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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小受殿万万岁2》    作者:海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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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黄季闲看准了时间,趁华寓枫下课时打来电话,华寓枫草草敷衍两句就将手机关了,美其名是在忙功课,因为他正在跟吴良知教授讨论抗氧化性药物的副作用。
  又是吴良知,妈的禽兽一只,是时候该给他放点血了!浓眉紧皱,黄季闲再也难压在心中狂烧着那团妒火。
  进来办公室汇报工作的秘书长,被黄季闲的凶神恶煞吓了一跳,赶紧将被他扔到一旁的手机捡回来,再双手奉到他的面前,「总、总裁,家和万事兴。」
  抓过手机,凝神顿了三秒后,黄季闲又迅速打给了另一个号码。
  「头儿,是我,黄季闲,帮我找几个弟兄。」联络黑社会他也不遮不掩,谁教他天生就有那种能让人噤若寒蝉的能力?
  「干嘛?」电话那头,马天岼诧异道,这小子金盆洗手后,事情怎么还这么多?
  「国立医科大学,一年级一班的级任导师吴良知,给我痛扁他一顿,不要断手断脚,只要鼻青脸肿,再群身上下割个几十刀,给他放点血,好好教训一下。」要他慢慢的痛,久久的痛,又不至于上不了班,这样小少爷也不好找碴,真是万全之策啊。
  旁边的秘书长身子一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这还只是稍微教训一下,妈呀,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此刻真是深有体会。
  「就这点小事?你随便找几个人就可以去了啊!」要堂堂阎耀组的组员去处理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拜托,上街也要我有空啊,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总之帮我搞定,大不了,以后我女儿一定嫁给你儿子。」黄季闲又开始没正经了,连前老大都敢耍。
  「什么意思,我儿子很烂吗?等……哈哈,你这个混蛋,好啊,要是小恶魔肯给你生的话,我这个公公就当定了。」医学够发达,男人生小孩也许有希望,但总是比小恶魔愿意生小孩的机率高。
  「不能领养吗?我家小少爷肯生我还不肯呢!痛在他身疼在我心,我可不像你,把爱人当成生产工具!」黄季闲回得理所当然!
  就算以后医学再发达,他也不会让除了他以外的人伤了他家小少爷一根毫毛,就是亲骨肉都不行,更何况生孩子的时候,不就让接生的医生跟护士看光光了吗?光用想的他就想抓狂宰人了,反正小少爷的全身,只有他一个人能看、摸、舔、吸。
  「少抹黑我,我也是很爱我家老婆的,她比你家的小恶魔不知温柔了多少倍……」
  不等马天岼臭屁完,黄季闲展开反击:「我家小少爷比你家女教头不知可爱了多少倍……」
  「屁!我家老婆才可爱……」电话一头的马天岼才不服输。
  「我家少爷最可爱,笑起来就是天上的神仙见了也会掉下来!」
  「对!一定是吓得背过气去了!」笑?任凭马天岼怎么想,也不能把甜美的笑容跟华寓枫那个小恶魔画上等号。
  「滚蛋,没见过世面的毛贼大佬!」黄季闲迅速补上一枪,匆忙间竟然引用了他家小少爷给马天岼起的绰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算是看透了你,小恶魔的走狗,死贱民!」
  听着两位大哥为了这些小事吵得难分难解,秘书长基本上已经从脚底麻到了头顶,整个人呈半僵硬状态,原来传说中的大哥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黄季闲刚想再骂,可惜眼角的余光正好带到秘书长青黄的脸色,为正朝纲,黄季闲不得不偃旗息鼓,「好啦,算我怕了你,扁人的事赶快给我办了,要不然我每天都有火。」
  「你真是……被小恶魔治得死死的,拿出点男子气概来好不好啊?」电话一头的马天岼以胜利者的口吻笑话道。
  「是啊,头儿,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您老还不是几乎天天回家跪门槛吗?小弟我真该学学您的这种男子气概。」黄季闲不甘示弱道,要说老婆奴,马天岼的奴性绝对不在他之下,看谁先笑谁!
