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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书籍名:《求而得之》    作者:黑黑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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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董华连忙转过头,向着深海游去。
  不想过了一会儿,身边有人追了上来。董华游慢下来,转头一看是周子知。两人已经游出很远了,连岸也看不太清楚。
  周子知保持离他四五步的距离,大声地说了声:“喂!”
  董华说:“啊?”
  周子知沉默着随着海浪一起一伏,最后终于摇摇头,“没什么。”又指指岸边,“太远了,回去吧。”
  “哦……”董华跟了上去。看到周子知光滑的背,没有一丝瑕疵的细长的腿,没有哪里不是美丽耀眼的。
  然而,然而……
  回程的火车上,董华提议说玩国王游戏。但自始至终最倒霉的总是他。好不容易自己当了次国王,结果受惩罚的还是自己。
  结果他得背着周子知在车厢里走一圈。
  周子知毫不犹豫地跳了上来。
  他比余诺沉多了……长手长脚的放在哪里都别扭。
  董华迈开了脚。
  余诺虽然很瘦,但背在背上还是软软的,背着周子知却是浑身膈,十分不舒服。比起背余诺来,董华更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周子知在他的背上也不安分,挥舞着手脚不让他好好走路。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他的皮肤,董华突然想到,这个人整个人,是属于一个名为父亲的男人的。
  一路上不少人向他们行注目礼,董华觉得尴尬。到了半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拉住董华的衣角,“你们是情人吗?”董华连忙摇头说不是。那之后别人的注目更让他倍感煎熬。
  到了车厢的尽头,周子知突然沉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我,觉得很恶心吧?”
  “我并不讨厌你。”董华避重就轻。
  “没关系,”周子知说,“只有你对余诺好,你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我会支持你的。”
  “什么叫我怎么看你都没关系……”董华刚要辩解两句,被周子知打断,“你可以骂我恶心骂我脏,骂我不要脸,我会尽量不在你面前出现恶心你。但你得对余诺好,只要你对她好,你让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也成。”
  董华突然停住脚步,把周子知放下,转过身来看他。见他微微地笑着,但眼中尽是落寞。董华没有被他征服,但被打动了。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对她好,我也会对你好的!”然后转过身去,拍拍自己的腰背,“喏,赶紧上来。被他们发现,又得重新走一圈。”
  周子知跳了上去,把他的脖子肋得紧紧的。
  回家第二天,董华右眼突然红了。被余诺看到,微笑着指着他,“长针眼了。”
  “什么?”董华伸手去揉。
  余诺打下他的手,“别揉,去看医生。”
  董华退了一步,表情惊悚地说:“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传染的!”一只眼睛还是通红的,像极了被逼上悬崖的亡命徒。
  余诺挥挥手,“赶紧去看看吧。”又突然问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会长针眼,你那天到底看到什么了?”
  董华顿了顿,说:“那个时候我本来觉得自己眼睛要瞎掉了,结果只是长了针眼……”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你姐姐那个诅咒娃娃扔了没有!还是每天都扎吗?”
  余诺耸肩,“我偷走了一个,结果她又做了好几个,挂在墙上挨个扎。”
  董华捂着眼睛哭了。

  番外 奶油拌肉末儿

  除了出国那两年,周子知的生日从他生下来起就没落下过。但周重的生日却极少过。有一天下了班周子知去学校接周重,见周重从教学楼出来就被几个人围着说话,周子知倚在车子上等。几个人散了,但还是有三两个围着周重说话。他们走得近了,周子知才听清有什么周老师五十大寿的字眼。
  周子知站直了身子,跟来的几个人打招呼:“卫老师,王老师,爸爸。”
  卫进现在当上了副的系主任,找了把眼睛在鼻梁上顶着,一派斯文。推推眼睛说:“子知啊,我们几个商量着给周老师半个寿宴呢,你一块来?”
  周子知问周重:“啊?我还想单独给您过呢。”
  周重说:“我还是和儿子回家过了,改天再大家一起聚聚。”
  寿星发话,就算卫进再纠缠不休的一个人,也只好放行。
  周子知开着车在半路上停了,解开安全带,“爸爸,我先去买点东西,您先在车里等一会儿。”
  见周子知火急火燎地跑完面包房又跑向超市,周重摇下玻璃,“子知,慢点,别着急。”
  周子知很快拎着一堆食物和一块大蛋糕回来,放好了之后有些抱歉地说:“爸爸,我都忘了今天是您生日了。不然早就该准备好。”
  “没关系,”周重说,“不是从来都不过的吗。”
  “那不一样,”周子知发动车子,“今年是您五十大寿了,不过怎么行。”
  周子知从小没大没小惯了,除了开口讽刺没听他说过几个“您”。不过这几年周子知突然改了口,对周重一律以“您”称之,对卫进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周重听着别扭,但周子知执着得很,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到家之后两人冲了个澡,周子知给周重洗了个苹果,“先填填肚子吧,蛋糕最后再吃,空腹吃甜的对胃不好。”帮周重打开了电视,然后便跑到厨房忙活起来。
  周重吃着苹果看电视,多半时间眼睛还是随着跑前跑后的周子知在走。
  最终周子知端了大碗长寿面出来,擦擦额头的汗,“做这个可真麻烦!”
