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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制服侵略之浸淫蓝天》    作者:风夜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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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短暂的休假时间,白雅颂全用在「养病」上了。一连在床上趴了两天,屁股从撕裂般的疼痛逐渐变成钝痛,还有让他难以适应的,是屁股后面一直有被什么东西插着的感觉,像夹了根尾巴一样。
  这些都没什么,他就当自己长痔疮,可每当躺在床上咬着被单诅咒始作俑者柴静楚的时候,又总觉得连自己也一起诅咒进去了。
  柴静楚那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比他想象中消失得彻底,如果不是身上的伤提醒他发生过的事,他真要以为遇到柴静楚是自己的幻觉了。
  想到对方也许是报完仇就离开,他的心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得很,只能一次次告诉自己,债还完了,总算能摆脱那个家伙,接下来日子还是要照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人嘛!
  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等身体没那么难受后,他按照飞行计划来到航空公司,临出门之前又吃了两片消炎药,并且把衣服袖子上的钮扣全扣好。
  里面的伤看不到,但是手腕上的勒痕却是要小心隐藏起来的。
  来到机场的机组人员休息室,进门之后,他先快速扫视四周一遍,确定没有柴静楚之后,才暂时放下心。
  「雅颂!」一个男同事向他招了招手。
  笑了笑,他走了过去,另外几个同事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白雅颂坐下来和剩下的同事聊了起来。
  「你这小子,这两天过得不错啊!」打量了他一下,对方笑着摇了摇头,「啧啧!看你这脸色就知道玩得有多猛了,不过你得注意点啊!男人那方面太没节制,以后容易出问题的。」
  白雅颂一阵尴尬,硬着头皮附和了一句。
  又聊了几句,同事突然说:「对了!你的那个学弟──」
  一听到「学弟」两个字,白雅颂头皮便是一麻。
  「那个叫柴静楚的,今天分到你的机上了。」
  「啥?」
  青天霹雳!
  「哈哈哈哈!你盼了半天,终于把小柴盼到你那里了,这下放心了吧?」同事拍了拍他的背,大笑调侃。
  「好多人都在争他呢,空姐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要他去自己的机组,可最后还是归你了,果然还是学长学弟感情深啊!」
  扬起一抹勉强称得上是笑的僵硬微笑,白雅颂嘴角都快抽筋了,却还得装出很欣慰的样子。
  「是、是啊,太好了……」好个屁!
  他现在恨不得有飞机能飞到北极,顺便把柴静楚也带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谁想到他的恶梦才刚刚开始,他总算明白柴静楚所谓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白雅颂换了衣服,战战兢兢地往茶水间走,一路上眼神四处飘移,生怕柴静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
  与前不久想见他想到饥渴的状况不同,现在的白雅颂完全把柴静楚当成瘟神,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过这也不能怪白雅颂,如果早知道柴静楚的真面目,一年前他就算欲求不满也不会去上柴静楚。
  不过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的情绪和一杯咖啡,先把柴静楚的事放在一边,让那混蛋见鬼去吧!
