  “恩……”周子知义愤填膺地点头。
  吃完饭周重见周子知捣鼓着从自己卧室里往他卧室里运东西,就问:“弄什么呢?”
  周子知笑,“我准备一下,准备一下。”
  周重跟他到卧室,见他拆了一个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往床头柜里摆,掏出来一看就笑了,问:“你买的?”
  周子知使劲摇头,“不是!”
  周重把他圈在怀里,拿着瓶瓶罐罐的和周子知一起看说明,在他耳边轻声问:“现在……可以吗?”
  周子知回过头来,先是有一阵的茫然无措,像是小时候那样。而后才眉开眼笑,使劲点了点头。
  周重把他放平在床上,把他的体恤衫向上拉去。周子知犯迷糊忘了伸胳膊合作,棉质的衣服卡在了腋下,有点痒。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孩子,胸前两点淡淡的红。周重低头去吻,更像是搔他的痒。周子知“啊!”地一声,身体一颤。爸爸要再来的时候,他就向后缩着,躲。
  周重不去追逐,吻一路向下。轻啄他的肚脐,周子知的小腹一缩。将短裤扯了下来,他的小家伙已经不小了,他吃过他的苦头。他又要去吻,周子知伸手抵着他的额头,“你脱啊!”
  周重很快把自己脱光,周子知没在日光下见过他的全貌,此刻只觉得晃眼。周重才又来吻他。
  拿来刚刚研究过的瓶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茶香。避开周子知开始叫嚣的小家伙,手上沾着乳液,向他的股沟探去。
  周子知猛地一缩,周重问他:“怎么了?”
  “凉……”周子知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于是又微微地张开了腿,像是祭献。
  周重的手指带着粘滑的液体探入。
  周子知紧张,一下子缩进,有点疼。
  周重轻轻拍拍他的屁股,“子知别怕。”
  “恩……”周子知拿起个枕头,捂住了自己半脸,只剩下一只眼睛偷偷摸摸地看。
  探索了很久,手指才变成了两根。周子知小心翼翼地说:“爸爸,来吧?”
  周重吻吻他露在外边的眉角,“乖,再等等,会受伤。”
  周子知闭上眼,他已经不想等了。他深刻地记得生日那天他是多么粗鲁,相较之下他的爸爸过分的温柔。
  坚硬火热的东西抵在那里,周子知甚至往下压了压身子。周重按住乱动的他,拿开了他挡着脸的枕头。没有遮挡让他觉得怕。
  缓慢地将他撑破。
  “恩……”周子知把一声呜咽咽在嗓子尖,皱紧了眉,眼眶饱积了泪。疼!他想回过头去,把脸埋在枕头里痛哭。而不是像这样,他的爸爸笔直地看着他,因为他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就停下了动作。
  疼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这么温柔……
  生日那天,他也许错过了爸爸痛苦的表情。是他太奸诈了,不给看的机会。
  周子知双腿缠上了周重的腰,狠狠地把自己推了上去。
  周重“啊……”地一声,紧紧地搂住了他的宝宝。
  周子知痛得大脑麻木,咬紧了牙关。他忍耐着,哭泣的冲动都憋在了胸里。胸腔微微地颤,身后条件反射地夹紧,越是紧越是疼。
  周重亲吻他紧皱的眉心,周子知带着哭音像是讨饶般小声说:“爸爸,动啊……”一次一次地挑拨他忍耐的极限。
  周重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执着他的胯,开始动作。马上就快得无法收拾。周子知睁开眼去看爸爸,见他像是发了狂。他开始真正的不管不顾地哭泣,小声拒绝,又像是在鼓励,“爸爸,爸爸……”
  他无助地在浪潮中颠陂,可是无法叫停。因为他也曾这样粗鲁地对待他,那个时候他有多痛,他必须好好体会。一味地隐忍着,周子知哭哑了嗓子。是他撩拨起来的,他就必须承受,爸爸这么多年的渴望。
  他双手捧着爸爸的脸,爸爸,这下……谁也回不了头了。
  他被一下下凶狠地顶着,疼痛和麻木。腿再也用不上力气,松垮垮地开敞着。像是要散架一般,他的爸爸要把他冲垮了。
  “子知,子知,我的宝宝,宝宝……”周重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吟诵着什么咒语。周子知哭着喊:“爸爸……”迎来了他成股的剧烈喷射。他的身后饱含着炽热的液体,感觉到他的爸爸仍在抽迭。他把自己缩进,帮爸爸快乐。
  “对不起,子知……”周重抽了出来,亲吻着他的宝贝。周子知强扯着嘴角笑了,“爸爸,舒服吗……”
  周重皱紧了眉,咽了下口水,眼中有痛苦的光拂过。他去检查周子知的伤势,那里一张一合地吐着带着血丝的白沫,彻底失守。
  “疼吗?子知?”周重心疼地问。
  周子知拉住周重的脖子,不让他再看,“没关系,爸爸,我能忍。”
  周重去握他已经偃旗息鼓的小家伙,被周子知躲开,“爸爸,别管他了。”我快不快乐,这不重要,只要你能因我满足,那就足够。
  周重埋下了头,用嘴去取悦。
  周子知害怕,他的爸爸刚才的表情太过伤心,他想抱着爸爸说:爸爸爸爸,你别伤心,你别愧疚,是我不好,是因为我……
  之后周重一直很沉默。他自己很清楚,这已经是他的第二次失控。
  仔细地为他清理过,在浴室的时候他又无可抑制地冲动。食之下肚,他深知他的美味。粗鲁狂暴永不停歇,这才是他这些年来的渴望的真正面目。
  周重对他说:“子知,以后疼了要说。”
  周子知说:“我会说,就是怕你这次会半路停下来……爸爸,已经这么久了。”
  周重搂过他,“恩,已经这么久了。”
  周子知笑,“你没别的要说了么?”
