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过完春节后，我和洛言双宿双飞，插着翅膀回到419，慢慢迎来开学的日子。年后洛言就成大忙人，说要赚钱养家，于是整日不见踪影，留我独守空房。我白天看GV，晚上去GAY吧。
每隔一个小时，洛言就会发我信息，问我好吗，在哪里，干什么，想不想他。一到酒吧，我就关了手机，微笑地面对客人。
噗——
哎呀，第十一个在我倾城一笑后喷鼻血的人。淡定地将啤酒打好，推向客人，服务员擦干血迹，怨念地瞪我。在GAY吧打工真不错，凭我的姿色，小费那是惊人的丰厚。不少想包养我的男人都被我一一拒绝，我现在也是有主的人了，也要有点节操了。
每晚午夜十二点，就是我最期待的时候。舞台上的钢管舞男扭动着暴露的身躯，台下一群人在狂欢。这个时间，我的老板就会来探班。
“老板。”
“今天有客人投诉你长得太祸害，希望辞退你。”
“老板，你舍不得的。”我给店里带来多少生意呀，每晚生意火爆，人手都招不来，何况炒人鱿鱼。
“你还要在这里玩多久？”蒋涵在我台前坐下，有他坐镇，那些对我有意思的人就没敢靠近，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我是酒吧老板的人。
这家GAY吧是蒋涵跟朋友合开的第一家店，蒋涵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每个周末都会到这儿寻开心。我来打工后，每晚到这儿寻开心，接我下班。
“我要打工养家。”
“洛言赚的钱还不够你花？”
“老板，多谢你关心员工生活，只是呢，我想自己赚钱买房子。”
“你去年不是赚了一千万吗？”
“扣税，捐款之后，剩下的全给我妈。”
“……”蒋涵另眼相看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我也不吝啬对他露骨的眼神挑逗，媚眼抛啊抛，蒋涵显然不吃这套：“你这人真是……奇妙。”
蒋涵会在酒吧坐半个小时，然后让我提早下班，开车送我回家。
路上，我打破安静：“月色，酒吧的名字真诗意。我喜欢那儿，能看尽形形□的人。蒋涵，你一个直男整晚去那儿不违和吗？”
蒋涵说：“在星光打工比月色赚得多，为什么不来星光？”
当明星好呢还是当酒保好？这是个问题。
我眨出纯真的眼神：“老板，我去当明星，你会潜规则我吗？”
老板丢给我一个后脑勺。
这小子，不愧为25岁的老处男，到现在还经不起人的调戏。
开学的时候，我把柳逸也介绍进月色，柳逸一直想接触这个圈子，我就很义气地带他进圈。柳逸是个聪明的孩子，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学了三天就比我还熟练，调酒的姿势那叫一个帅，赢得客人们的青睐。
对柳逸，我有义务保护，上前搭讪的客人若对柳逸有意思就要经过我考验，我看得顺眼的才让搭讪，看得不顺眼的直接让他滚儿。
在这里混久了，很多熟客见识到我的真面目，对我兴趣大减。他们说，我美则美矣，但是世俗得太彪悍，一看就是老油条，他们不一定玩得我。瞧他们把我夸得跟什么似的，不就是遭遇调戏的时候我会打110吗……来这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都不希望把事情闹上警局，而且我不单会叫警察，还会叫记者！
所以呢，有些熟客带新客来酒吧时，都会这样介绍我：“不要惹那位小弟弟，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呵呵笑，一脸纯真无辜。柳逸说我演技很有进步，可以考虑当演员，我说宁愿进你们那个什么圈当CV也不要当什么明星。
“小佑，你对那个蒋涵有意思？”
“是啊。”
“他对你也很不错。”
“可他对你笑对我很冷淡。”
“因为你贱。”
“……”跟柳逸越来越熟后，我已经习惯他的毒舌。
“洛言每晚发信息给我让我监视你。”
“你怎么说？”
“红杏尚未出墙。”
“……”
柳逸调完一杯我最喜欢的椰林飘香，递给我喝。
“这个学期你打算加入什么社团？”
“没打算。”社团？没兴趣。
“我想入COSPLAY社团，咱们一起吧。”
“那是什么？”
“汪小丽组织的一个社团，她想拉我们进去。”他奸笑看我：“你比我好看这么多，有了你我就是个摆设。”
汪小丽跟大叔我是两个世界，我没法融入那年轻人的世界里去，一点不想玩。柳逸看我为难，就说：“不想去就算了，我去拒绝她。”
“嗯。”
“蒋涵想签约我。”柳逸又说，“不过我拒绝他了，我想先完成学业再考虑其他。”
“有出息！”我赞他。
“不过……洛言把你卖了。”
“啥？”
“洛言知道你在月色工作后，直接将你拉入星光，陪他，总比……陪蒋涵好多了，你说是吧？”
洛言你个小人！
以前我还不是你的时候，你TMD说什么想将我藏起来。
现在老子连魂都是你的了，你TMD就把我拿出来卖了！
“我不去，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说你要是不去他就去拍三级片。”
……
柳逸总结：“贱是会传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