  进了茶水间,几个空姐正在喝茶聊天,看到他进来,纷纷向他打招呼。
  白雅颂点点头,与平时不同,没有跟她们开玩笑,而是一言不发地走到放饮品的架子前拿杯子。
  发现他心情不好,空姐们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放下杯子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她们刚要打招呼,柴静楚已先一步竖起食指放到唇边,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空姐们于是笑了笑,悄悄出去了。
  柴静楚伸手轻轻关上门,茶水间里只剩下他和背对着他不知道正在弄什么的白雅颂。
  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靠近一些的时候,他就听到对方嘴里嘀嘀咕咕的,他皱了一下眉,仔细听──
  「淫魔!杀千刀的混蛋!禽兽──」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骂他,但柴静楚却生不起气,反而觉得很想笑。
  正当白雅颂骂得起劲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学长是在说我吗?」
  手一抖,刚装了咖啡粉和奶精,还没来得及倒水的纸杯从白雅颂手上掉了下来,他的脸倏地惨白,心被吓得卜通卜通直跳。
  柴静楚走到他旁边,伸手把杯子捡了起来,也不说话,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和以前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对白雅颂来说,实质上已经「腐烂」了。
  他强自镇定地把洒到桌上的粉末清理掉,刚要重新泡一杯,柴静楚突然说了一句。
  「咖啡不要放那么多奶精,你想变成肥猪吗?」
  白雅颂喝了这么多年咖啡加奶精,身材也没走样,只是被这么一说,想喝也没有胃口了。
  不想跟他说话,白雅颂板着脸放下纸杯,一声不响地转身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奶茶,还没打开,身后的人又说。
  「不要喝太多奶茶,对心脏不好。」
  「砰」地一声放下奶茶罐,他转过身瞪柴静楚。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最好也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不过显然都不太可能。
  柴静楚和他对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隔着他伸手拿下架子上的绿茶。
  「喝茶吧。」
  「不喝!」
  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柴静楚自顾自地拿过杯子,打开茶叶罐倒了点茶到杯子里,又去饮水机倒了水。被开水一泡,茶叶碧绿的颜色很讨人喜欢,把杯子递到白雅颂面前,他笑着说:「你后面有伤,喝茶比较好。」
  白雅颂一楞,第一次觉得被人关心是这么窝心,可对方前几日的所作所为又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关心是真实的。
  「不用你猫哭耗子!」冷着脸,他要自己别上当。
  柴静楚笑了出来,虽然仍旧魅力十足,但比起以前的阳光笑容,更多了几分深沉,怎么看都有点邪气。
  白雅颂不禁气闷,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笑里藏刀呢?!
  茶很香,但是他喝不下去,所以转身就走。
  「去哪里?」柴静楚问了一句。
  可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而柴静楚也没拦他。  出了茶水间,白雅颂才转过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人正靠在桌边,姿势优雅地喝他刚才泡的那杯茶。
  切!
  本来是打算在茶水间一直待到登机的,谁知半路竟杀出了个柴静楚,让他连水也没喝到,还惹了一肚子气!
  又瞪了那个惬意的人一眼,他转了个身,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登机前二十分钟,厕所里,白雅颂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制服。虽然躺了两天,但是他的脸色仍然没有太大好转,眼眶底下的两个黑眼圈依旧清晰可见,一脸的纵欲过度相,也难怪会被人亏。
  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正要转身,厕所的门突然开了,换了空少制服的柴静楚走了进来。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他还没看过把制服穿得比柴静楚还好看的人,可惜,那身衣服下的人格他也看清楚了。
  真是阴魂不散!冷着脸把视线从来人身上移开,白雅颂往门口走,经过柴静楚身边的时候,手臂却一下子被抓住了。
  「干什么?!」拧起眉,他用力想抽回手,毕竟有过血与泪的教训,现在他对这个人的碰触很感冒。
  柴静楚不说话,只是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其中一间厕所。白雅颂想叫却又怕把路过的人叫进来,挣又挣不开,只能被拖进去。
  薄薄的门被关上,又上了锁,白雅颂只好靠在墙上,想跟柴静楚保持最大距离,无奈厕所一个人待是正好,两个男人同时进来,无论再怎么躲都避免不了肢体接触。
  而且两人都是人高腿长的身材,上身分开了一点,柴静楚一只手撑在白雅颂身后的墙上,微微弯起一条腿,就碰到了他的膝盖。
  两人姿势暧昧,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白雅颂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
  努力忽视柴静楚呼吸时喷在他脸上的气息,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事就让我出去,马上要起飞了。」
  「我知道。」柴静楚微微一笑。
  白雅颂觉得他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也没心思多想,就低咆,「你到底想干什么?上也上过了,你也算报仇了吧?还想怎么样?」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柴静楚轻轻努了一下嘴唇,这是他思考时的特有动作。
  「有这么痛苦么?」他问,「那天晚上你不是也爽到了?」
  「爽个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爽了?」想到那天自己被压着呻吟了一个晚上,白雅颂脸上泛出一丝红晕。