  马天岼一阵心虚,笑笑带过,「好啦,就这样,浪费我时间。」
  将手机滑进衬衫口袋,黄季闲反手向后托着后脑勺,上身舒舒服服的向椅背上靠去,双脚交叉着搁在办公桌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秘书长还是像一根电线杆的杵在那里,只希望他家总裁能早一点想起他的存在!

  三天后的下午,经济学的课刚结束,黄季闲正和华寓枫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
  当然,这是在黄季闲看来,在华寓枫眼中,则是黄季闲硬拉着他的手,两人像老黄牛一样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充满了颓败气息的校园里。
  「小少爷我刚才的课讲得好不好?」黄季闲像顺利叼回了飞盘的狗狗一样邀功道。
  「马马虎虎,哼,教学医的懂经济,今后社会上不知道又要多几间黑心诊所。」
  「小枫枫,看不出你还蛮同情受苦大众的嘛!」心头一热,他就知道他的小少爷才不是小恶魔,是天使。
  「哼!」这声不屑发得轻而短,更加突出了其中的炎凉味,「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多了抢生意的,也就少了大批等着被我开膛破肚的,患者。」
  果然是小恶魔,黄季闲无奈望天,就这样,自己还是爱他爱得发疯。
  正无语时,突然走近一个人。
  「嗨,寓枫!書香門第」吴良知向学生打招呼的方式比外国人还外国人,一脸欠扁相。
  本来不想理人,可是华寓枫转念一想,这位狗眼无珠又自认风流的蠢教授,最近是不是过份得意了一些?他不过基于战略角度的考虑,才稍微对他和颜悦色了一些,那个蠢教授就真的以为可以把到自己了?真是可笑至极,什么东西?真是一个只会呼吸的垃圾!
  如果吴良知大致上算是好人的话,那华寓枫会将他定位为「对社会有点益处的东西」,然后对他抱持宽容态度,只要他安守本分、谨言慎行,那么,还勉强允许他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可惜,吴良知大致而言确实是个坏人,而且还不知分寸,如此,铲除垃圾虽然不是华寓枫用来打发无聊的消遣之一,可是,为了表示对环保的支持,也为了维持生活的高质量,这项运动看来是不得不实行了。
  「吴教授。」
  黄季闲不能相信的来回扫视两人,最后恶狠狠阴森森地瞪着了吴良知,他的小少爷居然会应声?他的小少爷居然把吴良知当人看?妈的,有没搞错,谁有过这样的待遇?就是他,也不曾享受过啊!妈的,这个该死的吴姓禽兽怎么还没有被干掉?
  「黄先生是吧?你好。」心里飘飘然的,吴良知朝向情敌,还自以为潇洒的打声招呼。
  「好你妈个屁,你是什么东西?我跟我家寓枫可没空跟你打屁!」占有性的揽过华寓枫的腰,黄季闲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寓枫……同学,别忘了明天下午的讨论会,我等你!」最近一直想占却都占不到便宜,想吃却都吃不到豆腐,每回华寓枫都超有技巧的既拒绝了他又取笑了他,越是得不到,他的野心就越膨涨,明天是告白的好日子,索性挑明了让华寓枫选择,哪怕只是偷情对象,吴良知也肯屈就,反正东西吃久了都是同一个味道。
  这个吴良知真是不知死活!不再搭理他,华寓枫在心里冷笑着他的无知与无畏。
  「操,他妈知道他没良知就不该生他出来,危害社会!」黄季闲气得双肩直抖,「操他妈的什么东西!敢来招惹我的老婆,死不要脸的,灭了他家祖宗十八代!混蛋、禽兽!」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讲那么多脏话你不嫌累?」华寓枫不动声色的替吴良知「说话」。
  黄季闲忽地一个转身,一手托过华寓枫的后脑勺,一手擒起他的下巴,嘴对嘴一口吻了上去,舌头扫过贝齿,疯狂的掠夺里面的蜜津,舌尖舔过上颚,挑逗起所有的激情,舌头勾扯舌头,缠绵得难舍难分。
  这里正好是学校最隐密的小树林,他们要是真的想吻到天黑,应该也没人来管。
  肺活量稍逊一筹的华寓枫,最后还是推开了需索无度的野兽男。
  「咳……你还让不让我喘气?」华寓枫红着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可能各占一半,黄季闲的蛮横真是叫他又爱又恨。
  「不许劈腿,我警告你!」黄季闲红着眼睛嚷道,真是又气又急又慌。
  「所以想怎样?害我老爸破产,要我老妈、老妹都去当妓女,让我死无全尸?」华寓枫冷淡地问道,哼,死贱民就知道拿这些威胁他!
