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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书籍名:《沽肉记》    作者: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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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李阿乱入得狱来,遇见几个故人,先遭一番苦楚。当晚乔县令将李阿乱并一干盐犯提了问话,言不过数句定了罪,只叫取大板子来打。
  
  沽肉一案,毕竟不是什么惊动府台的要案,又已判赵子胆为主犯,李阿乱乃是从犯,何须连夜提审?这其中缘由却端地古怪。
  原来那乔县令单于房中之事上,有许多隐癖,不足道焉。此前新得一个女子,甚为宠爱,前日聚了几个爱妾饮酒玩乐,却是酒后失态,下手重了许多,弄得满榻鲜血淋漓。那新得的宠妾也是弱质女子,娇怯可怜,哪里禁得起重手,顿时昏厥过去,等救转回来,真个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只是伏床哀哭,连请来的郎中都不肯见。
  随侍的其他几个爱妾也没见过这许多血,那晚怕极了,只道要出人命,搂在一处,哽咽了半晚,次日见了乔县令,都畏缩不前,惧意不消。乔县令因此积郁在胸,等晚些牢内大骚,惊动了内眷,便更没好气,这才有此一场夜审。他既升了堂,满腹不快,只要打人板子,哪管青红皂白。
  
  且说两个衙役上前来拖,李阿乱大喊冤枉,依旧被挟在堂下,屁股朝上,两边衙役取了板来,望空就挥。
  李阿乱听到板子带起风声,只道捱不过此回,闭眼大声惨叫,腹下突然间起了一道热气,嗖地窜到会阴处,正在此时那板子落下,打在臀上,竟没料想中那般疼痛。
  因乔县令只叫要打,并未抽令签,那便是不知板子数,可轻可重,若一直不叫停,指不定打死了账,幸得那些衙役知道这位县官大老爷素喜打人板子,此时心情极差,只要听响,因此也不用阴劲,只叫他受些皮肉苦,因此打得虽不轻,却也没下死手。
  
  李阿乱又捱数板,那热气仿佛源源不绝从小腹翻滚到臀尖上,虽有几分痛意,竟能受得住了。李阿乱大感蹊跷,寻思这热气怕就是黄恩公所授的神功。这结发长生功竟有此等妙效,倘若今日大难不死,日后定要重谢恩公。他心里乱想,嘴上丝毫不敢怠慢,大嚷大叫,惨烈之极,听着仿佛受的不是板子,而是剥皮凌迟的酷刑。
  
  乔县令在上面坐着,听板子着肉,啪啪直响,李阿乱呼痛求饶,心中渐渐畅快了不少。他也怕打死了人,数到二十板子,令签筒内抽了两枚红签掷下去,熊师爷在旁边看到,忙唤衙役住手。
  两个衙役拖着李阿乱回转堂前,乔县令叫将那几个盐贩当堂释了,装腔作势说了数句。那几个盐客人不料自家大哥今日便将他们保出了去,对着乔县令千恩万谢,又指天发誓,悔过自新,那伤轻些的搀着那伤重些的,不一时都下去了。
  乔县令也有些倦,正命把李阿乱收监,旁边熊师爷忽道:“大人,这李氏性淫,若还下到那边牢里,恐有不妥。”
  乔县令略有意外,沉吟道:“他吃得这顿板子,还不能老实些?”
  熊师爷又道:“此人不能以常理断之。大人既要整治他,当日案情不明,发下去的印信榜文只说是个女犯,不如这般料理。”说着附耳过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乔县令直捻胡子,道:“甚妙!甚妙!”
  
  当下即刻将李阿乱收了监,却是另一处所在,整个牢房内空空落落,只李阿乱一人,旁边靠墙挂了不少皮鞭铁器,看着不似监牢,倒似时常问讯刑囚之所。
  你道此是何处?此地既非外监,亦非内监,乃是前朝的女监,现今女犯另有一处囚室,专有官媒看管,此处便专供历任知县私审。
  
  李阿乱虽有神功护体,终究只是小成,不免皮上带伤,狱卒搬饭来便伸手抓着吃,吃完倒头便睡。如此两日,又被提在堂前审问,乔县令见他居然能自己走动两步,横眉怒视那日打板子的两个衙役,不由分说发下签去,又叫打二十大板。
  那执板子的衙役听吩咐用力打,再不敢怠慢,狠狠打足了数,拖回牢内。李阿乱此次热气催动,虽被打得重了,却只是肿痛不已,伤得比上次还轻些。
  过了半日,狱卒拿饭来,李阿乱早有一事想问,壮了胆子扒着栏杆,问道:“这位官爷,俺那案子,赵瘸子是主犯,到了这里,咋没见过他?”
  那两个狱卒中恰有个识得赵子胆,嗬嗬一笑,道:“那瘸子已经杖责八十,两条腿打得稀烂,发配凉州去了,他走了才来摆布你,你还发梦咧!”
  