  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柴静楚扬起嘴角笑了,「是吗──」
  厕所很小,两人都刻意压低声音,此时柴静楚的声音更显得低沉性感,只是说的话却不那么优雅。
  低下头,他凑近白雅颂耳边说:「你那天明明射得满床都是……」
  「你!」这回白雅颂再也忍不住了,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放你的屁!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射!你也射了!」
  柴静楚邪气一笑。「我都射在你里面了。」
  「你他妈的——」白雅颂差点气炸,还没骂完,柴静楚突然飞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被堵得出不了声,剩下的话被迫吞了回去,白雅颂刚要挥拳头,一声开门声后,几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白雅颂瞬间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地和柴静楚一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进来的是机场员工,几个男人一边上厕所一边聊下班后去哪里喝酒、哪家的小姐特别热情等等,男人对这种话题特别热中,一旦开了头,除非有什么重要事情是不会停的。
  外面的人聊得起劲,没发现厕所里还有别人,而白雅颂则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抬头瞪柴静楚,用眼神示意他放开自己。
  柴静楚看着他,微微一笑,非但没放开他,反而用自己的腿夹住他的,让他没办法动,另一只手则从白雅颂的制服下襬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白雅颂吓了一跳。
  不理会他杀人的目光,柴静楚三两下拉出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
  微凉的手伸进衣服里,白雅颂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随着柴静楚的手慢慢摸上胸口,白雅颂的眉头也皱得死紧。那天晚上,柴静楚似乎已经把他身上的敏感带摸得一清二楚,仅仅几下,感觉就来了。
  外面的人还没走,白雅颂想叫又不能叫,想动手又怕弄出声音,柴静楚怕不怕丢人他不知道,但他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没办法,他只能咬紧牙关,忍着不发出声音,任由柴静楚的手在他胸前拨弄着。
  外面的人上完了厕所,还在继续聊,一点要出去的意思也没有。
  「地勤组的说新来的一批里有几个女的还不错。」
  「真的?哪一组的?」
  「介绍大家认识一下啊!」
  要聊天不能出去聊啊!占着茅坑不拉屎一点公德心也没有!白雅颂气得在心里大骂。不能怪他,任谁被压在厕所的墙上非礼都不会有好脾气的。
  但柴静楚就淡定多了,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欣赏着他隐忍的表情,一只手继续在对方衣服底下摸索,顺着男人的腰线缓缓向下,在白雅颂惊愕的目光下,嘴角一扬,把手伸到了白雅颂臀部。
  贴身的布料被掀起,男人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紧绷的臀部上,暧昧地小幅度摩挲,白雅颂只能盯着柴静楚,一个劲的摇头,死死地盯着他。
  看他忍得辛苦,柴静楚松开手,可即使终于能喘口气了,白雅颂也不敢太大声,把头埋在柴静楚肩膀上,双手死死地揪着柴静楚的衣服。
  柴静楚笑得别有深意。
  外面的人这时终于说说笑笑地出去了,听到关门声之后,白雅颂总算松了口气。短短几分钟,他腿都要软了。
  放开柴静楚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衣领,他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能说有罪恶感,但是,身为机长跟空少,在机场的厕所里干这种事,怎么说都不妥。
  不过显然柴静楚心情要比他好多了。别过头,嘴唇贴近白雅颂的耳边,他压低声音说:「上过药了吗?」
  靠!都过了两天才来问!想起自己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自己上药的情景,白雅颂就满肚子气。
  「你不觉得现在问是在放马后炮吗?」伸手推柴静楚,他的手还在他裤子里。「把你的爪子拿开!」
  柴静楚这回倒也听话,抽出手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软管药膏,在白雅颂面前晃了晃。「转过去,我帮你擦药。」
  「不用你假好心!」折磨完了再来擦药,是什么心理啊!「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的事就算扯平,以后就当不认识!」
  「学长——」柴静楚懒洋洋地唤,比起以前的那一声「学长」更让白雅颂腿软。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相处吗?毕竟,接下来我们可是要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啊!」
  想到对方今天已经被分到自己的机组里,白雅颂咬了咬牙。
  「你不是恨我吗?干么还要到我这一组?」
  柴静楚挑了挑眉,「恨嘛——算不上,而且,你也补偿我了。」
  听到「补偿」两个字,白雅颂脸色又是一变。虽然对方没明确的提到那天晚上的事,但是比起直接说,似乎是无意间的话更能揭他的伤疤。
  闭了闭眼,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抬起头看眼前的人。
  「你想怎么样,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啊~啊~」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柴静楚痞痞一笑,「不用这么严肃啊,我今后可是还想跟学长好好相处呢。」
  「……你能不能别再叫我学长了?」白雅颂终于忍不住说。现在这一声「学长」,不仅听得他伤心,而且怎么都觉得是种讽刺。
  笑容渐渐变了味道,柴静楚冷笑,终于卸下了「学弟」的面具,换上「恶魔」的嘴脸。
  「本来想对你客气点,不过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声音与刚才相比,少了一慵懒,多了几分讽刺。
  我操,你那也叫客气?「上你也上过了,今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各自离对方远一点。」僵着嘴角,白雅颂冷冷地说。就算被男人上过,位置的上下也不能决定两个人的强弱,他白雅颂就算再窝囊,也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第二次!