  所以就说「很不公平」嘛,凭什么他华寓枫就得处处受制于他黄季闲?如此小瞧他的后果,很快,他就要死贱民亲眼验证。
  「不许你爱上别人,你敢,我就杀了你再自杀!」黄季闲打定了一辈子将人束缚在自己身边的主意,这决定绝不动摇,爱得如此痴狂,他早做好了为此放弃一切的准备。
  「爱?你有病啊?居然跟我提这个字?真是好笑!お稥」华寓枫冷冷地笑着,仿佛听了个最大的笑话,就是对他黄季闲,他华寓枫也只是有好感,更别提那个在他眼里连「人」都称不上的吴良知。
  看华寓枫的态度,显然是十分不屑吴良知,那么,他的一颗心不就可以放下了吗?只是另一个纠结的问题又再次浮现。
  光是看他那样的语气和眼神、听那样的文字内容,恐怕不止是吴良知,就是他也得不到那个所谓的「爱」吧!黄季闲顿时陷入了一股无比幽怨的情绪中。
  「这是一张什么脸?看了就不爽!」华寓枫抬手轻掴他的脸,「一会儿恼羞成怒,一会儿又自怨自艾,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反反复复外加神经兮兮!」
  华寓枫从没有心疼过谁又或是同情过谁,就是对失败中的自己也没有过,可是,最近,他的心变了,变得温和柔软,虽然仅仅是对黄季闲才有的心态,但那也令他相当震撼,华寓枫知道,再这样下去,黄季闲会成为他唯一的弱点!
  他是完美的王者,理论上不应该有任何的弱点,可是,现在有了,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办法,就像刚才,一见黄季闲落寞的神情,他的心就轻颤不已。
  「爱你才有的病!」抓着他的手,黄季闲斩钉截铁地回道。
  「啊,那我可真荣幸。」华寓枫轻嗤,似不屑,实则在乎得很。
  爱上这样一位完美暴君可能是黄季闲这辈子最大的劫,不管有没有得到他的欢心,华寓枫都一样折磨着,爱的、恨的,凡是他认为有趣的,折磨一下又何妨?
  看人在欲海中挣扎是华寓枫最大的乐趣,「爱」的确是个弱点,谁爱得多,谁就输了,否则黄季闲也不至于被他要着玩,所以,以后就算……他会很爱很爱黄季闲,他也不会对他坦白,至少现在不会。
  「我不喜欢你这样笑!」黄季闲再次靠近,揽过他的腰,让彼此的身体贴合在了一起。
  抬手搂住他宽阔的肩膀,华寓枫将自己的脸仰探至他的耳根下,故意放软了语气询问道:「那这样呢?喜欢吗?」
  身子一僵,双手轻颤着将人拥紧,黄季闲缓缓低下头来,如品尝珍馐般洒下碎吻。
  「就知道这样,色鬼。」华寓枫侧过头,献上自己的两瓣樱唇,心里其实愿意被色的。
  明明尝过多少次了,可是一见到那水润晶莹的唇就忍不住心花怒放,黄季闲忙一口攫住眼前水亮,噬不尽的甜蜜。

  回到家,离开饭尚有一段时间,黄季闲便又想着方法将人拖上床,狠狠恩爱了一番。
  黄季闲熊腰频动,「呼……」吼叫着,将浓稠烫热的爱液深深的注入了华寓枫的体内。
  「啊!」四肢缠紧了身上的男人,华寓枫被体内的灼热激得腰肢乱扭,引颈高吟。
  黄季闲沉沉趴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着华寓枫的侧脸。
  「出来……好黏……」华寓枫双眸微合,心智仍徜徉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
  「不要……」撩过他一丝被汗浸湿的发凑到鼻下轻嗅,黄季闲孩子气的回绝,他的那尾巨龙也舍不得那深深暖穴。
  「呃,随便你……不许变大,吃不消。」
  「明明咬很紧,里面还在蠕动着,真舒服!」黄季闲饱足的长叹。
  「黄季闲,不许描述,我不想听你的情色报告。」红着脸,华寓枫心虚地大叫。
  「好啦、好啦,不变大、不描述,就这样舒舒服服的抱着。」
  「嗯……就这样躺着。」华寓枫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好可爱!」摸着华寓枫的脸,黄季闲如花痴一般的看了入迷。
  「不是可爱是英俊!」「可爱」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字眼,「英俊」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字眼。
  「那……我英俊吗?在你眼里。」捞过他的脑袋抵着自己的下巴,黄季闲情深款款的问。
  「我眼睛又不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华寓枫别扭地婉转表达。