  李阿乱听得此言,瞪着双眼,做不得声。赵子胆初被锁来,便被杖责二十,其后定罪,前后共敲了一百杖,解去配军之时,恰是李阿乱被捉的同日。
  乔县令交待沿途好生照顾,公差们自然照办,赵子胆在途上棒疮发作,出不得荆州府界便一命呜呼,只李阿乱一个不知,此是后话。
  
  单表两个狱卒嘻嘻哈哈,将李阿乱嘲弄了一番。这两人都是那日见过外监骚动的,便对他存着一份异心,到晚间值夜没甚消遣,拿着棍棒将李阿乱攮醒了,迫他舒过脸来,隔着铁栅替两人舔[毛几][毛八]。
  他二人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肯拿钥匙开门儿做个痛快,只将李阿乱一颗头颅按在铁栅上揉搓,死力往咽喉里挺,舒服得乱哼。李阿乱知不如他们的意,便会没有饭吃,更兼挨许多棍棒,不敢反抗,只当虎落平阳被犬欺,嘴里敷衍,心中乱骂。
  
  李阿乱被两个狱卒折腾了大半夜,次日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他揉眼欠身之际,忽闻牢门呛啷一声,两个狱卒引着个人儿走进监内。近前依稀见是乔县令,卸了官袍纱帽,一身墨绿常服,隔着铁栅冲他龇牙一笑,一对儿灿金的门牙映着昏黄的夕照烁烁生光,甚是晃眼。
  
  李阿乱见他这般笑容,形似鬼魅,不由变体生寒,直打摆子。两个狱卒二话不说将他揪出来,旁边刑架上取下麻绳铁环来,要将人捆个攒蹄儿模样,李阿乱还要开口,肚子上已吃了两拳。
  乔县令脸上笑容不褪,摆手道:“不要这般绑,叫他靠墙沿儿伸开手脚,本官才好问话。”
  两个狱卒应一声,将李阿乱手上铁镣扯住了,面朝石壁勾在墙上一处,令他不上不下,脚尖勉强踮在地上,吃几分力。乔县令意态甚闲,似在一边观赏风景,待都安排妥了,那两人笑嘻嘻告退,这才缓声道:“李氏,你可知罪?”
  李阿乱听他又是这句,想想前个儿打着横竖不太痛,干脆谷都着嘴不作声。
  乔县令前行数步,道:“本官得了消息,原来你会竟是个不怕打的!行的是哪路妖术,还不从实招来!”
  李阿乱听他声色俱厉,问得却风马牛不相及,似嫌自己伤得不够狠,含着几分怒气回道:“回官老爷,俺别得不行,只皮厚些,禁得打。”
  乔县令几步走到墙边,见他下裳破烂,中间肌肤红肿,却一眼望去,并不见惯见的淤紫脓血,不禁啧然称奇,怪瘾发作,按捺不住,袖内掏出柄熟牛皮扭麻花儿的软鞭儿来,兜头就是一鞭。
  
  李阿乱冷不丁背后横着火辣辣一下咬过去,身躯剧震,大吼如雷。乔县令见这鞭下去殷红的一道,这李氏全身紧绷,肌肉虬结,心中欢喜无限,那鞭儿如狂风骤雨一般,可劲儿向李阿乱肩背招呼。
  他本是个中好手,脸上带笑,出鞭忽快忽慢,转眼就是五十余鞭,那些热气虽护得筋骨,却护不得皮肉,倒比板子难捱多了。李阿乱愤而大骂,上半身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乔县令挥鞭在他腿上招呼几下,那鞭子便如活蛇似的,嘶嘶将剩余的碎布全扯尽了。
  李阿乱后臀本就被多人蹂躏,又遭板子,红肿肥大了不少,乔县令手摸上去,李阿乱心中害怕,住嘴不叫。
  乔县令听得他呼吸粗重,心中快意不止,手腕疾抖,猛地狠抽两鞭,只听皮鞭着肉,清脆响亮,不一刻臀上显出个十字,渐渐向外渗血。
  乔县令见了这血,再也图不得了,丢下鞭儿,跪爬着抱住他屁股,舔了又舔,嘴里心肝肉儿乱叫不止。
  李阿乱屁股痛得要命,被这般一舔,怪异之极,腹中热气猛地一突,似又岔了,他阿地一声大叫,觉得酸麻之意仿佛从乔县令舌头所触之处渐渐蔓延开来,忙扭着腰挣扎道:“放、放开俺!”
  乔县令哪里肯放,摸着他身子发软,赶忙将他翻转过来,果然下面那物已经高高顶起,尖儿上狰狞不堪,已有白液微微溢出。
  乔县令惊喜万分,双眼生光,叫道:“果然如此,错不了的!这鞭儿本就是天下最舒服快活的情趣儿,小肉儿,你果然懂得,被本官打几鞭,就欢喜得全身都软了。”
  李阿乱身软如泥,却怒不可遏,大叫道:“放屁!放屁!”
  乔县令也不见他挣扎,更加笃定,将他从吊的钩子上解下,抱在怀内,几步走到旁边支着问案的小桌前,将李阿乱身子放倒,又在他臀上鞭痕内加力舔舐,口内欢叫道:“小肉儿,本官独爱你个红屁股!你身上见了血,本官比甚么都喜欢!”
  李阿乱愤懑之致,骂道:“呸!你一个官老爷,怎么也这么不清不楚!俺才不爱被打!”
  乔县令将那硬物拨了几拨,笑意更甚,道:“身子虽好,嘴却惹嫌,本官教你说些好的。”说着捡了鞭儿,抬起李阿乱一腿,倒转鞭柄顿了几顿,强插入肛。
  那鞭柄也是牛皮裹就,磨得精光,得着些血润了竟被捅入大半,乔县令凑到李阿乱耳边,笑唏唏道:“本官打你,你便要唤大[毛几][毛八]爷爷打得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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