  看着他,柴静楚从笑容到眼神都很纯良。「我要是不想呢?」
  牛皮糖也没这么黏人的吧?
  白雅颂刚在心里把人骂翻天,柴静楚突然扯着他的裤子往下拽,吓了他一大跳。
  「你干什么?!」
  窄小的空间不利于挣扎,柴静楚反手一用力,就把白雅颂转过身按在墙上了。
  「放心,今天不强奸你。」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阴森森地说,白雅颂完全安心不了。
  「我说过,我们要『好好』相处。现在,学弟我要帮学长上药了。」
  「滚!我不用!」裤子一下子被褪到膝盖上,黑色内裤包裹着的挺翘臀部暴露在空气中,白雅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半张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扭动身体挣扎着。
  柴静楚见状,扬起嘴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别扭了,不然这药膏就得变润滑剂了。」
  话一出日,白雅颂果真不敢再扭。旧伤未愈,他不想再添新伤啊!
  用嘴拧开软管的盖子,柴静楚把药膏管口直接对着白雅颂的后穴挤了进去。
  身体里一凉,白雅颂紧紧闭上眼,眉头皱得打成结。
  而这还不算完,挤出药膏之后,柴静楚拿掉软管,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指。
  先是在入口处轻轻按压,深绿色的药膏已润滑了白雅颂,柴静楚的手指很快就毫无阻碍地伸了进去。
  白雅颂身体僵了一下。一根手指还可以承受,但是被进入的感觉却很不好受。
  「出去!」
  柴静楚笑了笑,「要我出去还咬得这么紧?」
  「去你妈的!」他那是紧张。「唔!」身体里的手指突然动了起来,白雅颂闷哼了一声。在家里躺着的两天里,他除了稀饭和咸菜,一点肉也不敢碰,就怕上厕所。原本红肿的穴口虽然好了不少,但是仍然敏感,再次被进入,立刻连肠道都收缩起来,排斥着侵入的手指。
  「出去……嗯嗯~」忍受着不适,白雅颂趴在墙上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
  「呵呵呵!」笑了笑,柴静楚手上的动作不停,恶意地在他身体里一阵搅动,才说:「吞得这么深,学长怎么这么淫荡?」
  白雅颂气红了眼眶,猛地回过头,咬着嘴唇瞪他。
  柴静楚先稍稍楞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缓缓抽出手指。
  「学长的自我修复力很强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到他气得通红的脸,他心情很好的又加了一句,「很快就能用了。」
  「我去你妈的恢复!」他要是真恢复了,还会让这混蛋按在厕所里上下其手?!
  这时柴静楚突然放开了他,向后退了一小步,失去支撑,白雅颂顿时腿一软,从墙上滑坐到地上,感觉到抹在屁股里的药膏因为太多而使他股间一片滑腻,他咬紧牙,先伸手拉起内裤。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柴静楚无声一笑,弯下腰说:「登机时间到了,说起来,这次是我和学长第一次在同一架飞机上工作——」说着,他把手上没剩多少的药膏塞到白雅颂口袋里。「我说过,我们的帐还没清,所以今后就要请学长多多指教了,白机长。」
  白雅颂额头上青筋爆起,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虽然身上还穿着机长制服,但是此时他拉着裤子坐在厕所的狼狈样,白雅颂觉得自己身为机长的尊严早已经荡然无存。
  当柴静楚转过身去开门的时候,白雅颂看着他的背影,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肯定会好好指教你!
