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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宝贝,请你将就一下》    作者:夜雨穿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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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清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血和灰尘,怪不得开始人家的士司机都不敢跟他们要钱。

前后没到2个月,这算是第二次入院了,张禹清叼着支烟靠在床头,带着几分紧张后的乏力和失血后的虚脱,思量着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为何而来?伦叔几时又惹上这帮瘟神了?
如果他没弄错,这帮人应该是横行在山东一带有名的黑衣会,怎么会突然北上?难道有人买凶杀人?
突然,门被推开,迟宇一步跨进来,大口喘气的说:“清哥,不好了!咱们的仓库被人端了!”




伦叔的选择

张禹清惊得一下坐起来,问:“哪个仓库??”
迟宇回答说:“老仓库。”
张禹清顿时放松了,说:“老仓库不是没东西了没?端了就端了吧。”
迟宇说:“凌峰捉回来的内鬼,还关在仓库里,被人弄走了!”
张禹清想了想,笑了:“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哈哈,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再后。余浪这招果然高。”

迟宇一楞,问:“清哥,余浪他……”
张禹清反问道:“你不觉得今天的余浪很奇怪吗?他为什么会死守在大厅不派人往上去救伦叔?这样一个绝好的立功的机会,你觉得以他平时的为人会放弃吗?”
迟宇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没搭话。
张禹清继续说:“我们进后门时,很明显有人放我们进去的,可是我们进去了之后,为什么外面的人立刻压上来,逼着我们往前走?”
迟宇答不出话来。

张禹清笑着说:“你要是不信,晚上悄悄摸到大富豪去看看,地板上多半有遗落的弹壳,可以验证我的话。”
迟宇没想通,问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禹清换了副冷漠的表情说:“第一、如果我死了,对薛江海肯定是个打击,伦叔也只会把帐算到黑衣会的头上;第二、除掉我,对他有利无害,少了个威胁;第三,把内鬼救出去了;第四、如果仓库真的被人端了,那一批枪足可陷害我于无形。还真是个一石四鸟的好计策。”

迟宇这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自语:“我操!这鸟人太毒了。”
张禹清笑起来,说:“还有,若我死了,枪支部这个位置空出来,必定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多半他已经定好了人选。就算我不死,反正内鬼他是救了,救伦叔功劳还让给了我,以后我肯定得还他人情。最重要的是,黑衣会是横行山东的黑帮,我要是不死,恐怕也很难撇清关系。”
迟宇愤愤的骂道:“别落在爷手里,操!”

伦叔休息了两天才恢复过来,看到张禹清笑着自嘲说:“人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小年轻啊。”
张禹清笑说:“伦叔,你才40出头,你说这话明显就是想要我安慰你啊。”
伦叔笑骂了声,脸色一转凝重的问:“小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禹清也换了副正经的表情,问:“伦叔,我先问个问题,你是怎么惹上黑衣会的?”
“黑衣会?”伦叔反问了一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张禹清说:“黑衣会是山东出名的黑帮,我以前就是黑衣会的,恐怕我也撇不清关系。”
伦叔一楞,笑起来说:“你多心了,放心,伦叔还没老糊涂,不至于这样的事都想不通。”

张禹清道:“按帮里规矩办吧,我也是嫌疑人,最近就先呆在家里好了,正好可以养养伤。”
伦叔一想也好,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张禹清悠闲的在床上躺了两天,看天气不错,正想出去溜达溜达,突然接到了谢健的电话。
谢健在万里之外埋怨道:“怎么一走就没消息了,也不来个电话。”
张禹清这才恍惚过来,这次回国后一连串的事发生,还真没记得给谢健挂个电话,于是歉意的笑道:“我最近有点忙,你还好吗?”

谢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问:“最近忙什么了?你做什么的呢?我还没问过你。”
张禹清一顿,苦想了一会说:“我们做洋酒的进出口贸易的,因为代理的美国的酒,所以经常会往美国跑。”
谢健恩了一声,问:“那你多久再来美国?”