  周重说:“以后……不管你会不会后悔,我都不会放你走了。你是我的宝宝,我一个人的子知。”
  周子知说:“爸爸,宝宝是你一个人的子知。”
  晚上周子知拉肚子,还有点低烧。周重忙前忙后,一脸自责。周子知拉着他说:“爸爸,是我不好,刚刚洗澡的时候乱动。”周重喂他吃药,拿被子给他卷起来,搂着他。
  周子知又问:“爸爸,那天你……”
  “嘘……”周重拍拍他,“宝宝睡吧。”
  药效上来,又有爸爸在他身边轻轻地哄他,周子知很快睡着了。
  半夜里周子知做恶梦惊醒,看到爸爸就躺在他的身边搂着他,黑夜中深深地望着他。于是他才想到,有多少个相拥的夜晚,他沉睡,而他无眠。

  18 周老

  周子知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班导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周子知暗呼倒霉。
  “你们大一的专业课老师是周重周老师,他从来不教大一的,算你们走运,哈哈!”
  “传说中的周老?”
  “不是吧……二班不要眼红死了。”
  周子知撑着下巴想,哼,你们还不是沾了我的光。
  旁边有人无知地问:“唉?这个人很厉害吗?”
  “四十出头的教授,单身的钻石王老五,超有味道的一个男人!”
  “切,那还不是一个老男人。”周子知说。
  “你不懂,”坐在他身边的女生摆了摆手,“现在是大叔的时代,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已经不流行了。”
  “不过大叔就喜欢我这种小白脸吧。”周子知说。
  却见那女的眼睛一亮,骨碌骨碌打量他一番,“你的确吃香!”
  第二天的专业课在专业教室里上,那个女生屁颠屁颠地搬着行礼坐到了周子知旁边。“我叫曲然。”又扫视周子知一番,说:“七十九,六十六,七十二。”
  “什么?”
  曲然说:“你的三围。”
  不知道周重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七十六,六十三,七十。”
  曲然一脸震惊,伸手要摸,周重从身后把周子知拎到了身边。曲然愤恨地咬手指,“奸-情!你们有奸-情!”
  周重把自己拿来的书放在周子知桌上,开始讲课。卫进是他的助教,先打开了名册,“先选一个课代表吧,有没有自荐的?”
  “我!”周子知举手。
  卫进一咧嘴,“周子知,好吧……”在名册上写了重重的一笔。
  曲然捅他,“卫进认识你?”
  “认识很久了……”心里暗骂,卫进这个少根筋的。
  周重讲课,第一节课算是启蒙。言语间诙谐有趣,偶尔笑笑,周子知被电到了。他从没见过爸爸这样。
  周子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周重便站在他的身边讲课,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他的肩上。周子知心跳加速,攥紧了拳头。
  他站在这里,只是侃侃而谈,就代表了国内业内的最高水平。而他又是他的爸爸,他最爱的人。他们分享着同一个秘密,他们知道对方的心跳。
  中午和舍友一起吃饭,宿舍的老大是个东北汉子,贼能吃。周子知把菜里的胡萝卜丝青椒丝都扔给他。
  王老大看他吃的累,拍拍他的脑瓜顶,“小少爷呦,这么吃不长个儿呀!”
  周子知打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开学一个星期之后才军训,周子知有些恋恋不舍地对周重说:“爸爸,又要分开一段日子了。”
  没想到到了基地,周重竟然跟来了。而且非常郑重地向他们介绍:“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周子知一边站着军姿,一边向周重龇牙咧嘴,像是做鬼脸,也像笑。
  第二天早上王老大一把搂住蹑手蹑脚钻进宿舍的周子知,哭道:“亲爱的你一夜未归去见了谁?”
  周子知推开他,“亲爱的我去私会情郎。”
  宿舍里的别人起哄,“是情郎还是情娘啊?”
  周子知很肯定地说:“情郎!”
  王老大捏了捏他的脸,“呦,防晒霜都抹好了啊!你这位情郎可真够心疼你的。”
  又有旁人要扒他的衣服,“来给哥哥看看,这防晒霜是不是全身都抹遍了!”
  周子知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功力退化了啊,以前都是我调戏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调戏我。于是大呼:“流氓!一堆流氓!”然后做娇羞状,跑到了厕所。
  周子知因为在队列里说话被叫出去阳光底下罚站,周重走到他面前,站得很近,假装是在做思想教育,刚好挡住了他的太阳。
  周子知小声说:“爸爸……”
  周重拍拍他晒得泛红的小脸蛋儿,“晒得疼吗?”
  周子知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周重又上前一步,几乎是胸脯贴着胸脯。低下头去,唇正好蹭到周子知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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