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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

书籍名:《邋遢神厨》    作者:东方筱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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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等,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他会来的,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的。他坚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绿、橙、青三国的盟约终于在定了下来以后,绿朔帝便决定了在三日后,举办三国会盟圆满结束的庆功宴,也是为给橙、青两国使节践行而举办的欢送宴席。
  圣旨早已钦点了殷离忧为筹办此次宴席的主厨,所以绿朔完三日后要举办宴席后就将他招进了宫里,询问欢送宴的具体事宜。
  殷离忧向绿朔帝回禀完自己的筹备方案,从偏殿一出来,就见到了夏日。夏日站在上次等他的那个地方,眼睛望着自己的方向,很显然他又是故意在这里等自己的。
  殷离忧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夏日,所以他故意视而不见的转身便走。
  “殷离忧……”
  殷离忧没办法再假装了,只好转过身等着他靠近。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殷离忧便要下跪。
  夏日向旁边让了一步,表示不接受他的行礼。
  “难道你除了磕头,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讲?”夏日努力的睁大眼睛,眼眶里包满了晶莹透亮的泪。
  殷离忧见他不接受自己的叩拜,便干脆直起了身,语气淡漠的道“说什么?我认为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吧?”
  “那晚……”
  夏日刚开口,殷离忧便抢过话头道“那晚怎么了?我们有发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夏日的心揪在一起,泪水生平第一次在人前滑落,那个人还是他最爱的男人。
  “殷离忧……”夏日语气微弱,仿佛频临死亡般。
  夏日的泪再次勾起了殷离忧对那一夜的回忆,他也曾这样毫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下喘息着泪流满面。殷离忧的心里一下就觉得十分的疙瘩,浑身都觉得难受起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他既不等夏日回答,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夏日的天塌了,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从身冷到心。回忆起与他初识到今日,无法言语的痛楚,点点滴滴地沁入他的每一寸皮肤,侵入血液中,顺着血管流淌,最后汇进他的心脏,疼痛到抽搐,疼到无法呼吸。
  绿朔十年廿二月廿五日,万里无云,欢送宴在皇宫里如期举行。
  这一天,殷离忧在御膳房里从白天忙到了晚上,可以说是已经昏头转向了。还好一切都还顺利,没有出乱子。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殷离忧也闲下来了,坐着无所事事就开始东想西想,不自觉便的产生了孤独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以前他是忙着生活,忙着赚钱没时间想,现在他事业顺利了,有了足够他过下半辈子的财富后,他反而感到了人生的寂寥与迷茫,这两种情绪一产生,他的孤独感便更放肆了起来。
  他突然忆起了一个多月前,在小镇为李家员外准备喜宴时的情景。那时夏日还不是王爷,想打便打,想骂就骂,他每次还手就被被自己整的更惨。想来夏日还真是笨,被整了那么多次依然没有学聪明,倔得要命非要跟自己顶嘴,说不赢又想动手,动手就只有挨打的份。
  想到这些,殷离忧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完之后,他又懊恼的想抽自己两耳光。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啊?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呗,难道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被这点事绊住脚不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自己好像还是不能对那件事释怀啊。哎,真是烦躁,烦躁死了!
  “殷离忧——殷离忧——谁是殷离忧啊?”一头带五品乌纱帽的内侍走进了御膳房问道。
  御厨统统伸手一指正坐在灶旁抱着头,抓个不停的一白衣男子。
  “你是殷离忧?”内侍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殷离忧抬起了鸡窝头道:“我就是。”
  内侍就是内侍,很快就收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冷言道“殷离忧,皇上要召见你!收拾收拾,跟下官走吧!”
  内侍一路领着殷离忧来到了正殿,让他先在门口等候传召,便先行进殿通报去了。
  “传——殷离忧进殿面圣——”尖锐的高唱响起,殷离忧抬脚快进了正殿的门槛,向殿上走去。
  在驻守正殿的内侍的迎领下,殷离忧一路低着头顺利的来到了大殿前,于绿朔帝面前站定,下跪行礼。
  绿朔帝将其表扬一番自然不在话下,然后还事无先例的赐其入座宴席,成了上宾。殷离忧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却皇命难为,只好谢恩入座。
  坐下后,殷离忧才抬头看清了四周的情况。等看清后,殷离忧不仅在心里惊呼,皇帝真是有钱,瞧着欢送宴的餐具金灿灿的,金子?