  「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你说也只听你说,我的小少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真是太爱你了,就想一辈子这样压着你、抱着你!那你要不要说看看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虽然知道很可能会失望,但黄季闲就是想问。
  「那我每天把你当作是超可怜的非洲难民,同情你行了吧,我深深的同情你。」华寓枫不是很自在地拿手指在黄季闪的胸膛上画圈。
  「是贱民,我是要你同情一辈子的贱民,黄季闲。」黄季闲一边开心的自嘲,一边将人从怀里拉起,重重将两人的唇重叠上。
  「唔……」心在骚动,食髓知味的身体再次欲火重燃,饥渴异常,华寓枫轻轻扭动起身躯,攀附着黄季闲的光裸娇躯越是磨蹭,肌肤越是显得粉嫩可口。
  重新压覆上他的身体,黄季闲喘着粗气将华寓枫从头至尾再吃了一遍,股间的温度越升越高,身心激颤不已,华寓枫再一次全然陶醉在对方超猛烈的攻势中,撞击是为了熄灭心中的饥渴,可是越是撞击反而使得饥渴越不断升温,到后来好像要将两人都烧成灰烬。
  每次欢爱都像涅盘重生,灰烬的海洋里钻出湿淋淋的体魄,依旧缱绻纠缠,深深相拥,而心,贴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密。
  凝视着身下被自己狠狠疼爱过的人儿红潮涌动的脸庞,黄季闲不怀好意的刮下胸前的汗水,探进他那微微开启着的柔嫩唇瓣,「好喝吗?我的心肝少爷。」
  「唔……」睁开自己漾满了水雾的眼,华寓枫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好咸……好累,想睡。」贝齿一合,轻轻咬住了入侵者。
  黄季闲恶作剧似的狠顶了一下腰,将稍稍滑出的硕大再次推进到蜜穴深处。
  「啊……不要,季闲,抱着我睡,想睡。」向上展开双臂,华寓枫轻软地撒娇,他知道,这招对吃软不吃硬的黄季闲最有用了。
  「唔……我的小少爷,超爱、超爱、超爱你的!」黄季闲立即坠入怀抱,伸手到华寓枫身下,拥抱着一起翻了身,依偎着睡。
  「嗯。」轻轻答应,死贱民的爱实在太难忽视了,只好痛快承认。
  大手滑至粉臀上,黄季闲大吃嫩豆腐,活塞运动可以暂停,可是手上的福利一定得保留。
  「唔……会出来。」臀部被他捏得太舒服,花径忍不住抽动,里头的爱液汩汩而出,将蜜穴口的花瓣跟死贱民外头的玉袋黏得更紧了,痒痒惹人臊,华寓枫羞怒。
  「我喜欢湿答答、黏糊糊,你是我的。」黄季闲笑得很贼,那频繁的收缩吸得他好爽。
  「变态!」
  「我是专门欺负你这位变态大少爷的变态,你也喜欢,是吧?」问完,黄季闲轻吻华寓枫微微上扬的嘴角。
  「才……不。」明显口是心非。
  「我家小少爷,还要不要吃晚饭?」
  「直接吃宵夜。」这问答不知重复多少次了,先炒饭再吃饭再炒饭,想起来还真叫他脸红。
  「那……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睡,等我回来一起吃。」黄季闲说得很慢,很没力气。
  「做什么?公司有事?你经营不善,所以股票大跌了吗?」华寓枫有条不紊的损他。
  「不是,是我干儿子生了点小病,我去头儿家看看。」谎话说得很溜,心里却在祷告,希望干儿子能够体谅他这个干爸爸的苦衷。
  「哦。」华寓枫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体谅,「顺便给我向那个大饭桶班主任带句话,连自己的儿子都看顾不好,劝她早点辞职,免得遗害万年。」
  「尽量吧。」一头是义一头是爱,要当顺时顺势的墙头草还真难。
  「嗯,睡了,抱紧我。」脸靠在黄季闲的颈肩,华寓枫大剌剌伸手紧拥住他的胸膛。
  「遵命……」将手滑回腰间,黄季闲很紧很紧的抱住了他。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缓。
  刚才淋漓的汗水现在正挥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尤其是华寓枫的身子,整个香喷喷的,比熟透的苹果还醉人,黄季闲用力嗅着,不出声的傻笑。
  寓枫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都不准觊觎!
