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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籍名:《沽肉记》    作者: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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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樊雀儿将鞋底送在李阿乱口边,逼他来舔。
  
  李阿乱紧紧闭眼,寻思道:这厮不肯轻易杀了自己,定要受许多苦楚折辱。这样拖着只会再挨拳脚,说书的说那姓韩的大将军打输了,怕被杀掉,也要钻人裤裆,他后来当了将军,自然把那些混帐人都杀尽了。只要哄得这厮松了防备,掉头就走,他追哪个去?只是不知这厮是甚么人,到时候多找些人手,砸他娘的屁滚尿流!
  
  当下忍着呕心,伸舌头将那溺的尿和着泥都舔尽了,只听樊雀儿在头顶笑着说:“早这样,也少吃我两脚。”
  
  樊雀儿见他滚得不成样子,也嫌腌臜,命他去洗。原来李阿乱剪径的所在是一个山凹,须转一个弯,才能见到一道小溪横过林道,因此过往客人常在此处歇脚,若是单身客人,李阿乱就从林中出来劫他。
  樊雀儿也不知这许多,解了李阿乱穴道,一顿脚踢起来,让他自滚去溪内洗涮。他取了怀中干粮来,坐在上游处一块大青石上慢慢嚼咽。
  
  李阿乱在溪内搓洗着,眼观四路,只想赚得樊雀儿松懈就走,又想自己失了衣衫实在狼狈,要是能将对方行头穿在身上该有多美,那负在背上的包裹也颇沉重,劫之可观。
  
  樊雀儿双眼却只往李阿乱下身乱瞄,他一路行的都是险道,数月没沾女娘,此时见恶猢狲剃净了毛发,露出满身精壮的黑肉,撩水洗身,将那红喷喷的屁股撅得老高,如何不心动。
  
  他素来好风月,男女不忌,南馆的小倌大都生得清秀娇嫩,怯生生可怜可爱,与妇人差别不大,此时见了这大汉与自己差不多粗壮,裸著身体,另有让人按倒在地大战三百回合的奇异景致,不由得他不口干舌燥。
  
  樊雀儿把持不住,一心要赚人来耍,当下就将背上包袱解了,拿出几个封子打开摊在石上,一封封都是雪白的细丝纹银,足有两三百金。
  李阿乱只道他单身客人又不押送货物,身边至多不过十两银子,不料带得这样一笔巨财,看得眼睛都红了。
  
  俗话说财不外露,他这样故意现给人看,是自恃武艺高强,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李阿乱如何不晓得,正想着如何夺他银子,只听樊雀儿道:“咄,兀那贼子,你近身来,我有话说。”
  
  李阿乱衣服尽毁了,没奈何摘了两片树叶遮住耻处,一步一顿,挨上前来。
  
  樊雀儿把玩着一锭银子,放眼去看李阿乱,见他脸作长方,鼻挺眉浓,生得甚是粗豪,并不似当地人,胸前两点色作深褐,倒也相宜。
  
  他也不避人,一双眼睛将李阿乱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此乃是老大官看表子的瞧法,花娘被这样通身一扫,便知对方有意,通身都软了,递一个秋波过来,李阿乱却不解风情,掩着下身道:“俺败在你手里,倒也认了。你只管砍来,但缩一缩便不是好汉!”
  
  樊雀儿见他嘴里说的都是浑话,将脸一沉,道:“你且说,你是何方人氏?因何在这里剪径?老实回答,不然看是这银子硬,还是你的脖子硬些。”
  
  他手指用力,硬生生在那纹银上捏出几个指印。李阿乱只得服个软,丢掉树叶,翻身拜倒,剪拂了,叉着手勉强作个规矩道:“俺是青州人,实是家乡遭了灾,一家人逃难出来又都死了,打小只在左近讨生活。”
  
  樊雀儿听他这话,与自己所料不远,大凡汉子有个牵挂,便胆气不足,不肯连累了妻子母亲。
  
  樊雀儿叠起两个指头,说出一番话儿来,听得李阿乱棱棱睁睁,摸不到头脑。
  
  樊雀儿道:“今日有两条路给你选。第一条,你跟了我家去,在我身边做个长随,每月也有几百大钱,管待酒食住所,冬袄夏衣,闲来也交待些生意,切磋些武艺,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见李阿乱没有反应,微微一笑,接着道:“这第二条,我今有要事在身,不得方便,将你捆到前面,不拘哪个县衙,写出罪状丢下,由他去判。”
  