  他好奇的拿起了面前的筷子,仔细的查看着。
  坐在他左边的男子突然冰冷的道:“放下!”
  殷离忧疑惑的看向说话的男子,只见他的脸上像是罩着一层寒冰一样表情十分冷漠。
  殷离忧按他的座位猜测他可能是绿、橙、青某一国的大官,因为只有越大的官才能离皇帝越近。
  这样的场合,殷离忧并不像惹事端,便依他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这时,坐在他另一边的男子却递给了他一双金筷子道“那双是我用过的,这双是新的,你拿着用吧。”只见这位男子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顿时叫人不容拒绝。
  “其实我并不想吃东西,我只是好奇这东西是什么做的。”说完,殷离忧同样回以微笑,准备接过男子递过的筷子。
  这时候,却从另一处□了第三只手,一把便抢过了筷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位冷漠的男子。
  冷漠的男子道:“不想要就算了,别做得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殷离忧正待发作,笑容温暖的男子却开口了,“这位仁兄,可否与我换一下位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名男子的笑真的很难让人拒绝,于是殷离忧便点头答应了。
  不换还好,一换位置殷离忧就郁闷了,这两名男子竟然在桌案下面牵起了手。劲爆,绝对劲爆!这个世界的Gay难道都被他赶上了!不会这么霉吧!
  殷离忧尴尬的转过头看向别处,想以此来转移对这两人的注意力。哎呀,殷离忧这一转头又后悔了,因为正对面正好就坐着夏日,而夏日的眼神也刚好转过来与他对个正着。
  但是,令他诧异的是,夏日却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一眼,将头又转向了一边。这种视若无睹的感觉,让他心里莫名的难受了一下。殷离忧只好将眼睛转向绿朔帝的方向,借以忽略心里的不快。
  只见一位头戴四品乌纱帽的内侍凑到绿朔帝耳畔说了会儿话。待内侍退到一旁后,绿朔帝的脸早已变得铁青。
  他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紧接着,他便宣布道,“寡刚刚得到了西北边境传来八百里加急,黄国军兵扎营两月余后,突然发起大肆进攻,攻陷了峰城,紧接着他们又向宛阳城发起了进攻,宛城告急!”
  听到这一消息,百官哗然。
  过了片刻,绿朔帝一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
  “井风凉上前听旨!”
  “臣在!”
  “寡命你带领三万主力军,急速行军前去宛阳城增援!”
  “臣遵旨!”
  “不知还有哪位爱卿自愿出征做井将军后援的?”
  顿时,朝堂上又哗然一片,但却不见有一人站出来。
  喧哗中,却见一人脊背挺直地走了出来,跪在了殿前。
  只听他朗朗的道“臣请愿出征!”
  这人正是绿国的六王爷夏日。
  “不行,陛下!六王爷他……”
  “好!寡准了!六王夏日听旨,寡命你带领十万大军押后,竭尽全力的赶往边境!”
  “臣遵旨!”
  井夏两人领着后,起身立在一旁!
  “橙、青两国的使节,真是抱歉,践行宴可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寡会尽快安排人手护送两位使节回国。失礼之处,还望多包涵!”
  只见两位男子从席案后站了起来,并肩来到了大殿上。
  殷离忧吃了一惊,坐在他旁边的一对“情侣”竟然是两邻国的使节。
  那位气质儒雅,微笑温暖的男子向绿朔帝稍垂首行礼,道“绿国皇帝陛下请放心,外臣竹海自当将绿国的近况禀明皇上,说服其出兵援助。”
  冷漠男子道:“外臣花无伤亦然。”
  绿朔帝客气道:“那么,寡在此就多谢两位使节了。”
  竹海微笑着道:“绿国皇帝陛下严重!绿、青、橙三国即已结成联盟,有难自当竭尽全力伸出援手!”
  花无伤点头表示赞同。
  殷离忧虽然不懂政事,但是他还是隐隐感觉到,事情正在朝不好的方向发展。特别是夏日突然站出来请愿赴前线这件事,最是让他震惊。

  摊牌

  
  欢送宴后的第二日,井风凉找到了殷离忧。
  “殷兄,恕在下冒昧,井某有一事非常想要知道,不知殷老板能否解惑?”