张禹清想了想最近的计划,回答说:“暂时不会过去,怎么了?有事吗?”
谢健嗔怪道:“问问不行吗?”
张禹清干笑两声,连连赔罪,闲话了几句互相道了句再见,才挂断电话。
还未等他细想,迟宇神神秘秘的探了个脑袋进来说:“清哥,谢哥的事搞定了!”

张禹清挑了挑眉头,等着下文。
迟宇兴奋的说:“谢哥的妈钱已经输了1万多了,最多个把月就能欠下几万的帐。小Q那边已经成了,钟汉文喝醉了酒,什么都说了,他在那边开厂的时候认识的谢哥,后来出钱帮谢哥的哥哥治病,谢哥渐渐喜欢上他,两个人好了5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吵架分开了。”

张禹清摸着下巴想了想,摇头说:“如果说小健自己爱上他,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果是因为报恩,倒有这样的可能。”
迟宇问道:“清哥,那接下来呢?”
张禹清踌躇一下,说:“先这样吧,小Q可以先撤了。还是先从小健的后妈入手吧。”

迟宇说:“薛江海的情妇也搞定了,我已联系好。从汕头那边来的新人,据说技术一流,清哥,你看是不是放到雅彩去?”
张禹清点头说:“就放到雅彩,鱼饵都做好了,上钩应该很快。”
迟宇笑着说:“这饵料够足,据说波够大,身材够火辣,又会跳钢管,按摩技术又一流。清哥,要不给你也来一个?”

张禹清眼睛一瞪,道:“看来你最近闲得很哪?”
迟宇赶紧说:“我都快忙死了,你看凌峰才闲,他昨天打牌才输了8000。”
张禹清正要理论,电话叮铃铃响起来,伦叔在那头静静的说:“小清,你来一下。”

张禹清见到伦叔的时候,他正皱着眉头坐在窗边抽烟。看到张禹清招呼他过去坐下,淡淡的问:“小清,你怎么看薛江海这个人?”
张禹清一楞,说:“伦叔,这是……”
伦叔和蔼的笑道:“今天这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说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江海最近的情况。”

张禹清心念几转,下定了决心,说:“伦叔,我有件事还没跟你说,我已准备支持海哥。”
伦叔扫了他一眼,问:“为什么不是余浪不是严复誉?”
张禹清回答道:“伦叔,我要说了,你可别觉得我势力,余浪这人我不欣赏;而严复誉已经很强了,光看他这几年为帮里出的力,各种生意搭理得井井有条,就知道他手里根本不缺人,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而海哥不一样了,我跟着海哥怎么都比跟着他们俩强。”

伦叔眨了几下眼睛,象是重新认识一般看着他,说:“看不出来啊,好小子,鬼心眼挺多的嘛。”
张禹清嘿嘿的小笑,说:“伦叔,你不是要听实话嘛,我这说了实话,你怎么又反倒损我。”
伦叔杵灭了烟,慢条斯理的问:“你知道我最看好谁吗?”

张禹清故作苦想状,然后回答说:“难道是严复誉?”
伦叔笑着摇了摇头,张禹清又问:“难道是海哥?”
伦叔失笑,说:“你。”
张禹清楞了,反问了一句:“我??”

伦叔笑着说:“就是你。”张禹清正欲说话,伦叔接着又说:“可惜啊,现在时机不对,我要现在把你抛出来,你肯定敌不过他们。还是慢慢来吧,好好努力,伦叔看好你。”
张禹清赶紧称是,连连点头。

伦叔继续说:“你觉得余浪这人如何?”
张禹清不敢妄加评论,想了想,老实的说:“心计太深。”
伦叔轻笑,又问:“严复誉呢?”
张禹清道:“挑不出毛病,非常完美。”

伦叔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跟论叔打起马虎眼了,也罢,要想从你嘴巴里掏出点东西也不容易。”
说着脸色一沉,道:“不许和薛江海走的太近。”
张禹清一楞,正要发问,伦叔说:“做人要讲道义,我虽混黑道,但是从不做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之事,薛江海一错再错,休想我再维护他!”