  周重又拿了双筷子,“一起吃吧。”
  周子知说:“那不行,吃长寿面讲究一根不断,两个人吃算什么。”
  周重在面里拨了拨,笑道:“你可以从另一头吃。”
  两人埋头一起吸溜吸溜地吃,周子知怕面条断了,特意把一根面擀得特别粗,吃了三五大口就觉得饱了,但还是奋斗到底。最后一个面条弯弯地垂在汤水里,周子知吸了一下,周重吸了一下,面就绷直了。
  周子知僵着不动,等周重咬过来,周重只是叼着面条笑着看他。周子知等不及了,把面条吸了进去,又全都推到了周重嘴里。退了开来,又嚼着剩下的,说:“多吃点,您得比我活得长。”
  没等周重回应就转过身去拆蛋糕的盒子,白花花的蛋糕上缀满了玫瑰,右下挥挥洒洒几个猩红的大字:“爸爸生日快乐”一看就知道是周子知写的。
  一大碗面吃得已经很饱了,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吃蛋糕,但周子知还是插上无根拉住点了,关上了灯。对周重说:“爸爸,许个愿吧。”
  周重点点头说:“许好了。”
  “那吹蜡烛吧。”
  周重一口气只吹灭了四根,周子知忙把剩下的一个吹灭了,拔了蜡烛。
  周子知要起身去开灯,被周重一把揽在怀里。周子知坐在他的腿上,扭着脖子和他接吻。周重一颗颗解开了周子知的纽扣,脱下了他的衬衫,接着又解开了他的皮带。周重想要把周子知抱起来,周子知一个重心不稳,扑在了桌子上,正巧把蛋糕砸了个稀巴烂。
  周重扶起周子知问:“没事吧?”然后伸手去开了灯。
  周子知一身狼籍,半裸着站在那里,裤子也滑落到了膝盖。胸口上和小腹上沾满了奶油和蛋糕渣,还在啪啪地往下落。
  周重伸手抹了把他身上的奶油,放在嘴里尝尝,说:“可惜了。”
  “不可惜,”周子知说,“这样也可以吃啊。”
  周重笑笑,把他压倒了桌子上。周子知想要反抗,“桌子……后背上也……”后背上也沾上奶油了。这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周重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让他有一种即将被享用的错觉。
  周重低下头,去舔他身上的奶油。厚厚的奶油被周重的舌头刮掉一层,周子知只觉得有些痒。但再一下,奶油下面已经露出了皮肤,舌尖轻轻滑过,让周子知触电般战栗。周子知紧紧搂着周重的脖子,想对他说:您别这样。但怎么都说不出口,就这样让周重在他胸前舔,舔又变成了吮。
  这样仍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周重有些不耐烦了,扒下周子知的内裤,用双手将上面的奶油往下抹去。
  滑软绸腻的触感遍及了他的下身,腿的内侧,周重的双手又转移到周子知的双臀上,一边吻他,一边就着奶油揉捏。周重手大,又用力,好在就着奶油的滑,并不是很疼。很快周子知就激动起来,一边挺起下身向前蹭去,一边轻吟:“爸爸,哦爸爸……”
  周重的手指探了进去,周子知缩紧,有些排斥。太滑,他不太喜欢。他更喜欢未经润滑的,虽然痛,但周重的每一下进出都十分鲜明。他更喜欢没有什么开场,不是那么温存,较为原始的性。看到周重丧失理智地在他身上肆虐,他才能知道爸爸有多爱他,而不是为了他能隐忍多少。虽然时候周重会后悔,但周子知也知道那个时候他才最快乐。
  所以每逢这个时候,周子知也顾不得害羞了,豁出去了地勾引。
  配合着周重的手指,周子知微微地张开了双腿,将开敞的下身送上前去。等第二根手指进来又夹紧了,哑声说:“爸爸,您快点,进来……”
  周重修炼多年,涵养十分好。惹火的是他,事后疼得起不了身的也是他,周重有责任保持理智。况且他真的心疼。
  手指换成了三根,周子知觉得满涨,浑身又滑腻腻的十分不舒服。只能别过头去等着。周重抽出了手,换成自己推入进去。
  周子知夹紧了腿向后躲了一下,而后马上松开,双腿勾到周重身后,慢慢地配合着他将自己往前推。
  周重捏了一朵还算完整的粉红色的奶油玫瑰,放在周子知的左胸口上。敏感的地方又被滑腻的感觉包围,周子知扭了扭,挥之不去。周重低下头来,将奶油一点点啄掉。最后终于露出了别的颜色的点点,放在牙齿间轻轻地磨。周子知咽了下口水,大气不敢喘。
  终于没顶。周重的动作依旧温柔,但他把他的宝宝压在餐桌上,用奶油将他装点得旖旎,而后又侵占他。这本身就是行凶。
  精疲力竭,周重把周子知扶了起来,问他:“桌子膈不膈?”