  感觉到背后传来利剑一般的目光,柴静楚扬起嘴角,露出别有意味的笑。



  白雅颂和柴静楚第一次合作飞行结束之后,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这次飞行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不愉快。虽然在飞机上没有和柴静楚碰面,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和他在同一架飞机上,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打开飞机油箱,放光燃油,和柴静楚同归于尽。
  但是他马上就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深深忏悔。他不是个合格的机长,他有罪。
  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他下了飞机之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除了身体不适之外,他也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柴静楚。论体力的话,对方在床上时,那强大的爆发力和持久力——四岁的差距,其实也不小了。
  开完飞行会议,时间也不早了,等换好衣服走出机场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往机场工作人员专用的停车场走,结果走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栏杆上,仍然穿着空少制服的柴静楚正坐在上面抽烟。
  他的行李箱放在脚边,手指夹着烟的姿势异常潇洒,衬着昏黄的路灯,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MV才会有的,唯美与凄美并存。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柴静楚,所以他瞬间有转头就跑的冲动,可还没来得及动,柴静楚突然抬起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灯光下,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模糊,却仍然赏心悦目。
  那一瞬间,白雅颂的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用掌心的肉球挠啊挠。
  他终究还是喜欢柴静楚——那张脸的,还有身材。
  那天晚上他虽然被五花大绑,但是眼睛可没有被蒙上,那人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瘦的身体,事后他也慢慢回忆起来了,虽然自己被从头到脚吃了个干净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仍然饥渴着。
  这种饥渴,随着柴静楚不时穿着制服在他面前晃而益发强烈起来。
  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与屁股上微微的痛楚相呼应着,不知道应该顺从哪边。他很想把柴静楚压到床上为所欲为,上次他给他塞一根按摩捧,现在他就给他塞两根!上面下面各一根,还得是最大号的……想到柴静楚躺在床上扭动呻吟的画面,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可是再想到他那天晚上把自己折磨得都见血的时候,原本可爱的微笑又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看来柴静楚这个人实在让人太矛盾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柴静楚已经拎着行李朝他走了过来。
  「辛苦了。」
  好久没在机场以外的地方听到这种问候了,如果不是知道眼前人的真面目,白雅颂绝对会为有这么一个体贴的学弟而感动。
  「车钥匙给我。」也不多说什么,站在他面前,柴静楚直接伸手要钥匙,动作和语气都很自然。
  白雅颂警惕又厌烦地瞪视他,「干什么?」
  他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少废话!快拿出来。」
  比起那句「辛苦了」,白雅颂发现他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柴静楚,至少真实。
  「你有病啊!小心我报警。」
  「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就直说,我不介意野合!」
  下一秒,白雅颂马上摸出钥匙交给他。
  柴静楚冷哼一声,表情好像在说早拿出来不就得了。
  白雅颂心想,只要能让这个人闭上嘴,就是要他家保险柜的钥匙他都愿意给,而且,从柴静楚的禽兽程度看来,这事他不一定做不出来。
  「看什么,还不快过来!」边往停车场走,柴静楚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
  等白雅颂回过神,他已经开了车门进入车里。
  先不管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车是哪一辆,目前的情况让白雅颂有点茫然。这算什么?抢劫?