不能没有你

张禹清吃了一惊,这话说得太重,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犹豫时,伦叔说话了:“做人要有基本的原则,如果为了权利和金钱而不择手段,这样的人留着还不如一条狗!”说话之间,伦叔的脸色越发铁青,竟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张禹清没做声,规规矩矩在一旁垂手站着。
伦叔继而叹了口气:“江海说起来还是我的侄儿,他妈死前拉着我的手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唉~~这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别的也就罢了,可他竟然敢勾结……”

张禹清一惊,伦叔却打住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会,说:“清仔啊,伦叔老了,不仅人老,心也老了,这一摊的事,我是没心思也没精力管了,你只记住一点,混黑道并不等于就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人尤其不可背信弃义。”

张禹清点点头,看着伦叔一脸落寞,忍不住出声:“伦叔……”
伦叔一摆手:“你不用多说,我自有分寸,你只记住一点,无论如何不要搅和进来。”
张禹清知道伦叔下定了决心,多说无益,于是答应下来。
伦叔想了一会问:“雷诺这边咬死了在美国交易?”

张禹清回答道:“是,不仅如此,而且每批还有数量限制,不再接受其他货币,全部以美元交易。”
伦叔顿了顿,长叹一口气:“这就是完美带来的后果,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收拾一下,明天飞美国,我约了考克斯家族,你替我去一趟把。”
张禹清答应着,看看伦叔不再说话,悄悄的退了出去。

张禹清并没有事先打电话给谢健说他要去美国,当他推开大门的时候,谢健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喝酒。
旁边丢着好几个空易拉罐,谢健正靠在沙发上,表情木然的看着地板,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连珠炮一样的主持人正在叽叽瓜瓜的报道一起政治丑闻。

张禹清放下手提箱,脱了外套,走过去蹲在谢健旁轻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谢健一惊,抬头看着张禹清,笑起来:“你来了。”
张禹清恩了一声,从他手里抽出啤酒说:“干嘛喝那么多酒?有什么烦心事吗,跟我说说。”

谢健固执的摇摇头:“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
张禹清扶他起来坐在沙发上,把旁边的啤酒瓶都丢到垃圾筒里,这才赫然发现旁边一个袋子里装满了空瓶,皱了皱眉头问:“小健,出什么事了吗?干吗喝那么多酒?”

谢健一挥手大力的推开张禹清,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没什么事,心情不好而已。”
张禹清抓住他的手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健突然一笑,眼睛看着张禹清:“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会怎么办?会看不起我吗?”

张禹清一震,看着谢健,只见他用一种无比坚定的眼神凝视着自己。张禹清松开手,轻声说:“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谢健惨然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我早知道的……”却避开张禹清的手,自己往旁边走去。

张禹清斟酌了一下,小心的说:“你喝醉了,早点睡吧,睡醒了,明天什么都好了。”谢健没搭理他,走进了卫生间。
张禹清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迟疑片刻,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正犹豫间,门开了。
张禹清突然觉得自己很混乱,这一幕不知道是前世今生还是梦里遇见,说不出的熟悉,只觉得全身一震,恍惚中再一次经历眼前熟悉的场景。

谢健看见他,弯了弯嘴角,讽刺道:“有事?”
张禹清有些不敢接触的他的目光,伸手抓住谢健,强行把他送进了房间。就在他转身出门的一瞬间,谢健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你别走……你别走……求你了……”
张禹清顿时全身巨震,他立刻明白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10年,10年前那一幕令人落泪的分离突然出现在眼前。那时的谢健也说着同样的话扑到他身上来,含满眼泪的目光仿佛还在恳求他。

张禹清突然记起那几颗狗牙,从山东逃出来的路上不慎丢失,但是他从来没忘记过,那是他和谢健相认的诺言。
张禹清楞楞的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愫,甚至有些惊慌失措的想: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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