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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书籍名:《宝贝,请你将就一下》    作者:夜雨穿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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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清定了定神,反身把谢健扶上床,在脱衣服的时候,看到谢健的脖子上套着一根红绳。张禹清几乎是有些颤抖的拉出绳子,下面果然吊着那块玉牌。

给谢健草草的盖好了被子,张禹清几乎是仓皇失措的冲出了房门,招了个车,去了附近一个慢摇酒吧。
酒吧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低语,还夹杂着些欢笑,张禹清走进去,坐到吧台前招呼:“来一杯加冰威士忌。”

这时旁边一个人突然问:“你是中国人吗?”
张禹清抬头,只见一个年纪三十出头的男人带着微笑看着他,于是说:“我是。”
那男人抱怨了一句,然后笑得很开心:“终于可以说几句中文了。来美国这一星期快把我憋坏了,你一个人吗?”
张禹清强打了精神接过酒保递过来的玻璃杯说:“是,我来美国出差,您是……?”

“我是做酒水生意的,这次过来谈点事,遇见你真高兴,来,碰一下杯庆祝庆祝我终于可以不用说鸟语了。”那男人微笑着说,拿着杯子和张禹清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张禹清也抿了一口,回答:“真是幸会。”

那男人很是健谈,两个人不知不觉聊到半夜快三点才分手。张禹清招了个车,回到家里。
走前并没有关灯,柔和的灯光静静的撒满房间里每一个角落,让张禹清突然一下很放松,他裹了裹衣服朝沙发上一躺,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就躺一会……

第二天张禹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房子里静悄悄的,谢健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个已经冷掉的三明治夹鸡蛋,还有一杯牛奶。
张禹清有些楞楞的看着早餐,心里犹豫良久,终于还给谢健留了个纸条说今天办完事要回国,却提了皮箱落荒而逃的住进了酒店。

回国几天后,张禹清仍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懦夫。但谢健也并没有打电话来,仿佛大家都忘记了这事,日子又慢慢平静下来。
就在张禹清自欺欺人的过了一周后,却接到了回国后谢健的第一个电话。

谢健的声音很沙哑,平静的说了一个邮箱地址和密码:“想说的话,都在里面了,有空去看看吧。我挂了,拜拜,就不说再见了,因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张禹清只听得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手一松,大哥大直挺挺的落在地板上。

邮箱里的信只有一封,很长很长:
……我依然记得那半个鸡蛋,也许你已经忘了吧,我并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多久,可是每当在过身份证上的生日时,我都会给自己煮一个鸡蛋,可是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也没有你在我身边……

……你说,过去的事究竟有多少人记得,又有人多少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记忆,只有一个人支撑……那么……有多难?……

……这几天,我有时候会在想,重逢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想来,也就是个圆吧。将断掉的重新接起来,成就的就是:圆满。我觉得我再无遗憾,因为能与你重逢,就是我的圆满……

……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最苦的时候我都挺过来了,想必以后会更好,人生充满了希望,我一定会越来越好……

张禹清啪一声摔开鼠标,摸出电话对凌峰说了句:“如果伦叔问起,就说我想休息几天。”说完挂了电话,抓了身份证就直奔机场。
在飞机场的候机厅里,张禹清紧紧的捏着登机牌想:小健,告诉我,现在还不晚……再给我一次机会……没有你,如何圆满……






初恋表白

张禹清下了飞机直奔住处,谢健果然已经搬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张禹清心道: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找人是很容易的,但是见了面怎么说,是个问题,当初想见谢健的冲动已经平复了,现在突然有种怕见的感觉。

虽然还在犹豫,但是张禹清还是很快的找到了谢健——他只是搬了出去,并未离开学校,自然很好找。
谢健眼圈有点发青,看了张禹清一眼:“我还有课,晚上7点我在西校门旁边的Secret咖啡厅等你。”

张禹清好不容易熬到晚上6点半就进了咖啡厅,他特地挑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坐下,却讨厌咖啡,只要了杯柠檬水。
过了40分钟谢健才姗姗来迟,表情淡淡的说了句抱歉,来晚了之类的话,坐下来点了杯黑咖啡。

张禹清看着那杯黑咖啡,有些敏感的扫了谢健一眼,正要说话,被谢健打断:“我先说吧。”
谢健低着头专心的搅拌着咖啡,静静的开口说:“这些话,只想说一次,觉得用了很大的勇气,所以中途请不要提问。”

张禹清被他的严肃神情弄得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于是谢健用一种缓慢而悠长的语调开始叙述他从初中毕业后,怎么去工厂,怎么遇上钟汉文,怎么分手,怎么来美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甚至包括被QJ,后妈跪在地上求他,也毫不隐瞒。
等谢健吐出最后一句话,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他喝干了杯子里最后一点的柠檬水,顿了一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吧,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在联系吧。”

“这不用,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张禹清赶紧插嘴,不料谢健平静的说:“这是不理智的,一个星期很合适,就这样吧,我有课题要做就先走了,你不要跟着我。”说着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张禹清楞在当场,一时之间,想要挽留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左右想想,张禹清只得怏怏的去机场买票回国,事情变化成这样确实出乎意料,不过谢健从小就有点倔强,此时他决定了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那就一个星期后吧,张禹清想着,一个星期而已,很快的。

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迟宇询问:“谢健他妈那边怎么样了?”
迟宇答道:“差不多了,欠了快3万了。”
张禹清忍了一肚火:“别欠了,这钱她指定是还不上的,在当地弄几个人去天天要,往死里催。”想了想,又说:“给我在当地找两个人盯着华安药业的二公子,摸清他进出厂的时间规律。”
迟宇答应了,转头赶紧去安排。