  车子发动之后,车里的人按了几下喇叭催促。
  白雅颂不是个不懂记取教训的人,但也不可能就这样让柴静楚把他的车开走,于是权衡之后,一咬牙,抬头挺胸地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车里,柴静楚一只手臂搭在方向盘上,看到他上车,扬了一下嘴角。
  白雅颂用眼神咒骂他。
  就当他是个车夫好了!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这个死变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结果车子行驶了五分钟,车里的两个人也沉默了五分钟,气氛绝对算不上好。密闭的空间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连引擎声也像是音乐一般,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白雅颂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看着柴静楚熟练又熟悉地穿过一条条往他家的必经之路,连路线都跟他平时开的一模一样。
  让车子转了个弯,柴静楚终于开口了。
  「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借你家住一晚。」他面无表情地说。
  白雅颂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
  这算什么,鸠占鹊巢?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和自知之明?」
  笑了一声,柴静楚没说什么,只是从眼角瞄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让白雅颂有些无地自容。
  「……钥匙忘了你不能去住饭店吗?」
  「太麻烦。」柴静楚一句话就把理由说明,然后偏头看他一眼,暧昧地说:「放心,什么也不做,只是睡觉。」
  这话自然得到白雅颂一记狠瞪。
  到了白雅颂住的地方,连门都是柴静楚开的。这是他第一次来白雅颂家,上次只是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单身男人的住所,比想象中要干净整洁。房子不算大,一个人住刚好。家具不是时下流行的颜色和款式,反而有点古董的感觉,四周摆设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墙上挂的以油画居多。
  站在客厅里,柴静楚看了看摆在中央的真皮沙发,那沙发有些旧了,却保养得很好,皮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应该是经常保养所致。
  若是钟点女佣,不会这么细心地做这种事,看来极有可能是白雅颂自己亲自保养的。
  笑了笑,他听个身坐到沙发上,很放松的看着还站在门口的男人。
  「我今晚就睡这里,拿条毯子给我就行。」
  看着进他家跟进自己家门一样的男人,白雅颂不禁要感叹柴静楚连不要脸也能不要脸的这么自然。不过他还知道睡沙发,没要求自己把卧室让给他,是不是已经够客气了?
  「毯子没有,浴巾你要不要?」放下行李箱,他往自己房间走,没走两步,就听柴静楚慵懒出声。
  「哦?那我就跟你一起睡了。」
  「……我现在就去拿!」咬咬牙,败下阵来的白雅颂只得掉转方向往储藏室走。
  储藏室不大,却堆了满满一屋子的东西,除了一些行李和平常用不到的小件家具,还有很多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纪念品等小东西。
  打开柜子,几床被和毯子整整齐齐地迭在一起,被压在最下面,上面则是一些很久不穿的衣服。皱了皱眉,上下扫了一遍,最后他费了点力气从中间抽出一条驼色的毛毯。
  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老式的三人沙发,虽然比现下流行的款式要大一些,但是,以柴静楚的身高和体型还是有点小。只见柴静楚仰躺着,头枕在一边扶手上,一条腿伸直了跨在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另一条腿则垂在地上,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但是却已经睡得很熟,他紧闭着眼,发出浅浅的呼吸声,胸口缓而慢地上下起伏。
  看来是真的累了。白雅颂想起这是柴静楚第一次飞国际航班,应该是不适应时差。
  自己当年第一次飞的时候,还不如他——想到这里,身为机长,对下属的关爱意识又开始萌发。
  放轻脚步,他慢慢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拉开手里的毯子,站在沙发前刚要替柴静楚盖上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一停,他直直地盯着沉睡中的人。
  不得不说,这人穿空少制服的样子实在是——太色情了!
  比起裸体,有时候穿着衣服反而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尤其是制服这种东西。白雅颂很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画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具有冲击力,尤其是对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尤其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抱有特珠感情的男人。
  心中思绪翻腾,他拿举着毯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这时柴静楚突然皱了一下眉,轻轻嗯了一声,但很快就又安静下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雅颂放下毯子,看着熟睡中的人,想着前不久发生的种种,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咬紧牙关,他朝躺在沙发上的人伸出手——
  就在马上要碰到柴静楚脖子的时候,原本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白雅颂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过去一个翻身压在沙发上。
  「你!」白雅颂眼前一黑,回过神来,发现柴静楚正趴在他身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学长,你还真是不懂什么叫收敛。」柴静楚声音里透着一股慵懒,但是眼神却是再邪恶不过。「我应该夸你有勇气呢——还是骂你色胆包天?」
  白雅颂欲哭无泪,悔恨交加。
  他怎么敢对柴静楚说,刚才自己不是想非礼他,而只是想掐住他,发泄心里的怨气?!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对这人的「色胆」虽然还有,却也被磨得只剩一点碎屑了。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柴静楚突然问了一句,像是很高兴的笑开。
  白雅颂还在后悔刚才干么不直接用毯子闷死他,听到他这么一问,连嘴角都僵得动不了了。
  「你你……什么意思?」
  柴静楚笑了笑。「看不出学长还挺执着的。」
  白雅颂一咬牙,「执着的人是你吧?!」
  「不是,我只是有仇必报而已。」他现在的表情完全跟他说的话不搭。
  他就是这样的人,惹上他,想甩就由不得人了。
  在白雅颂看来,这样的人纯属欠教育!