  他的幸福,拥有小少爷的无上幸福,谁都不许来破坏!
  吴良知,动土动到太岁头上?老虎屁股你偏要摸?你等着,老子等一下就去收拾你!
  「头儿也真是的,只派了两个新人去揍他,有两把刷子是吧?会泰拳是吧?居然还得要我亲自出马,让我陪不了小少爷睡觉,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我一定让你变太监!搞不死你我就跟你姓,叫吴良心!」一边玩着华寓枫的发,一边在心里暗骂。

  华寓枫才进教室,就被告知下午的讨论会无限期延宕,原因是吴教授昨晚外出倾倒垃圾时,遭遇黑社会不明意图的一通毒打,目前伤势已稳定,正在宿舍里静养。
  「华同学,等一等要不要一起去探望吗?毕竟是班导,怎么也该给他一点面子。」某同学道。
  「可以。」华寓枫居高临下的回道,有点好奇吴良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惨状,也许很有趣。
  课一结束,大约七、八个班级代表们就聚在了一起,由班长领路说说笑笑的往教师宿舍楼走了去。
  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几乎浑身缠满纱布的吴良知,才勉强撑着拐杖出来开门。
  寒暄过后,同学们搀扶着吴良知躺回床上,接着就一个个好奇心十足的问了起来。
  华寓枫虽然也一起来了,但从头至尾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闲样,不管他在心里笑得多么大声,脸上的表情却始终维持着万年冰川的温度。
  他既不虚寒也不问暖,他纯粹只是来看笑话的而已,不明真相的同学们还都以为是他天性使然,也没有怀疑他尊敬师长的心意。
  不过冰山美人华寓枫居然来看望他了,吴良知轻浮的心更是飘飘然了。
  「教授,知道是谁干的吗?」一同学黄再次追问。
  「大概清楚。」吴良知有意识地多瞄了华寓枫几眼,「一头争风吃醋的……野兽。」
  「哇!教授你跟黑社会大哥抢女人啊,好酷哦!」某女生格外激动。
  「天啊,教授,这好像拍电影啊!」另一女生讶道。
  「我受这点伤不算什么……只希望不要造成他的困扰。」吴良知自作多情,暗送秋波,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可以跟黄季闲相提并论的角色。
  看来是死贱民下手太轻了,不过让他受了皮肉之苦,真正的心灵教育显然没有作到,华寓枫冷眼傲视,越看越觉得床上躺着的那位吴教授是坨垃圾,应该再重重惩治一回。
  「教授,色字头上一把刀,劝你还是及时上岸。」班长十分正经地劝道:「黑社会不是好惹的,当心非死即残!」
  「法治社会,我胜券在握。」吴良知的嘴歪扭的笑了起来,痛在身,心却独乐乐。
  华寓枫也没去细想吴良知是不是话中有话,反正在他眼里,垃圾说出来的话,也是垃圾,倒不如不听,免得脏了自己耳朵!