烦躁不安的过了两天,张禹清只要一个人呆着就心烦,老是回想起那晚谢健的话来,一口气堵在心里,恨不得此刻就把谢健的后妈凌迟处死。
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做,张禹清只得收拾起不耐烦,强打精神忙得团团转。
储强的手术已经做完,现在正在消肿期,再过半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张禹清让人给他做了套新的身份,等他一回北京就能用。

这边还马不停蹄的在忙,那边又传出余浪的人和西同火拼,伦叔有些震怒,下令余浪必须三天内处理好此事。
余浪被伦叔骂的灰溜溜的,一声不吭的溜掉,伦叔顺势把与西同相临的区域交给了张禹清管。

这个举动是有实际意义的,张禹清以前无论如何怎么得伦叔宠爱,都只是宠爱,没有地盘就没有稳定的收入,自然也不可能养马仔,不可能横行一方。
现在区域虽然小,好歹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张禹清烦躁的心情终于减缓了一点点,后脚跟着余浪去接收地盘。

就在张禹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迟宇捎来个消息,谢健的后妈悬梁自尽了。张禹清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指示:“继续给我催!妈死了爹还在!”
迟宇从未见过张禹清如此冷漠,不由一楞,他们虽然混黑道,倒从没做过如此狠辣的事,今天的清哥却是多了几分暴厌之气。

迟宇呐呐的顿了顿,小心的询问到:“那要是又死了怎么办?”
张禹清冷冷的回答:“卖房卖血也要给我还上,没钱是吧,把他交给欢乐夜,他们有的是办法给我榨出钱来。”
迟宇一楞,不敢做声,悄悄的退了出去。

新划地盘里的马仔都是以前余浪留下的,得找机会慢慢的换掉一批,张禹清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紧接着又迎来了约定的最后一天。
他特地等到晚上8点,开了车去电信局拨国际长途。谢健并不在租住的房东家里,张禹清只好耐着性子又等到第二天早晨,谢健却又提前出了门。

张禹清的忍耐到了极限,但是这边却又一时无法脱身,只好安慰自己只等到今晚,如果还是找不到人,就到美国去堵人。
好容易挨了一个白天,张禹清磨到点给谢健又挂了个电话,终于等着他接到了。

谢健在那头平静的问:“有什么事吗?”
张禹清一口气吐出一大段话:“我真不介意你的过去,真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论你怎么样,你都没有错,再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以前就看不起你,我……”
谢健打断他问:“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情。”
张禹清沉默了一会,终于鼓气勇气说:“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那个……那个……额……”

谢健静静的回答:“谢谢,还有事吗?没有我就挂电话了,我今天很累了。”
张禹清使劲捏了自己一下,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然后说:“小健……其实……那个……”
谢健脸上浮起了几丝笑意,他当然明白张禹清在扭捏什么,却故做平静的说:“那个什么?”

“哎,请你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额,不,男朋友,额,不,这个……我的意思是和我交往,好吗?”张禹清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总算吐出了重要的一句。
谢健心花怒放,却又习惯性傲娇起来:“对一个有过去的人,你也不介意吗?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张禹清脸色微红,却极其认真的说:“小健,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认定你,那就是一辈子,天王老子都把我们分不开!我要是三心二意,出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健在房东的客厅接电话,虽然房东太太听不懂中文,他的脸却也有点潮红,嗔怪他:“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干嘛?”
“恩,恩,”张禹清回答:“不说了,那你答应吗?”

傲娇受老毛病又犯了:“我考虑考虑吧!”
张禹清一楞,急道:“什么!你还要考虑??!!”





齿轮启动

张禹清没得到谢健的明确答复,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挂了电话,想想觉得其实他是默许了,只是拉不下面子说同意而已,于是心情大好,又琢磨着以后两地相隔,肯定电话多,还是办个国际长途比较好。
既然是谈恋爱,怎么也得每天一个电话吧——问问生活情况,关心关心学习进度,毕竟他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也不容易,饮食习惯差异也大——要不要买点中国食品寄过去?

张禹清刚回到住处,却看到门前站了个人,恍惚有点熟悉,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小子装神弄鬼的,把我也差点唬住了。”
储强啧啧两声:“连你都认出来,可见这整容手术有多么的失败。”
张禹清仔细看了看:“我认出来是因为我熟悉你的行动举止,虽然面貌改变了,很多习惯动作和眼神也得变变才行。”

两个人开了啤酒一直喝到半夜,说说话,叙叙旧,然后把后面计划详细的讨论了一下,才各自倒头睡觉。
清晨张禹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凌峰一脸严肃神色见了面劈头就说:“清哥,出事了,薛江海搭上欢乐夜的人在贩毒,昨晚因为马仔跨了地盘,和鬼脸的人打起来了。”

张禹清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的?”凌峰答道:“他下面有几个人和我还有点熟,昨天私下找我要枪,我没同意。后来才听说是和鬼脸的人火拼,去了100多人。”
100多人已经不是打架了,伦叔不可能不知道——这老狐狸的眼线多,心思缜密,恐怕现在已经在处理这事了。

张禹清冷静了一下:“你先回去,注意不要沾上薛江海的任何事,有事往我身上推。”
话音未落,又响起敲门声,迟宇一步跨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东北帮的人成了!”
张禹清精神一振,只听迟宇说:“严复誉每个月会去一次加拿大,他在那边有个女朋友,据说是严复誉在加拿大留学时的同学,这女人不简单,外公是意大利科迪诺瓦家族的前任当家,她哥现在是五大湖的最高领袖。”

张禹清立刻头痛起来:“怪不得雷诺家的人那么压我,原来绕了那么大一圈。”
这时储强也起来了,打着呵欠从里面出来,看到凌峰和迟宇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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