  第一天晚上被绑起来SM的时候,他无论好话坏话或道歉的话都说尽了,如果不是被绑得不能动弹,可能早就起来磕头,可现在能做的都做了,怎么说他们也应该算处于平等地位了吧?可是,他依然是对方压迫的对象,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那你想怎么样?」这话他问了好几遍,却从来没有得到柴静楚正面的回答。
  「你还不明白?」柴静楚扬起嘴角。
  明白什么?
  「学长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在床上的表现倒还不错——」说着,原本放在白雅颂腰上的手缓缓摩挲起来。「屁股很有弹性,这里也够紧。」
  臀部被用力捏了一下,白雅颂呼吸一窒,腰开始发软。比起他的思想,身体显然已经先习惯了对方的抚摸。
  「需要我谢谢你的夸奖吗?」去他妈的!
  「这倒不用,你只要在床上好好感谢我就行了。」说着低下头,在白雅颂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白雅颂疼得叫了一声,马上伸出一只手去扯柴静楚的头发,「变态!强奸还要我谢你!谢你妈的头!」
  柴静楚拉开他的手按在沙发上,白雅颂听到自己骨头被捏得喀喀作响的声音。
  「适当的反抗可以增加情趣,也会让我更兴奋。学长,你真懂得在床上讨好我!」冷笑几声,柴静楚的兴奋显而易见。「所以为了不让你再去祸害别人,我就接收你了。」头一低,他吻住正张开口要骂的人,舌头也顺势滑了进去。
  嘴被堵住,白雅颂的咒骂全成了闷哼,从身上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凌虐欲望。
  有时在自我反省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有点禽兽,直到柴静楚出现,才发现自己跟他一比,真他妈的是个正人君子。
  第二回答,白雅颂又输了个彻底,唯一的进步,就是没再被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种退步。



  结束之后,白雅颂躺在床上,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当柴静楚抽出去的时候,他身体里的体液没过多久便缓缓流了出来,很热,让被填满的感觉更加清晰。
  但是很爽。有时候偶尔尝试粗鲁的性爱的确更让人有感觉,柴静楚不粗暴,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温柔,除了第一次在他身上用道具之外,现在他一身深深浅浅的红印子也是柴静楚的喜好。
  若先不管这个人和性格有多么恶劣,在床上如果不玩SM的话,绝对是个很好的情人,因那技巧和持久力。
  腿到现在还在发软,但是,混合着疲惫的余韵更让人心悸。性爱可以放松情绪,高潮之后,入睡变得更加容易,但是身体里还有东西,排是排不出去了,只能去浴室用手清理。
  上次这些事是柴静楚帮他做的,可是今天——白雅颂偏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身后的男人。
  他们做了两次,最后一次在他身体里释放出来之后,柴静楚一抽出去就躺到一边睡着了。
  也是,飞了那么久,还能连续两次,成绩已经算不错了,比起他只要躺着呻吟,柴静楚出力更大。
  「唔……」费力地从床上爬起,刚准备下床,柴静楚突然冒出一句。
  「乱跑什么?还不睡觉?」语气中满是不悦。
  白雅颂很想一脚踹他下床。「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安静几秒,柴静楚才睁开眼,一脸迷糊的样子让白雅颂呆了一下。
  只见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身裸体,掀开披子就下床。
  白雅颂这才发现,对方身上的牙印和抓痕也很可观。
  难道那些都是自己的杰作?他在床上也这么粗暴?
  正想着,柴静楚就弯下腰,一把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干么?!」活到三十岁没被人公主抱过,还是被比自己小的男人,白雅颂有点不知所措。
  「别乱动,不然把你扔到外面。」柴静楚语气不善的威胁着,抱着他进浴室。
  尽管性格恶劣,但不得不说柴静楚很会照顾人。当身体被清理干净,泡在热水里的时候,白雅颂都觉得有点轻飘飘了。
  性欲得到满足,事后又被伺候得很好,单纯只是这些的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看着柴静楚睡着时的漂亮脸蛋,白雅颂心里想着,如果他们的关系像现在这样保持下去,也许有翻身之日也不是不可能……
  想着想着,他很快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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