  “井将军不用客气,有事直接问就好了。”
  “那晚,你和皮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离忧语塞了。他该怎么告诉他,他和夏日发生的事情呢?
  “六王爷没有告诉将军吗?”殷离忧迂回着问。
  井风凉摇头,道“皮皮不愿意讲,我不想逼他。”
  殷离忧气闷,心道“你不逼,却他就跑来逼我?”
  “至那晚之后,我感觉皮皮整个人都变了,人也越来越消瘦,脸上也不曾在见过笑容。殷兄,你就告诉我吧,这对我很重要!”
  “我们上床了。”殷离忧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顿打嘛,这样憋屈着太难受了。
  殷离忧解释道,“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
  井风凉伸出手,制止了他再说下去。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
  井风凉显然是受了太大的打击,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眼神还有些涣散。
  过了良久,井风凉才平静了下来,显然他已经吸收并接受了这一事实。
  “殷离忧,今后你想怎么对待夏日?”井风凉暗自握紧了拳头。对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虽然他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这么做,但是他却也有无数的理由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殷离忧听到井风凉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便不自觉的坐着了身子,全身崩得像一根弦一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你还想要我对他负责吗?”说完这一句,殷离忧以为接下来井风凉就该把自己往死里揍了。
  但是,等了很久井风凉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沉默。
  沉默了很久之后,井风凉用一种沉痛的语调道,“殷离忧,你怎么能够这样糟蹋他?啊?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回应他的爱也就算了,却偏偏在糟蹋了他人之后还这样的践踏他的尊严!”
  井风凉走了,留下一个颓然的背影。
  这天晚上,殷离忧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殷离忧拖着一双熊猫眼来到了六王府。
  当夏日听到下人通报说殷离忧求见时,夏日吃了一惊,然后满心喜悦的让下人快将他带进来。
  谁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和我的是就当没有发生过吧!反正都是男人,也就别那么介意了。”
  “你知道那一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我对你的爱就那么的让你看不上眼吗?”天知道,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他的心有多痛。
  “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啊,就算在一起了也不回有好结果的。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最积极对我的感情就是爱情?难道不会是其他的情绪吗?比如猎奇,比如感恩,也许以后的某一天你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错觉!”殷离忧自圆其说道。
  他还在可怜的期盼着什么?原来一切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文。
  夏日笑了,从咽喉深处发出沉闷的嘲笑。
  他说:“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他的眼神充满悲切的直视着殷离忧。
  “当初,我说我是王爷,你不信。如今,我说我爱你,你还是不信!你为什么老不相信我?”说完,他将身体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眼睛依旧直视着殷离忧,脸上的表情悲伤欲绝。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变异而响亮。笑着笑着,眼里便流出了泪水。
  如此,怪笑了一阵,他又重新坐直身子,看着殷离忧的眼神已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这样的眼神让殷离忧产生了恐慌。
  夏日道:“你走吧!”
  夏日最后看了殷离忧一眼,无悲无喜的道“你好自为之!”
  从王府里出来,殷离忧的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
  很多事都介于“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之间。但是为什么他说出来之后,却感觉到更加的憋屈呢?
  殷离忧浑身难受,满心焦躁的回到了饭馆,迎面便碰到了小张和小兰。
  小张上前一步对殷离忧道“老板,听说今日有庙会,我和小兰想一起去凑凑热闹,顺便为老板您求一道平安符回来,老板能准假吗?”
  “庙会?热闹吗?”
  小兰乐呵呵的道:“听说会很热闹。”
  “假就不用请,今日就歇业一日,叫上所有伙计、厨子,我们一起去逛庙会。”
  “是老板,我立马去告诉大伙。”笑逐颜开的小张和小兰立马牵着手跑开了。
  殷离忧看着他俩牵着的手,再伸出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重重的谈了口气。
  庙会起源于寺庙周围,所以叫“庙”;又由于小商小贩们看到烧香拜佛者多,在庙外摆起各式小摊赚钱,渐渐地成为定期活动,所以叫“会”。
  庙会不仅是一种属于民间信仰的酬神活动,还是一种集市交易活动,并且庙会还是人们增加娱乐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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