  周子知脸一红,使劲摇头说:“不膈!”
  周重用手把他背上的奶油都刮了下去,见他的背上已经被装蛋糕的底座膈出了红印子,有些心疼地用拇指揉了揉。对他说:“下次不舒服了,要说。”
  周子知仍是摇头,“很……舒服。”
  周重叹了口气,“我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有的时候没有顾及到你,你哪里不合适,一定要说。”
  “真的没有,”周子知说,“爸爸,您别想太多了。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里磕碰两下就会碎掉。真不舒服,我会告诉您的。而且……我很喜欢。”
  周重带着周子知去清理,周子知突然说:“唉,蛋糕!我一口都没吃到!”
  周重亲亲他的额头,“明天补。”
  晚上在卧室的床上相拥而眠,周重看着他的睡脸,也渐渐地步入梦乡。而周子知突然睁开了双眼,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周重马上清醒了过来,忙问他:“子知,怎么了?”
  周子知抱紧了周重,“做噩梦了……”
  “什么梦?”周重也搂紧他,轻拍他的背。已经有多少年没看过他哭了,周重甚至已经忘了他的眼泪,能让他多么的心痛。
  周子知把眼泪摸了,可根本止不住。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了周重胸口,棉质的睡衣很快就被浸湿。
  “子知,别怕,我就在这。”周重一边捋他的头发,一边想要把他的脑袋搬起来,“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周子知倔得很,就是埋着头什么都不肯说。过一会儿终于好了,才自己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睛使劲盯着周重,片刻都不离开。
  周重发现他的眼神悲哀又绝望,心脏骤然一缩。
  周子知发现周重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才恍然收回了视线,又躺回周重的怀里,小声说:“对不起,真没什么事儿。”
  周重又安抚了他一阵,终于还是问:“能和我说说吗?我不放心。”
  周子知想了想,才缓缓地说:“刚刚吹蜡烛的时候,不是有一根没有吹灭吗?那个……不太吉利。”
  “恩,然后呢?”
  “然后我就梦到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真的没什么的,我不太想说。”
  “没关系。”周重拉起被子,将两个人盖上。“子知,别迷信,别为了这点小事儿就……”
  周子知用食指盖住了他的嘴,“爸爸,别说了,我都知道。”
  但是脑袋他怎么转,我管不了。晚上闭上眼之后一片黑暗,就算在您的身边,还是会做各种各样的梦。那些小事儿在您来说是小,但对我来说,件件巨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这么在乎了。爸爸,我怕……
  具体怕什么,周子知最后没有想出来,就又陷入了梦乡。

  番外 奔跑的狐狸 上

  番外 奔跑的狐狸上
  胡落小的时候被带去见外婆,外婆想要摸摸他的头被他躲开,同他说话也不理。外婆面上无光,私底下逼问他,他说:“因为你对我妈妈不好!”外婆把胡落带到爸妈面前,说:“这孩子倔,太倔!”所以待他也很不好,之后胡落爸爸就不再带他去看外婆了。
  胡落爸妈都是新闻工作者很少回家,胡落哥哥暴力成性只会用拳头说话,导致胡落性格越来越孤僻,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间也总是受欺负。还在念小学的胡落哥哥告诉他:“别人打你一拳,你就要十拳招呼回来。让他以后走路都躲着你,你一抬手他就捂着头跑。”
  胡落知道这话说得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实践了一下。结果给人家孩子打得够呛进了医院,胡落爸妈好说歹说赔了些钱才把事情平了下来,不得已只得给胡落转了个幼儿园。换到新幼儿园前,胡落妈妈匆忙教导他:“以后遇到事情能忍则忍,忍不了就私底下阴回来,别学你哥哥动手动脚的没出息。”胡落爸爸带着他绕着小区花园跑了两圈,跑得胡落精疲力竭。然后对他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如果不想对人说,就自己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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