  「看起来伤的不重,吴教授几时复职?」华寓枫公式化的询问,不想再听到那让人恶心的笑声。
  这么一问,吴良知更猖狂了,自以为华寓枫是在关心他,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下礼拜一,很快的。」
  「不会吧!教授,你这伤势……怎么看也要养上半个月啊。」几个同学一起惊讶。
  「伤是男人的勋章,这点痛还忍得了。」吴良知故作潇洒,其实只要一想起昨晚被人海扁、割伤后,还泼了盐水,浑身肌肉就抽搐得厉害。
  华寓枫当然观察到了他下巴跟脖子交界处的暴突青筋,对其种种恶劣行径不由得更加鄙视,自认风流也就算了还自认英勇,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却又拿失败出来当荣耀的饭桶。
  「那就这样,我先告辞了。」笑话看完了,他连一秒都不想多待。
  「不再多坐一会儿吗?我请你……请你们吃饭!」自我感觉良好的吴良知慌忙挽留,到嘴的肉怎么能说放就放?
  嘴角轻扬,华寓枫冷笑道:「教授客气了,就你这个样子,连出租车都坐不进去,难道要搭救护车去吃饭?」
  「哈哈……华同学你好幽默哦。」笑点超低的某女生真诚的夸赞,大家也都被逗笑了,除了吴良知。
  无奈之下,吴良知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一时之间也说不出申辩的话来,想来是自己太心急了,来日方长,既然手中已握有王牌,今后还怕冰山美人不就范吗?
  「各位,明天见。」转过身,华寓枫踏着流畅的大步往门口走去。
  「哦,再见!書香門第」看着华寓枫愈行愈远的背影,双手捧着下巴,某女生陶醉道:「好帅,华同学好像王子,连背影都这么的帅。」
  「冰山王子,别想了,没你份!」班长客观评论道。
  「人家已经名草有主啦,黄教授也超帅的,根本就是天下地上最般配的两个人嘛!」一群同学讨论了起来。
  「真的,两个人都超帅的,唉……根本就是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哼!明明两个都是男人。」
  「我看你明明就是羡慕加嫉妒,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嬉笑怒骂,完全将吴良知晾在了一边。
  吴良知阴沉地笑着,那张略失血色的脸像极了刚从冷冻库里取出来的鱼。

  星期一,害了相思病的吴良知还真的回到了岗位上,尽管伤口痛得厉害,却咬牙拆了绷带扔了拐杖,套一件烟灰色外套就跟一头掉光了牙的老狼一样。
  因为培养皿里的细菌必须要更换药水了,所以一下课,吴良知以此为借口,找了华寓枫一起去实验室。
  去实验室的路上,华寓枫自顾自走在了前面,根本不管吴良知跟不跟得上。
  「寓枫……」疾走的后果,身上的伤口可能会裂开,吴良知不得不停了下来,勉强绷直了脊梁,朝前面的冰山叫嚷道:「可不可以走慢一点,我……伤还没有好!」
  头连回都没回,华寓枫只是举起手来晃了晃,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可以不必赶,反正实验室的路我认识。」
  看着华寓枫走远,吴良知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更是一片青绿。
  握着拳头走进实验室,「寓枫……同学,你可以过来听我讲几句话吗?」吴良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僵硬的靠向窗台,尽量使自己的姿势摆得好看一些。
  一手拿着培养皿一手拿着滴管,一身白衣的华寓枫正全神贯注在器皿里的蓝色斑点上。
  「寓枫同学,我在叫你!」脸色阴霾,抑郁中略有扭曲,吴良知沉着声。
  抬头冷冷地一睨,「什么事?」华寓枫淡然以对。
  「你过来!」吴良知不耐地吼道。
  「不必,尽管说,我听得见。」华寓枫不屑地回绝,觉得吴良知的态度很可笑,很可能是被黄季闲打成脑残了!
  「哼,假清高,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表面光鲜,后来还不是翘高了屁股迎向有钱人的老二,不知羞耻!」吴良知一边阴沉的笑一边嘲讽,意识里似乎已经将人压在身下尽情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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