  他只盼对方怕得狠了央求自己,再收作了家仆慢慢受用,不想李阿乱剪径惯了,自有一番见识。
  古往今来,哪有天上飞下来的美差?但凡多利,必然有诈。这厮又不肯说姓名籍贯,钱财又多,不是个大盗定是个拐子。如今世道不太平,也有许多吃人肉的异人。这厮一定是嫌林子偏僻又没家伙,不好动手,若应下了,定被这厮骗了去零敲碎割,裹成许多肥肥的包子。
  
  他只想樊雀儿有所图,却不知对方只图他身子来快活。
  当下赤条条立在跟前,硬着头皮道:“俺不愿去,你解老子见官罢了!”
  
  樊雀儿大怒,见这粗人不识抬举,也将收他的心思丢下,立起两道眉毛,骂道:“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休怪爷爷不客气!”
  
  李阿乱见他露出凶相,转身就逃,哪出三步,又被采住头发,拖翻在地。樊雀儿欲要掀倒狠干,又不想点了穴道阻了兴致,又不耐烦他挣扎。忽想到一事,扯了他双脚走几步到林中,果然有李阿乱早备下的家伙,也有麻核儿,也有麻绳儿。
  
  当下先取一条麻绳,将李阿乱捆个结实,扳起两条大腿,向天箕张,松开裤头,扯出那营生儿来,竟有尺把长,直挺挺撅着,前端儿翘翘地张着口,恰似一条出水的黑龙,水淋淋光耀耀威猛万丈。
  李阿乱犹自口内乱喊:“你敢绑俺?!”
  樊雀儿捺得他不能动弹,可可对准了,长笑道:“你倒试试爷爷这口宝刀,爽利得很!今日落得你受用三百回合!”
  
  他腰间用力,一整根儿[毛几][毛八]狠干进去,便似滚烫的生铁打就的尖刀,噗哧一声直插到底。
  李阿乱只觉得屁股剧痛,仿佛从中裂开,真正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大呼:“搠杀俺也!!!”
  
  樊雀儿抖擞起精神,卖弄他的本事,只一顿饭的功夫,将李阿乱的屁股干得稀烂,李阿乱开头还惨声大叫,末后那双股拍得水响,竟将叫声盖了去。
  
  樊雀儿越发健旺,得了趣可劲儿抽拽,攮了足有四五百下,方才泄了起身。但见那营生儿拖着乳白的浆子拽出来,翻出红鲜鲜的肉色,如残败的芍药花瓣一般,顿时将个战罢方酣,闹成淫心叠起,直挺挺硬着塞回去,又狠插数百合。
  
  樊雀儿这回弄了直有一个时辰才罢,神清气爽地整理衣襟,看身下人神志半迷,一口气出多进少,下面一口好穴却并未流半丝血下来。
  他略一沉吟,才想到李阿乱清晨开始在此打劫,并未有东西入口,鏖战了近千回合,却是饿晕了。赶忙取些干粮放他嘴边,果然李阿乱挣扎着有些力气,含在嘴里待软些,慢慢地都咽了。
  
  樊雀儿将余的干粮放在他手上,撇了他走开几步,心道:我押他去府县,倒也容易,只是下身这样,如何遮挡,不如把他丢在这里,羞辱一番,方显我的手段。
  
  他主意已定,一计顿生,待人吃完干粮,用麻核塞定嘴巴。李阿乱没了力气,呜呜挣扎,哪扭得过。
  
  樊雀儿却用几条麻绳,将光溜溜的李阿乱吊在树上,做个“仙人指路”,一手指前两脚扎开绑了,腰上捆得紧紧的,囫囵一只茅草包就的螃蟹模样,旁边削下一块树皮来,写了“肉肥价贱,三文一片”八个盘子大的粉白大字,又将只布袋挂在他颈中。
  
  李阿乱大字不识一个,也知那写的定不是甚么好话,先是怒骂后又哀求,眼里放出的光若是小刀子,早射死樊雀儿一万遍了。樊雀儿哪理会他,听来都是呜呜一片,只将朴刀等都远远丢开,银子重新封起,弹弓与尖刀收了,包裹斜背,褡裢缠在腰间,紧一紧腰带,大踏步地向北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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